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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同人)重生之误入梁祝 2-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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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凉点点头,“马文才已追来,你有何打算?”
  英台红了眼,不语。
  “英台,我问你一句,当日你与他走的甚近,是否对他……“
  “不,”英台坚定的摇头,“当日马文才接近我,我只以为是同窗之情,却不想他对我……我心中早有山伯,如何能接受他?”
  梁凉迟疑,“你约我所谓何事?”
  英台咬唇,开口,“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告诉你,马文才的事其实有隐情,他……”
  “什么?”
  英台摇摇头,“现在我还不能说,我有我的苦衷。”
  梁凉挑眉,想听听她究竟意欲何为。
  英台犹豫了半响只吐出一句话,“小心苏师兄。”
  梁凉笑了,眼神转冷,“英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既然无事,恕不奉陪。”
  他转身便走。
  听了别人编排师兄的不是,即使只是轻轻一句,也觉得生气,气的理智崩裂,不想理会那人。
  “梁凉,”她急忙唤住他,“我知你怨我,听不进话,你和马文才的事,我有责任,却非我所愿,今日一番话全是我的真心话,梁凉,我但愿你能幸福。”
  梁凉听了更加生气,祝英台此话分明在说,梁凉,你是可怜虫,我同情你。
  他冷冷道,“英台,梁凉此生只为自己而活,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祝英台劝不住,见他渐渐远去,半响喃喃道,“我便知如此,梁凉已入情网,苏寻手段高明,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她理了理鬓边发丝,对树下隐着那人道,“山伯,我们快些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三日后,山伯奏请皇帝,提前启程,走马上任。
  梁凉自宫墙上注视着山伯一行人越行越远,心绪纷乱,不由紧紧抓住身边人的手掌,“师兄,你说,他们此行,是否会平安。”
  白衣人含笑不语,静静凝视小师弟纯净的侧脸,眼中是化不开的柔情,他垂头亲吻他的额头,而他没有拒绝,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将脸深深掩埋。
  话说山伯一行人到了江州,却见所到之处一片荒芜,房屋破旧,百姓零零散散聚在一处,一个个面色泛黄,饥饿之态毕露。
  山伯命人解下干粮分给饥民,未等分发,百姓一哄而上,将干粮抢光。
  这些干粮都是糙米杂食制成,他们带了一路,以备不时只需,储藏的久了,有些都发黄发黑了,只干放着占地方,一来他们没有胃口,二来实在制作粗糙,食难下咽。
  而这些百姓却如遇盛世美食,一个个吃的香甜,连水都顾不上饮,就这样几口咽下,然后巴巴看着山伯一行。
  山伯看的辛酸,忙道,“本官是朝廷新封的知县,奉命来治水,你们村长何在?”
  一个干瘦老头自人群走出,哆嗦着唇,颤声道,“你真是朝廷派来的?”
  山伯点头,应了声,“是。”正想着措辞,变故突然发生,群众像是疯了般,拾起石头便砸。
  山伯一行人连连后退,举手去挡,慌乱之下,队伍中几人陆续受伤,梁山伯一介书生,无力躲闪,额头被砸中,所幸英台拉了他一把,躲开了另一块碎石,只划破了个口子,伤口不深。
  人群中有人大喊,“你们疯了吗?梁大人好心给你们送粮草来,你们不拜谢就算了,竟然使阴招暗算?”
  饥民也喊,“什么好心?朝廷的狗官,又是来害我们的,粮草何在?还不是被你们贪污了?”
  究竟怎么回事?梁山伯捂住额头,情况不对劲,这些饥民一个个像是吃错药了,见了朝廷命官就打,他们对朝廷,竟这样恨之入骨?
  英台摇摇山伯手臂,“山伯,我看情况没这么简单,这些人情绪激动,很反常,我看多半受了他人蛊惑,看来有人先我们一步了。”
  山伯沉吟,“恐怕如你所说,不知那人目的何在?这事不好办了。”
  英台拉拉山伯,“山伯,快看那边!”

  走马上任(二)

  山伯往官道的方向看去,果见大批人马汹涌而至。
  “吁……”有人策马停住,扬声道,“前方何事喧哗。”
  一个官兵模样的人走过来,“你等何人?”
  看那队列阵势庞大,村民不敢惹,纷纷扔下石头,低头噤声。
  山伯上前道,“我乃升上新封的江州知县,今日特来上任。”
  “你就是梁山伯?”那官兵诧异。
  山伯点头称是,对方阵容强大,不可得罪,且幸好对方出现,这场面算是镇住了,只不知是敌是友。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咦?梁书呆,怎么是你?”
  说话的人掀开帘子探出头,一双圆润的眸子滴溜溜转个不停,声音听似天真无邪。
  “王……王蓝田?”山伯大骇。
  “正是小爷,嘿嘿。”王蓝田露出招牌笑容……流氓的微笑。
  他刚笑完,一只手从轿中伸出,那是一只……恩,非常美丽的手,温润修长,光华流转。
  鉴定完毕,只是那只手现今做着不算很雅的事,迅速揪住某人的耳朵,倒拎。
  “哎呦,小舅舅,快松手,我的耳朵……”
  “王、蓝、田,舅舅跟你说过多少次,在外人面前不得如此,知错了吗?”
  “知……蓝田知错。”王蓝田垂下头,在梁书呆面前被教训让他很没面子,他不由撇撇嘴,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尹子灏自然明白自家侄子那点小心思,也不好太苛责他,将人一揽,潇洒下车。
  遂对梁山伯拱手,“梁大人,久违。”
  山伯诚惶诚恐,尹子灏怎么说也是杭州知府,官阶高于他,况杭州是那富饶之地,不是什么人都可轻易捞到的职位,明白人都知道里面肯定有油水,而且不少。若不是有强大后台,不是轻易能做的。
  山伯连连拜见,“多日不见,尹大人有礼。”不是他狗腿,要做官,门面上的事还是要做足。
  尹子灏点点头,算是受礼,“方才本官听到此处喧嚣声甚扰,不知何事?”
  山伯犹豫的看了看村民,不知从何说起,英台替他接道,“山伯同我及几个随从一路至此,本是奉皇命而来,谁想刚报出名头,这些村民似疯了般打闹,我看此事不寻常,必有人从中作梗。”
  王蓝田撇撇嘴,“小舅舅,这事想必梁山伯自己哪里做的不周全引人误会,村民好好的哪里会攻击人,你看他们饿的都没力气了,依我之看就是梁山伯他们办事不利,找借口推脱罢了。咱们到皇帝面前参他一本好了。”
  “王蓝田你……”英台气的噎住。
  尹子灏随口斥了他一声,“侄儿不可胡闹。”
  山伯耐心解释,“蓝田兄,山伯既被任命为江州父母官,自己尽心尽力为百姓出力,只求他们过的好日子,哪里会借故推脱,不瞒你说,此事确有疑点。”
  王蓝田接到,“什么疑点?怎么偏你上任事多,想我小舅舅管理杭州数年,公务繁忙,还不是治的井井有条,所到之处无不是一片吟诵欢歌,你呢?刚来上任百姓就要造反了,可见你是恶名昭彰,臭名远扬,好好反省吧你。”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王蓝田此番是非颠倒的谬论愣是说的山伯惭愧之极,他深深鞠躬,“蓝田兄教训的是,山伯毫无建树,受此冷遇也属必然,只山伯诚心为百姓而来,望江州百姓给山伯一个机会,证明山伯可以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饥民们愣愣看着梁山伯,许多人受到感染。
  梁山伯此人生得纯朴敦厚,的确容易让人生出好感,况他把姿态放得这么低,确与其他官员不同。
  一人对干瘦老头说,“村长,我瞧着这次来的梁大人不像那位公子说的那么坏,要是他想私吞官粮,完全不用来此受辱。”
  干瘦老头点头,“你说的有理,但那位公子所言煞有其事,像是深知此人。”
  一个戴纱帽的年轻人不知何时走近,他勾起嘴角,在旁边淡淡开口,“时间会证明一切,这位梁大人是不是好官,到时自见分晓。”
  村长点点头,觉得十分有理,再看时方才说话的年轻人却不知所踪。
  尹子灏算着时辰,开口,“本官是尹子灏,想必你们有所耳闻。”
  他一说话群众纷纷屏息,正如王蓝田所言,尹子灏的名头在江浙一带十分响亮,人人提起他无不竖起大拇指,“好官。”
  下面一片哭喊声,“尹大人,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朝廷几个月前派来人,说是赈灾,赈灾,都赈到哪去了,姓徐的狗官一来就收税,税税税,我们的房子被水冲垮了,田地也毁了,庄稼颗粒无收,哪来的银子缴税,这不是抢是什么,百姓本就饿着肚子,这么一来可不是逼死我们吗?”
  此人话一出,底下顿时炸开了锅,各家纷纷哭诉起来。
  尹子灏抬手,“大家请安静,听本官一言。”
  他这样一说,村民们果然安静下来,此人身上有种震慑力,让人忍不住听从,他天生就是引导者。
  尹子灏道,“大家不必忧心,朝廷对此事高度重视,已摘了姓徐的顶戴花翎,打入天牢,近日便会问斩。大家该明白,朝廷对你们是很重视的,只是用人不慎,让姓徐的钻了空子,为此,皇帝陛下甚是费神,多番选拔,才任命了梁大人。这位梁大人本官识得,本性温厚,待人诚恳,本官作保,他会是个好官。”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有人带头使劲鼓掌,高喊,“我们相信尹大人,所以也相信梁大人,梁大人会给我们一个交代,梁大人是个好官。”
  到处都是掌声,场面开始沸腾,白热化。
  王蓝田忽然拉住了尹子灏的袖子,凑近他说,“小舅舅,我觉得此事古怪。”
  尹子灏摸摸他的头,“感觉到什么了?”
  王蓝田猛地四处扫了一眼,未看到人,茫然道,“我觉得,那个人就在附近,真奇怪,没有人,没有人……”

  走马上任(三)

  山伯终于上任,然而有个问题愁煞了他,朝廷的赈灾银批是下来了,然奸商当道,又是粮草缺乏,粮价高居不下,若按现下的价格,能买下多少粮?况灾民甚多,如何分配粮草?
  再者,朝廷拨的银子也不够兴修水坝,重建家园,洪水再来一次,又是天翻地覆,满目仓夷。
  眼下管不了许多,先解决灾民温饱,尹子灏表示送佛送到西,为梁山伯引荐了杭州城最大的粮商,亦是杭州首富陈家。
  听闻陈家只一个独女,陈家小姐生的貌美如花,加之嫁妆丰厚,求亲的公子无数,媒婆几乎踏破陈家门槛,好在陈家有钱,不在乎这点损耗。
  山伯漫无目的走走停停,边走边思对策,如何叫陈老爷这奸商把粮价降下来,这么做也是功德无量,陈老爷却不明白,他已是杭州首富,犯得着屯粮不松手吗?
  他又忍心见满目饿殍?
  山伯这些道理和陈老爷说不通,只得另寻计策,不若扮成冤魂吓他一吓,让他薄利多销?
  不成不成。陈老爷没这么好糊弄。
  不若这般这般……也行不通啊。
  他走着走着不觉间走进一个小胡同里,忽然听到前方有女子的求救声,连忙赶过去一看,大惊之下脱口而出,“光天化日竟有此行径,简直有辱斯文。”
  刚感叹完,那歹徒狠狠瞪了他一眼,歹徒带着面具,他看不分明,只是怎么这般眼熟?
  小姐的强烈挣扎让他回过神,头次觉得自己也能这般英勇,山伯不禁得意,被那小姐楚楚可怜,泪光点点的目光一瞧,顿时大喝一声,“哪里来的歹徒,还不快快放开小姐”
  歹徒放开小姐,朝他扑来,他下意识出拳。
  咦?歹徒倒地抽搐不止,似是被揍得不清。没一会遁逃得无影无踪。
  山伯疑惑,盯着自己的双手看,他好像还没碰到他的身体,莫名其妙,还是说,其实他是来搞笑的?
  那边小姐含泪迎上,揪着手帕,抽泣不止。
  山伯终于想起要安慰这位受了歹徒惊吓的小姐,想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又觉男女授授不清,不妥。手停在半空,不想那小姐经刚才一吓,胆大了不少,竟悄悄握住他的手,红着脸,娇羞无限,“幸得公子相救,否则小女名节不保,公子救命之恩,小女感激不尽。”她顿了顿,鼓起勇气说,“小女愿以身相报公子之恩。”
  啥?山伯傻眼了,飞来艳福?
  仔细看看,这小姐生的真当貌美,肤白如雪,乌发如瀑,身段袅袅,婀娜多姿,真是美人多娇啊,那含羞带泪的样子,实在是我见犹怜。
  只是他已有英台了,万万不能消受这美人。
  他连忙摇头,“小姐言重了,山伯举手之劳罢了。况山伯只是一介书生,公子手无缚鸡之力,若方才不止一个歹徒,怕不能护小姐周全。”
  那美貌小姐却不这么想,“公子手无缚鸡之力,却仍挺身而出,足见公子古道热肠,像公子这般狭义之人,小女平生最是敬重,小女也懂得知恩图报,自是要以身相许。”
  “哎,小姐,你别这么想,其实……其实,”山伯只得搬出救兵,“其实山伯早有婚配,万万不得委屈小姐。”
  那小姐道,“小女不介意,只愿与姐姐一同服侍公子。”
  山伯急出一头冷汗,若让英台知晓此事,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小姐含羞道,“此处偏僻,公子可否送小女回府?”
  山伯应了,“小姐住在何处?”
  “陈府。”
  暗处,窝在墙角的年轻人笑开了花,“梁书呆这下有艳福了,这下看他如何收场?哈哈。”
  “那小姐也真不禁吓,我还没把她怎么的就哭成那样。”
  “还有那呆子,站着让他打还傻眼了,非让我自己撞上来。”
  说话的人摘掉纱帽,露出一张纯净的脸,笑的弯弯的眸子,像星月般耀眼。
  他身边的白衣人淡淡瞥他一眼,“小师弟,陈小姐是否貌若天仙?”
  “自然。”刚答完便后悔了,他见到一张无限放大的俊颜。
  “刚才轻薄陈小姐你似乎出了不少力?”
  年轻人干笑,“那个,演戏要逼真。”
  “是么?”白衣人越凑越近,年轻人往后缩,被他抵在死角。
  “呜呜……”白衣人的唇落下来,灼热滚烫,死死堵住年轻人未出口的呻/吟。
  “什么声音?”山伯突然回头看了看小巷一处被阴影挡死的墙角。正欲赶去看个究竟,陈小姐拉住他的袖子依在他身旁,“公子你要丢下小女?”
  山伯只得认命地送陈小姐回府。
  毫无意外招到陈老爷的热情款待,山伯便借机与陈老爷商讨粮价之事。
  陈老爷拈着胡子,沉吟,“粮价的事好说,只要贤侄答应老夫一个条件。”
  这是陈老爷给的唯一退路,山伯只得道,“陈老爷请说。”
  “老夫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实在舍不得,但女儿大了,总要嫁人,只要你答应入赘陈家,莫说是粮草,陈家所有的财产都是你的。”
  山伯刚要拒绝,一个声音先他一步出口,“不成!”
  “英……英台,你怎么来了?”
  英台气愤,“我怎么来了?我再不来,你可要被人拐跑了。”
  “英台,我……”
  “什么都别说,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相信你,”她话锋一转,“但我不相信这老头,难保他给你灌迷汤。”
  “英台!”
  祝英台气呼呼地扭过头。
  陈老爷说,“梁贤侄,这就是你家那位?依老夫看可比不得我们香儿。”
  灯火阑珊处,暗香浮动,陈小姐掩袖而笑,笑意不尽娇羞。山伯瞥头正好撞见,忙别过脸不敢再看。

  修罗火场(已修)

  说起陈小姐,她对山伯的情意由来已久。三年前,山伯赴尼山求学,陈小姐那日出游,春日融融,泛舟西湖,不巧扭伤了脚,被山伯遇见,山伯救人心切,没避讳什么,直接背她去医馆治疗,陈小姐欣赏山伯为人,从此芳心暗许。只是陈小姐这番心思山伯不懂珍惜;三年后的今天,山伯不再记得她了。
  陈小姐黯然离开,这次也是一样。
  粮价的事最终商定下来,陈老爷慷慨卖出大批低价谷粮,山伯等人搭起了施粥鹏。
  消息散开,大批灾民蜂拥而至,挤得人山人海,生怕错过了时机。
  “各位静一静,”山伯清清嗓子,“人人有份,不要挤,请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灾民听了他的话,渐渐安静下来,乖乖排队,手中捧着破碗,数千数渴望的眸子牢牢盯住施粥鹏。
  望着这些眼睛,山伯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使命感,这些眼睛里全是对生存的渴望,让人莫名的感动。山伯觉得,这些灾民对于他而言,不仅仅是责任,更是一种安慰。
  大家安静的排着队,有人接过碗,一一乘了,递回,排在前面的人很是激动,端着热粥,眼中似有泪意,有人说,“尹大人说的对,梁大人是好官,我们相信梁大人。”
  后面一片起哄;见此情景,梁山伯也有了泪意,“山伯感谢大家的信任,能为百姓做点事情,山伯这一生已无缺憾。”
  粥施到一半,停住了,一个小孩子无助地立在那里,手中空无一物。
  “怎么了?”梁山伯问。
  “梁大人,他……”
  小孩伸出手,脸上灰扑扑的,泛起一丝红,声音软软糯糯的,有模有样的说,“梁大人,我……可以用手接吗?”
  “为什么不用碗?”
  “我……我没有碗,碗被别人抢走了……”孩子说着低下头,“这样……不可以吗?”
  山伯听了抚摸那孩子的头,对英台示意,英台从粥鹏里找出一个碗,盛满粥,递给他,柔声说,“姐姐这里有,不许用手,会烫到。”
  小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接了碗,欢天喜地的笑了。
  孩子的笑容是如此纯粹,可惜小小年纪就要挨饿。山伯又开始感叹。
  日落时分,今天的粥施了大半,巨龙似的队伍一点没减,原来有些灾民吃完粥,又端着碗排下一轮。
  他们怕有今日没明日吧,这种有一餐没一餐的日子他们过了多久,自己身为父母官,必不会叫他们如此,他希望他的子民三餐温饱,岁岁平安。
  想到这里,山伯笑了,忽然外面一声大叫,一人挤进来,神情急切,是他的随从。
  山伯示意他不必惊慌,细问缘由。
  随从扑通一声跪下,颤声道,“梁……梁大人,小的失职。粮仓,粮仓着火了……”
  “什么?”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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