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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殿英和他的三姨太-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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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三姨太念的电报,孙殿英狠狠在桌上击了一掌说:“这一回咱也学学史可法、文天祥,把小日本打他个有来无回!”

  三姨太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她拉着丈夫的手说:“将军效命疆场,视死如归,妾身愿随军出征,侍候将军!”一句话说得孙殿英心花怒放,一把抱过张玉娟,在那张眉清目秀的脸上亲着,咬着,感到无限的惬意。

  蒋介石的书房明亮而又宽阔,一张大理石的条案上放着各种名人的字贴,10多方宝砚各俱特色,笔筒里插满了各色各样的笔。迎面的墙上挂着元代画家赵子昂的《八骏图》,侧面的壁上有一幅渐江的《西岩松雪图》;案上放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的墨迹,联的内容是:

  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崖。

  蒋介石很喜欢颜鲁公的字,仿着对联的字体临写,写罢之后端祥着,忽然看见后一句写成了“泉石野生涯”,一把将纸揉了,扔在角落里。这时候他才相信,心思一乱什么事也干不成。

  这几天,蒋介石正为冯玉祥抗日同盟军的事烦恼。老蒋心里想,这个老冯没多天的功夫,就聚集了五六万人,长此下去必然酿成后患。他正在思谋着怎样处理这件事的时候,一个侍从参谋走进来说:“报告总司令,北平急电。”蒋介石接过电报一看,大吃一惊。这是军统局北平工作站发来的电报,电报上说,孙殿英有投靠冯玉祥的迹象。蒋介石紧皱着双眉说:“给戴局长打电话,请他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侍从参谋退下去,蒋介石陷入沉思,时间不长他便有了应急之策。

  从北平到阳高的公路上,驶来三辆雪铁龙轿车轿车,到达阳高之后,直奔下花园四十一军司令部。军部门口,军长、参谋长已经恭候多时。孙殿英和戴笠是至交,又是孙军长用得着的人物,接到电话以后引起孙殿英的高度重视,从客人的食宿到游览,老孙派人都准备得有条不紊。

  戴笠一下车,孙殿英就迎上去,寒喧一番后,老孙交待参谋长招待戴局长的卫士随从,两人拉着手进入一间密室。

  落座以后,戴笠开门见山地说:“人走时运马走膘,孙军长今年可是三喜临门哟!”

  “戴局长取笑了,有什么喜事能轮到我孙麻子头上?”

  戴笠屈指算着:“其一,热河抗战,你名扬四海,谁不知孙军长是抗日英雄!其二,你金屋藏娇,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如意夫人,怎么不让小弟见识见识?”

  孙殿英迫不及待地问:“其三哩?”

  戴笠卖起了关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不到时候我是不会开金口的。”

  “这么说,戴局长不是白来一趟吗?”孙军长这一激果然有效。

  “好好好,你就看看这个吧!”戴笠说着拿出蒋介石的手令。

  孙殿英看那手令,白纸黑字,一笔一划,只有落款处“蒋中正”三个字认识,其他文字不知所云。但从这三个字中他感到事关重大。他拿着手令额上直冒冷汗,颤抖着手说:“局长老弟,你就饶了我吧,这上边到底说的是啥?”

  孙殿英一问,戴笠才醒悟过来,他忽略了孙殿英不识字。戴笠念道:

  军令部:

  着国民革命第四十一军,扩编为第九集团军,原四十一军军长擢升为第九集团军总司令,一一八师、一一九师扩编为军。着孙殿英为青西屯垦督办,率第九集团军开发西北,沿途无论军队地方均给予方便。

  此令

  蒋中正

  孙殿英听后如雷贯耳,张着大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戴笠笑笑:“魁元兄,你这是怎么了?”

  老孙结结巴巴地说:“这会是真的,这么大的便宜咋会轮到我头上?”

  “怎么不会轮到你头上,热河抗战你是头功,蒋总司令最看重你,你老早都想要个地盘嘛,这一回可称心如意啦。总司令还说,你在青海西部站稳脚跟以后,还可以向新疆南部发展,弄得好你就是两省总督啦。”

  孙殿英想要地盘不假,两省总督他更想当,可他觉得这个事情来得太突然,使他难以置信,对着戴笠,他笑着一直摇头。

  戴笠见他这样,只好说:“这件事也许你不信,因为这手令是蒋总司令给军令部的副本,近日内军令部必有公文下达,到时候看你怎么谢我?”

  老孙应酬着:“戴局长和我情同手足,我一定重谢,一定重谢!”

  戴笠走后,冯玉祥又来电催行,报务员问军长如何回电?

  孙殿英答着:“我军粮饷弹药尚未齐备,待补充完毕,一定开拔。”

  戴笠一行果然稳住了孙殿英,这个时候冯玉祥催得再急,孙殿英也会按兵不动的,因为孙殿英的心思在军令部的公文上,是真是假他都要等个十天半月。

第二节 黄梁美梦
七天以后,四十一军司令部果然收到军令部的公文,任命孙殿英为第九集团军总司令和青西屯垦督办两张委任状同时下达。一时间军营内外欢声雷动,都在庆贺孙军长荣升。

  孙殿英叫来作战参谋,在地图上指指戳戳讲着行军路线,当作战参谋的手指点到宁夏时,孙殿英眼前一亮,一个新的阴谋形成了。蒋介石委任他为青西督办,虽然说有了个地盘,可以征税收粮养活军队,但青海毕竟是个穷地方,终年寒冷,寸草不生,在那个地方能搞出个啥名堂?这且不讲,青西督办是个地方长官,还要受青海省主席马步芳这个老回回节制,他怎么能受得了。孙殿英思谋着,我何必舍近求远呢,宁夏省主席马鸿逵只一万多人马,我有八万之众。有枪便是王,占领宁夏,赶走马鸿逵,这个宁夏省主席不就是姓孙的啦。宁夏距内地又近,物产富饶,金矿、银矿遍地都是,有了钱便有枪,兵多枪多何愁当不了两省总督。这个新上任第九集团军总司令,越想越美,情不自禁地唱起河南梆子中唐王李世民的一段唱:

  有为王坐天下风调雨顺,

  四海靖五谷丰安居万民……

  他本想在花园中散散步,静静心,再作统盘安排,不知不觉却走进三姨太的新房。

  张玉娟和衣躺在床上,侧身向里。她听见有人进来,知道必是孙殿英无疑,别人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不喊报告是不敢冒然进门的。孙殿英见三姨太躺着没动,以为是睡觉了,轻手轻脚坐在床边一看,张玉娟在睁着大眼睛想心思。他忙问:“老三,怎么了?身上不舒服?要不要让军医处来个人看看?”

  张玉娟猛然转身,双手包住孙殿英的脖子,轻轻一跃,坐在他的大腿上亲昵地说:“殿英,我有了。”

  孙殿英多灵性的汉子,明知故问地:“你有啥了?”

  玉娟拍拍肚子,又指指孙殿英的鼻子:“有啥,我怀了你的孩子!”

  又是一件突然而来的喜事。孙殿英知道,张玉娟结婚时还是个处女,这三个多月来和他形影不离,孩子定是他姓孙的种子。这件事使他又坚定了西进的信心,他认为这孩子是他开创大业的吉兆。他想,打胜仗、娶女人、荣升高位、喜得贵子这四件事只能算四季发财,有了四季发财必有六六大顺。占领宁夏,当上宁夏省主席这算一件,另一件呢?莫非还能占一省的版图当个两省总督?常言说利令智昏,此时,孙殿英已经到了鬼迷心窍的地步。

  孙殿英拉着三姨太在床沿坐好,然后喜眯眯地说:“老三呀,跟你说件大事,你听着。”

  张玉娟木纳着脸说:“别说了,我知道。”

  “你知道啥?”

  “还不是你荣升青西屯垦督办和第九集团军总司令的事。”

  孙殿英摇摇头说:“老三,不是这件事。”

  三姨太脸上露出笑意:“难道说你同意跟着冯总司令去打日本?”

  “不对,又错了。”

  三姨太的脸又冷下来:“这不对,那也不对,国难当头,不打日本还有啥大事?”

  孙殿英兴致勃勃地对三姨太说:“老三,前几天你不是给我讲过‘假道灭虢’的故事嘛,这一回咱们也来一个假道灭虢的妙计,假道宁夏,攻占宁夏,到时候我是宁夏省主席,你也水涨船高。”

  三姨太思谋着,好久没说话。

  孙殿英问:“咋了老三,怎么不说话?”

  张玉娟叹了口气说:“我是个妇道人家,按说不该干预你们的军旅大事,可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你的事也是我的事,我不能眼看着叫你一失足成千古恨!”

  孙殿英插了一句:“会有那么严重?”

  张玉娟说:“老孙你没想想,日寇逼近平津,亡华之心不死,有血性的汉子,哪个不想立功边关,杀敌卫国。冯总司令在张家口义旗高举,吉鸿昌、方振武、孙良诚都率部而去,连大土匪刘桂堂也知道到张家口抗日。”说到大土匪三个字张玉娟自觉失口,因为孙殿英也是大土匪出身。但激情所至她不能不继续说下去。“孙军长抗日的威名,四海皆知,若能跟着冯总司令,一定能打出个更大的局面。话又说回来,历史不能重演,你进军宁夏,马鸿逵必有防备,回民刁悍,素来心齐,进攻宁夏,青海的马步芳定来救援。前后夹击胜负你有几成把握?再说一层,蒋介石历来对你不满,他提升你为青西督办和第九集团军总司令,是福是祸很难预料。老蒋刁钻奸猾你不是没有领教过,他视杂牌队伍为仇敌,常常无中生有制造矛盾,使杂牌队伍相互攻讦,他好坐收渔人之利。”

  孙殿英怎能听进这些话,但仔细想想三姨太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这才没有发火,耐着性子听下去。

  张玉娟接着说:“前些天我曾跟你说过,出征时随你,看来是不行了,我有孕在身,不想给你添麻烦,我想留在北平的寓所。不过,有一条,在你最困难的时候一定回到你身边。还有一句话你要记住,打仗的事多听听养田的意见,他熟读兵书,胸有韬略,又是你的心腹干将,是个用得着的人。”

  孙殿英口里应诺着,心里烦得很,大步走出三姨太的房门。

  下花园地处塞外,六月的阳光温暖宜人,六月的草木枝叶青青,这里冬季长,夏季短,六月山青水秀是塞外最美好的时节。孙殿英心里烦闷,无心观赏景色,一人关进烟房抽起了大烟。

  孙殿英正在屋里吞云吐雾,一一八师师长刘月亭和一一九师师长杨克猷连袂而进,一面行着军礼,一面向“督办”道喜。孙殿英从床上坐起,拉着二位的手说:“一人之喜,大家之喜,我若升迁,你们不也水涨船高嘛!”

  话刚说完,炮兵团长刘广德,工兵团长颛孙子瑜相继而至。孙殿英令人烟茶招待,叫众人入座,哈哈一笑说:“正要找你们开会,这不,差不多到齐了。军令部已有命令,我军不日就要西行,往青海去要过宁夏,我想来个顺手牵羊,先弄个宁夏省主席当当,大家说中不中?”

  刘月亭师长也是土匪出身,每次开会发言总是打头炮。他摩拳擦掌拍着桌子说:“中,老是中,军长所见高明,宁夏弹丸之地,我们垂手可得,早就应该有个地盘,老串人家的房檐总不是个办法。”

  孙殿英思谋着:“我想来个‘假道灭虢’,可三姨太说,历史不可重演,唯恐酿成悲剧,你们看这话有没有道理?”

  一一九师师长杨克猷笑笑说:“三姨太满腹经伦,固然精明,可她没有打过仗,因此只能是书生之见,纸上谈兵,要光听她的话那就什么事也办不成了。”

  孙殿英接住话头:“对,我也觉得马胖贼没有长出三头六臂,凭他那点力量挡不住我大军一击哩。”

  炮兵团长更是大言不惭:“占领宁夏好比是笼屉里拿镆,伸手可得,都说回回顶脑硬,再硬,会有我这大炮硬!”

  部下的一席话,说得孙殿英心花怒放,他对大家说:“这件事我再跟养田说说,就算定了。等到十月天黄河上冻以后,咱们即刻进兵,回去各准备各的,误了时机,军法从事!”

  众人应着:“是!”

  之后各营将士都处于积极的备战中。

  刘备要出征,却找不见诸葛亮,这可难坏了孙殿英。他派人四下寻找,才打听到参谋长在山上打猎,急忙接回军部。冯养田抓住桌上的一杯水一饮而进。孙殿英埋怨着:“看把你渴的!”说着又倒了一杯水说:“打的都是啥野味?叫我见识见识。”

  冯养田摊着双手说:“我是一无所获。”

  孙殿英摇着头:“我不信,凭你的枪法,咋会啥也没打着?”

  冯养田话里有话:“这打猎和打仗一样,攻其不备,方能取胜,现在各营将士都在练兵,整天乒乒乓乓打枪,山上的兔子、野羊早有准备,你一举枪它们就跑,还不是徒劳一场。”

  孙殿英就事论事,没有听出什么,紧接着说:“咱不说打猎,先说打仗。养田,咱们这次西征路过宁夏,我想趁窝下个蛋,把马鸿逵来个连锅端。”

  冯养田笑容可掬地说:“我看这个蛋不好下,宁夏为马鸿逵的老巢,他惨淡经营多年,在回民中有很高的威望,必须深谋远虑,万勿轻举妄动。”

  孙殿英打仗历来听冯养田的,他听到参谋长有不同的意见,并没有发火,而是对不同之处弃而不问,而对有用之处顺杆爬着:“对嘛,你讲的深谋远虑很对,找你来还不是想叫你远虑远虑,只要你虑得对,我就能打胜仗。”

  孙殿英的意思参谋长明白,他很了解这个人的个性,一经认准的事情,很难改变主意,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但是冯养田还是耐心地劝着:“兵法曰,兵行诡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乃致胜之道。听说你打算十月进军?那时马鸿逵已有充分准备;我方千里行军,疲劳之师攻坚略地实难取胜,以我之见,万不可攻占宁夏,若此,中央态度一变,我军乃进退无路,请军座三思。”

  孙殿英听了这话,满脸的不高兴,冷笑着:“我看马鸿逵也不是铜头铁臂,谁能挡住我八万大军!”

  冯养田叹着长气说:“我身为参谋长,决不能白送数万弟兄于死地,也不想尝败军之将的滋味。”话到此为止,冯养田不敢多说,争执起来反会伤了两人的和气。参谋长也是个爱动感情的人,说到此已是热泪盈眶。他看看军长冷着脸一言不发,最后又说:“我父亲在北平多病,打算去北平探亲,我走以后,请军长多加珍重。”说完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满眼老泪夺眶而出!

  见参谋长如此,军长也动了真情。他们俩是多年的老搭挡,事已至此,拦也无益,只好红着眼睛说:“给伯父看病,不要心疼钱,需要多少到供应处拿多少,这个队伍只要我老孙在,你早晚回来我都欢迎。”

  送走冯养田,孙殿英的心情有所波动,三姨太的话,参谋长的话,刘月亭的话,杨克猷的话以及炮兵团长刘广德的话反来复去在他脑海翻腾,想想两方说得都有理,到底应该如何办呢?最后他还是决定西进,这样做虽然冒险,但他是从凶险中走出来的,每一次冒险都有一定的收获。炸出镇嵩军冒险不冒险?这一次冒险使他有了自己的队伍,由旅长升为师长;东陵盗墓冒险不冒险?这次冒险用盗来的文物换来的军火,装备了军队;贩卖毒品冒险不冒险?这一次冒险补充了队伍的军饷;热河抗战冒险不冒险?这一冒险赢得了抗日英雄的美名。因此他还想再冒一次险,说不定会弄个省主席或者两省总督干干。

第三节  求蒋拒孙
宁夏省主席马鸿逵,40多岁,生得虎背熊腰,气壮如牛。他是清末绥远省督统马福祥的儿子。幼习军略,足智多谋。青年时自连长、营长、团长……一直干到军长。将门出身的马鸿逵不仅熟知军旅之事,也善于交往应酬,曾先投吴佩孚,又投冯玉祥,最后中原大战之前,看蒋军势大就投靠了蒋介石。中原大战中他为蒋介石立下汗马功劳,于是才有了宁夏省主席的高位。他听到军令部对孙殿英的任命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孙麻子野心勃勃,诡计多端,富有地盘欲望,路过宁夏不是一件好事,于是一面电请中央不准孙军路过宁夏;一面晓谕全省军民一律坚壁清野,准备打仗。为了摸清蒋介石的心思他亲到南京,面见了这位中国的最高领袖。

  在蒋介石看来,孙殿英是块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及早除之必成后患。他委任孙殿英为第九集团军总司令,是想架空孙殿英,使师长升为军长逐步取而代之,不料孙的队伍是自成体系的队伍,离了孙殿英玩不转。委任孙殿英青西屯垦督办表面上是满足孙的地盘欲望,实际上蒋介石害怕孙殿英投到冯玉祥的抗日同盟军里去,造成对他不利的局面。当然这些诡计只能是老蒋心里的盘算,是不能讲给别人听的。

  听说马鸿逵求见,蒋介石知道他来的意图,命令侍从副官立即传见,这对下级官员不能不说是一种优厚的待遇。

  侍从副官将马鸿逵引进一处宽敞的办公室,便退了出去。马鸿逵急忙脱帽,用左手抱在胸前,挺胸收腹,立正屏息,但蒋介石却迟迟没出来。他暗暗打量着这个办公室,这是个坐南向北的房子,南北两边都是通明的落地窗,丝绒帐幔卷在两旁;西边的凉台对着绿叶成荫的花园;东边墙上有一扇门,可以通向内室。光线选择得极好。宽大的办公桌上放着几本书,另一边放着一叠卷宗,两者之间是墨盒、笔筒,桌前放着一把带扶手的靠背椅子,古香古色的很有特点。北边窗下放着一对沙发椅,上面套着白色布套,显得素雅洁净。

  大约过了四五分钟,蒋介石缓缓踱来。他的个子又高又瘦,迈步之间有如弱柳迎风。他身穿一件枣红色的纺绸长衫,光着秃头,脚上穿着一双园口布鞋。这样的装束,与平日马鸿逵军前见到的蒋总司令截然不同。那时的蒋介石身着戎装,戴一付白手套,昂挺首胸,走起路来一双马靴敲得地面咔咔作响,是何等威严!

  马鸿逵看见蒋介石赶紧向前迈一步,两脚一并,碰得靴后跟啪地一响,以标准的军人姿势深深地鞠了一躬。

  蒋介石微笑着伸过手来轻轻一握,口中说道:“这个……这个……你来了,坐坐。”

  听了蒋介石这句话,马鸿逵没敢马上坐下,而是等蒋介石落座以后,才缓缓坐下。也许是由于紧张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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