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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两个人吗?
亦或是,他骗了自己。
“我来,先是还债,再是讨债。”帝俊指住破损的袍子,怕玄冥一时理解不了中原人的智慧,“你无端端的扫了我一剑,我自然应当礼尚往来的还你一刀,此谓之‘还债’;你欺我娘子,还想给我戴绿帽子,这便是你欠给我的‘债’了,我这人一向非常小气,绝不会容许别人欠了我的,所以得讨回来。”
到床上惩罚你(一)
身后站着的慕凌空听出了弦外之音,伸出小手,狠狠在帝俊腰间拧了一记。
说谁小气呢?当她傻啊,听不懂讽刺。
帝俊回头,呲牙咧嘴道,“娘子,为夫是说自己小气,没说你小气,你不能因为之前自己很小气,就不准为夫偶尔也小气一把嘛。”
“呸。”啐了他一口,慕凌空奇迹般的恢复了开玩笑的心情,“还不好好准备迎敌,搞不好的话,今天咱们夫妻两个都得撂到这里,你不是很想要一打小娃娃吗?要是死了,就得去阴曹地府生了。”
“那可不行。”帝俊一本正经的摇摇头,“地府太冷了,孩子会染上风寒的,还是人间好,人间有山有水有河流,有花有草有野兽,还有太阳,暖和。。。嘿嘿。”
玄冥听的是火冒三丈。
以他的武功,想要避开不听都难。
人家夫妻两个的情话,到了他耳中真如刀子在一下下割着最柔软的心尖。
从里往外,把他五脏六腑都翻搅的抽痛不止。
于是,忍不住爆喝一声,截住两个人愈来愈放肆的对白,“死到临头,还有心情打情骂俏,少年仔,凌空是本尊从小看中的女人,绝不可能让给你,识相的,赶紧一死谢罪,也免了本尊动手,受那零碎之苦。”
“放屁,老子年纪比你大,说谁是少年仔呢?”帝俊想都不想,爆了粗口。
事实上,他从第一眼见到玄冥,就十分看不惯他故作超然的样子,对付这种优雅得体,永远保持高高在上姿态的人,市井小流氓的痞气反而最解恨。
恼火他刚刚逼的凌空差点断腕明志,帝俊哪里还有留下余地的心思。
到床上惩罚你(二)
恼火他刚刚逼的凌空差点断腕明志,帝俊哪里还有留下余地的心思。
怎么开怀怎么来。
打死玄冥之前,先要把他气个半死再说。
“你——”在大雪山,哪个见到玄冥不是恭恭敬敬,他何尝受过此等侮辱。
动武的话,他不生惧色,可打嘴仗,还真不是对手。
气的脸色都发青了,还是想不出适合的词汇来反驳,于是只得冲着帝俊身后的慕凌空怒声大叫,“这就是你看中的男人?这就是你爱上的男人?为了他,你连手掌都不要了?你听见他刚刚说的话没有,粗鄙、下流,根本就是个狗屁不通的臭流氓、小痞子。”
玄冥用不容错辩的事实证明,每个人的内心深处,其实都存在一些阴暗的东西。
而脏话,其实人人都会说。
只不过,有些人习惯于克制,总是避免而已。
慕凌空无语之极。
她可是太了解玄冥是什么样的男人了。
一丝不苟的认真,修心养性,将人的欲望压缩到了极限,八成的注意力都放在潜心钻研武学上边。
虽然只有二十六岁,可他沉淀下来的智慧,已经不亚于一位六十岁的长者。
可就是这样的玄冥,还是不知不觉间中了帝俊的道道,跟着他一起说起了粗话。
狗屁不通、臭流氓、小痞子,在今日之前,可没人从俊美飘逸的玄冥口中听见过这样‘人性化’的词汇呢。
帝俊手臂向后一探,搂过了慕凌空,火辣辣的在她嘴唇上烙印下一吻。
表演完毕,再把她塞回到身后,重新用身体挡住,得意洋洋道。。。
到床上惩罚你(三)
表演完毕,再把她塞回到身后,重新用身体挡住,得意洋洋道,“怎么样?我粗鄙,我下流,我无耻,我淫荡,可是凌空就是爱我,喜欢我,一辈子不想离开我;你倒是高贵,飘飘欲仙,摒弃七情六欲,可是凌空不喜欢,哇咔咔咔。。。”
再没耐心与他胡扯,玄冥一出手就使上了绝对的杀招,妄图三招之内,就让帝俊毙命于掌下。
他竟然敢去亲凌空。
还用那般轻佻的姿态,去亵渎玄冥想念了十二年,却不敢轻易猎取的禁区。
他要是还能忍,他就绝不算是个男人。
长软剑在空中游荡,封死了玄冥的攻势,不容他近身。
忙里偷闲,帝俊还有心情评点,“赤手空拳的跟我斗?你也太不自量力了些。”
执法堂的长老连忙奉上玄冥专用的烈焰神剑。
自从帝俊到来后,她们个个都现出呆滞状,瞧着两个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
由于看的太入迷,心情也过于剧烈震撼,以至于大失往日水准,竟然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职责。
玄冥抽出长剑,一声不吭的攻了过去。
他不懂的江湖规矩,只知狭路相逢勇者胜的道理。
况且,眼前的这个对手,与他旗鼓相当。
尤其还夺其所爱,玄冥恨不得处置而后快。
“娘子等我。”道别一声,帝俊亦是面无惧色,迎头铺上,与玄冥缠斗在一处。
一交上手,两个人便如鱼得水般,打的痛快。
百招之后,不过是先热了热身,激昂的情绪点燃了的战意,熊熊而起。
有生之年,能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对于他们这种领略到武学的巅峰之道,不晓得失败滋味的绝对强者来说,美妙的滋味难以言喻。
到床上惩罚你(四)
有生之年,能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对于他们这种领略到武学的巅峰之道,不晓得失败滋味的绝对强者来说,美妙的滋味难以言喻。
水叮咚大概是全场唯一没有被玄冥帝俊之战迷惑了心神的人。
妒忌令她时刻保持着清醒,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慕凌空身上。
从前就知道玄冥神王恋慕着那个女人,照顾有加,偏心的厉害。
可她没想到,今日慕凌空失了处子之身,嫁为人妇,他竟然还不肯放弃,用低三下四的姿态恳求着她的回归。
慕凌空,有什么好?
论容貌,她在大雪山最多只能排在中上,水叮咚褪下脸上的人皮面具,自信绝不会输给她太多。
论武功,她的排名,亦在前十之外,就算现在功力大尽,放在大雪山全域,还是稍嫌不起眼。
论地位,哼,一个还没有完全被接纳进入大雪山的慕凌空最多只能算是外人,哪怕有玄冥神王力保,她也未必能被后土圣母接受。
失了处子之身,本就是最大的耻辱。
这种不贞洁的女子,怎么配得上犹如天神一般的玄冥。
她的眼中,血红一片。
趁着帝俊被缠住,无暇顾及慕凌空,水叮咚忽然站起身,冰刺指向那个她恨之入骨的女人,“大家一起上,先把慕凌空制住,等会玄冥神王杀了她的男人,再带回大雪山,交由后土圣母处置。”
四名执法堂长老以及一切旁观着的女子恍然醒悟。
十数道目光齐齐飙向慕凌空,掩不住凶狠之意。
帝俊和玄冥之间华丽的战斗场面,令慕凌空陡然生出满腔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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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床上惩罚你(五)
有夫君如此,她又有何惧?
既然想来抓她,那得先看看,十几个昔日同门师姐妹有没有那个本事。
水叮咚跑在最前,手中的冰刺上,几许妖异的蓝光闪动,却是她在不动声色之间,快速涂抹上的封喉剧毒。
她只需要个小小的机会,哪怕仅仅擦伤了慕凌空,也有本事在呼吸之间,将她秒杀当场。
水叮咚承认,在武学上,她是没有慕凌空有天分,就算自己日夜苦练,也永远赶不上对方的脚步。
对这个问题她思考了好多年,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办法。
慕凌空只能算得上是高手,她并不是神。
恰当的时机,恰当的方式,被其完全藐视的水叮咚也可以用‘奇招’要了她的性命。
此时此刻,无疑就是上天赐给她的机会,待会让执法堂的师姐们先出手缠住慕凌空,水叮咚只需要趁乱找准机会,用她的冰刺袭击。
仅仅需要让慕凌空流出一滴血,这封喉剧毒,便能深深的埋入她体内。
玄冥神王救不了。
她那个武功奇高的小夫君也没有办法。
哪里料想到,本来一心一意与玄冥对抗的帝俊眼尾余光发现有人冲着自家娘子而去,虚晃出一招,身体陡然消失,以令人瞠目的高速闪过到慕凌空身边。
长软剑如同一条吐着长信的毒蛇,毫不留情的卷向胆敢趁机向他的女人出手的敌人。
水叮咚连慕凌空都打不过,面对帝俊,更如小孩见着大人。
她第一个飞跃而出,位置最前,也就无可避免的赶上了帝俊的凌厉杀招。
到床上惩罚你(六)
啊!~
一声惨叫之后。
水叮咚眼睁睁的望着自己那只紧握着冰刺的右手,生生与身体分离。
剧痛,在许久之后袭来。
她有些不敢置信眼前说看到的景象。
冰刺钉入了洞内的墙壁上,上边还挂着一截断肢,那衣袖看起来如此熟悉,藏青色,带着些古怪的花纹,她一针一线亲手刺上去的,为的是与众不同,和其他师姐妹区分开来。
更希望有朝一日,凭借着无数个小小的特别,抓住玄冥神王的心,让他循着她留下来的一个个蛛丝马迹,最终看到始终等候着他垂怜的自己。
如今,一切灰飞烟灭。
完好无损的她尚没寻到几乎抓住玄冥的心,如今,她失去了手臂,就更没有资本了。
手臂重伤,再加上气急攻心,水叮咚一翻白眼,昏死过去。
帝俊视而不见,垂下头来,殷切询问,“娘子,没事吧?吓到了吗?”
“喂,你太狠了吧,她毕竟是个女人,也是你娘子的师妹,你居然一剑残了她的胳膊。”执法堂四长老之一琼瑶忍不住义愤填膺的大声声讨,“我们本意只是要制服凌空,带回大雪山交由她的师尊后土圣母处置,并非想加害于她,实在是念及了旧情,而你,居然全然不顾这层关系,痛下杀手!”
帝俊自动过滤将之列为噪音。
老神在在,一动不动的等着慕凌空的回答。
对他来说,还是自家娘子的感受比较重要。
至于那些送上门来找死的,一剑捅了就是,谁管她是七大姑八大姨,还得手下留情的顾忌着。
到床上惩罚你(七)
若真是在乎他家凌空,就不会妄想趁着他无暇他顾,蜂拥而至,群起而攻之。
按照此种理论,既然她们根本就不在乎他家凌空的存在,一心一意的想欺负他的娘子,那么他又何必另眼相看,动手之前还得先想想拿八竿子打不着的所谓师姐妹关系。
帝俊的逻辑非常之简单。
因为如此,所以如此,他才不会考虑的更深更远。
人家都不手下留情了,他出手慢了,只会被动挨打。
事关最最心爱的女人,帝俊根本不可能马虎大意。
所以,那个聒噪的女人喊破了喉咙,他也完全听不进耳中。
慕凌空一边感动,一边无奈,为他的紧张兮兮,也为他的过度关心。
“夫君,我没事,小阵仗而已,没那么容易吓到。”她在他眼中,不知何时变成了易碎的陶瓷娃娃,哪怕帝俊心里明知道她有足以自保的能力,他还是会选择在危险来临之前,拼命的跑回到她身边,严严实实的护卫周全。
玄冥总说不理解她为何对一个大雪山之外的男人动了心,死心塌地的认定了他,哪怕付出一切代价都不肯放弃。
慕凌空又怎能解释清楚这一种被关怀、被珍视,被呵护在手心,宛若珍宝般的重视感觉呢?
大雪山,永远都不可能让她觉得温暖起来。
那里没有人味。
哪怕连男女之情最炽烈的情爱,也包裹在一层万年不化的寒冰当中。
这也是她一直都心里清楚玄冥的绮念,却始终不予正视的原因。
慕凌空冷怕了。
一个可以共结连理度过下半生的伴侣,各方面的条件都可以不够突出,但是他必须暖如冬阳。
到床上惩罚你(八)
一个可以共结连理度过下半生的伴侣,各方面的条件都可以不够突出,但是他必须暖如冬阳。
帝俊的好,玄冥以及他所代表的大雪山一脉又怎能理解明白。
她家夫君,最最擅长的就是扮猪吃老虎哇。
慕凌空已经深入骨髓的了解到他惯于伪装的平凡,不过,她并不准备向外人诉说帝俊的好。
此时此刻,她只要记得夫妻同心四个字,其他的,留在两个人独处时,慢慢倾诉。
“凌空,他伤了大雪山的人,你也依旧坚持站在他身侧吗?”玄冥一语双关的询问,说完又怕慕凌空会听不懂似的补充,“此事再难善罢甘休,不管他是不是你爱的男人,都必须要以命相偿,大雪山的规矩,你再清楚不过,如果你还是顽固不化,本尊也没能力再保住你。”
慕凌空快速的挽起披散的长发,从怀中掏出一根红绳,随意绑紧。
再潇洒万分的执起长剑,搭在肩头,“我只要有夫君保着就好了,不劳玄冥神王费心。”
她一点都不意外口口声声喜欢她,想要永远和她在一起的玄冥会立即翻脸,要置他于死地。
大雪山上的人,从来不把情情爱爱之类的虚幻飘渺的感觉放在首位,他们更醉心于追求超越无极的强横武学,以及墨守成规的遵守祖辈流传下来的规矩。
不分青红皂白,不问对错,人情味什么的,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奢望。
一句玄冥神王,清清楚楚的划分出彼此的界限。
从今往后,慕凌空就只是慕凌空而已,从前那个悉悉念念的想成为大雪山正式一员的她彻底宣告放弃。
到床上惩罚你(九)
“凌空的武功得自大雪山,自然会念及师傅之恩,不敢首先冒犯同门姐妹。不过,任何事都有个例外,诸位冲着我来没关系,倘若你们对我夫君不敬,就别怪我为了保护家人,狠心辣手。”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她笑吟吟的扫过每个人的脸,将绝无妥协的坚定,表现给她们看。
帝俊笑的合不拢嘴,大手悄悄从背后搂住爱人的腰肢,“做丈夫的保护妻子天经地义,你们出去欺负别人可以,敢碰我媳妇儿一根汗毛试试!!”
慕凌空宁死也要拼全力护卫帝俊,而帝俊同样也在以生命起誓。
“你们根本就是赖皮嘛。”不知是谁,突然嘀咕了一句。
帝俊和凌空相视而笑。
没错,他们就是要互相保护对方,不遗余力,全力以赴。
赖皮,又怎样?
有本事,你也去找个愿意为自己赖皮的人呐。
玄冥再也看不下去了。
烈焰神剑,指点住帝俊的鼻尖,发出不容拒绝的挑战。
“没有本尊的命令,谁都不许再对慕凌空出手。”
“这还像个男人。”帝俊叨叨咕咕,娃娃脸上写满了赞同,“爷们之间的恩怨,别把娘们牵扯上,当面比武,背后伤人,始终是落了下成的勾当,不符合你的身份嘛。”
慕凌空敏感的扫了一眼过去。
身份?帝俊怎么会晓得玄冥的真正身份。
他先是蹊跷而诡异的出现在这儿,接着又一副对所有事都了然于心的模样。
这是装出来迷惑对方的吗?
还是说,坏小子又是瞒着她偷偷安排了什么让人吓一跳的后招。
到床上惩罚你(十)
玄冥眼含复杂的与帝俊对望。
开始渐渐明白,眼前这个被凌空看中的男人,并不若第一次见面时表现出的那般弱小。
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没办法熄灭困扰着他许多年的爱欲之火。
较劲的心一旦钻入了牛角尖,更是无药可救的固执,“本尊绝不会把凌空让给你。”
帝俊不厌其烦的顶撞回去,呲牙笑的十分可恶,“你急甭做那种美梦想要打我娘子的主意。”
“那我们来比武。”玄冥想起来在大雪山非常盛行的一种解决争端的最佳方式,“谁赢了,凌空就跟着谁走,用实力来说话,输的人不得抱怨,胜者为王,愿赌服输。”
手腕一抖,长软剑内灌注真气,立即坚挺的好似一柄超长宝剑,帝俊大刺刺的指向玄冥,剑锋几乎要抵住他的鼻尖,“你到了中原,自然得跟着我们的规矩走,我看你就绝了那份心思吧,就刚刚那条件,即便你赢了,我家娘子也不会跟你哒。”
乌溜溜的黑眸之中全是算计,帝俊连遮掩都懒得,阴谋阳谋全在表明,“我倒是有个法子,没准还能成全你的这份心思。”
玄冥明明知道对方不怀好意,可‘成全’二字,还是打动了他的心。
“你说。”
如果肯把凌空还来,哪怕要玄冥饶恕了帝俊的性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当然,这也只是那位不喑世事的单纯神王个人想法,许多年之后,每每回想起这一幕,玄冥都要懊恼的想拿脑袋磕桌子。
他怎么就鬼迷心窍的信了这个一脸稚气的娃娃脸男人呢?
男人不狠,木床不稳(一)
不过很可惜,玄冥现在只是开始上阿谀我诈的第一课而已。
帝俊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只见那个满面嘲讽的少年,佯装天真的点住自己的鼻尖,用让人恨的牙根痒痒的表情一字一顿道,“你可以先提起劲儿来,一鼓作气的杀了我,凌空死了丈夫,不就没有人能阻止你为所欲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