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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凭什么这样瞧不起人,姬年,你来评评理,白马琴院这样做就是对的吗?”秦岚粉面含霜越说越怒。
这里面竟然还有这种情况!姬年能感受到秦岚的愤怒,说实在的他听到这里时也有些不舒服,就是,凭什么啊,难道说修野狐禅的就该被你们鄙视吗?
“秦老,我觉得岚姐说的对,修野狐禅又怎么样?他们敢练下去,就说明是勇敢的,说明他们对心中的梦想是抱着一颗无所畏惧的心来追求的。这不仅仅说的是练琴,说的更是一种社会现象。”
“在当今社会很多出身名牌大学的人,都鄙视一般大学毕业的。同为大学生,接受正规教育的他们尚且这样瞧不起,就更别说那些读成人大学自学成才的,在他们那些人眼中,更是不值一提。您还别不相信,在外面您随便抽查,十个人中得有八个是这样想的。”
“但凭什么啊!普通人修野狐禅,自学成才是奋斗不息的精神,是对自己人生永不停止的追求。那些高材生出身高贵,就能蔑视他们吗?他们眼中,这些出身卑微的人形如蝼蚁。但别忘记,这些人也有理想有梦想,同样渴望成功。”
“什么名牌大学,什么国外名校,什么重点学府在我们眼中统统都是浮云,我们评断结果的标准只有一条:那就是成功。”
“我们能成功,我们就值得你们尊敬,自古以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们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又有什么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你们自己的人生都还过不清楚弄不明白,趁早闭上你们的乌鸦嘴。”
这番激荡不已的话说出来,秦岚听着眼睛里面全都是佩服的小金星。这些都是她想说的话,但话到嘴边却硬是组织不出来,而现在姬年说的简直就是命中心坎她深有同感的想要放声呼喊。
再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让秦岚认可姬年。
“小璃,姬年说的真好!”秦岚由衷赞叹。
“这才哪到哪,岚姐,你还不知道吧?姬年可是我们学校每年开学典礼的指定官方发言人,就说今年那篇《做只脉望,得道成仙》,读起来就是荡气回肠。”胡璃夸奖着姬年就像是在夸奖自己一样,舒坦开心的很,两只眼睛因为高兴都快要眯缝成一道线。
“记得给我找来,我要拜读。”秦岚急切说道。
“没问题。”胡璃大包大揽。
姬年无视掉这两个女人的对话,正视着秦西凤严肃说道:“秦老,我从来都不认现在的成就登不得大雅之堂,琴术是无国界的,国界都不存在,一国之内何来高低之说?那些在外面拼命自学成才的人,都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难道说您要放弃吗?”
“其实我和他们一样,在没有考进东州医科大学之前,我就是跟随爷爷学医,也算是野狐禅,那又怎么样?谁敢说我那时候学到的医术不能治病救人?谁又敢说您老现在弹奏出来的琴曲不够典雅?谁又敢说您老在琴界领域的成就是零?谁敢这样说,就让他们站出来,咱们划出道道比划比划。”
秦西凤苍老的面颊上情绪波动的异常激烈。
那种粘稠的郁闷憋屈失望情绪随着姬年的话顷刻间烟消云散,一种说不出的激情开始重新荡漾。那双眼睛更是散发出阵阵迫人精光,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头从沉睡中苏醒的雄狮,气势如虹。
“姬年,谢谢你。”秦西凤说着竟然站起身冲着姬年弯腰鞠躬。
“秦老,您这是做什么?”姬年赶紧向着两旁闪躲,只是刚要躲开,却被秦西凤直接抓住手臂,他是能随便动下就弹开,但却不敢那样做,生怕伤到秦西凤。
“别,你值得我一拜。”秦西凤恭恭敬敬的弯腰鞠躬,这吓的姬年赶紧做出同样动作,将这一鞠躬还回去。
“秦老,千万别这样,我可担待不起啊。”姬年哭笑不得的说道。
“我说你当得这一拜就是当得,要不是你这番醍醐灌顶的话,我还会迷失在那种徘徊中。你说的对,我不应该这样悲观,我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是我凭真才实学赢回来的,别人凭什么质疑?”
“我就是修野狐禅出身,但我是靠着对琴术的热爱苦练成的,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以前我是光顾着想要让琴术传承下去而隐忍避让,但却忽视掉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像我这样。”
“他们或许是路边的小摊老板,或许是公交车司机,或许是政府官员,他们没有时间也不可能去学校接受正统琴术学习,难道说他们就该放弃自己爱好吗?就该被人瞧不起吗?他们就没有资格接受琴术传承吗?”
“不,绝对不应该这样。像是杜煮雨就是半路出家,和我一样修炼的野狐禅,她现在的琴术又岂是一般琴师能比拟?我既然是作为修野狐禅的宗师出现,就应该堂堂正正的面对世人,面对那些想要恶意诬蔑和挑衅的人。”
“我要正大光明的击败他们,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心怀梦想的修野狐禅的人看到希望,才会让他们明白,只要心怀梦想,只要坚持下去,便没谁能轻视他们。”秦西凤胸中像是有一股激情在澎湃涌动,撩拨着他此刻很想要浮上几大碗白酒。但没有白酒,他就抓起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下去。
那种顺着喉咙冒出来的清凉感觉,通体舒畅!
“说的好,爷爷早就该这样。”秦岚高兴的蹦跳起来,这刻的她就像是一个小女孩,哪里有半点女王风范!
“秦老,为你点赞。”胡璃鼓掌说道。
“秦老,恭喜你走出心魔。”姬年同样激动。
“姬年,你真的为我高兴吗?”秦西凤趁着这种豪情壮志忽然间问道。
“当然!”
“那你当我徒弟吧!”
“好啊…什么?当您徒弟?”
姬年瞬间呆萌。(。)>;
1
243拜师()
“没错,就是当我爷爷的徒弟。”
秦岚牵着胡璃的手,凝视着姬年,在旁边帮腔着说道:“我刚才说过,每年爷爷过去的时候,都要受到顾长白的贬低打压,其的原因便是因为没谁能继承爷爷的衣钵,没有谁能展现出来他的古琴术。”
“而顾长白举办的大琴会偏偏还限制爷爷亲自弹琴,这也就是说除非有谁能成为爷爷的徒弟,代表他出战,才能一刷耻辱,才能让顾长白那群眼光短浅的人明白,道法三千,条条通天道。姬年,你不会不答应吧?”
“这个…”
姬年是被这个问题弄的有些意外,一时间犹豫不决。
“其实小雨姐姐也可以啊,为什么不让小雨姐姐出战?”胡璃在旁边不解的问道。
“雨姐是不行的,这说的不是她的琴术不过关,说的是她的性格。她的性格就属于那种优柔寡断的,是因为喜欢弹琴而喜欢,根本不可能和别人斗琴。”
“你以为爷爷以前没有想过这样做啊,不但想过还带着她参加过大琴会,但结果如何?在那场大琴会上,雨姐连上场的胆量都没有,一去就开始怯场。”秦岚提到这个,就有些无语。
胡璃识趣的闭嘴。
“姬年,你就说行不行吧?”秦岚直勾勾的盯着问道。
秦西凤同样渴望着。
行不行?能不行吗?我前面都那样激荡的说着,要是现在说不行,岂不是食言自肥?我姬年好歹也是个爷们,怎么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事绝对不会做。
反正自己的琴术总要找个师承才能说得过去,有秦西凤在,以后也省的给别人多费口舌解释。
“能够得到秦老您看重,我怎么能不识抬举。既然这样,师尊在上受弟子一拜。”
姬年说做就做,当着秦西凤三个人的面,连稍微迟疑的意思都没有,双手抱拳,弯腰恭恭敬敬的行了个拜师礼。他的这个动作秦西凤刹那间懵神。
嘿,这是玩真的吗?我说的只是名义上收徒,不是这种真正意义上的拜师,真要是这样的话,我够资格当你的老师吗?
秦西凤急忙将姬年扶起来,诚惶诚恐的说道:“姬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想说的是,你假装是我的徒弟,这样参加大琴会的时候,你就师出有名,也能为全天下有梦想的人争口气。”
“我没想过要真的收你为徒,因为我知道以你的琴术未必就比我逊色多少。咱们就纯粹的琴术而言,是朋友间交流的关系,是对等的身份,我可不敢为你师。”
秦岚也傻眼。
事情怎么变成这样?
假装吗?
姬年微微摇摇头,凝视着秦西凤,神情严肃说道:“秦老,我既然行了拜师礼,就是真心实意,您就是我琴道的师傅了。”
“说到琴术的话,我是懂些,但和杜煮雨一样,全都是走的野狐禅路线,绝对谈不上多么正统。如今有能聆听您教诲的机会,我自然不会错过。除非您老认为我资质愚钝,不想收我这个徒弟,那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吧。”
“嗨,你这是说的哪门子话,能有你这样的徒弟是我求之不得的事。”秦西凤情绪激动的喊道。
笑话,打着灯笼都碰不着的好苗子,要是说就这样从眼前溜走,要是被其余那些老家伙发现,成了他们的衣钵继承人,那秦西凤非哭死不行。想到几个老家伙嬉皮笑脸调笑的神情,他就使劲摇晃着脑袋。
“我收。”
“师父…”
姬年说着就又要行拜师礼,这次被秦西凤直接拉住,笑着说道:“别介,刚才你已经拜过就算行了,咱们师徒的名分就算定下来了。”
“至于说到收徒,这样吧,你如果没意见的话,我现在就安排下,咱们怎么都要有个仪式,我要让人都知道,你姬年是我秦西凤堂堂正正收下的惟一弟子,咱不能藏着掖着不敢拿出手。”
“这个我没意见,不过咱们明天就要动身去中海,时间来得及吗?”姬年问道。
“来得及,现在还早呢。”
秦西凤大手一挥,沉稳自信的说道:“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小岚,你和我现在就赶紧回去,将仪式准备下,等到咱们那边准备的差不多时,就安排车过来接小年过去。”
“爷爷,真的要收啊?”秦岚认真问道。
“当然要收。”秦西凤听到这话顿时瞪眼喝道:“我哪里有时间和你开玩笑,只要姬年愿意当我的徒弟,我求之不得。啥也别说,赶紧和我回家,我现在可是迫不及待了。”
“嗯。”
这对爷俩是来去如风。
当房间中只剩下两个人后,姬年和胡璃对视一眼,胡璃拨弄了下耳朵轻声问道:“我刚才没听错吧?你真的是要拜师?拜秦老当琴道老师?不是闹着玩的?”
“当然不是闹着玩的,这事能闹着玩吗?我是认真的。”
姬年搂住胡璃肩膀,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后,他温和着说道:“我能看出来秦老心中的苦闷有多浓烈,我也能想象到他琴道传承这些年的付出,承受的压力。”
“换做你,明知道去参加大琴会就会被人翻白眼讽刺,你会去吗?你肯定是不会去的。去一次都嫌多,但他老人家让外人看到琴界的团结,硬是每次都去,就冲这个我就佩服他。”
“既然他老人家想要收我为徒,我就拜师又如何?我拜师又不图谋他的家产,只是纯粹的想要继承琴术,相信没谁会从中作梗吧?”
“小年,你真伟大!”胡璃听到这番话,双眼顿时闪烁起崇拜的小星星。
“伟大吧?既然知道你老公伟大,那就表示下吧?”姬年说着就将嘴伸过去,电光火石间便亲吻上。
一种触电般的战栗感觉涌现!
咿咛,总统套房中荡漾起圈圈暧昧涟漪。
就在姬年情不自禁想要深入的时候,忽然间响起来。就是这道声音将他**击退的同时,也让软弱无骨的胡璃从迷离中清醒,然后看着姬年没好气的站起身接电话,她忍不住咯咯的笑起来。
最开始轻笑,后来笑声越来越大,到最后胡璃笑的满脸泪水。
是刘彻悟打来的电话。
其实就算刘彻悟不打,姬年都会给他打过去的。毕竟他现在要拜秦西凤为师,于情于理都该知会刘彻悟一声。哪怕不是就中医拜师,但这是该有的礼数。
“师父。”姬年恭声问候。
“小年,听说你现在在魔都?”刘彻悟声音爽朗的问道,光是听声音就能猜出来他心情是愉悦的。
“对,我在魔都参加石头节。”姬年回答道。
“我知道那个石头节,刚才老钟给我打电话,把你在那边的事说了,他可是使劲夸奖你,夸得都要上天。没想到啊,你小子都跑到魔都还不消停,能折腾出这一出来。”刘彻悟看似是呵斥,但言语中释放出来的却是一种喜悦之情。
有徒如此,我复可求!
“嘿嘿,我是被动应战的。对了师父,说到这个我有件事跟和您说下。就是刚才秦西凤秦老过来找我,您知道他是谁吧?”
“知道。”
“他给我讲了咱们中海市白马琴院举办的大琴会,讲到…”
姬年将秦西凤的遭遇说出来后,就没再犹豫,直接说道:“秦老想要收我当徒弟,参加这次大琴会,我刚才也答应了。但我没有征求您的意见,师父,您可千万别有什么想法?要是说您不同意的话,我现在就…”
“同意,为什么不同意呢!”
刘彻悟的回答带有一种强烈的情绪,好像早就在这个机会似的,“小年,我给你说过咱们皇御没有那么多门户之见,在中医流派中我都能容许你拜师,更别说是其余领域。”
“你呀,这事还是想的不够周全,真的当我是没事给你打电话吗?这事是老秦通知我的,所以说我才知道你遇到这种好事。放心吧,我已经有所安排,我是没有办法亲自到场,但远山在那边正好代替我,见证这幕。”
“多谢师父。”姬年感激的道。
“这有啥感谢不感谢的,你以后就会明白咱们皇御能成为悬济会的魁首,靠着的就是这种海纳百川,胸怀天下的气魄。我在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等到回去后见面再说。”
“我的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研究《陈家经纬》,绝对不能落下功课,知道吗?”刘彻悟到最后还是回归到正题上,说的是中医之事。
“明白,我随时恭候师父检查。”姬年轻松的说道。
给刘彻悟再大的思维去想,都没有可能想到,姬年竟然早就将《陈家经纬》如数掌握!要知道这本医书即便是刘彻悟,即便是皇御上下一个人,到现在都不敢说完美掌握。
惟独姬年是例外!
挂掉电话后,姬年这才从头到尾都轻松下来,冲着胡璃微微一笑,“我去洗个澡,人家都说遇大事前要沐浴斋戒,斋戒咱是做不到,但沐浴还是没问题的。”
“去吧。洗白白。”胡璃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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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琴家正统()
东州省中海市。
白马琴院。
作为华夏琴术最高学府,白马琴院的地位无可争议。这座琴院的存在,也是东州省的骄傲,每年光是前来这里求学琴术的人就多不胜数,琴术赫然已经成为东州省的文化品牌。
如今正是菊花绽放的季节,而说到菊花不得不提的就是白马琴院,整个琴院到处都栽种着各个品种的菊花。每到绽放季节,万花争艳,斑斓锦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独特的香味。
正午时分阳光照耀下来,晒的各处都是暖洋洋的,走在琴院的甬道上,欣赏着菊花人有种说不出的惬意,宁愿长醉不愿醒。
菊花台,这座四周全都栽种着菊花,就连台子上面也都摆放着花盘的高台,就是白马琴院内院中最让人向往的地方。除非是白马十秀,否则一般的琴师根本就没资格登台。
顾长白此刻正坐在菊花台上,眼前摆放着一张古琴,手边有人正在沏茶。他微微眯缝着双眼,享受着阳光普照的同时,双手抚摸着茶杯,感受茶香袅绕。
沏茶的人是紫鸢。
众人皆知紫鸢是白马十秀,却很少有人清楚,她是顾长白的亲生闺女,真正的名字应该叫做顾紫鸢。一阵清风吹过,带来清新的菊花香味,惹得紫鸢微微蹙眉。
“爸,这次大琴会您还要为难秦老吗?”紫鸢给茶杯续上茶水后轻柔问道。
“怎么?你有意见?”顾长白眉角微颦冷声道。
“不是,我只是想秦老和您都是一个年代的人,能将琴术发扬光大难道不好吗?非要斗的你死我活才行吗?再说这么多年您每次都是打压他,他也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忍受着,冲着就能看出来秦老的心性。”
“况且我收到消息,说的是东瀛那边可能有琴师要过来找麻烦,在这个节骨眼上,咱们不是应该一致对外吗?”紫鸢语气有些急促,粉面露出一种焦虑神色。
“胡扯,你懂什么!”
顾长白猛地睁开双眼,狠狠瞪了紫鸢一眼后徐徐说道:“这也就是你,换做别人你看他们有谁敢这样和我说话,敢和我说出这种话。我和秦老贼之间的事,不是谁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这是我们上代人的恩怨,他就是我的宿敌,我想要如何就如何,你不要再管这事。”
“可是东瀛那边…”
“东瀛?”
紫鸢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顾长白打断,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浓烈的不屑,“狗屁东瀛,他们算什么东西,也敢前来这里挑衅斗琴!以前是懒得理会,现在只要敢站出来,我就会让他们铩羽而归,这辈子都不敢再妄言弹琴。”
“我相信爸。”紫鸢赶紧道。
顾长白瞧着紫鸢发自肺腑的尊敬,心中怒火才熄灭,淡然道:“这次大琴会你们准备的怎么样?别到时候丢了学院的脸面!”
“都已经准备好,白马十秀在您的调教下,如今都能独挡一面。只要出面的不是那些成名琴道宗师,靠着我们十个便绝对能挡住后学者。”
“再说大琴会历来的规矩很简单却也很残酷,想要摘得大琴会琴冠,必须将我们十个人全都击败,从大琴会举办到现在,还从来没有谁能做到。”紫鸢柔媚的声音中带出一种自信。
“说的对,不是谁都能摘得大琴会琴冠,琴冠只能是属于咱们白马琴院的。只要琴冠在,大琴会的举办权就会永远留在咱们白马。这事你再好好琢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