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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殿英和他的三姨太-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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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占奎像是魔术师被看穿秘密那样红着脸说:“参谋长说这样的话真叫我不好意思,张体安算什么东西,我在西北军当营长的时候,他才是个排长,我在太行山是堂堂的国军骑兵旅长,他才拉起来抗日游击队,他们那些人能打仗吗?都是些乌合之众,现在他在孙军长手下己任师长之职,让我屈尊于张体安之下,老子不干!”说着说着张占奎竞发起火来。

  赵子平安慰着:“张旅长何必动怒,有话好说,你看这样行不行?先把你的骑兵旅编成骑兵师,还是由你来任师长,以后再陆续补充人员怎么样?”

  张占奎站起来向赵子平行个军礼,无不激动地说:“参谋长待我恩重如山,多谢你的栽培,请你到新乡回复孙军长,我张占奎愿跟他一辈子,上刀山下火海若是眨上一眼,就是孬种!”

  赵子平把张占奎按在椅子上非常客气地说:“张旅长言重啦,你我兄弟亲如一家,相互关照理应如此,何必如此外道,我回去之后一定尽力促成此事,孙司令一向也是看重你的,请老弟尽管放心。”

  赵子平把事情说得十分有把握,使张占奎心里欢喜异常,于是对赵子平说:“有什么事情尽管交待,我听参谋长的。”

  赵子平在室内徘徊着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一次要假戏真演,让土肥原看看这场戏,有日本人供给枪炮,咱们就把它放响点儿,热闹热闹。”他说着从提包里取出一份作战地图,在上面指指划划地说着:“这儿,这儿,还有这儿,你看怎么样?”

  张占奎说:“请参谋长放心,我们一定配合好!”

  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不约而同地说:“君子一言为定。”

第四节  两个男人与一个女人

  1944年6月,孙殿英的第六方面军的布防情况是这样:第七师刘月亭部驻林县,第八师杨明卿部驻济源,第九师杨克猷部驻博爱,第十师刘廷杰部驻新乡,第十一师张体安师驻原阳。在这次围剿骑兵旅张占奎部的战斗中,孙殿英动用了四个师。

  1944年7月上旬,正是天气酷热之时,张占奎的骑兵旅向新乡进击,攻占了道口、白寺两个据点。土肥原命令孙殿英出击,孙部刘廷杰师向骑兵旅包剿过去,激战两个多小时张占奎部向北退去。骑兵旅在退却的路上,恰遇日本人的运输车队,骑兵蜂拥而上把运输队运送的枪支弹药洗劫一空。孙殿英急命刘月亭部南来,对骑兵旅造成南北夹击之势。这时候骑兵旅却突破刘廷杰师的防线又直趋新乡,新乡已没有多少部队防守,急得土肥原像热锅上的蚂蚁,频频向孙殿英发报。多亏孙殿英又调来博爱的杨克猷师和原阳的张体安师,四个师形成包围圈,将张占奎部团团围困在一个山口之中,三天三夜激战不休,山炮、野炮震天动地,山坡上腾起一股一股烟柱;机枪、步枪疯狂地射击着,对面山头飞起一层尘土,这尘土像黄色的雾笼罩了整个山谷,战马嘶鸣着在山路上飞奔着,马蹄声响得格外真切。骑兵们旋风般地冲上张体安部的阵地,又被响亮的枪炮声压了下去。第四天早晨,战场上一片寂静,骑兵旅占领的山头上挂起一面白旗,一个骑兵将白旗来回摆动着。孙殿英部队的阵地上,欢呼声此起彼伏:“骑兵投降了!骑兵投降了!”经过交涉,山里的骑兵牵着马高举着武器,在孙殿英指定的地方接受改编,之后这个部队被编为第六方面军骑兵师。

  在孙殿英的司令部里参谋长和几个师长有说有笑的,刘廷杰说:“咱们孙司令别看不识字,办起事来可是粗中有细,就拿这次战斗来说吧,既胡弄了日本人,骗走了日本人的军械武器,又扩大了自己的实力,总之咱们司令会办事,跟着他吃不了亏!”

  刘月亭接着说:“有件事情你们不知听说过没有?那时候孙司令刚当师长投靠张宗昌时间不长,张宗昌手下有个军长叫褚玉朴,司令是又在张宗昌那儿领饷,又在褚玉朴那儿领饷。有一次在北京开会,张宗昌说殿英是他的人,褚玉朴也说殿英是他的人,两人争执不下,通知咱孙司令去和他们见面。当时我们几个下属都吓得不得了,都不想让他去,老怕出了啥问题。孙司令说:“去,看他们能把我吃了!”到那儿之后,张宗昌说:“殿英,你说说你到底是谁的人?”咱们司令看看两个老军阀说:“你老俩还分什么家咧,我敢说我是谁的人?”张、褚相视一笑,没话说啦。最后张宗昌说:“玉朴,我的人比你多,以后叫他跟着你吧!”就这样万事大吉了,咱们孙司令白白地多领了几个月的双饷!”

  众人听了,无不交口称颂。赵子平说:“咱们总司令连会带不会地能玩几十套,来日方长,慢慢跟着学吧。”

  土肥原的司令部里,孙殿英和土肥原一边喝着酒一边交谈着,看来谈得相当投机。土肥原说:“这次战斗,你的功劳大大的!”

  孙殿英说:“骑兵旅投降啦,你在新乡大*一抡——天下太平,这一回你放心了吧!”

  在一旁劝酒的赵敏,听了这句粗话,想笑又不敢笑,捂着嘴把脸蛋憋得通红。

  土肥原知道孙殿英是个粗人,对他说的粗话也不在意,他给孙殿英敬上一杯酒说:“孙将军,我敬你的酒一定要喝!”

  孙殿英说:“它是酒又不是毒药,喝了怕球哩。可话又说回来,我喝你也得喝,咱们一杯一杯轮着喝,谁不喝谁就是王八”。老孙用手比画着。

  王八在中国是骂人的话,在日本表示吉祥如意。土肥原听了孙殿英的话笑笑,又拍拍自己的胸口说:“我的王八,要——希!”

  孙殿英以为土肥原自认王八,不想喝酒,他站起来说:“大热天老子替你打仗,你还不想喝酒,这会中!”他抓起一杯给土肥原灌下去。

  土肥原还认为这是中国人的一种礼节,也学着孙殿英的样子给对方灌下去。

  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相互灌着。因为双方都还没有吃饭,猛然喝下这么多酒谁能受得了,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两个都醉倒在地上睡着了。这可难坏了赵敏,一个是自己的丈夫,一个是自己的情人,都得把他们弄到床上。可内室只有一张床,两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合适吗?虽说还有一张沙发,可这两个人叫谁睡床,叫谁睡沙发?赵敏想来想去想了几种方案觉得都不合适,最后决定让他们两个都睡在床上。

  赵敏是个小巧玲珑的女子,从没有干过什么粗重活,今天要拖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上床,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这又不是搬木头,一点儿也不能磕磕碰碰的,碰伤了谁赵敏心里都不好受。她先是拖着把人拖到床沿,再抬起一头放在床上,然后使醉人翻个身滚到床里边。来来回回累得赵敏浑身大汗,头发都湿透了,汗津津的。赵敏关了房门自己到隔壁洗澡去了。

  他们两个人这天喝的是烈酒,度数都在50度以上,喝得过量胃里是很难受的,睡觉只是一时的假相,待酒劲发作醉汉便会醒来。果然没过多长时间,两个人便动弹起来了,这种醒不是清醒,而是一种朦朦胧胧的醒,是醒非醒的。

  两人醒来,感觉身边还有一个人。土肥原心想身边的一定是赵敏,而孙殿英感觉躺在身边的可能是三姨太,两个人闭着眼睛用手在对方的身上抚摸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抚摸的部位逐渐向下,直到同时抓住对方双腿中间那个阳物,两个人才惊醒了,睁眼看看,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孙殿英叫着:“老四,送我回去!”喊了半天仍不见赵敏的踪影。他走下床来双腿一软,爬在地上。孙殿英心里想着,这地方不能呆,就是爬也要爬回去。他慢慢站起来,扶着墙一步一步向前挪动,每走一步都感到非常吃力。他硬是凭着一种意志,一种毅力跌跌撞撞走到大门口。门外的凉风一吹,他浑身无力,终于瘫在地上。站岗的日本兵围着他发笑,孙殿英有气无力地吼着:“日你娘笑啥哩,我没醉,心里清楚着哩!”

  张副官走过来,硬是把孙殿英抱上小车。孙殿英催促着:“快走,快走,日本人的地方不能呆!”

  张副官回头问着:“总司令,怎么回事?”

  孙殿英少气无力地笑笑:“小子,走吧,我没事,只是多喝了几杯。”

  回到住处孙殿英躺在三姨太的床上,一直睡了三天三夜,醒来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第五节  脚踩两家船
自从那次在土肥原的司令部喝过酒,孙殿英一直感到朦朦胧胧,老是打不起精神来。他心里想:莫不是日本人在酒里放有什么药?又一想,土肥原不会那么傻蛋,要是放了药不是连他自己也给治了。

  天刚下过一场透雨,虽说是太阳当头,也不是那么热。孙殿英走出办公室,依在门口抽着香烟,他看见三姨太急匆匆走进大门,便迎上去说:“老三,咱们出去兜兜风怎么样?”

  三姨太见孙殿英最近一段时间老是迷迷呼呼的样子,一直很担心,今日他有此心情,自然顺从地答应啦。

  他们跨上吉普车,顺着大街向南驶去,出了市区,田野里的空气异常清新。大雨过后,路旁的树叶比平时更加新绿,雨珠儿粘在绿叶上,太阳一照亮闪闪的,微风吹过,水珠似一阵骤雨落在松软的土地上。往南去是一望无际的黄河平原,地里的庄稼一片深绿。车过一座小桥,从桥上向下看去,比往日的小河宽阔了许多,混浊的河水奔腾着顺着弯弯曲曲的河道向南流去。

  孙殿英和三姨太站在河边观赏野景,一阵轰鸣的马达声突然而至,抬头望去只见一架美制MB…14重型轰炸机拖着一溜黑烟自北向南而去,飞机飞得很低,飞机上的美国驾驶员的面目依稀可见。三姨太惊呼着:“美国的飞机,受伤啦!”

  看见这架受伤的美国飞机,孙殿英的脑子一动,一个立功的计谋便在他的脑海里闪现。前面不远处便是原阳县,张体安的第十一师就住在那里。孙殿英和三姨太跨上小车,风驰电掣般地向原阳开去。吉普车冲进第十一师的大门,在张体安的师部办公室门前停车,孙殿英右脚跨出车门,左腿还在车上便着急地喊着:“张师长,张体安——”

  张体安跑出屋门看见孙殿英慌慌张张的样子,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行个军礼说:“张体安向总司令报到!”

  孙殿英指着天空说:“有一架美国重型轰炸机尾部受伤,在黑羊山一带着陆。我命你立即带一个团到黑羊山搜索,务必捉到美国飞行员,机上物品妥善保管!”

  张体安立得笔挺,响亮地答应着:“是!”

  孙殿英又说:“美军驾驶员立即送交魏贤集的教导团,不可走露消息,不能让日本人知道,若有失误,军法从事!”

  眼看着张体安带着一团人马,跑步走出第十一师的营房,孙殿英才松了一口气,他对三姨太说:“老三,咱们走!”

  在回新乡的路上,吉普车又是一路急行。孙殿英刚刚在办公室坐下,张副官进来说:“报告总司令,重庆急电!”

  孙殿英一挥手说:“念。”

  张副官念着电文:

  孙军长殿英勋鉴:

  盟军一架MB…14重型轰炸机在北平轰炸日本军事设施,不幸中弹受伤,此机若在新乡一带降落,请设法保证驾驶员的安全。

  切切!

  蒋中正

  孙殿英笑笑:“嘿嘿,他还真的落在我新乡啦,兴运气不要财神爷,这一回看老蒋咋奖赏我哩!”

  孙殿英的话刚一落音,桌子上的电话响了。张副官拿起话筒一听,对孙殿英说:“总司令,土肥原太君让你听电话。”

  孙殿英心想,土肥原这小舅子八成也是说飞机的事,你正月十五贴春联——晚了!土肥原在电话里说:“大岛小队长从原阳打来电话,说美军一架轰炸机在黑羊山一带着陆,命令你的部队配合皇军到黑羊山一带搜索,一定要活捉这个美国飞行员!”

  孙殿英故意戏弄土肥原,他在电话里说:“太君,你的军人的不是,军情如火,你脑子反应慢慢的,我已派出一个团在黑羊山一带布防,美国驾驶员的事,现在还没有消息。”

  土肥原一听乐了:“孙将军忠于天皇大大的,捉了美军驾驶员,我的金票大大地奖赏。”

  孙殿英在心里骂着,滚你妈的蛋,谁要你的金票。嘴里却对土肥原说:“太君,驾驶员的还没有消息,我心里着急大大的,我们的一同到现场看看。”

  土肥原在电话里说了一句日本话:“要——希!”

  土肥原和孙殿英乘车来到黑羊山,只见满山遍野都是看热闹的老百姓。张体安指挥士兵围成一个园形的警戒线,阻止百姓入内,那架美国飞机头部钻入深土里,尾巴跷得高高的,冒着一股黑烟。

  张体安看见土肥原和孙殿英走过来,先和孙殿英相视一笑,然后敬礼报告说:“报告太君,张体安奉命来此搜查,在飞机上查到电台一部,公文袋一个,降落伞一副,美军驾驶员尚未找到。”

  张体安一笑,孙殿英心里就有了底,故意对张体安发着脾气:“有降落伞就有驾驶员,降落伞找到顶屁用,人哩?找不到驾驶员军法从事!”

  张体安低头答应着:“是!”

  孙殿英又说:“我命令你,出动你的全师人马,把这里的村子、河沟、田野,全部搜个遍,找不到美国人提头来见!”

  张体安故作胆怯地说:“是!”

  土肥原用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张体安说:“张师长请把缴获飞机上的一切物品统统送到我的司令部。”

  张体安一个立正:“是!”

  土肥原回首向一个日军头目说:“川田少佐,你率领你的部队,协助张师长的搜查,蛛丝马迹统统的不要放过。”

  川田少佐立正点头,说了一声:“哈意!”

第六节  救护美国飞行员
深兰色的天幕上悬着一轮圆月,皎洁明亮,把一片乳白色的光洒向大地。夜很静,只有蟋蟀在欢唱着,时断时续甚是好听。不知什么花儿开放着,夜风吹来,空气里布满了浓烈的芳香。远处高山,近处河水都变得模糊不清,充满着空幻色彩,一草一木都隐藏了它的细致点,都保守着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夜幕中,走来一老一少,他们顺着一条田间小路,向着魏贤集的教导团疾进。

  教导团是孙殿英部队培养干部的学校,每位军官的提升晋级,都要在这里受到训练。教导团里的人员都是孙殿英一一亲自选定的,因此孙殿英叫张体安把美国飞行员送到这里,是再安全不过了。

  穿过一片高梁地,前面出现一片灯光,张副官小声说:“总司令,到啦!”

  孙殿英抬眼望去,脚下一滑竟跌了一跤。张副官搀起孙殿英问:“总司令,怎么样?”

  孙殿英苦笑着:“他妈的,真晦气,裤子弄脏了。”

  张副官用手一摸,孙殿英的裤上果然沾了一些稀泥,忙问;“这怎么办?”

  孙殿英大手一挥说:“走,不要管它。”

  来到教导团门口,团里的几个主要军官已在恭候。他们在团部坐了片刻,孙殿英急着要见那个美国飞行员,团长把他引进地下室便退出来,只留孙殿英和翻译两个人。

  译员向飞行员介绍了孙殿英。那个飞行员米多的个头,虽然消瘦却显得很有精神,发黄的头发下有一双闪着蓝光的眼睛,鼻子又高又长,弯弯的。他听了译员的介绍站起身来“唰”地向孙殿英行了个军礼,嘴里呜呜啦啦说了几句洋话,孙殿英也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译员说:“他说他是美国航空大队四中队的少校飞行员,叫稀尔。”

  少校军衔在中国军队中一般都是营长,因此孙殿英走过去同希尔握握手说:“稀儿营长好!”他嘴里叫着稀儿,心里却觉得很别扭。干嘛叫稀儿,怪不得日本的炮弹打中你,就因为你叫稀儿,如果叫铁汉、石头、金刚什么的保准没事。

  稀尔问孙殿英:“你们是日本军队,还是中国军队?”

  这话使孙殿英很难堪,说是中国军队吧,现在投降了日本人,说是日本军队吧,从自己口中又很难说出。他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们是投降了日本人的中国军队,从内心说哪个小舅子愿意跟日本人,这是逼上梁山。我们是人在曹营心在汉,我们愿意听蒋委员长的指挥。”

  希尔苦恼地笑着,用不信任的目光对孙殿英说:“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很想回重庆,回美国。”

  孙殿英说:“请稀儿营长放心,我一定派人送你回去,我孙麻子说话算数,决不放虚屁。”

  希尔说:“明天让我走,好不好?”

  孙殿英笑着说:“你急球哩,日本人现在戒备森严,不好办。你放心多住几天,有我孙麻子在,没人敢动你一指头。在这儿吃美、喝美、睡美,想玩小妞,我派人给你送来。”

  希尔摇摇头说:“不要小妞,现在没心思,谢谢孙将军!”

  孙殿英玩世不恭地笑了:“你这样谢可不行,老孙不承你的空头情,你见到蒋委员长,要对他说,孙殿英是条汉子,他的队伍海海的,等我过去以后,封我个大官干干。”

  希尔坚定地说:“一定办到。”

  孙殿英握着稀尔的手,心里想这个稀儿看样子不算太稀嘛!

  三天之后,孙殿英派人将稀尔少校经山西、陕西,送到了西安,不久飞往重庆。

  大约过了四五天,孙殿英接到第十一师师长张体安的电话,说日本川田中队长抓走了他的两个连长,一个营长,大约还是为了美国飞行员的事,请他小心处之。

  说话间,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孙殿英接住电话一听,正是土肥原的声音。正在这时候三姨太走进来,悄声问:“谁的电话?”孙殿英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土肥原在电话里说:“孙将军,我这里抓到几个共产党的奸细,供出了许多重要的情报,对皇军大大的有利,请你来共同审问好吗?”

  孙殿英仍旧大大咧咧地说:“放心吧,土匪太君,过一会儿我一定过去!”

  孙殿英放下电话,三姨太惊恐地问:“土肥原是不是知道了飞行员的事?”

  老孙思谋着说:“据我掌握的情报,八成他已知道了。”

  三姨太更加害怕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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