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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民国(完结加番外)-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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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

    慕容花影手指陷入掌心,捏出血痕来,原来爸爸喜欢她妈,也喜欢她。自己和母亲在父亲面前,还不如他们母子

    “……。要是你爸爸真的被我们逼急了,同我离婚……”陈氏紧紧攥住女儿的手,“那我们怎么办?你和你妹妹的嫁妆、你弟弟的学费,妈都出不起……”

    陈氏仿佛慢慢苏醒过来。

    慕容画楼有次对她说,想要同她争,想想自己有什么资格?

    是啊,她有什么资格?孤儿寡母的,娘家无权无势,到底有什么资格同当家的老爷们去争?到底有什么资格,同权势滔天的白云归去争?

    慕容花影紫青色的脸颊,瞬间一片死灰……

    半晌,她趴在母亲的怀里,呜呜哭了起来:“妈,您等女儿出人头地,再也不会让您这样受委屈”

    “好,妈等着!”女儿哭得伤心,陈氏的心也一下子抽搐般的疼痛。

    而后的几天,一直下雨。

    春雨洋洋洒洒,刹那时光暗转,悄然而来的春日脚步又偷偷退了回去,大家围坐壁炉烤火。

    路道两旁嫩黄色的迎春花随风摇曳,凋零成泥。

    白公馆的花厅里,白云韶正在跟着白甄氏学绣花,她下针笨拙,又扎了手,嗷嗷喊好疼。

    惹得白瞿氏一直笑:“小七,你明明不会绣花,非要学这个做什么?如今,像你们这样的时髦小姐,穿戴都是买的……”

    白甄氏也笑:“可不是小时候逼你学,跟要你的命一样,如今倒是贤良淑德了。不要学了,你遭罪,我也辛苦。”

    白云韶蹙眉看着两个嫂子,不悦道:“二嫂,五嫂,没有你们这样的我好不容易想学点女红,你们就这样劝我我告诉娘去”

    老太太端了小铜手炉,由女佣搀扶着,从隔壁小门进来,正好听到这句,笑道:“小七,你又磨你嫂子了?”

    白云韶一阵气闷。

    白甄氏和白瞿湘忍不住相视而笑。

    “老太爷,二老爷,不好了,不好了”一个佣人的声音凄厉,从外面跑进来,绕过花厅,往后面正厅去了。

    老太太心中一跳,忙叫了佣人去看。

    五天前,突然有张怪报纸,说苏氏没有死,还生了孩子。这五天,官邸不见客,老太太打了几通电话,官邸的佣人说将军和夫人都不在家……。

    今天是怎么了?不好了,难道是官邸出了事?

    是苏氏吗?

    白甄氏和瞿湘也心口微紧,白云韶不停往外看。外面在下雨,越来越大,檐下滴水成瀑。

    “老太太,老太太……。”佣人一身水渍,噗通一声跪下,愁苦道:“白将军,白将军遇刺身亡……”

 第二百六十九节葬礼风波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百六十九节葬礼风波

    第二百六十九节葬礼风波

    一声哐当,老太太的铜手炉掉在地上,火星四溅时,地上水渍被烤干,一阵阵薄烟氤氲。

    瞿湘和白云韶急忙扶住了老太太。

    白甄氏脸色同样煞白,她声音严厉问那佣人:“你这话听谁说的?”

    “官邸的管家来报丧的……”那佣人浑身发颤,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白甄氏不敢回头,不敢去看老太太此刻的表情。她后背一阵阵凉意,却坚持挺着,又问那佣人:“报丧的人在哪里?”

    “苕华……”中年男子沉痛又低缓喊白甄氏的名字,他跨过厚重雨瀑,走入花厅,眼眸通红,分不清是泪珠还是水珠,沿着他的脸,似滚圆珍珠粒粒落下,“娘,苕华,大哥去了……”

    半晌,白云韶大声哭出来:“谁说的,是谁说的?”

    “是大哥随身的周副官和官邸的管家来报丧的”白嗣立声音再也掩饰不住哽咽,“换衣裳,我们去官邸吊丧……”

    老太太眼睛缓慢闭上,身上的力气似被抽去,瘫倒在地。

    白云韶和瞿湘都扶不动她,被她带倒在地。

    屋子里乱成一团。

    今天是二月初一,以往每年,俞州富户喜欢选择今日办春宴,西式的宴会歌舞升平,衣香鬓影。

    今年,却是凄风苦雨。

    每个人都在感叹,春季为何会有这么大的风雨。

    感叹声未落,就有白云归遇害消息传遍了东南大街小巷。

    白公馆三辆车子沿着木棉树小道,冒着风雨,往官邸而去。远远的,小道两旁停满了座车,官邸缠枝大铁门上绑着白绸花,被雨水浸染,近乎透明。

    木棉树夹道,停满了座车。

    看到有人来,有个干练的军官上前行礼,要对方的名片。

    得知是白公馆的老太爷、二老爷等人,那军官连忙行礼:“老太爷,我叫苏永,是将军的参谋,您几位请”

    雨珠沿着他尼龙帽檐滑落,他军服早已被雨水浸透,他恍若不觉。

    车子进了官邸,没有人撑伞,大家皆是冒着大雨,下车,进入官邸客厅。

    那盏意大利豪华大吊灯依旧亮着,千枝灯盏晶莹透明,客厅地面的羊绒地毯早已泥泞不堪,沾满了沉重的水渍。

    白嗣立和白云展搀扶着老太爷,白甄氏、白云韶搀扶着老太太,一个女佣搀扶着瞿湘,一行人下车。

    只有女佣替瞿湘打伞。

    雨水打湿了他们的鬓角、衣衫、鞋面,水珠沿着衣裾,一路旖旎前行,原本湿漉漉的雨花石小径,又添新渍。

    老太太脸上早无颜色,她的手紧紧攥住了胸口。

    白云韶和白甄氏脸上湿濡,看不清是雨水还是泪珠。

    上了走廊,苏永虚拦了白家众人,有些低沉,有些祈求:“……夫人快要倒下了,老太爷,有什么事,等将军的葬礼过后,属下等人会仔细交代,别问夫人了。”

    只有老太爷轻微颔首,算是应了他。

    客厅正中央,一帧黑白大照片,白云归眉宇轩昂,浅淡含笑,雍容威严。他眼角微挑,自有当权者的煞气顿现,却无军人的孔武粗鲁,倜傥英俊。

    照片是前几年的,那时,他更加年轻。

    老太太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落下,失声痛哭。

    白甄氏和白云韶一齐跟着哭起来。

    瞿湘、白云展、白老爷子、白嗣立等人的目光,先落在一袭麻布雪色孝衣的慕容画楼身上。

    她跪在那里,后背笔挺,不管谁来了,她标准答谢。

    脸上,没有半分表情,眼眸放空,早无焦点。

    奶妈抱着嚎啕大哭的素约和忸怩挣扎的清歌,跪在慕容画楼身后。素约的哭声肝肠寸断,慕容画楼不曾回首,她似一樽毫无生机的雕塑,跪着,答谢来客。

    她面前的蒲团,被来客足上的雨水浸得半湿。

    原本白皙脸颊,此刻苍白里透出几缕暗黄;乌黑宛如墨色宝石的眸子,一片阴晦,她一下子像老了……

    她去年刚刚满二十岁,正是如月满盈的年纪,她像个苍老的妇人……

    父母是不需要向白云归行礼的,一旁的军官们拉了老太爷和老太太往一旁的偏厅坐。

    老太太走到画楼面前,拉住她的手,声音哽咽而模糊:“画楼……”老太太用力,才感觉画楼毫无感觉。

    她不看老太太,只是直视,似咬牙忍住最后一口气。

    老太太抱住了她的肩膀,哭得更加伤心,而慕容画楼依旧如个木偶般。

    白甄氏和白云韶拉开了老太太,往后面偏厅而去。

    白老太爷已经在发火:“……我们白家不是人丁单薄,为什么老大去了,做父母的、做兄弟姐妹的都没有见到,就入了棺到底是谁的主意?到底是谁在主办葬礼?为什么葬礼开始了,我们才听到消息?”

    那副官有些招架不住,冲另外一名副官使眼色。

    副官出去后,不过两分钟,进来一个中年男子,四十来岁,眉宇间有铿锵霸气。他一身铁灰色军服,漆黑长军靴,跟老太爷行了军礼后,声音洪亮威严:“老爷子,我是第二十一师师长杨嗣发,将军的葬礼是我在住持。您有什么,只管问我”

    气焰咄咄,很是强悍。

    老太爷被他的态度触怒,心中又气又痛,一掌拍在桌子上:“你是谁?凭什么你要住持云归的葬礼?我们家族有的是族长,有的是规矩你算个什么东西?”

    杨嗣发身后,跟着一个同色军装的男子,他跟老太爷差不多年纪,面容苍老又严肃,声音却温和很多:“老爷子,将军是党国的人”

    一句话,便概括了全部。

    白云归是国家的人,他的生死,白家是管不了的。

    老太爷胸腔剧烈起伏着,白嗣立连忙扶住他。

    白云展一腔怒意,正要去吵,感觉胳膊一紧,他的妻子正拉住他的袖底,声音轻柔却不失刚毅:“大哥才去,尸骨未寒,你要同这些当兵的吵起来,让灵堂不得安宁吗?”

    白云展怔住,毫无预兆,他眼眶又红了。这次,眼泪却再也忍不住。他撇过脸去。

    白嗣立同样恼怒,却压抑着自己,问道:“大哥什么时候去的?为什么葬礼办得这样仓促?直到葬礼开始了,才通知我们家人?”

    “将军的尸身落海,昨晚才找到……已经面目前非,很是难看……”杨嗣发虽然强悍,说到此处,他的声音哽咽难言,他使劲咳了咳,眼眶通红,才继续道,“将军一生要体面,所以我等不容旁人看到将军的遗体。只问过夫人和东南几位将军,就把将军入殓”

    “昨晚才入殓,今早开始葬礼”杨嗣发控制了情绪,继续道,“不仅仅是白家,南京政府也是今早才通知的,老爷子、这位兄弟,见谅”

    将军是党国的人,他的死,不再是白家的事,而是整个东南的事。

    杨嗣发的意思是,白家没有优先知道的权利。能在通知南京政府时就通知了白家,已经是给了白家最大的尊重

    荒唐,可笑

    难道这就是新式的军队?

    老太爷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的身子不由打颤,由老2扶住,腿都在发抖。

    有副官进来报告:“报告师长,三十八师陈师长到。”

    杨嗣发颔首,然后对白老爷子随便说了句失陪,便迎了出去。

    外面,又是一阵脚步整齐沉重传来。

    偏厅旁边的小小会客厅,给了白家众人。偏厅里,坐满了来客,个个神情伤感,没有佣人前来伺候,大家都等在此处,衣衫湿透。

    一阵暖暖的姜汤飘了进来,众人精神一怔,却见年轻英俊的副官端着一托盘姜汤,进了小小会客厅。

    “……将军带了罗副官、红瑜和她的十几名手下去轮船上救人,然后船炸了。夫人在海上找了将军两天,找到了红瑜和一名手下的尸体……”易副官小声跟老太爷解释,“红瑜是将军的红姨太太,她其实是将军手下,训练特务的。将军失踪了,夫人就让杨师长派人一起找。是杨师长找到了将军……他叫了将军其他嫡系军长、师长,处理将军的身后事。夫人自从回来,就没有再说过话……”

    老太太昏死过去。

    白云韶放声大哭,又哭娘又哭大哥。

    白家众人各自来扶老太太。

    易副官出去叫了军医进来。

    瞿湘艰难挺着七个月的大肚子,她把易副官拉到旁边,小声问:“将军……是从哪里找到的?”

    易副官微愣,道:“五太太,属下不知。杨师长他们开会,下属不能去听。从前的事,都是夫人交代属下的”

    瞿湘看了眼易副官,道了句多谢。

    那一日,兵荒马乱。白云归的葬礼三天,三天后才下葬。

    他的很多下属和同僚都要从外地赶过来祭拜。

    慕容画楼早已毫无主见,把官邸一切交给了杨嗣发,而杨嗣发性格强悍暴躁。白家众人离开的时候,还听到他和一位官员在吵架:“我现在就开棺椁给袁总理看。倘若里面躺着的是白总司令,袁总理是想下去陪将军,还是能救活将军?”

    紧接着,听到了袁总理的怒吼,然后是他的侍卫子弹上膛的声音,双方剑拔弩张。

    而白家众人是没有枪杆的,什么都管不了,无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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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节和你在一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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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节和你在一起就好

    第二百七十节和你在一起就好

    次日,天气晴朗,丛林间被晨曦微光一照,薄纱般的轻雾徜徉,似霓裳佳人,孑然傲立,蹁跹起舞。

    白云归的葬礼,低调、简易。除了他军中旧部和南京政府军方高层,家人、族人,不再接纳任何祭拜者。

    记者全部拦在门外。

    杨嗣发手段强悍又干脆。

    很多人说,白云归死的离奇,或者他根本没有死。

    可为什么装死?他正是人生的鼎盛年华,地位尊贵,断乎没有隐退的可能。这中间的曲折是非,众人纷纷猜测着。

    按照杨嗣发和白夫人的意思,白云归葬在西郊的墓地。那里,是他开垦出来,专门葬战场上牺牲的团长以上级别的将领。

    已经占了三十几个墓基,白云归在最西北角。

    古人称,西北是帝王之地,是最尊贵的,坐北朝南。

    他的墓基修建是这一片最豪华的,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葬礼过后,画楼闭门谢客,不见任何人,连老太太和老爷子,她都不见。官邸的大铁门彻底阖上,扛枪的侍卫守着,任何人不得进出。

    她的主卧里,摆了只水晶瓶,插着纯白色香甜的玫瑰。

    床上养病的男子一边喝着苦药,一边抱怨道:“我不喜欢玫瑰的味道,太刺鼻……”

    画楼接过药碗,瞥了他一眼,还是乖乖把那瓶玫瑰拿到了沙发茶几旁摆着。

    “你就不能拿出去?”白云归终于怒了,声音有些高。

    画楼撇撇嘴,一副小媳妇模样,叫佣人把花瓶拿出去。

    家里只留了三个佣人,全部都是忠心耿耿的,其他人全部从后面甬道,送到了山西面馆,然后各自遣送了。

    很多事情,只能画楼自己做。

    比如带孩子,比如伺候这位大爷喝药。

    她从房间里出来,就上楼去看孩子。

    奶妈全部遣走了,清歌和素约只能喝牛乳,两个孩子不适应,都很烦躁。素约不停的哭,陈妈帮着哄,清歌在画楼怀里不停摩挲着,想要吃奶。

    画楼有些心疼,叫管家亲自去煮了米糊。

    给白云归送饭时,他又说今天的菜不好。

    画楼一言不发,给他喂饭。

    “我说过了,有更好的法子,你非要我装死杨嗣发居然听你的调遣”白云归见到她有些不乐意,又开始念叨,“爹和娘都病了,亲家太太和苏捷带着伤上了轮船。慕容画楼,凡事不立则废,你就是这样自作主张,要是爹娘还有苏捷出了事,你后悔莫及……”

    画楼不反驳,继续喂他饭。

    他身上好几处枪伤,其中两处是右边胳膊,手不能吃饭,非要画楼喂。

    白云归将头偏开,不想吃饭:“你听到我说话没有?你做错了事,就什么都不解释?”

    一声脆响,慕容画楼将手中的碗砸了出去。

    白云归愣住。

    她淡淡然起身,表情平静里簇拥着难以遏制的怒焰,声音却柔婉蚀骨:“我唯一照顾过的,只有我自己。如今,家里佣人只有厨子、管事和陈妈。我要替你煎药,喂你喝药、端饭喂饭,还有孩子……我做不来,我觉得好累。白云归,你倘若再啰嗦,我会发火的”

    白云归怔怔望着她。

    她乌黑青丝不慎掉落一缕,斜垂在耳鬓,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憔悴。

    白云归噗嗤一声笑起来。

    笑声难以遏制,他笑得越来越开怀,越来越放肆。

    画楼终于变了脸,幽静眸子里涌现波涛。

    白云归起身拉她,将她抱在怀里,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忍不住亲了又亲,半天才把慕容画楼哄好。

    “明天起,我自己吃饭,用左手慢慢来……”白云归低声道,“你就不用这么累了……”

    红瑜用了两天时间,便找到了苏捷和苏氏藏身之地,是张妍绑架了他们,高雪芝傻乎乎的被张妍杀害。

    从最开始,张妍想的不是给白云归做姨太太,而是接近他,刺杀他。

    慕容画楼最初来到俞州,杀掉的那些日本特务,日本特务机关都算在白云归头上。在特务机关内部,白云归是必死名单的头一个,日本人千方百计想要他死。

    张妍早在日本就被人洗脑,她成了不折不扣日本帝国的忠实走狗,妄图想进入日本军方。

    他们绑架苏氏和苏捷,想白云归亲自动手,然后猎杀他。

    画楼和白云归都以为,日本人想和他合作。其实日本人早就有了人选,白云归一除,祖总统只需要对抗袁总理,他将会是日本人最大的傀儡。

    救助行动中,红瑜带队,白云归、慕容画楼和罗副官还有十三名精英特务一起行动。

    苏氏和苏捷没有被折磨,他们只是受了点惊吓。

    那一天的特务,超出白云归和画楼预计的好几倍。画楼和白云归都没有想到,日本人是想要杀人。

    枪击战中,红瑜和罗副官还有十名特工全部牺牲,只有三人护送苏捷和苏氏成功撤退。

    白云归保护慕容画楼时,连中三枪。

    他们俩撤退的时候,白云归避开功夫不及画楼,又中了一枪,正中了心脏旁边,他昏迷不醒。

    画楼在海上漂了两天,才敢去接头的地方找杨嗣发,把白云归交给他。她一直用药控制白云归,不让他的伤口恶化。

    画楼说,白云归想要隐退,杨嗣发没有怀疑。

    因为杨嗣发想要陆军总司令的位置,他碍于白云归的交情,一直不曾动手。如今白云归主动退出,他很乐于见到。

    他是个有良心的人,虽然白云归重伤,慕容画楼看上去奄奄一息,他没有动歪心思,替白云归办好葬礼。

    葬在白云归陵墓里的,是罗副官。

    红瑜和剩下十几名特工的尸体,被淹没在茫茫大海,只有罗副官被渔民打捞上来,正好被杨嗣发的部众发现,将他的身子保存。

    等白云归醒来,他的葬礼已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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