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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呆,只觉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顺着额头在全身流动,然后集中在两只眼睛,越来越多。
然后,啵的一声,仿佛水泡的破裂,他的眼前忽然流转起来,最后,归于一片清寂,再无半点模糊。
他惊讶的抬起头来,看着法师慈悲而温柔的笑脸。
法师从随身的包裹里取出一件狩衣来,微微泛旧,和他身上一个样式。他蹲下身解开他身上破烂的袍子,将那白色的狩衣套在他脏兮兮的身上。
有点长,法师便将袖子和裤腿都卷了起来。
法师摸了摸他瘦削的脸问到:“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愿意跟我一起修行吗?”
他忙不迭的点头,害怕的抓住他的衣袖:“没有……没有名字。一生下来,就不要了……”
法师一愣,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低头看着这个幼小的孩子死死的将他的衣袖拽在手中不肯放开,不由轻声一叹,将他抱在怀里,轻声道:“我不会取名字,可是,以前跟我一起的徒弟有个叫慧余的。只是后来,他嫌我法力低微,便走了。你就叫慧余吧。”
“嗯。慧余。”小小的孩子抬头对他一笑,才将脑袋埋在了他的胸口。
那双除掉白蒙的眼黑亮清透……
站在村口的时候,往常对他一贯恶声恶气的村民们都热情的将许多瓜果食物放到他怀里,还称赞他漂亮聪慧,让他迷茫的瞪大了眼。
那些村民一个又一个的围在师傅的身边,不停的赞美:“大师,请下次一定还要来我们村啊……”
“大师,这些东西请一定要收下啊!”
“大师,我们家那些脏东西真的没有问题了吗?”
“大师……”
而刚刚才成为他师傅的那人有些尴尬的笑着,连连点头,终于拉着他逃走了。
站在路边的时候,他看了看自己被师傅牵着的手又抬头去看喘着气的师傅。
师傅尴尬的挠了挠头道:“慧余,你看,其实,他们也会对你很好的。所以,慧余,不要恨他们。”
他心头一动,愣愣的看着师傅。
这个男人脸上已经有些皱纹了,而且,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的法力的确不高。这在他仅仅教了他些简易的法咒之后他就察觉到了,可是,他却是为了他才特意去一趟村子里的。
原来,他知道……
师傅蹲下身来,看着慧余的眼睛:“慧余,师傅也很心疼你,可是,你这么聪明,一定明白的,有多大的能力就有多大的责任。那些村民只是普通人,所以会害怕不普通的你,会害怕能够看到他们看不到的东西的你,这很正常,我们不能责怪。可是,你看,只要你的能力带给他们的不是恐惧而是幸福,那么,他们就会感谢你的。”
慧余定定的看了他许久,然后抱着满怀的食物轻轻的嗯了一声。
有多大的能力就有多大的责任,这句话,后来,他记了一辈子……
白瞳之子,传说中是灵兽白虎的化身。
他后来常常想,若是在那个时候,没有遇到师傅,他或许会堕入妖魔也说不定。
师傅那个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大概已有三四十岁了吧。使用灵力之人,本就寿命短暂,他遇到师傅后不过五六年,师傅便已坚持不住了。
那时,他也不过十一二岁,已远远超过师傅,成为远近闻名的大法师。
他记得,那日里,来了许多的法师,将师傅那间小破庙挤得满满的。
他们纷纷对他说,如果跟着他们,他们能教给他多少多少东西,能让他多么多么厉害,言下全是对师傅低微法力的不屑。
那时,他听到他们在偷偷的说什么……白瞳之子……
他浅浅的笑着,请他们出去:“慧余已有师傅,多谢各位大师的好意。”
那时,他转身回屋,跪坐在地,看着躺在榻榻米上气息奄奄的师傅,师傅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他抬手将源源不断的灵力向师傅注去,师傅却艰难的抓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用沙哑而慈悲的声音叹息到:“慧余,我原以为你已经看淡生死了。”
他抬眼看了,轻声道:“是的师傅,对于我的生死,我很早之前就看淡了。”
师傅摇摇头:“慧余慧余,你果真是聪慧过头了。”
他为师傅捻好被子:“是的,庙里的藏书我基本已经看光了。过些日子,我便再去找些来,师傅你走后,我自己一人也能学得最高深的术法。”
师傅笑了笑,然后咳嗽起来,咳完了才拍了拍他的手:“你这孩子啊……我还以为你一点小孩儿样都没有呢。你能这样,师傅就放心了……”
他走出房间,暖融融的阳光从房门洒进去,却已经无法温暖榻榻米上的老人的身体。
他站在破旧的小庙中,抬头微微的笑,微风吹起他白色狩衣的衣角,摩梭间,沙沙作响。
十一二岁的孩子,手持一卷书抬腿坐在庙中的石扶手上,静静的看,若一枝清雅绽放的白菊。
这世上,那个最初和最后对他好的人,已经……不在了……
《'犬夜叉'战国魂引》司徒妖妖 ˇ番外。犬夫人ˇ
她是犬族的公主,她的父亲是犬族的王,一只年老的白色巨犬,有锋利的牙,有力的爪,威猛的身躯和强大的帝国。
她的母亲是犬族的贵族,一个温柔而娴静的女子,早年的时候便嫁给了父亲,后来成为了父亲的王后。
她的父亲有不止她母亲一个女人,也拥有不止她一个女儿。但是,年老的父亲只会抱她在怀,站在高高的宫墙上看着脚下的王国说:“蓁,这是你的王国。”
蓁,是她年幼时母亲唤她的名字,是茂盛的芳草的意思。后来,战场归来的父亲便用这个字给她赐了名。
父亲一直都很喜欢这样唤她,曾笑着说每次这样唤蓁的时候就会觉得蓁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可以抱在怀里任由撒娇。只是,后来,这个名字被遗忘在了漫长的时光中。
后来,人们都唤她夫人,犬夫人,因为,她嫁给了犬大将。
父亲很喜欢她,说她果敢勇毅,与他最为相像。
父亲没有儿子,所以,那时,她一直都知道,她……会成为这个王国下一任的王。或许,其中多少还因为父亲对母亲的喜爱——她一直都明白,即使父亲拥有那么多的女人,从最初陪他一路走来的母亲仍然是无可替代的。
奢华的财物,美貌的姬妾,尊荣的权利,这是一个王应该也必须拥有的东西,无可厚非。
她成年之后就随着犬族将士上下战场,杀伐征战间没有一丝犹豫和心软,王国的将士对她都很拥戴,年老的父亲既感慨亦赞扬。
父亲说,蓁,你将带领这个国家走向繁荣。
她单膝跪在父亲下手,轻声却坚定的应:“是!父亲。”
犬大将最初只是犬族一个不起眼的士兵,似乎是下层的贵族之子,可惜已经家道中落了。不过,即使他仍然是下层的贵族,对于她这样尊贵的身份来说,与平民仍然没有多大区别。
第一次见到犬大将的时候,是在一树樱花之下。三月的天,满树的樱花花瓣像翩跹的蝶,柔软而美丽,是少女梦幻中的相遇。
那时,她一直有个习惯,在血腥的战斗后总是喜欢到犬国后山一处僻静的温泉来洗去一身的异味。
那些粘腻的鲜血,其实,她一直并不是很喜欢,可是,她的嗅觉太灵敏,如果不认真洗净,恐怕直到两三月以后都还能清晰的闻到那烦躁的味道。
她半身沐浴在温暖氤氲的池水中,细细的擦着玉一般的肌肤,直到听到一声极轻的脚步才翻身而起,一身绵软的华丽织锦已披在身上,指上长甲已化作耀眼的光鞭朝岸边挥去,啪的一声:“谁?”
她利喝出声,过了半晌,那边儿的树丛才晃了晃,她看到一个将士脸上带了薄红慢慢的走出来。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将士有些不知所措的低着头,目光死死的盯着地面,一晃不敢乱晃,莹绿色的光鞭紧紧的缠绕在他的脖子上,勒出青紫的印记。
那是一个俊美而强壮的男子,或许还有着少年的羞涩,但是,他的身上,却有着浓浓的鲜血的味道,是一个……战士呢……
她的目光落在那双红彤彤的尖耳上,指尖一抖,收回鞭子:“你是犬族的?”
“是……是的……”那个战士微微抬了抬目光,耳根便愈发透红。
她微微抿唇一笑,在贵族的聚会上,她所见到的男子都是优雅的骄傲的,用力的在她的面前展现着男人的风采,渴望得到她的青睐。而战场上见到的男子,则永远利齿尖牙,狰狞而凶残。
这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害羞而强大的男人。
她伸指将袍子理了理,遮住身前的美妙风光,从他身侧走过,恢复了一贯的坏心调笑:“啊,擅闯女子的浴池可不是勇士的行为呢,我亲爱的战士。”
可是,手腕却被用力的抓住。
她惊讶的回头,一瞬间不知道自己是吃惊于自己竟然不能躲过这样的动作还是那手腕上传来的坚定。
她看到那双金色的眸子里,那个年轻的战士燃烧的情意:“公主殿下,我会一直握住你的手的!”
她一愣,已经双手落入他的掌中,温暖而宽厚的大掌,将她的手包裹在一起,还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
她忽然笑起来,西国多少人想要对她说这样的话,可是,要么惧于她的实力,要么惧于她的身份,到头来,竟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将士对她说出了口。
其实,她一直都想的,希望有一个这样的人,勇敢而强大,温柔而多情,轻轻的握住她的手,保护她……
她轻轻的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在他失望的目光中踮起脚礼节性的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这是对你的赐福,我的战士。等你成为西国最强大的勇士,再来说这样的话吧。”
她提着衣襟转身离开,嘴角噙着笑,衣角扫过地上的草叶,背后那人的目光灼灼,一直走出很远,都还能感觉得到。
后来,她没去刻意打听那个战士的事,甚至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
她是犬族男人心目中的女神,高贵、优雅、强大而温柔,她知道有很多很多的士兵都是在她勇敢前进的身影下一路追随的,所以,她不会吝啬于给这样的战士一点鼓励。
这样的拥戴,是她的幸运。但是,她是犬族的公主,总有一天,她会有一个门当户对的丈夫来成为犬国的王,她不能摆脱这样的命运,尤其是看到那些高贵的姐姐们纷纷走上这样或者那样的路。
父亲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全国的权利已经渐渐移交到了她的手里,包括军队。
侍女递上这次战斗之后的受封函,最顶上的名字是犬大将。她仔细的看了,然后给予了那些勇士相应的嘉奖,可是,当她一次又一次的看到那个名字时,她终于决定接见这个人,在他被封成为上级贵族的前夜。
门上的风铃叮叮叮的响了,侍女在门帘外恭敬的低头:“殿下,犬大将大人带到了。”
她虽是公主,也是武将,自然没有许多的忌讳,便让了那个男子进来,只是,一掀帘的时候,她却愣住了:是他……
他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抬起金色的眸子来,灼热的看着她:“公主殿下,我来求请你实现你的诺言了。我可以不要那个封号。”
他说得很平静,却有些斩钉截铁的味道,让她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竟然落荒而逃。
父亲躺在榻上,双眼浑浊,手却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蓁,那个孩子是很不错的人呢,如果你喜欢的话,便去吧。至少希望我有一个孩子能得到幸福呢……”
“父王……”她趴在他膝上泪流不止。
她终究是嫁给了他,带着淡淡的笑容,鼻尖嗅着点点幸福的味道。
父亲难得的精神了,笑容满面的将她交到了他的手中,然后严肃的道:“犬大将,我将我最心爱的女儿嫁给你,你要给她幸福!”
她的丈夫脸上有兴奋的红,噌的一声跪地大声道:“是的,王!我将为我的妻子建立自己的帝国!我将带来人妖之间的和平!这是我的誓言,也是我一生的追求!”
父亲愣了一愣,她也愣了一愣,为他那样宏伟的梦想,然后,他们一起笑了。
父亲抬起头来,慈爱的看着他:“孩子,我想,你选择了一个了不起的男人呢。”
她挽上犬大将的手,轻笑:“是的父王,你得相信我的眼光。”
那时,她看不到千年之后。
千年之后,给予了她一个繁盛的国度,一个和平的国度,却让她一生都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给予她他曾承诺的幸福。
如果没有,那么,那些漫长时光里的温柔缱绻又是什么?
如果有,那么,最后的骄傲掩盖下那些心痛难忍又是什么?
呵,犬大将……
她常常想,她最感激的,或许是你给予她的那个骄傲又别扭的孩子,她的杀生丸……
《'犬夜叉'战国魂引》司徒妖妖 ˇ番外。小冥王ˇ
他诞生于黑暗之中,整整一百日后便能如雏鸟一样破壳而出成为冥界的掌权者。初生时,他会是小孩儿的模样,但是,却承载了历代冥王的力量和记忆。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你仿佛知道很多东西,仿佛拥有很长的记忆,仿佛爱恋着许多人,却永远不可能接触到那些记忆中人、事,或许……还有那些逝去不可捉摸之物。
其实,这样的力量承袭方式是很残忍的,将不属于你的善良与罪恶统统在一百日的时间里赋予,噢,或许还有那些爱……与恨。
当然,那些爱恨永远不会如本来那样强烈,不然,光是那漫长时光里一个又一个的王所爱过的不同的人就能将自己撕做好几半,然后痛不欲生。
那些爱恨好比是一幕又一幕的戏曲,声音优美,旋律清长,台上的人架子摆着喉咙唱着,你在下面或感动或哀伤。
只是……过客而已。
他还在那卵里的时候便这样想,然后勾起嘴角来轻声的笑。
那时他蜷成一团,抱着自己的膝盖,用婴孩儿的姿势为自己寻找片刻的安全。然后,他感到一个人靠过来,于那么多秽物妖怪之间将他抢夺过来,笑声冷冷的:“呵呵,冥王吗?一样会是我奈落的一部分。”
他那会儿还不能说话,于是只能在心里想。他想,这个人……即使活着却比这冥界的任何一人都更接近死亡,是真正的死亡,那种将所有的意念都集于一点的人,只要轻轻摧毁这一点,便可以万劫不复的凄厉。
多么可怜的人……
那个奈落将他放进怀里的时候,他如此这般的可怜着他,然后,在靠近那人胸口的时候愣住,再慢慢的勾起唇来。
噢,原来,还有一点这么微末的光……
那是他第二次知道凤十日,第一次……自然是继承自上任的冥王的记忆。
那会儿他便想,这个人到底有何方能耐,竟然能让上任冥王挂念着,竟连这个奈落都挂念着。
一定……要见一见……
未能破壳之前的他脆弱无比,所以,历代的冥王都会在这一段时间内担任守护一职,可是,他的母亲……那个上任的王却已经抛下了他。
他不伤心,一点都不,反正,冥界就是那样的地方,弱肉强食,孤独阴暗,千年无光。正是这样残酷的地方,才会拥有那样强大的实力,为了……挣扎。
其实他也不想成为这样的身份,他想站在阳光里,哪怕满身鲜血;他想爱一个人,不用世代孤寂。可是,没有选择。
奈落吞噬他的时候,他其实觉得就这样也好。这个男人,这么悲哀,于是便衬托了他的幸福。可是,到底不行,有些东西,不是闭着眼就看不到的。
杀生丸替他斩开了通往冥界的道路,只要往里面一跳他便能回去那个永不见天日的地方。可是,他忽然不想,哪怕一小会儿也好,想要……站到阳光里。
他侧头去看凤十日,很漂亮的五官,任谁见了一眼就再别想忘,哪怕还有些稚嫩。那弯弯的眯起来的眼缝里,满满的都是对那个叫杀生丸的男人的依赖和亲昵……叫他嫉妒。
于是,扑过去,仰起头来,叫他妈妈,看着他一瞬间改变的脸色,变来变去。只是,他身上的味道……真的很熟悉。
噢,他想,毕竟,他的上一任记着念着凤家之人念了上千年啊……
后来回到冥界,那曾经满是厉鬼的地方如今却空了不少,黑乎乎空荡荡的吓人。他托着腮坐在地上,心想,怕什么,这个乱世,过不了多久就死掉很多很多的人。
他一点儿也不怕。
凤十日似乎真把自己当妈了,对于这点,他十分汗颜。
那人带着杀生丸三天两头往冥界跑,跑得勤了,冥界小鬼居然还会勤劳的为他们开门,真把他们当老太爷一样服侍。
他想,以后一定要好好罚这些家伙!吃里扒外!只是后来……咳咳,忘记了,对,就是忘记了!
凤十日会给他讲很多东西,外面的世界,还有他记忆里曾经的过往。
那些是他从来不知道的经历,不知道的力量,不知道的爱恨。他曾想,难道另外那个霸道的男人不介意?
有一次他问那人是不是闲得慌,那人拍拍屁股一脸鄙夷的看过来,说,啊,谁让你是一个人呢,总觉得,小孩子一个人其实很可怜吧?我小的时候总希望身边会有兄弟姐妹亲戚朋友呢。
于是,他想,这人真是白痴,不过……既然是白痴就不跟他计较了。
于是,他看着那人扶着腰有些困难的站起来,杀生丸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将手搭在他的腰上慢慢的揉,他却一巴掌打开,气鼓鼓的瞪着:“你这家伙又骗我!”
于是他撑着头想,这个老是叫嚣着要反攻的人到底要花多长时间才能拿下那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家伙。
别看杀生丸冷着脸不说话,却是个相当记仇的人,这从他想要吃某人的豆腐后的悲惨经历就能看出来。
铃和琥珀的儿子都又生了儿子来,杀生丸居然还能记着将奈落的□一一斩杀干净,只除了那个神乐。
或许,这只是为了报复也说不定,报复那个奈落曾经对凤十日的囚禁。
杀生丸的禁区,永远都会有那个嚣张的凤十日,除了他自己,谁都碰不得。
他见到白童子的时候,那个家伙估计还没从死亡中回过味儿来,一个魂魄居然也敢嚣张的招惹牛头马面。于是,他本着冥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