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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常芸平白被自己轻薄了去,如今人失踪不见了,偏偏常芸的身份又非同一般,怕是会有一些麻烦。
阿九看他那样,知道他原本根本不把这事放在心上,无奈道:“大莫先生此次过来,还特意问起常芸,说是侯爷如今身体日渐衰弱,很是想念常芸,让他无论如何将常芸带回去。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可怎么交代呢。”
第五梦莫可奈何地摸了摸鼻子,这又该怎么办呢?
阿九蹙眉沉思:“这几日,也派了不少人去寻找,只是无半点线索,若是找到也就罢了。若是找不到呢——”她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
如今南北大战在即,北狄和西土联手抗敌之机,若是成东侯知道自己爱女所发生的一切,又会如何呢?
阿九想起那个昔日天真娇憨的小姑娘,心里微微一痛。
束屠的将来,天下的大势,与你相比,孰轻孰重,心中依然有了分晓。
第五梦明白她的意思,接续道:“若是找到她,我定会娶她为妻,若是找不到——”
两人在目光对接间,已经明白了彼此的意思。若是找不到她,从此之后,那件事万不能提起。
他们一直以为彼此性格迥异,却在这目光交汇间,各自陡然明白,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在二十四天的孩子,有一样共同的东西流在他们的血液里。
第五梦凉薄的唇勾起一抹笑,轻柔地拍了拍她的削肩:“这件事情暂且放下吧,倒是阿宝,现在有什么线索吗?”
阿九眉尖一点轻愁:“如今萧阁老和大莫先生也派了众多人马前去暗暗查访,得回来的消息,阿宝怕是已经被带到了北狄!”
第五梦细眸一眯:“大战在即,他却在这个时候到了北狄。这个小家伙可真是不省心啊!”
阿九无奈摇头:“所幸的是,他目前倒没有什么危险罢了!萧阁老已经派了潜伏在北狄的众多暗探寻找,一有消息就会传过来的。”
第五梦轻点头:“若是那个费增在,倒是能帮上许多忙。”
阿九闻此,再次一叹:“自从那日后,他就不见了踪迹!看来是无颜见我了!”
第五梦唇边慢慢泛起一抹笑,暧昧问道:“他怎么无颜见你了?”
阿九轻睨他一眼:“我刚才还想,第五梦真是变了一个人般,如今看来,第五梦还是第五梦啊!”
第五梦闻此,笑意更甚:“这件事全都是天飞燕惹得祸!这个小丫头,真是从小被惯坏了!”
阿九再次无奈:“她啊,不提也罢,从此之后,不希望她能帮上什么忙,只求她以后不要再来捣乱!”
第五梦含笑,高深莫测地道:“这个丫头虽然刁蛮,但昨日倒是说对了一句话。”
“哦,什么话?” 天飞燕小时候就是一个娇美伶俐的姑娘。
第五梦笑望着阿九,故意说着天飞燕娇柔的语气道:“我总算知道阿九怎么找了这样一个人做驸马了!”
阿九闻此,有点诧异:“天飞燕怎地提起谢劲,她说什么了?”
第五梦捏着鼻子娇柔地道:“谢劲不过是另一个天无夜罢了!”
阿九一呆,谢劲是另一个天无夜?
第五梦说完,扬眉一笑:“我先走了。” 然后一闪身,捞起身边的墨曦,转身不见踪影。
只留了阿九站在门前,若有所思。
第三卷 王者之争
各自离去
……》
第五梦走了,带着墨儿。
当人遇到剧变遭受打击,都会有消极避世的念头,比如十年前的阿九,以为逃离二十四天,隐到大昭,便可以远离曾经的一切。
后来证明,她错了,属于她的责任她的命运是怎么逃也逃不了的,逃到天边也无济于事。
如今墨儿也要离开了,就如同阿九一样,她要去从未谋面的表哥家,希望能得到一点庇护,安稳度过一生。
阿九希望,墨儿的后半生,真得能够平凡幸福。
左秋秋和天飞燕也匆忙离开了,前去联络西土各部族。
以阿九为首的四部众代表的二十四天与大昭朝廷终于达成了一个皆大欢喜的共识:两国结盟,从此一体,联手北伐,共建大和。
西土要想与大昭结盟,自己内部各族必须先团结起来。这在过去的几百年或许是一件难事,但如今却变得容易起来。
二十四天一直以来并不只是束屠的二十四天,而是整个西土的二十四天。二十四天的三长老已经预言了斗魂的出世,西土各部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斗魂,是昔日束屠王国的庇护神,也是西土大地的信仰。
阿九但愿,左秋秋和天飞燕一行能够顺利,西土的各部族,已经相互争斗很多年了,一统的时候也应该到了。
而皇上呢?在父女重逢的喜悦后,终于恋恋不舍地要返回盛京城了。
他打着战前犒军的旗号而来,如今,军队犒赏了,士气也鼓舞了,作为九五至尊一国之帝,他也该回去了。
十里相送,终须一别,皇帝无奈一声轻叹,这个女儿,再次认回,却已经纠葛了太多的两国利益,不再单纯地是他的女儿了。
“如今东靖朝政混乱,无暇顾及南北战事,但其乃东方大国,不容小觑!我已派人潜入东土,一旦有何变故,即刻会有消息。” 大莫先生略一沉吟,又交待:“成东侯多年驻守东僵,威名显赫,使得东靖从不敢轻举妄动,乃我大昭栋梁之才。如今成东侯爱女常芸于天门镇失踪,诸位一定要加派人手,务必将其寻回。”
彭世雄等人忙俯首称是,萧青山含笑轻拍老友肩膀:“你就放心去吧,这里诸事有我呢。”
大莫先生要保护皇帝南去,天门镇的诸多事宜,就交给萧青山和彭世雄等人了。
其实萧青山和彭世雄手下一直在暗暗寻找常芸的下落,怎奈一直没有什么线索。倒是阿宝,已经得知消息,这个小家伙的确被带到了北狄都城祁阳,而萧青山和彭世雄两人已经着令潜伏在祁阳城的人设法搭救,将其带回。
阿九也已传令二十四天下弦月,务必救回阿宝。三方通力营救,希望小家伙能安然无恙地回来。
阿九想到母子四年不见,好不容易盼来的一场相见,却又是揪心的分离,心里便泛起痛意。
几日前,她前来天门镇赴约,又哪来想到,短短数日,会经历这么多的事情。
阿宝离家,乱石林中迷乱的情事,常芸失踪,身世揭开,三次劫难的预言,斗魂出世的预言,尊字令,两方结盟,其中有悲有痛,有惊有喜,有叹息也有迷惘,有期盼希冀也有惶恐不安。
一双温暖的大手紧紧握住她的,坚定而温柔地望着她:“阿宝会回来的。”
阿九抬首,视线交缠间,他的坚定明亮,她的幽暗惆怅。
阿九心里慢慢泛上一阵暖意,有他陪在身边,即使再冷的冬天,也会有阳光,也会有信心吧。
她唇边勾出一抹微微的笑,喃声道“他会回来的。”
那一刻,谢劲忽然觉得他又看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小姑娘,风尘仆仆,却笑出天底下最美丽的灿烂。
经历了这么多年这么多事,经历了分离和重逢,痛苦和喜悦,其实他们早已不再是昔日的他们了。
她已经不再如当初一般,一副娇憨纯真的面容,却藏着深不见底的心思;他也不如当初一般,莽撞冲动的热血少年,只愿意付出所有去救下那个如神邸一般的少女。
她依然会笑,却笑得云淡风轻看尽世事,她依然心事重重,却是身负重任心忧天下。而他呢?痛苦的砺练,已经一点点地将他磨砺成了一柄剑,一柄寒光四溢却又稳健温和的剑。他依然有锋芒,那锋芒却已被岁月放入了睿智和包容。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还能牵着手,相视而笑,也许他们并没有变。她依然会对他任性,他也依旧将她捧在手心里,对她温柔呵护言听计从。
一旁众人见这两人相视而笑,旁若无人,想到他们四年分离,都不禁暗暗一叹。
王姑娘见此却眼中一黯,偷眼瞅了瞅不远的公孙若,心里泛起阵阵惆怅。她已与萧二少定下亲事,当日那意中人,徒等了三年,终究无缘啊!
这一次,皇上带领诸臣前来犒军,她不顾礼仪廉耻求了父亲,随着也来到天门镇,只为了能再看他一眼罢了!看过这一眼,从此便再无瓜葛了!
而皇上见到女儿女婿这般情态,想起昔日这两人伉俪情深,也不禁一声叹息,怪只怪自己为父者,不能护得女儿周全,使得两人分离四年,阿宝失踪。
太子见此番情景,忙上前笑道:“皇妹和皇妹夫久别重逢,真是有些难舍难分。依本宫看,不如让皇妹夫陪着皇妹一起前去西土如何?”
阿九即日也将离开天门镇,去处理西土各部族结盟之事,毕竟她才是那个手持尊字令的人。
太子这提议一出,皇上劾首,大莫先生和萧青山相视一眼,各自捋须一笑:“这样也未尝不可。”
彭世雄见太子发话,恩师和皇上也都没有异议,忙拱手道:“末将会命谢副将保护公主前去西土!”
他这话有点绕,其实阿九不需要谢劲保护。但谢劲是军中副将,如此时刻,怎能轻易擅离职守,彭世雄这才换了个委婉的说法,叫做保护公主前去西土。
众人也都明白他话中意思,一笑罢了。谁知道一旁萧望北却忽道:“我萧二少忽地好生委屈啊!”
众人看向他,只见萧望北铮铮男儿,一身戎衣,却仰天长叹,做满脸委屈状。
“你又怎么了?” 萧青山对这个儿子想来不假辞色,当即皱眉问道。
萧望北叹息道:“诸位只想着公主驸马情深不忍分离,怎么就没人怜惜一下我萧二少呢?”
在场众人一下子明白过来,纷纷看向一旁王姑娘。
王姑娘见他说出这等言语,在众目注视下真是羞红了脸庞,只能垂首暗恼。
皇上见此却是笑了:“也是,萧爱卿,望北和月茗虽尚未成亲,但到底是年轻眷侣,定然不忍分离!不如——”
他看看萧望北,又看看王月茗,含笑道:“不如就让月茗也留在这里好了。”
王姑娘当下更是大羞,但帝王面前,也不好言语,只得将臻首埋得更低。
公孙若见此并没言语,只是淡淡扫了眼王姑娘,便看向远方。
萧望北见皇上发出此话,心中大喜,忙上前一拜,朗声道:“谢皇上恩典!”
王姑娘之父王阁老却上前阻止:“皇上,小女弱质闺阁,留在这里有些不成体统,还是请收回成命吧!”
谁知皇上被萧望北一逗,那离别的惆怅远远散去,心情大好,呵呵笑道:“王阁老,莫要糊弄朕了,月茗从小学医,乃医中女仙,你当朕不知?如此一个女神医留在军中,定能当得大用! 彭爱卿,你意下如何?”
此时的彭世雄又能说些什么呢?他赶紧拱手道:“皇上圣命!”
皇上笑望着月茗和萧望北这对璧人:“既然彭爱卿都没有异议,月茗就留下吧!”
既然皇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王姑娘也只得赶紧施礼谢恩。
只是,在拜下的那一刻,她心里五味杂陈,原本以为是最后一眼,现在却还有很多光阴要去消耗了,这到底是福是祸?
送别了皇上,彭世雄这边很快就要领军出发了。
此次北伐,彭世雄为主帅,陈四回为左将军,谢劲为右将军,萧望北为前将军,随皇上其后而来的还有一位,为常食其,乃将门之后,被封为后将军。
公孙若素日留在天门镇帮着彭世雄打理事务,行事一向严密谨慎,此次被封为粮草官,负责军队后勤供给。
而谢劲由于临时被指派保护公主前去西土,暂时由右军手下副官曹襄代为领军。
“你收拾一下吧,西土的事办完了,我们就直接向北走,暂时不会回来了。”
“已经好了。” 谢劲的大手拎起一个小包袱。
真得是一个小包袱,比阿宝当初离家出走的包袱还要小的一个小包袱。
阿九拿过那个小包袱,就要打开来看看,这么小的包袱,里面能装几件衣服?
谢劲大手一伸,握住了她欲解开包袱的手,低声道:“不要看了。”
阿九抬头,见谢劲面上有些不自然,唇紧抿着,双眸也有些躲闪。
纵使曾经亲密无间,纵使如今依然两情相悦,如今四年的分离,到底会是有些生分吧!
她松开了手:“罢了,我们走吧。”
谢劲知道她必是有了想法,薄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
他们两个人,于久别重逢重归于好的甜蜜后,到底是有着隔阂的。
在她与南昭之间,自己会如何选择,这是阿九心里不会说出的不安吧?对于常芸与自己的事,她心里虽不说,其实一直是有所介意的吧?
而自己呢,又何尝没有一些想法!
只不过,这么多年的离别,他再也不愿意将他们的时间浪费在这些细枝末节上面,他只需要知道,他心里有她,她心里也有他,这就够了。
至于其他,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在一起,慢慢地化解那些心结,不是吗?
想到这里,谢劲拎起小包袱,上前握住她的手,冷峻的脸溢出一抹温柔的笑:“我们出发吧。”
也许阿九和他有着同样的想法吧,相聚来之不易,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嗯,走吧。”
不管那些是是非非,现在你就站在我身边,不是吗?至于那些假如怎样会如何,那也只是假如而已,这些假如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发生。
这一辈子,我还能这样牵着你的手,就已经没有遗憾了。
萧行和左儿非在来到天门镇的当日已经离开,带着族人回到科菲了。因此这一次回去,也就阿九和谢劲而已。
谢劲背着一个小包袱,挽着阿九的手,刚走到大将军府门口,就看到了远处摇摆而来的金金。
谢劲素日见到金金多次,也算熟识,只是点头一下,算是招呼了。
阿九打量着眼前女子,衣饰华丽,满头金饰,妆容精致,娇笑嫣然,却在那一双美目中,含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阿宝失踪那日,她与金金曾经打过照面,那时她又怒又急,被好整以暇的金金抢白了一句。
如今她细看金金,更是发现,这个女子,绝非泛泛之辈。
金金见阿九打量着自己不语,嫣然一笑,眉梢间皆是别样的风情,盈盈上前拜倒:“小女子金金,拜见公主!”
阿九忙道平身,金金也不推辞,起身笑道:“还没有恭喜公主,父女团聚,实在可喜可贺!”
阿九含笑不语,这个女子说话间,总是让她觉得别有用意。只是不知,这多出来的意味,又是什么?
既然不清楚,阿九便不动声色。
金金见阿九并没答言,继续自话自说:“公主金枝玉叶,福缘大自有贵人相助,以前不在皇上跟前,也有人疼有人爱的,如今重又认了父亲,以后可是一声顺遂,再无忧虑了吧!”
谢劲听了她这番话,心里已有了分不耐,心道金金今日怎地缠着阿九如此多话呢,只是他知道金金与自家大师兄的关系,也并不愿在她面前失礼,因此也就没说什么。
阿九听到金金那番话,却是眼中冷芒一闪,这番话拉拉杂杂似是而非,却有一句,让她心里一顿,什么叫以前不在皇上跟前,也有人疼有人爱?
自己往年的事,外人知道的并不多,这个有人疼有人爱,指的又是谁?
阿九审视着眼前的金金,她手持罗帕轻掩而笑。但阿九却在她的眼中,捕捉到三分怀疑七分试探,便随意开口道:“世人不分贵贱,皆是父母所养,皆有父母疼爱的吧。”
金金眼中一黯,随即笑道:“公主说得极是,但世事无情,总有些人间惨剧罢了!有些孩子,却是自小就与父母分离,两不相见,能像公主这样骨肉团聚的,又有几人呢!”
话说到这里,那嫣然的笑里,已经全是凄然。
谢劲冷眼旁观,也觉出今日的金金有些异样,心里一动,但又想起这是大师兄极为器重的臂膀,也就没说什么。
阿九一叹,心想看来这位金金姑娘颇有些来历,只是不知为何今日缠住自己说这番言语,它日定要查探清楚。
那边金金目中一闪,黯然已尽数消失,春光明媚地一笑:“哎呀,小女子今日在外面听了说书人的故事,竟然对着公主发出这番感慨,真是该死!怕是大将军那边还等着小女子回话呢,请公主恕罪,金金这就告退了。”
阿九但笑不语:“金金姑娘请随意。”
金金便微一躬身,摇摇摆摆地从两人身边过去,到府中行去了。
两人遥望着金金那身华丽的衣饰在阳光下,随着她摇曳的步伐,闪闪生辉。
“她的底细,你清楚吗?”
“只知道她是大师兄安置在天门镇的人,负责天门镇附近的消息事务。”谢劲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但是,师兄一向很信任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阿九听这话,笑道:“既然如此,那先不去管她,我们走吧!”
阿宝的危机
……》
当阿九带着谢劲,出发前去科菲时,在北狄的祁阳城,寻找阿宝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南昭的每个暗探耳中。
这是一个重要的小孩子,务必将其安全救回。这是每个暗探收到的命令。
一世间,祁阳城暗潮涌动,只为了那个调皮的小家伙。
祁阳城的皇宫里,明艳动人娇媚无双的红贵妃,斜倚在皇帝的怀中,纤纤玉指轻捏起一粒红果,慵懒地娇笑:“皇上,让臣妾伺候你吧!”
年过六旬的北狄皇帝,面对这个南昭朝廷送来的迷人尤物,总是情难自己,爱不释怀,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只为这红颜一笑。
他知道自己废了太子的行径实属荒唐,也知道如今满朝百官个人散乱,更知道南北之战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那又如何?
也许他将会成为一个载入史册的昏君,可是他已经不在乎了。
太子不会知道,满朝文武也不会知道,后世的史官们更不知道,北昭的帝王今日面对这红贵妃的一片情意。
皇帝笑呵呵地看着倚在自己胸前的娇媚尤物,也许,连这个小东西自己都不知道吧。
你想要的东西,朕都会送到你面前,即使倾朕所有,也在所不惜。
而斜靠在皇帝陛下身前的红贵妃,也就是南昭的常善公主,昔日的红衣姑娘,的确不知道北狄皇帝的一片心思,她纤纤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