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敬惜字纸-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苹果惊天动地的呛咳着,小脸被憋的通红,杏仁儿的碎屑喷溅到石桌上,脸上眼泪和鼻涕交织看上去好不狼狈。
  肥嘟嘟的小手四下挥舞,也不见彤儿递上来手巾,这才想起侍从们都被留在了太学院外,如今她是孤身一人。随身携带手巾自然是男儿的习惯,富家女子偶尔需用也有身旁小侍奉上自己的私物,家贫的女子就不讲究了,抹汗擦泪扯长衣袖即可。
  小苹果心中两行宽面条,这鼻涕眼泪的糊自己一袖子,她都嫌埋汰啊。
  “拿着,擦擦。”一个洁白柔软的东西塞进了掌心。
  她眯着泪眼,朦胧将它摊开,比成人两个巴掌大上一圈轻若无物:“谢谢,阿噗~。”
  “没想到你一个女子,居然随身带着手巾啊。”她抹了泪又掩着鼻头含糊取笑:“回头我让人洗干净了还你。”
  余敬惜摇摇头,又取出一张开始清理桌上的垃圾。
  “你怎么、、带这么多手巾?”小苹果小心折叠手中的物品,避开上面残留的鼻涕,露出一块儿干净地方用来擦汗:“真是个怪人。”
  余敬惜伸手将那脏物拿下,然后又换了张干净的给她。
  “怎么这么轻?”她嘟囔道:“这么轻倒是多带几张也不妨事。”
  又掂量了一下,然后放在眼前仔细观瞧:“不像是绢啊?难道是纱?”
  手指间一用力居然撑开一个洞,她怔然:“这、、是纸?”
  “恩,这是手帕纸。”余敬惜解开手中一个像钱袋的小包,里面露出裁剪折叠整齐的一叠白色纸张,约莫有二三十数挤压在一起却不及一本薄册的厚度。
  “我怎么从没见过这物。”小苹果劈手便夺了过去:“手帕纸?代替手巾?能洗?”
  小女孩因为大力的呛咳,所以嗓子有些沙哑带着破音。
  “既然是纸,自然是洗不得。”余敬惜将桌上的垃圾包好拎在手里:“你这嗓子怕是伤着了,还是赶紧找些水喝为好。”
  “你是哪家的?”
  “家中可有人跟来?”
  太学院可没有给她们这些人准备茶水:“不若我送你去寻你家的下人。”
  小苹果的眼睛溜溜的一转,忙摆手:“不用,我认识路,自己去找就行。”
  “我先走啦。”她小手挥挥。
  “哎。”
  “不用送我不用送我。”小苹果头也不回只是用手向后摇摆。
  余敬惜望着她手上的白色布包,倒不是舍不得那纸,只是装纸的袋子是屛儿做的,上面绣的那望春兰她可是很喜欢的。
  、、、、、、、、、、、、
  洛阳仓府
  这里已经不是五年前仓吉儿上京来,住的那个族里借给他的破败小院。仓府位于洛阳东北的平康坊,左接贵族大臣们居住的永兴坊,右临外贸汇集的四通市,中枢纵横是许多富贵商家汇集的住家府邸之处。
  衡江公主还未被册封太女,所以依旧居住在延寿坊的公主府,延寿坊在洛阳的东西角上,从平康坊到延寿坊中间还隔着太平,善和,兴道,通意,丰乐好几个居坊,即使是驾车也须得大半个时辰,软轿更慢。
  从答应衡江公主接手公主府事务以来,仓吉儿总会隔三差五的往来于这条道上,往日总是辰时去到未时末方归。但最近因为纸谱节的关系,仓家的事务繁杂他也只能午时就匆匆赶回来。
  “大业市的那几间铺子最近就先这么维持着。”隔着珠帘仓吉儿的声音沉稳有序:“主要的人力要投注在四通市的两间铺子上,就按照我先前安排的计划去做,用心些别出了纰漏。”
  “是。”外室俯首恭听的掌柜连忙回应:“严家和蔡家的铺子也做了相关的活动,余家李家的墨斋也挂了八折的牌子。”
  “八折不过是惯例。”仓吉儿顿了顿:“罢了,还是让人留意些桐城记家和宣城那几家铺子的动静。”
  掌柜的迟疑了下:“那是不是也要关注常州和江州那边的消息?”
  桐城记家的泽棉宣纸谱榜排行十七,宣城孔家的雨帘宣排行二十二,莫家的捶石宣排行二十八,掌柜的不明白自家公子为何突然关注这些不入流的纸坊,只能顺意揣测的询问。常州杨家的针叶纸属竹纸,排行十五,江州刘家的松纹纸属棉纸,排行二十。
  靠榻上的仓吉儿默然了一会儿:“常州和江州大概也会随着严家和蔡家的脚步走,只是宣纸一系最近听到了些传闻。”
  掌柜的回想了下,最近好像没有听到什么关于宣纸的风声啊。不过对于公子的判断她是深信不疑的,公子说的传闻十有□□是从上边流传出来的,作为一个老商家,上行下效的道理她自是懂得。
  “那可是需要做些准备?”
  “我已有所安排。”仓吉儿说道:“铺子那边你留心些就是了。”
  掌柜的忙施礼称是。
  “华林作坊的纸可送到了?”从严家手中赢得的华林纸坊是仓家现在最大的纸坊,规模超过了安阳老家的仓家纸坊。
  要养活一个拥有超过三百工人的纸坊,自然不能只靠洒金纸,所以仓家也会生产竹纸类的普通纸张,售价比严家的竹纸低一些。其他制纸家族也一样,除了自己的特色纸以外更多生产的还是普通纸,白麻纸和黑麻纸是主流,毕竟天下普通百姓的人口基数是读书人的千倍甚至更多。
  纸谱节的时候,许多纸张或与用纸相关的行业都会有些让利的活动,墨斋自是不例外。但各家的特色纸就像是脸面,自然不能打折跌份大甩卖,于是便有了买多少多少普通纸张赠送本店特色纸,或是诗句接龙,或是斗画题字,或是解析字谜等等各种活动,无一例外的奖品都是各种各样的纸。
  洒金纸是贡品自然不能拿出来做奖励,仓家生产的普通竹纸在这样的节日中便缺少吸引力,仓吉儿只能绞尽脑汁策划各种新鲜稀奇的活动来为自家铺子聚集人气。许多制纸家族都在四通市经营有自家的墨斋,在新品纸会之前的这几天,大力宣传一下新纸为上榜造势也是常用的手段。请名仕现场题字作画,赠送样品赞助书院试用,甚至是舞龙舞狮,请歌舞子来表演都有人做过,相较之下余家即将推出的熟宣的出道,有刘贵君的画作护航真是轻松加愉快。
  “已经分送到各个铺子里,”回话的是分儿:“花婆婆上午还将参加新品纸会特制的晴雪纸送来了。”
  洒金纸因工序繁杂故不能做成与其它纸一般大小,贡纸多是六尺斗方或四尺斗方,这一次花婆婆费尽心思制作的大幅晴雪,也不过八尺全开。
  也不知余家的冰雪宣是如何保留一丈六的大小的,她会怎么处理胶裂、折痕的问题?仓吉儿有些走神,下次再遇到,如果自己询问,她会坦诚相告吗?
  脑海中那沉静安然的眼眸闪过,仓吉儿心中莫名的坚定,她一定会说。
  离开石窟寺的时候,她将胶矾液的制法都细细的教给了贵君身边的小公公,这样坦然真诚的态度值得贵君几日辛苦为她作画吧。
  想到刘贵君的画,仓吉儿灵机一动。
  “衡江公主今日可来过?”
  “来过的,上午陪着小小姐一起去了太学院。”
  “你差人将那大幅的晴雪送去公主府,让管家转告公主,那是十日后新品纸会仓家要展出的,请她务必创作出佳作来。”
  “是。”分儿应道:“午时都过了,公子先用饭歇歇吧?”
  仓吉儿低嗯一声:“辛苦宋掌柜了,分儿带宋掌柜下去用饭吧。”
  两人施礼退出房门。
  刚到门口就听到分儿哎呦一声呼痛:“小小姐,你慢点,摔着了可怎好?”
  “大哥呢?大哥呢?”
  粉色的小人儿推开分儿就往里闯:“大哥,我见到余家嫂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砑板笺

  “大哥大哥,余家嫂子看起来不傻啊。”
  “大哥大哥,余家嫂子看起来也不小,好像也不算瘦。”
  “大哥大哥,余家嫂子没笑话我的衣服。”
  “大哥大哥,余家嫂子还帮我剥杏仁儿了。”
  “大哥大哥,余家嫂子、、、。”
  仓吉儿用手中的毛笔杆抵住她的脑门儿嗔怒道:“什么余家嫂子,再乱叫仔细你的皮。”
  仓澜宜吐舌:“不是你自己说要嫁的么?”
  “还说?”仓吉儿瞪她:“你是去参加太学院祭祀的吗?”
  小苹果缩缩脖子:“自然是,余家嫂子、、余、、那个她不是也去参加了么,公主说这叫两不耽误。”
  “太学院的祭祀结束了?”
  自然是没有,午时太学院会在食堂提供一顿午餐,下午还有洒扫惜字塔,焚字炉敬香和仓祖神位的游()行。
  “那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公主说露个面就行了。”
  “那公主也回来了?”
  小苹果放下跪坐在椅子上的腿:“、、没有,她刚进太学院就被一个白眉毛脸皱皱的老婆婆给抓走了。”
  真的是抓走的啊,被扯着后领一脸的惨痛还是青绿色儿的,阿弥陀佛!跟父君讲过的吃小孩的老妖婆一样。
  “祭祀是何等重要的场合,你怎么能早退?”仓吉儿皱眉:“我叮嘱你的话都忘记了?”
  “没有没有。”小苹果赶紧摆手,这要是再让大哥重复一遍岂不是天都黑了:“我不是早退,我、、回来换衣服的,衣服脏了。”
  仓吉儿上下打量了一番,没看出什么地方脏了,便猜想应该是这衣服穿出去被人笑话了,于是微微叹气:“你若实在不愿意穿就好好与父君说明,他别扭几天也就过去了。”
  仓澜宜在心里翻白眼,老爹也就在你面前只敢闹闹小别扭,在自己面前那就是黄河泛滥,不改主意就且等着被淹死吧。
  “真是弄脏了。”她指指自己的前襟:“余、、、那个她用手帕纸给擦的。”
  “对了,大哥知道什么是手帕纸么?”
  她将手中的白色布包递过去献宝的说道:“比纱还要轻,比绢还要软,这种纸我是第一次见。”
  、、、、、、、、、、、、
  太学院的伙食也不错。
  余敬惜放下手中的羹勺,伸手进袖兜里摸了个空,才想起装手帕纸的布包被人顺走了,吃完饭不擦嘴十分不雅,不过用袖子擦嘴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习惯。
  余敬惜用手指尖擦拭了一下唇角,还好太学院中午的饭菜不算油腻。
  “余敬惜!”一个热情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接着一双温细软滑的手掌紧紧攥住了她的手:“原来你也在这里啊,哈哈,本公主还以为你会留在石窟寺陪贵君绘画呢。”
  余敬惜看着自己被捉住的指尖沉默了一下:“、、、参见公主殿下。”
  “呵呵,我来给你介绍。”她也不松手牵引着转身:“这是本宫启蒙恩师纪太傅,这是北宣余家的女儿余敬惜。”
  “哦?你就是制作熟宣的余家小女?”
  说话的老妇人已经过了八十松龄,雪白的眉和雪白的发,脸上皱纹层层叠叠,只是目光如炬丝毫不见浑浊。
  刘贵君被余敬惜的一句不保证说的心悬悬,担心宫中的北宣不够用,特意吩咐衡江回洛阳以后再搜罗一些,衡江自然不会忘记记太傅的藏纸嗜好,于是今天遇到自然要求上一求,少不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余敬惜从衡江公主手中挣出,而后慎重施礼:“正是。”
  见她态度端正礼数周全,纪太傅和蔼了颜色:“北宣变熟宣也算有些想法,需记得手艺一途要立心正,切不可偷空减料。”
  “谨记。”
  纪太傅点点头。
  “她可不只是会制纸,还精通绘画,对佛画的颜料、手法都很有研究。”余敬惜不知道衡江公主为何突然如此热情,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在石窟寺的时候,常常与我交谈切磋画技。”
  这话就假了,余敬惜皱眉。
  “既然在这里遇到,少不得要请她喝杯茶。”衡江公主继续乐呵呵的伸手把住她的右臂对纪太傅说。
  “也好,就让她陪公主在秋意亭稍事歇息。”纪太傅吩咐旁边的管事备茶:“仓祖神位的游()行在未时三刻,切不可误了时辰。”
  “一定一定。”衡江公主用十分热切的眼神欢送老妇人的离去。
  转过脸来就挑挑眉一脸傲娇的对余敬惜说:“走吧,本公主请你喝茶。”
  杯中的淡绿茶汤自然不是兰馨雀舌,却也甚为清香。余敬惜和衡江公主默默对坐,看着她一袭红衣慵懒松散的靠坐在圈椅里,神情中居然有几丝倦意。
  “可是不舒服?”这人摆明了一张闷闷不乐的脸,无视她好像太可怜了些。
  “舒服?”她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你要是上午被罚站一个多时辰,然后再有一个多时辰,被一堆人围着让你评诗解画说文章,看你能不能觉得舒服?”
  余敬惜默然,原来早上看到祭坛上站着的那个红色人影真的是衡江公主啊。
  “纪太傅都八十多了,怎么还这么好体力?”她撑着额头低声抱怨:“、、难怪有五个女儿八个儿子。”
  这么说、、真的好么,余敬惜轻咳一声。
  “对了,你见到仓澜宜没有?”她突然兴致勃勃的问:“那个笨小孩儿肯定找不出你来。”
  仓澜宜?仓家?那就是仓吉儿的妹妹?
  难怪听了自己的名字那么大反应。
  “见了。”余敬惜不乐意看她脸上的得意表情:“也很好辨认,跟我年龄相近的不多,而且另外两个她都认识。”
  “切,没意思。”她撇撇嘴:“早知道还不如带分儿去放风筝。”
  闲暇里余敬惜也仔细回想过几日的经历,她又不是真的懵懂无知的十五岁少女,有些蛛丝马迹一联想便猜了个七七八八。虽然不知道衡江公主为什么会看上身为小侍的分儿,但她也没尊卑阶级的概念,只是单纯的觉得无论是气质长相仓吉儿都更为出色而已,爱情这东西,果然没什么道理。
  “公主那天在山下问的话是指分儿吧?”
  一想起这个烦心事儿,衡江公主就像被抽了脊骨的蛇一样,有气无力的摊在椅子上:“恩,除了分儿我不想纳侍君呢,这几日送进宫的待选画像我是都挡回去了,但是等阿父从石窟寺回去我就没办法了。”
  “为什么不直接明说?”余敬惜皱眉,她一直不太懂这种曲曲折折的思想,就像以前看那些八卦爱情剧,男女主人公总是费劲心机破坏、拖延、阻挡来自四面八方的问题,最后累得自己剩下半条命口吐鲜血的对人煽情述说,自己多么的不情愿,多么的努力,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
  余敬惜觉得那绝对不是人生,当你不想要,不愿意的时候就应该清楚的表达拒绝的意思,就像你遇到强()奸犯,既然决定了奋起抵抗,就该一开始就挣扎个鲜血淋漓,不留余力。
  难怪男人会说女人口里说不要其实是想要,犹豫往往伤人伤己。                        
作者有话要说:  

  ☆、龙凤笺

  “哪里如你想的这般简单?”她烦恼的抓抓头皮,头上束发的金丝如意冠晃动着:“刘公公现在能放任分儿出现,不过是因为贵君默许了我以后会纳分儿为侍君罢了。”
  “我要敢说一句只纳分儿,我保证以后绝对没机会再见到分儿。”
  “那你自己到底是想要分儿?还是只想要分儿?”
  衡江公主呆了呆,这句话有差别?
  好像有,她敛眉思索了片刻:“我是只想要分儿。”
  “那你是只想要分儿?还是只想要分儿做侍君?”
  “你、、怎么知道我跟皇母的谈话?”衡江公主非常吃惊,这话皇母也问过自己,难道她猜出自己的打算了?便是跟皇母谈的时候,皇母都没猜出自己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曾与陛下对话,不过现在知道了。”
  “看来你是真的只想要分儿。”余敬惜摇晃了一下手中的茶汤:“让我猜一猜,你应该是答应陛下为你安排正君人选,用来换取只纳分儿一人的条件。”
  衡江拧起眉,这跟皇母当日猜测的自己心思完全相反,这个女人居然比自己的娘更了解自己。
  “你打算即使娶了新夫也冷落他无视他,这样即使分儿是侍君的身份,也是你唯一的夫君。”
  “这样不好,太残忍。”
  “残忍?”衡江公主面目森森带着青白之气:“什么叫残忍?残忍就是以后再也不能见到分儿,残忍就是连他的生死都没有保障。”
  她缓了缓气息,盯着手中握紧的杯子木然道:“既然他不幸的被一个公主喜欢上,而这个公主以后可能是太女,可能是新的皇帝,那么不能给他最安全的保证,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没人会无视一个帝王的弱点,无论是想保护她的人或是置她于死地的人。
  “既然想最好的保护他,就该让他成为正君。”只有在最光亮的太阳下面,阴影才会有所收敛。
  衡江公主露出讥诮的笑容:“这还用你说?”
  如果分儿不是侍儿出身,如果分儿能有一个好的家世,她直接让皇母指婚不就行了。
  “从你下定决心只想要分儿开始,这就已经是你需要面对的问题。”余敬惜语气淡然:“不应该因为你的决定而让分儿委屈做一个侍君,不应该因为你的决定让一个无辜的男子毁了终身幸福。”
  “这是你的决定,那么因此无论产生什么样的后果,也应该由你自己来背负。”
  衡江公主又有那种剑指眉心的不适感,这个女人果然讨厌!不过既然这个做法连她这里都对付不过去,那同样也不可能过仓家风骨那一关,也就意味着更不可能说服分儿。
  “这是我能做的最大努力了。”她神色疲惫的低揉眉心:“你们这些人就不能退一步吗?活的这么认真就不累?”
  “绕个弯子也许能避开问题,但是却绝不能解决问题,当有一日你遇到绕不过的问题时,该如何?”
  “纪太傅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她自嘲的笑笑:“她还说我以后可能是整个大周遇到问题最多的人。”
  “有理。”
  将余敬惜面前杯中凉透的残茶倒进一旁的盆景,然后添上热茶,衡江公主深吸一气然后正色说道:“还请教我。”
  、、、、、、、、、、、、
  八月初十
  仓祖祭祀会之后就是纸谱节的正式开始,洛阳沉浸在一片纸的海洋里,往常新年才会出现的年画福字,剪纸窗花,灯笼风筝都出现在市场上,更不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