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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孙思谋着说:“据我掌握的情报,八成他已知道了。”
三姨太更加害怕地说:“他已经知道了,你怎么还敢往他司令部里去?”
孙殿英瞪了一眼三姨太,吼叫着说:“你叫我怎么回答他,我说我害怕,不敢去!笑话,我害怕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哩,我能怕他土肥原!真的不行就跟他拉开旗门干一场,我看谁胜谁败还说不定哩!”
听见吵声,赵子平、张副官都进了司令的办公室。三姨太呶呶嘴,想让赵子平劝劝孙殿英。赵子平还没张开嘴,孙殿英用目光制止了他。老孙说:“去是一定要去,不能叫日本人小看咱爷们,但也不能叫土肥原小舅子打我的黑枪!参谋长!”
“到!”
“命令刘廷杰的第十师包围土肥原的日军司令部,通知张体安的第十一师跑步向新乡靠拢,还有张占奎的骑兵师立即进入战斗状态,我的枪声一响马上开火!”
赵子平应着:“是!”
“张副官!”
“到!”
“你带着我的警卫排,咱们一块到土肥原的司令部瞧瞧。”
张副官应着:“是!”
看着孙殿英大步跨出大门,三姨太的心一下提到喉咙眼上,她真怕发生什么事情。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七节 我是土匪我怕谁
土肥原的司令部戒备森严,荷枪实弹的日本宪兵分列两旁,前厅后院的房子上架着机关枪。孙殿英带着警卫排就要闯进去,被日本宪兵挡住,日军一个曹长粗野地吼着:“孙将军一人的进去,别人的不要!”
孙殿英逼上去,照着日军曹长狠狠抽了一耳光,嘴里骂着:“土肥原太君让我们来,你不让进去,你算什么东西?敢不让进我们走!”说罢,他回头大步走去。
日本宪兵围上来,警卫排也不示弱,两方针锋相对。正在这时骑兵师的一个团飞奔而来,包围了门口的日军宪兵。从大门口走出日本宪兵队长,对着孙殿英深深鞠了一躬说:“孙将军请。”
孙殿英哼了一声,带着警卫排大摇大摆地进了日军司令部。在土肥原的办公室门口,孙殿英止住了警卫排,他拍拍手枪大步进了门。土肥原的办公室里也布满了军警,一个个手握钢枪,像随时待命冲锋的战士。土肥原用阴冷的目光看着孙殿英,孙殿英故意装做不在意的样子,他看见土肥原的桌子上有杯热茶,端起来坐在沙发上,抿了一口香茶说:“哎嗨,今天是啥日子,司令官这么摆阔气,站岗都站到屋里来了。”
土肥原板着面孔不说话,办公室里静极了,可以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突然,土肥原“乒”地一拍桌子站起来说:“孙殿英,美国的飞行员哪里去了,嗯!”
孙殿英也拍着沙发扶手站起来寸步不让地说:“你找不着的人,我哪儿知道,有本事你把他找出来!”
土肥原见孙殿英态度强硬,缓和了一下语气说:“孙将军,有人见到美国的飞行员是你和你的部下张体安藏起来的,这不会有错吧!”
孙殿英更加愤怒,不禁破口大骂起来:“他娘那×,谁说这话谁就是畜牲,没吃过粮食,整天吃的是草料。他说这话是啥凭据?血口喷人,我孙殿英可不答应!叫他小子出来,咱们当面对证!”
土肥原稍一摆头,宪兵队长退出门去,不大一会儿,从外面带进三个人来,正是张体安部被抓来的一个营长和两个连长。他们一个个衣服破烂,面庞又青又肿,从衣服破烂处可以看到身上的伤痕。三个人进门看见孙殿英两眼放着凶光,赶忙低下头,哆哆嗦嗦站成一排。
土肥原走到这三个人面前装出几分温和的样子说:“你们三个人良心大大的,请把你们昨天晚上说的话对着孙将军再说一遍。”
一个连长说:“太君,你饶了我吧,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土肥原恼羞成怒,高喊着:“拉下去。”这个连长被拉到当院,一声沉闷的枪响,他便倒在血泊之中。
土肥原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说:“你们两个说不说,若不说也是这个下场!”
另一个连长战战兢兢地说着:“那个飞行员钻在一片草丛中,是我们连在搜山时捉住的,捉住以后我就把他交给了营长,以后的事就不知道啦……”
营长说:“美国飞行员交到我这里,我正要交到团里,张师长开着车过来对我说,经手的人多啦容易走露消息,就怕日本人知道。这时候我才知道太君不知道这件事。我对师长说,我们吃的是日本人的饭,这件事不能瞒着太君。张师长抽我一个耳光说,这是孙总司令的命令,走露消息军法从事。我看见张师长把那个美国人扶上汽车开走啦!”
土肥原挥手让两个人退下,然后满脸得意地向孙殿英走去,笑着说:“孙将军,你都听到了吧,你还有什么说的,请讲吧!”
孙殿英仰天大笑,笑得屋里人毛骨悚然,猛然间他停止笑声,涨红着脸用凶狠的目光盯着土肥原说:“你觉着这一手耍哩怪美是不是?三岁小孩子都懂得这一手,这叫苦打成招,不承认就枪毙,谁敢不承认。太君,你是信他们还是信我?不信我,我走,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说着大步就走。
日本宪兵围过来,喊着:“死啦死啦的!”
孙殿英拔出手抢高叫一声:“警卫排!”
张副官带着警卫排冲进来,和日本宪兵形成对峙。孙殿英骂着:“日他奶奶,想跟我动武是不是?也不打听打听我孙麻子是干啥出身的,不识字也摸摸招牌!”他走近窗子,吱啦一声撕掉窗帘,对面的楼顶排了10多门迫击炮,炮口正对着日军司令部。孙殿英嘶哑着嗓子怪叫着:“土肥原你小子听着,你想对我下毒手是不是?我孙麻子也不能叫你活着出去,老实告诉你,我的部队已经包围了你的司令部,动一动就叫你不得好死!”
土肥原见孙殿英有所准备,而且形势对他十分不利,忙对宪兵队长说:“在我的办公室里打打闹闹像什么话,出去!”日本宪兵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孙殿英对张副官说:“你们也出去吧。”
办公室里只剩下土肥原和孙殿英两个人。土肥原强装笑颜地说:“孙将军,何必动怒呢,你我都是天皇的臣民,自然要对天皇负责,据我得到的情报,那个美国飞行员就藏在魏贤集你的教导团里,不错吧?”
孙殿英又说了一句骂人的话:“你说的是实话,兔子说的才是瞎话哩,我陪你到教导团搜搜,要是没有美国飞行员咋办?”
土肥原笑着说:“若是那里没有,不是证明孙将军是很清白吗?”
孙殿英不满意地说:“吃根灯草,说哩轻巧,要是这样我不干!”
“孙将军的意思是……”
“若是搜出美国飞行员,我甘受军法处治,要是搜不出美国飞行员,你当面向我陪情。”
土肥原面有难色地说:“就依孙将军。”
“咱们走!”
两个人手拉手走出大门,两方士兵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看得目瞪口呆。
土肥原和孙殿英带着随从骑马来到魏贤集处。看来日本人的情报确实利害,进了教导团,日本人直奔那个地下室。人去室空,地下室空空如也。土肥原仍不甘心,翻箱倒柜把教导团翻个底朝天,还是没有结果。走出教导团的大门,土肥原翻身上马,回过头来学着中国人作揖的样子,双手一合,对孙殿英说:“孙将军,对不起!”他两脚一夹,那马飞奔而去。
孙殿英哈哈大笑:“土肥原这小子,就这样给我陪情,他妈的,真不是东西!” 。 想看书来
第十三章 三姨太气绝郁香楼
一
1944年底,日军已经无力再向国民党占据的地盘进军;在美国、苏联等国的援助下打破了日军的空中优势;全国战场上初步开始向日寇反击,取得几次较大战役的胜利。世界战场上轴心国意大利已经投降,德国军队在苏、英、美军队的前后夹击之下正在溃败。
几个月来,卫立煌将军率领的中国远征军捷报频传,9月10日收复腾冲,11月3日攻克龙陵,20日收复芒市,12月1日占领遮放。到1945年1月20日远征军拿下畹町,27日中国远征军与在北面作战的中国驻印度的新一军在芒友市胜利会师,打通中国与海外的通道——中印公路。
在重庆黄山官邸的办公室里,时钟已指向零晨三时,蒋介石仍没有要休息的样子。他将卫立煌发来的电报左看右看就是有些不相信,因为他认为能打仗的将领诸如陈诚、蒋鼎文、汤恩伯也大约是在这一段时间里在国内都吃了败仗,一些重要城市如洛阳、长沙、衡阳、桂林相继失守。蒋介石在室里踱着方步,自言自语地说:“娘希匹,卫立煌有那么大的本事,让他来做这个委员长好啦!”
蒋介石坐下来,看见办公桌上的拍铃,轻轻地拍了两下。门外值班的侍从参谋听见铃响走进来问:“委座有什么吩咐?”
蒋介石木冷着脸说:“打电话把戴局长找来,我有话跟他讲。”
侍从参谋说声“是”,低着头退出办公室。
戴笠听了电话,一路驱车向黄山官邸赶来。他心里很着急,深更半夜委座召见,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他跨进蒋介石的办公室,见委座还在办公,脸上露出一丝钦敬来。他毕恭毕敬地行个军礼说:“报告委员长,职下奉命到来,请训示!”
蒋介石转过身指着沙发说:“你来啦,好,好,坐吧!”
戴笠坐下收腹挺胸,看着领袖,两手放在双膝上,是标准军人的坐相,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蒋介石指了指桌子上的电报说:“卫立煌发来电报,说1月20日远征军攻复畹町,打通了中印公路,这些情况可靠吗?”
戴笠站起来,打个立正说:“报告委座,这些情况完全可靠,职下也收到远征军政治部的电报,也是这样说的。”
蒋介石听了显得高很兴,他说:“是这样就好,我们军队中有一种不好的习气,谎报军情,常把一说成十,说成百,若是这样我就放心啦。”
见委座半天无话,戴笠说:“委座日夜操劳也不是办法,还是早点休息为好。”
“不,不!”蒋介石打断戴笠的话说,“找你来还有一件事,当前世界上的战争形势你也看到了,协约国的败势显而易见,在国内日军也成了强弩之末,抗战胜利不会等多久的时间,往后的事就是收拾共产党。”说到这里,蒋介石长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共产党在抗战中是越抗越大,他们占据着六分之一的国土,有近一亿的人口,光军队就有近百万。这件事比打日本更难办,要及早动手。你最近亲自到沦陷区去一趟,像开封的庞炳勋、新乡的孙殿英都要见见面,这些人拥有不小的实力,将来和共产党打起仗来都是用得着的,要让他们相机回到我们这方面来。”
戴笠报之一束钦佩的目光说:“委座英明,学生近日就起程北上。”
蒋介石挥着手说:“没有什么事,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戴笠又是立正,行礼,说声“是”,大步出了蒋介石的办公室。
5月的新乡,是一年中最美的季节,街上杨柳青青,百花盛开,微风吹动,飘来阵阵芳香,雨后的空气清新宜人。
孙殿英的司令部驻扎在新乡北大街一家商行福茂盛的院内,从这儿往南走不远,有一家化妆品商行,三姨太是这家商行的常客。一日闲暇无事,孙殿英安步行车,陪着三姨太出来买东西也顺便来到这家化妆品商行。这家商行的门面不大,只有两间房子,但里面布置一新,玻璃柜之内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化妆品,琳琅满目。孙殿英平时不注意这些玩艺儿,今日一见,也算大开了眼界。
三姨太挑了香粉、面油、胭脂、口红四样东西,让老板结帐。老板笑着说:“总司令和太太光顾我的小店就是小人的福分,咋能再收钱呢?”
孙殿英说:“我一向教训部属,要公买公卖,你不收钱,往后我怎么在部下面前说话?”
推托不过,老板收下一些钱陪着笑脸说:“总司令见笑,小人可是爱财啦。”
走出店门后,孙殿英问:“收了多钱?”
三姨太伸出两个指头说:“200元!”
孙殿英面带怒气地说:“他妈的,商人就是只知道挣钱,竟然当着我的面竟敢敲竹扛!”
三姨太白了丈夫一眼说:“你这个人好不懂事,日本的票子越来越不值钱,一块法币(国民党发行的钞票)能换40元日币,一块银圆能换100多元日币。人家收下就是看你的面子啦,你还跟人空发脾气。”
孙殿英拍着脑袋说:“这些事我咋不知道哩?”
三姨太说:“你没买过东西,怎么会知道这些。”
二人漫步向司令部走去,一辆吉普车在他们身边停下,张副官走下汽车向孙殿英敬个军礼说:“总司令和太太请上车。”
三姨太摆摆手说:“不坐了吧,没有几步路。”
孙殿英却挥着手说:“上!”
在汽车上孙殿英想,老日票子这么不值钱,我的士兵日子可怎么过?车到司令部门口,孙殿英却指挥着司机说:“拐弯,去白寺!”
白寺,在新乡郊区,离新乡市区不远,这里住着刘廷杰师的一个营。车到白寺已临中午,汽车在一个营房门口停住,孙殿英、三姨太、张副官一前一后进入营房。正是开饭的时候,伙房外蹲满了当兵的,一人一碗正在吃饭。当兵的见总司令到来,站起来有的搭讪,有的傻笑着。孙殿英看见士兵碗里的饭菜,脸上的眉毛打成了结。他高声叫道:“请营长过来说话,谁是营长?”
一个30多岁的汉子跑过来向孙殿英行个军礼报告着:“第十师三团一营营长张得功,向总司令报到,请训示!”
孙殿英头也没抬说:“我们都还没有吃饭,给我们一人盛一碗来。”
张营长面有难色地:“这……总司令就吃这个?”
“吃,当兵的能吃,我也能吃!”
饭端来啦,孙殿英吃了几口,品着滋味。这是一种树叶伴了麦麸蒸成的,树叶带着一种发苦的味道。
张营长见总司令吃不下去,胆怯地解释着说:“老日票子不值钱,买东西又少,真是没办法。”
孙殿英问:“士兵每月伙食多少?”
营长答着:“六块钱菜金。”
孙殿英叹口气扶着营长站起来说:“张营长,真难为你了。”他又转身对大伙说:“兄弟们,咱们投了老日,背着汉奸的臭名吃这种饭,这怎么能行?今天我要把咱们吃的东西带到土肥原那里,不增加伙食,咱们不给他小舅子干。”
士兵们呯叫着:“好,叫日本人增加菜金!”
三姨太把这些饭食包好,带上汽车。上了车司机问:“往哪儿?”
孙殿英靠着靠背,眼也不睁说:“回家!”张副官和三姨太交换了一下目光,有点大惑不解的样子。
在车上孙殿英闭着眼吼着:“回去给土肥原打电话,今晚我在司令部请客,要他早一点儿来。”
张副官答应着:“是!”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节 匪司令请客
这一天晚上,土肥原早早来到孙殿英的司令部。原因是,自从上次美国飞行员的事件两个人闹得不欢而散,土肥原处处让着孙殿英,恐怕他闹出什么事来。今天孙殿英主动打电话过去,说是要请他的客,这个面子自然是要给的。
在司令部门口,孙殿英迎候着土肥原,土肥原刚一下车,两个人便携着手走进孙殿英的办公室。土肥原打趣地问:“孙将军请客,不知有什么好吃的?”
孙殿英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说:“太君,今天咱们吃的东西,反正你在日本没吃过,到中国后就更没吃过。”
土肥原性急地说:“那么稀奇的东西,就快端上来吧!”
孙殿英白了他一眼说:“哎——你急啥哩,性急喝不了热米汤呀!”
说话间张副官端来两个扣碗,白玉般的细磁碗在灯下闪着光泽。土肥原问:“宴席小小的,两个菜的有?”
孙殿英一本正经地说:“这叫洛阳水席,两个菜两个菜地上,吃完了这一道菜,才能上下一道菜,只要太君想吃,好菜大大地有。”
土肥原笑着:“要——希!”
打开扣碗,里面盛的正是中午士兵们吃的那种饭。孙殿英自小当过土匪,要过饭,什么苦没吃过,他端过这饭狼吞虎咽地吃着,不多一会儿便吃得精光。他看看土肥原一边嚼着脸上显现出一副难受的样子。孙殿英放下碗筷问土肥原:“太君,我的饭菜的好吃?”
土肥原哪吃过这种饭菜,若不是当着孙殿英的面,他一口也难以下咽。饭虽然又苦又涩,他还是笑着说:“孙司令的饭菜,好吃!好吃!”
孙殿英把桌子一拍说:“好吃个球!我的士兵为你们日本人打仗,天天吃的都是这东西,这是人吃的饭?原先是两块钱买一袋面粉,现在十块也买不到,你叫我的士兵怎么活?没有饭吃还打*仗哩!”
土肥原面色尴尬了一阵,没敢动怒,又把一层温和贴在脸上说:“孙将军何必动怒,现在是圣战时期,物资供应困难,咱们上到一条船上便是一家人,中国有句话叫做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嘛。”
孙殿英扭着脖子生气地说:“说哩好听,你们日本人我管不了,往后给我的队伍发饷,不要你的老日票子,给法币也行,给袁大头更好!”
这样以来使土肥原感到为难了,他是日军在新乡的一方诸候,怎样能带头使用法币,袁大头比法币更难搞。这种场面又不好一口回绝孙殿英,惹恼了他,不好收场。这时候他真后悔,后悔不该来参加这种宴会。后悔有什么用,总得收场,一直僵持也不是办法。最后他只好说:“孙将军提出的问题现在我还不能答复你,等我回复了上级再说,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
听了这话,孙殿英心里稍稍有些好受,他招呼着张副官说:“上菜!”
土肥原用目光止住孙殿英说:“孙将军,不必啦,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现在就要告辞!”他心里想,再好的饭菜也吃不下,若是再出个难题可怎么收场呢?
孙殿英也站起来,送土肥原上了车。
孙殿英转过身来,见三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