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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刚才那样?依依的脸红到脖子,眼中杀机盎然,道:“刚才哪样!”
“你当你在骗三岁小孩呢?我们那里的小孩都会玩亲亲,亲就亲,有什么好遮掩的?而且看样子,你的技术也不好,要亲的时候要闭着眼睛你知不知道?再说又不是上……”话在接触到依依杀人的目光后不得不停下来:“又不是迟到去上学!”还好转得快,她身边那个男人眼一瞪,虎颈一扭,手扭得格格直响,看起来“好像”不太好惹的样子。
哼,算你识相。依依想到刚才自己竟然沉浸其中,觉得脸上躁热难当,道:“我去处理事情,你们慢聊。”转身就走,说我技术不好?活得不耐烦了!下次非得好好找个人练练不可。
后来传来一个平淡的声音:“整个园子我已经派人包围了,你要是想再来个崂山道士的把戏,还是算了吧,这回是我的亲卫队亲自出动,要是被我抓到你不老实,我们立刻起程回京!”
依依敏Gan地捕捉到其中字句:“你是说,我们还可以再呆一阵?不用马上就走?”眼中升起一种叫快乐的东西。
潜龙笑了,眼底一片温柔,看到她那样开心的笑容,竟是这样一件让他顿感幸福的事,他本打算立即起程,但为了依依,还是决定再留一阵,待仙一门的事件平定后再打道回京。这个决定果然是对的,看着依依那惊喜的样子,仿佛他送了个多大的礼物一般,容光焕发。
“对,我们过阵子再回京,快则一个月,慢则三个月。”他爱宠地看着她。
再迟当然不行,三个月左右倒是不妨的,至于他不在的这段期间,内有太后,外有他的老丈人协同打理,暂且无妨,何况他已经想好一个绝佳的人选,可让他回京代摄国事,一个奸诈的表情浮现在他的脸上,***爷一大早正忙于听取那些监视仙一门的侍卫的报告,连每天早晨必修的看功课:无心儿练功都无睱顾及,突然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好像又被算计了!
“昨晚又来了个穿来的?在哪在哪?”写丽无双楼上跑下来两个大美女,叫道:
史克郎迎上去,眼中光芒四射,美女啊,穿错时空毕竟有收获,来对了!一边道:“我!早听说了,你们也是穿来?”
“是啊,是啊,走走走,去我们楼上好好聊聊!要不要喝咖啡?”好不容易在异时空见到来自同个世界又不同时空的人,感觉真是他乡遇故知,亲切有加。
“不会吧,这里有咖啡?”
“不是,是咖啡代用品,用略微炒焦的玉米煮水加糖加奶,味道也有几分相似,你要不要试试?”
“啊?还是算了,炒焦的东西对身体和皮肤不好,容易长斑点,我跟你说,我那个年代流行的美容方法是冰波紧肤哦,还有……”说话声渐渐在楼上隐去。
由于今天丽园无双被封,没有了往日的喧哗,园子分处安静详和,谷卜子在依依的指引下,来到练武场,看着那个美丽的少女穿着一件紧身箭衣,在梅花桩上心无旁鹜地踩着八卦步,推着云手势,一时间喉头哽住了。
那个少女怎么与亡妻和女儿一模一样?耳边传来遥远如隔世的声音,他顿时怔住了:
“阿爹,阿爹,我要那朵花!”
“好,我家的宝贝要什么,爹就给你拿什么!”
后来不久的一天:
“卜子哥,我不行了,你别难过,看着梅儿就当看到我吧,好好照顾她。现在,我要你抓着我的手,我要你看着我走,一个人会怕……”
“娘,你为什么不起来和梅儿说话了?”
再后来:
“梅儿,我们住在这个山谷里,爹要好好研究药石之经,你乖乖的,自已玩。”
“爹,我帮你做饭吃。”
然后有一天来了个书生,不久:
“什么,你要和那个书生成亲?不行,他家财雄势大,我们家却无根无基,你嫁过去要看白眼,不行!”
“爹,我就要他,别人我都不要!看白眼我也愿意!”
“啪!”那一怕巴掌声回荡在山谷里,回荡了一辈子,却无力挽回她的命。
何当往事上心头?孤鸿遇雨更凄惶。
谁说人老便无泪了?忆及往事,他恸得蜷成一团,抱住一颗树无声恸哭,恨恨地拍打着树干,摇晃着它,却无能憾动它半分,恨人生既苦且短,美满只是短短几年,回忆只是一瞬间,人却花了一辈子去经历,他的娇妻,他的爱女,没一个留得住,到头来,他空当了一个鬼医的名头,受人尊敬,却无家无眷一身寒凉,回忆徒更添苦楚。
一个淡淡的身影无声在他背后停住,无心儿看着悲痛欲绝的老人,一种亲切之感涌上心头,孤黯的背影激起她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哭是一种发泄,你就哭吧!
谷卜子不知哭了多久,渐渐止歇,感觉后面有道温柔的目光抚慰着他,回过头来,不禁又是老泪纵横,女儿静静地站在他面前,仍是那样懂事乖巧,一时间,竟忘了女儿已死,头脑混沌不清,抱住她就哭:“梅儿,爹不好,爹要不去西域了,爹要在你身边看着你!梅儿啊,爹没把你照顾好,爹对不起你娘啊!”
无心儿脸色剧变,娘姓谷,单名一个“梅”字,曾听娘说有个外祖父医术高强,只是父亲家中人看不起她家人,说他是游民之属,不让她们爷孙见面,是以从未得见,爹病重时,娘哭了几天几夜,只是昐着她爹奇迹般出现:“只要你外祖父一到,你爹什么病也没有了!只是他去西域,怎么还不回来?”
爹等不到那一天了,爹刚阖眼,她们娘俩就被赶出家门,幸得爹病中清醒时暗留了许多房产银钱,生活得以无忧,娘悲伤过度,不几天也因染上爹的病,随爹去了。那么,眼前这个人是?
她倏地伸手,扶住老人,急切地问:“谷卜子?谷卜子?”
“是我呀,是我呀,梅儿,我回来了!”
无心儿更加用力地晃道:“醒醒,我不是梅儿,我是无心,梅儿的孩子!”
“梅儿的孩子?”有一瞬间的糊涂,梅儿几时有的孩子?然后,神智渐渐清明,梅儿早已死了!梅儿的孩子长得多像她呀!
他一把反握住无心儿的手,一迭声道:“我是你外祖父,真的,真的!你娘有没说过我?我真的是你外祖父!你看,我和你娘长得有没点像?我没有骗你,因为我有钱,有钱……你看,这些都是我攒的,想给你娘当资本,不让她夫家人欺侮她,我不是来***的!真的!我是你外祖父啊!”老人手忙脚乱,从随身背的医箱中拿出一旮旮银票,一下子全塞到无心儿手中。
“还有这个……这个是千年人参,这个是极寒之地的红景天,这个雪山无人地中才有的雪莲……”一个个数着,他花了无数心血弄来的宝贝,本来是要给女儿的,现在全数倒给了外孙女儿,他的另一个“女儿”!
“还有这个!这个!”手忙脚乱地拿出一颗颗绝世罕见的宝石:“这是西域阿底合王赠的,这个是明德大汗塞给我的!这个是我从地底火山熔岩层中无意中得到的!给你,全给你!我没骗你啊!我真是你外祖你,你娘的背胛骨上有个小红痣对不对?我没骗你啊!”他急得手连连摇摆,大汗淋漓,根本没有无心儿插话的余地。
他原就是个至情至性之人,无时不刻不把妻女放在心上,妻子亡故后,他潜心学医,希望不再让妻子那样遗憾再发生,以致于不查之中,女儿竟对那个富家公子一见钟情,更不顾他的反对,执意嫁给那个富家公子,受着夫家人的欺侮和冷落,最后再留给他无尽的哀伤,现在见到和亡妻与亡女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真是方寸大乱,全不复平时冷静,恨不得把心肝都掏出来,无心儿见到他那样真情流露,想是孤独了太久,不禁悲上心头,哽咽道:“外公!”
“哎哎哎!”谷卜子大喜:“哎哎哎!我是我是,好孙儿,好孙儿!再叫一声!”
“外公!外公!”
谷卜子心都醉了,哈哈大笑:“天可怜见的,我谷卜子以医人为愿,老天是看我总算积德了吗?终于送还我一个外孙女儿!哈哈哈!呜呜呜!”又哭又笑,如癫如狂,无心儿含泪笑着,她不再是讨人嫌憎的扫把星,而是外公的心肝宝贝了!
无声无息地,一个气势汹汹的帅哥脚不沾地直接从三楼贵宾房窗户落下,一路踩着树顶而来,紧握双拳,却是***爷,听手下人说有个老不羞正在勾Yin他家无心儿,拨腿就跑,快得像过街的老鼠,咻地一下没了踪影,再出现时人已在丽园无双与写丽无双之的小树林中,刚好看到无心儿投入了那个老人的怀抱,不及细想,他高喊一声:“住手!你个老流氓!”上前对准那个老人就是一脚,无心儿大惊,及时抓住谷卜子向后拉,那一踢踢了个空,***爷不甘心地上前想再补上一脚,“干什么?那是我外祖父!”无心儿一声娇叱,叱醒一个遇上爱情就成了毛头小子的***王爷。
“外祖父?”***爷的一双修长的玉腿高高地悬在半空中,上不得,下不得,一时汗流浃背,外祖父到了?完了,外孙女婿的形象……
那只高悬的脚快速在半空打了个完美的圆弧,“嘿!嘿!哈!哈!”两手标准地打了一套迷踪拳:“外公,你看我这套拳打得如何,我听说外公来了,特意前来请求外公指点。”
我什么时候又跑出一个外孙来了?谷卜子疑惑地看着无心儿,无心儿着安抚道:“这位公子是丽园无双的客人,为人热情,外公不必疑惑。”
“外公!外公不知来杭州多久了,来,今天我陪您出去逛逛,外公,你喜欢吃什么,玩什么,看什么,买什么,尽管说不用客气。”***爷一个箭步上前,握住“外公”的手,用力上下摇晃,充分表现出对“外公”出现的喜悦之情。亲人啊,你咋这时候才来呢!有了你,笼络了你,还怕无心儿不理我?他对这位外公灌注了极大的热情,半拖半请谷卜子就往他的贵宾房去。
无心儿拦在前面,彬彬有礼地道:“***爷,我家的外公我自会侍奉,不需烦劳公子。”
“外公他老人家来了,你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你就是这样体贴,生怕我累着!”***爷毫不放松,听得谷卜子一阵糊涂,这家伙和我外孙女儿有一手?
“非亲非故,何敢烦扰***爷?”原来没关系。
“你啊你,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我自己心中明白,怎么如此生疏?”这两个人到底什么关系?
谷卜子在糊涂中又一阵糊涂,不过这样受到外孙女儿和这个人的待见,还是很高兴的。
***爷一个眼色,一个侍卫上前来扶引着谷卜子上楼,***爷一手紧紧地掐制无心儿的手腕,一手搂住她的肩,把她也一并“请”上楼,他已经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她,喜欢她绝不是为了她的美貌,如果“外公”对他的印象好,最好今天就把婚定了!
他们离开小树林后,依依一行人也来了,远远地见那和谐的一家互相扶持着往丽园无双去,看来是认孙成功,当然她想不到,谷卜子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外孙一认就是俩。可惜她现在在正事要做,没能插上一脚,她正与包打听二人在树下停下脚步,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题,潜龙在他们身后十步远,状似闲庭散步,实则紧迫盯人。
“谢谢你,你放心,方才我已派了一个和你差不多高矮胖瘦的男人,和那天那个趴到身上的女人向你夫人道歉了,告诉那个女人之所以趴到你身上不起来,完全是因为她眼睛不好,错认你是他老公,再说那天你们衣冠整齐,你还直喊‘放开’不是?现在你可以回家在而不用怕‘跪更’!”
这是怎么回事?
第1卷 第53章 绝崖逢故人
“你知道待时师太曾提过她俗世家人吗?”
“她对别人只说她来自异乡,只有一个女儿,丈夫在一次出外跑船时失踪,然后就什么也不肯说了。”包打听道。
“这十五年来她过得如何?”
“放心,我见她长得仿佛少女似的,可能是天天与佛祖打禅念经,面容姣好,看来没受什么苦,就是经常不说话,沉默得很。由于她师父保护得紧,除了她们庵中人,没人知道那里还有个带发修行的。”
依依点点头,如果她曾透露过更多,早被万绝崖寻获,也不致等了这十五年,十五年啊,万绝崖也真性情中人,既不续弦,也不纳妾,清水一样的生活过了十五年!看来他与发妻的缘分未断。
事情是这样:这个包打听呢,是江湖上有名的百事通,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他唯一不确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不知他老婆几时发飚,不过这个问题千百年来,没有圣贤说得清,所以也不能怪他。那天依依求他办事,他老人家架子大得很,给多少钱都不干,理由是三个月后是夫人的生日,他要集中精力为夫人筹备生日宴,依依一怒之下,找了个美女在小路上把他压了!包夫人赶到时,看到小路上有个女人压在她老公身上,娇呖呖地叫:“老公,老公!”
包大人解释无果,被罚跪更,就是从起更开始跪到第二天五更鸡叫,苦不堪言,这时依依再次找到他,说只要肯帮她找人,夫人那边她负责摆平。于是,包打听大人只好为依依四处奔波,听说事情解决,来不及找依依算帐,一溜烟跑了个没影,许久不见夫人,想念得紧啊!
潜龙问道:“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依依笑得眼睛都没了:“什么怎么做,怎么做就看他行不行了!”
向一个仆人低低地吩咐几句,那个仆人自去通知,接着冲到一座灰色挑檐建筑前大叫一声:“来人啊!要不要看热闹?”
一群男人从里面你推我挤地或从正门冲出,或从窗户跳下,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依依面前排成两排,这些人号称是丽园无双的忠实保镖,真实身份应该是依依的忠实狗腿子,他们最高兴的是有人上门挑衅,最喜欢听的是“要不要看热闹?”依依振臂一呼,他们高声就喝:“看热闹是我们的目标!”
“很好!”依依满意地看着她网罗来的喽啰,趾高气扬地在他们面前踱起步来:“我们又要来一场演习了,不过这次的主题不是捉奸,而是抢劫,一群被一个美女迷上的***哥要教训并抢劫那个家伙!那个男主儿挺厉害的,所以呢,你们先要把你们的命保住,不要太拼命,只要让别人看出他很厉害就对了!这种事你们不是第一次做,不用我多说了吧?大家伙去打扮打扮,扑扑粉,挘麙{油,利落着些儿!”
“yessir!小的们遵命!”你没听错,那句听不懂的话是罗罗闲得撑着没事干教的,狗腿子们又唿地一下消失在二层小楼内,开始响起叮叮当当声音:“不要拿我的镜子,那是我的小心肝送的!”
“喂喂,我的小宝面霜跑哪去了?你又用我的呀!”
“我的内Ku!我的内Ku咋跑到你身上去,讲不讲卫生!”
一阵乱闹后,一群人仍旧或从窗户,或从大门出现在依依的面前,果然油头粉面,一阵粉香扑鼻,整个一纨绔子弟队伍,看得潜龙是叹为观止,依依言传身教出来的人果然是不同凡响!
“现在你们到通往万家别庄的那条山间路上等着,等我们到了,给你们打暗号时,你们就出来开始今天的演习,散会!”
一群男人快速离开,轮到今日值班的扼腕不已,现在外面有一群皇帝的手下包围,连个上门闹事的都没有,太无聊了!
由于依依早命门口侍卫,有位男子冲进来时出现时不得阻拦,不出依依所料的,不多时,一个壮年男子快步如飞从由人带领着向依依冲来:“听说你找到她了?”
目光凌厉,几乎将依依撕个粉碎,潜龙直觉地将依依往后一拉,用身体挡住那过于强烈的目光:“不要吓到我的女人!”
那壮汉这才注意到他,上下一瞥,毫无不掩饰眼中的欣赏,道:“放心,我只想问她我的女人的下落!”
依依从潜龙身后探出头来,好奇又天真地看着他:“你的女人,我没说过找到你的女人哦,我只是说在一个庵中有一个不知为什么出家带发修行了十五年的人,长得挺像洛芙的。你见过她吗?你们有一腿吗?为什么说她是你的女人?”
万绝崖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她竟出家?是我对不起她,可她怎么能就这样撇下我们父女自己出家!她在哪,你带我去找她,我要当面请罪,只要她肯回来,让我干什么都行!”
“万叔叔,你别急,我带你去看看,如果真是她我们再想办法,我们是有教养的人,别做傻事啊!洛芙是我的好朋友,我一定会尽力帮忙的!”依依真诚地道,目光中充满同情,潜龙更是同情地望着万绝崖:有这个丫头的“真诚”和“同情”,你确实该急!
万绝崖敏锐地盯着面前这个人品不凡的男人,凭他商场几十年的经验,这个年轻人绝不是个泛泛之辈,他微扬着头,对这个富可敌国的大财商竟是半分也无羡慕讨好之色,眉目霸气十足,对身边的女人更是呵护有加,如果这个男子是依依的未来丈夫,依依实在是很有眼光。
眼下不是问他谁的时候,万绝崖手一拱,对潜龙道:“幸会!”潜龙回礼道:“久闻大名!”
万绝崖便回头对依依道:“烦请带路!”
依依道:“我们走路还是骑马?”
当然骑马,等了十五年,找了十五年,现在得知下落,半刻他也不想耽搁。于是用不了多久,三匹一色玉骢马便在大隐庵停下昂首嘶叫,却是从疾驰中被人硬生生勒住,前脚在空中飞踢不已,潜龙跳下马来,手一捞,把依依从惊了的马上抱了下来,纵身一跳,已到庵门口,万绝崖鞭子一扔,直闯大隐庵,只见四处青烟袅袅,处处经忏低低,间或有几个女送眷在其中瞻仰佛身或是祈福,他眼睛精光四射,生怕一个不小心,错过“她”,依依在他身后道:“伯伯,不要急,那个带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