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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把话说清楚了，我就不会再烦你了，随你爱和谁在一起。”
“你当初明明说只要我把那根琉璃玉钗给扔了你就不会再来找我的，你怎么可以食言？”
“我食言？究竟是谁食言？！是谁不顾自己的身体大晚上的跳到湖水中去捡那支琉璃玉钗？你若是真的想和我一刀两断那你又为何要下水？！”
绿珠一怔，原来他都知道，可是知道又能如何，事到如今什么都不可改变了。
“我想你是误会了，”她平静地说，“我下水，只是为了找一个药瓶，是我送给季伦的药瓶，他一时生气给扔在了湖里，所以我才下水去找。”
“你撒谎！”
“没有。”
是撒谎，却也不尽然。那日下水前，她对自己说，若是拾到了琉璃玉钗便离开石崇回到潘安身边，若是拾到了药瓶便留在石崇身边从此不见潘安。也许是天意弄人，她在冰冷的湖水中找寻了好久，只找到了一个药瓶，而后任她如何寻都找不到琉璃玉钗。所以，她下了决心，才会去语萌阁。
他上前紧紧地拥住她。“我可以不在乎！不在乎你是季伦的宠妾，不在乎你下水是为了找什么药瓶，不在乎你的心里是不是有季伦，这些我通通不在乎，只要你肯跟我走，我只要你跟我走。”
爱到如此地步，真正有几个人能够？
石崇不能够，他不是一个懂爱的人，他的爱是折磨，是占有，甚至是不惜粉碎。
“对不起，不能跟你走。”
“为什么？”
“因为，”她哽咽着，“我爱的人不是你，也许曾经是你，可是现在是，季伦。”
因为我已配不上你，因为你值得更好的人，因为我发现我的心里居然还有一个人。
呵，原来我也是这等水性杨花的女人，你想必一定会瞧不起我，我居然会爱上两个男人。
她自嘲着，硬生生地将他推开。若是只能选择一个，那么她的选择只能是石崇，因为她已经是他的人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当夏侯准备朝杨艾伸出他的罪恶之手而杨艾准备起身撒丫子跑人时，“吱嘎”一声门开了。杨艾窃喜，危机终于度过了。
因为背对着门，所以杨艾并未看清来人是谁，直到一股强烈的酒味扑鼻而来她才转过身去，而此时夏侯早已上前扶住了那人。
“安仁，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现在在杨艾面前的潘安完全是没有风度可言，手上拎着一个酒坛子，整个人踉踉跄跄地，像是随时就要醉倒似的。可是那个酒坛子中似乎还有很多酒，还时不时地撒出来去多，他这应该喝的不是第一坛了吧，不然怎会醉成这样？
夏侯扶他在桌旁坐下，命人去拿些解酒的药来。
“安仁，你怎么了？”
“孝若，”他迷迷糊糊地说，“我有时在想，若是你没有将那个琉璃玉钗交给我，结果会不会不一样……”说完就直接趴到在桌子上了。
关于这个问题夏侯也曾想过，若是当日他掉入水中没有去捡那个玉钗，而是由琉儿她自己去捡到，会不会有不一样的意义。可是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无用了。他曾经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问过绿珠，她却告诉他她同时爱上了两个男人，如果安仁知道了那叫他情何以堪？
走出一段感情的最佳办法，就是投入到另一段感情之中，然而这对于安仁来说并不容易。可是，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嘛，以安仁的条件要什么样的没有呢？就算是失去了也该是潇潇洒洒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很多年后，当夏侯回想起这些话时，他才发现，其实他自己也不是那么潇洒，甚至还不如这个时候的安仁。感情，向来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夏侯把潘安扶到床边，让他躺下休息。
“他心情不好？是因为绿珠的事么？”杨艾拿着毛巾一边擦拭着他的脸颊一边问夏侯，就连睡梦中的他眉头依旧是紧锁的。
“是啊。”
“这么说你当日是故意掉入水中捡什么琉璃玉钗的咯？”杨艾摩拳擦掌，只等他说一句“是”然后就大开杀戒。
“呃……不是你把我踹下去的么？”又是一脸无辜，看得杨艾真下不了手去伤害一个这么“无辜”的家伙！
望着床上的潘安，杨艾不由一叹，又是一个痴情的人，真是少见。
“你觉不觉得安仁很傻呀，为了个不值得的人把自己弄成这样？”
杨艾强烈地将夏侯鄙视了一番，人跟人就是不一样，这个夏侯湛估计永远也不会明白痴情的人的作为。
夏侯湛本质上就是个花花公子，而他这个花花公子却与石崇不一样。石崇虽然姬妾特别多，但是他对那位绿珠姑娘是特别上心的，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想明白那种感觉是什么；而夏侯湛，虽然有不少姬妾，但是他对谁都是一样的，似乎没有谁在他心中是特别的，只是等到他真正有了特别的人时却又亲手将她推开，也许是不习惯，也许是不敢承认，但是酿成的结局却会是他一生的痛，这也怨不得谁。
“没有试过谁会知道谁值得而谁又不值得呢？”
杨艾放下毛巾，坐在桌旁，略有所思。潘安是中国古代首屈一指的美男子，不光是以美貌著称，据说他还非常疼老婆，所以才如此深得古今妇女的喜爱，似乎是丈夫的楷模。或许，这位琉儿不过是他感情历程中的一道小小风景，却未必他的真命天女，所以他应该会振作起来的吧，祝愿他早日遇到他的老婆。
“我要回去了，谢谢你的免费午餐。”杨艾起身，心道：哪天也请你一顿，里头放几斤巴豆或是蒙汗药之类的，整死你去。
“你就要走啦？”夏侯恋恋不舍，张开双臂要来个依依惜别的拥抱，被杨艾一脚踹开。
“还是留给你家的那些人去吧，本姑娘我不稀罕。”
“那你稀罕谁的？那个人的，还是卫恒的？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父亲明天大概就要来了吧，说不定我过几天就能喝到你的喜酒了呢！”酸酸的，装得可真像啊！
第三十一章 负良人几许盟约
“那你稀罕谁的？那个人的，还是卫恒的？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父亲明天大概就要来了吧，说不定我过几天就能喝到你的喜酒了呢！”
酸酸的，装得可真像啊，让杨艾都有种他在吃醋的错觉！不过这话着实戳到杨艾的痛处，卫恒于她而言是个巨大的麻烦，必须赶紧给解决了，不然就要穿上嫁妆住到人家家里去啦！
不行，要速战速决，杨艾决定要去找卫恒把话将清楚了才好。
“我还有要事，先走啦！”说完就撒丫子跑人了，惹得夏侯一阵郁闷，她能有什么要事呀！该不会去见那个卫恒了吧？可恶！
跑出了夏侯府杨艾才忽然记起，其实她自己不知道卫恒家在哪里，这要她上哪里去找他呀？可是要是今天不把话给讲明了，等到明天杨肇一回来可就说不定直接就把婚事给办了把她压上喜堂啦！
卫恒已经和潘安说过了，潘安同意了；卫恒同大哥说过了，大哥非常欢欣地同意了；如果卫恒再和她老爹说，老爹同意了，那她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啦！
在洛阳城内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卫恒的影子，她索性回去问问大哥。可是她刚走进客栈就发现她满世界到处找的那个人正坐在那儿喝茶呢，心情那可叫一个激动，真恨不得大吼一声：你可让我找得好苦啊！
“你回来了！”他一见着杨艾就温柔的一笑，像是在家等到妻子归来的丈夫似的那么温柔，杨艾鼻头一酸，很不是滋味。
“卫恒，我有话想对你说。”
“好啊，咱们换个地方说吧，我要带你去个地方呢！”他神秘地一笑。
一路上杨艾都心事重重，她在想着如何开口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殊不知，伤害
“到了！”很兴奋的声音，听得杨艾很难过。
杨艾看到了一座别院，大概就猜到了。
“卫恒，我们就在这儿说吧。”她不想进去，他害怕她特意为她准备了些什么，那会令她更加不安的。
“为……为什么不想进去？”带着些许的颤抖，即便他能够猜到，但是他不会往某个方向去猜，他的艾儿是不会如此残忍的。
“呃，那个……”杨艾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埋着头，手搓着衣角，敛声道，“你知道的，我爹明天就要到洛阳了，你会不会和他说……那个……呃就是关于我们的婚事？”
“会。”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那样说出来了。
杨艾额头直冒汗，继续说道：“卫恒，其实我，其实我现在还不想嫁人，你能不能……”
“你是不想嫁人，还是不想嫁给我？”
杨艾一怔，久久不语。
其实你心里都知道，可为何要亲口说出来给自己难堪又给我难过呢？
不是不想嫁给你，而是谁都不想嫁，可偏偏如今只有你想娶我，那我当然只能说的确是不想嫁给你。
你很优秀，人也很不错，可是毕竟你喜欢的人是原来的那个杨艾，而不是我，所以我才更加不能嫁给你，因为我不是她，我不能嫁给一个心里把我想成别的女人的男人，那样是对我的感情的亵渎。
如果，你喜欢的是现在的这个我，那么我也许还可以接受你，毕竟身边的人和心里的人并不一定非要是同一个人，更何况我的心中此时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可是我会害怕，害怕你对我太好而我会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你。
你不会明白的，我是不能喜欢任何一个人，在这个地方，所以我只能负你，所以你不要再对我好了，我其实最害怕亏欠的人就是你了。你是一个良人，却不是我的良人，所以你曾与她的山盟海誓我都不知道，我也无权过问，更加无权去享受你对她的温柔，那同样是对你的感情的亵渎。
杨艾从不曾想过自己会用感情去伤害一个人，一个对她如此之好的人。很久以后杨艾还在想，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不能嫁给卫恒？既然都是嫁给喜欢着别的女人的男人，那么嫁给那个人与嫁给卫恒又有什么分别？等到想通了，有些答案也就自然明了了，才会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早已对那个人有了感觉，在很久以前，在她自己都还不知道的某个时候。
“卫恒，对不起。”
对你，我只能说抱歉，只能说对不起。我也知道“对不起”是这世上最废的一句废话，它什么也改变不了，只是让说者心中稍稍好过一点，于听者而言毫无作用。可是除了“对不起”之外我还能说什么呢？说什么都是徒劳，都无法减轻我的一点点愧疚。这一声“对不起”，不求换来你的一句“没关系”，只为表达我的歉疚之意，希望你能明白。
“你只是现在还不想嫁人对不对？”他选择欺骗自己，或者他不愿相信她的艾儿会喜欢上别人。
“是的。”听到他的话杨艾又喜又悲，喜的是他能够明白一点，悲的是他似乎有意回避了她的真正原因。
“那，若是将来你想嫁人了就告诉我，我再来娶你，行么？”
“卫恒……不是这样的，你不必这样……”
他转过身去，不让杨艾看着他的脸。
“好了，还是过几年再带你来看这里吧，我们先走吧。”说完他就快速走几步，在杨艾的前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硬生生地被他逼了回去，没有流出来。艾儿只是不想嫁人，艾儿还小，艾儿只是不想嫁人，艾儿还小，艾儿只是……不断地告诉自己，不断地告诫自己，他可以等，等到他长大，毕竟他已经等了这么多年，再多几年又算得了什么？
“你这又是何必呢？”杨艾望着他的背影，慢慢地跟在了他后面。
卫恒，不要等我，因为我注定负你。
——
第三十二章 千年代沟难跨越
第二日中午，当杨艾还在享受午餐时她的父亲杨肇就来了，害得她差点没噎死。
杨肇一脸威严，一看就是当父亲的样子，刚一进门只瞅了杨艾一眼，也没给什么好眼色，就单独把大哥杨潭叫进去独聊了。
而尾随杨肇而来的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子，倒也是俊俏，与大哥有几分相似。他倒是毫不客气地直接坐在杨艾旁边，乐呵呵地在杨艾耳旁附到：“妹妹，你二哥我今日可是帮了你大忙呀，你怎么感谢我？”
二哥？貌似好像听小忆说过，她有两位哥哥。大哥是杨潭，成熟稳重，二哥是杨韶，虽有时嘻皮笑脸可是对她这个妹妹却是极好。三兄妹因为母亲早逝，被父亲拉扯长大，自然是兄妹情深，而杨艾也是时常将自己的心里话说给二哥听的。所以对于她来洛阳之事，大哥只是以为他来找潘安，但二哥似乎知道她真正的目的，那么他所说的帮了大忙究竟指的是什么？
“二哥，你的意思是？”
“呵呵，妹妹准备做新娘子咯，二哥可是很早就给你备了份好礼呢！”他笑吟吟地，但想比之下杨艾却额头快冒汗了。
这个二哥不会多事到把有些不该说的事给说给爹听了吧？麻烦大了！
一间客房内。
“谭儿，我问你，你可知道艾儿心仪之人究竟是谁？是岳儿，还是恒儿？”
“爹，我本也以为是安仁，可是我最近发现妹妹似乎和安仁走得并不是很近，而且与巨山也不怎么近，倒是与孝若相处非常融洽，所以我也不确定妹妹的意思。”杨潭实话实说。
“那就还是按照原来的意思，挑选个吉日，让艾儿和岳儿赶紧完婚。这件事我已经同岳儿父母说了，他们过几日便会到洛阳，看着这两个孩子成亲。”
“爹，何必这么急，妹妹她似乎没有做好准备。”
“谭儿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不在这几日给办了，今后可能我就不能参加艾儿的婚礼了。”满目苍桑，若是连艾儿的婚礼都不能参加，那么孩子的娘该会多么伤心呀！
“可是爹，”杨潭不得不说了，“安仁他说，他不会娶艾儿的。”
“这是为何？他们不是很小的时候就定亲的么，怎么现在才说不能？”杨肇有些些气愤了，艾儿好歹也生得花容月貌，琴棋书画也痒痒精通，知书达礼的，岳儿娶她难道还会委屈了不成？
“安仁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而且他很早的时候就对孩儿说过他不会娶艾儿，只是孩儿一直都没有告诉您而已。”
“什么？！”杨肇已经大大地生气了，孩子们的事总是瞒着大人，怎能不气愤？
“而且艾儿她，其实是因为要来找安仁退婚才来洛阳的。”
杨肇差不多要气得吹胡子瞪眼了：“去，给我把艾儿叫来，我当面问她！”
望着大哥一本正经一脸严肃地带着她去见杨肇，杨艾忽然有种莫名的恐惧感，可能遭罪了，还是要当心点，小心驶得万年船！
“爹，您找我有什么事？”看到正在气头上的杨肇，杨艾也不由地声音小了许多，低眉，不敢正视他。大哥也在一旁，打算恰当的时候也帮着说几句好话。
“艾儿，你为何留下一张纸就不告而别？”
“因为女儿想来洛阳城看看。”
这句话等于是废话，没说到重点，惹得杨肇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来洛阳城干嘛？是为了见谁？”
“不为了见谁，纯粹看看风景。”此言不假，不过杨艾可是在第一天就把这洛阳的风景看得七七八八了，而且还是在被迫的情况下，没有任何欣赏的心情，想来就觉得不甘心，好在这几日也算将这儿逛得差不多了。
“艾儿，爹知道你的心思，”杨肇的语气渐渐软了下来，“你说个名字出来吧，爹也想趁早把你的婚事给办了，毕竟你也不小了，都十七了。既然你不愿嫁给岳儿，那你说说你想嫁给谁，是卫恒么？”
“不是！”杨艾直接否决了，“女儿不想嫁给任何人，女儿觉得现在这样很好，您也说了我才十七岁，我以为十七岁还小，我不急着嫁人，所以爹爹您就不必为我的婚事操心了。”
“十七岁还小？”杨肇的分贝又提高了不少，“你娘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怀了你了！”
杨艾无语，就是因为她娘那么早结婚生子，所以身子才不好，才会三十几岁就去世了。
“可是爹，女儿真的不想嫁人。并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得嫁人的，女儿我就是不想嫁人，您就别逼我了，您就算把我逼上了花轿女儿也会跳下来的。”若是逼进了洞房那就干脆自杀得了。
“你……”杨肇这下是动怒了，指着杨艾的鼻子骂，“哪有女孩子不嫁人的？！你这叫你娘在地下如何安心！我不管，十日之后你必须成亲，不嫁也要嫁！”
杨艾一听也火了，哪有这样逼得嫁人的？真是可恶至极，这个爹可真是一个老顽固！
“谁规定了女孩子就一定要嫁人？有那条法律规定的？我就是不嫁，我情愿做尼姑去，你要是喜欢那个潘安或是那个卫恒的话那你自己把自己嫁去吧，我没意见，只要别扯上我就成，我就是打死也不嫁！”
杨艾不知，她这种对长辈说话的语气已经严重违背了古人最看重的“孝”字。而气愤当头的杨肇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挥出了右手，直接朝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的脸颊上打去。
“啪”地一声，脸颊火辣辣的疼，而未有心理准备的杨艾被这一巴掌扇得扑倒在地上，真的好疼呀！
“爹！”杨潭急忙拉住父亲颤抖的右手，“您怎么动手打了妹妹？！”
杨肇也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右手，多希望刚才挥出去的不是自己的手，可是手掌还残留的麻痹的感觉却无比真实地告诉他，他居然打了自己的女儿！他是从来就没有打过孩子的呀！
“哼……哈哈……”跌倒在地的杨艾忍不住发笑。古语有云，君子动口不动手，她本想说服杨肇，可是结果还遭了这一巴掌，难道有些道理真的就和他们讲不通么？也对，毕竟他们之间差了一千多年，多少代沟呀，而她还居然天真地以为可以让他理解，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第三十三章 心灰意冷盼归去
尽管脸颊发疼，可是杨艾还是倔强地没有捂着，不想让他们看到她狼狈的时候，可是此时的她的确是狼狈至极。跌坐在地，脸颊红肿，发丝凌乱，身上也沾着些许灰尘，呛入鼻喉，她还有什么时候比这更狼狈么？没有！
她发笑几声，既然对方都已经动手了，那她还对他客气什么！
“连我爸爸都不曾打过我，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打我？！杨肇你给我记着，从今日起，我杨艾不再是你的女儿，是死是活都不需要你管！若是你还想嫁女儿，那你就再去生几个吧！”本来就不是她爹，她何必要做他的女儿来被他打？
“妹妹，你怎么可以这么和爹说话！”大哥杨潭对杨艾呵斥到，可是杨艾浑然不听，径自起身，走出去，头也不回。
杨肇虽然气愤，可也知自己不该打艾儿，艾儿那么倔强，定是难以原谅他了。
“谭儿快，快追上你妹妹，不能让她出事呀！”
“是，爹。”杨潭迅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