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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舟翻身跨坐在韶宁和腹部,俯下身来亲吻他的唇:“就这样吃。”
韶宁和眸子晶亮,笑意盈盈地任由他在自己唇瓣轻啄,两人耳鬓厮磨了片刻,他提醒道:“伶舟,你忘记摘掉你那人皮面具了。”
伶舟一路吻至韶宁和耳畔,低声笑道:“要我摘掉面具可以,不过少爷,你倒是把那些春宫图研究透了么?”
第六十一章
韶宁和听他提及“春宫图”,先是一怔,随即面色一窘:“你竟然……”
“我可不是故意去翻你的书,谁让你粗心大意,将那册子放在了我的画纸上。”伶舟说着,狡黠地眨了眨眼,“我没有立即戳穿你,已经算很厚道了呢。”
韶宁和哂然:“当时戳穿,和现在戳穿,有区别么?”
“区别就是……”伶舟故意顿了一顿,不怀好意地碰了碰韶宁和渐渐昂扬起来的欲望,“现在戳穿你,你可以立即用行动来为自己搏回颜面。”
韶宁和无奈地笑:“你这样压着我,我可如何为自己搏回颜面?”
伶舟伸手去解他的衣衫:“你就这样躺着罢,我可以自己来。”
韶宁和却扶住了伶舟的后腰,温和地看着他:“伶舟,别这样。”
伶舟有些不快:“怎么,又想反悔?”
“我只是担心,这样容易让你受伤。”韶宁和说着,一翻身,将伶舟压在了身下,“还是我来吧。”
伶舟觉得有些好笑:“你如此笃定我会受伤?”
“书中说,骑乘体位不适合第一次……”韶宁和话说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是第一次么?”
伶舟渐渐敛去笑意,一脸严肃地看着韶宁和:“不是第一次的话,你会嫌弃我么?”
“不会。”韶宁和不假思索地回答。
“好吧,我是第一次。”
“真的?”韶宁和眉眼弯弯,露出舒心的笑容。
伶舟不满地抗议:“你瞧,你果然还是在意的。”
韶宁和无奈地安抚他:“若是第一次,我自然高兴。若不是第一次,我也不会因此而嫌弃你。”他说着,顿了一顿:“但于我而言,却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所以,我有些紧张……”
伶舟的思绪却往不相干的方向飘了过去:“少爷,你现在是清醒的么?该不会明天睁眼之后不认账吧?”
“……闭嘴。”
伶舟乖乖闭上了嘴。
“把眼睛也闭上。”
“少爷,你要求真多。”
“闭嘴。”
“……”伶舟默默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无奈地想,他家这位怎么就这么能磨蹭?
黑暗中,他感觉到韶宁和温润的唇瓣轻轻压了下来,先是亲吻他紧闭的双眼,然后是鼻梁,再然后是他的唇。
韶宁和动作轻柔地吸吮着他的唇瓣,片刻之后,吸吮变成了噬咬,然后撬开唇齿探了进去,在他口中逡巡了一番,冷不丁逮住了他的舌尖,吸吮的力道渐渐加大,气息逐渐粗重,同时搂着他的双臂渐渐收紧,他开始感到窒息。
伶舟先是闭目一动不动地躺着,任由韶宁和压着他为所欲为。但是渐渐的,他体内的欲火被点燃,下意识伸手环住了韶宁和的上身,开始热情回应对方的亲吻。
同时,他能明显感到,韶宁和下身那灼热的坚挺之物,正不偏不倚地抵住了他的分身,每碰撞一次,都会激起他下身轻微的震颤。
拥吻间,两人互相褪去了对方的衣物,韶宁和细细吻着他身上每一寸肌肤,一路吻至他的腹部,含住了他的分身。
这一次,他没有再笨拙地磕着伶舟,而是小心翼翼地吸吮、吞吐着。口腔中炙热的温度,以及舌尖蓄意的挑逗,强烈刺激着伶舟的敏感点。
伶舟被撩拨得忍不住呻吟出声,却又不敢太大声,怕惊动了隔壁屋的万木,于是只能死死咬住牙龈,将喉间逸出的淫靡之声咽了回去。
但他未能坚持太久,便在韶宁和一波接着一波的撩拨之下发泄了出来。
这一次,韶宁和却没有避开,而是直接用嘴悉数接了下来,然后吐在手中,探向了伶舟的后庭。
伶舟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探,感到有些不适,下意识缩了缩身子。
韶宁和却变得强硬了起来,一手拽住了他的脚踝,一手托住他的臀部,用沾了精液的指尖缓缓探入他的幽穴。
他一边安抚着强忍不适的伶舟,一边在他耳边低声道:“别怕,我会轻轻地,别怕……”
但是伶舟的后庭穴道太过紧致,稍一用力,便痛得他直抽气。
伶舟一边咬着嘴唇死撑,一边在心中懊恼,没想到第一次会这么痛,好在当初他没有大言不惭地坚持用骑乘体位,否则还不知要痛到什么程度了。
韶宁和好不容易塞进了一根手指,在里面停顿了片刻,便要开始塞第二根手指。
伶舟惊慌叫道:“你还来?”
韶宁和满脸黑线:“你该不会以为,我的兄弟只有一根手指这么粗吧?”
“呃……”
“不先用同等粗的手指替你扩充,你能受得了?”
伶舟无话可说,一脸憋屈地闭上了嘴巴。
韶宁和却忍不住笑了起来:“现在我是十成十地信了。”
伶舟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信什么?”
“之前看你勾引人的狐媚样,我还以为你多有经验呢。今日才知道,原来你比我还不如,以前那模样,全是装的吧?”
伶舟尚未想出反驳的话,已经被韶宁和的第二根手指痛得龇牙咧嘴。他向来引以为豪的伶牙俐齿,第一次在韶宁和面前偃旗息鼓。
好在韶宁和有足够的耐心让伶舟适应,当他缓缓塞入第三根手指时,伶舟已经痛得全身冒汗,却始终没有开口求饶。
韶宁和一边亲吻他的额头,一边抽出手指,随即挺身将欲望刺了进去。
剧烈的疼痛让伶舟失声叫了出来。韶宁和俯身吻住了他的唇,同时也将他的痛呼声含进嘴里。
“伶舟,稍微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他缓缓将分身埋入伶舟体内,一边低声安慰着伶舟,一边极力控制自己的欲望,尽可能不伤到伶舟。
待伶舟渐渐安静下来之后,他才开始缓慢抽插,由浅入深,直抵根部,感受着伶舟体内炙热的温度,有一种拥抱与被拥抱交替糅杂却又令人欲仙欲死的错觉。
伶舟此刻却不及韶宁和体会到的那般快感,在他身上,依然是疼痛占了上风,他只能尽可能捕捉韶宁和在他体内带来的快感,以麻痹后庭被刺穿所造成的剧烈痛觉。
但随着韶宁和抽插速度的加快,他身上的疼痛感渐渐被忽略,体内每被撞击一次,便能产生一种轻柔而细微的酥麻感,这种酥麻感渐渐爬满他全身的神经末梢,让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仿佛随时能飞入云霄。
“少爷……少爷……”伶舟情动不能自己,下意识紧紧环抱住韶宁和的腰际,口中一遍遍呼唤着,仿佛想以此来确认韶宁和是真实存在的。
“叫我宁和,”韶宁和一边用力撞入他体内,一边在他颈间落下细碎的吻,语气却略显霸道,“以后不准再叫我少爷,听见了么,叫我宁和。”
“宁……和,啊——”就在他唤出口的刹那,韶宁和又是一波疯狂索求,迫得他险些惊叫出声。
这一晚,他不知被韶宁和反复要了多少次。
在最后一丝意识被抽离的瞬间,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韶宁和,你他妈有完没完啊!
第六十二章
第二日一早,伶舟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酸痛乏力,身体曾经被极度扩张过的地方,仍在火辣辣地疼痛。
他难受地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尚被韶宁和圈在怀中,他这点动静,很快便惊醒了韶宁和。
只见韶宁和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停留在伶舟脸上,半晌没有丝毫反应。
伶舟心中有些不安,昨晚韶宁和刚开始看起来挺清醒的,可是后来的疯狂索取让他看起来与平日里判若两人,伶舟不得不怀疑,这是因为酒精作用占了主导因素。如果韶宁和酒醒之后,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那他可就亏大了。
终于,韶宁和有了一点反应,只见他张了张口,声音喑哑地问:“伶舟,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伶舟面色一变,心中骂了一句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可让他如何解释?说昨晚趁人酒醉勾引上床?万一韶宁和搬出当初的约法三章将其归为霸王硬上弓的话,他可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他正暗自纠结,却见韶宁和突然“噗嗤”一笑:“我逗你的。”
伶舟瞬间怒了,掀开被子狠狠瞪着他,连名带姓地道:“韶宁和,大清早的开这玩笑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韶宁和笑得很欠揍,“我突然发现我的人生中多了一项乐趣,那就是看你吃瘪。”
“信不信我咬你啊!”伶舟半真半假地扑上来咬他,两人顿时在被窝里闹成了一团。
忽听万木在外头敲门:“少爷,你醒了么?”
“啊,等会。”韶宁和好不容易将伶舟按回被子里去,将他全身遮得严严实实、一丝不漏,然后捞起长衫披在身上,口中应道:“我在穿衣,你先别进来。”
万木觉得有些蹊跷,他伺候少爷这么多年了,少爷什么时候对他如此避嫌了?
片刻之后,韶宁和穿戴整齐了开门出来,见万木端着一盆洗脸水便要进去,忙拦住他道:“水盆给我就行了,我自己来。”
“咦?”万木越发感到惊奇,总觉得今早的少爷处处透着怪异。
却听韶宁和道:“有木桶么,我想洗个澡。”
“大清早的洗澡?”
“昨晚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便睡了,我想洗个澡比较舒服。”
万木听了也觉得有道理,不疑有他,便去搬木桶。
搬了木桶,却又被韶宁和拦在门外,这回韶宁和支使他去买浴盐。
万木感到不解:“浴盐家里不是还有么,为什么要去买?”
“剩下的不多了,多买点储备着。”
“好吧,那等我做完早饭再去买吧。”
万木说着,抱着木桶打算继续往里走,但是韶宁和就站在门口挡着不让进。
“少爷?”万木一脸莫名地看着他。
“现在就去买。”韶宁和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命令。
“可是这木桶……”
“木桶我自己来搬。”
“还有早饭……”
“早饭晚点吃又饿不坏。”
“浴盐铺子现在可能还没开门……”
“那就在外头等着,直到他开门为止。”
万木无话可说,一边委委屈屈地往门外走,一边心里想,少爷一定是喝酒喝太多,把脑子给喝坏了。
好不容易打发走万木,韶宁和将木桶搬入屋内,便看见伶舟趴在床上笑得直不起身。
韶宁和无奈地看着他:“什么事这么好笑?”
“万木被你欺负得太可怜了啊哈哈哈——”看那样子,却丝毫没有同情的意思。
韶宁和黑着脸道:“我这还不是为了掩护你,否则你要我如何向万木解释,这么大个活人出现在我的床上,全身上下还都是……嗯……”他目光游移了一下,突然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伶舟低头看了看,果然发现自己身上布满了吻痕,还带着残留未褪的特殊气味,让人一看就会产生不好的联想。
他略带怨怼地瞥了一眼韶宁和,忍不住奚落他:“你昨晚上不是很勇猛么,这会又装什么纯情,哼。”
韶宁和十分明智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走到床边,伸手拽了拽伶舟的胳膊:“别赖床了,快起来吧,我们得赶在万木回来之前把你的身子清理干净。”
伶舟动了动身子,发现腰部以下完全没有力气,他皱了皱眉,略带撒娇意味地看向韶宁和:“少爷,我动不了了,怎么办?”
韶宁和勾了勾嘴角,俯下身来,凑近他耳边道:“你怎么又忘了?叫我宁和,我就抱你过去。”
伶舟侧头,眼神奇怪地看着他。
“你看我做什么?”
“我总觉得……”伶舟皱眉想了想,“你好像有点变坏了。”
韶宁和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你到底是叫还是不叫?”
伶舟心想,这有什么叫不出口的,不过是“少爷”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口罢了。
当下他一连叫了三声“宁和”,然后扑到韶宁和肩膀上,张口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韶宁和一边抱起他,一边笑骂:“你是属狗的吗?”
“我属猫。”
“好像没有这个生肖。”
“那我就属狐狸吧。”
“也没有这个生肖好吗?”
韶宁和一边和伶舟拌嘴,一边将他放入木桶中,为他清理身体。
当他将手指探入伶舟体内,为他清理遗液时,伶舟突然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趴在他的肩背上,皱着眉咬着唇。
韶宁和柔声问道:“疼么?”
“疼。”
“疼就说出来。”
“说出来有用么?”伶舟不以为然,“该清理还是得清理。”
韶宁和突然想起,昨晚上伶舟被他反复折腾的时候,也都不曾开口求饶过一句。
他总觉得,伶舟身上似乎存在许多奇怪的悖点,包括一直一来对待自己的态度。和伶舟比起来,明明他才是年长的那一方,但两人相处的过程中,他却总有一种被包容、被宠溺的错觉。
这样的错觉让他心生无奈,也有些不安。
这一日上午,闻守绎吃过早饭之后,便坐在书房中,听着管家对于本次寿宴收支情况的汇报。
闻守绎一边在画纸上涂涂抹抹,一边听得漫不经心。随着官职的逐渐升高,他对于钱财这类身外之物,越发看得淡了,平日里生活收支都是由管家一手打理的,他只需听一个结果。
管家例行做完汇报之后,问道:“大人,昨晚收到的那些贺礼,是否需要过目?”说着,递上一份事先罗列好的清单。
闻守绎接过清单随便瞄了一眼,便递还给管家,吩咐道:“将那些画搬到我书房来,其余的你自行处理吧。”
“是。”管家心下明白,闻守绎对金银财宝并不怎么上心,按照以往惯例,所得财务都是一半充入府库,剩下的一半按资历分赏给下人,出手十分大方,是以丞相府上下对这位主子还是非常忠心的。
管家命几个小厮将一大捆画卷搬入书房,按照尺寸大小归类排放在书桌上,然后便关上门悉数退了出去。
闻守绎看上去心情不错,慢条斯理地挨个将画卷展开,细细欣赏,并根据自己的喜好,重新分类整理。
当他打开其中一幅时,突然眉心皱了皱,面上露出狐疑之色。
这是一幅叙事风格的水墨画,凭那糟糕的绘画技术来看,绘者大约只有入门水平,所画人物也是勉强可以辨认。
画中左上角是一位手持长枪、威风凛凛的将军,身边有无数低矮小人簇拥着他;右下角是身着帝王长袍的男子,瞪着将军怒目而视。
闻守绎眯起双眼,将那幅画仔仔细细瞧了几遍,然后突然悟到了什么,紧蹙的眉心渐渐舒展开来,眼中透出一抹异色。
他低头去看画中落款,随即惊诧地睁大了眼睛——与那糟糕的绘画风格大相径庭的是,落款上用小楷工工整整地写着:韶宁和。
第六十三章
闻守绎正对着这幅画低头沉思,互听门外管家敲门通报:“大人,宫里急召。”
闻守绎一怔,因为昨日是他生辰,成帝原本特许他今日不必上朝,在家休息。却不知因何缘故突然反悔,召他入宫了?
但这种事情却是不好多问的,当下他换了官服,便匆匆入宫去了。
却说成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见闻守绎入内,也不待他行礼,便搁下纸笔,客客气气地赐他入座。
闻守绎见成帝气色不错,想必此次召他入宫,应当不是问责而来。
“丞相,朕扰你休息了么?”成帝微笑着开了口。
闻守绎忙道:“皇上言重了,为皇上效力,是臣分内之事。皇上今日召臣入宫,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成帝却是一派惬意之色,并不急着说正事,兜兜转转地与他客套:“丞相别太严肃了,今日你我暂且抛开君臣身份,不分尊卑地聊聊天,可好?”
闻守绎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不敢推辞,于是欠身道:“皇上请说,臣定知无不言。”
“听说……昨晚上丞相府宴客之际,太尉送了十几个美貌少年作为贺礼?”
闻守绎眉心几不可见地蹙了蹙,随即又舒展开来,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臣的这些八卦之事,这么快就传到宫里来了。”
“丞相别误会,”成帝摆手笑道,“朕不是在监视你,只不过今日早朝之时,恰巧听了一些闲话。听说昨晚上太尉挑衅不成,反被丞相奚落了一番,可有此事?”
闻守绎脸上却不见一丝得意之色,苦笑道:“臣当时也是无可奈何,众目睽睽之下让殷大人失了颜面,恐怕日后……唉。”
“此事是太尉失礼在先,原也怪不得丞相。不过朕有些纳闷,听说民间传出一些流言,说丞相有些特殊癖好,不知是谁造的谣。丞相知道么?”
闻守绎低眉道:“臣不知。”
成帝又道:“不过,既然传出了这样的流言,丞相是否也该采取些行动,辟辟谣了?”
闻守绎抬头看了一眼成帝:“皇上的意思是……?”
“丞相已是而立之年了,一直孤身一人,无人照料,也确实不太妥当。就算丞相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女子做正室,不妨先纳一房妾室,以传承子嗣啊。”
闻守绎心中觉得奇怪,皇上自己还不到十八岁,如此老气横秋的话,不像出自他本人之口。更何况,之前皇上一直对臣子们的私生活兴趣缺缺,如今却突然婉转提醒他纳妾,这份心思,倒带了几分妇人之见。
他仔细一想,便不难猜出,必定又是太后对皇上说了些什么。太后既然提出了这个想法,必定已经替他物色好了人选,至于这女子的身份,就更加不必猜了,必定是太后身边信得过的人。
闻守绎思虑至此,心中冷笑,太后竟天真地以为,通过这种姻亲手段就能达到控制他的目的?这算盘打得也太马虎了!
当下,他并未接着成帝的话题往下说,而是突然站起身来,一撩袍角长身而跪。
成帝吃了一惊:“丞相,你这是何意?”
“只怕……臣要让皇上失望了。”闻守绎俯身拜了下去。
成帝先是一怔,随即有些哭笑不得:“朕不过是随口提个建议罢了,你若不愿意,就当朕不曾提过,何必如此……”
却见闻守绎面色肃穆地道:“臣曾发誓对皇上无所隐瞒,但……臣还是隐瞒了一件事。”
成帝面色一凝,问道:“何事?”
“先帝驾崩前一晚,曾密召臣入宫觐见,此事皇上可知?”
“朕有所耳闻。”成帝点了点头,“当初先帝与你一夜长谈之后,在遗诏中封你为帝师,并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