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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一把？赌什么？”南为仁扭头问他。
“赌这山头后是个炮兵阵地，赌这个阵地上没有防空设备。”高峻平看着杨颉，“你拿主意，赌李保国的命。”
陶阳看着三个人，心忍不住砰砰地狂跳不止。四个人还在树上呢，还没有看到敌人的什么具体情况，而赌地却是另外一个人带领小队地性命，而他们竟然如此地轻率？
“赌了！”杨颉一把拍在树干上，“陶阳，给李保国发报，命令他带队占领这个山头。给他说，这里可能有高射炮或者其他的防空设备，而且后面的阵地可能有很多地鬼子驻守。但是命令他必须拿下这个阵地，不必偷袭，硬来就是了。”
陶阳看了一眼杨颉，猛然从杨颉的眼里看出了一种破釜沉舟的杀气，心里忽然莫名其妙地胆气一壮，敏捷地从身后取下箱子，打开，不到几分钟就将电台安装完毕，将电线递给南为仁，自己就着箱子开始发报。
很快，南边天空传来隆隆地飞机声，听声音就知道李保国带来的是全部，三个特战连，所有的飞机全部参战了！
十三架飞机，150名特战连战士，直扑抱犊崮南山。李保国在飞机上，借着望远镜很快就找到了陶阳所指示的方位，命令道：“加快速度，一线直扑过去，7号8号9号机滞空掩护，其他的占领阵地。”
飞临到山头上空，距离山头不到几米的地方，山坡上的情况一览无余，果然整整齐齐地密密地排列着十几门大炮，炮口直昂，飞机的隆隆声吸引了鬼子们纷纷地出来观看，一出山头雪线，飞机头一压，机头上的六管机枪狂吼着叫起来，枪口延展的火焰足有一尺多长。站在空地上观看的鬼子瞬间被拦腰扫断，血雾喷溅，肉飞骨折，惨叫连连。
十三架飞机略作盘旋，简单地清理了地面的鬼子，飞机两侧悬下绳索，开始有战士下滑。更有飞机，慢慢地降低高度，战士们在距离地面一米左右的高度上纷纷地跳下飞机，在雪地里一滚，手里的机枪冲锋枪等火器跟着就开火了。半悬着的飞机门边上安装着的重机枪和机头下悬挂的机枪，更是毫不留情地狂烈地压制着前面的鬼子，不给鬼子留下任何反抗的机会，掩护飞机上的战士们迅速地跳下去。飞机在原地一顿，慢慢地拔起，向阵地的纵深扑去。按照事先分工，三个特战连向三个方向上开始了进攻。炮兵阵地上的鬼子，猝遇这么猛烈的进攻，一时慌了手脚，纷纷向后退去。上面的直升机追着鬼子人群扫射，逼迫地鬼子只得四散逃跑，也有想翻身还击的，无奈面对那么多的泼雨一般的子弹，还能平心静气瞄准的，还真的找不到。更不用说地面上还有跟着进攻的特种队战士了。
李保国看三路战士进攻地很是迅速，笑呵呵地从飞机上下来，还没有站稳，猛然嗖地一声，李保国身子一踉跄，向前面的雪地一扑，栽倒在地上。他旁边的战士跟着机灵地往旁边的一滚，果然跟着一梭子子弹扫了过来，打在飞机上，叮当作响。飞机驾驶员猛地一拉机杆，飞机轰鸣着往高处一拔，晃晃地掉过头，对着隐蔽在山头处的一个暗堡疯狂地泼下弹雨。
那个战士滚着到了李保国的身边，在李保国的脖子右边，从后到前，滑出一道血槽，血汩汩地流了出来。看来开枪的鬼子必是个行家里手，知道要是枪弹击中脖子主动脉，根本就没有抢救的机会。幸好李保国当时晃了一下，子弹仅仅擦出一道血槽。战士往旁边一滚，将李保国搂在怀里，从身后掏出急救包，旁边的人过来帮助死死地给他绑住，压制着血流。
“没事。”李保国笑了笑，“老子是干什么的，伤到什么程度还不清楚？你们俩去，把那个东西端了！狗日的，打老子黑枪，给我炸了他够日的。”
两个战士回头看看，暗堡被飞机封住，没有机会往外打枪。一个战士掏出一个炸包，拉开导火索，猛地向前跑了几步，在地上滚了滚两滚，飞机上的人稍一停顿，这战士就将炸包丢了进去。抱着头滚了下来，身后轰地一声，将看似是山头的碉堡掀了盖，里面死尸跟着破碎的山石迸溅开去，飞起在空中。李保国看看炸飞的鬼子尸体，才扭头对另一个战士说，“老徐，招呼人开炮！给鬼子提前过个年了！”
第131章 牺牲谁
老徐，真名叫徐加森。山东平原人，铁匠出身。参加特战队不长，但是他学会的第一个事却是打炮，尤其是各种迫击炮，他最拿手。在铁血连里，他的小队以擅长炮术为主，所以李保国喊他干活。李保国拿着望远镜，沿着山顶雪线看去，很快就找到了刚刚冒出雪线的杨颉他们。李保国将望远镜递给老徐，“老徐，看那里，四个人，看到了？”看老徐点点头，李保国说，“那就是杨队他们，从他们所在的位置开始，给老子一路炮轰，一直轰炸到村子口，其他的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去！能做到吗？”
老徐看看阵地上的一溜榴弹炮和山炮，笑了。
杨颉他们刚刚上了雪线，正趴在山坡上往村子里观察动静，猛然之间，尖锐的呼啸之声直刺耳膜，杨颉往后一缩身子，躲进山坡后，说道：“操！李保国这小子，要玩我们！看我回去收拾这混球！”
“老南，你看出什么来了？”高峻平凑过来，将枪往地上一扔，身子在雪地里一滚，到了他们身边，陶阳身子向后持枪警戒，很是规范。
“敌人的司令部应该在村子中间的大院子里，你们看清楚了吗？”南为仁问道。
“甭看了。保国这么一弄，田野木村就是傻瓜也不会呆在司令部，最安全的地方应该是山坡上的鬼子部队指挥所里。我们偷袭他的司令部太多，我估计他是再也不相信那个地方安全了。不过。保国这么一炸，还真能收到敲山震虎地作用。我的意思是我们混入鬼子部队里，先偷袭鬼子警戒部队的指挥部，然后在找鬼子司令部的麻烦。你们说呢？”杨颉看看两个人。
“不。我认为田野木村还是在村子里，大不了他多多的派驻部队防护，他不会轻易地放弃自己的老窝的。再说了，我们应该先混进司令部。然后再找田野地线索。”南为仁摇摇头，不同意杨颉的观点。
“我同意老南地看法。我们先进村子！”高峻平也点头看着杨颉。
“好。少数服从多数。走！”杨颉点头。伸手抓起自己的卡宾枪，向山下看看，此时李保国的炮火已经轰炸进村子，尤其是村子中间的大院子里，成了炮击的重点。
“好。保国这手干的漂亮，乱而取之。走！”杨颉点头，顺势滑下山坡。积雪结了厚厚的冰盖，从上往下很容易，只要躲过沿途地树干，凸起的石头，应该没有问题，沿途上鬼子布防的雷区，已经让李保国全部炸开道路，杨颉他们在冰盖上轻轻地滑行着。尽量缩小目标。
而李保国的炮弹已经开始轰炸村子对面的鬼子警戒部队防区了，积雪之上，很清楚地看到点点蚂蚁般的黑影开始从各处冒出来，向李保国所在的山区移动过来。是鬼子警戒部队前来抢夺炮兵阵地了。
杨颉四人很快滑行到了山脚下，一段矮矮的灌木从前，杨颉猛然刹住身子。伸手将急促溜下来地南为仁横着推开，示意后面的高峻平和陶阳两人停下来。杨颉面前，两个灌木树丛之间，一道黑细细的丝线悬在中间，若非杨颉目力过人，若非是在白皑皑的积雪背景下，他们是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的。南为仁看看杨颉，伸手掏出匕首就要探查地雷，杨颉笑了，“你还真犯混了。那边李保国给我们炸开道路了。为什么要跟他较劲？走！”沿着李保国炮弹的落点坑道。四个人很快来到村子边上。
刚才还混乱一片地村子，此时竟然平稳了许多。胡同口游动着的哨兵仍然十分警惕。两个哨兵显然是老兵，一个往里走，一个往外走，中间相差只有短短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是趁着鬼子扭身进胡同口的这短短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四人跳进紧靠胡同口的一个弹坑里。四人刚躲进弹坑，杨颉便在帽子上堆满积雪，将头慢慢的伸出弹坑的地面，另一个鬼子哨兵地脚步声清晰地传了过来，马上就要走出胡同了！
杨颉正要缩回头，猛然感到身体一阵寒栗，几乎完全是处于自卫地反应，杨颉抬手就是一枪，那种感应，纯属第六直觉。匣子枪上加装了消音器，但是他的连发还是发出了噗噗地低沉地响声，而且空气里弥散着一些淡淡的硝烟味。清冷的夜空里，炮弹的硝烟刚刚散尽，他手枪的硝烟味应该很容易混杂进那巨大弹坑带来的嗅觉刺激里，如果这个哨兵不是刚刚出来值勤的话。
就在杨颉左边的房顶上，一支三八大盖步枪无力地垂了下来，沿着枪身、枪刺慢慢地滴下血来，一滴，一滴。哨兵显然是听到了声音，几步出到胡同口，扭头就看到了房顶上滴下的血滴。鲜红的血滴顺着泛着寒光的枪刺滴在雪地里，红白分明，就是在夜里，红色变成了黑色的小点，也能很容易地看出来。鬼子哨兵顺着枪刺往上看，到回头向身后警惕，其间不过是几秒钟的事情。但是就是这么几秒，可怕的几秒钟，鬼子扭头，还没有看清楚身后的情况，只感到身后似乎有人扑来。这鬼子确实是老兵了，感到身后不妙，不是想着躲避，而是快速地抡拳往后一捣，身子往胡同口滚去。
鬼子距离胡同口只有一步，他的同伴走回来也只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而他又做了很好地攻击动作，应该可以躲得过敌人的这一偷袭了。他自己心里也感到应该可以。的确，要不是碰上杨颉，要是在一般情况下，他完全有可能活命逃开去，而可是不幸的很，他遇上了杨颉。杨颉就在鬼子扭头看房上枪刺的时候，身子已经从弹坑里窜了出来，鬼子挥手后捣时，杨颉的手里的匕首已经出手。鬼子拼死打出的一拳，被杨颉硬硬地用胸膛接了下来，然而杨颉的左手也同时拉住了鬼子要翻滚的身子，右手的匕首恶狠狠地斜刺进鬼子的心脏里，用力一绞。左手用力往怀里一拉鬼子身子，将这鬼子一把拽进自己的怀里，用厚厚的棉衣堵住了鬼子张口的嘴巴，慢慢地鬼子尸体瘫倒在地上。
另一个鬼子也走到了胡同口，他很明显是听到了杨颉刺杀哨兵的声音，端着枪，几步闯出了胡同口，还没有看明白搂着鬼子哨兵的杨颉是怎么回事，身后弹坑里南为仁的枪噗的一声，将鬼子的后脑勺敲开，斜着将鬼子撞到房屋的后墙上。
杨颉悄悄地探头看看胡同里，没有人。对着南为仁三个挥挥手，三人跳出弹坑，跟着杨颉身后开始往胡同里走。出了胡同拐上大街，就可以直接看到鬼子司令部了。杨颉他们刚刚进到胡同里，猛然听到头顶上“嗖儿”地尖啸声掠过，跟着轰地一声，一发炮弹落在前面的大街上，顿时大街的前后房子东倒西歪，传来一声声的惨叫声。有鬼子的嗷叫，也有老百姓的呻吟。
“杨队，里面有百姓，我要通知李队停止炮击！”陶阳说完就要卸下身后的箱子，被他身后的南为仁一把按住，瞪了他一眼，喝道：“少废话，执行命令。”
“不！我们是八路军，是共产党的部队，怎么能误伤老百姓呢？！他要阻止他！”陶阳吼了一声，固执地摆脱南为仁的控制，要动手打开箱子。
杨颉转身一脚将陶阳手里的箱子踢飞，抬手啪啪两枪，将箱子打烂，里面的零件哗啦一声碎在地上。杨颉的脸色一寒，冷声说道：“就算我在里面，他也会开炮的！这就是战争！为了胜利，牺牲是难免的。无论是谁，都有可能被牺牲掉。为了我们的民族，我们的国家，我可以牺牲一切，你不是也一样么？即便要怪，就怪生错了年代吧！没什么好争论的，服从命令，走！”
“不！你们没有权利主宰别人的生死！我们是人民子弟兵，我们是为了保卫人民的利益而战，你们这么做，和鬼子有什么区别！我不同意。”陶阳厉声反抗道。
街面上的炮弹轰轰地炸个不停，杨颉知道李保国的意思就是要制造村子里守军的混乱，好让他们趁乱突入司令部。但是陶阳还在讨论着一个很原则的问题！
杨颉的眼光扫过陶阳的眼，“陶阳，你是不是愿意为了抗日事业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是不是？”
陶阳看着杨颉阴狠的眼光，不明白所以，但是南为仁知道，一把拉开陶阳，低声喝了一声，向杨颉催促道：“杨队，街上鬼子乱了，我们冲！”
杨颉看了南为仁一眼，很是不满地扭过头，向街上疾走几步，混入了从各个胡同里冲出来的鬼子人群里，向司令部方向跑去。
第132章探囊取物
南为仁拉着陶阳跑出胡同，一边轻声说：“别惹他，他连我都敢毙了！”陶阳闻言猛地一顿，惊讶地看了南为仁一眼，有些结巴地说，“就为这事？”
“操！你以为刚才那是小事？！就刚才那么一会儿，是我们身后多少战友拼死阻击鬼子争取来的？你知道吗！李保国他们的炮火，现在是鬼子的眼中钉，说不定现在那里已经开始惨烈地大战了！小子，快走！”南为仁边说边追向杨颉，炮弹赶着他们的脚后跟炸开，其他胡同里出来的鬼子，正好碰上炸弹的剧烈爆炸，几个鬼子被炸地飞在半空中。杨颉躲躲闪闪，很快就跑到鬼子司令部门前，更多的鬼子士兵们涌向司令部，杨颉对着门口进入掩体的哨兵喝问道：“我是第三小队的，奉命支援司令部，向司令报到。”说完径直进到大院子里。
院子里面一片狼藉，李保国的轰炸效果很明显，一个完整的房子都没有了。断壁残垣，燃着火势的木柱，以及歪倒在地上伤亡的鬼子士兵，触目惊心。地面上草木花藤，和残断肢体混杂，血污和泥土相合，弹坑和飞溅的砖石相对，不成样子。还能跑动的鬼子，都在四处乱跑，没有一个人指挥，也没有什么章法。
看大院里鬼子慌忙地人来人往，杨颉不敢再问，稍微一稳身子，看看很多鬼子纷纷向后院跑，向后一招手。带着南为仁、高峻平三人向后院跑去。后院的情况和前院差不多，唯一不同地是，在院子角落里，一挺高射机枪还没有炸毁，直挺挺地立着，鬼子们有些人正在围靠过去，大概是接受了什么命令吧。
杨颉一瞥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转身出来，冷静地看看院子的布局。往中间的院落走去。一棵高大粗壮的榆树占据了院子的正中，旁边角落里还有三棵枣树，所有的正屋偏房都已经坍塌，惨败地墙体还忠于职守，半鞠着身子立着。杨颉他们跨过一道矮墙，进到这一层院子里。
空荡荡的院落，似乎没有什么引人注目地。但是杨颉的目光却盯在了大榆树下的一个石桌上，那里竟然摆着一壶酒，还稳稳当当的放着，两盏洁净的白瓷酒杯，里面还有半盏残酒未尽。这里要是有鬼子驻扎的话，至少应该是鬼子军官，而且可能级别还不低呢，日军中就有那么一些军官。入侵中国后明明是禽兽不如的野蛮东西，偏偏爱附庸风雅，追求中国古代名士风采。
杨颉跨过石桌，刚要往西边地院子走，猛然耳边传来一声很低很低的呻吟声和夹杂着的断断续续的呼唤声。
杨颉顺着声音看过去，果然有个鬼子军官。几乎整个的身体都被埋在了坍塌的砖木堆里，仅有脑袋还能微微地摇动，一张绝望的脸上却没有了恐惧和痛苦的表情。杨颉俯身过去，轻声问：“你是谁？感觉怎么样？”
“我是沟口加富中佐，是田野将军地贴身副官。你没有听说过？”沟口加富见杨颉一脸的木然，长长地喘了一口气问。
“听说过。”杨颉点头。
“好。我不行了。请你务必将我身上的那个密件送交给田野将军本人，这是军部发来的绝密电文，只有将军本人有密码翻译。刚刚收到。”沟口加富脸上露出了一点轻松地微笑，“我不行了。你拿走东西后，送我一程好吗？”
“好的。”杨颉答应道。“不过。请告诉我将军去了哪里？我一定送到。”杨颉很逼真地站起来敬礼道。
“将军，将军。在炮击开始的时候，正好在院子里，已经安全转移到了西山防区指挥部里，从这里出村口，有一个交通沟，直达指挥部。不过，将军变动了口令，你要小心。”沟口加富吃力地说，脸上渐渐地暗淡下去。
“口令是什么？”杨颉俯身过去，急忙问道。
“是……是……木村月……光……”沟口加富吃力地吐出最后一个字，不知道完没完，就晕死过去。杨颉扒开沟口加富的身上的砖石碎木，终于从他的胸口衣袋里搜查出了那份密电，也看到沟口加富的下腹正好被一个木椽子刺透，又被重重地砸在砖石之下，估计胸骨尽断，内出血已经无可挽回了。
杨颉在沟口加富的颈动脉上按了按，感觉到他的脉搏微弱地几乎等于没有了。知道再也唤不醒他了，看看南为仁，“口令有没有可能是五个字的？”
“不知道。”南为仁摇摇头，“先过去再说。”
四个人很快来到村子西头，出到村外，杨颉看看南山方向，只见那里打地正万分地火爆，李保国炮火几乎要直立起来，鬼子从四面围攻，炮火声几乎分不出彼此。鬼子的山炮也开始轰击李保国的阵地了。
“快走，李保国撑不了十分钟了。”杨颉看了一眼身后几人，向村西地交通壕跑去。
村西外，交通壕地入口，果然有十几个鬼子把守，躲在壕沟立，一看杨颉他们跑来，哒哒几声枪响，一长溜子弹打在杨颉的脚下，“口令！”
“我知道口令变了，我是沟口加富中佐派来地，他告诉我的口令是木村月光，不知道全不全，他死了。”杨颉大声地喊道，“我有军部密电送交将军。”
那边的士兵听了后，哒哒又打出一长溜子弹，这次离杨颉的脚更近了。“胡说，沟口加富中佐正和将军在指挥部里研究地图呢，你是什么人？快说！”
“你他妈扯淡，我刚从沟口加富中佐那里过来，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什么！”杨颉从衣袋里将密电拿出来，上面还有血迹。
“好。你自己过来，带东西过来。”那边有几个士兵走出壕沟，逡巡在地面上，观察着南为仁他们的行动，很警惕地看杨颉的动作。杨颉高举双手，将密电拿在手里，慢慢地走进壕沟。在几个鬼子的逼迫下，杨颉慢慢地将手里的密电交给了那个军曹，军曹打开手电筒看了一眼，杨颉冷声说：“沟口中佐说，这是军部的密电，必须将军自己亲自翻译，你看个屁！我要亲自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