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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方子刚点了点头。
看到方子刚坐立不安的样子，达旺苦笑着解下胸前挂着的黑牙。
“别走来走去了，转得我头晕。来！体会一下精神力吧！早点体会到它也可以增加你生存的几率。”说着达旺将黑牙放到了方子刚手上。
方子刚傻傻地看着黑牙。这东西就是个大号的狼牙，只是颜色比较奇怪，怎么靠它体会精神力呢？他手握着黑牙，一脸茫然地看着达旺。
“笨蛋，集中注意力！将注意力放在黑牙上。”
方子刚面露难色。他心里挂念着进入生化实验室的斯文森，挂念着里面的研究员，挂念着抗病毒药物，这个时候怎么让他集中注意力？
“别以为我在为难你。以后你还会碰到更多让你烦躁紧张和头痛的事情，你必须让心静下来。哪怕是在战斗中，你也必须要冷静，去细细体会自身的精神力和别人释放的精神力。”达旺满脸严肃带着威严说道：517Ζ“你要尽快掌握集中注意力的方法，这是提要自己的必经之路。”
知道达旺说的很对，又见他认真起来，方子刚强迫自己静下心，将注意力集中到手心的黑牙上。
怎么会这样？集中了注意力后方子刚惊讶地发现，黑牙变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他能感觉到黑牙和自己成为了一体，甚至在黑牙与手指皮肤接触后感觉到了手指上的指纹。
031章 术法并不神秘
方子刚一惊之后马上失去了刚才的状态，黑牙依然是原来的黑牙，哪里还有血脉相连的感觉。
这东西果然不同凡响，有了不可思议的感受，方子刚马上来了兴趣。
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黑牙上，刚才的感觉又回来了。这次，方子刚不再局限于感受黑牙四周，他将这种感觉慢慢放大。随着注意力不断集中，黑牙就像产生了一个圆球形的气场，气场中的一切都能被方子刚感觉到。这种感觉和方子刚自己的视觉、触觉完全不同，视觉和触觉只能感受到物质的表面，但是这种感觉不仅能察觉到表面，连物质的内部都能感受到，而且还是那么细致，连指纹、汗毛都那么清晰。
气场渐渐扩大，慢慢笼罩了方子刚身体的大半部分，血、肉、筋、骨一一呈现在他的大脑中。最后，气场终于将他连头带脚全部裹入其中。
方子刚突然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自己的前额位置始终有一股气体在游走，它的活动虽毫无规律，但却有一定的范围，始终在眼睛以上的脑部活动。
气流似乎感觉到方子刚的注视，活跃了起来，加快了游走的速度。它就像拖着长尾巴的彗星，只是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方子刚以前从不知道自己身体里还有这种东西，但一旦意识到它的存在，就有了种掌控它的感觉。那东西似乎能听方子刚的指挥，这时候，无头苍蝇正在他的意念控制下变成了追着咬自己尾巴的小蛇。
“小家伙，你不能老待在自己窝里，出来转转。”小小的气旋在方子刚的指挥下脱离了前脑部位，一下子冲出了他的身体。
方子刚只觉全身一震，除了有点微微头晕外倒没有别的不适。气旋就像脱出牢笼的小鸟，在气场范围内到处翻滚游弋。它完全不在意物质的存在，不管是衣服、皮肤、肌肉，都能一透而过，就好像不受三维空间约束一般。
“气旋脱出气场感应范围会怎么样？”方子刚突发奇想，心头抑制不住这份好奇，指挥着气旋冲向气场边缘。
什么都没发生？不！方子刚确认还是发生了什么，因为刚才的那些感觉就像一场梦，当气旋冲出气场边缘后自己就像被突然唤醒，重新回到了现实中。
“我不会把自己的小气旋丢了吧！”方子刚一惊，马上又进入了刚才的状态。这次轻车熟路，以黑牙为中心的气场瞬间就罩住了他的全身。
还好！还好！它依然在前额部位游荡着。
当方子刚再次清醒过来时，发现达旺正一脸诧异地盯着自己。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方子刚打量了下自己，没发现什么让人不舒服的地方啊！
“你刚才已经能控制自己的精神力了？”达旺一脸欣喜地问道。
“是啊！它本来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很容易控制，就像手脚一样。”
“你还让它离体了？”达旺的脸色有些凝重。
“对啊！难道有什么不妥？”看到达旺这种脸色，方子刚有些担心。
“哎！”
达旺长叹一声，把方子刚闹得更不安了，难道什么地方做错了？
“您倒是说呀！”看到达旺这个样子，方子刚觉得自己确实有些疲劳，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没什么不妥。我刚才叹气是觉得人比人气死人，别人花上四五年时间练出的东西，你借助黑牙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成了！如果让人知道我这个不起眼的黑牙的能力，或许会给你我引来杀生之祸。”达旺虽然嘴上这么说，眼神却全不是那么回事，那完全是一种捡到宝后的窃喜。
不错！黑牙确实是一件异宝，它能帮助一些天生精神力异常者提早感受到精神力的存在，但是并不是说只要拿上它，一个对精神力一无所知的人就能控制它，并且能让精神力托体而出。像方子刚这样的人绝无仅有，这更说明他的天赋太难得了。
一个天赋出众的人，只要肯下苦功，那未来的成就可是不可限量啊！捡到这么个弟子，达旺能不高兴吗？
“真拿您没办法，既然没什么不妥，您干嘛用那种表情，吓了我一大跳。”
“好了！好了！既然你对精神力的领悟比别人要快那么一点，趁着这个时间，我再给你讲讲怎么去使用它。你早一点学会，在这个险境中就能比别人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不过即便你学会一些使用方法，也别太高兴，什么时候你能在没有黑牙的情况下也能做到对精神力控制自如，那么才算小有所成。”达旺笑着说道。
达旺教给了方子刚一些基本的术法。这些术法比较实用，因为达旺准备的炼金术产物大多需要这类术法辅助才能发挥作用。
刚刚让方子刚感觉无比神秘的术法，终于掀开了她神秘的面纱。
学了三四种术法后，方子刚觉得所谓术法其实并没有太过神秘之处，因为精神力没有直接攻击敌方的能力，所以它需要借助炼金术或者一些特殊的自然产物作为媒介，对敌人进行攻击。
整个施法过程中，精神力就是施法者的手或脚，炼金术产物或者特殊的物品就是刀和枪，真正的战斗其实和拿着真刀真枪对付敌人并没有太多不同。
极界中有很多物质能和人类精神力具有非同一般的亲和力，有的甚至能产生共鸣，所以术法才能发展得起来。
“原来这就叫术法，和我们魔幻作品中的各种法术有着很大的区别，看透了也就没那么神秘了。”方子刚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们还有这种作品？真是奇怪，一个连精神力都不知道的世界，居然会想象出法术。”达旺摇了摇头，“你掌握的挺快。刚才我教给你的是几种最基本的精神力控物方法，可以说，至少有一半术法的施展就是这几种方法的结合。所以，这些方法你要熟到不过大脑就能施展。”
方子刚知道基础的重要性，当然不会质疑达旺的话。
032章 侦测之尘
“下面，我给你讲一下如何提高自己的精神力。”达旺来了兴致，碰到这么一个一学就会的弟子，他只想尽快把自己知道的东西教给他。
“提高精神力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冥想，这是每个术法学习者在感受精神力阶段每天的必修课。但是，如果光以冥想的方式感受精神力，就需要两三年，可见这种方式的效率并不高。有些人往往一两年也感觉不到自己精神力的增长。”
“一般来说，中级以上的术法者，他们都有一套提高精神力的方法，这种方法也许只适合他自己，也有可能适合大众。据说上师院的修炼方法效率极高，但是他们的练法是不可能流传出来的。”说道这儿达旺面有得色。
“小子，你的运气非常好，师父我这么多年总结出的练法，能让我这种精神力低于正常的术法者都能能达到五级水平，可见它有多优秀。这下便宜你了。”
达旺的练法确实比较特殊，方子刚称之为极限法。精神力的控制其实还有一种状态，达旺称它为燃烧状态，这种状态下精神力不再以气旋存在，它就像沸腾的水一样，内部剧烈翻滚，可以在短时间内消耗掉所有精神力。
达旺就是通过燃烧精神力这种方法不断将自身的精神力消耗干净，然后握着黑牙冥想，很快又有新的精神力产生。反反复复地耗尽精神力，结果精神力增长就比别人快很多。
这种方法或许别人也能练，但是效果就差得多，因为别人手中没有黑牙这种异宝。握着黑牙进行冥想，精神力的恢复速度比正常速度快了近十倍。精神力是一名术法者保护自己的根本，恢复周期那么长，谁会没事干把它耗干净，万一碰上紧急情况怎么办？所以几乎没有人这么练的。
有了黑牙，达旺的精神力恢复周期极短，这才敢肆无忌惮地把精神力消耗干净。久而久之，即便没有黑牙，他精神力的回复速度也比别人快得多，今天他敢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几次耗尽精神力，也是因为有了黑牙的帮助。
方子刚正在琢磨达旺的话，一旁无所事事的胖子突然说道：“看！那家伙出来了。”
果然，生化实验室的门开了，斯文森提着一个医疗箱正往外走，身后还有一名身穿黑衣的大汉目送着他离去。
那名黑衣大汉一看就不是飞船乘员，他那套衣服的款式明显不是移民的风格。
“斯文森和这些人认识？”方子刚实在想不出斯文森和里面的入侵者的关系，他手里提着的箱子里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
“门口那个可能是铁流的人，他们常穿这种款式的衣服。这个组织比较松散，但是规模很大。”达旺指着画面里的黑衣大汉为方子刚介绍道。
看到黑衣大汉重新关上了门，方子刚把手上的黑牙递给达旺，没想到达旺推回了方子刚的手。
“这东西先交给你吧，我暂时用不上，有了这东西，你也能多一分保命的能力。”达旺将黑牙挂在方子刚的脖子上，继续说道：“记住，从现在开始，你最好始终能分出一丝注意力放在黑牙上，这能让你尽快熟悉精神力的使用环境，快速将学会的术法投入到实战中。”
方子刚看着胸前挂着的黑牙，有些发愣。他没想到达旺居然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这种信任甚至超过了飞船中那些朝夕相处的朋友。
达旺这个师父，昨天还完全是个陌生人，今天却能给方子刚这么大的信任，让他十分感动。
“您就不怕我丢了？这东西放我这儿，我还真不太放心，要不您再留几天？”方子刚心中感动，但是脸上完全没表现出来，只有他摘黑牙时，微微颤抖着的手出卖了他的内心。
“别婆婆妈妈的，留着吧！现在这东西放你身上比放我身上有用。”达旺按住了他的手。
达旺很坚决，方子刚只能留下了黑牙。虽然刚才他嘴上老是叫达旺师父，但是心里想的是如何将神秘的炼金术学到手，对达旺这个人并没有多少感情，甚至因为达旺是一名入侵者，潜意识里对他还有一丝抵触。其实达旺给方子刚的不光光是黑牙，还有对他莫大的信任，直到此刻，两人才真正有了师徒的感觉。
方子刚定了定神，露出一副笑脸：“行！师父，我就帮您保管几天，出去后再还您。”
他又拿起了血袋，“这东西该给他们送去了。本来我还想自己动手做抗病毒药物，现在看来还是交给里面的专业人士比较好。”
再次回到生化实验室，方子刚更加小心，他不知道实验室中那些外来者是否因为刚才斯文森的到来而加强警戒。不过进去之后并没有发现异常，他和达旺依然非常容易就到达了第二层。
方子刚的计划是将血液交给里面的研究员，他们不是正在研制抗NH病毒的药物吗？这袋血液可以节约他们百倍的时间。
现在的问题是，这袋血液该交给谁？不是谁都能相信这是从NH病毒免疫者身上采来的血液，而且把这袋血交给一般人方子刚还不放心，万一泄露了血液的来源，他还怕自己的行踪泄露被外来者追杀。
二层楼梯间的小门被推开一条缝隙，过道内一个人影都没有。这里应该是那些劫持者聚集的区域了，方子刚不敢马虎。
他问达旺要了些灰褐色粉末状的侦测之尘。这东西又是一种炼金术产物，可以在一定时间内与使用者的精神力结合，飘散出去后如果碰到物体，附在粉尘上的精神力就能向使用者反馈。当侦测之尘笼罩一定范围后，使用者就能对这个范围内的所有东西了如指掌。
方子刚引导着小气旋在手心转了一圈，马上感觉到手中的每一个小颗粒像海绵一样吸取着自己的精神力。将门缝开大一点，他对着手心轻轻吹了口气，侦测之尘化为烟雾向着通道飘散。
033章 仓库内的接触
感觉很奇妙，通道中的情况一点一滴在方子刚大脑中慢慢成形，最终形成了一副画面。要不是实验室中舱门密闭性都很好侦测之尘进不去，不然恐怕连各个舱室内的情况方子刚都能知道。
过道内没人，连几个岔道中也没人。这些劫持者也许觉得在病毒威胁下没有人敢潜入病毒爆发的中心，所以才放心大胆的连一个放哨的都没有。
方子刚松了口气，这伙人那么放松，自己的机会会大得多。
他带着达旺轻手轻脚往监控室摸去。入侵者不知道有这种舱室的存在，也不会利用，但是方子刚不同，借助监控室，他不仅能观察到所有的情况，还能及时做出应对。
监控室的舱门比较麻烦，方子刚免不了又废了一番功夫。
刚关上门，一条岔道中就走出一名黑衣人，他向通道两侧打量了一会，皱着眉头又缩了回去。
这一幕刚好被方子刚看到了，他很奇怪，自己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却已经引起了入侵者的注意。
“在极界，有些术法者或者武者拥有超乎想象的感知力，这人可能就是这类人。”达旺对惊讶的方子刚说道。
还有这种人？方子刚觉得这个世界不可思议的事真的不少。这种超感知能力有点像地球上的特异功能，他再次暗暗告诫自己千万要小心。
通过监控两人看到，所有的人都分布在两间实验室内，穿着怪异黑衣的人有七个人，其中一人穿着黑色长袍，不用问，这人肯定是个术法者。
研究员不多，只有五人。其中两名非常年轻，面容方子刚有些熟悉，以前一定看到过他们，很有可能是基因调制人。另外三人都是中年人，其中方子刚最熟悉的就是强森，他也是实验室的负责人之一。
方子刚对强森虽不太了解，但是好歹接触过几次，感觉这人挺沉稳，要是把血袋交给这几个人的话，方子刚觉得交给他比较合适。
强森将分配器中最后一份病毒溶液注入培养皿内，如果这批实验药剂有抗病毒作用，那么这批培养皿放入增殖培养室三个小时后就能看到结果。不过他并不抱什么希望，用这种类似猜测的方式寻找抗病毒合成物，就像用穷举方式解码，除非运气非常好，不然干上几个月都出不了成果。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大容量烧杯，里面刚配的培养基又用完了。见其他人都在忙自己的活儿，强森来到黑衣长袍者旁边，用非常缓慢的语速说道：“培养基没了，我需要到仓库重新取一些。”
长袍人对一名黑衣人招了招手，这人跟着强森离开了实验室。
仓库在一楼，强森老实地坐着电梯，同跟着他的黑衣人一起下了楼。
黑衣人懒得跟他去仓库，在电梯口一站微闭着眼睛就不再动弹。
强森打开了仓库大门，里面一个个架子上堆满了实验药剂，他向放培养基的货架走去。
刚走过一个货架，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用力把他拽到了黑暗中。
“别叫！听我说，我不会伤害你。”对方说的是英语，声音非常年轻，而且有些熟悉，这人应该是船上的成员。
见强森不再挣扎，捂住他嘴的手放松了一些。
“我知道你们正在找抗NH病毒的药剂，我手里有一袋从NH病毒免疫体身上取来的血液，应该能帮上忙。不过我有个条件，你们要继续研制出疫苗，我需要一部分药剂和疫苗。如果你同意就点点头。”
强森哪里会拒绝，他被那些劫持者强制要求进行抗病毒药物研究，正头疼着，要是和那些人一起待上几个月，甚至一年，他哪会愿意。
如果这人说的是真的，凭着这袋血液，自己就能把研制周期缩短百倍。强森连忙点头答应。
“好！既然你点头，我就当你答应了。我松手了，你别叫。”
强森感觉嘴上一松。
“你是？”
“我叫方子刚。你还是先找你需要的东西，别被他们察觉到。”
“好！”强森撑着货架站了起来，“我对你有点印象，你是鲍教授的学生。”
“是的！你知不知道鲍教授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现在外面没有机械守卫了吧？我们这些人都得靠自己了。”强森语气中有点颓废，四区这种核心区被入侵者占据，自己又成为了人质，没人心里能好受。
方子刚犹豫了一下，“应该还有，我进入四区前看到过一队机械守卫。”他没说的是，这队机械守卫最后被外来者干掉了。劫持强森他们的有七人，其中还有一名术法者，直接进行营救，凭方子刚他们三人根本不是这些劫持者的对手，不仅救不了研究员，还会三人搭进去。
要救他们首先需要机会，现在留给强森等人一些希望，至少让他们有个盼头，不至于在劫持者强迫下想自杀。
强森在货架上寻找自己需要的药剂，对方子刚说道：“释放NH病毒是基因调制人林卓干的。他在抵御入侵者的时候发现机械守卫们数量不够，根本挡不住他们的进攻，为了阻止这些入侵者，他事先给我们用了抑制剂，然后释放出了NH病毒。可惜，他不知道这些人对病毒的抗性要比我们强得多，而且这些人一路跟着林卓进了四区。结果你也看到了，我们都成了俘虏。”
“那林卓人呢？”方子刚没有从监控中看到林卓的踪影，好奇地问了一声。
“逃跑了。一发现不对他就跑了，他们的体质比普通人要好得多，跑起来也快。”
“刚才我看到斯文森进了实验室，他来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