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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
嘉宁帝眼角余光扫到自己最宝贝的一个儿子那副慵懒的样子，忍不住低低骂了一声，嘴角却不自觉浮上了笑容来。
“小子，朕倒是要看看，你看中的这个丫头有什么能耐！”嘉宁帝缓缓啜了一口茶水，然后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坐在旁边儿的轩辕连城说道。
“父皇且看着就好了！”轩辕连城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阴翳的黑眸里似乎隐约流动着某种说不出的光彩。
……
比武台上，凤紫鸳却不知道嘉宁帝父子俩在议论着什么，只是在斟酌嘉宁帝的问题。
原本是嘉宁帝该决定的事儿，嘉宁帝却很狡猾的将问题扔给了她。
很显然，她若是答应按照皇后娘娘的意思，让皇后身边的人去查凤雪柔，结果肯定又是不了了之。
但是，若她不答应让皇后的人来查，无异于直接扫了皇后的面子。
得罪了后宫之主的皇后，凤紫鸳以后的日子能好过就怪了。
帝王之术，果然就是损人不利已。
凤紫鸳默默在心里鄙薄了嘉宁帝一番，便很快做出了选择。
“皇上，紫鸳以为，让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来彻查此事，不妥。”凤紫鸳抬头望着嘉宁帝，声线缓慢而平稳。
“放肆！”皇后听到凤紫鸳的话，脸色更青，差一点儿就没忍住拿起手里的杯子砸到凤紫鸳脸上。
“哦？如此，你倒是说说，让谁来查比较妥当？”嘉宁帝神色却是淡定，带着帝王威压的目光沉沉落在凤紫鸳身上，缓缓说道。
“不用谁来查，真相其实很容易就会水落石出！”凤紫鸳挑眉，墨黑的眸子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仿佛上好的水晶琉璃，别样的清澈动人。
“继续说。”嘉宁帝哼了一声，帝王之尊的他并不是很喜欢听人卖关子。
“百花香粉可有？”凤紫鸳并没有急着回答嘉宁帝的话，反而问出了一个看似完全无关的问题。
“你要香粉做什么？”嘉宁帝浓黑的眉毛皱了起来，心里虽然不悦，但倒是真被凤紫鸳吊足了心思。
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丫头，最好不是耍着玩儿的，否则……
“回皇上，紫鸳要香粉自然有用，皇上您静观其变则可！”凤紫鸳迎上嘉宁帝充满威压的视线，唇角微微往上一勾，笑得始终淡定自若。
“给她拿香粉！”嘉宁帝没再继续追问，转过头，吩咐左右道。
不出一刻钟，嘉宁帝派出去的人就将百花香粉给拿了过来。
百花香粉是用数十种香味浓郁的花朵风干之后，再细细的研磨成粉，因其香味自然芬芳，是后宫嫔妃们最常用的一种东西。
凤紫鸳接过侍从递过来的一大包香粉，拿起来轻轻嗅了一下，点了点头。
众人看着凤紫鸳的动作，都是满脸的疑惑，完全不知道凤紫鸳接下来要做什么。
“有火折子吗？”凤紫鸳确认了香粉没有问题，转过头，对还站在那里发愣的侍卫说道。
“有……有！”侍卫说着，忙从袖带里拿出一个火折子，递给了凤紫鸳。
“多谢！”凤紫鸳接过火折子，对那侍卫道了一声谢，然后将手里一大包香粉直接倒在了地上。
百花香粉的味儿道瞬间弥散开来，凤紫鸳俯下身，将点着了的火折子扔到了一堆香粉里。
这一下，被烧着了的百花香粉的味儿道更加浓郁，即便是离高台还有十几面远的人，也都闻到了香粉的味儿道。
这样浓郁的香气，就好像春天置身于花海之中，让人沉醉不已。
“好了，现在大家都擦亮了眼睛，看着我和凤雪柔小姐，可有什么变化没有！”凤紫鸳站起身，看着台下沉醉于花香之中的众人，淡淡开口。
听到凤紫鸳的声音，台下众人便下意识地将视线落在了凤雪柔和凤紫鸳二人的身上。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还倒在地上，看起来跟刚开始也没有什么变化。
然而，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足有拇指大小的黑色虫子直接从凤雪柔的领口处飞了出来，然后围绕着被点着的香粉盘旋不已。
众人瞬间变色。
凤雪柔的身上，竟然真的藏着一只活着的黑蜂蛊！
现在，不用凤紫鸳再解释什么，真相就已经再明了不过了。
在座的人虽然有不少都是凤雪柔的支持者，但是常在世家大族里长大的人，谁都不是傻子，在看到那只黑蜂蛊从凤雪柔的领口处飞出来的时候，大家就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不……不是这样，是凤紫鸳害我的，都是她害我的！是她，是她把黑蜂蛊放在我身上的！”凤雪柔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那样带着震惊和鄙夷的目光几乎让她想要发疯。
凤紫鸳，都是凤紫鸳害了她！
凤雪柔咬着牙，目光怨毒的看着凤紫鸳，只恨现在不能把凤紫鸳活活掐死。
“雪柔姑娘，你要知道，蜂蛊这种东西，只能藏身于养蛊的人身上，这点儿常识我相信是个人都知道的吧！”凤紫鸳说完，转过身，懒得再看凤雪柔一眼。
台下一片静默，坐在御座上的嘉宁帝看看凤紫鸳，再看看凤雪柔，半晌没有言语。
一片寂静之中，一直懒懒靠在椅子上的轩辕连城却忽然之间开口说话了。
“既然真相已经明了，那么，这一次选妃比赛的冠军，当属凤紫鸳！”轩辕连城抬眼，阴翳的目光落在凤紫鸳身上，深邃如潭水一般的眸光，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第二百五十九章：誓不为妃（）
选妃比赛得冠军最终还是落在了凤紫鸳头上。
虽然，这是众人最不愿意接受得结果，可在凤雪柔的手段败露之后，谁也找不出一个能够合理质疑凤紫鸳得理由。
三局比赛，凤紫鸳赢了两场，琴艺和武气均已力压在场所有人。
而选妃比赛的初衷就是为了两位皇子选妃，赢了这场比赛的人是可以自主选择太子和三皇子其中一位的。
落选的秀女们看着凤紫鸳，眼里满满都是羡慕又嫉妒的神色。
谁也没有想到，明明已经毁了容并且名声还不太好的凤紫鸳，竟会是这场比赛的冠军。
冠军啊，可以在两位皇子中选择一位作为良配，这是多少闺中少女们梦寐以求啊！
这样的好事儿，偏偏就落在了凤紫鸳的头上！
秀女们一个个的都看着凤紫鸳，想知道她究竟会选择两位皇子之中的哪一位。
一群看热闹的人已经有不少在下面小声议论开了，唧唧喳喳的猜测凤紫鸳的心思。
“凤紫鸳真是走了狗屎运了！你们猜，她会选谁呢？”台下，秀女们围坐在一个桌子上，其中一个穿着一身红衣服的秀女率先出声问道。
“选谁都好啊！不过，要是我的话就选三皇子。我刚才偷偷看了一圈，发现所有的皇子坐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三皇子好看！”另外一个秀女说着，又忍不住悄悄往三皇子轩辕连城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你倒是不害臊！三皇子有什么好，长得再好看，不还是个瞎子，有什么用呢？”最先发话的那个红衣秀女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
“嘘，你不怕死么！没听说那位三殿下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也有秀女性子谨慎一些，连忙出声阻止道。
……
台下议论声一片，御座上的帝后二人脸色却都有些阴沉。
凤紫鸳夺冠，这实在是帝后二人都不想看到的结果。
嘉宁帝看着凤紫鸳，心里斟酌着是否还要按照比赛规定，让凤紫鸳选择一位皇子。
只是，如果凤紫鸳选择太子，他或许还能听之任之，随着她自生自灭。
可，如果凤紫鸳选择的人是老三……
嘉宁帝深吸一口气，心里莫名的有些焦躁起来。
对于老三这个孩子，嘉宁帝心里一直怀着愧疚，所以一想到要让老三娶凤紫鸳这样一个无德无貌的女子，嘉宁帝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一样的难受。
难道，真的要以天子之尊，毁约背信么？
嘉宁帝心里揪得慌，坐在他旁边儿的皇后心里同样堵得难受。
皇后原本是内定了凤雪柔这个儿媳妇的，结果没想到凤雪柔这个蠢货一点儿都不争气，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抓住把柄不说，还让凤紫鸳给压的死死的。
现在，比赛的冠军成了凤紫鸳，如果她要重新夺回太子妃的位置……
皇后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心里憋气的要命，再看凤紫鸳还优哉游哉的站在比武台上，心里更像是被扎了一根刺一般的难受。
帝后二人各怀心思，嘉宁帝半晌没有说话，负责主持的穆老见状，只好按照一开始约定的流程，征询凤紫鸳的意思。
“紫鸳姑娘，按照规定，你在这张宣纸上写下其中一位殿下的名字，就可以了！”穆老命人将宣纸和笔墨放到凤紫鸳跟前，然后满眼期待的等着凤紫鸳落笔。
穆老其实也很好奇，这两位皇子，凤紫鸳究竟会中意哪一位。
“穆老，你可以转过身去不看吗？”凤紫鸳目光炯炯的看着穆老，淡淡说道。
“好吧，我不看！”穆老不情不愿的转过身，背对着凤紫鸳，压低了声音说道：“小丫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可要想仔细了啊！”
“啰嗦死了！”凤紫鸳提起笔，停顿了一下，很快在宣纸上落墨走笔。
随着凤紫鸳的动作，台上台下皆是选这一颗心，所有人都想知道凤紫鸳在宣纸上写下了谁的名字。
就连坐在御座上的嘉宁帝，也不自觉的挑起了眉毛，眸光幽深的落在凤紫鸳身上。
而此时此刻，最紧张的莫过于皇后和太子了。
两个人都担心凤紫鸳贼心不死，还在痴心妄想太子妃的位置。
尤其是太子，看着凤紫鸳毁了容的半张脸，心里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几乎忍不住当场吐了出来。
所有人中，也就只有轩辕连城最是淡定，从始至终都是那副懒洋洋的姿态，偶尔端起手边的茶杯啜上一口，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哼，瞎子就是瞎子！”太子一眼瞥到他最厌恶的那个影子，心里忍不住暗骂了一句，才又转过头去看凤紫鸳。
片刻之后，凤紫鸳收了笔，将宣纸卷起，交给了穆老。
“写好了！”凤紫鸳的声音依旧平静，然后抬起头，对着正一脸紧张盯着他看的太子眨了眨眼睛。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小动作，吓得太子手里的茶杯差点儿就掉了下来。
“凤紫鸳，你休想！”太子怒急，以为凤紫鸳在宣纸上写的是自己的名字，气得脸色都变了。
“太子何出此言？”凤紫鸳敛容，瞬息间便是一脸肃然的神色，义正言辞的对太子说道。
“你……你休想再纠缠本太子！否则，否则……”太子双拳紧握，忍了又忍，才控制住想要对凤紫鸳动手的冲动。
“呵呵，是么？那太子可真是自作多情了！”凤紫鸳眯了眯眼睛，碎玉琉璃一般的黑眸涌动着慑人的光彩：“现在，请穆老公布答案吧！”
“好！”穆老看戏看得饶有兴致，听到凤紫鸳说起来，才想起自己的职责，连忙命人将宣纸打开，自己则迫不及待的凑了上去。
只是，在看到宣纸上的四个字时，穆老顿时目瞪口呆。
台下众人还没有看到宣纸上的字，只见穆老一脸被惊呆了的表情，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出人意料的结果，众人心里更加想知道答案了。
“行了！穆先生，公布答案吧！”嘉宁帝也禁不住疑惑，皱眉看着穆老，沉声催促道。
“是。”穆老拿起凤紫鸳落笔的宣纸，一点点儿打开，露出了纸上潇洒飘逸的四个字来。
誓——不——为——妃。
宣纸上，没有任何一位皇子的名字，而是“誓不为妃”四个大字！
第二百六十章：做本殿的王妃（）
誓不为妃！
看着雪白的宣纸上浓墨重彩的四个字，所有人都忍不住的瞪大了眼睛，每个人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凤紫鸳竟然没有选中任何一位皇子，并且，还在纸上写了那样离经叛道的四个字。
誓不为妃。
这四个字，实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不只是在座的宾客和秀女们被震惊到了，便是嘉宁帝，在看到宣纸上的四个字时，瞳孔也明显的放大了一倍，脸上的表情像是被瞬间定格了一般。
“誓不为妃？”只有一直垂眸淡定坐在那里的喝茶的轩辕连城，在听到站在身后的暗一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蓦地抬眸看向凤紫鸳，阴翳的黑眸中隐约涌动着危险得光芒。
誓不为妃，凤紫鸳，这场游戏可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高台上，凤紫鸳正等着嘉宁帝发话，却莫名感觉到一股寒意，心里隐隐生出一种那个很不妙的预感。
怎么回事儿？明明已经成功得赢得了这场比赛，按照她跟轩辕连城的约定，很快就能拿回那张卖身契，按理说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才是啊！
“凤紫鸳，你这是什么意思？”
凤紫鸳正自沉思，嘉宁帝已经从刚才的失神中回过味儿来，抬眼望着凤紫鸳，目光凌厉。
虽然说，嘉宁帝不希望成为任何一位皇子的妃子，可现在这样于众目睽睽之下，凤紫鸳在宣纸上写的那个字，怎么都有一种打了所有皇室中人脸面的感觉。
皇家可以放弃任何女子，却不能允许被任何一个女子主动放弃，尤其还是凤紫鸳这样名声糟糕透顶的女人！
嘉宁帝回过神来，脸色也一下子变得阴沉可怖，看着凤紫鸳的眼神更是如刀锋一般凌厉。
嘉宁帝一向为政严苛，若是在朝堂上对着哪个大臣露出这样的表情，早就把人给吓得半死了。
此刻，看着嘉宁帝的脸色，在座的宾客和秀女们都吓得闭紧了嘴巴，生怕不一小心发出一点儿动静，撞到了正怒气勃发的嘉宁帝头上。
只有凤紫鸳比较不怕死，在嘉宁帝满汉怒意的目光中，一如既往淡定自若的笑了笑，道：“回皇上，紫鸳自认为才德浅薄，配不上二位皇子。”
嘉宁帝看着凤紫鸳，冷锐的目光仿佛刀子一般，似乎要把凤紫鸳从里到外，层层剥开。
这个胆大妄为的凤紫鸳，嘴上虽然说配不上二位皇子，但她眼底的矜傲太过分明，哪里有半分自谦的意思？
这样的性子，跟当年的阿苏何其相似啊！
嘉宁帝想着那个久远到几乎快要记不起来的倩影，心里一阵钝痛，只是再看凤紫鸳的眼神却不经意的柔和了几分。
“凤紫鸳，你当真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二位皇子，紫鸳放弃成为皇子妃的机会？”
看在这个丫头性子跟当年的阿苏性格有几分相像的份儿上，嘉宁帝决定，只要凤紫鸳老老实实的放弃皇子妃的位置，他可以对她罔顾皇室尊严的行为既往不咎。
“是，紫鸳愿意放弃成为皇子妃。”凤紫鸳深吸一口气，语气缓慢而郑重。
虽然不遗余力的参加了这次选妃，但凤紫鸳纯粹是为了完成跟轩辕连城的约定，她可从来没想过要嫁入皇家。
哪怕她曾经对那位三皇子动过心，可在得知了他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小师妹后，她就已经在心里作出了选择。
这一世，她的目标只有复仇，即便是要嫁，也必须是一个能全心全意待她的男人。
轩辕连城再好，心里有了别人，那也不是她的菜了。
“且慢！”凤紫鸳正想着声音，一道清冷而熟悉得声音却猝不及防的打断了她得沉思。
“凤紫鸳，你可别忘了，身为本殿的家奴，你可没有权利做这种决定。你要做什么，可必须是本殿说了算的！”
轩辕连城抬眸，黑眸如浓墨染就，明明冷漠的没有任何情绪的一双眼睛，却不知为何就是那样魅惑动人。
凤紫鸳下意识地抬眼，对上男人冷冽如水的视线，一时怔然。
“你……你什么意思？”凤紫鸳没想到轩辕连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自己跟他签了卖身契的事儿抖出来，心里蹭蹭的网上直冒火，拼命忍着才没有当众发作。
这是在皇宫，在人家的地盘上，真要动起手来，她肯定占不到丝毫便宜。
于是，凤紫鸳很识时务的选择了忍气吞声。
“没什么意思！听清楚了，本殿给你做出的选择，是成为我轩辕连城的王妃。”轩辕连城眸光微动，淡淡吐出一句令所有人都为之震惊的话来。
“你说什么？”在嘉宁帝面前都能保持住镇定的在听到轩辕连城这句话的时候，彻底不淡定了。
“做本殿的王妃！”轩辕连城难得有耐心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然后，挑起唇角，语气嚣张：“凤紫鸳，你没有别的选择，本殿对你，是命令。”
“轩辕连城，你不守信用！”凤紫鸳这回听清楚了，心里的怒气再也压抑不住，瞪大眼睛怒视着轩辕连城：“你说了，赢了这场比赛就把卖身契还给我的！”
“哦？本殿说过么？可有人证，可有字据？”轩辕连城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上好的青瓷盏子衬得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越发修长，连之间似乎都泛着冷润而莹白的光芒。
人都说轩辕皇朝的三皇子是世所罕见的没男人，此刻看着他坐在那里，每一个都觉得传言的确不虚。
可惜了三皇子轩辕连城向来极少出现在人前，若是能有机会多看上两眼，怕是不少闺中少女都会因了那样极端俊美蛊惑的一张脸就彻底沦陷了。
在座不少秀女们都两眼痴痴的望着轩辕连城，只有凤紫鸳气得两眼冒火，没有一点儿看美男子的心思。
虽然早就知道轩辕连城这个人靠不住，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无耻，说过的话完全就跟放屁一样做不得数！
“轩辕连城，把卖身契还给我！”凤紫鸳气急，也顾不得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对着轩辕连城吼道。
第二百六十一章：投怀送抱（）
“放肆！”嘉宁帝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敢对自家老三大吼大叫，微微怔了一下，皱眉对凤紫鸳呵斥道：“凤紫鸳，让你做三王妃，还委屈了你不成？”
虽然嘉宁帝不太看得上凤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