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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在干嘛?”唐石心中不解,微微侧首闻着图尔尼。
后者谄媚的说道:“主人,这是死鸦。是缪里埃德的守卫之一。”
“这个三只眼是守卫?”唐石诧异,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地狱中最恐怖的炼狱看守者居然是乌鸦,虽然个头不小,但怎么看也不靠谱。
却听身边的图尔尼说道:“主人,你别看这家伙其貌不扬,它的本事很厉害的。据说它可以看到千里之外,同时它的叫声响彻云霄,一旦有任何人逃脱,它就会尖叫,随后撒旦的看守军便会出现。”
“原来是个望风的。”唐石嘴角不屑的瞥了瞥,随后又问道:“那这家伙出现在我们面前,是做什么?”
话音落地,死鸦动作幅度更大,叫声更加急促。
“呃……主人,您听不懂吗?”图尔尼很是惊讶的说道,死鸦的叫声在他的耳畔清晰无比,他能理解这个叫声的所有含义。但他不明白同时恶魔的唐石为什么听不懂。
唐石疑惑的说道:“怎么?我应该听懂?”
图尔尼立马谄笑道:“不用,不用。”说着瞪了一眼蹦来蹦去的死鸦,图尔尼说道:“这家伙是来要好处的。”
唐石一愣,说道:“要好处?”
图尔尼解释道:“没错,缪里埃德的死鸦贪得无厌是出了名的。地狱风暴肆虐,总有些倒霉蛋会被风暴带到这里。这时候死鸦就会出现索要好处。大部分恶魔都会被它搜刮的一干二净。”
“如果不给呢?它还强抢不成?”唐石不屑的笑着说道。
却没想到唐石这句话说完,死鸦三只幽绿的眼眸一凛,蹦的身子停滞,然后张开自己硕大的翅膀,扬起脖子,好似斗鸡一般。
“呱呱~~呱!”嘴里叽哩哇啦乱叫着,似乎下一刻就要将唐石吞噬。
唐石皱眉,问道:“它说什么?”
“主人,它说……如果不给,它就叫人了。”图尔尼有些尴尬的说道。给一只鸟当翻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心中哀叹一声,图尔尼继续说道:“主人,恶魔之所以被它打劫就是怕这家伙叫人。如果被守卫发现,不论缘由都会被关在缪里埃德炼狱中的。”
唐石轻笑一声,说道:“原来如此。”眼神中蕴含淡淡杀意,道:“为什么不一劳永逸杀了呢?”
一边说着一边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死鸦,谁曾想后者一点不怕,反而用更嚣张的眼神回敬唐石,那意思好像是有本事你就杀!
“主人,死鸦是撒旦的豢养,一旦生死撒旦立刻便会得知。所以这家伙才如此有恃无恐。”图尔尼解释道。
唐石顿时明白,果然什么地方都不缺这种狐假虎威的喽。阎王好见小鬼难搪说得就是这种吧。
冷笑一声,唐石上下打量着死鸦,说道:“杀戮可不是唯一解决的办法。”
感受着唐石不怀好意的目光,死鸦下意识就要扯嗓子,但声音仿佛被阻断。死鸦见状知道情况不对,立马唿扇着翅膀准备飞走。
就在它刚刚起飞离地不过一米的时候,整个空间顿时凝固,就好像标本被固定住,死鸦全身只有三只幽绿眼珠能够转动。
三只眼珠直勾勾的盯着唐石,看着对方一步步靠近自己,想要呼救却无法出声。
唐石伸出一只手,最终轻轻按在死鸦的身上。
“嗡!”
就好像飘落水面的落叶,掀起一道轻微涟漪。唐石触碰到死鸦的那一刻,‘涟漪’微微荡漾,最终将死鸦的身体笼罩。
随后这只巨大的三眼乌鸦感到一阵强烈的倦意袭来,慢慢的两只眼闭上,坚持几秒钟后,日夜睁着的第三只眼也缓缓闭上。
看着死鸦眼睛闭上,唐石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容,“畜生就是畜生。”
同一时间,在缪里埃德一处不见天日的空间内枯坐着一位囚徒。囚徒琵琶骨被刺穿,身体被冰冻,双眼紧闭。在冰层外更有层层锁链死死锁住。看上去这囚徒应该是死了,可就在死鸦眼睛闭上的一刻,冰层内枯坐囚徒突然张开了双眼!
漆黑的眼眸,仿佛黑洞一般。似乎任何人胆敢直视他的双眼就会被吸进去。
……
两个身影在烈火炙烤下走着。
眼前依旧是一片荒芜,随着越走越深,渐渐的连顽强生存的怪异植物也不见了踪影。缪里埃德是受到诅咒的地方,在这里恶魔无法飞行,只能步行。
好在目标近了。
“主人,那就是缪里埃德了。”指着远处的一座大山,图尔尼说道。
唐石顺着图尔尼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一座孤山矗立着。说是山,其实以唐石这个角度看去更像倒扣的碗。坡度不高也不陡峭,与唐石想象中的模样差距不小。
“这孤山倒与我想象中不一样啊。”唐石眯着眼,说道。
图尔尼忙不迭得解释道:“主人,据传这座孤山原是连通三界的巨柱,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这巨柱被人打断了。只留下这点遗迹。当初这孤山似乎很高,这些年过去,受到地狱飞沙走石的肆虐,这孤山才慢慢变成这副模样。”
唐石听着这话,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你是说着孤山曾经是连通三界的巨柱?”
图尔尼点点头,说道:“地狱之中一直有这个流传,只是年代太过久远,几乎没人知晓其中真相。不过估计也是臆想而已,三界阻隔,哪有什么巨柱可以连通三界。如果真的连通,恐怕人间到处都是恶魔了。”
唐石闻言微微一笑,说道:“现在的人间界不也时恶魔肆虐吗?”
图尔尼顿时语塞,低着头附和道:“主人说的是。”
目光扫过那座孤山,图尔尼心中不屑。这玩意如果是通三界的巨柱,自己就是撒旦。
所谓望山跑死马,哪怕目标就在眼前,唐石两人也不知走了不就,才靠近孤山。
当最终走到山脚下,唐石才发现这看上去不起眼的孤山是多么壮观。
之前距离太远,唐石以为这孤山只是一个小土坡,可是真的来到山脚下,他才发现这孤山实在太大了。
“这怕是有三四千米了吧。”唐石仰着头看着,岁月消磨这么些年,这孤山依旧有这等规模,那当年未毁之时,这巨柱又是何等壮观呢?
摊开地图,唐石分辨着方位。看了半晌,他眉头紧蹙。
“这玩意也太简陋了。”手中的地图只是指明了大致方向,但是具体的路径没有半分提示。他甚至怀疑制作这张地图的人是否真的来过缪里埃德。
图尔尼看着唐石皱着眉,小心翼翼的问道:“主人,现在去哪?”
回想米德奈特的话,他说在山峰里有一道枷锁。而死亡之书残页也在山峰上,这么看来上山是没错了。
“上山!”唐石目光幽深,迈步而上。
……
米德奈特没有说枷锁锁住的是什么东西,唐石本身也并不好奇。他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之书的书页。
之前米德奈特曾经拿出过一张死亡之页,只是那一张上面记载的东西实在太少,唐石吸收之后只恢复了十分之一不到。
不过即便如此,也让唐石兴奋不已。这证明了他的猜想是对的,这个世界的死亡之书与他的死亡之书是通用的。
不过虽然通用,但还是略有不同。他的死亡之书使用埃及的楔形文写成,而这个世界的死亡之书则是用希伯来语写成。
除去这点略微不同之外,两本书中所蕴含的能量一模一样。是以米德奈特提出条件之后,他便立马答应。只要跑一趟便可以完成任务,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会不会被坑,唐石早有准备。当初在答应合作的时候,便于米德奈特签订了神魔契约,断绝了对方欺诈的可能性。
不过万事无绝对,唐石心中始终保持着一丝淡淡的怀疑。如今他已经完成了一页死亡之书的续写,达成目标指日可待。
“还有两页啊。”走在路上,唐石忽然低喃着。
在他身边的图尔尼听力敏锐,立马好奇得问道:“主人,什么两页?”
唐石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想知道?”
图尔尼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摇头。口中更是不敢再多说一句。
就在这时,忽然大山毫无征兆的轰隆一声,就好像地震一般。这地震强烈而短暂,只是震了一下,随后便再无动静。
“这怎么回事?”唐石扫了一眼四周,并没有什么异样,这座孤山是一座荒山,山上没有植被。整座山光秃秃,只有褐色的乱石。
图尔尼也困惑的摇摇头,缪里埃德的情况他也大多是耳闻罢了,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或许是因为山底那座炼狱?”图尔尼迟疑的说道。
唐石闻言微微颔首,他一心想着目标,倒是忽略了山底下那座地狱最险恶的炼狱。
等待片刻,发现一切确实没有异样,唐石这才拿出那张不靠谱的地图。这段时间每到拿不准方向的时候他就会拿出地图,连蒙带猜的继续前进。
此刻,将地图拿在手上,唐石心中并没有报什么希望。懒散地将地图打开,随后却目光一凝,眼眸中满是诧异。
“这图……亮了?”好奇凑到跟前的图尔尼看着地图,惊讶得说道。
231 冰火两重天
平平无奇的羊皮卷地图上面,原有一黑点,没有任何标注,此时放出光芒。唐石看着,大惑不解,因为亮光的黑点并不是此行的目的地。如果唐石没走错的话,这个地方距离唐石当下所处方位更是南辕北辙。
就在唐石诧异的时候,亮光的地图忽然出现一个箭头。箭头直指远方,“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一旁的图尔尼说道:“主人,我们是不是要过去看看?”
唐石端详了地图片刻,说道:“算了,这里并不是我们的目的地,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在缪里埃德这个地方,谁知道隐藏着什么,唐石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索性不再理会,径直朝前走去。
可是没走几步,唐石发现了玄机。这地图上的箭头居然动了。就好像指南针一般,当唐石偏离方位的时候,指南针便会随之调整。
如果只是箭头调整倒也没有什么惊讶,毕竟这地图本就是一件魔法道具。但随着箭头的出现,地图上的路线逐渐模糊直至消失,这就是很有问题了。
此刻,羊皮卷地图上的地形图案全部消失,甚至连地图右侧的文字注释也消失不见,一张地图上只剩下一个漆黑的箭头,以及闪着光亮的小点。
这下子唐石真的是想不去都不行了。没了地图指引,他恐怕这辈子也找不到目标了。
“擦!这该死的米德奈特,玩我?!”唐石怒气冲冲的将地图直接摔倒地上,恨不得再上去踩几脚。最后还是图尔尼将地图捡起来,恭敬的递到唐石手中。
“主人,这地图太过诡异,也不知道这光点到底是什么地方,非要让我们去。”图尔尼抱怨的说道。
唐石闻言眼珠一转,图尔尼的话提醒了唐石。这地图仿佛能看懂人心听懂人话,当唐石说出不去之后,这地图地形便自行消失。
‘难不成这个地图成精了?’唐石心中如是想。
……
地狱,一个听名字就觉得恐怖的地方。
在人们的印象中地狱有很多魔王,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地方。众多魔王中,撒旦可谓是魔中之魔。
人们总认为地狱的撒旦与天堂的上帝是对等的,哪怕略有不及双方也算同一个水平线。这种想法纯属人类的臆想。实际上在地狱自古以来,只有一个魔王亘古。
亘古是彻头彻尾的魔神,每一任撒旦都尊崇这个事实。即便是被称作有史以来最强撒旦的路西法也是如此。
此刻,在路西法的宫殿中,穿着洁白西服的他孤独的坐在王座之上。
这座宫殿极度奢侈华贵,与地狱的基调格格不入。甚至隐隐有一种暴发户的气质,但是路西法却很喜欢这里。
大殿中空荡荡,除了路西法没有第二人。地狱魔女生性放荡,可若是没有路西法允许,她们是断然不敢前来侍奉的。
王座左手边有一个条案,上面放着银色的茶杯。茶杯中盛放的既不是茶也不是咖啡,而且滚烫冒着气泡的赤红岩浆。路西法随手拿起茶杯,就好像品尝美味一般,轻轻得抿了一口。
“呼……”路西法双眼放光,一副惬意的模样。
放下茶杯,路西法随手一挥。却见从大殿外进来几位侍女。这些侍女穿得极度诱惑,只着轻纱,三点若隐若现。神态怯懦却时不时有媚色显露。
她们个顶个都是十足的美人。可是路西法却视而不见,敲了敲条案,语气生硬的说道:“端下去,换一杯新的来。”
侍女恭敬的行了礼,说道:“遵命,冕下。”
说罢,一人上前端起茶杯,余下几人很自觉的来到路西法身边按摩揉捏起来。
美人无骨,手指滑腻。轻轻按捏恰当好处。路西法很是享受的闭上了眼睛,只有这个时候的他才是最温和的。
几个侍女时不时偷看一眼,却不敢有其他举动。甚至连呼吸都是谨小慎微的。
忽然,闭眼的路西法说道:“地狱最近倒是安静不少。”
听上去好像自言自语的感慨,按摩的侍女没一人敢回答,仿佛都是聋哑一般,手上动作都没有丝毫停滞。
路西法又道:“人也少了许多。”
依旧无人答话,只是按摩侍女的额头上都流下了冷汗。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最终打破沉默的还是路西法,他双目依旧紧闭着,问道:“玛门在哪?”
这下子侍女们心中好似惊雷炸响,其中有一人的动作力道更是因为心绪杂乱而稍稍变大了些。
就是这轻微的变化引起了路西法的注意,猛得睁开双目,眸子幽深令人不敢直视。
侍女们同时停下按摩的动作,就好像等待训斥的孩童。身体微微颤抖。
路西法盯着那个动作有变化的侍女说道:“玛门在哪?”
后者闻言头埋得更深了,怯懦的回答道:“玛门大人在……在人间界。”
侍女吞吞吐吐的回答着,路西法听到她的回答眉头一皱,随后反手猛得挥下。
“嗡!”
蜂鸣一般的响声中,路西法的巴掌在虚空中划过,没有接触到任何实体。
但就在这时,在他身前那位答话的侍女却毫无征兆的爆炸,身体直接变成齑粉。
这恐怖的一幕让人不寒而栗,哪怕是见惯了恐怖的侍女面对这一幕也感到惊惧。
将目光移向另一个侍女,路西法说道:“玛门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个侍女战战兢兢,但是口中却没回答的很是爽快:“大约在一个多月前。”
路西法面色变得难看,说道:“为什么没人知会我?”
几个侍女闻言顿时跪倒在地,身体如筛糠一般颤抖着,口中不敢辩驳一句,唯有不住地磕头。
身材曼妙的魔女求饶,哪怕铁汉也会被融化。可是路西法不是铁汉,他是恶魔,魔中之魔。
面容阴郁,没有任何表情,随手又是一挥。
“噗噗噗~!”
几声闷响中,跪倒在地的侍女直接炸成血雾?
路西法冷哼一声,站了起来,脚下是粘稠的血浆。他每走一步,地下的血浆就变得滚烫粘稠,最终形成好似沥青一般的物质。
最终他来到大殿口,目光远眺远处天空。地狱少有的天空美景呈现眼前,没有湮灭中的废墟,没有燃烧的火团,有的只是暗红色天空上闪烁的点点星光。
“我的儿子啊。你还真是迫不及待想要取代我啊。”路西法看着繁星,冷笑着说道。
又是一步迈出,天空中突兀出现一道裂隙,深不可见的裂隙仿佛将天空撕裂。
“让我猜猜是谁帮你的,米迦勒?不对,那家伙没那么大胆子。能做出这些事情的,应该是加百列那个疯女人。”路西法一边说着一边朝前走,每走一步天空的裂隙便越大。
“疯子和疯子在一起,真是令人厌恶的事情啊。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安分点呢?”
路西法走到裂隙下方,此时这巨大的裂缝已经扯开了大口。裂隙的对面时不时传来人类的尖叫。
路西法冷笑一声,说道:“我的好儿子,是时候回来了。”
说罢路西法就要迈步走进裂隙,但就在穿越裂隙的一刹那,路西法的眼神一顿,迈出的步子缓缓收回。
赫然转身盯着远处天边。路西法冷若冰霜的面庞上青筋时不时跳动,看上去比玛门偷偷跑去人间更加暴怒。
“好久没有陌生人踏入里埃德了,不知道又是从哪冒出的余孽!”路西法强压着心头的无名之火,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随着他的消失,那深不可见的裂隙缓缓关闭,一切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天空再度恢复静谧。
远遁的路西法只是几个呼吸,便出现在了数千公里外。如果唐石出现在这里,就会发现路西法出现的地方是那么的熟悉。
站在一处高耸的悬崖上,路西法举目远望。几秒钟后,他的目光瞬间凝滞。
又一次闪身,这次他出现的地方并不遥远,只是几十公里外。
现出身形,路西法眼神有些无奈。在他的身前有一只体型巨大的乌鸦,正是被唐石沉睡的死鸦。
死鸦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如果仔细听甚至可以听到它轻微的鼾声。一只鸟也会打鼾,也是一个奇景了。
路西法走上前,轻轻抚摸在死鸦的身体上。随后,死鸦身上的睡意顿时消失不见。
“呱~!”
清醒的瞬间死鸦发出了极度难听的叫声,这声音中包含怨气和愤怒。但随后,它就发现了自己身前的路西法。
“呱?”死鸦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路西法,有些疑惑的叫着。
路西法随手一巴掌拍在死鸦的脑袋上,死鸦顿时身体一抖,谄媚似得趴在地上,再无往日高傲的模样。
路西法见状微微摇头,语气异常平静,说道:“说吧,是什么人?”
听到这句话如同大赦一般,死鸦忙不迭的呱呱叫着,一边叫一边用肢体比划。
路西法听着它的解释,脸上逐渐露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