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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结(2)
敖欢欢身为水族最高贵的女性之一,真正是浑身上下都洋溢着龙公主的满足与自豪感,每天早上起来都觉得自己萌萌哒,不管自己是从苏小鲤的床上起来抑或是从鱼缸里面清醒。
由于每天变成人形的时间很有限,因此敖欢欢会尽可能在变成人形的两至三个小时里面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比如吃饭、看电视、打dota。
大概是因为十年未见,苏小鲤现在对她的要求真的是非常低,只要这个萌(中)萌(二)的公主生活能自理,只要这条龙一直留在她身边,苏小鲤真心觉得满天神佛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
其时恰逢是暑假又碰上了周末,正是两人腻在客厅的沙发上,苏小鲤捧着敖欢欢,敖欢欢捧着薯片筒,猫欢欢蹲在沙发下面守候着另一个欢欢变成鱼。出租屋敞开了木门,留着通风纳凉、这也让隔壁家里训孩子的声音更加清晰的传过来。
只听见母亲气急败坏的训斥声中夹杂着肉掌拍打的声音:
“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家里打游戏……”
苏小鲤与猫欢欢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往手执薯片筒的人看了一眼。
那母亲又骂道:“打游戏,叫你打游戏!这学期的物理都学出翔来了,重力加速度不知道,富兰克林风筝实验不知道,连避雷针引雷你都不知道……”
有一道稚嫩的男孩儿声音卖萌似的说道:“我知道宙斯的AOE技能是天神之怒……”
敖欢欢恍然有种适逢知音的感动,默默应和:“宙斯的闪电链也可以对数个敌人造成伤害!”
隔壁的那位母亲怒喝一声:“考试考这些吗!”
苏小鲤温和地伸出手来,像逗弄宠物般一下一下地拍抚着敖欢欢的头发,顺便泼冷水:
“考试不考这些,初中物理顶多就考电磁、电路的属性及规律。”
男孩儿及敖欢欢迎风感概。
那母亲又怒道:“还有,我不是叫你不要吃那么多零食的吗,你昨天一个下午就将我那礼盒装的金莎巧克力吃完了是几个意思,你这样堕落下去,只会越长越胖!”
苏小鲤与猫欢欢又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手执薯片筒的人手一抖,颤巍巍地将筒里的最后一块薯片往后递;苏小鲤低头颔首,以齿啮了薯片,一边将薯片咬得咔咔响,一边轻声说道:
“欢欢你放心地堕落下去,长胖点哈,即使放在水里浮不起来也没关系,有我养你。”
隔壁那男孩儿快哭出来了:“妈啊,我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啊!”
他母亲吼道:“我不管,从明天起你每天早上7点起床跟我去爬山!”
仿佛也意识到自己不能一再堕落下去,要是真有一天自己成为了水族龙宫唯一一位放进水里就浮不起来的公主,那就真的是把大水族的脸都丢尽了!
敖欢欢愤然站起身来,丢掉那个连薯片渣也舔干净的长筒,眼神坚定语气坚决:
“明天起,我也要去爬山。”
这回倒换成苏小鲤不乐意了:“你24小时里面只有2个小时能化成人形,吃饭跟打dota的时间都不够,现在你还想去爬山,那你还陪不陪我了?”
“我要去锻炼!我不要放进水里浮不起来了!”
猫欢欢将自己肉乎乎地右爪子伸进了那个薯片筒里,左爪子又按在筒面不停地转,长筒转动间将猫爪也跟着它跑,甚至连肉嘟嘟的身子也差点跟着它翻滚。
敖欢欢指着地上那只玩得欢脱无比笨猫:“你看,这就是堕落的胖子!”
苏小鲤抿唇一笑,踏上前来挽住她的手臂,已有所指:
“我的欢欢才不胖,她只是智商抓急而已。”
敖欢欢为了水族龙宫的尊严与体面,下了坚毅的决心:
“不管了,我明天要化成人形去爬山!”
“好吧,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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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苏小鲤在出发前已经不停地哄着敖欢欢变身金鱼,由自己带她去爬山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因为现在带宠物爬山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
然而自立自强的敖欢欢依然觉得自己要以人形锻炼才能有效果,苏小鲤见她如此执拗,也懒得再吵,两人一路迎着夏日,沐浴晨风,闲悠悠地沿石阶踱上山路。
没想到前半段的石阶刚走完,身旁已经出现了一个拎着两个鸟笼肩膀还站着只翠绿鹦鹉的大叔,那遛鸟大叔一边走一边哼着歌,那鹦鹉连同笼子里面的一蓝一白的两只鸟儿也一路吱吱喳喳。
苏小鲤笑着问道:“你看那些小鸟多高兴,难道你就不能变成金鱼让我遛遛吗。”
由于龙公主休养的条件有限,她所化的鱼身乃是集三位姐姐之法力加持,故而神魂寄身其中能加速修为进度。只是鱼身太丑,龙公主不免常常自我厌弃,恨不能更换一副萌萌哒的载体。
敖欢欢瞥了她一眼,抱怨道:“你别再哄我了,你以前不是还嫌我的鱼形太丑,不想要了吗。”
苏小鲤笑了笑:“别说你变成金鱼我不嫌你,就算你变成水母了我也一样会对你好啊。”
敖欢欢还没回答,那遛鸟大叔刚好经过了她们身边,他肩上的绿鹦鹉一个劲儿地撒欢叫唤:
“太丑了太丑了太丑了……”
敖欢欢欲哭无泪:“连只鸟都嫌我丑,幸好没变成鱼形出来!”
苏小鲤好说歹说哄了一阵,两个人又继续前行,走到半山腰的时候迎面而来一个走下山路的大叔——只见这位大叔年近四十许,身材健壮,脸色红润,呼吸均匀。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最引人注目的乃是他肩头上正驮着一只白色的猫,这只猫柔软地像是没了骨头似的,上半截搭在大叔的前胸,下半截垂在大叔的后背,就这么随着大叔一步一步地颠簸,巍然不动,我自睥睨一众愚蠢的人类。
苏小鲤噗嗤一下地笑了出来,说道:“这猫儿真乖。”而后她又转过头对身边的人说:
“你也可以像它那样的,真的,我不嫌弃你。”
敖欢欢哼了一声,抓着苏小鲤的手继续向前走,似无意地说道:
“我要是变成了鱼形,就不能这样牵着你了。”
待两人登上山顶,便见到有人甚至带上两条宠物狗到此一游,亦有异常活泼的熊孩子由于跑得太快了,家长追不上,便让其背上背包,自己将背包的背带延至最长,抓着背包带子的一端,像溜着小宠物一般带着熊孩子到处玩。
日光透过树影斜照而下,明光散落在苏小鲤的脸上,衬得她白肤胜雪,那勾起的唇畔似乎还弯着个梨涡,显出很小很小的一个洞来,敖欢欢看得心痒痒的,便忍不住伸出指头戳进那梨涡小洞里。
“你干嘛戳我。”苏小鲤扬手往那人指头一拍,嘟囔道。
“……就是忽然觉得,你好可爱。”
自己认识敖欢欢十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这样直白地夸赞自己。苏小鲤不由得羞赧,又忍不住高兴起来,然而习惯使然,她还是谦虚了一下:
“哪有,我没有你说得那么可爱啦。”
“真的,”敖欢欢语气无比真诚:“我看着你鼓起两腮,脸颊两边还有个洞,看着就比我更像金鱼。”
然后,连续一个星期,苏小鲤都将鱼形的敖欢欢放进一个宽口浅量的小鱼缸里,每天晚上猫欢欢都高高兴兴地用爪子去调戏宝珠龙鱼——直至一名面瘫的俊男出现在苏小鲤的出租屋外,这样的日子才宣告结束。
那日苏小鲤前脚到家,那人后脚就来按响门铃。苏小鲤打开木门,还留着铁闸,警惕地问道:
“先生,请问你找谁?”
“敖欢欢。”
苏小鲤甚为惊讶,早在十年前、每个曾经与敖欢欢有过接触的人似乎都自发地将属于龙女的记忆全部抹杀,现世之中除了自己以外,谁还记得她?
还没等苏小鲤回过神来,只见宽口的小鱼缸里面跃出一尾宝珠龙鱼,那鱼儿迎风就长,迅速幻化成一名蓝衣少女。
敖欢欢一眼就看见了门外站着的人,同样大惊失色:
“你怎么来了!”
苏小鲤颇有眼色,顺势打开了铁闸;敖欢欢抢上前来,追问面瘫:
“我父王该不会被双//规了吧。”
俊男声音冷淡,神色平静无波:“老龙王为人刚正不阿,为官清廉如水,爱东海人民如命根,岂会被双//规。”
苏小鲤眼见二人彼此相熟,不由得试探地问道:
“欢欢,这是谁啊?”
“我是她哥……”
“你妹……”才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好高兴啊好高兴,今天收到了300K活动的奖品了啦啦啦
☆、欢喜结(3)
“我是她哥……”
门外那位面无表情的俊男如此说完,苏小鲤整个人的气质陡然一变,忸怩羞赧地垂下头来,怯生生地唤了一声:
“敖大哥……”
这边声话音刚落,人已经转身返回出租屋里将客厅饭桌上的宽口浅量鱼缸收了起来,藏个密实;苏小鲤又抓紧着将客厅沙发的靠垫拾掇整齐,至于倒热茶、取零食、小菜之类礼貌之举更是不在话下了。
这一幕把敖欢欢震得愣在门口死活不敢走进去,轻声感叹一句:
“我认识你十辈子了,你还没给我倒过热茶取过零食……”
站在她身边的造化星君静默不语,对于如此殷勤相待的苏小鲤仿佛是理所当然地一般。这位上界真仙虽是换了一身现代的白衬衫、牛仔裤,却丝毫无损他不染尘俗的玉骨仙姿,两手习惯性地一抖袍袖,昂首挺胸、颇有节奏感地一步一步走进出租屋。
他与敖欢欢站在一块当真是一雅一俗,一个风姿卓然意态飘逸,一个贪嗔懒惰遍尝人间烟火,别说这二位是兄妹,即便是说这两人相互认识恐怕也让人难以置信。
造化星君以平常信步闲庭的速度由门口踱至客厅,敖欢欢在一旁悄声提醒:
“大人,这凡间的时间过得快,你这样走得太慢了,要是凡间的人都按照你步子的速度走,这社会发展起码得倒退一百年啊。”
造化星君冷艳高贵地哼了一声,又慢慢地踱了大概两分钟,才终于在苏小鲤热切的目光之中落座。
苏小鲤捧着热茶,温柔地轻声说道:“大哥喝点茶水吧,小心烫。”
造化星君并不接过茶杯,只神色冷淡地说道:
“本君有事需借此处暂住一段时日,尔等二人一切照旧即可,不必为本君之事而刻意迁就。”
“大……哥。”敖欢欢说这么一句话差点还咬着了舌头,要是她现在手上有镜子过目一照必定能发现凡人为便秘所困扰的表情已经出现在自己的脸上。
那边厢苏小鲤倒是比她自然得多,将低眉顺目的神态表现的非常到位,将贤良淑德的品德属性发挥得淋漓尽致,一口一声大哥叫得顺口无比简直比亲哥还亲。
“大哥不必客气,将这儿当家里住着就好。哎,其实要是你喜欢清静独立的话,我也可以在隔壁楼层另外再给你租个套间。平时我跟欢欢两个人住,随意惯了,还真怕打扰大哥您的作息。”
造化星君意味深长地瞥了敖欢欢一眼,眼神里面颇有几分调侃地意味:
“我只借住一段时日,一切从简即可。”
敖欢欢苦笑两声:“大哥,我们这里只有一间房,一张床。”
“哦,那你平时睡在哪里?”
客厅三人之间蓦地陷入了沉默,而后只见一团白色的身影先是在地上立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毛,它十分自觉地将前两爪高高地压在半人高矮的鱼缸壁上,延展出整具修长的猫身,摇了摇肚皮,伸了个舒服的懒腰,便又盘作一团,伏在地方再续旧梦。
造化星君薄唇轻勾,眼中却无笑意:“聚东海千里而凝于方寸之地,弃肉/身皮相以附会碧波灵海,老龙王果真好手段。”
这么一句文绉绉的话听得敖欢欢头皮发麻:“大哥莫非要陪我躺进缸里面吗?”
造化星君一扬手,他本来是想潇洒拂袖,可惜凡间袖子贴身而裁,许多习惯无法施展令这位上界真仙甚是失落。
他冷着脸,说道:“本君自有去处,二位不必忧心。”
苏小鲤对于这位所谓敖大哥的来访简直是如临大敌,恨不得将自己最贤惠最温柔最完美的一面表露出来,然而因为这位敖大哥的许多怪异行止实在是改不过来,导致二人在日常沟通之中存在令人堪忧的壕沟。
苏小鲤低声地问道:“欢欢,欢欢,你哥该不会是大官吧……”
“呵呵、呵呵……”敖欢欢背脊隐有薄汗,她猛然想起造化星君那坑爹的官职:“官位不高,但权力大……”
苏小鲤点头称是:“难怪啊,我说句实话你别不高兴,我看他走路的姿势忒像现在的政/府/领/导。”
“呵呵……”
苏小鲤继续问:“欢欢,我也不是吝啬舍不得房子啦,你大哥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肯定欢迎的啊,但我跟你还没处够一年呢……你说,你大哥来这儿,是为了啥么?”
敖欢欢脸上皆是便秘难忍的神态,却还是要撑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秘之色:
“其实,其实我哥肩负着一项伟大的事业。”
“一曲忠诚的赞歌吗?”苏小鲤猛地想起网络流行的某个小吃的梗。
“不,比这个更沉重,更具有历史意义。”
“那是什么?”
“……防火防盗防基/佬。”
“……”
那一刻,苏小鲤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敖欢欢从你家里出来的果然都不是一般人……
**********************
尽管造化星君大人再三强调过、让出租屋的二位不用管他,他晚上自有歇息之处,但因为敖欢欢实在是太好奇星君大人能歇在何处,故而她每天晚上干脆不睡了,干瞪着滴溜溜的大鱼眼默默凝视着在客厅打坐修行的造化。
数日后的深夜,大概是因为造化星君要静修功法,不得已只好召出东海龙王的红贝。
一见此物,敖欢欢如逢多年故交,兴奋得跃出水面、就地化成人形;造化星君看着她激动至此,心里隐隐觉得这东海红贝来历不凡。
敖欢欢指着地上的红贝,再也忍耐不住笑出声来:“这个可真是三界六道难得的宝贝啊!”
“既是难得,公主为何发笑。”
“不、不,我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有人使用这玩意,更没想到是星君在用。”
造化星君不禁蹙眉,顿时升起几分不祥之感:“请公主勿要将原因告知在下。”
“其实是这样的……”
“请公主勿要将原因告知在下。”
“大人你听我说完嘛……”
造化星君咬牙切齿,从牙缝里面憋出声音来:“公主千万别说出原因!”
【no try no high give me five】的杰出代表敖欢欢干脆一股脑地说出原因:“我的姐姐们都不想要这个法宝是因为这个法宝缔造的粉红色空间像极了女性的vagina。”
行了够了你别说了——造化星君表面上依然是面无表情,他迅速收起那件能缔造空间、瞬息转移的红贝法宝,凌厉地瞪视了敖欢欢一眼,才说道:
“劳烦公主为我护法……”
“可是我今天只有两个小时的人形时间哇。”
“劳烦公主为我护法……”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让造化星君气炸了肺,敖欢欢摸了摸鼻子,答应道:
“好吧,就两个小时哦。”
两个小时后,造化星君行功顺利一周天,敖欢欢法力耗尽变回宝珠龙鱼。
面瘫的俊男缓缓踱至龙鱼身边,捞起鱼身,他自隔空之中取出苏小鲤藏好的宽口浅量的小鱼缸,施法倒进水,将龙鱼放入其中。
造化星君冷笑一记,将小鱼缸正面面向电脑,打开了客厅电脑,登录平台,进入dota的组队房间,随手选了角色,取名敖欢欢,然后开局。
水中的龙鱼焦急地吹着泡泡,心痛得撕心裂肺:
不!不能在这个时候放技能!
别顾着收人头,快回去,救队友啊亲!
不要再打钱了,现在应该去敌方打塔啊!
造化星君猛然回过头来,阴森森地说道:“公主也想开一局吗?”
宝珠龙鱼眼里满含泪水,万分悔恨:
大人我错了,原谅我吧!以后回东海我一定让父王将红贝里面的空间颜色改成菊花黄,不要粉红了!
造化星君面无表情地踱至猫欢欢身边,将那白猫抱上饭桌,凑近小鱼缸。他轻声说道:
“慢慢挠鱼,别急,挠到了就是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欢喜结(4)
自从面瘫的“敖大哥”搬进了小出租屋后,苏小鲤觉得自己就像是活在婆婆眼皮底下的战战兢兢。要说那敖大哥真跟婆婆一般挑剔那还好办,苏小鲤自问能攻其心防投其所好;然而现在进门的不是大娘而是大哥,且不说这位敖大哥油盐不进,最要命的是这人面瘫啊,不管是对衣食起居还是生活作息,敖大哥能一句话都不说地维持着一模一样的姿势从日出到日落,从她出门上班到她加了夜班回到家里,敖大哥仍是岿然不动地坐着,实在是……让人肃然起敬。
其实,敖大哥你已经坐化了吧。
最关键问题在于,自从敖大哥来了以后,她就没跟敖欢欢拉过小手,亲过小嘴,反正就是脖子以下部位都不能描写。因此,敖大哥虽非恶婆婆却更胜恶婆婆。
苏小鲤在极度郁闷之下干脆将化成宝珠龙鱼的敖欢欢放进了一个小型的彩色玻璃鱼缸里,捧着鱼缸就出门逛大街去——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位叛逆的媳妇,将千头万绪都丢给婆婆以后离家出走,个中快感从头皮深处开始浸出,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我们来亲热吧”!
不明个中深意的敖欢欢用自己就像被烧伤过的脑袋轻轻地磕着鱼缸壁,欢快而无知地吹着泡泡。
苏小鲤本是想捧着鱼缸逛市中心热闹的步行街,但是她又怕那拥挤的人//流会将鱼缸撞到地上——万一敖欢欢被踩挂了,她也不知道该上哪儿哭去。
漫无目的地徒步了几个公交车站,忽然就走到大门紧闭的民政局前。
苏小鲤将鱼缸捧高一些,顺手还转了方向,让那条龙鱼能更清晰地看见民政局的大门。
“……欢欢,这其实算是民政局旧址呢。”
波——噗,波——噗。
“你别顾着卖萌吹泡泡,听我说啊……”苏小鲤曲起手指往鱼缸壁轻轻地磕了两下,说道:
“这民政局都搬进公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