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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石自顾自的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一副悠闲的样子。霍华德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唐石顺势接了，抿了一口，说道：“霍华德，看来研究很顺利啊。”
“如您所见，幻梦已经进入了量产阶段，只不过由于技术原因，目前的产能还是不够。”霍华德笑着说道。
唐石有些不解的问道：“技术原因？什么意思？”
霍华德解释道：“不是什么大问题，主要是幻梦制造所需要的某些原材料受到上游供货限制造成的，我已经着手处理了，相信很快就能够解决。”
唐石点点头，将手中酒杯放下说道：“那就好。现在带我们去看看研究成果吧，霍华德。”
“我的荣幸。”霍华德很绅士的笑着回应。
接着霍华德带着唐石来到了史塔克工业的实验中心，一路上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霍华德显然有意无意打探唐石以及背后谛听的秘密。唐石敷衍着，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实验室中。
实验室里，穿着白袍的工作人员忙碌着，看到大老板的到来，这些人完全没有任何表示。
霍华德见怪不怪，径直带着唐石来到一间屋子。进入房间，里面同样有不少的实验人员在进行研究，在房间正中有一个1立方米左右的装置。
“这就是正在研究的最新一代幻梦2。0，它和现在市面上销售的幻梦不同，它的体积更小，功耗更低，但是带来的感受却更强。”史塔克语气中有些骄傲的说道。
唐石打量着这台幻梦2。0，从外观看上去，这个机器就好像一个铁箱子，略有不同的是，这个铁箱子上有着各种按钮和连线。
霍华德拿起连接在幻梦2。0上的电极贴片说道：“目前为止，还是使用电极贴片最有效。至于你设想的头盔式连接装置，目前效果不是太好，局限性太大。”
“怎么不好？”唐石追问道。
霍华德闻言示意身边的实验人员拿了一个头盔连接装置，说道：“你看，由于没有电极贴片，对人体的刺激很难达到理想阙值。简而言之就是如果长期使用，头盔会对普通人大脑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唐石想了想，问道：“很严重吗？”
“严重与否是要看个体。”霍华德神态有些严肃，说道：“轻者会造成失眠，但严重的有可能造成记忆缺失，甚至是痴呆。”
“痴呆？”唐石很是惊讶的说道：“这么厉害？”
霍华德点点头说道：“是的，虽然这种后果只是理论上存在，但是我们不能排除这个风险。”
“那贴片就没有风险吗？”
霍华德将头盔放下，笑着说道：“电极贴片也有风险，只不过概率极低。”
唐石微微颔首，这就是两权相害取其轻的结果，不过唐石对此并不在意，于是说道：“它们都有风险，但是头盔式的连接方式更加具有科技感，不是吗？”
霍华德闻言一愣，说道：“话是这么说，但是……”
“没什么但是，霍华德。既然风险是不可规避的，那我们何不谋求利益最大化呢。”说着，唐石拿起头盔，说道：“何况，我不觉得这玩意有这么大的风险。”
“让我们来试试吧。”唐石一边说着，一边将头盔戴到头上。
霍华德面色犹豫，但最终他同样将头盔戴到头上，说道：“如您所愿，小姐。”
两个人走到一旁的实验躺椅上躺好，霍华德对着身边的工作人员说道：“开始吧。”
“好的，先生、。”实验人员严阵以待的准备着，毕竟躺在那里的可是霍华德*史塔克，他们的大老板，他们可不想出岔子。
“连接准备，电压调试，正常。”
“通路适配，正常。”
“脑波采集，正常。”
“倒计时准备，10，9，8，……3，2，1。开始！”
随着开始声响起，幻梦机器上的指示灯忽然有序闪动起来，速率越来越快，最终绿色的指示灯停止闪动，并且保持亮度足有三秒钟。
而这短暂的三秒钟，对于身处躺椅上的唐石而言却好像一眨眼罢了。
当唐石再度‘睁开眼睛’，入眼白茫茫一片，这是一个没有界限的无限空间，所有的一切都是不着边际。
“这也太简单了吧。”唐石喃喃自语着。
却听见身后传来霍华德的声音，说道：“这只是初级场景，实际山，我们可以可以预设多种场景。”
说到这，霍华德略有得意的用手一挥，整个空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白茫茫一片的空间突兀的出现了无数的高楼大厦，天空，大地，甚至于生物。
“嗯？居然有活物？”唐石惊讶的说道。
却听霍华德笑着说道：“实际上，他们只是道具，整个空间除了你我，再无其他活物了。”
“你是说他们没有意识？“唐石看着周围说说笑笑的行人，感到颇为好奇。
霍华德笑着说道：“是的，他们都没有意识。但是我们可以赋予他们意识，比如说这样。”
霍华德说罢朝着不远处一指，只见周围场景中，顿时喧嚣起来，真的好似繁华都市一般喧嚣。
“这都是预设的人物模板，可以达到90％仿真，满足大部分社交属性。”霍华德随手又一挥，一切人物好像定格一般，呆滞的站在原地。
唐石抿抿嘴，说道：“很有意思的设定。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功能吗？”
“目前只能预设场景，自定义的功能还不健全。”霍华德有些遗憾的说道。
“这样子也很不错了。已经算是一份很好的礼物了。”唐石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掌摊开。只见一团火苗出现在他的掌心。
“礼物？”霍华德不解。
……
带着霍华德的幻梦2。0，唐石离开了史塔克工业返回了现实。没有过多的停留，他直接返回了现实。
192 领导莅临
三天后，超越科技大楼。
乔指莲看着唐石带来的机器大为好奇，“这个就是你最新研究的科技产品？”
“是的，这是基于神经交互技术构建的新产品。简单而言，它可以将梦境具象化。也就是构筑幻想。”唐石笑着说道，“你可以把它当做造梦仪，我给它取名幻梦。”
“幻梦？听起来好像盗梦空间中的科幻技术。”乔指莲想了想说道。
唐石点点头，道：“你可以这么理解。但是它并没有那么强大，目前只能在预设场景中构建模型，不支持自定义构建场景。所以它的功用更类似骇客帝国中的虚拟网络世界。”
“你说这个玩意可以联网？”乔指莲顿时一惊，一个可以联机的造梦仪能够造成的影响将是跨时代的，甚至是颠覆的。
唐石微微颔首：“这只是未来的一个方向，现在的它只是单机产品。你觉得怎么样？”
乔指莲立马说道：“技术匪夷所思，至于卖相就……很难看。”
唐石闻言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玩意毕竟是几十年前的审美造物，放到现在觉得难看也是正常。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毕竟功用才是第一位的。
“不过即便如此，这个东西也足够让人们惊叹了，你真是一个天才！”乔指莲毫不遮掩的称赞着。
“我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唐石很是装逼的说道。
这时，乔指莲办公桌上电话铃声响起。片刻后，乔指莲放下电话说道：“人来了。”
“终于来了，是时候让他们看看我们超越科技的实力了。”唐石玩味的笑着说道。
当唐石和乔指莲来到公司门口的时候，一列车队缓缓驶近，唐石与乔指莲互视一眼，迎了上去。
车队挺稳，从第一辆车上走下一人，年级约莫五十多岁，身体略微有些发福，一看及时常年坐办公室的人。
“他就是这次的主角，商业部王秘书长。”乔指莲第一时间在唐石耳边耳语着。
说罢，乔指莲很是热情的迎接上去，“王秘书长，欢迎您的莅临。我是乔指莲，超越科技的行政总裁，这位是…”
还未等乔指莲介绍，却看见这位秘书长笑意盈盈的看着唐石说道：“这位一定就是超越科技的创始人唐石先生吧。”
唐石笑着伸出手，说道：“您好，王秘书长，在下唐石。”
双方友好的握了握手，唐石的目光不经意的朝着王秘书长身边扫去，却见这一行人中，除了几个明显的行政人员之外，还有一些眼神锐利的男人，为首的男人脸上甚至还有一道伤疤。
装作没有在意，唐石笑着说道：“王秘书长，请。”
……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走进了办公楼，一路上，乔指莲很热情的和王秘书长介绍着公司概况等，唐石时不时在旁附和，但是眼神若有若无的留意着那个刀疤男。
这个家伙身上有一股子煞气，唐石经历这么多世界，遇见过不少煞气缠身的家伙，最典型的就是黑胡子。眼前的男人虽然煞气逼人，但是和唐石见识过得人物相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很快，一行人将整个办公区参观的差不多，这时候王秘书长开口说道：“久闻超越科技的科技不同凡响，不知道是否有幸参观一下你们的实验室呢？”
乔指莲闻言巧笑嫣兮的说道：“王秘书长有所不知，由于我们公司成立时间不长，实验室还在建设中。”
“哦？你们居然没有实验室？那这些技术？”王秘书长闻言一怔，反倒是在他身后的刀疤男脸上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表情。
“超越科技的目前所有技术都是由唐石先生之前研发，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说，我们一直都在吃老本。”乔指莲笑着解释道。
此话一出，令王秘书长更加惊异，说道：“居然是之前的研究成果。唐总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吧，居然能够单枪匹马研发出如此多的高科技产品，果然是天才啊。”
唐石笑着说道：“王秘书长谬赞了。对了，虽然实验室还在建设中，但是我公司最近刚刚研制出一款新产品，不知道秘书长是否有兴趣去看看。”
说罢，唐石眼角余光看着刀疤男。后者听着唐石的话，眼中出现莫名的神采。
“新产品？”王秘书长一愣，随后大笑道：“超越科技的新产品可不能错过，请带路吧，唐总。”
……
同一时间，京城。
华国首脑办公室中。
“小周，王声这时候应该到超越科技了吧？”办公桌前，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说道。
身边名为小周的中年人恭敬的回复道：“是的，首长。根据之前的汇报，王秘书长一行人在一个小时前到达了超越科技。”
老人沉吟片刻，说道：“很好，这次派他们探探路，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啊。”
说罢，却看见身边的秘书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老人问道：“你有心事？但说无妨。”
“是，首长。我只是在想，我们是不是对超越科技太谨慎了些，为什么不派人监控那个唐石呢？”
老人轻笑一声，微微摇头，说道：“有些东西过犹不及。监视的举动一开始就将双方放到了对立面，这很不好。况且谋略之术有阴有阳，阳谋才是王道。”
“阳谋？”秘书一愣，随即反应道：“首长是要让唐石自愿接受监视？”
老人神秘的笑了笑，答非所问的说道：“投石问路，石头抛出去了，就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如果他不接呢？”秘书下意识问道。
老人和蔼的眼神顿时锐利，目光幽深的说道：“那就给他一张黄牌。”
……
“幻梦？”王秘书长看着眼前的铁箱子，满是惊讶。他幻想过超越科技的新产品的各种模样，哪怕再科幻他也有心理准备，可是当他看到幻梦的时候，还是不由得一愣。
这玩意看上去不仅没有科幻既视感，反而有一种上世纪古董的错觉。
“是的，这就是我公司最新产品幻梦1。0。它是一种基于神经交互技术的高科技产品。可以实现虚拟投影与记忆模拟等功效。”唐石微笑着解释道。
王秘书长听得一头雾水，说道：“虚拟投影与记忆模拟？什么意思？”
“简单的说，这就是一台造梦仪。”说着，唐石将之前与乔指莲解释的一番说辞又重新复述一遍。
随着他的介绍，不止王秘书长目瞪口呆，在他身后的刀疤男眼中也满是怀疑。
“这玩意居然这么神奇？”王秘书长看着幻梦，将信将疑。
却见唐石说道：“王秘书长若是不介意，可以亲自尝试一番。”
“我也可以试试？”王秘书长闻言一怔，虽然有些担忧，但是唐石的描述实在太神奇，他确实有心尝试。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刀疤男开口道：“这个东西能够承载几个人的神经交互？”
唐石直视刀疤男，笑着说道：“设计承载极限是五人，不过出于安全考虑，一般实验是三人。”
“三人？”刀疤男思量片刻，上前一步在王秘书长耳边耳语几句。随后王秘书长立马说道：“既然如此，我有个不情之请。”
“秘书长请说。”
“我想和我的同事一起尝试，另外劳烦唐总陪同解说一下。一共承载三人，不知道唐总意下如何？”
“当然没问题，荣幸之至。”唐石笑着满口答应道。
193 二度抽奖
连接好头盔，唐石笑着说道：“等一下会有短暂的失重感，不用担心，这是正常反应。”
然后唐石对乔指莲说道：“可以开始了。”
乔指莲点点头，按下启动按钮。倒计时十秒之后，唐石的意识进入沉睡状态，再度睁开眼，一片白茫茫。
“这就是梦境？”在唐石身边，王秘书长满眼都是疑惑，他想象过各种场景，五光十色或者光怪陆离，但唯独没想过居然只是一片虚无的白色。
“这只是初始场景，虽然现在不支持场景自定义，但是却可以随心切换预设场景。”唐石看着两个人疑惑的表情，顿了顿，一摆手。
当初霍华德给唐石带来的震撼，唐石原封不动的给予了王秘书长和刀疤男。四周场景迅速变化。
“好神奇！”看着眼前的变化，王秘书长惊呼一声，甚至伸手想要去碰触。
当他摸到墙壁的时候，惊呼声再起：“居然能摸到？！”
唐石笑着说道：“这里的一切都是神经交互反应下的结果。是电流对大脑的刺激，大脑的真实回馈。就好像我们做梦，梦里的一切不也是无比真实吗？”
王秘书长若有所感的点点头，眼睛看着周围的景色，忽然有些疑惑，问道：“这是外国？”
唐石还没有解释，一旁的刀疤男说道：“这里应该是纽约。”
说完他打量了一眼周围，目光最终停留在唐石的身上，玩味的说道：“而且是上个世纪四五十年代的纽约。”
“上个世纪的纽约？”王秘书长更加疑惑，转头看着身边的唐石问道：“为什么是预设场景上个世纪的纽约呢？”
其实这一点破绽唐石也挺郁闷。由于不想告诉霍华德几十年后的世界面貌，所以他并没有参与场景构建。而另一方面，场景重设实在太麻烦，他又懒得弄，所以唐石索性就将就用一用。
不过他还是作出了一点改变，一点不同。比如说将原场景中史塔克工业全部抹去，将地图缩减到只有三分之一大小。其他的他没有多做改变，而是尽可能的还原了‘历史面貌’。
“这是因为我之前正好看了一部美国队长这部电影，所以就想着做出一个场景来试试。”唐石坦荡荡的直接说道。
“总共有几个场景？”刀疤男忽然问道。
唐石回答道：“可以预设四个，不过现在只要眼前这一个。”
实际上霍华德提供了几个具有强烈西方色彩的场景，只是被唐石全部删除了。
“这里确实挺神奇，不过除了和现实一样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啊。”王秘书长看着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说道。
“特殊？”唐石轻笑一声，整个人就好像氢气球一般缓缓飘起，“这算不算特殊？”
“飞起来了？！”王秘书长见到这一幕惊讶的说不出口。
唐石笑着解释道：“这里毕竟是梦境，飞翔在梦里算不得什么稀奇。不过想要更真实的感受，完全可以通过场景设定来限制。”
“真实的感受？能详细说说么？”一旁的刀疤男似乎很感兴趣的问道。
“自然，比如说疼痛，流血，饥饿，甚至是死亡，都可以在这里实现。”唐石语气颇有些自豪。
刀疤男没有在意唐石的语气，反而是更加惊奇的追问道：“你说死亡？这里面可以体验死亡？”
唐石身体缓缓落下，说道：“没有人了解死亡，所以我所说的死亡只是名义上的。在这里‘死去’，人会立刻苏醒。就好像从梦中惊醒一样。”
“原来如此。”刀疤男微微颔首。
“另外幻梦还提供视频输出技术，也就是说只要连接上显示器，实验者在幻梦中经历的一切，在外界都是可以看见的。”唐石似是突然想起一般说道。
……
“什么？！看得见？”这是一间宽敞的办公室，说话的人五六十岁，穿着一身警服，看上去警衔不低。
在他的面前笔直的站着一个男人，赫然就是和唐石一起进行幻梦尝试的刀疤男。
只见刀疤男说道：“是的，唐石当时是这么解释的。在事后其他人的尝试中，这一技术也得到了印证。”
“能确定是实时传播吧？”警服男人问道。
刀疤男想都没想直接说道：“可以确定，长官。”
“这样啊。”警服男人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说道：“说说吧，你这次看见那个唐石，又什么感觉？”
刀疤男想了想，说道：“我感觉他很危险。”
这个答案显然让警服男人有些诧异，问道：“危险？怎么说？”
“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他虽然竭力掩饰，但我依旧能感觉到他那股隐隐约约的危险气息。”刀疤男目光深邃，似乎在回忆。
警服男人沉吟片刻，又问道：“那你觉得我们该如何与这个危险的家伙打交道？”
“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