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告我黑状?我也不让你好过!别以为我不知道,太子可讨厌你了,我要捏着你把柄,太子乐得收拾你!你等着!
另一个人,其委屈或许不如上两个,但是被冒犯的感觉、对天敌的愤怒却是丝毫不弱的。
胤礽很郁闷,一大早好好的,父子俩还商议着,等葛尔丹彻底完蛋了,两人要一起巡塞北、游江南,一补不能同乐的遗憾。
结果,康熙话风一转说到了崔太监:“这个奴才不是好东西,”把一堆材料扔给他看,“背着主子做下这等勾当。也是你年轻,也是我不好,光顾着教你议政、告诉你民生艰辛,却忘了告诉你要防备小人! ”
康熙越说越激动,然后就叫来梁九功:“去毓庆宫,把崔玉柱给扠出去。”
没等胤礽从崔太监的田宅数目中回神,梁九功已经不见人影了。胤礽眨眨眼,听康熙跟他苦口婆心:“朕从不用便捷伶俐、言语不谨、奸诈之太监。用太监,不过取其当差勤谨老实,寡言稳重。即如梁九功,人甚伶俐,凡有差遣处,朕尚时加防范。今看毓庆宫内俱事实少年首领,并无有年纪之人,倘至争兢、行凶、放火、关系要紧。”
胤礽等康熙停下来喘气喝茶的功夫,连忙插话:“儿子觉着崔太监用着也顺手,他在儿子面前也老实啊。”
康熙恨铁不成钢:“这等小人,最长于欺瞒主子了,你镇日里,要议政、要读书、习武,怎么会费心盯着一个太监?能知道他多少事情?这些可都是真的!看这个,抄出来的田契,总假不了罢?!他一个太监,能有这些家当?有这些家当就不会当太监了,都是精穷的人才会净身入宫。”
胤礽这才回过味儿来,合着这都是……打着我的旗号、贪污了我的钱呐!可康熙又不把这些赃款还给受害者了,他改而口头安慰:“朕用这样的名目,他借你的名义勒索的事儿就算抹过去了,”把儿子从太监索要红包、霸占田地案里摘出来了,“只是委屈你媳妇了,你回去与她好好说说,罢了,朕叫人说去罢。”
于是,淑嘉迎来了向她传达口谕的乾清宫太监张齐林。随同张齐林而来的,是康熙的一大堆赏赐,都要出正月了,这是明显是补偿了。如意、绸缎、金珠宝贝……
淑嘉只能接受了,康熙这算是给足面子了。
那边儿,康熙正在给他儿子作人事安排:“高三燮虽言语钝拙,而辨事诚实,语言谨慎,又识满洲字,可以当得总首领。贾应选、赵国士二人,虽稍软弱,坐性好,言语谨慎老实,宫内可以用得。吕有功、郭朝用,不拘何处可以当得首领。这些人都可用的。”
然后告诉胤礽,你在这儿吃个饭,把你媳妇儿也叫来,当面安抚。
胤礽心里惊疑不定,为什么汗阿玛突然会查崔玉柱?等淑嘉来了,收到一个稍安毋躁的眼神,这才舒缓了下来。
吃完了饭,夫妻俩带着一堆太监回去了,如康熙所说,高三燮做了总首领兼理胤礽的事情,淑嘉这里添了赵国士,把吕有功放到撷芳殿,郭朝用调到小胖子那里(目前小胖子在太子妃这里),贾应选在敦本殿当差。
晚间,夫妻俩想避开人说话,正是时候,太监们不得入内,宫女都是淑嘉的自己人。
放下帐子,胤礽就问是怎么回事儿。淑嘉道:“听梁谙达说,是这个说了什么。”依旧划了一道横线。
胤礽暴怒!差点没掀开被子直接去找胤禔算帐!胤礽心知肚明,胤禔肯定告过他不少黑状,但是没有像这一回这样见效。而且,康熙的处置像是打了他一扇耳光,仿佛在暗示他驭下不严、没有慧眼不能知道底下人作奸犯科一样。这对于一个太子来说,是个致命伤。
于是,被崔太监坑钱又当借口的愤怒被这种羞恼所取代。还有点迁怒地说淑嘉:“你怎么也不知道?”
淑嘉道:“我也奇怪了,我都不知道的事儿,那一位是怎么知道的?”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胤礽开始思量,身边有奸细?这样一想,哪个又都像奸细了,最后只好恨恨地说:“睡罢,以后说话做事都小心些,凡是咱们这里的人都要老实点!你明儿就告诉底下的人,再要出事儿,汗阿玛饶了他,我也不饶他!老大那里我来想办法!”
反了反了,我才想等他分府给他安钉子,他已经在我这里安上了不成?
气了一夜,第二天,却是收到了消息,道是因为崔太监在外边儿太招摇了,被人看不过去,才被捅了出来。胤礽哑然,许久才问淑嘉:“咱们这都成了瞎子聋子了?外头都传疯了,咱们竟然不知道?索额图也不说,你娘家那里也没传信儿进来!得叫他们多打听!”
与此同时胤禔大乐,对明珠道:“还是你的主意高,在外头叫他们说,这毓庆宫的崔太监为非作歹。如今宫外都知道了,我那个弟弟,必不会再疑心我是听谁说的了。”
———————————————————————————
主子们勾心斗角,奴才们也少不得连横合纵。林四儿仔细回忆了与梁九功的对话,暗下决心,要事事靠前才行。
梁九功把徒弟送进来是为了什么?也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如果能趁着崔太监这个不是自己人的家伙滚蛋,让自家徒弟在毓庆宫的影响力更大一些,何乐而不为?
梁九功与人的心思揣摩得很透彻,昨儿晚上就告诫徒弟:“崔太监下台,不敢记恨办他的万岁爷,难道还不会怨恨一下顶替他位置的人么?”
“唉哟,我的好师傅,亲爹,那我可怎么办?”
“看你那点儿出息!等着吧,太子和太子妃被宣到乾清宫用膳了,保准回来带着新的首领太监回来了,万岁爷最重视不过太子,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儿,怎么还会由着太子挑人?”
“那我什么也捞不着啦?”
“懂个屁!乾清宫首领太监是顾问行,你师傅我只是个副首领,可谁能小瞧了我?”这话说得酸溜溜的,“在主子面前得用就行。”
“唉……”
“你叹个什么气?比放屁还难呢!看着你倒精明,怎么这会儿傻了?我今天为了你,把大阿哥都给卖了,你还给我叹气?!”
“?”
“拿到实惠的人,更招恨不是?你要叫崔太监记恨上了,他可是太子的红人儿,寻个机会递个话,有你受的,现在呢,叫他恨大阿哥去!叫他嫉妒高三燮去!你不就安全了?傻样儿!”
“可……”
“蠢货,伺候好太子妃,毓庆宫里必是她说了算的!今儿我看她一眼就全明白了,亏不了你。”
“嗳~”
好吧,伺候好太子妃,当她的耳目,告别人的黑状。撷芳殿里的人要勤盯着,咱们三阿哥要伺候好了,有大阿哥的不好消息一定要及时上报……
———————————————————————————————————
生活从来不给人停下思考的时候,如果你不能增强自身素质,走一步看三步,那就只好被淘汰。胤礽不想被淘汰,所以他最近努力地工作,认真学习,更加积极地跑到康熙那里去卖萌。
康熙因为觉得拂了胤礽的面子,毕竟不好,也很有心补偿他,事后又作了一次长谈:“本来朕不该在这个时候办了崔玉柱的,只是朕还要亲征,再不办,就来不及了。朕办了他,还要善后,叫别人不要小瞧了朕的太子。”
感动得胤礽眼泪哗哗的。
但是,在外人看来,贴身太监兼毓庆宫首领太监被康熙打成了个半残,这似乎是一个皇帝开始不那么喜欢太子的信号。尤其,某些人觉得这是自己一状告下来的功劳。
“八弟。”
“请大哥安。”
“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多礼?来,坐。”
乾东头所,看起来兄友弟恭的一幕出现了。
胤禩端坐不动,既是礼貌,也是知道,胤禔肯定会先说话的。不然把他叫过来干什么?数杯里的茶叶有几片么?
“八弟近来可好?我听说,老五、老七的日子就在今年,你的好事也近了,有什么用得着大哥的地方,可不要客气。”
“大哥这么说,弟弟先谢了。”
胤禔清清嗓子:“你近来可看了安王?那是未来弟妹的舅舅,可不能生份了。”
“大哥提醒得是。”低眉顺眼的乖弟弟样。
“咳咳,不光安王。旁的长辈也是可以说说话的,比如,叔王……伯王。”
胤禩明白了,胤禔这是让他跑腿儿呢。叔王,恭亲王常宁,有个闺女现在成了他们家大公主。伯王,裕亲王福全,康熙最信任亲近的哥哥。
他们,都跟胤禔很不对付。
常宁是因为胤禔对他哥哥不好,对自己也不够礼貌。
福全,与胤禔的怨仇真是如山高似海深。一征葛尔丹,好好的打了胜仗,还被处份,一大原因就是胤禔。副帅跟主帅叫板,这仗还怎么打?换了你也不敢把后背扔给这么个争功夺权的货啊!末了,佟国纲死了,胤禔还有点怀疑是福全的黑手。最后呢,还叫胤禔给黑了一把,自己揽了所有的罪过。
福全不讨厌胤禔,真是天理都难容。 可胤禔需要福全的支持,当他最大的对头是太子的时候。可是自己明显不招人待见,而他……也有些拉不下面子再去贴福全的冷屁…股。正好,小弟就是在这个时候发挥作用的。
胤禩为人和气,对谁都很客气,谁都不讨厌他。即使可恶如太子,也挑不出他的礼来。让他去拉拢福全,估计这俩人一样谦和的脾气是很投的。
老八交好的人,可不就算是我的势力?胤禔美滋滋地向胤禩布置了任务。
为人作嫁?胤禩的脚趾在靴子里扣紧了靴底。苦恨年年压金钱,为他人作嫁衣裳。怎么甘心?!尤其是……一想到要用自己忍气吞声、压抑脾气换来的好人缘,要给这个家伙擦屁…股,怎么甘心!!!
“大哥说得是,”含笑的声音,温润悦耳,“弟弟正好明儿要去看安王老福晋,顺道儿拜见伯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自己在日更的人飘过……
太子的公关危机
对于崔太监被贬,于其个人来说,是塌了天的大事,于其他人也未必就是无关痛痒了。
头一个头疼的人就是康熙,为了善后,他在动手前就琢磨了好久了。于康熙来说,处置一个太监对他来说是抬抬手指头的事情,但是收拾善后,就是需要仔细思考的问题了。崔太监一事,暴露出了一大问题,就是太子对于身边人的约束问题。
从崔玉柱的案值来看,贪敛非一朝一夕之功,这让康熙有些恼火。迁怒还不至于,却提醒胤礽:“用人须仔细,不可使大权旁落,朕每用人,纵使朝堂之上,六部尚书、侍郎、九卿、大学士、内大臣尚且频频更换,也是不使其坐大,而有保全之意。”
另一方面,康熙还要向外界作足姿态:我不是不满意我家太子,这是在为我儿子好,也不是不满意我儿媳妇,这不干她的事儿,她妇道人家管不到宫外头去。
但是,落在有心人眼里,未免心思愈加活动了。崔太监不好,谁不知道?但是之前又有谁说了出来?御史都不弹劾的事情,难道崔太监是地下党?隐藏得这般好。还不是打狗看主人!
现在,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了:皇太子不是不能动的,他身边的人是完全可以干掉的!这个主人的面子也不是那么好使的,大家对他不用顾忌太多。由此对众人心理上产生的多米诺骨牌效应,绝对是毓庆宫所不喜闻、不乐见的。
第三桩,是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才回神想起来的——胤禔为什么不悄悄提醒一下胤礽?两个儿子看着比从前和睦多了,有一个避让的,这架就掐不起来。从胤礽的表现来看,完全是个关心哥哥的好弟弟,关心得恰到好处。相比较而言,胤禔的做法就显得智商不够了。
要为你弟弟好,应该私下再三劝告,让胤礽自行处分了崔太监,而不是弄得让老子这样伤脑筋!行事未免不够周详啊!——这就是康熙了,他对一件事情的要求是既要把事办成、又要把事办好,用粗俗一点的话来说:哪怕被河蟹,也要树碑坊。
从最近两个儿子的表现来看,康熙愿意相信他们是真的和好了,便把那一丝‘胤禔告黑状’的怀疑压到心底深处,转而觉得大儿子智商、情商不够用了。
这下好了,要操心的儿子又添了一个,怎么给老大开启灵智呢?算了,还是我累点儿,带他一起出征吧,也多提点提点他。
第二个头疼的是胤礽,一是面子被拂,二是汗阿玛居然听信老大的话派人查自己(那是关心你啊宝宝),三是崔玉柱是他使惯了的人猛一换人他不适应。康熙给他换了一群木头呆子来,不会逗乐不会拍马,要这奴才干嘛?最后才想到,康熙此举,可能使他的威信受到损害。
胤礽固然生气,倒还没有立时暴怒,心里给胤禔狠狠地添上了一笔账,回来与淑嘉商量对策。
淑嘉这里也是头疼万分的,向胤礽进言:“崔玉柱一事,也是咱们没有留意到,只是我想了,咱们在宫里,寻常出不得宫门,也无从侦知他们在外头是怎么样的。这却是件难办的事情。”
胤礽听了冷笑:“难不成这毓庆宫竟是贼窝了?我是头一个窝主,养了一帮子……”
话没说完,淑嘉就打了个手势,叫保姆把小胖子给到里间睡觉去。胤礽被这一打断,赌气的话是不说了,依旧脸色不好。
淑嘉上前给他轻轻地拍着后背:“看你气的,不过一个奴才,难道崔玉柱做得对了?咱们该谢谢大哥提醒才是,”伸出手掌,离胤礽的嘴巴半寸远,五指并拢,竖起,“难道不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如今不狠刹刹这股风气,真要大伙儿都有样学样,到时候,叫御史参上一本,天下人都要当这毓庆宫是贼窝了,那时咱们的脸往哪儿搁?这么说来,还真是多亏了他提这个醒儿。”
说着笑了,万分感激的样子。看她的眼睛,你会觉得,大阿哥真是个好人。
胤礽石化了。
“只可惜大哥没有当面指点兄弟,倒省了我给你备礼物致谢了,”非常惋惜的语气,“只好弘昱周岁的时候多送厚礼了。”
嚓喳!胤礽裂
“这么说,你有没有好好谢过汗阿玛指点你啊?”
终于碎片拼回人型,回过神儿来了,胤礽跳脚:“跟你说不明白! ”气息喷到淑嘉的掌心上,痒痒的,惹得淑嘉想笑。
胤礽正气得拂袖要出去,一扭头,发现高三燮一张八风不动的老脸森森地立地旁边,出去就要跟他相处了。算了……老婆是呆了些儿,可至少比较顺眼啊。甩了一回的袖子又挽了回来。
气哼哼地坐在一边,看老婆一脸茫然,无事可做,只好给老婆上课:“这事儿没这么简单,跟汗阿玛都干系不大,我……算了……你还是不知道得好。”
淑嘉道:“我只知道一条儿,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想了想,当初上学那会儿背过毛爷爷的一篇课文,忘了是什么了,好像还有另一句,“言者无罪,闻者足诫。你现在生气,可静下来想一想,难道不是这个理儿?我就知道,对事不对人。”
她快崩溃了,现在崔玉柱事发,胤礽是不知情的,却也名声受损,用后世的话说叫做‘要负领导责任’,你是个不能让手下自觉自律的无能领导,你没权威。现在要做的,一是防止此类事件再次发生,二,就是要化被动为主动,进行危机攻关。所谓危机,危而有机,弄好了就是个转折点。要把隐患掐灭在萌芽状态!这一件事,只是名声略有损失,下一件,再损一点儿,神仙也架不住钝刀子割肉啊。‘众口烁金,积毁销骨’,古人的话那是千百年来智慧的结晶。
“譬如说,咱们儿子身边儿有奴才犯事儿了,你知道了,管是不管?”有儿子最方便了,将心比心,养儿方知父母恩,“我要听说弘旦身边儿有弄鬼的人,头发都能竖起来,先抽了再说了。你说是不是?”
胤礽这回听进去了,气平了些,后背也放松了:“要是汗阿玛自个儿知道的也就罢了,偏偏是……”
淑嘉笑了:“那又怎么样?不是说了么?对事不对人,谁说了我感激他都来不及呢。你说是不是?”
胤礽哂笑:“你就这脾气,当谁都对你好。”
淑嘉严肃脸:“指出我的不是,确是对我好。我这不与你商议着么?要给咱们这里立规矩了,我先时总道宫里一向是有规矩的,便是在宫外,也断没有新嫁过来的媳妇在婆家指手划脚的道理,总要先学婆家规矩。没料到经是好经,叫歪和尚一念就走了形了。我便认了疏忽又如何?谁家孩子学步不跌几个跟头?”
“好好好,你说得是~”还有一些哄老婆的语气。
把太子御下不严,变成太子勇于承认错误、知错能改、善于纳谏,不打击报复。乃是淑嘉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至少比胤礽这样不作为,还想着打击报复检举揭发人胤禔要好得多了。就算你想算账,也不能让人觉察出来啊,伪装懂不懂啊?——太子不是儿子,不能这样说。
淑嘉很沮丧:“你又当我什么都不懂了。”
语气太明显了,胤礽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你这样就很好,你不是什么都不懂,你懂的,”深深叹了口气,“都是你该懂的。你不懂的,都显得你越发可贵了。”
淑嘉很忧郁:“可总帮不上你。”还眨了眨眼。
哀兵必胜,咳咳,请从表面意思理解这个词。胤礽动摇了,耐心了:“你这样就很好,跟你说说话,我心里好受多了,脑子也清醒了,”说完还笑笑,“这还不是帮了我大忙了?”
淑嘉歪头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儿的。”其实女人最高的境界就是,春风化雨、温水煮青蛙,把男人绕晕了跟着她转、为她发挥潜能,才是最高境界。但是……现在的胤礽还有一道槛要迈,且不能这样,她还得使点暗劲儿才行。
胤礽含笑点头。
淑嘉忽然道:“那可不行,我还是做什么实事儿,唔,被你绕晕了,正事儿你还没拿主意呢。”
胤礽失笑,肩膀一抖一抖的:“好罢,你说。”不外是崔玉柱的事情么,当然啦,要彻查一下也不是不可以,老婆有一点是说得很对的,要是再出类似的事情,他的面子上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