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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滴雨被风卷到她脸上,她抬手去拂这冰冰凉凉的雨水,动作到了一半,脑中却突然闪过一道灵光,遗玉飞快地转身,去睡榻便取了茶碗,又跑到门口。
“怎么了?”李泰察觉到她异样。
遗玉没有时间应声,将茶碗伸到雨里,接了小半碗的雨水,进到帐中取了木桩上的药匣打开,占据了帐中另一张桌子。
先是取出了药匣里的小银刀,在刀尖涂上处理过的唛草汁,liáo起袖子,刀尖在手臂上轻轻划过,血冒出来,她皱眉忍着这异乎寻常的疼痛,将碗里的雨水滴了一些在伤口上。
“这是做什么!”
李泰已经起身走到她身后,看见她动作,低斥出声,伸手便要制止。
“别动!”遗玉低吼一声,挣开李泰,固执地观察着伤口的变化,直到确认那异常的疼痛消失无踪,就连血珠都不再往外冒,又将一些唛草汁掺进碗里剩下的雨水中,重新倒在伤口上,再三确认其毒xìng消失后,她才扯了干净的布条按在手臂的伤口上,转过头盯着李泰,〖兴〗奋的声音都有些发哑:“是雨,他们随身携带的竹筒里装的是雨水,能克制唛草毒xìng的正是雨水,殿下,速去调兵,趁着这场雨要下大,一举攻进辽阳城!”
李泰双目陡然亮起,伸手在她肩上按了按,转身去衣架上穿衣,同时口中洪声道:“来人!”
深夜,李泰亲自率领两万兵马,携带着攻城的巨木和云梯,在一场大雨中突袭了辽阳城。
黎明时候,辽阳城被攻破的消息传回营地,全军上下无不欢欣鼓舞!
“胜了!太子殿下带人将辽阳攻下来了!”
“胜了胜了!咱们胜了!”
遗玉坐在营帐里,都能听到从外面传来的欢呼声和吵闹声,她高兴地站起来又坐下,走到门前又退回áng边,笑了又笑,这一刻她所感到的喜悦,是不曾体验过的另一种欢腾。
半个时辰后,李世绩大军迅速进驻辽阳,清点战俘,镇瓕压城中百姓。
天明,遗玉在阿生的护送下,跟同兵马来到了被唐军占据的辽阳城,按下先去城主府见李泰的冲动,让阿生先带她到伤兵聚集处。
是战争就必有伤亡,看到这些在战争中伤痕累累的士兵们,遗玉才从战胜的喜悦中冷静下来,在人堆里找到萧汉。
萧大夫一见她便是笑哈哈一记巴掌拍过来,还没挨着她肩膀,就被阿生挡了回去。
萧汉尴尬地收回了手,依旧热情地对遗玉道:“小哥,你就是比我人精,我一听说太子爷三更半夜冒雨带兵去攻城,就知道是你想出法子来了!多亏你机灵,才没错过这场雨,唉,真是没想到,能克那唛草的竟然是雨水,这贼老天,早不下雨,活活憋了一个月,才撒出一泡尿来,害的营里那么多兄弟都没了命。”
随军的大夫不同于那些安安稳稳坐诊医馆的,萧汉常年同士兵们打交道,说话难免粗瓕鲁,遗玉到不介意,反欣赏对方这样坦率的xìng格。
遗玉见他想起死者,面sè灰败,便打岔道:“咱们不说这个,我又写了两张药方,都是营中存有的普通药材,比起那些止血膏要好用的多,见效也快,你来给我看看,可以的话就拿去让他们舂药。”
萧汉点头:“走,咱们上那边儿说去。”
阿生看遗玉又要留在伤兵营地,知道她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便找了个士兵,到城主府去给李泰送话,自己则留在她身边看护。
城主府中,李泰和李世绩,还有几名大将在堂中议事。
“。。。清点完人数,下午便将捷报送回京城,我们在辽阳休养两日,等候虏人援军,将其歼灭,再转往白岩城,大督军以为如何?”
李世绩扭头去请示李泰意见,面上的恭敬比起前几日要显得真诚许多。
见李泰点头,下面才想起一片附和声。
商量完了正事,李世绩忽将盔甲一卸,夹在腋下,当着众人的面单膝对李泰跪下。
“末将前日在营中对大督军出言不敬,执意要提早出兵,险误军机,请督军降罪。”
“将军!”
“将军您——”
堂上起了sāo瓕动,几乎是所有人都离了席,单膝跪在李世绩身后,无声地替他求情。
前天上午李世绩和李泰因为暂缓出兵一事大闹了一场,若非是李泰持军令强行压制了李世绩,就不会有昨晚那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
李世绩跪在地上,心情多少有些忐忑,他并非是太子一派的人,虽有皇上重任,可现在握有任豁大权的却是太子,他之所以先低头认错,一是自觉有愧,二是怕太子揪住他这一点过错重罚,剥了他的兵权,委派给太子的亲信,要知道太子的内兄卢念安也在军中,前不久才助大总管张瓕亮拿下了鲜卑城。
李世绩正在担心之际,手肘却被人一掌托起,听到头顶上一句话,方因自己先前的想法既羞又愧。
“下不为例。”
并没有什么虚情假意的说辞,这样简单直接的方式,更容易让这些武将接受,李世绩当即便对李泰好感大增,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
“都起来。”李泰一摆手,示意跪在地上的众人起来。
“多谢大督军恕罪。”
众将陆续回到座上,李世绩才又对李泰开口:“末将以为,那位发现唛草古怪的大夫应当褒赏,还请大督军示下。”
李泰想起来遗玉,严肃的面孔有一瞬间的柔和,“不必,本帅会单独奖赏她。”
李世绩懂得人情世故,并不追问,他是前天就听到人说,太子这一趟来辽阳,身边多带了一个大夫,这几日在西营里很是帮了些忙,太子既说要赏他,必是不用自己再多管闲事。
遗玉在伤兵营给萧汉帮忙,一直到中午开饭,萧汉热情地留她下来,她便没拒绝,同士兵们一样吃的大伙饭。
因占据了城市,不必再啃干粮,为了犒劳将士们,这一顿饭做的油水十足,遗玉看萧汉三两口便将碗里的肉挑了个干净,便把自己碗里的两块也夹给了他。
萧汉的脾气,让她想起来xìng格直爽的卢俊,觉得亲切,就不知同样是在辽东打仗,她有没有机会见到她二哥。
萧汉看着碗里多出来的两块肉,不知想起什么,眼睛有点发酸,用笑掩饰过去,将那两块肉重新夹回遗玉碗里,口气温和道:“小哥你吃,瞧你这两天瘦的,脸梆子都凹下去了。”
他一说完,旁边响起一阵善意的哄笑声,遗玉衣裳底下绑了绵包,外面看着就是个小胖子,哪都瞧不出瘦来,就有人取笑道:“汉哥,你眼神可不好哇!”
“是啊是啊,怪不得早上给我上药,涂的我浑身不得劲,怕是擦错了地方吧!”
萧汉笑骂:“去去,吃你们的饭去!”
遗玉陪着他们笑了一阵,低头塞了一块肉入口,将剩下那一块又夹给萧汉。
萧汉看她一眼,没再和她让来让去,低头囫囵吞了那块肉,津津有味地嚼着。
两人这边吃的正香,那头李泰将事务安排妥当,等不到遗玉回城主府,便派人来找。
第三六八章 奖赏
辽阳城的房舍和大唐有所不同,城主府的建筑都是低矮的房屋,李泰划分了住处安排几位将军留在府里,便于议事,其将领则是在附近寻找落脚之处,保证可以随传随到。
遗玉一路上打量着这些房舍,跟在阿生后面进了一座院子,在一间离地两尺搭建的阁室里见着李泰。
阿生赶了门口的两个守卫到别处,拉上了门封,自己站在外头守着。
干净的屋子里摆有一张四四方方的食案,上头放着菜肴,冒着热气,一动未动的样子,旁边还搁有一壶酒,李泰看着她进来,平淡的神情中半着一些奇特的愉悦。
见他在等自己吃饭,遗玉不好意思地mō了mō耳朵,“我还当你要和几位将军喝酒庆功,就在营里吃过了。”“不碍,屋里有热水,你先进去洗把脸。”李泰指了指旁边半开的内室,知道遗玉带着那雷假眉毛不舒服。
遗玉点点头,忍着心头莫名的雀跃感,进去磉掉易容,洗了手脸,在屋角的行礼里找出她带来的唯一一件女装,犹豫了一下,换了上去,对着房里模糊的铜镜挽了发髻,别上一支细致的玉簪,留了一缕垂在颈侧,仔细照了没什么不妥,才走出去。
换上子女装,遗玉顶着李泰分明有些炙热的目光,走到他身边。
,“来,陪我喝几杯。”
李泰伸手,在遗玉走过来后,很自然地拉着她在他膝上坐下,一臂箍在她腰上。
遗玉知道他这会儿心情好,就主动端起酒壶,斟了两杯酒,递一杯给他,自己也端了一杯去敬他。
,“恭喜殿下带兵攻克辽阳,我敬你,愿唐军今日起势如破竹,旗开得胜。”
李泰和她碰了碰杯子,却低下头,贴着她的面颊,去喝她手中那杯酒。
遗玉乖顺地喂了他喝下自己那杯。
李泰喝下这杯庆功酒,道:“辽阳城中的唛草”我已让人收缴,还有城后的唛草地,将来用作以敌制敌,只要避开雨天,堪有奇效,你这次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奖赏。”
遗玉放下酒杯,去握住李泰环在她腰上的左手,呵呵一笑,道:,“便是我不立功,要什么你也从未拒过我”现在你说要给我奖赏,不是多此一举了么。”
李泰手掌一翻,同她五指交握,道:“等这一仗过后,攻下高句丽,回京我便会造势,让父皇尽早传位与我,待我坐上皇位”就会下令彻查魁星楼,让你们兄妹团聚。”
遗玉心口一热,这么多年过去,李泰却从没忘记过她这个心结,这叫她在感动之余,如何不对他心生爱意。
喝下去井酒似是起了作用,她转过身去环抱住李泰的腰背,趴在他肩上,低声道:“我等了这么多年,还等不了这几日么,只是你这样涉险1却是我不愿见的,如果说你真要给我奖赏”不妨就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李泰轻拥着她,声音不自觉地温和:,“你说。”
遗玉又搂紧了他一些”“不管这场仗,是胜是败,你都要正视这个结果,不要因胜而骄,更不要因败而馁,好吗?”
李泰一听她开口,就有预感是有关他的事,听她说完,沉默了片刻,才将她的头抬起来,仿佛允诺一般轻wěn在她额头上。
,“我答应你。”
因为他不会输,只能赢。
接连得胜,遗玉对这场战争的畏惧已经不如一开始,又得了李泰承诺,顿觉轻松不少,便转身坐好,又倒了一杯酒,捧到李泰嘴边喂他,jiāo声打趣道:,“我都喂你喝了两杯,你是不是也要喂我?”
话刚说完,李泰便捏着她下巴转过她的脑袋,贴上她嘴chún,将那口酒哺了过来,喂她喝下去后,还留恋地在她柔软的嘴chún上tiǎn了tiǎn,分开后,欣赏着她瞬间转红的脸蛋,用那双溧亮的碧眼低声yòuhuò:,“还要我喂你么?”
,“不要了。”遗玉热着脸撇过头,一边暗恨自己脸皮没他厚,一边为他刚才那个暧昧的亲wěn而心跳不已。
行军途中,身处在军营之内,他们这两个月来,除了躺在一张榻上睡觉,就没再有过更亲密的举止。
她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不再是少不更事的年纪,同心爱之人朝夕相处,有时难免会生出绮念,只是李泰这段时间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就连偶尔的亲wěn都是点到即止,叫她那些想要同他亲近的念头”羞于启齿。
这么想着,她便有些跑神,李泰唤了她两声,没听见她应,低头见她痴朦朦发呆的样子,目光顺着她光滑的下颌,移到她细长雪白的脖子上,积压了许久的情yù,一下便蹄到了心口,本想着要等到饭后,现在看来,明显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他放下箸子,抬手录开她颈侧那缕柔软的头发,低头wěn上去,蜻蜓点水一般,蜿蜒而上,来到她的耳畔,张口含住了她最为敏感的耳珠,察觉到她一瞬间的瑟缩,搂紧了她的腰肢不让她躲闪,〖勃〗发的象征就抵在她柔软的股间,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馨香,惹得他舌燥口干。
遗玉正在胡思乱想,就被李泰突然抱住,缠绵细腻的亲wěn明显带有某种预示,渐渐的,从身上某一处传来的热潮,让她羞耻地捏紧了手指,一面想要克制,一面却在沉沦。
最终是敌不过心底那些羞人的念头,转过身去,两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手指抓紧他后背的衣裳,张嘴轻轻在他脖子咬了一下,1卜声喏道:,“到里面去。”
李泰得到她的回应,xiōng前微震,像是低笑了一声,下一刻便托着她的tún股将她腾空抱起来,走进屋内,路过烛台边上,挥袖拂面了灯光,厅里暗下,是警告了外面的人不许进来打扰。
屋里并没有置榻,干净的chuáng褥就铺在木质的地板上,遗玉被李泰放在柔软的褥子上时,觉得自己已经醉了,借着屋里一盏幽暗的纱灯,看着李泰解去外衫,lù出线条流畅的上身,想要转头避开视线,却安现自己不能,着mí一样地望着他褪去衣裳,伏在她身上,一边有些急切地吮咬着她的嘴chún,一边mō索着去解她的腰带。
大概是找不到地方,他有些不耐地扯了扯她的衣裳,一个用力,便将她身上不算厚实的丝帛扯落,滚烫的身体贴了上来,肌肤相触,遗玉、
不禁轻轻发出一声叹息,抬手轻抚着李泰触手可及的眉眼,目中是一片痴恋。
李泰被这样的目光触动,着实不能再忍,胡乱在她身上揉捏了几下,便将她软绵绵的双tuǐ分开,不多温柔地tǐng身进去,瞬间穿来的快意让他喉头发紧,理智全被不尽的渴望所覆灭,听见她一声涩涩的轻吟,看着她朦胧起雾的眼睛,方迟了下动作,抓着她的手臂让他攀紧自己的肩膀,低头在她chún上啄了啄,便大力地抽动了起来。
遗玉两三个月没经过房事,被他这样强势的占有,难免吃不消,抓了抓他汗湿的后背,轻声让他慢些,李泰却不听去,喘着气,将她又搂紧了一些。
遗玉很快便mí失在他的热情中,无暇顾及他的孟浪,只能咬住嘴chún忍住shēn吟声,以免会从这薄薄的墙壁穿出去,被人听到。
纱灯里幽幽的烛光,映照着地铺上缠绵的两道身影,女子柔软的四肢同男人刚强的体魄交缠在一起,画面透着一些异乎寻常的美好,似也只有用情至深的男女,才会在欢爱时有这样的协调。
一夜纵情的结果,是遗玉第二天早上没能起chuáng。
这几日大军在城中井养,李泰难得有了空闲,早晨出去了一趟,回来先是让人送了热水,把半睡半醒的遗玉叫起来洗了澡,没舍得再折腾她,洗干净后就又把人塞回被子里,出去端了饭菜到内室。
遗玉实在是懒得起chuáng,便拥着被子,撤jiāo地枕在他膝上看,非让他拿勺子喂食。
李泰无视了这样做的不妥之处,反正是行军在外,也就由着她无赖,一口口喂了她吃,待她吃饱,才将剩下的打扫入腹。
外头又下起小雨来,李泰把碗碟拿出去,让阿生收拾了,回到屋里,便开了窗子,抱着她坐在窗边看雨景,一边用手指梳理她湿润的头发,院中生有几棵老树,在朦朦的雨中,是有几分别致的景象。
院外有他的亲信把守,并不怕有人闯进来看到。
,“不知道娘她们这会儿在扬州可好,我想念女儿了”遗玉想起来小雨点,就觉得闷闷不乐,要不是被李泰半道上劫走,她也不用和宝贝女儿分开这么长时间”“你说等打完仗回去,小雨点会不会都把我这母妃忘记了。”
李泰虽对她的杞人忧天不以为然,可还是认真回答了她:“大军的粮草还能维持三个月,不会让你们分开太久。”
“三个月啊玉轻叹一声,不知是为了这时日之长,还是为了粮草的剩余。
第三六九章 安市城
那一场雨似是为唐军带来好运,大军在辽阳城中休整了三日,高句丽的援军在夜晚抵达,趁夜突袭了辽阳城,却被早有防备的李泰趁机剿灭。
驻留在城内城外的四万唐军左右埋伏,将五万援军打的连连退败,最后逃走了两万人马,放弃了反攻辽阳城打算。
在李世绩的建议下,李泰趁胜追击,借唛草之利,唐军士气大增,势如劈竹,锐不可当,接连攻下白岩、盖牟两城,直逼虏人要塞。
此时已经是六月半,夏末天气最热的时候,为了养精蓄锐,李泰命李世绩大军在盖牟城休整,等待张亮、李道宗等将率兵来前来会合,集结兵力,直破高句丽国最后一道防备线——安市城。
然而,比援军先来到的,却是朝廷发来的快报——皇上派长孙无忌帅五万大军,前来支援,令太子凡事勿躁,切听取赵公之言。
在临时改建的议事厅中,李泰从信使接过这份手诏,看着上头鲜红的张印,手指不由加重了力道,关节突起。
下面响起窃窃sī语声,众人议论纷纷,都在心里揣测皇上的意图,在太子正盛的风头上,派了同太子不和的长孙国舅带兵来支援,还叮嘱太子多听他意见,这是个什么意思?
当遗玉从李泰手中看到这份手诏时,心中也有这样的疑问,不过她更直接地对李泰问出了口:“很明显的,皇上是在分你的兵权,可是他在这关头上派了长孙无忌来,就不怕到时候军心乱了,影响到接下来这一仗吗?”
只要攻破了安市城,高句丽王国就是一只羔羊,任人宰割,由此可见这一仗的重要xìng。
李泰摇摇头,他同样百思不得其解,他能肯定父皇决心要灭掉高句丽国,可是现在派了长孙无忌带兵来分自己的兵权,利弊相抵,实是多此一举。
虽自从四年前大病一场过后,父皇已不如往昔英明,但也不会糊涂到这份上。
“皇上究竟是怎么想的!”遗玉心烦地将那份诏文丢在了桌上。
李泰靠近桌边,将卷起的地图打开,在上头找到标注过的盖牟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