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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给她一个布包裹,打开借着幽暗的烛光一看,里面有几件浣绸的衣物,还有一些碎银两,这是一个不慎走到深山来的旅人留下的,那个伙计刚处理完这个可怜人的尸体,还没来得及看包裹内有什么,刀疤头就来了,后来这个布包就被蒙面人拾在手里,虽来不及救那个客商,但好在也刚来得及救了另一条人命。
把布包给他,蒙面人回身向大堂走去,依依将厨房门一掩,便吃力地为自己打了热水,几日的折磨将她身上留下骨头里散发出来的痛楚和皮外的鞭伤,现在打起水来痛得要命,好在水缸中有冷水,不必再去井里吊水,省了许多苦楚,咬着牙关调好水温,用水瓢一瓢瓢浇在身上:“嘶!好痛!”外伤见水就就痛,强忍着冲走汗水与血污,洗完一桶,再来一桶,头发也一并洗了,洗的时间就未免长了些。
蒙面人在厅中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出来,难道那个少年疲累过度,又晕倒在厨房?起身来到厨房,见里面没有水声,从门缝处一探,不由目光一闪,里面哪有少年,只有一个姑娘Luo着身子,弯着腰在拧弄头发,昏暗的灯光下,依稀可见那姑娘婀娜身姿与灯下闪着温润光泽的肌肤,鹰鸷的眼神飞快闪过一丝醒悟与从未有的悸动。收回目光,就在门外为她看守着。
片刻依依抬起头来,将头发用一块旧衣物包起来,又擦干身子,将身体收拾妥当了,只有头发一时是干不了的,只得将炉火余烬重新吹起,借着炉火来烘干头发,一个多时辰后,依依浑身舒坦地来到大堂上,身上衣冠已经鲜明,对着那个蒙面人打了个拱,道:“小弟突遭歹徒袭击,幸遇兄台搭救,小弟感激不尽。敢问兄台怎么称呼?”
男装是她穿惯了的,穿她身上一点也不造作,一举手一抬足,浑然一个翩翩佳公子,若不是蒙面人见过她真身,黑夜中倒也认不出原来公子竟是女儿身。那蒙面人打量着她,道:“人皆称我狂可汗。至于救人之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什么?何足挂齿?我的命吔!一条人命啊!那可是天上地下只此一条,你居然说何足挂齿?”依依无比愤慨。
“那好吧,我救了你的命,我很了不起,你想怎么报答我呢?”蒙面人配合地问。
依依道:“这就对了,救了人家,一定要大大方方地承认!但是!”
世界上要不是没“但是”,该是个多么美好的世界,依依的形象又该是多么高大!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但是你也不能一开口就要人家报答嘛!这就有违对圣人古训了。圣人说,见难当施手,衣以衣,食以食,骑以骑,送佛送上西!”
“什么意思?”他不是中原人,不懂他们的古训。
“这是一个姓柳的圣人说的。意思就是说:看到有难的人当施以援手,救完人后,见他没衣服,就把自己的衣服给他;见他没食物,就把自己的吃食给他;见他行路难,就把自己的车给他。就好像送一个佛祖回家,就该把他送到西天为止才算完!”姓柳的圣人向来只有一个:柳依依。
一丝笑意在黑蒙布下悄悄弯起:“好,我知道了,那你现在缺什么?”
“这就对了,孺子可教也!你既然已经救了小弟,现在小弟没有东西吃,没有车马骑,也没有钱可以花,而且,”她可怜兮兮地看着蒙面人,咬着下唇:“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家。”
“哦,我知道了——”说了这么多,总算抓到她的中心意思,送佛送上西对吧?这究竟是救人还是被所救之人打劫了?
不由把这个男装少女又仔细看了一眼,听说中原少女都很柔弱,而且是最听男人话,这话恐怕不对,眼前这个女孩哪有一点听话的样子,还几句话就把他救人之功都抹杀,顺便把他推入不给东西就不是人的境地,有意思!
“你家在哪里?”
“我家在……算了,”现在她不想回京,还想玩玩:“说了你也不知道,我先跟着你一阵子吧,到接近回家的路,我自然会走。”
“行!我的东西可以给你,也可以送你出山,只是怕是要有点代价。”没有人激起过他的兴趣,这个少女例外。
代价?依依字典中的代价都是针对别人的:“什么代价,说吧。”
“东西可以给你,你的需求我也会尽量满足,不过在路上你要听我的。”
“咳,就这事呀,行,小弟在路上悉听尊便。”依依大方地答应道。可是她忘了问,这个“在路上要听我的”到底什么意思,是说回家的路上呢,还是指天下之路,而天下何处不是路?玩文字游戏,谁说是中原人的特长?
依依看着他道:“你不是中原人。”没有询问,没有惊奇,只是平叙。
狂可汗身上带着一股原始野味,依依沐浴出来,他已除下了面罩,粗犷的面部轮廓,带着塞处峻风的气息,更带着一种指挥若定的凝练,行动有力若豹,如草原上蜇伏待出的猛兽。
“人皆称我狂单于!匈如人。”那双利眼在搜索着她的反应,等待着恐惧与害怕,还有不屑与嫌恶。
“单于?”依依只是有些惊讶:“你名字叫单于还是本身当了单于?”
他淡淡地笑了,她果然不负他所望:“匈如之王。草原之鹰。”
“啊,你们匈如好玩吗?能不能带我去玩玩!”草原啊!只听人说那儿绿草连天,牛羊成群,究竟怎么样没见过。
“你要去吗?如果你去了,你的食宿,从今后我全包了,你可别后悔。”
依依开心地点点头,却没有听出这句话中的意思。这句话足够让她将来后悔到头脑冒烟的,可惜柳大圣人没有先知。
依依被困了两天,如今一松放下来,全身剧痛,渐渐开始摇摇晃晃,睡眼惺松,那狂可汗道:“看来凌兄弟也困了,不如找个地方睡去吧,这个地方我方才看过了,地方不太干净,看来只好我们两人凑一间互相照应了。”
两人在这个黑店中同房休息一宿,依依和衣睡唯一的床,那个狂可汗却是睡在长凳上,一条窄窄的长凳,坐着都嫌小,他竟能睡上一夜而不掉下来,看来功夫不弱,次日精神焕发地把依依从床上叫醒,两人一起上路,临走,把这个小店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免得再有其余党来此驻扎。好在这小店离周边树木较远,乃是建在一片石地上,没有火势漫延之忧。二人一起上路,依依身体不适,不能久走,走一会就要歇一下,狂可汗也不催,只是任她想歇就歇,想走就走,渴了,皮囊中带得充分的水,饿了,他包里携着几大张可充饥的大馕,随时听候依依的差遣,充分谨遵了“柳圣人的古训”。
两天后他们来到山下一个小镇上,狂可汗安顿依依在一家面馆坐下吃一顿热乎饭,自已来到店外,立刻有几名同样高大粗犷的迎上来:“单于!”
“嗯!”他点点头:“消息打探得如何了?”
“已经将此处的民情与后防打探得完毕,现在部勒大人已在关外暗率一万部众准备迎回单于!”
“我们今日就走,我带了一个人,你们务要好好保护,还有,不到关外,不要透露我们的身份来历!”
“是!”肃然有力的回答。
这边匈如单于一行人暗暗上路,在丽园无双,狂怒的中原皇帝将一个守卫不当的侍卫打入死牢:“若非皇后有言,不得为她妄杀一人,我就将你立毙剑下!”
“来人!将所有能用的暗探全部派出,探访皇后下落!探得消息,官加三Ji,赏千户侯!探不出来,你们全家随你们一起陪葬!立刻出发!”
“将仙一门余众斩尽杀绝,不留一个活口!杀!”
“将仙一门门主行剐刑,立即在午门执行!”
第1卷 第61章 吹笛还是啃肉
这里是杭州,哪来的午门?可见皇兄气疯了。
潜龙即位以来,并不曾如此大开杀戒,此次怒极,不惜杀人以泄愤。***爷阻道:“皇兄,这些仙一门余党虽有可杀之情,念及他们也是被胁迫,改为充军就好。”
“胁迫?这些人没杀过人?没奸过人?没卖过童子?如果当初他们是被胁迫,那么在得了大好甜头后,他们的良心早就泯灭了。胁迫?杀!”潜龙冷笑。
沉渊潜龙一朝怒,九天玉宇失颜色。
“仙一门与刘皇太妃有牵连,此事尚须详查。况且柳姑娘还在他们手中,需要留几个活口。”***爷并非为他们求情,确实此事尚未查清。
潜龙略略冷静,杀气未消:“把底下余党杀尽,留下那个仙一门主寥岂略和那些分堂主即可。”待事情查清后再杀。
依依一失踪,手下不久便查到娘娘被骗拐的消息,追到了那个断臂的门主寥岂略的住处,却迟了一步,人早已被连夜运走,侍卫追问下落,寥岂略仰天狂笑:“哈哈,你们说的是那个凌宵鹤的相好吗?那个Biao子已被我乱刀分尸,喂了狗了!”
侍卫用力抽了那个寥岂略一巴掌,寥岂略脸被抽得脸变形扭曲向一边,怒脉贲张,“卟!”地吐出一口浊血,恶狠狠地瞪着侍卫,侍卫大怒:“放肆,让你再满口跑马!像你这样的畜生,就该把你千刀万剐!”左右开弓,又狠狠抽了几掌,若非***爷下令留活口查清事实,寥岂略落在这几个侍卫手中怕是也活不过次日,侍卫有几名同伴在总堂之战中以身殉职,况娘娘在他们眼皮下被掳,使他们近身卫面子大为挫顿,再兼在杭日久,耳闻得仙一门杀人骗奸合谋夺财之事甚多,是以手下毫不留情,往死里整,唯留一口油气罢了。
人是绝对不可能被他分尸的,因为这个小屋没有杀过人的气息,并且以他目前的重伤未愈的状况也做不到,唯一的可能就是被藏匿起来了,可是那个小屋内经过经验丰富的侍卫再三探查,没有暗道机关,那就是说娘娘被人带走了。
潜龙拂袖来到写丽无双不远的小楼内,谷卜子正在房内向凌霄鹤施下最后一针,一顿饭工夫后,凌宵鹤缓缓睁开了眼睛,见到的就是那个俊郎的人中龙凤,两雄双目相交:“凌某人欠你一条命。”
“哼,你欠的自有还的日子。”潜龙反身坐在一边,仔细端详着一柄扇子:“且不说那个。你知道仙一门还有哪里有落脚点吗?”
凌宵鹤道:“近年来我也探得了他们在外的驿站与暗栈,我让手下给你,怎么了?就为这个急成这样,不像你的风格。”
“依依被仙一门余孽骗去,两日了音讯全无,我担心被暗藏在他处。”
“什么?依依?她落入仙一门余巷?”他大惊,勉强撑着身子欲起来,谷卜子忙上前扶住道:“柳姑娘为人机敏,也是一福人,纵有磨难也一定遇难呈祥,你不必担心。你如今的身体刚有起色,若是不好好养伤,怕是撑不过一季。”
那日凌宵鹤见到信号弹冲天而起,知道事起突然,便飞奔到信号弹发起之处,见两派直接对垒,天一门在凌宵鹤的布置下早有准备,见仙一门这日举行年堂会,帮中十有***都到了,机会难得,所以一举发难,有备在先,自然伤亡不多,而仙一门却是突遇发难,那日战况极其激烈,惊动了***爷的人马,一边报与***爷得知,一边就加入激战,仙一门当场覆灭,寥岂略便欲启动堂中埋藏在地下的百吨“鬼无踪”炸药机关,要与天一门与侍卫们同归于尽,这“鬼无踪”威力惊人,若是引发爆炸,且不说这个总堂山上山下化为畿粉,便是方圆百里也将化为废墟,凌宵鹤正在时刻关注他,见势不好,飞身上前欲夺机关把舵,寥岂略已经丧心病狂,狂叫一声:“都去死吧!”暗藏胸中的暗器如牛毛雨直射凌宵鹤,凌宵鹤躲过暗器不难,可只要这么一撇身的时间,寥岂略就能引发炸药!危急中,凌宵鹤不避不躲,在毒针刺入身体的那一刻,将寥岂略的手臂生生砍了下来!随之拾起狂喷血的断臂将机关引线全部***!
总堂的仙一门众被杀的杀,擒的擒,寥岂略趁乱从暗道溜走,凌宵鹤急追至暗道时毒发晕倒,第二天潜龙得知凌宵鹤受伤不见踪影,命人将仙一门总堂上下搜了个遍,务须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不是他内力高强,侍卫在暗道发现的就不是活着的凌宵鹤而是凌宵鹤的尸体了。
见凌宵鹤这么激动,潜龙笑道:“我的皇后何须凌兄如此切切,天昊皇朝有凌兄如此忠臣,是我之幸也!”此言不信气不死你!
潜龙与凌宵鹤从不论君臣,二人口中不言,心中却是惺惺相惜,凌宵鹤对他的气度佩服,他对凌宵鹤的清高也是折服,因此虽有“夺妻之仇”,二人却始终无法仇视对方。
“我关心的是依依,不是你的皇后!”凌霄鹤淡定自若,不曾气恼。
“都一样。哈哈哈!”潜龙笑道:“快让人把那些暗栈地址记下来吧,皇后尊贵之体,可经不经耽搁。”
不多几日,全国所有仙一门的余众全部落网,有关与郓王一伙的证据也渐渐浮出水面,只是没有见到依依,潜龙密旨天下所有暗卫神捕出动,于是冷秋自是也出动了。凌宵鹤也飞鸽传书全国各处的部众,描了像,只要一见到此人立刻传报。潜龙与凌宵鹤坐镇丽园无双,时刻等待消息。
这一日,两方人终于得到了一个令他们震惊的消息:长城外有一万人马纠结于葺兰山下,却不曾发动攻击,有一伙十余人向关外行去,那一万人马随之保护,没入大漠不见踪影。
冷秋带来了更确切的消息:那一行人中有一名小少年,年不过十五,那为首之人对他极是礼遇,亲自载行,奉以衣食,据闻随从人等对那名少年很是忌惮,曾被那名少年勒令脱外袍而行,怒不敢言。
得到这个消息,潜龙与凌宵鹤,冷秋三个共同闪过一个念头,柳依依!
长城外?潜龙脸一变,长城据京城不过数百里,竟有万名人马纠结,而我朝却不曾探得消息,此番若不是寻找依依,怕是不会知道,下令即日起程回京,凌宵鹤也不客气,直接也跟着进了京:“我凌某人招待你这个皇帝不薄吧,天下之君也该是不是也回报我一下?总不成让我睡客栈?”
于是到京后潜龙安排他住进了皇宫,首领太监住的奉御所,八名太监侍候,待他确实不薄。
***爷自然也跟着回来了,无心儿也被带回。无心儿当然是不愿意的,抵死不肯,可是***爷亲自上阵,动用全武行,两人激战一番后,打破了无心儿房内若干古董,若干床上用品,若干器具,若干……在随后小梅与小玉进行清点时,一一归入“Piao***”一项,计入***爷的帐下,准备等小姐回来再行讨债。***爷终于擒得美Ren归,二十名侍卫轮流“保护”,无心儿一个***爷已经打不过,再加上二十名侍卫,反抗无效,被迫住进了***爷的“腾蛟府”,这是正府,自住来后,其他小妾从没见过,不知被安排到哪去了。谷卜子也来了,无心儿与他相认不久,他生怕离开无心儿太久,好容易建立起的爷孙情又没了,是以本来悠游不定的他,这次也在腾蛟府内安居下来。
潜龙日日命人对长城以北的动静严加监视,愈加防守,但自从那日迎回单于后,那一万人马便没入大漠不再出现,这让朝中的大臣极是担忧,这支队伍来无影去无踪,若是几时攻打国门也这么恍然如鬼,国堪忧也。一时间,朝廷上下满是惴惴人心。
有人欢喜有人愁,这里有人不安,那里就有人开心得要命。
在长城外的依依这日子过得却是逍遥闲散。
大漠风沙连天陌,夜如寒冬昼如暑。千里不见繁城郭,万里始得野免窝。这是关内人对关外的描述,可见关外条件恶劣,人畜难活,然而此刻这话却不贴切。
山下平原草地上,一条名为阿母河的雪山流河自山顶奔流而下,滋养万物生息,四下穹庐如繁星四散,女人们正在挤奶为酪或是制衣革备冬衣,男人打猎或放牧去了,孩子们在穹庐四周做着射鹿或杀敌的游戏,要么便在河中叉鱼为事,此时既无战事也无风雪,阴山下一片其乐融融,聪明的女人或老人含笑看着两个骑背上的人在远处偶而低语,偶而放声长笑,声动山阴。
两骑一骑为牛一骑为马,而牛背上,依依头戴一顶宽沿帽,垂下长长布缦,遮去了草原强烈的太阳光,这是受了穿错时空的那个帅哥的影响,说是防止晒黑晒伤,狂单于则是一匹黑马伴随在侧,缓辔而行。原来依依说骑牛比较有情调,虽然不知骑牛哪来的情调,但狂单于还是二话不说依了她,一牛一马正在塞外的草原上缓缓前行。
“如何,我的草原可能让你这只燕儿暂时停下你的翅膀?”狂单于像只野鹰,用眼睛紧紧扑住旁边的小Ru燕。
“略作停留当然没问题,我喜欢!”依依极是喜欢这个部落的男女老少,刚来不久就与他们打成了一片,混吃混喝又混睡,日子过得很舒坦,大家都亲切地称她为“依阿可拉”,依阿可拉是草原上一种紫色小花,分外娇娜可爱,一到这个季节,总是成片成片地开着,把草原半点成新娘似的娇艳,让人看了又喜欢又亲切。听说关内人从来看不起大漠上的游牧人,这话怕不对,这个依阿可拉见谁都扑,不管男女老少,见到就抱,好在民风豪爽,没人把她当荡Fu,唯觉其亲切而已。
此刻寒气初消,热流未起,风吹在脸上极是舒服,依依掀起面前的垂纱,露出一张俏丽的脸,来到边塞,大家对她毫无隐瞒,是以她也早表明了女儿身,没想到更好混,比中原女子出行不便相反,这里的女子从无此忧。狂单于也从不禁她什么,哪怕正论国事,只要她愿意,尽可旁听,当然,依依也没那个功夫去听,她可忙呢,要帮其达和她的情人搓合,要帮得罪过她的侍卫教书跳舞。
“一山一水一草笠,一牛一童一吹笛,何须连年无烽火,便是人间太平期!”依依长吟道,这本是中原内景,用在此处未免不伦,但依依吟来却别有一番风味,狂单于不禁笑了,依依叹道:“当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