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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龙骨-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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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凤堂当然已感觉不到冷了,相反,他的身上已如烈焰升腾,脸热耳酣,但经女人这样一问,反倒把他从沉醉中给唤醒了。他赶忙把两只眼睛从吴香梨的身上硬拉拽回来,把自己的上衣递了过去,结结巴巴地说道:“擦擦吧,擦……擦就、就不冷了……”说完又立即扭过了身子。
  也算赵凤堂有心,刚才往雨里跑时,他特意把这件上衣脱下来放在了石塄下,没想到现在正好给这女人用上了。
  吴香梨接过赵凤堂递过来的干衣服,心里顿时就涌上一种暖意。
  长久以来,没有人能够知道这个富家女人的心思。在娘家时,虽然称不上大富大贵,但轻闲舒心的日子却有的过。本以为,嫁到这么个有钱人家,男人又是个读书之人,幸福的日子会比蜜还甜,哪里想到,那个没良心的张富川,只搂着她过了还没三个月的“红罗斗帐翻作雨”的好光景,就一去不复返了。村里已有人在说,说她的丈夫已被省督军府一个什么长的大官内定为乘龙快婿了。不用说,为了光宗耀祖,这种事对他来说肯定是既急不可待又觉得理所当然的,至于她嘛,也就成了家里的一件摆设了。这且不说,更让她受不了的是,在这个不缺吃不缺穿的老财家里,自己一个妇人之躯,竟还会经常被张富山那个老东西使唤了做这活干那事。看来,这都是命,好好歹歹都是命中注定,谁让自己的命苦呢?对了,也怪自己这瘪肚子不争气,否则,那个薄情郎在上面辛辛苦苦地折腾了二三个月,也不会就连个豆芽芽也没长出来……
  吴香梨一边胡乱地想着,一边用赵凤堂的干衣服拭擦着头上、脸上的雨水。外面的雨已经变小了,她的思绪也回到了眼前,回到了这个给她家扛活放羊的年轻后生的身上。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念想又朦朦胧胧地在她心里活泛过来,她的目光不由又落在了眼前近在咫尺的这面壁立着的红土崖似的脊背上。可此时,这个光身板的人儿却是这般的木讷、笨拙,甚至还有点手足无措,既不敢再返回来看她一眼,也不去吃那罐子早已冷了的饭食。
  吴香梨想起人们称他“蛮牛”的外号,心说她倒要看看他究竟能有多大的蛮劲哩。这样一想,忽然就偷偷地乐了。她的脑子里立马就有了一种恶作剧般的想法,刚刚被雨水淋洗过的两坨青春粉嫩的少妇的脸庞,便“腾”的一下就染起了两朵鲜润的红晕,两只手旋即伸向了紧锁着身心的那几颗小巧的纽扣。
  “凤堂兄弟。”吴香梨轻唤。
  赵凤堂转回身来,却又是猛地一惊!原来,刚才还湿衣湿裤的吴香梨,此时已变成了一副冰雕玉琢般的精光身子!而那身子,分明又是一尊通体放光的琉璃宝塔,只将昏暗的大石塄下映照得莹白雪亮。而那一对刚才还若隐若现的奶子,此时已经毫无遮掩地突现在他的面前,并随着主人的低眸浅笑兀自颤动不已。
  

大龙骨 第十章(7)
“兄弟,我还冷啊……”吴香梨轻声地呢喃着,一只手已轻轻地伸了过来。
  这是号角。恍惚间,赵凤堂分明又听到了大嫂房里的那种“啪叽”声,只向前半步,就将女人猛地抱住,又放倒。慌乱中,那个黑色的饭罐已被踢翻在地,黑红的高粱面剔尖和金黄的小米捞饭汤,便慌不择路地相互簇拥着直往石塄外的低处流去。
  饿极的大苍狗已等不得主人招呼,跑过来伸出舌头,先管自己吃了起来。
  石塄底下的白草摊上,毛头小子赵凤堂开始了他同样也是慌不择路的撕咬和吮吸。但赵凤堂显然还是个生手,几番翻滚,仍是不得要领。吴香梨心中窃喜,两只手已忙不迭地去引领有如在暗夜里寻不见家门的迷路人。但这种引领显然已经是迟了,因为那个慌乱着的路人,在一番东冲西突之中,已经筋疲力竭地累倒在了她刚刚为他燃起大红灯笼的家门口了。
  在这一刻,尚未亲自领略到心中那种“啪叽”作响的天籁之音的赵凤堂,已被一股奔腾而至的洪流过早地淹没了身心。
  急急而来的雷阵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阳光又明媚地倾泻在雨后的山间,一股更为清新的地气随风而至。赵凤堂将自己的褂子披在吴香梨身上,然后拿上她的湿衣衫晒到外面的一丛野蔷薇上。等他再回到石塄下时,却发现吴香梨正痴痴地看着外面的天空。
  “你瞧,出虹了。红黄青绿啥颜色都有,多好看啊。”
  “再怎好看也没你好看。”赵凤堂此时已顾不得去看什么虹了。
  吴香梨听他这一说,却回过头来凄然一笑:“我再怎么好看,怕是也没有你嫂嫂好看哩。”
  赵凤堂一怔:“你怎么知道我嫂嫂好看?”
  吴香梨略一迟疑,才说:“你……你刚才抱着我,一直是在‘嫂嫂嫂嫂’地喊哩。”
  赵凤堂脸一红,赶忙辩解道:“我那是……那是喊你哩。”
  吴香梨心里又是一热,信了,便又柔柔地说道:“你该喊我姐,不能喊我嫂的,而且,也只能是只有你我的时候才能喊的。”
  “姐……哎呀,怪别扭的,我还是喊你嫂嫂吧。”赵凤堂五大三粗,心里却还有几分细心。
  吴香梨看他一脸真诚,便也不再坚持,就说:“嫂嫂就嫂嫂吧。来,兄弟,你再喊一个我听听。”
  赵凤堂就凑上前去,贴着她的耳朵道:“嫂嫂嫂嫂嫂嫂……”
  喊着喊着,两人便又身不由己地迅速粘到了一起。这一次,在一声紧似一声的“嫂嫂”的深情呼唤中,赵凤堂终于寻找到了那种梦寐以求的“啪叽”声……
  在此后的日子里,一旦有独处的机会,无论是荒山野岭间,还是林茂草深处,或者是在其他任何一处他们认为是平安无事的地方,这种互唱互鸣的音乐般的声音都会随时奏响。孤寂的东家少妇,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好日子,尽管找得是这般的偷偷摸摸,但她依然觉得是很幸福的。而且,愈是有了“偷”的历练,才愈加觉得这“好”是那样美不胜收和妙不可言。
  然而,这可怜的女人并不知道,当赵凤堂伏在她身上一声又一声地呼唤着“嫂嫂”的时候,他的心里其实装着的还是凤凰圪嘴的那个“新媳妇”白粉珍。
  

大龙骨 第十一章(1)

  李梦楼在凤凰圪嘴“捉鬼”一举成功,喜得老赵家一家子眉开眼笑,不知何如。
  一家之主的赵磨锁几乎已是带着一种对“神”的无比恭敬和虔诚在尽自己的热情,连和他说话也不敢再粗声大气,生怕一不小心冲撞了“神家”,再给这个家招来什么不祥。
  赵周氏就更不用说了,除过与老伴有着同样的心情之外,她对这个年轻的“神家”还有一种自来亲的感觉。她觉得这个李胖大那敦实、憨厚的样子,就跟自己的几个儿子也并没有什么差别,跟地里种地的庄稼人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当然,每当这种想法一出现的时候,她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瞎想。“这简直就是一种罪过。”她在暗暗地谴责和警告着自己。于是,她便不再去胡想这些她认为不该想的东西,只顾着张罗着给一家人做饭。下米的时候,她还特意比平时多下了少半勺。等把笼屉上蒸着的一锅粗玉茭子面窝窝头蒸熟后,又忙着把满满的一升掺了白玉茭子面的白面和起来,然后摊上剁碎的葱花,从火上掂起大铁锅,放上铁鏊子,开始烙烙饼。她要用村里人招待上客的饭食来招待这个不像“神家”的“神家”。
  大病初愈的白粉珍,虽然已经神志清醒,但却显得十分乏困无力,在赵凤年领着她过正房里来说了几句感谢李梦楼的话之后,就又回西房歇息去了。赵凤年对李梦楼自然也是感激不尽,但也不去说太多的话,只是把自己的旱烟给李梦楼填了满满一烟袋后,就坐在了炕沿上一边抽烟一边听他和二弟拉话。
  庄户人家的屋里是十分狭小的,从小西房里一过来,赵凤章就把李梦楼让到了热腾腾的炕头里边。对一家人的这种热情,李梦楼显得很是拘束,一个劲地解释说:“你们可别弄错了,我可既不是装神弄鬼的神汉,也不是会画符念咒的法师。我这都是瞎猫碰上个死老鼠,瞎鸡撞到了谷垛上。”赵凤章心里明白他的意思,却也并不帮他开脱,只是笑着和他东一头西一头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赵凤娇一边在地下帮她娘做着饭,一边不时抬头瞅一眼炕上的这个“黑脸汉”。经过短短的一个“捉鬼”的过程,这个农家少女竟一下子就改变了他刚来时对他的那种看法。当然,少女的心总是很微妙的,她这种“看法”并不能完全等同于父母的那种看法。实事求是地讲,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把这个年轻的黑脸汉当作“神”来看。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她是抱着几分好奇和不屑的,现在却觉得这个人真是了不得,那么多人都看不了的病,他一根炮杆就给治了。
  一种别样的心事,像春天清澈的小溪里扔进一块小石子,慢慢地就泛起了一圈圈细细的涟漪。想着想着,她的脸便兀自羞红了……
  晚饭过后,赵周氏让赵凤年在正房里睡,自己则领上女儿到小西房和白粉珍做伴。但赵凤娇却有点不听话,一脱鞋就跳到炕上,紧紧挨着她二哥赵凤章坐在了一起,并冲她娘撅着嘴道:“谁家刚刚收搂完锅碗就睡哩?娘,你先去吧,我可还要听二哥和李大哥拉话哩。”
  在煤灰板上坐着的赵磨锁一听,就又生气了:“死媸片的,也不怕客人笑话。”
  赵凤章对这个唯一的妹妹却疼爱有加,赶忙就给她打开了圆场:“爹,娘,就让她在这坐坐吧,梦楼也不是外人。等一会儿,我再送她过去吧。”一边就把凤娇又往自己跟前拉了拉。
  “死媸片的,你就疯吧,看看将来谁家敢娶你。”赵周氏佯装作恼,嗔骂一声,也就去小西房了。
  赵凤章平时轻易不回家,难得回来一半次,也总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其实,在他来说,又何曾不想在这温暖着的家里近近地守着父母,守着兄弟姊妹,说上许多的话,做上许多的事。但现在,当这种温馨的时光真正为他所有的时候,他又不知从何说起。爹娘也好,兄弟姊妹也好,他们只知道他们的这个亲人是在外教书为生的,却不知道他正在做着一样开天辟地的大事。他知道他的家人也和普天之下所有的父母、兄妹一样,如果知道了他正在做着是一种什么样的事情,可能会理解,也可能不会理解,甚至还会被骂作“忤逆”。当然,他也明白,这种骂也只是暂时的,而且,从某种程度上讲也是无可厚非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在黎明还没有到来的时候,许多人已经习惯了夜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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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龙骨 第十一章(2)
看到娘已走了,大哥也过来了,赵凤章直直身子,对炕头上的李梦楼说:“我给你讲讲咱们中国的历史故事吧,也不知你爱听不爱听。”
  李梦楼以前听过赵凤章在他们“武术会”做的中国工农红军四次反“围剿”胜利的形势报告,知道他一肚子知识。但他也明白,今天在这种场合下,那些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是只字不能提的。所以,当他一听他要讲中国历史故事时,便会心地一笑。可还没等他表态,这边的赵凤娇早等不及了,高兴得一个劲摇着赵凤章的肩膀就直喊:“爱听爱听。二哥,你就快点讲吧。”一家人被逗得又是一阵大笑。赵凤娇也自知莽撞,便不好意思地把羞红的脸藏到了赵凤章的背后了。
  在这个山村的冬夜里,温暖的土炕上,一灯如豆,农民的儿子赵凤章引领着他的战友和他的亲人,走向一个他们陌生而又新鲜的世界。从武王伐纣,到陈胜、吴广起义,再到石勒反晋、黄巢入长安、李自成进北京、洪秀全“均田地”……那些个平时他们只是偶尔听说过片言只语的,或许根本就听也没听说过的许多豪勇之士和英雄大举,就在赵凤章的娓娓说道中从千百年之遥的历史深处款款走来。赵凤章的两只眼中,随着人物故事的变幻,时而泪光闪烁,时而怒火喷射,时而又兴奋不已。
  夜在不知不觉中深了,父亲不知什么时候已悄悄睡了,想到自己和李梦楼明天各自都有长路要走,赵凤章便起身催妹妹去睡。赵凤娇两眼困倦,但仍恋恋不舍:“二哥,你说咱这里怎就不出几个李自成呢?”
  赵凤年在炕头叹口气,忽然也问:“二小,我听张村那个张愣蛮说,要是共产党领导的红军过来了,咱们穷人就可以拿上口袋去地主家扛粮食了,你说真有这好事?”
  赵凤章想不到自家的大哥和妹子会提这样的问题,却只是不置可否地轻轻一笑,就拉了凤娇下炕往小西房送去。
  其实,在这一刻,他和李梦楼都已想到,看来群众对共产党和红军的希望是非常迫切的,同时,党的宣传工作和群众的发动也一定要加紧进行……
  冬天的夜晚是宁静的。张狂的北风已经暂时停下了肆虐的脚步,但深冬固有的寒冷依然弥漫在浓浓的夜色里。村外不远处的山岭上,间或会有一二声狼的嗥叫幽幽地响起,牵动着几声狗吠,在夜的宁静和黑暗里慢慢地回荡着。
  凤凰圪嘴这个夜晚燃亮着的最后一盏油灯,也在困倦中悄然收起了自己橘黄色的光蕊。远处的狼嗥和村里的狗吠还在继续着,但并没有引起这个屋子里任何一个人的警觉。
  在这样的夜晚,这种叫声实在是太普通了。
  二
  在距老龙岭百里之外的一处大山里,有个叫黑水关的险要之处。在清代以前,黑水关一直是由晋东南,甚至中原之地的河南、河北,西去太行山,途经漳源县而进入山西腹地太原、榆次等地的必由之路。这里是一条官道,更是一处兵家纷争之地。即便是太平时期,历朝也都要派重兵于此驻守,而每逢王朝更迭的动荡时期,这里自然又会成为各方兵戈相见的喋血之地。
  黑水关前临黑水潭,背依黑神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从山外进来打此而过,只有潭边一条青石铺就的窄路与山里相同。跨过黑水关,便是奇峰突兀,怪石嶙峋,青松滴翠的黑神山。不过,官道并不在险峻的山上,只是在山之西麓的脚跟,依着山势蜿蜒而过。由此而去,行不了几步,便进入一个先窄后阔,状似琵琶一样的沟谷。谷中有一小村,村里的房舍全部都是用长方状的天然石条依山而造的石窑,村名便叫琵琶窑。
  一道清涧打远处的八赋岭流出,又在巍巍黑神山上光洁的石坡上一泻而下,打琵琶窑前的谷地里注入黑水潭,直至潭丰水溢,去而成河。在吸纳了太行西麓无数的涓涓细流之后,这股清流终于在百里之遥的艰难行程之中壮大成为水势浩淼的浊漳河,并一路欢歌,向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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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龙骨 第十一章(3)
其实,浊漳河本有南、北、西三源,南源在长子县发鸠山,西源在沁县漳河村,而北源,正是漳源的琵琶窑。若从源头的长度来看,北源应是浊漳河真正的源头。
  不管怎么说,琵琶窑正是以浊漳河的发源地而闻名,更因位处太行山中的通衢之道而兴旺。千百年来,这是客栈林立,酒肆飘香,多少官宦商贾,游侠骚客,不时往来其中,繁华热闹自不必说。正因为如此,地处山西腹地的榆次、太谷、寿阳、祁县一带的晋商,才特别看重这条通道,并在明、清两朝先后数次募粮捐银,组织乡民,将八赋岭过黑水关出黑神山的近百里崎岖山路,全部整修成四米之宽的石板路。
  琵琶窑的繁荣至清末而止。当时,有一支在汾河谷地起事的白莲教被清军追杀逃至黑神山。数十名义军被清兵围困月余,最终除少数血染青山外,大多被生俘至琵琶窑。当时,因战乱不断,这个昔日的繁华之地已显衰败之迹。这次血战刚开始不久,这里的商客们便悉数锁门而逃,连世居此地的村人们,也大多逃走了。领头的清兵本是一个凶残之徒,当他们来到村中,便忽发歹念,想着这几十名“反贼”之所以能在这大山之中坚守月余,肯定是有琵琶窑的人们在暗中相助,给他们接济粮米,否则,就是饿也该把他们饿死了。于是,一声令下,便将村里还住着的五十余口老少村民和不多的几个留着看门的小买卖人,全部绑了,并将他们和那几十个义军用长藤拴在一起,赶进三眼宽大的石窑之中,然后在外面堆满松枝,一把大火,将其全部活活烧死!
  琵琶窑从此一蹶不振。民国初年,人们为远避这一凶险之地,又从漳源西端的黄花岭上开出一条去往山外的道路。至此,琵琶窑完全告别了昔日的繁华旧梦,只留下当时外逃而幸存下来的少数山民,固守着这一方饱浸着鲜血和仇恨的残垣断壁,苦度时日。
  忽一日,琵琶窑住进七八个操着河南口音的流浪汉,为首的一人身高体阔,厚嘴小眼大鼻子,手使飞石,百发百中,人称催命石子石秃子。同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两位拜把子兄弟,真名不详,只有外号,一个叫二没闹,一个叫三模糊,也都是一身武功,手段了得。这伙人虽然都是庄稼人出身,但来到这里后便不再谋种田的事,每隔十天半月,便会踪影全无,然后又满载而归。时间一长,村里人便明白他们是干什么的了。好在他们也并不伤害村人,有时反倒会取一些食物银钱分送给他们。几年过去了,石秃子的人马渐渐增至三四十号,而且还有了十数匹善跑的好马。至此,石秃子正儿八经做起了山寨主,或绑票,或劫路,只要是能发财的“买卖”,他就接手。不过,盗亦有道,石秃子给自己的手下定了两条规矩,一是劫富不劫官,二是劫财不劫命。
  看来,石秃子并不傻。但凡富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爱财如命,若是让他们在财和命之间选择的时候,他们往往总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破财免灾。而官府衙门就不同了,一旦触犯,就极易遭来灭顶之灾。
  三
  黄昏时分,石秃子吩咐三模糊留在家里看守寨子,自己就喊上二没闹,带着他的快马队驶出黑水关,未及夜半,就已经到了老龙岭下的张村附近。但他们并没有立即上岭,只是把马停在牛家老坟跟前,找了捆干柴点燃,围着火堆取出牛肉老酒又饱餐了一顿,这才“唿哨”一声,朝着老龙岭打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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