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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名病毒感染者。看来病毒已经影响到了老头的大脑，只是他并不像其它疯子那样不顾一切，而是像观察猎物的恶狼一样看着眼前的两人。
双方的距离随着达旺两人的后退而渐渐拉大。断臂老头继续注视着两人，慢慢走到门边，突然趴在门内的尸体上，露出了满口黄牙，咬住尸体的胸口撕扯起来。当他再次抬头时，门外的两人清楚地看到他正在吞食死尸的内脏。
从老头身穿的长袍可以看出，他原来应该是个术法者，可现在却完完全全变成了吞噬死尸的疯子，连一点基本的尊严都已经失去。
达旺停住了后退的脚步，满脸都是怜悯之色，轻声说道：“别让他活着受罪了，我们送他一程吧！”
达旺的突然止步让疯子警觉了起来，他放弃了继续吞食尸体缓缓地站立了起来，嘴里还轻轻地发出“嘶嘶”声，仿佛是在恐吓对面的敌人。
达旺从怀里掏出一小瓶黑色液体。这东西是当初为了对付朔纹配制的毒剂，但是因为用这东西需要准备时间，当时根本没有机会出手，现在倒是能派上用场了。
他蹲下身，在金属地面上倒了三分之一的黑色液体，然后又取出释神液，滴了一滴在那黑色液体上。
吟颂声随之而起，地面上混合后的液体开始冒起了白烟。
当烟雾升起一人多高后，它仿佛有了生命，翻滚着向门口的疯子涌去。
疯子仿佛知道烟雾的厉害，他畏惧地向后退了两步，但疯狂的意志最终还是占了上风，他“嗷”地一声突然冲了出来。这次他不再犹豫，直接扑向正在吟颂的达旺。
一名术法者失去了施展术法的记忆，只能用肉体的力量来攻击敌人，这本身就是一种悲哀。疯子一头扎进烟雾里，剧毒的烟雾顿时从眼、耳、鼻、口中灌了进去。虽然疯子感觉不到麻痹，但是他的肌肉迅速失去了控制，四五步后终于不支倒地，还在那拼命挣扎。
身上本来已经破破烂烂的长袍完全被撕扯掉，原来怀里的东西落了一地。
地上的液体完全化为白烟，达旺停止了吟颂，空中弥漫的烟雾迅速消散。
达旺走到老者的尸体旁边，摇着头叹了口气。如果这里不是飞船上，他或许会挖个坑把这位同道中人埋了，可是现在只能这么算了。
方子刚走上几步，一不小心踢中了尸体旁的一个皮质小包，出于好奇，他捡了起来。
仔细一打量才发现，这东西原来不是个小包，而是折叠起来的一张处理过的薄皮，即柔软又坚韧，展开后折叠位置连一丝折痕都没有。
看了一眼沉默中的达旺，方子刚把这张薄皮打开来仔细观看。
上面的文字自己居然认识，这得益于达旺的语言传承，不过读起来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他发现皮上的文字是如此晦涩难懂，就和他读中文的古文一样，连其中大致的意思都难以理解。
“在看什么东西？”
达旺哀悼完死去的术法者，看到方子刚正拿着一张皮子仔细观看，不由得也凑了上来。
“看不懂。似乎是普通的文字，但是连起来就是不明白意思。”说着方子刚把皮子递给达旺。
“哦？经过洛氏法炼制的羊皮？”达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马上接过皮子仔细观看上面的文字。
“洛氏法炼制的羊皮？很珍贵吗？”见到达旺如此惊讶，方子刚心想这东西肯定有点来历。
“洛氏法是一种已经失传的炼金术，专门用于炼制动物毛皮。相传用这种方法炼制的皮子，水火不侵，万年不腐。水火不侵虽然有点夸张，但是万年不腐倒是非常有可能，你看这皮子！”达旺赞赏地展了展手中的羊皮，坚韧的皮子被他抖得“嘭嘭”直响。
“哦！原来它也是炼金术产品！您老还是看看上面写了些什么吧？”
“这应该是古塔伦王国时期的语言。”足足看了五分钟，达旺才有些犹豫着说道。
“您认识？上面说的是什么？”
方子刚虽然能认识上面的文字，但是语言和个人的阅历和知识密切相关，他缺少对极界历史的了解，对他们的知识体系也非常陌生，加上那么多从没有接触过的词汇，又没有网络可以供他查阅，他依然只能像个文盲一样向达旺请教。
达旺皱了皱眉，摇着头说道：“这里记载了一种精神力的用法，非常奇怪，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呢？”
“什么用法？”方子刚兴冲冲地问道。他现在缺少的就是精神力的用法，如果能找到一两种不依靠介质制敌的术法，那就太好了。
044章 灵魂吸收
“这里面说，每个人身体中都是一种叫灵的东西，平时和人类的肉体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但如果人死后，这种东西就会和肉体分离，并在极短的时间内消散。如果有人能感应到灵，那么他在人刚死时用精神力护住刚脱离肉体的灵，能让这个灵暂时不消散。而他护住的灵也是有用的，只要用精神力把它彻底搅碎，就能保留下最纯净的灵。它可以被精神力的源泉所吸收。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啊？是这种用法啊！”方子刚大失所望，他还以为是攻击敌人的术法呢。记录中的灵倒是和地球上传说的灵魂差不多，只是地球上流传的灵魂的说法从没被人证实过。
“这里还说，吸收了这种灵之后，会令吸收者拥有更加敏锐的感官和更加聪明的头脑，特别是能增强精神力。如果这是真的话，对炼金术的研究倒是大有好处。”达旺三句话不离本行，对炼金术痴迷到了一定程度，什么东西都往这上面靠。
“要不您试试？”方子刚开玩笑似的说道。
达旺看了一眼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尸体，那意思就是说，没有试验对象怎么试。
方子刚没想到他还真想试试。他看了一眼黑呼呼的指挥中心，心想反正也不急在一时，拉着达旺的手，两人又回到刚才的舱室。
他指着倒在墙根的疯子，对达旺说道：“他还没死，你就帮他解除痛苦吧！”说着把挂在脖子上的黑牙拿了下来，递给了达旺。借助黑牙能让人的感应更敏锐，要试的话，没这东西的辅助不行。
达旺也不客气，接过黑牙后坐到了疯子的旁边。这个病毒感染者刚才被方子刚的手肘击碎了后脖的脊柱，除了头部能眨眼张嘴外什么都动不了，如果让他自生自灭，凭着旺盛的生命力，至少还要受两三天的苦，达旺正好帮他解脱。
看着达旺杀死疯子后方子刚也释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力。他虽然对皮子上的记载大失所望，但是对里面描述的灵还是很感兴趣的。
通过这几天的练习，他即便不依靠黑牙，也能感觉到精神力，甚至对影子也有了感应，这时候也跟着达旺凑凑热闹。
皮子上的描述果然没错，当疯子眼神失去焦点时，方子刚就觉得一团雾状体由疯子的天灵盖飘了出来。看来地球上传说的灵魂还真有其事，只是从没有人证明它的存在。想想也是，即便有人能发现灵魂，但除了他自己，又怎么能让别人感知到？
方子刚好奇地观察着这团灵魂。雾状体在那飘来飘去，可达旺释放的精神力却毫无动静。方子刚不知道那团东西什么时候会消散，情急之下，用自己的精神力将雾状体包裹了起来。达旺的精神力始终没什么动静。
方子刚突然明白了，就像感觉不到影子一样，达旺同样也感觉不到这团东西。
就这么浪费了怪可惜的，方子刚开始回忆达旺刚才讲述的方法。
好像说要把这团东西完全搅碎。可怎么搅碎呢？方子刚想到了精神力的“燃烧”，那不就是最彻底的搅碎吗？
反正是一次尝试，即便浪费了也不可惜。方子刚说干就干，包裹着灵魂的精神力立刻“燃烧”了起来，灵魂在精神力的“燃烧”中体积越来越小，但是越来越凝炼。二十多秒后，它化作一滴纯净的液状物，再也没什么变化。
方子刚直觉这应该算是提纯结束了。他赶紧停止了“燃烧”，再这么烧下去，他的精神力也快要枯竭了。
最后应该是让精神力的源泉来吸收这个纯净的灵魂。精神力的源泉？那是哪里？方子刚灵机一动，精神力老是盘踞在前额部位，这个位置似乎比较像精神力的源泉。
他用残余的精神力包裹着提纯后的灵魂，慢慢送到眉心位置。液滴状的纯净灵魂与眉心接触的一霎那间，方子刚觉得一股冰凉的感觉瞬间充斥了整个大脑，而“液滴”仿佛遇到了海绵，一下子融进了自己的大脑。
头脑就那么凉了一下，随后又马上恢复了正常。方子刚并没有感觉到达旺所说的感觉更敏锐，头脑更聪明，但只要没什么不利的影响就好。
方子刚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达旺怪异的眼神。
“你察觉到灵的存在了？”达旺边说边把黑牙又递给了方子刚。
“是啊！我见你没什么动静，就把那团东西按照你说的方法先搅碎，然后吸收了，可是没感觉到任何好处。”
“哎！我发觉，和你在一起我叹的气特别多。你在精神力方面的天赋真是得天独厚。别太不知足了，要吸收一个灵就能感觉到什么，那你以后天天杀人吸灵，不就可以天下无敌了吗？这必定是一种缓慢累积的过程，等以后吸收了更多的灵再比较吧！好了，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进那个指挥中心看看吧！”
两人再次来到指挥中心入口。四周一丝灯光都没有，达旺只能又点亮了脑袋上的光团。里面有四具尸体，除此外还有几排座椅，其它地方则空空荡荡。入口的对面有一部电梯，但是怎么按上面的按钮都没有动静。电梯旁是一个螺旋形的悬梯，连接着上层和下层。
方子刚在前，两人顺着悬梯来到上层。那里是一个很小的悬梯间，一扇厚实的合金门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通过达旺脑袋上方的光团，可以看到合金门上一个个被硬砸出的小坑，有些地方甚至还微微凹陷了下去。那么硬的合金上居然留下这么多伤痕，当初砸门的恐怕只有那些外来的武者。
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那么卖力。方子刚又用终端连接上门控系统，没想到还没开始破解，就听到扬声器中传出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
“外面是什么人？”
“啊？”方子刚吃了一惊，他想不到里面还能有人，镇定了一下才回答道：“我是方子刚。”
“旁边那人是谁？他是那些外来的入侵者？”
显然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的情况。
045章 藏匿者
方子刚看了一眼达旺，无奈地回答道：“他叫达旺，确实是个外来者。不过他进曙光号只是想见识一下我们的科技，想必你也知道，咱们的曙光号落在了这个不明行星上，他们作为原住民当然有好奇心，所以才进了我们的飞船。”
方子刚尽力为达旺解释，希望能避免里面那人的误会。
“哼！”里面的人重重一哼，质问道：“行星？你是这么理解的？还有，你身边的这人有没有杀我们的警卫，有没有杀机械守卫？如果干过，那么他能算是友好人士？”
达旺还真不可能没干过这些事，即便没亲手干过，但是他雇佣的朔纹等人也在船内干过杀人勾当。但是对于里面那人的前一句话，方子刚有些搞不明白，难道自己对曙光号的情况判断错误？
“他那时候是不知道情况。但现在我能保证，达旺不会再主动伤害飞船上的其他正常人，还有那些机械守卫。你前面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的理解错了吗？”
里面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正当方子刚快要失去耐心时，那人终于又开口了：“是你们把外面的两个入侵者杀了？”
“其实里面只有一个入侵者，另一个早就死了。”
“你能保证身边的那人不会攻击我们？”
“我保证。其实他现在是我师父，在教我炼金术。”方子刚听到那人口气有些松动，赶紧打了保票。
又是一阵沉默，那人似乎仍然在犹豫中。
轻微的“嘀”的一声后，合金门发出金属摩擦声，终于缓缓地向旁边滑开了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方子刚和达旺对视了一眼，看来这人对他们还是保持着防备。
方子刚率先挤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两三百平方的空间，一名健壮的黑人正拿着根金属棍躲在一张金属桌后。这人方子刚认识，五天前还见过他。
此人名叫约翰逊，也是基因调制人。五天前方子刚在去六区的路上被林卓撞倒时，跟在林卓后面的正是这人。约翰逊跟林卓是同一实验组成员，跟方子刚接触较多，但是基因调制人和普通人之间好像有道鸿沟，相互之间没什么交流，所以他们也只能算是认识。
见两人都进来了，约翰逊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问道：“有吃的没？”
方子刚一愣，马上点头道：“有！”
他和达旺准备比较充分，每人一个背包，里面放着水和食物。他拿出一小袋食物递了过去。
约翰逊一把抢过袋子，迫不及待地撕开纸袋，抓起里面干燥成饼状的营养餐就往嘴里塞，一时间被干燥的食物噎得直翻白眼。
方子刚赶快递过去一袋水，让他把喉咙口的食物冲下去。
约翰逊看来有段时间没吃过东西了，整个人看上去一团糟，一包干粮不到半分钟都进了他的肚子。
“还有吗？”一小袋食物显然填不饱约翰逊的肚子。
看到他还想吃，方子刚连忙阻止他，“现在不能吃太多，不然会被撑死，等一下再吃吧！你是怎么躲到这里的？我记得病毒蔓延之前你正跟着林卓往四区跑。”
约翰逊见一时要不到食物，只能颓废地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边喝着水边说道：“飞船遭到入侵时，我们几个人正好在二十六区，看到飞船警卫和机械守卫正在阻止原住民的进攻。可是普通枪械对那些人一点用都没有，警卫们一个个像小鸡一样被杀死了。机械守卫稍好点，但是缺乏重武器，它们依然只能稍稍减缓那些人的入侵速度。这时候那些人出现了。。。。。。”
约翰逊眼中带着恐惧，视线飘忽。
“那是以三名长袍人为首的一伙人。其中一名长袍人手一挥，正在抵抗的警卫们立即挣扎着痛苦地死去，而机械守卫们突然被烈火包围，那火焰的温度居然能让它们的合金骨架融化。三人带来的那些人速度飞快，散开在各条通道内见人就杀。这些人不仅速度快，而且力量比机器人还大，只要轻轻一拳，就能把人的脑袋打碎。”约翰逊仿佛又看到了那些的场景，打了个冷战。
“我们离着远，见势不妙转身就跑，但还是有几名来不及跑的同伴死在这些人手下。我们害怕极了，觉得曙光号内的所有人都可能会被这些人杀光。林卓想起了四号区的NH病毒，所以我们向四区赶了过去。林卓去实验室释放病毒，我给四号区的研究员发放抑制剂，并且劝他们去救生船那里逃生。但是想不到的是，部分入侵者居然跟着我们进了四区，而且这些人对病毒的抗性很大，短时间内身体中的病毒并没有发作。我们只能再次撤离四区。”
“逃跑时我和林卓失散了。当时我身后跟着好几个入侵者，为了甩脱他们，想起三区前应该有可能还有机械守卫，就跑这来了。但是我错了，这里什么都没有。那时候病毒已经扩散，好多人都已经发作，我在门口开枪吸引了大批的感染者，还好，在他们赶上来之前躲进了这里。当时上下的门都开着，我害怕后面的入侵者或者那些感染者跟来，立即寻找控制这些门的程序。想不到入侵者在上百名感染者的围攻中也跑了出来，而且冲到了指挥中心下面。这时候我正好找到了程序，就将所有门都上了锁。上面的舱门将我和入侵者隔离开，但是下面的舱门却也保护了这些入侵者，病毒感染者被下面的门挡在了外面。”
“接下来，受了伤的入侵者中有人的病毒开始发作，他疯狂的攻击其他人，其他几个合力干掉了他，但是有两人被发了疯的感染者杀死。剩下的一名长袍人身上的病毒率先发作，但是他并没有完全陷入疯狂，居然和另一人相安无事的相处了几天。不过听你说下面只有一人了，那么他们最终还是没能避免冲突。”
原来是这样。方子刚暗自点了点头，这样就把自己了解的一些情况都联系起来了。极度害怕的基因调制人们觉得只有释放出NH病毒（对他们不会造成伤害的病毒），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和飞船的控制权，哪里会想到病毒对普通乘员造成的伤害会如此严重。
046章 残酷真相
约翰逊说得口干舌燥，见方子刚还在消化自己所说的话，就拿起水瓶又灌了口水。
“你以为咱们还在太阳系和半人马星系之间的某颗行星上？嘿嘿！我让你看一段视频。”约翰逊吃了点东西有点缓过来，他一撑桌面站了起来，走到墙边的操作平台前，操作着上面的终端，不一会儿，一副画面在这间指挥舱前的最大屏幕中跳了出来。
画面下方是某艘飞船的船头，方子刚一眼就能认出它正是曙光号的船首，三分之二的画面是星空，可以看出飞船还在正常航行中。
飞行的画面持续了有半分钟左右。突然，飞船前方的星光突然一阵扭曲，所有在船首前方的星辰顺时针画起了圆圈，就像一个平静的水面出现了漩涡。
曙光号毫无防备，一头扎了进去。
接下去的画面被严重干扰，什么都看不清，直到几十秒之后画面又重新稳定下来。除了被曙光号船首挡住的部分，上下左右都是一片光明，其实比起刚才的干扰也好不到哪里去，由于太亮的缘故，也是什么都看不见。
在这段画面中，从船首的抖动可以看出飞船震动得很厉害。持续了十分钟左右，画面的右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丑陋的飞行器，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笼子，正被四台不知什么原理制作的推进器吊着向上飞，笼子里还能清晰的看到几十个人影。
方子刚想起达旺说的奥罗教花了几十年制作的飞行器被曙光号撞毁，难道这就是奥罗教的飞行器？
下面的事实证实了他的猜测。曙光号在缓慢的飞行器旁边一掠而过，那个飞行器被曙光号的船身蹭了一下，随后就不知所踪。
这时候，方子刚发现飞船的下方不再是白茫茫一片，而是深褐色的大地。远处，深褐色渐渐变淡，随着曙光号继续飞行，前方变成了黄褐色。
飞船就这么一头扎进了满天黄褐色中，最后猛一震动，彻底不动了。透过漫天的黄褐色，画面中还能隐约看到一些地面。
这段视频内的东西超出了方子刚的认知，特别是正常星空中那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