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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狂(1-202)-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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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子大了!竟然是司徒家的公子!
  近处围观的船只多了起来,纷纷为那艘敢于“撞破”司徒公子花船的主人捏一把冷汗,这司徒家族近年来在楚京,势力可说越来越大,皇帝病着,朝堂上的势力便被他们渐渐吞占,比起以前来,司徒家族如今可算是呼风唤雨,惹了司徒家族的公子,和惹了皇子可没什么大区别啊!
  不过,瞧见那船身后面走出来的三个白衣绝色美姬,这些人的骂声就骤然消退了下去,天啊,好美的人!这是谁家的船,竟然藏了这样三个绝色美女!
  撞人的花船,外面几乎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年轻的黑衣俊美公子站在船尾,三个白衣绝色美姬寒着一张脸俏立船头。
  “哎呦呦,三位美人是知道公子我的风流倜傥,所以才来给本公子增加一点雅兴吧?不碍事不碍事,美人们,咱们重新找艘船,去船上一叙?”那名衣衫不整的男子眼睛陡然亮了几倍,口水几乎流到了衣服上,一双手的手指不住颤动,整理衣袖,想要做出点潇洒俊朗的样子,可那双色咪咪的眼睛,却就是破坏了这种调调,实在很像穿了西装的老鼠。
  “你那也配称得上是雅兴?我看是精虫上脑吧!”花船内传出一个懒洋洋的清脆笑声,那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似乎根本没有将这个“司徒公子”放在眼里。
  “你说什么!……”司徒公子脸色顿时铁青,正要用身份压人说话,船头三个眼露鄙夷的美女已经珠连炮似的说开了。
  “就是就是,你算是什么风流倜傥,我呸!”
  “我们公子才是玉树临风风流潇洒!”
  “敢在我家公子面前充风流,你也配?也不打听打听,这楚京第一风流人物是谁!”
  楚京第一风流人物?男子一听,神色顿时一阵大变,四周围观的众人也是忍不住张大了嘴巴,马上兴致勃勃地命人将船开近些,有好戏可看了!
  不过转眼,这两艘撞得七荤八素的船已经被四周围的船裹成了一圈,围得水泄不通。
  若说楚京第一风流人物,那可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据说此人七岁便于光天化日下调戏太子,接着晚间便上了青楼,扬名整个楚京,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楚京的各大青楼到处都有该人的留名,更是烟雨楼的常客,经常为了争夺一个美姬与人大打出手。京城各大官员的子弟,只要有上青楼的,几乎都被他变着方儿打了一遍,可谓一怒只为红颜。
  也只有此人,才有身份和能力同司徒家的公子正面较劲。
  花船的粉色帘子一挑,就瞧见其中一张虎皮大躺椅,一名年轻绝美的白衣公子慵懒地斜躺在正中,左拥右抱,左边是一名容貌更甚外面三女的绝色美女,右边是一名漂亮得难以形容的俊美少年,两人身边各方了一盘子水果,一份葡萄,一份龙眼,左右正各自剥着水果,明显是为了某个浑身好似没有骨头的人。
  众人看着这奢侈程度,这左拥右抱不分男女的架势,还有倾城绝色的伴侣容貌,都是一阵大大地感慨。
  果然不愧是楚京第一风流啊!能风流到这种地步的,除了当今掌大权者柳贤王家的独子,柳小王爷,还会有哪个?
   
        
第三十六章 纨绔对碰
  “有看头了!有看头了!”
  “嘿嘿,司徒家的少公子和柳小王爷,两个都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公子,你们说谁会让步啊?”
  “这还真说不准,司徒家族近年来可是谁的帐都不买,柳贤王却是掌权摄政王,这两方还没撞到一起过,不管怎么说瞧瞧再说……”
  众游客的花船将那两艘船堵得结结实实,花梦影三人的船离得不远,他本来对游湖毫无兴趣,正昏昏欲睡,却听到周围的人这般议论,心下一动,也吩咐船夫:“靠过去看看。”不过三人只能在外围瞧个大概,根本看不真切。
  咬了一口旁边画儿递过来的葡萄,顺便当众在美人玉指上一舔,逗得美人咯咯直笑,惹得司徒白雷一阵心里痒痒,云狂黑如琉璃般的眼睛一瞥,“惊讶”地“啊”了一声,有气无力地挥挥手:“我当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挡着小王的船呢,败类公子,原来又是你啊,多年不见了,你爹爹可还好吗?是不是又想和我爹爹比比身份了?”
  话一出口,四下一片感慨,这位柳小王爷虽然是凭借着风流扬名楚京得了那楚京第一纨绔子弟的绰号,这仗势欺人也绝对不在任何一家权贵子弟之下啊!瞧瞧吧,这不,还没三句,已经开始抬自己的家长出来作威作福了,真可惜了那一张金玉其外的俊脸啊!
  司徒白雷一张脸当下涨得青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火光直冒,苦大仇深地瞪着云狂,他居然丝毫不给面子,上来就重提当年旧事!
  八年前那笔债他还记着呢!若不是这个混账小子,他怎么会被父亲狠狠打了一顿板子?他做梦都恨不得将这个混账小子拖出去抽筋剥皮,可是此时却偏又被他一句话憋了个半死,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
  如今的司徒浩澜和摄政柳贤王身份上哪里还能比?司徒浩澜定多是个国家支柱罢了,柳贤王却是真真正正的楚国掌权者!虽然暗中司徒家是知道柳家在九大宗门之中没落了,但在天下人眼里,柳贤王就是国君的代表,如果太子一直不苏醒,他甚至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司徒浩澜怎能与之相提并论?这小子说这种话,根本就是存心呕死他嘛!
  “的确是多年不见,小王爷风流依旧啊。”司徒白雷看了云狂船上一眼,居然颇有长进,忍下了差点儿把自己憋死的一口气,哼哼着讽刺道:“十多年前就听说小王爷有断袖之癖,本公子还有些不信,今日一见,方才知道,啧啧……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哇!柳贤王虽然是英雄盖世,这儿子嘛就……嘿嘿……”
  这话说的是天大的“事实”,一般人听见这种讽刺恐怕都会暴跳如雷,可到了脸皮厚比城墙的云狂耳朵里一加工,就硬生生转化成了赞美。
  “过奖过奖!败类公子也觉得小王是楚京风流第一人啊,如此羡慕小王的风流,小王真是高兴呀!只可惜嘛,败类公子风流之年已过,只怕有些地方用得太多已经不行了,所以就算是小王的这个男宠,只怕也是看不上你滴。”享受着美少年从旁递过来的一枚龙眼,云狂一副色咪咪地模样,搂住身边少年腰身的手一紧,勾住他精致的下巴,对他眨眨眼睛笑道:“小风,对嘛?”
  “嘻嘻,公子,那是当然的啦。”美少年笑嘻嘻答道,很顺从地勾住云狂的脖子,顺便非常响亮地在云狂脸上亲了一口。接着,对着众人纷纷云集到他身上的视线一记犀利横扫,趾高气昂地一瞪眼睛:“看什么看!没看过绝世美少年啊,没见过男宠啊?”
  围观者们险些被他当场吓死,纷纷大汗,心说,俊美的男宠虽然看得不少,你这么嚣张跋扈大言不惭不知羞耻的倒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身为一个男人,司徒白雷一听云狂居然怀疑他某些地方已经不行,气得鼻子差点歪掉,柳云狂也就算了,连一个小小的男宠都不将他放在眼里!当下狠狠一瞪柳风,怒喝:“你算是什么!不要脸的下贱东西,这里有也你说话的地方?”
  “切,你又算是哪棵葱?你让我不说我就不说了?你才不要脸,你才下贱,某样东西不行的猪头,你也算个男人?我从骨髓里鄙视你!妄想本少爷看上你?做梦去吧!我偏要说,我就要说,怎么着,不爽你咬我啊!”在云狂多年的“熏陶”下,柳风几乎没什么礼教道德观念,也是狂妄自大自恋骄傲惯了的,哪里会买他的账,当下就一叉腰,漂亮眼睛再次狠狠一瞥,耍起了横。
  四座绝倒,这个男宠也太彪悍了,真不愧是楚京第一纨绔的柳小王爷啊,连男宠也这么张扬跋扈。
  而司徒白雷,被一个小小的男宠如此鄙视,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表情相当的精彩,几乎忍不住就要掳袖子冲过来将那个小子碎尸万段。身侧一条手臂突地将他一档,一个二十余岁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旁,犀利如鹰的眼睛一瞥,司徒白雷顿时萎蔫了下去。
  “二哥……我……”
  “别说了,就知道给我们家族丢人!”冷冷呵斥了一句,他冷盯住左拥右抱美酒佳肴的云狂,淡淡问道:“柳小王爷,今天的事情,不知道你打算如何给个说法?”
  这人自然就是司徒家族当代最为出色的一子,已经被定成了司徒家族继承人的司徒博雅,司徒家族年轻一辈武功心机最高的,非此人莫属,司徒世家三代之中,也只有这人还算是有点儿能耐,只不过在云狂眼里,他却委实还是太嫩了。
  他此举无非是想将皮球踢到云狂这边,看看她如何将此时收场,毕竟是她毫无道理地撞过来的,还撞坏了他们的船,意思就是要云狂下不了台阶,你堂堂小王爷总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要脸吧?
  可惜的是他太不了解眼前这个人了,云狂从来就是个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的个中好手,睁着眼睛说瞎话那是当饭吃,只见她状似深思,半晌,终于很豪迈地一挥白皙的手。
  “我们怎么说也是老相识,老朋友了,总不能不卖这个面子吧,既然如此,小王就不怪罪你们拦小王的道了,你们放心,小王大人不计小人过,会将你们送到岸上的,阿翔,开船!”云狂满面堆笑,如春风般和煦友好,一副我很大度,不要太感谢我的样子。
  司徒博雅顿时瞪大了眼睛,心中一片震惊,这……这人也太无赖了吧!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小王爷居然就真的这么不要脸!
  是你撞了我们的船,居然硬说成是我们挡了你的道!不赔偿损失也就罢了,居然大咧咧地说要“放过”我们,倒变成了我们大错特错?这简直欺人太甚,真是岂有此理!
  “柳云狂,你!你这个……”司徒白雷暴跳如雷,却发现居然找不到一个贴切的形容词去形容这个嚣张到了极点的家伙。
  “哦,楚京第一纨绔是吗?哪里哪里,大家都知道的事儿,还用得着你说?”云狂倒是无比顺畅地接了下去,点点头,满脸都是本该如此颇为自得的神态。
  司徒博雅一阵无语,只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头蠢猪。
  没错啊,他就是楚京第一纨绔子弟!什么叫纨绔?当然是为非作歹,作威作福,嚣张跋扈,不把人放在眼里的高等身份的无赖啊!他居然和一个无赖讲道理?指望一个无赖能要脸?这和指望一头恶狼吃素有什么区别?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啊!
  司徒博雅总算明白这个柳小王爷似乎不是颗好啃的果子,也颇为干脆,硬是吞下去几颗被打落的牙齿,今天他认栽了!一把抓住旁边的司徒白雷,颇为有礼地哼了一声:“既然如此,我等就不打扰小王爷的雅兴了,在下向小王爷陪个不是,日后有机会再好好‘补偿’小王爷。”
  船已靠岸,司徒博雅冷声吩咐一众家丁,转身就要离开,身后却又一次传来云狂懒洋洋的声音:“司徒公子,慢着慢着!”
  司徒博雅眼里掠过几缕愠怒,他都已经让步了,这小子要是再不知道好歹,就不能怪他无情!
  “小王爷还想怎样?”
  “小王听说再过几日就是司徒浩澜伯父的大寿了吧?”
  “是,家叔五十大寿,小王爷也有兴趣光临?”
  “光临就不必了,小王也知道朝堂形势,多有不便,不过司徒伯父与小王感情颇深,当年还送了小王一座长乐赌坊和几百万两银子,小王一直铭记在心,如今他大寿将至,小王怎能忘记?近日来小王方才收到一份非常珍贵的礼物,本想亲自送到司徒府上,既然司徒公子们今天与小王有缘碰上,就由司徒公子代为转交吧。”云狂满脸陈恳诚意非凡地侃侃而谈,说得似乎真有这么一回事儿,对着船后挥挥手道:“阿翔,把小王的礼物拿上来!”
  柳翔答应一声,一个沉甸甸的大木箱子就被搬到了众人眼前,大约有一个成人那么高,异常沉重,司徒府几个家丁疑惑地一抬,脸色顿时大变。
  司徒博雅眼睛一缩,顿时疑惑起来,瞧着重量,肯定是黄金啊!而且还是不少的黄金,这柳云狂哪根筋不对了,居然真的送黄金给他们?一时间众人都觉得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这柳云狂安的是什么心?
   
        
第三十七章 给你送钟
  “既然如此,司徒博雅就代家叔谢过小王爷厚礼了。”司徒博雅一拱手,长长的袖子一甩,差人将大箱子抬起来,想了一想,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又好奇地问了一句:“不知道小王爷所赠究竟何物?”
  司徒博雅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柳字世家近年来虽然掌握朝政,可是司徒世家也在不住扩张,两家虽然不是势同水火,相互之间却也颇为较劲。柳贤王拿的是明面的主动权,而司徒世家则是欺柳家宗门后继无人,最近因为百年之约临近尤为过火,柳云狂这个时候送过来这么一堆黄金,总感觉有点居心不良。
  他猜对了,云狂何止是一点居心不良,简直是大大的泯灭人性!
  司徒博雅很快就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么一个蠢问题。
  “唉,不得不说,小王还真有点舍不得啊。”云狂愁眉苦脸地感叹一声,又咬一口送到嘴边的葡萄,咂咂嘴,方才慢吞吞地说道。“此乃小王费劲心机,千辛万苦,寻得名匠岩炬大师花费七七四十九日之功,将琉璃钻石珍珠翡翠玛瑙黄金天下奢华物品集于一体,精心雕刻九九八十一天,方才铸造而成的一口绝世大钟!谨以此物,代表小王的一点心意,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作为司徒伯父五十大寿贺礼,送给你们,还请司徒公子一定不要推辞。”
  云狂语声夸张,添油加醋,将这礼物的贵重程度描述到了极点,司徒家的一干人等却是听得面色蓦地刷白,浑身颤抖,差点儿就要集体大暴动。
  别人五十大寿,这小子,他……他居然送钟!一口绝世大钟!还“请”他们不要推辞?
  所有听闻此言的人,个个瞠目结舌,目瞪口呆,桃红柳绿的千秋湖岸边,顿时就是一片诡异的寂静。
  司徒博雅就是涵养再好,也几乎是被云狂这份“贵重大礼”砸得当场暴走,颤抖的手指指着她,牙关打战眸中愤怒:“你……你……”
  送钟是什么意思还不明显吗?他此举无非就是大大地讽刺他们,挑衅他们,要给司徒家族“送终”啊!这这这……这简直是狂妄到了极点!
  “噗哈哈哈……”一阵清脆笑声,云狂船上的琴棋书画四女和柳风都忍不住爆笑出声,笑得前俯后仰,捶胸顿足,除了柳翔,他们事先都不知那里面放的是什么,此时一听居然是一口“大钟”,顿时觉得自家主子可真不是一般的阴损啊!
  围观的游客们也很想笑,可是此时所代表的意义和后果却又让他们笑不出来。
  要说柳小王爷这等举动没有缘由他们打死也不信的,仔细想想就明白了,怎么柳小王爷和司徒公子平日里八竿子打不着的,今天就偏偏撞到一起,柳小王爷还把司徒公子们的船给拦腰撞断了呢?再加上这一口大钟,这其中意味只怕是瞎子都能瞧出来了。
  这根本就是宣战!
  朝堂之上,如果司徒世家和柳家正式开战,那恐怕将会是一场浩劫,整个楚国大地都要抖三抖,两大盘踞在楚京之中的大型世家一旦开战,整个楚京必定是人人自危。
  “怎么,司徒公子难道对小王这份礼物不满意?”
  很坦然地面对着司徒博雅的白皙手指,云狂惊奇地坐起,一张俊秀的脸上全是疑惑之色,正经八百地解释道:“这口钟可是小王花费了大力气才弄到的,绝对称得上是天下第一奇钟,价值何止万金,又经法华寺大师亲自作法,驱魔辟邪,有万魔不侵之效,难道司徒公子觉得还不够贵重?”
  众人都能听明白的事情,云狂却反而装起了蒜,似乎完全不知道其中含义似的,那副纯洁无辜的模样,倒真像是一时无意才送了一口钟出来,四周的气氛这才稍稍平缓了些,看样子这口钟送得,真的只是巧合而已吧……
  手指停在半空僵了一僵,司徒博雅一时竟也不知道是该收回去还是该发作。
  “公子,你真笨!他是怕公子的意思是给他们‘送终’啊!”腻在云狂怀里被柳翔一直猛瞪的漂亮少年柳风笑嘻嘻“提醒”道,顺便对黑着脸的柳翔翻翻眼睛:嫉妒吧!嫉妒死你!
  “哎呀!”一经提醒,云狂顿时一瞪乌黑漂亮的大眼睛,拍拍脑袋,“恍然大悟”:“这……司徒公子,小王郑重地申明,小王绝对没有不敬之意,我怎么就没有考虑到‘送钟’就是‘送终’呢!”
  云狂状似后悔遗憾,相当的诚心诚意,满脸愧疚连连拱手:“哎,是小王的一时疏忽,没有注意到这‘小小的歧义’,小王在此给给司徒公子赔个不是了!司徒伯父一向很有度量,又与小王感情颇深,想必不会介意这等‘无伤大雅’的‘小事’,更不会误信小人‘含血喷人’的谗言,请司徒公子代为转达小王的崇高敬意,祝福他老人家生辰愉快。”
  一席“深情”的话,只说得司徒家族众人匪夷所思,人人心中大骂柳云狂奸诈无比,你没有想到?你没有想到才怪!
  这小子根本就是存心赖账!别人再怎么说都成了“含血喷人”,毕竟她送礼物是好意,又的确是贵重无比价值万金,他们司徒家又怎么能因为一点“小小的歧义”就对送礼者恶意相向呢?对一个给他们“送钟”的家伙,居然还要笑脸相陪,这委实能够将人活活气死过去!
  司徒博雅费劲全身力气,方才将一口涨到喉咙的血,硬生生咽了下去,呼吸很是不畅:“这个,小王爷……既然你非常喜欢这口钟,君子不夺人所好……”
  “司徒公子这是什么话!此钟我已经出手,你也已经接受,怎能再退回来?”打断他的推辞,云狂慢悠悠地摇头晃脑:“礼轻尚且情意重,小王如此厚礼你们还看不上眼,是不是真的看不起小王,看不起我柳家,看不起小王的父王啊?”
  空气中的火药味在这一句话后腾地窜了起来,司徒博雅心中一紧,他抬出了柳贤王,这份礼物所代表的含义便不是那么简单了。
  柳家果然有意要与他们司徒家一争高下!如果他此时真的拒绝了这份“大礼”,便是开战的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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