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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玛格利特慢慢地说,“现代魔法史上说盖勒特?格林德沃那时在德国组建了一支军队,挑起了魔法界的一场战争。不过当时战争并没有蔓延到英国来,我想也许这些学生的家人是为了躲避战争搬到英国来的。”
玛格利特停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其实那个时候普通人的世界也有一场战争。外婆曾经告诉过我,我的祖父一家人那时都住在德国,他们是犹太人。在战争全面爆发之前就有许多犹太人被关进了集中营 —— 外婆说那是地狱一样的地方。祖父只来得及把家里的大部分财产转移到瑞士的银行里,全家人就都被关进了集中营。在那里祖父和祖母只过了一年多就被折磨的去世了,我爸爸在一次被毒打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然后就昏迷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就在外婆家里了。外婆是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发现昏迷不醒的爸爸的,那个时候我爸爸才八岁,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了英国。不过那时候的战争孤儿很多,外婆以为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战争孤儿,把他留了下来。还是后来爸爸到了霍格沃兹以后才猜到那时可能是因为魔力爆动。”
西弗勒斯注视着玛格利特,听得很认真。
“有时候我想,如果祖父他们早一点逃出德国会怎么样。不过那样也许爸爸就遇不到妈妈,也就没有我了。”玛格利特轻笑了一声,“所以我才会想那些学生家如果是那个时候从德国搬到英国来的,也许也是为了逃避战争呢。”
西弗勒斯没有说话,他还在想着玛格利特说的最后一句话,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们选择这个时候搬回德国是因为什么呢?
两个人随意地闲聊了几句别的事情,发现太阳已经完全地落到了地平线下面,房间里的光线暗下来。玛格利特收起书本,从椅子上站起来,“西弗勒斯,该回去了,快到晚饭的时间了。”
自从西弗勒斯有一次在走廊里和玛格利特说话被波特撞见,连带着玛格利特也被波特冷嘲热讽了一番之后,西弗勒斯就不肯跟玛格利特一起从医疗翼走到大厅,只是远远地跟在后面。甚至在玛格利特再三说她并不在意之后也依然如此,到后来两个人都习惯了。
收拾完东西,两人一起走到门边,玛格利特像往常一样准备先走,突然被西弗勒斯叫住了,“玛格利特,放假前你还会再来医疗翼送草药吗?”
玛格利特有些奇怪,自己来医疗翼的时间一向不定,有时一个星期里也许会来两三次,有时两三个星期也不用来一次,西弗勒斯之前可从来没有问过。想想自己负责的那一片草药最近一段时间还没到成熟期,玛格利特说:“如果斯普劳特教授管理的那些草药在放假前没有成熟的话,应该不会过来了。有什么事吗?”
西弗勒斯的脸慢慢变红了,眼光有些躲闪,“放假前一天过来一下好吗?”
玛格利特仍然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点了点头,“那我还是跟平时差不多的时间过来,可以吗?”
西弗勒斯点了点头,耳朵红得似乎要烧起来。听到玛格利特告别之后离开的脚步声,西弗勒斯脸上的红色才慢慢退去。
等到玛格利特走到转角处,西弗勒斯才像往常一样远远地跟着。前面的身影不紧不慢地走着,是这一段时间已经是看熟了的,西弗勒斯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有点不确定等到放假前一天是不是一个好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算约会吗?不算约会吗?
非常圣诞节
圣诞节前一天下午,玛格利特和埃莉诺一起完成了家里的装饰。圣诞树立在客厅的一角,上面绕满了彩色的小灯泡,还挂上了各种各样的小挂饰。屋外的草地上放着驯鹿拉着圣诞老人坐的马车的模型,接上电源就会亮起来,连屋檐上也挂上了彩灯。唯一令玛格利特有些遗憾的就是在校外不能用魔法,要不然不仅不用爬梯子,还可以给屋里的圣诞树加上点特殊效果,比如说从树顶往下飘雪花什么的,不过现在也只有想想了。
忙完了外面的装饰,两个人回到屋子里。埃莉诺去了厨房,玛格利特则跟外婆说了一声之后回到了楼上自己的房间。在椅子上坐下,玛格利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正是西弗勒斯在放假前送给她的礼物。
想起来那天的情景玛格利特还有些想笑。
放假前一天下午玛格利特来到医疗翼的时候,西弗勒斯已经在房间里了,坐在窗户边看上去像是正冲着窗外发呆。听到玛格利特进门的声音,西弗勒斯飞快地转过头来,和玛格利特打了个招呼。
玛格利特走到西弗勒斯旁边坐下,笑容满面地说,“西弗勒斯,你找我有事吗?”
西弗勒斯插在口袋里的手动了一动,“呃,没什么大事。你的东西都整理好了吗?”
玛格利特点头,“早就整理好了。你呢?”
西弗勒斯嗯了一声,开始闷闷地看着窗外,似乎被什么吸引住了。
玛格利特随着西弗勒斯的视线往窗外看去,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不过天气很好,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玛格利特不禁半眯着眼睛舒舒服服地靠到了椅背上。
突然玛格利特感觉眼前多了个什么东西,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小纸盒。顺着托着小纸盒的那只手向旁边看去,西弗勒斯的脸色看上去很正常,只是眼神有些躲闪,不像平时那样正视这玛格利特。这是什么?玛格利特脑袋里带着问号看看小纸盒又看看西弗勒斯。
被玛格利特盯着,西弗勒斯原本镇定的表情开始变得有些慌乱,事先想好的话语无伦次地从嘴里蹦出来,“呃,玛格利特,这是送给你的圣诞礼物 —— 你知道我家没有猫头鹰。”
玛格利特有些意外地接过纸盒,下意识地说了声谢谢。
而西弗勒斯从纸盒到了玛格利特手上那一刻就从椅子上跳起来,一边说“先别打开,回家了再看” 一边向后退,差点碰翻了身后的椅子。等他绕到了椅子后面就转身大步向门口走去,途中还差点碰翻了桌子上的一个空瓶子。
从霍格沃兹回到家里的那天晚上,玛格利特打开西弗勒斯递给她的那个小纸盒,里面躺着的是一面小镜子。这个学期已经见过西里斯的那面双向镜很多次了,玛格利特一眼就认出来它是什么,也毫不怀疑另外一面应该是在西弗勒斯那里。西弗勒斯说过,他家里没有猫头鹰。象暑假里的时候联系起来就十分不方便。西弗勒斯大概是不想跟朋友们断了联系吧?只是不知道他买了多少对?那天玛格利特天马行空地想了一会儿之后,就试着冲镜子叫西弗勒斯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回应。
想到这里,玛格利特皱起眉头。这两天她又试了好几次,可是仍然没有任何回应。难道是自己想错了?不会吧?明明记得西里斯的镜子就是这个样子的。
玛格利特拿起了小镜子,决定再试一次,如果还是没有回应的话就等回学校去问问西弗勒斯吧?玛格利特对着镜子叫起了西弗勒斯的名字,十来声之后镜面终于亮起来,玛格利特欣喜地说:“西弗勒斯,是你吗?”
待看清了镜子里的影像,玛格利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全咽了回去。西弗勒斯的头发很乱,整个脸跟从学校回来的那天相比像是瘦了一圈,眼圈凹陷下去,眼睛里一点神采都没有,仿佛随时会昏迷过去。他的身后看上去也很乱,有枯枝也有枯叶,一些斑驳的树影落在他身上,看上去像是在野外一样。玛格利特焦急地问,“西弗勒斯,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里?怎么会这样?”
镜面里的西弗勒斯的嘴唇动了一下,似乎要说什么,可突然镜子里的影像晃动了一下,就只剩下杂乱的树枝还在镜子里。
玛格利特不死心地继续叫,“西弗勒斯,西弗勒斯,你能听到我说话嘛?你现在在哪里?”
盯着镜子里的影像,玛格利特的视线被灰突突一片中的一小块彩色吸引住了。那个形状,很像是风筝。风筝,彩色,挂在树上。玛格利特抓起双向镜噌地站起来,冲到楼下披上了自己的外套就向门外跑去,边跑边叫,“外婆,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玛格利特隐隐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西弗勒斯现在在哪里。夏天的时候他们六个人一起在马路对面的小树林散步时,曾经看到过一个挂在树上的红色风筝,当时大家还兴致勃勃地撺掇西里斯爬到树上去把风筝取下来。如果没猜错的话,西弗勒斯应该就在小树林里。
埃莉诺听到玛格利特的声音从厨房里出来,这来得及看到一抹身影消失在马路对面的小树林里。
虽然太阳还斜斜地挂在天上,但是因为这几天的气温很低,而且小区里的人们大多在为明天的圣诞节忙碌着,小树林里几乎看不见人影。玛格利特辨认了一下方向,沿着记忆里的路线向树林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不停地对着手里的双向镜说话,可是那一端始终沉寂着。小树林并不大,只走了不过十多分钟玛格利特就看到了那个挂在树梢上的彩色风筝。玛格利特放慢了脚步,在那棵树的周围寻找起来。
西弗勒斯紧闭着双眼半躺在一堆枯枝上,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还是从学校回来时换上的那一套,而双向镜跌落在离西弗勒斯右手几指远的地方。
玛格利特飞跑过去,半蹲下来,紧张地叫,“西弗勒斯,你能听见我说话嘛?是我,我是玛格利特。”
西弗勒斯的眼皮轻轻抖动了一下,又没有了动静。玛格利特咬了咬嘴唇,把地上的双向镜捡起来和自己手里的那面一起放到口袋里,弯腰扶起了西弗勒斯,触手处一片滚烫。西弗勒斯在发烧,玛格利特赫然意识到,得赶紧把他带回家去。
把西弗勒斯架起来才发现他很轻,难道他都不知道吃东西的吗?玛格利特一边想西弗勒斯这几天究竟经历了什么,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家里走去。
埃莉诺听到玛格利特的声音急忙打开大门,看到玛格利特出去一趟拖回来一个人,不禁吓了一大跳。待到看清楚玛格利特架着的那个人,埃莉诺疑惑地说:“这不是西弗勒斯吗?怎么会在这里?”
玛格利特也说不清楚。西弗勒斯的家离这里有将近二十迈的路程,虽然说乘火车或者汽车都可以到这里,甚至还有一条马路在小树林那一边的不远处经过,可是看西弗勒斯的样子,玛格利特怎么也不相信他会是坐车过来的。先不去想这些,玛格利特把西弗勒斯扶进大门,“外婆,他在发烧。”
埃莉诺暂时放下心底的疑问,走过来摸了摸西弗勒斯的额头,对玛格利特说:“先把他扶到客厅里,然后你给贝特先生的诊所打个电话请他们出诊,如果贝特先生的诊所没有人接电话,我们就送他去医院。”
玛格利特答应着,心里无比想念庞弗雷夫人和医疗翼里的魔药。
医生来过又走了,说病人目前除了发烧没有别的症状,先吃退烧药等烧退下来再观察一下。但是病人的身体非常虚弱,应该有一两天没有进食了,烧退之后需要一些时间恢复,夜里要注意观察,如果烧退了之后又反复的话,就需要送医院了。
把西弗勒斯在楼上的客房安顿好,玛格利特和埃莉诺吃过晚饭就回到了楼上。埃莉诺去找可以给西弗勒斯换穿的衣服,而玛格利特坐在客房的床边,有些失神。刚刚去给斯内普夫人送信的小猫头鹰纹纹回来了,可是信被原封不动地带了回来。
躺在床上的西弗勒斯依然昏迷不醒,嘴唇因为高烧变得十分干燥。玛格利特取了些水滴到他的嘴唇上,心里暗暗祈祷,西弗勒斯,快点好起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和很多国家圣诞庆祝大多在圣诞前夜不同,英国传统的圣诞庆祝重点放在圣诞节这一天。圣诞前一天各家各户大多进行圣诞装饰,有歌手(或者合唱团)到各邻居家门前唱圣诞歌曲送圣诞祝福,孩子们会在壁炉旁或是床头挂起袜子。圣诞节早上一般会去教堂,圣诞大餐一般是午后不久,下午一家人才会聚在一起拆礼物。
不过这些都是浮云阿浮云,本章重点不在于此……
清醒前后
西弗勒斯奇怪地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明亮的客厅,一个四五岁模样的小女孩冲自己走过来,很温柔地叫着“西弗”。“艾米”,西弗勒斯欣喜地伸出手去,却赫然发现自己缩回了两三岁时的模样。惊慌中,明亮的客厅变成了蜘蛛尾巷里昏暗的房间,方才的小女孩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爸爸抱住头在无声地哭泣,自己缩在妈妈怀里,惊慌地看着满脸泪水的妈妈。
“不……”西弗勒斯无措地伸出手想抓住什么,耳边却传来了男人醉醺醺的喝骂声,“滚开,你这个小怪物,为什么病的不是你?!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仿佛看到了就要落下来的巴掌,西弗勒斯习惯性地把身子缩成一团,“爸爸,别,别打……”
黑暗的房间里充满了劣质酒的味道,男人和女人吵做一团,小小的西弗勒斯缩在墙角,喝骂声和哭叫声交织在一起,西弗勒斯徒劳地摇着头,“不是我,别打我……”
随后眼前一亮,西弗勒斯看到爸爸和妈妈两个人笑眯眯地一起走过来,妈妈蹲下来摸摸自己的头,“西弗,你要好好的。我们去找艾米了。”刚刚的小女孩也笑嘻嘻地走到两个人中间,拉起两人的手,冲西弗勒斯灿烂地笑着。西弗勒斯伸出手去,却只见面前的人一下子不见了。
“不,别留下我一个人。”西弗勒斯叫了起来。
刚刚去楼下倒水的玛格利特一踏进客房,就听见这样一句。她快步走到床边把水杯放下,低头看到西弗勒斯满头大汗地躺在枕头上,一只胳膊露在外面,双眼依然紧闭着。叹了口气,玛格利特拿起毛巾,轻轻地擦拭西弗勒斯脸上的汗水。
西弗勒斯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拂过了自己的前额,紧接着又有一些水落在嘴唇上。一只温暖的手触到了自己的手臂,然后有一个柔软的东西盖在了手臂上。似乎记忆里自己很小的时候也曾经有人这样做过,“妈妈,”西弗勒斯紧紧地抓住了那只将要从自己手臂上拿开的手,“别留下我一个人。”
玛格利特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被抓住的左手,试图抽出来,手却被握得更紧了。她只好把床边的躺椅掉转了一个方向,然后坐了下来。
看到西弗勒斯慢慢安静下来,玛格利特又喂了一些水给他,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埃莉诺拿着几件约瑟夫的旧衣服走进来,看到玛格利特睡在紧挨着床边的躺椅上,西弗勒斯的额头已经不烫了,看上去睡得很沉,两个人的手交握在一起。放下手里的衣服,埃莉诺试着把玛格利特的手抽出来好让她睡到床上去,却发现稍稍一动西弗勒斯的手就会下意识地抓紧。摇了摇头,埃莉诺取来一床毯子,搭在玛格利特的身上,关上灯,回到自己的房间。
西弗勒斯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大亮。借着窗帘透过的微光发现自己并不是在蜘蛛尾巷的家里,西弗勒斯有点迷惑。
动了动双手,西弗勒斯突然发现右手里似乎握着……一只手。西弗勒斯惊骇地扭头向旁边看过去,见到玛格利特斜斜地躺在躺椅上,身上的毯子有一半滑到了地上,左手在自己的右手里,看她的姿势似乎睡得不太舒服。
西弗勒斯怔怔地盯着玛格利特,前几天的事情走马灯一样地浮现出来。
那天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西弗勒斯等到所有的人都走光了也没有等到他的妈妈。没有办法,西弗勒斯只好混上了一辆开往家里那个方向的公共汽车。一走进蜘蛛尾巷,西弗勒斯就感觉到有各种各样意味不明的目光跟着自己,还有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到了家门口发现大门紧闭着,一个邻居高声说:“你就是斯内普家的那个男孩吧?快到那边的教堂里去,晚了就赶不上了。”
西弗勒斯心里一紧,拔腿向一条街外的教堂奔去。气喘吁吁地跑到教堂时,有几个同住在蜘蛛尾巷的人正要把两个棺木的盖子合上。那些人看到西弗勒斯,都停下了手。神父迎上来,西弗勒斯心底不祥的预感被证实了。看到那两张熟悉的脸上一片青灰色,冰冰冷冷地躺在那里,而自己的口袋里还装着给他们准备的圣诞礼物,西弗勒斯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神父的话西弗勒斯只听的断断续续。神父说今天早上有邻居去斯内普家才发现斯内普先生和夫人都死了,而警察来过又匆匆走了。这一片是伦敦最乱最差的区之一,死亡不是很少见的事情,也没有人关心什么时候死了什么人又是因为什么死的,连警察也不过做个记录就罢了。邻居们只知道这家有个男孩,但是没有人知道怎样找到他,有几个跟斯内普先生还算熟悉的人找到了神父,准备把两人先安葬了,没有想到西弗勒斯突然回来了。
西弗勒斯机械地把口袋里的礼物拿出来放到父母的身边,看着几人合起棺木的盖子,有些呆滞地看着众人把父母安葬,安静地坐在墓碑前。神父叹了口气,向西弗勒斯这样的孤儿不在少数,教堂能做得也只有这么多了。
坐了一夜,西弗勒斯拖着麻木的双腿回到如今空无一人的家里,茫然地在家里四处寻找,希望能找到母亲的画像。几个小小的房间很快就被找遍了,可是除了几本旧课本和一个笔记本,西弗勒斯什么也没有找到。把东西收到自己的行李里,西弗勒斯象小时候一样缩到了墙角枯坐着。从窗户透过来的光线渐渐暗下去又亮起来,门外传来了嘈杂的喧闹声。听着那些混杂不清的对话,西弗勒斯恍然发觉第二天就是圣诞了。把自己的身体又蜷的紧一些,却仍然隔不断窗外孩子们咯咯的笑声,西弗勒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锁上家门,在外面随意地走着。
到处都是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