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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单纯的感受。
因为爱一个人,所以即使双眼看不见,还是不畏惧地大步向前、又或是明知不可能,但还是承诺为你摘星的那个眼神,戴懿凡的爱情没有受过时间的摧残,是那样勇敢的晶莹剔透地。
张书妘真的很抱歉,她愧疚于自己对戴懿凡的倾倒,更罪恶于自己迷失时可以真的什么都看不清、看不懂,但在清醒时却比什么都要明了。
「对不起。」
这一次她把道歉说出口了。
但愿我伤害不到妳。
「所以…所以老师,妳不要我的理由…」戴懿凡垂着头问,然后激动地举起手臂指着林宇侬,「…妳要她的理由?」
张书妘愕然地看着戴懿凡质问的神情,但随即意识到这是个恼怒的瞎猜。
正当张书妘还想着怎么回答时,林宇侬已经安静地把椅子靠上,轻轻地出了声。
「别担心,我只是一个路人。」
她淡然地说,然后向着影印室的门口走。
张书妘有种很无措、心情很复杂的感觉,应该因为眼前受挫而恼羞的戴懿凡忧心,还是因为林宇侬的话而震惊?
她说她是一个路人。
难道是张书妘自己从一开始就一厢情愿地觉得林宇侬对自己有点特别吗?还是林宇侬其实真的到头来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惺惺相惜的朋友,在张书妘身上看到自己的倒影,因为张书妘的固执真的太夸张的不容击破,所以才看不下去的伸出援手?
说真的,张书妘自己也纳闷起来,她凭什么觉得林宇侬对自己一定怀抱情愫?
「老师…」
戴懿凡的叫唤把张书妘拉回现实,她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盯着林宇侬刚走出去的门口看了良久,就这样看着看到傻住了。
「对不起,戴懿凡。」
或许这会是张书妘见过最黯淡的戴懿凡,她木然的眼光直直地瞪视着前方,嘴巴抿成了一直线,原来戴懿凡不笑的模样,可以这么阴郁。
像一个将暴雨的夏天午后,阴霾地吓人。
也让人想到夕阳,那种迟暮的无力与疲惫,像爱德华孟克的画,那种绝望地将死的味道。
说不出口的,总觉得欠了太多。张书妘愿意用任何事物去弥补她造成的伤害,但就是没办法给戴懿凡她期待的爱情。那种东西,没有包含真心就没有价值。
戴懿凡走出影印室的时候,张书妘还没想到该说的话语,就这么看着她的背影离去。
生平第一次,对一个人感到这么愧疚,那种几乎灼伤人的感受就这样侵蚀着胸口。
张书妘知道戴懿凡不会从她的梦境里褪去,只要一天她还为着那无止无尽的罪恶感鞭笞自己,那么戴懿凡那灿烂阳光的笑容,便永远都会刺痛着她。
☆、27
张书妘不敢经过仁班跟义班的教室了。
她好害怕遇见戴懿凡时无法面对她脸上的神情——无论戴懿凡脸上是什么神情——她不敢看,情愿低头看着瓷砖就这么走过。张书妘也不想遇见林宇侬,她没办忍受看到她淡然而事不关己的神情,因为她会兴起一种冲动想去摇晃女孩的肩膀,逼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好像比自己发现同时喜欢上两个人时又更复杂了一点,她明白自己真的活得太孤独,她想要理解、想要有人陪,但她也只要那个凝望着自己的眼神,是林宇侬静谧的神情。
她是不是太懂了一点?在张书妘没发现以前早就已经在自己内心深处回望自己了…
她喜欢女孩纤细敏感的心思,在事情发生的初始就能一叶知秋、她喜欢女孩不悦时把所有情绪隐藏起来,用晦涩或讽刺的言语来代替不满的演绎、她喜欢她静止的神情,那时刻的美丽很具体,很真实、她喜欢女孩潦草的字迹跟有趣的插画,那是独属于林宇侬的,看着就忍不住心头颤动的雀跃…
张书妘懊恼的在影印室的桌前坐下,拿起原子笔继续那无聊的鸟工作,主任要她徒手为通知单勘误。
「只有三百多张,easy!」主任是这么说的。
心上乱糟糟的,还好手边的工作只要机械式的划掉、写字就好。
如果张书妘说,她每天早上起床时都会下意识地复习残障厕所里头那个黑暗的吻,然后在想起林宇侬平静地后退、开门离去时清醒,这是不是一件糟透了的事情?
更糟的是,张书妘弄懂了这一层选择,她已经不再去思考所谓老师、学生的关系、又或是存在两人之间的年龄差,她只想要林宇侬,那种渴望让她几乎要忘了其他。
是不是糟透了?一点羞耻心都没了。
她没办法平静地过日子啊…
甚至在夜阑人静时分,张书妘会在黑暗中坐起身,赫然发现自己居然抱持着一种想法。
要是林宇侬对她有一样的感觉…
张书妘发现自己居然,居然跟这种想法和平共处了这么久。
…要是林宇侬对她有一样的感觉,她会允许自己去爱一次。
女校是个和平的小天堂。
其实那些一般人认为的刻薄与心机,张书妘见到的数量远远得少于那些温馨的时刻。这也是为什么张书妘真的很讶异,在这么多天都尽量避开仁班还有义班教室,她第一次不得不走近,去检视到底走廊上那围观的人潮跟嘈杂是为了什么。
怎么看都像学生起冲突,在这个校园里面显得很突兀、很令人紧张,但同时的又很新奇。
在学生让开路让她走近,看清人群围住的人时,她真的是很讶异。
戴懿凡虽然是冲动毛躁了点,但绝对不是那种会随便跟人起冲突的类型。张书妘知道她的个性里头有某种程度上的怕麻烦,这也是为什么戴懿凡的置物柜总是乱糟糟的毫不整理,如果跟谁有什么嫌隙,几乎可以想象她会得过且过的心态就让事情过去。
而且就以那生涩的扭打模样,也可以知道戴懿凡以前没有打过架,可能连跟兄弟姐妹都没有。
张书妘没有大声的出声喝斥,只用她最平常的音量,说:「妳们两个。」
现场安静的可以听见面面相觑的视线碰撞的音量,戴懿凡悻悻然地放开揪着对方领子的拳头,转头看张书妘。
戴懿凡对面那是智班的人,张书妘看过。
不知道实习老师的权限与义务有没有概括到骂学生这块,但在人潮逐渐散去时,她想起蒋老师骂自己的话语,决定不要涉入太多是上策,顶多找到两班班导师报告一下,可以算是尽到义务。
然后,然后她看到那从头到尾只盯着自己看的戴懿凡,嘴唇鲜红的不自然,肯定是扭打过程中弄破了皮。
「妳到底,在干嘛?」
虽然问句是严厉的,但张书妘担忧的成分比什么都要多。戴懿凡不应该这么脱序的,该不是自己对她的伤害造成了任何影响吧?
在一旁的许靖婷解释着,戴懿凡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嘴角是一种不悦而勉强的角度。
「就这样?」张书妘难以置信地问,这原因远远的比她期望的要薄弱太多了,戴懿凡不应就这么轻易地被激怒才对。
「她说,」戴懿凡说着脸上神情又愤怒起来,从脖子到额头都泛上一点淡淡的红,「『公民科的实习老师很不正经,都穿得花枝招展地来学校,估计…』」
许靖婷看着戴懿凡咬牙切齿的愤慨模样,安静了下来。
「『…估计是别有用心,专门破坏人家家庭那种…』」
张书妘抬手示意戴懿凡不要说了。
私底下的话的确是可以很难听到不堪入耳的地步,不过居然被学生讲得像妖孽一样,张书妘还有点出乎意料。
实际上她很早就尽量不带任何饰品在身上了。那个Balenciaga的包早就被Longchamp代替,虽然水饺包老是让张书妘很有一种提着两天一夜行李的感觉,不过价位上差这么一个零实在很符合她的需求。Chloe的淡香水必须要凑很近才闻得到,正是因为不想引人注目的带有香气,所以张书妘才把最钟爱的miss Dior束之高阁。
最近还开始逛起淘宝网了,张书妘觉得自己进步了非常多,居然还有办法落人口舌,莫可奈何的成分比愤怒要来得多。
「这种话,真的很过分…」戴懿凡气急败坏地说着,「人长得好看就要被讲话,是谁招惹谁啊!可恶!」
总觉得戴懿凡比自己还要在乎啊…
毕竟怎么讲都跟她无关才对。张书妘是很感动的,可惜这感觉让那对戴懿凡的愧疚更加沈重,是很让人不堪的一种情绪。
翻出一张面纸递给她,张书妘看着戴懿凡压着唇角,脸上的神情是这么执着,即使自己拒绝她以后。
突然间张书妘懂得,戴懿凡就是这样子个性的人,即使今天她捅了她一刀,她或许还是会用这种炙热的眼神回望自己。好像付出是她生命的价值,就像太阳,即使人们并不把感谢说出口、把一切都是为理所当然,她还是继续照耀。
张书妘这才意识到,戴懿凡就是做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她想要付出的时候就是要付出,张书妘再怎么被愧疚焚烧至死都一样。
「戴懿凡,请妳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好不好?」请妳一定要多为自己想想,因为再这样下去,到头来是得不到任何东西的,只会伤到妳自己而已…
我真的不想要伤害妳啊…
戴懿凡沉默的望着张书妘,就这么呆着良久。
最后她点了点头,跩着许靖婷的衣角,拖着她大步地走进教室。
张书妘觉得自己是个空荡荡的人,好像是只有外框线而未填满的图形,空气就这么从她中间飘乎过去…好像一个被调低了不透明度的形体,轻飘飘的在下一秒就即将散去。
然后走廊那头,她看到三人组的身影,赶着要来凑热闹,可是错过了谢幕只看到散去的人潮。
「欸!老师!老师…」
「听说义班的戴懿凡在打架啊!硬汉欸!」
「在排球场上看起来超级凶!这样打赢没啊?我赌她赢欸…」
李嘉仪跟王妍君一搭一唱的连珠砲似的问。
「妳们这种态度不可取啦…以后有人打架要找教官啊…」张书妘官腔式地说,目光却飘向后头的林宇侬,女孩一贯的平静好比远方矗立的山头,美丽的远景从来不会为观者的心态、心绪而改变。
她就是单纯来凑热闹,就这样吗?戴懿凡的名字对她难道不俱有一点意义吗?
「呵,妳现在是路人吗?」张书妘结束了跟李嘉仪还有王妍君的对话,提了口气,转过头问一旁不搭话的林宇侬。
「对事,不对人。」
这话让张书妘一阵混乱。
对事,是对戴懿凡跟自己的对话,对人,是在指张书妘吗?即使这么猜测是对的,林宇侬究竟怎么想仍像云朵遮掩的月夜,那样朦胧、黑暗地看也看不清。
王妍君跟李嘉仪也显然的懵懂,「妳在讲啥啊?听不懂欸!」王妍君的问句又直又硬,林宇侬淡淡地笑了笑,张书妘却看出了那笑不带笑意。
「我很早,很早就表明立场了。」
钟声响起的时间点比李嘉仪困惑的问句要早了半秒,就这么跟女孩大惊小怪的语调重叠在一起,然后随着上课时间的到来,话题随风而逝。
张书妘没有错看。
林宇侬转身前,视线是在自己身上的。
☆、28
『我很早…很早就表明立场了。』
张书妘知道「对事,不对人。」表示林宇侬已经否定掉她心中大部份的存疑,可是总觉得要得到些保证才算踏实。
她根本搞不清林宇侬在想些什么。
多早表明立场的?
张书妘不确定是林宇侬先前这么多语焉不详的句子里头的哪一个,又或是可能是出现在哪一个插画里头的小暗示,更恐怖的,如果是藏在她已经撕去的周记里头,那么便无从查证起了。
当她上完课后回到教务处时看到了桌上整叠的周记,真的是异常小心地检视上头那张便条纸,然后张书妘抽出林宇侬的周记本,这次花不到二十秒。
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张书妘想起她第一次拨过林宇侬的浏海时,她慌张地离开教务处,留下画了一半的热狗插图,那插图上的对话框是空的…
是这个吗?难道就藏在这个小地方吗?是那个本来该有东西的空白处,因为自己唐突的动作所以终究没有填上该有的字句吗?
不是,应该是更明确的东西才对。
张书妘又拿起今天的便条纸检视起来。
「『BROMP!』」
她一直觉得不具意义的英文字,因为林宇侬是有在吸收西洋文化、王妍君跟李嘉仪口中「崇洋媚外的假洋鬼子」的人,习惯使用「TGIF」、「Blah、Blah、Blah!」「Hell Yeah!」、「LMAO」一类的语汇,张书妘当初就认定这字句是漫画中的状声词,并没有多加思索。
她急急地从抽屉中找出林宇侬那画得乱七八糟的考卷,摊开来仔细地检视。
似乎比张书妘记忆中的还要乱上许多,她仔细地在那些杂乱无章的铅笔线条中搜索,掠过那些时不时蹦出地BROMP的字样,然后看到了似乎俱有意义的线索。
『12、有一首经典卡通歌曲是女主角印地安人对男主角白人军官所唱,其中一段歌词为:「你认为只有那一些看起来与你相同、或思考与你一致的人才与你同类。但如果你试着以不同的脚步去探索,你将可以了解到很多你从不知道的事。」下列哪个概念最能表示这段歌词传达的看法?
(A)多元文化(B)主流文化(C)精致文化(D)边缘文化』
用紫色的笔圈了「「你认」,甚至不是一个完整的词汇。
『30、下列有关「亲密关系」的叙述,何者正确?
(A)真正相爱的亲密关系,是不会有产生冲突和压力
(B)关系越亲近就会越在乎对方,也因此会带来责任和压力……』
桃红色的原子笔圈了「相爱的」…
『34、小华现年16岁,某日借同学的机车出外兜风,在十字路口不慎撞倒正在斑马线上过马路的老伯,老伯因此倒地受伤。依民法规定……』
用了蓝原子笔圈起「的老伯」…
有颜色的字样就这么恰好的五个,如果林宇侬就如同她想象的一样,是这么惯用英文字词的话,BROMP实际上可以代表五种颜色,蓝(Blue)、红(Red)、橘(Orange)、桃红(Magenta)、紫(Purple)。
张书妘看懂的那一瞬间,觉得心跳就这么停止了几秒,她全身发冷了片刻,然后在逐渐吸收了发生的一切后,慢慢感受血液流回四肢。
这是一种狂喜,几乎让人要窒息的那种激烈的喜悦。
她打开广播,对着全校宣布。
「报告、报告,请一年仁班的学艺股长到教务处…麻烦请一年仁班的学艺股长到教务处。报告完毕。」
这只是个寻常的广播、一个平凡到不行的事件,如果偶尔有学生注意到了,也只会聆听完字句后事不关己的让那余音漂过——八成又是那个学艺没有把教室日志写好。
张书妘关掉广播,深吸了口气,走出教务处,走过那条空旷的走廊,就在仁班到教务处最快最捷径的楼梯口,看到林宇侬的身影。
不假思索的,在连串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林宇侬可能甚至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张书妘已经把女孩拉进了厕所里头。
「我也是。」
张书妘说,然后勾着林宇侬的脖子就这么吻了上去。
林宇侬没有谨慎地后退,然后逃跑。相反地,她小心的拉住张书妘的衣服,拉近两人的距离,加深了这个吻。
张书妘,不敢先喜欢一个人,而林宇侬亦是如此。
那些心思越细腻的人,对情感就越胆怯。其实到头来,两个人都有可能就这么擦身而过,其实错过的方式有千百种。
「嗯…老师…」林宇侬的声音细细的、闷哼着唤张书妘。
「怎么了?」张书妘放开女孩,看着她那被自己噬咬地殷红的双唇,开开阖阖的汲取着新鲜空气,女孩柔顺的发乱了,那凄楚可怜的模样像经历大雨摧残后的花朵,那种脆弱的娇柔,是张书妘太唐突、太热烈吗…?
「好…恐怖。」
林宇侬说着,但微微笑了,笑得好轻松、好可爱。
没错,厕所一走进来,就什么都看见了。的确是相当鲁莽、相当冲动的,张书妘真是讶异自己,居然连顾虑都没有想过。
「老师,妳真是疯了。」
真的是疯了。
张书妘望向怀里的女孩,只知道,她混沌阴霾的孤独世界,因为林宇侬而豁然开朗。
「我也是。」张书妘喃喃的、重复着说…
B—— 的老伯
R—— ,师者
O—— 知我者
M—— 相爱的
P —— 「你认
! !
*请从中间一个字直行看下来
☆、29
张书妘,她被沈老师赞赏很认真时,其实心虚到不行。
每周一代班导,她已经养成习惯早自习与扫除时间会到仁班去看看,如果周记改得够快,下午就可以借口发周记再去一次。
她喜欢就在仁班教室外头,不带给学生压力的靠在窗台边看教室里的动静,一边跟路过的学生打招呼,然后看林宇侬习惯的视线飘到外头对自己露出淡淡的、俏皮的笑。
她也喜欢女孩总是故作正经地要接过整叠周记本,但每次都趁不注意时,偷偷捏自己后腰一把,然后笑着逃进教室。
扫除时间会进到教室里头,帮忙处理些垃圾桶、垃圾袋的小问题,就站在后门那好像不大影响学生们工作进行的位置,实际上她只打算离擦窗户的林宇侬更近而已。
她知道林宇侬历史课一定睡觉,往往延长到下课时间,女孩的睡姿总是很有趣,老是面对讲师坐趴地东倒西歪的,维持着意兴阑珊听课的模样就直接这么睡去,看得见与睡魔挣扎的痕迹。
张书妘还熟记了林宇浓的每个表情。
她知道周一没有排固定科目的小考,所以每个礼拜的早自习内容都不一样,如果林宇侬的神情平静,而几乎不用思考就迅速下笔,那是自信的表现,肯定是考英文;如果她神情认真地振笔疾书,颇带有战场上士兵的态势,那么一定是考国文;如果女孩的模样明显的焦躁并且意兴阑珊,那么一定是任一社会科的小考卷;那如果女孩蹙起眉头,看起来苦恼而且煎熬,不用讲,一定是考数学或是物理了。
在一起两周后,张书妘几乎是百猜百中。
班会课时,张书妘还得压抑自己,不要在林宇侬上台报告周记缴交状况以及学务处公布事宜时显得太专注、太期待,如果刚好学艺股长报告时是在跟沈老师聊天,那真是两难,千万不要分神的太明显就是了。
「请大家记得准时缴交周记,零零星星的补交不是很好,这样对老师造成很多困扰,实在不是很好意思。」林宇侬说着,抬起头看张书妘,好像刻意这么讲就可以制造一个视线的机会。
心机的小鬼。张书妘窃笑着,觉得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