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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流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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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自己亲授的弟子从飞,不会有其他人。不知他们有没有猜到幕后还有一个流云呢?
  从飞一路小心谨慎,东张西望,生怕被三剑师从剑庄里冲出来截住她们。这样好不容易到了庄园,一进院就把门关得紧紧的,仿佛这样就可以挡住他们一般。
  庄园里只有两个花匠和几个打扫伺候的小丫环,院子里安静得只听见树上黄莺婉转的叫声,金色的晚霞已经铺开,洒在院子的各个角落,照在碧绿的槐树上,正应了那句“霞光红泛滟,树影碧参差。”
  流云一边走进书房,一边说道:“三剑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跟他们见面没有?”
  从飞待她进屋坐好,转身将门栓好,这才回头道:“就是今儿早上的事,还好我远远地见到他们骑着马过来,所以躲开了。不然这么不知情地一进庄,肯定被抓个现行。也不知道师父他们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我临走的时候可没跟他们说起要来郑国。更可恨的是,他们居然跟庄翼一道,那小子不知给师父灌了什么迷魂汤,师父他们也太轻信了,明明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还跟他一起。我真是……”
  流云皱眉深思,右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胸口的庄家铁戒,三剑师在庄家已有四十多年,从父亲庄若水年轻时就在庄里,该不是背信弃义之人。但是,谁又说得准呢,蔡叔不也在庄家做了快二十年么,不也是说背叛就背叛了。庄翼啊,到底许了他什么?
  从飞见她沉默不语,也不敢多嘴,战战兢兢地站在一侧,脸上表情犹如天上烟云,瞬息万变。要知道三剑师乃是他的授业恩师,若当真背叛,连自己也难辞其咎,想到这里心里更加惴惴不安。只期盼着是误会一场,莫再伤了流云的心。
  “今儿事情太多,来得突然,我也乱了分寸。这样好了,你暂时先拖着,不要跟三剑师碰面。我找了宏城客栈的掌柜监视他们的消息,先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打算。我如今这情形,怎么也威胁不到他,总觉得庄翼不是特意为了我的事情来大兴的,应该另有所图,到时候再随机应变。”
  其实流云想说的是,以庄翼对自己的了解,也知道她对所谓的庄家家业并不那么感兴趣,犯不上为此千里迢迢地赶到大兴城来对付自己。再说,以现在庄翼对庄家的控制,就是她要回邢城报仇,也丝毫不用顾虑吧。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陆子澹的病情,每天看他被病魔折磨的脸,流云只觉得不忍。不由自主地握了握怀里的手稿,心中稍安。
  从飞见流云不再说话,便从书桌抽屉里取了帐本出来,恭敬地说道:“这是五月份剑庄的出帐,请小姐过目。从这个月开始剑庄已经收支平衡了,前儿又接了两批单子,照这么下去,很快就要开始盈利了。城东威武剑庄的老板还来过,说是想跟我们合作,被我给推了。我看他们也不是想真的合作,不过是要来摸摸我们的底细。暂时我们跟他还没有什么冲突,不过以后就难说了。俗话说同行是仇家,我看他们没有什么好心。”
  流云随意地翻了翻,帐本做得相当清楚,看不出从飞还很有经商天赋,短短几个月就能把剑庄引上轨道,实在功不可没。算是今日难得的好消息,流云脸上终于泛起淡淡笑意,从飞也松了一口气。

  第四十回

  二十
  流云回到西宁寺已过亥时,青衣小沙弥出来开门的时候还打着哈欠,揉揉眼睛看清面前浅笑不语的人儿,差点忘了抬手合十。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糨糊搅呀搅,脸上的表情都不能控制了。
  流云朝小沙弥抱歉地点点头,微笑着朝厨房走去。陆子澹临睡前还要喝一次药,估计这会儿还在熬。低头瞧瞧手里的几个小药包,她心里又是一阵紧张。毕竟是第一次亲手开抓药,而且还是这样一个病人,不管怎样总是有些心虚。
  缓慢而小心地将炉上惠济大师开的药倒掉,换上自己的药方,然后加水,寻把小蒲扇,蹲在炉前煽着风,静候着将三碗水熬成一碗。熬药的当儿来过好几拨人,先是负责煎药的小和尚,见流云专心致志地熬着药,便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大风就过来了,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地看了她半晌,欲言又止。最后冲进来的是性子急躁的电,一进门就大声嚷嚷道:“去哪儿了你?怎么也不说一声,我们还以为你——”
  “有点急事,出去了一趟。”流云慢吞吞地打断他的话,慢条斯理地放下蒲扇,抓起灶台上的抹布,包住药罐的双耳,将罐里黑褐色的药汁倒进玉质玲珑小碗里。西宁寺是大兴城三大名寺之一,寺内常有当朝名人重臣出入,自是不缺这些奢华之物。
  这药味明显不同于以往,清苦中带着若有似无的幽香,练武之人嗅觉灵敏,电吸吸鼻子,皱眉问道:“惠济大师何时改了方字?”
  流云秀眉一挑,不答反问道:“以前的方字可治好了病?”
  电顿时噎住,哼哼唧唧几声后才喃喃道:“又不是在说你,怎么反应这么大。”伸手从灶上端起滚烫的汤药,正要送去,忽又折回身递给流云,道:“不是没事干吗?你送过去!”眼神灼灼地盯着她的脸,面上表情古怪。
  流云本来心里坦荡荡,被他这琢磨不透的眼神一瞪,居然不安了起来,耳边陡然响起早上陆子澹和李闻持的对话,一时口干舌燥,浑身不自在。但她掩藏得极好,虽然电一眨不眨地紧盯着瞧,也看不出丝毫的不对劲,不由得有些懈气,把汤药往流云手里一塞,自顾自地先走了。
  才走了两步,忽又回过头来,莫名其妙地说道:“以后出门记得说一声,免得别人担心。”流云唯唯喏喏地跟着,也不说话。
  心不在焉地跟在电的身后,手里的滚烫的药碗冒着热气,遮住了流云的双眼,所以李闻持转身朝她看去的时候,只看见一片朦胧的雾气,仿佛梅雨季节从不清晴的天,湿湿的还带着些许的暖气。
  直到大风轻咳数声,李闻持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居然目不转睛地对着这个该死的女子看得忘了身份。忙把目光收回投向床榻上的陆子澹,苍白的脸上一如既往地带着淡淡笑容,没有任何异样。心中稍定,回过神来又不由得嘲笑自己太过谨慎,不就是多看了几眼么,连宫里父皇的妃子们也不曾如此避嫌。
  流云万万没想到李闻持居然还留在这里,已是亥时末,正常人都应该回府就寝,他这样总在外逗留,不怕高王妃有所怨言吗?心里虽然这么想,脸上还是必恭必敬的,她很清楚面前这个人在郑国的力量,在别人的地盘里,总是要小心些,更何况她现在还开了剑庄,像他这样的大人物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但一想到白天时他跟陆子澹的对话,流云又很不是滋味,这个人,太过高傲了,不管是谁,在他眼里,都不过是随便呼喝的下人,即使面上对她和善有加,不过是看在陆子澹面子上敷衍而已。那么,陆子澹呢,在他心中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
  脑子里念头急转,分了心神,竟然没注意到碗里的药汁洒了出来。滚烫的药汁洒在莹白的手指处,烫出淡淡的红色,像朵粉色的桃花,却看得陆子澹眉头一皱,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坐起来。他嘴唇微微动了动,顿了几秒才柔声问道:“烫伤了吗?”
  流云满不在乎地摇头,笑道:“没事,药开了好一会儿了,子澹少爷要不要先喝药,不然就凉了。”
  陆子澹的目光这才从那桃花转到玉质玲珑碗上,看了看与往常不同颜色的药汁,毫不犹豫地接过,一口喝干。一侧伺立的大风忙递了杯水过来让他漱口,流云看得脸上有些发烧,自己总是太粗心,以往喂药竟不知要倒水,也不知陆子澹苦了多少回。
  李闻持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二人各怀心思,不由得暗自摇头,起身理理衣服,道:“子澹早点休息吧,今儿把你给累着了。也是我府里那些人不争气,这么点事还非得来找你。要是照他们说的办,我明儿还不知要捅多大篓子。”
  陆子澹谦虚道:“王爷言重了,柳先生他们的看法也有道理,皇上这次的确做得有些过火,不说王爷,就是朝中其他大臣也看不过去。不过如今的情形纷繁复杂,王爷小心些总不会错。”
  流云听不懂他们话中的意思,看眼前这情形,似乎李闻持跟当今皇上之间有了间隙?暗中摇了摇头,这些政事自己还是不要管的好,现在已经有一大堆事情够自己头疼了。一时又想起庄翼和三剑师,心顿时乱了。“小翼,你若真要逼我,我也只有放手一博了。”

  第四十一回

  二十一
  由于心里有事,流云连李闻持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注意,只知道自己突然抬头的时候,房间里只剩她和陆子澹两人。气氛与往日并无不同,只是流云心里多了些异样,不经意间抬头朝陆子澹望去,发现他也并非心无旁骛,不均匀的呼吸声出卖了他并不安定的心。
  流云忽然有些不安起来,连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起身在房间里走了两圈竟然找不到事情做。想起平时都是拿本书靠在陆子澹床边打盹,此时手里握了书却总觉得不自然。
  “先去休息吧。”陆子澹似乎看出她的窘状,轻声道:“我让他们收拾了一间客房,你让大风带你过去,叫雷进来就是。”
  流云瞥了眼偏厅里的小床,想起前天晚上陆子澹奇怪的问话和事后风雷电躲闪的眼神,再迟钝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虽然她对这些所谓礼节并不那么看重,但是明摆着被风雷电他们摆了一道,心里还是一阵不舒服。只是念及这半年来他们对自己的照顾不好发作,不管怎么说,都曾经在最无助的时候帮过她。
  轻轻带上门,就看见大风站在院子中央,回头朝流云看了足足有一柱香的功夫。流云也不说话,静静地与他对视,一双烟雾迷蒙的眼更加看不真切。良久,大风叹了一口气,擦着流云的身子进了陆子澹的房间。
  流云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身上陡然轻了不少。走几步,才发现,心还是沉着。
  第二日一大早给陆子澹煎完药又出了门,这回记得打了声招呼。电在一旁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抱怨她怎么那么多琐事。流云只是笑笑,并不解释。
  直接去了宏城客栈,掌柜办事利落,不到一天的功夫居然就把庄翼的行踪摸了个通透,握着薄薄卷册的流云赞赏不已。仔细翻了一边,才知道庄翼他们一道竟来了有好些天,就住在离宏城客栈不远的云来客栈。
  让流云十分不解的是,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常在大兴各青楼勾栏逗留,只有这两日三剑师才转到了揽月剑庄。庄翼不是贪恋美色之人,更不用说一向清高自傲的三剑师了。想起去年腊月里和陆谦曾去云屏坊弹过一曲,流云明白了他们突然造访大兴的原因。
  年前紫玉自个儿赎身去寻于青子大师,那曲子便是从她那里流传开来。紫玉不清楚流云的身份,只道是个姓钱的黑面公子,弹得一手好琴,人又洒脱通透,认定了流云没死的三剑师就循着这线索找到了大兴城。
  虽然想明白了这一点,流云还是不清楚庄翼此番究竟有何目的。按说自己早已离了庄家,不过是个落魄之人,威胁不到他的地位,他又何必苦苦相逼呢。也不知三剑师到底是何立场,照理说,若他们真归顺了庄翼,也不至于对自己如此决绝,若不是,为何又与他通行。
  真是越想头越疼!流云放下卷轴,揉揉太阳穴,深深出了口气,不管怎样,先把他们弄走了再说吧。
  “小姐。”掌柜在一旁小心地打破沉静的气氛,这些年虽然人在大郑,但邢城的消息却听过不少。再结合眼前情形稍微动点脑子,他也大概猜出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小姐是否又心软了?”
  流云眼皮一抬,眼神凛冽地望向掌柜。
  “属下只知道,您手里握着庄家的戒指,您才是庄家的主人。若是有人要危害主人,属下就是拼了命也要维护您。”掌柜的背脊挺得笔直,眼睛里是勿庸置疑的坚定。
  流云心里陡然一阵,一种叫做感动的情感满满流淌,身上担子突然重了不少。微微垂下眼帘,握着卷轴的手指由于用力而泛出青白。“我知道了。”
  掌柜把从飞招回来的时候,流云已经拟好了一份名单。从飞接过后只看了一眼,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小姐,这些不是——”
  他只道庄翼把庄家的家业全接了过去,却不知邢城里还有更多没见过光的。他们都像宏城客栈的掌柜一样,是庄家最可靠的仆人,而这些人,只有真正的庄家家主才知道。想起当年吴王对庄家的忌惮,原来也并非空穴来风。
  流云眯起眼睛幽幽道:“庄翼把事情做得如此滴水不漏,幕后一定有人撑腰。我想了一下,吴国朝中虽有不少可疑,但有能力的不多,后面用红笔勾出来的是我怀疑的对象。前面的那些,则是我们庄家的家奴。”当然,邢城里的那些人,都是她了如指掌的。
  从飞捧着宣纸的手微微颤抖,喃喃道:“难怪夫人说您一定能重振庄家,难怪——”
  流云的脸上却并不见得如何雀跃。她若真要对庄翼动手的话早就行动了,若不是他步步紧逼,她就是忤逆了母亲也不愿与他为敌的。瞥了一眼身旁踌躇滿志的从飞和面露喜色的掌柜,流云不由得一阵苦笑。
  “从飞你先回邢城走一趟,看看庄府里还有没有旧人。特别注意柔姨身边的绿倚,她是五年前我布在她身边的眼线。柔姨这个人很不寻常,我早年曾派人调查过她的身份,可是一无所得,你回邢城后要严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看她跟谁来往。”流云想起十四岁的那个晚上,她从鬼门关走回的那一晚。
  从飞听到这里心中一凛,五年前流云刚刚继任家主之位,众人只道她年幼稚嫩,只懂得躲在禾雅郡主身后寻求庇佑,哪料到她原来也有此等心计。原来平日里的懒散悠闲只是表象?
  “那这些人?”从飞指着上面赫赫有名的名字犹豫地问道。
  “如果能不动,就尽量不要动。庄家明地的那些产业算不了什么,要拿回来并不困难。怕就怕他暗地里还藏了一手。先不要打草惊蛇。”流云摸摸食指上的铁戒,脸色肃穆。“另外,你记得去找二娘,让她进宫去探探庄蓉的口风,看宫里头到底是谁在帮衬着他们。他接替爵位如此顺利,肯定有人在吴王耳边吹风。”
  忽然想起大姐、二姐的死,心里稍稍有点刺痛,“记得帮我到大姐和二姐坟前上柱香。顺便查一查她们的死因。”虽然消息说是感染伤寒,但是两个活生生的人这么突然没了,总是有些怀疑。但愿不是你,否则,庄翼呀,你要我怎么对你下手!

  番外之庄严(一)

  番外之庄严(一)
  我的名字叫庄严,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名字,所以总是跟母亲抱怨,为什么姐姐她们有那么动听的名字,庄灵、庄染、庄涯……而我的却这么严肃。母亲回答我的是一根粗大的荆条。
  我从小的衣食住行全由母亲一人操办,外人总说禾雅郡主慈爱和蔼,只有我知道她转身之后是多么严厉。我常常因为写错一个字而在墙角跪一个时辰,或者因为跟庄翼玩耍而被打得两手鲜血淋漓。所以小时候我一点都不喜欢她,我只喜欢庄翼。
  庄翼是我的弟弟,可是府里的人并不这么认为。就是姐姐们身边的丫头也敢给他脸色看,斜着眼睛跟他阴阳怪气地说话。可是他总是礼数周到,不卑不亢,偶尔用他深邃的凤眼深深地看过去,直到她们自动闭嘴。
  我知道这是因为母亲的缘故。在这个庄园里,母亲的话就是圣旨,就算是我那个平日里颐指气使、装腔作势的二娘在我母亲面前也像只掉了毛的孔雀,乖乖收敛,更不用说连毛都没长全的我了。就是后来我继任了庄家家主之位,在母亲面前时仍是恭恭敬敬,连半句多话都不敢说。
  母亲不喜欢柔姨,不喜欢庄翼。
  那个时候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像庄翼那么聪明英俊的男子,为什么就是不能得到母亲的半点好感呢?即使是乡下租我们土地耕作的村民,母亲都偶尔会朝他们笑笑。一直到长大以后我终于想通了,她之所以仇视庄翼的原因,那是因为他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父亲在感情上的背叛。事实上,母亲对二娘都是淡淡的。
  还不懂事的时候,母亲总是抱着我睡觉,晚上我会听到她说梦话,有时是低低的哭泣声,然后她会把我抱得很紧很紧,眼泪滴在我的脖子里,又湿又烫。“娘,好紧!”这个时候我会挣扎出声,然后她恍然醒悟般放开我,一双眼睛定定地朝我瞪着,我从她眼睛里看到绝望。
  “严儿啊,你为何是个女子。你要是男子,我便不用担心了。”担心什么?我心里想,但是没有问。
  我和庄翼从小就特别亲近,这一点让母亲很愤怒。可是,自从我在冷香园的梅树下发现了跪在那里瑟瑟发抖的庄翼以后,我的童年才开始有了一点点色彩。
  后来我一直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冬日的黄昏,我跟母亲从绸缎庄对完帐回来,路上遇到了蔡叔,他说乡下地里出了点事,母亲一急,就撇下我去了前厅。
  我一个人难得悠闲地在院子里逛,不知怎的就到了冷香园。那地儿母亲从来不让我去,但是有什么能挡得住一个六岁小童的好奇心呢?
  推开竹条做成的篱笆门,就看见一个白衣少年静静地跪在梅树底下,一脸倔强的神情。冬日淡淡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有几朵梅花慢悠悠地落下,飘到他肩头,脸颊。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我心里想,于是慢慢走近了,伸手推了推他,直到他不耐烦地甩甩手朝我瞪了一眼,我这才笑眯眯地问道:“我是庄严,你是谁?”
  他听到我的名字以后脸上显出很不屑的神色,并不回答我的话,反而别扭地转过头,哼了一声,不再看我。
  “喂,你这人真不懂礼貌,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
  “你做什么坏事了,为什么要跪在这里?”
  “……”
  “你是不是背不出文章被夫子骂了?”
  “……”
  “要不就是你调皮捣蛋惹你娘生气了?”
  “……才不是。”细细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我顿时高兴起来,“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放心,我不会笑你的。我也经常被我娘罚跪,不过我都是在书房里偷偷跪,被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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