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不要再说了!”我哭喊着对她说,“再说你会没命的!你先躺着,我去找医务室,看看有没有包扎伤口的药物。”
“不必了,天赐。我很清楚我现在的状况,我目前,只想确认一件事情。”
我看到她惆怅的眼睛里已经泪光晶莹了,我也忍不住地柔腔说道,“说吧,什么事?”
“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她说到这儿,表情很坚定,仿佛身上的所有重担、包袱,全都迎刃而解了。
“我?我……”
可就在我准备回答她时,她已经去世了,我看到她依然睁着的眼角处流下了一道泪痕。
“其实,我一直都把你当作我的女朋友,只是我太笨了,嗨……”
叹息过后,我照着她最后和我说的遗言,我乘坐电梯,来到了实验楼的最高一层。
当我走出电梯门的那一刻,恐怕这里是整栋实验楼最黑暗的一层了。我就很纳闷了,我们学校怎么还有解剖室呢?而且,隐藏这么深的居然还是人体解剖室。
我向来不相信有灵魂、鬼、死人复活之类的东西,我一直信奉的都是科学,可如今经历了这些后,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现在也变得靠谱了。
解剖室、解剖室,我在顶层的黑暗中苦苦地寻找着解剖室,四周静得只能听到洗手间偶尔的滴水声。
身在其中,只能感受到无尽的严寒,那是一种刺骨的寒冷。
“嘶--”
走着走着,我怎么发觉,宋雪口中所说的那个东西,我似乎已经看过了。从这幢实验楼的建筑格局来分析,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那条溪流的下游位置,而那个东西若是必须来到这里才能看得到的话,那它一定是上游的最远处,难道宋雪所说的就是那个石碑吗?
我若有所思地来到了人体解剖室门口,这里的门依然没有锁,轻轻旋动门把手就能打开,而这一点,也正是我最担心的,我总怕的就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如果,要陷害我的人是宋雪的话,那不成立啊。她人已经死了,再怎么坏,她也没必要在临死前还要找个同伴一同下地狱吧?诶,等等……
这里就是地狱啊!对啊!这里就是地狱,那她死后会去哪呢?不还是来到这里?难道要升天堂吗?
阿旭和阿敬俩人已经死了,石川自从被那个巨型蜘蛛拖进餐厅后就生死未卜,也不知他现在是否还活着。
目前,最令我怀疑的就是邵东明和潇清羽,这两个人都失踪不见了,尤其是那个潇清羽,阴阳怪气的,最可疑,在教室时还差点害死我,难道是潇清羽在使坏?
怀揣着这些不安,我紧张兮兮地走进了我们学校实验楼的人体解剖室。没想到,我们主打的文科院校,还真设有解剖室,我还从来不知道,真是难以置信。
一进门,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窗口处暗淡的光线表明,窗帘也是拉着的,我条件反射地伸手在墙壁上乱摸一气,摸了一会儿,那个我想要摸到的东西终于还是被我摸到了。
瞬间,整个解剖室被照亮了。一具具尸体,错落有致地被摆放在了养尸池里,这个养尸池就设在门口处,离我非常近。我看到池里面有小孩儿、有成年人、还有老人,他们都闭着眼,安详地躺在池里,池水中应该添加有福尔马林等之类的化学物质。
我吓得有点快喘不过气了,呆呆地站在门口,先是为他们祈祷着,希望他们能够安静地躺在里面,不要睁开眼,更不要活过来就好。
一番祷告后,我绕过了那个养尸池,径直走向对面的窗口。我看到远处的试验台上摆放着一具尸体,而且,远远望去,那具尸体貌似还是一具干尸,看样子,被搁置在那里已有些年月了。从她披散的头发来看,应该是个女的。
我知道,在解剖室分析这些是最忌讳的,尤其是学医的,就应该本着救死扶伤的心态去钻研,而那些死去的人,也是为了国家的医学研究做出了贡献的。
可我的好奇心一旦燃气,就无法扑灭了。于是,我静静地走了过去,想看看她长得什么模样,而内心却又极度地恐慌,生怕看到她的脸,但我的意念却就想看到她的脸。
在这冰与火的碰撞与交融中,我慢慢悠悠地逼近了那具干尸。
当我真正看到她的脸时……
突然,从那具干尸下面跳出来了一个人。他惊慌失措地躲在墙边,蜷缩在了地上,嘴里大叫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这一刻,我当场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后退了大半步,难道试验台下面还藏有人吗?
那个人由于低着头,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所以我根本就认不出来他是谁。
他的头发看起来极其蓬乱,像是一个乞丐,浑身衣服上也破破烂烂的,偶尔还能看见淡淡的血迹,嘴里不住地嘀咕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看情况,他估计是被什么人追杀了。但在这里,他会被什么人追杀呢?这里死的人已经够多的了,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活人,该不会,那个要追杀他的人,就是杀了这么多人的凶手吧?宋雪的死,和那个要追杀他的人有关吗?
于是,我带着这些疑问,走上前去,向那个失魂落魄的人问道,“谁?谁要杀你?你说出来,我也好帮你找到杀人凶手。”
就在我刚走过去,伸手准备拉他时,他忽然抬起了头,而后,整个人都站了起来,迅速跑到一个试验台旁,随手掂起一个手术刀,便转身对着我,嘴里大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这会儿,我彻底惊呆了,他、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消失了很久的邵东明。可、可他怎么会在这儿呢?
我看他手里拿着刀子对着我,我紧张地安慰道,“东、东明啊,我是宋天赐啊,你不认识我了?赶快把刀子放下,我怎么可能会杀你呢?”
可他似乎根本就听不见我说的话,嘴里依旧不停地嘀咕着同样的话。而后,他睁大了眼睛,手里拿着刀子,瞬间就向我刺来,由于我躲得不及时,眨眼间,我的手臂就被他划破了,那一刻,我才意识到,邵东明,他疯了。
而且,我心里一直怀疑的那个杀人凶手或许就是他,他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强烈的刺激,才杀人的。
惊吓中,我飞快地朝门口跑去,邵东明也紧追不舍得跟在我后面,手里的刀子已经流下了刚才划伤我的鲜血,。
当我顺利地跑出了解剖室,邵东明也飞快地跟了出来,嘴里还大吼着,“不要杀我!”
此刻,我吓得都快要窒息了。但在我还没跑多远时,背后的声音,一瞬间消失了。我迟疑地扭过了头,那一刻,却我看到了令人惊悚的一幕。
前方楼道的黑暗中,一道雪亮的光芒晃过的刹那间,邵东明停止了声音,随后,就听见“噗通”一声,似乎有人倒地了。
我看得是目瞪口呆,吓尿的感觉都有了,我惊恐着压低了声音,问道,“谁?是谁?”
“是我啊,天赐。”
伴随着那句熟悉的冷腔调,此人静静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走到了我目光所能涉及的距离,那一刻,我是不会看错的,他是潇清羽。
我诧异的看到居然是潇清羽,而且,他还把邵东明给杀了!我惊恐的表情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潇清羽先开口说了,“哼哼,天赐,你终于还是来到了这里。”
“什么意思?你为什么把邵东明给杀了?”我被吓得,慌张地问道。
“因为,他本该死去。”
听到潇清羽说这话,我就急了,我驳斥道,“他为什么就本该死去?!难道宋雪?阿旭和阿敬他俩也都是你杀的?”
这一刻,我毫无疑问地又怀疑上了潇清羽。
可他根本就没在意我的问题,他依然冷冷地说道,“你应该已经看到那个石碑了吧。”
“对、对啊?怎么了?”在如此冷酷的潇清羽面前,我似乎永远只有回答他的份儿,却没有质问的权利。
“那就是他们为什么来到地狱的原因啊……”潇清羽说到这儿,突然伤感了起来,接着对我说,“人并非都是我所杀得,在这里,时时刻刻都在上演着杀人的悲剧,彼此之间,自相残杀,就连你最仰赖的石川也不例外。”
“你是说?石川,他,也杀过人?”我听到这儿心里有些慌了,忙接着问道,“可大家为什么非要自相残杀不可呢?这究竟是为什么?!”
可能是我说到最后时,口气显得有些冲动了,但潇清羽依旧面不改色地冷冷道,“那是因为,大家都是为了自私地活着啊。”
“为了活着?”
“对!他们只是为了活着,才不惜一切代价地找上了你。”
“我?”此时此刻,我被潇清羽搞得一头雾水。
于是,潇清羽继续说道,“艾雪渊为了弥补自身的缺点,找到你做她的男朋友,只是为了自私地活着,能够逃离地狱;石川为了弥补自身的缺点,找到你做他的兄弟,也只是为了自私地活着,能够顺利地从这里逃出去。我想,你应该明白什么了吧。”
我听得是心惊肉跳,难道我被大家给骗了?大家根本就不是喜欢我,他们都只是为了自己?在利用我?尤其是石川,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所听到的,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而后,我咽了口吐沫接着问潇清羽,“为什么大家硬是要自相残杀地为了自己呢?我们大可以从这里一起出去啊,这样也就不会有人死了,难道这样不是更好吗?!”
“因为这是来自地狱的法则。”
“地狱的法则?什么法则?”
潇清羽听到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冷冷地说道,“就是只能有一个人活着从这里出去。”
第二十章 你真的改变了吗?
“一?一个人?”我感到很诧异,“为什么只能有一个人能活着从这里出去呢?”
“哼哼。”潇清羽冷冷地笑道,“因为这里是地狱啊。”
于是,我内心踌躇着,怎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似乎在这顷刻间,我又还原成了当年的那个没人搭理、没有朋友,一个彻头彻尾的孤独患者。
潇清羽接着说道,“石川和艾雪渊也是这地狱的不幸者,他俩早已在这地狱里游荡多年。但却在机缘巧合之日发现了森林中的那个石碑,那个石碑,它就像是一面镜子,以文字的形式原原本本地还原了一个人,也正因为如此,你恰巧出现了。”
潇清羽虽然解释地很详细,但我还是不理解,于是,我又问道,“可那个石碑上为什么没有记载我呢?就连你也没在上面,碑文上只记载了石川和艾雪渊两个人,这是怎么回事儿?”
当我问到这个问题时,潇清羽的眼神雪亮地盯着我,冷冷地说,“对于那些残次品,就只能付诸东流了。然而上面没有记载你和我,哼哼,这才是最关键的。”
我不由地咽了口吐沫,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这一刻,我仿佛感到了死亡的来袭。
潇清羽说,“之所以没有记载你和我,那是因为,只有你和我才具有‘洗牌’的资格,但遗憾的是,你并没有强大的内心世界,你只是一个早已失去自我的废人,与此同时,哼哼,你也早已失去了‘洗牌’的资格,这就是你所谓的现实。”
当时,我听得浑身颤栗着呆在了那里,只感觉身体在不住地发抖,这心跳的频率是我所不能控制的,胃里似乎有一股东西在隐隐作痛,双腿也瘫软的快要站不住了。
只见潇清羽手中晃动着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面无表情地向我走了过来,他说,“这已经是你第n次死在这里了,在你死后,新的一个你将会再次迎来,以取代你的身份,活在地狱。”
这是真正的死亡吗?恐怕是的。在死亡面前,我生平第一次流下了恐惧的眼泪,嘴里不住地小声囔囔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尽管我的声音由于恐惧的压力,已经变得嘶哑了,但我仍要声嘶力竭地坚持着,哭诉出来,大概这就是死亡前的最后赎罪。
但不幸的是,潇清羽看似根本就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他依然拿着那把手术刀,面无表情地步步紧逼着。惊吓之余,我也不知哪来的力量,转身撒腿就跑,而且是疯狂的跑,根本就不敢往后看。
在亡命的时刻,一分一秒都至关重要,为了节省时间,我连电梯都没坐,直接往楼梯口冲去,这飞奔的速度连我都惊叹了,我一口气从十楼直奔到了三楼,这期间犹如一阵风。站在三楼的楼梯口,我气喘吁吁地张着嘴,并且清楚地知道,我的体力已经用到了尽头,尤其是人在惊恐中,体力是最不耐用的。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潇清羽并没有跟上来,由此看来,我应该已经把他给甩掉了,嗨!
可好景不长,事实并非如我所想的那么简单。我旁边就是电梯,我看到电梯的灯是亮着的,而且,所读的楼层正在不停地往下移动。此时,我彻底惊呆了,整个人几乎都蒙了。
“叮--”
电梯的门打开了,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果然是潇清羽,可就当我准备继续狂奔下楼时,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处瞬间冲出了一道火墙,炙热的烈焰猛地从地板下面冲出地面,把我给堵在了楼梯口处。
这时,潇清羽冷冷地对我说,“一味的逃跑是没有用的,天赐。在我的黑暗世界里,这里的一切都是受我所控制。无论是你看得到的,还是看不到的。”
“为、为什么是,被你所控制?”我惊慌失措地,嘴巴都已经开始结巴了。
可潇清羽并没有要回答我的意思,依旧拿着那把手术刀,面无表情地走向了我。
看来,死神真的来了。但我仍然没有放弃逃生的希望,虽然双腿早已被吓软了,可勉勉强强还能跑动。于是,我果断地又跑了起来,在三楼黑暗的走廊内,瞎摸着、奔跑着、喘息着、失声地嚎叫着……
在我跑到所在楼层的尽头时,我算是彻底绝望了,前方已经没路了,唯独剩下旁边的这两个男女厕所。
我看到,潇清羽轻蔑地笑了,漫不经心地向我这边走来,口里淡淡地说道,“觉悟吧,天赐,你已经无路可逃了。”说着,他便举起了那把手术刀。
那一刻,我哭了,我从来没有像这样哭过,或许这才是死亡的魅力所在,它能把一个本不想哭的人,彻底地逼哭。
“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知道这些话是没有用的,但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愿意去争取。于是,我迅速地逃进厕所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是男厕还是女厕。
进到厕所后,我果断地跑到最后一个隔间里,以极快的速度,把门锁给扣上了。一个人心慌意乱地躲在里面,气喘吁吁地祈求着,但却怎也不敢喘出声来。
一片窒息的死寂中,我听到有人开门走了进来,是潇清羽。
“天赐,不要再躲了,我知道你在这里,再继续躲下去也是没有用的。”
话音落后,我听到潇清羽正在挨个挨个地开门找,此情此景,我早已摒住了呼吸,可我十分清楚,他早晚会找到我的。
“上帝啊,快救救我吧,若你能在我眼前开一扇门,我愿将我的生命全然献出。”一个无神论者,竟然也开始相信了神,有时,我真觉得可笑。
突然,门外听不到了任何声音,连一滴水声都听不到。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潇清羽放弃了,他走了吗?
时间似乎凝固在了此刻,蓦然间……
“天赐,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里面。”
一句冰冷的话,打碎了不切实际的梦。我知道,该面对的总要面对的,再这样逃避下去,确实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更何况,我也已经没有路可逃了。
于是,我绝望地打开了门。可当我打开门,走出去的那一刻,我惊呆了……
风吹扫落叶、潺潺的溪流、烧焦后的枯木,以及立在溪水旁的那座石碑。这熟悉的场景又再度浮现在了眼前,这是怎么回事儿?刚才发生了什么状况?
我转身回眸赶紧看刚才我走出的那扇门,那扇隐蔽在厕所里的神奇的门,它,已经不见了,后面是森林的尽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父果然救了我,我成功地出来了!”
这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又有谁能够体会呢?可现在,我却成为了最有发言权的。
我惬意地站在森林中,静静地感受着微风,呼吸着这难得的空气,虽然空气中还夹杂着火灾后的烟灰味,但却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啊--!我又重获新生了!”
在我感叹新生之余,新一轮的磨难又展开了,好景不长,灾后的林中,掀起了阵阵骚动,似觉有千军万马即将向我袭来。
我恐慌地望向那片烧焦的森林,树木颤颤巍巍,枯叶翻腾着,看这情形似乎有点不妙,我不由地打了一个寒噤,惊恐地望着前方。
突然,这阵阵的骚乱不知怎么的,居然停止了。而后,在短短几秒内,这骚乱的元凶出现了。那是一群无头丧尸,个个都迷路似的行走着、摸索着。我放眼望去,那群丧尸似乎有成千上万个,比一支军队还要多。
我的天哪!我没有看花眼吧!上帝啊,你是要救我还是要灭我呀!
此时此刻,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眼看那群丧尸,跌的跌、撞的撞、爬的爬,由于队伍数量庞大,他们来到我这里是迟早的事儿,我吓得已经不知道该干什么了,神志都有些快不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