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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阮廷羽便独自去参加高层会谈,只留下顾予浓一人呆在房间里,这让她无聊至极。
予浓洗了个澡换了身黑色的骑马装,飒爽英姿,便走出了房间,她需要好好利用这个时机,对这里一探究竟。
山木纯一郎的别墅实在庞大,几乎整座山都是他别墅的后花园,顾予浓只好随意先走一走,四处观察一下,脚下的树叶沙沙作响,让人无比惬意,渐渐便放松了警惕,可蓦地,耳边响起另外一种脚步声,始终与她保持着相同的节奏与频率,她走,那人就走,她停,那人便停,要不是她受过特种训练,根本无从发现。
顾予浓屏住呼吸,渐渐减慢了脚步,果然对方降低了速度,她这是被人跟踪了,心脏不自觉地狂跳起来,想起阮廷羽在飞机上说过的话,不觉有些懊悔,也许是自己太过轻率,现在她身上连个武器都没有,要如何防身?
第二十七章 身份败露
顾予浓越走越慢,心脏已经快跳出胸膛,此时一阵旋风闪过,果然,有人从背后袭击她,她一个闪身,就躲开那人的无影脚。
只见是一个穿黑色紧身衣的男子,动作敏捷迅速,像是专业杀手,与她展开厮斗,顾予浓也不是吃素的,好在她是警校出身,又有跆拳道傍身,对这种近身搏斗很有优势,只要对方不用枪,她就不怕。
顾予浓与这个人缠斗了几个回合,那人见势不妙,真的就要掏出手枪来,顾予浓一个飞腿踢出去,一脚将他的手枪踢到很远的位置,继续死死地缠住对方的弱点,拼个你死我活。
她渐渐处于上风,那黑衣男子终于率先甩开她,纵身一跃,消失在树林尽头。
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日本忍者吗?
顾予浓气喘吁吁的走到那支手枪跟前,将枪捡了起来,非常娴熟地咔咔几下就将枪组装好,有些洋洋自得的将那把枪收了起来,居然让她捡到这么个好玩意儿。
顾予浓轻松地转身离开,却不知刚才的一幕,早已落入阮廷羽的眼中,她的跆拳道很好,这一点五年前他就知道,可她居然会玩枪,刚才她那套弄枪的动作实在是太标准,也太专业了,只有受过警察专业训练的人才会有如此熟练的动作。
望着顾予浓悠哉悠哉的纤细背影,阮廷羽锐利的双眸不觉愈加深邃起来,仿佛知道了什么。
“老大,没想到嫂子还有这种本事,不愧是我们的嫂子!”旁边的小弟连连赞叹,却遭到阮廷羽的一记白眼。
“闭嘴!今天的事不准说出去,知道吗!”阮廷羽命令道,目光冷冽慑人,那个小弟吓得立刻点头如捣蒜一般。
顾予浓听说,箱根是泡汤的好地方,可这里的温泉,全都是男女混浴,于是她便等到深更半夜再偷偷跑去泡温泉。
果然温泉池里已经空无一人,温暖的池水赶走了料峭的秋寒,浸泡在池水中,浑身都酥软下来,许久没有这么舒爽过了。
她睁开眼抬起头,便可以看见满天的繁星,如深蓝色的天鹅绒上缀着几颗宝石那般璀璨耀眼,让人心旷神怡,闭上眼,困意袭来,更是舒服的无以复加。
顾予浓正要昏昏欲睡,腰身突然一紧,一只大掌便有力地将她纳入怀中。
她连忙奋力反抗,却因为反应迟缓,早已被对方夺了先机,顾予浓惊惶的睁开眼眸,正对上阮廷羽那双浩如烟海的幽潭,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虽然每晚都要与他一起演戏,可如此亲密的动作,阮廷羽已经许久不曾做过,看着她仓皇的表情,一双水眸如被捉住的小鹿一般慌乱无措,莫名的让他心情大好起来,颇为玩味地看着她。
“你做什么?我快放开我!”顾予浓不爽的吼道,在他掌中挣扎,可阮廷羽锁在她腰间的手,力道却更大,丝毫没有要放松的意思。
“奇怪了,你不是一直说很爱我吗?让我抱一下又怎么了?”
他嘴角噙着丝丝坏意,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的慌乱,顾予浓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急忙解释道,“没有啊!我是说这是在外面,你就不怕被人看到吗?”
最近一段时间阮廷羽只是让她演戏,并没有真正碰触过她,让她错误地以为,家伙可能是个gay,不喜欢女人,她不禁在心中暗骂自己实在愚蠢,怎么可以这么简单地判定一个人呢?也许他只是认为时机未到!
顾予浓的身上只穿了一套三点式的比基尼,将她姣好的身材展露无遗,阮廷羽擎着她的腰肢,低头便看见了她胸前的那条深深的事业线,大片雪肤就展现在他眼前,不由眸色渐深。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有什么好怕的,你是我带来的女人,即便有人看到又如何?”
靠!人要是无耻起来,她还有什么办法逃避?可今天的阮廷羽为何如此反常?既然这么多日子都不碰她,那现在的他又是怎样?
为了破案她也是蛮拼的!既然总是要牺牲色相的,那早晚都要来的,她也该早有心理准备了!
顾予浓紧紧闭上眼眸,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让阮廷羽看得好气又好笑,他发现他开始对这个女人要另眼相看了,五年不见,他以为她早不是过去的那个热血少女,却不知原来她依然是他看不懂的那个倔强又任性的女人。
顾予浓等了许久,却依旧没有等来阮廷羽的动作,她刚想睁开眼眸,一看究竟,他热烈的唇就罩了下来,让她大脑嗡的一下就变得一片空白。
不知被他吻了多久,大脑几乎缺氧,此刻阮廷羽手劲一松,顾予浓连忙从他怀中挣脱,如兔子一般落荒而逃,望着她的背影,他不觉勾起了唇角,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顾予浓战战兢兢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她发觉自己根本无法遏制自己对异性碰触的恐惧,那感觉犹如噩梦一般缠绕着她,让她不能摆脱。
她拼命用热水清洗自己的腰部和嘴唇,即便只是被他擒住腰肢吻了,也足以让她感到一阵阵恶心。
洗完澡后,才发觉自己因为起先泡温泉和刚才拼命的洗淋浴,而变得皮肤有些浮肿。
一直恐惧阮廷羽再突然靠近自己,便干脆将房门紧紧锁起来,反复试了好几次,又挂上了门链,她才无力地爬上床,当她倒在床上的那一刻,终于因体力不支,才沉沉入睡。
令她感到宽慰的是,阮廷羽竟然再没有对她有任何亲密的举动,甚至连她的房间也没再踏足过一次,这次箱根之旅就这样莫名奇妙的结束了,竟然没有任何收获,她突然开始有些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忍下来,或许只有和阮廷羽发生关系,才能真正取得他的信任,这下似乎又回到了原点,阮廷羽连戏都不要她陪他演了,每天出门更是不会再带上她。
如果不能被他带出门,那……她是不是就可以自己出动寻找机会?
一日,顾予浓发现阮廷羽将一副手套丢在餐桌上,那副手套他是随身携带,从不肯离身的,她突然想到,自己终于找到借口出门了。
顾予浓主动给阮廷羽打来电话,正忙于开会的阮廷羽对于她突如其来的电话感到一丝兴奋,没想到,她终于憋不住了。
“喂?”他不徐不疾的接通电话,声音里还带着些微沙哑,透着一丝慵懒气息。
“廷羽啊!是我,予浓!我看到你把你的手套落在餐桌上了,这天气已经凉了,不如,我给你送过去如何?”
她的声线是低低柔柔的,就像一只等待主人宠爱的宠物,这一下子就大大愉悦了阮廷羽的虚荣心。
“好啊!你来吧!”他挂上电话,嘴角莫名就扬起了一丝弧度,只听身旁的陶启打趣道,“你小子要不要这么秀恩爱?两人在家里秀还秀不够?还要来公司秀?我告诉你,咱倾城内部复杂,你可要保护好她!”
陶启一句话提醒了阮廷羽,他刚才只顾着一时开心,却没有想这么多,倾城是什么地方?岂能是她随便出入的地方!现在他对她的身份基本确定,下一步,却是要想办法赶走她才行,再这么纵容她,只会看着她走上一条不归路!
不过半个小时,顾予浓就赶到了倾城大厦,可谁知她一踏入阮廷羽的办公室,就被旋风拦住。
“旋风,你做什么?”她带着一丝怒意问道。
“顾小姐,羽少发话了,您把手套给我就好,您就可以原路返回了!”
靠!她千里迢迢的赶到倾城,竟然连面都不肯让她见一见,她这已经失宠了吗?不对,应该说她貌似从来都只是被他利用的棋子,谈何宠爱一说?一旦达到他的目的,也许很快就会遭到他的抛弃!
想到此,顾予浓愈加气愤起来,也愈加下定决心,她要加快对倾城犯罪证据的搜集。
既然无法见到阮廷羽,她就算死耗在门口,也没啥用,便敛了怒意,将手套一把塞进旋风的手里,“给你!哼!”
然后气哼哼的转身离去,可当她走到汪涵办公区附近,却见到汪涵鬼鬼祟祟的出现,便一路跟了上去。
只见汪涵走着走着,就落了一串钥匙,他却丝毫未曾发觉似的,就消失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
顾予浓连忙向四周看去,楼道里空无一人,而这串钥匙看上去造型奇特,既不像车钥匙,也不像是普通的房门钥匙,却像是一套仓库的钥匙,想到此,她就开始心跳加速,这里会不会蕴藏着汪涵犯罪的新证据?还是说,这事和阮廷羽也有关?
她遏制住自己大脑的胡思乱想,便急忙将那串钥匙捡起,可蓦地一道白光闪过脑际,她突然想起要是这串钥匙真的是什么重要证据,那汪涵就不会轻易丢在这里,而不回来找,如果他一旦回来后发现钥匙被人捡走,一定会打草惊蛇,连夜将那些证据毁尸灭迹!
想到此,她便迅速打开皮包,就在她皮包的夹层里藏着一块橡皮泥,那是早已准备好的必备工具,她用钥匙轻轻印在橡皮泥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橡皮泥重新藏回到皮包夹层里,才将那串钥匙放回到原处,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离开。
第二十八章 斩断手指
城南郊外的一座荒废的小木屋里,那里是方海涛设置的秘密安全屋,专门用于自己与顾予浓秘密会面的地方。
当顾予浓到的时候,方海涛早已等在那里,“老大,查到什么没有?”
“根据你给我的那个钥匙印子,我制作了一把钥匙,根据它的大小和齿痕,应该是一把仓库的钥匙,当然是哪里的仓库就不得而知了。”
方海涛拿出一把钥匙来,交给顾予浓,她拿在手上反复查看,果然和那天看到的分毫不差。
“嗯,这事就交给我吧,我去跟着汪涵那个老狐狸,就不怕他不露出狐狸尾巴!”
“不行!”方海涛厉声说道,“太危险了!要是被汪涵发现,你还有命吗?”
顾予浓思索片刻,“不是的,老大,只有我可以在被他发现后,再谎称是找他有事,不管怎样,总比你们的人好,万一要是打草惊蛇,那我们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方海涛终于被顾予浓说服,二人做了初步的计划,便分别离开了安全屋。
回去后的第二天,顾予浓就收拾妥当,她拿出那把在日本捡到的手枪,放进了皮包里,可又将手枪拿了出来,就这样反复了几次,最终还是没有将手枪带上,她想,要真是被汪涵发现了自己的行踪,汪涵肯定会搜身,到时候要是发现这把手枪,她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那时候就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终于还是开着车潜伏在汪涵的别墅外,那地方她不是第一次来,五年来,汪涵一直住在这里,所以她对这里也算是轻车熟路。
果然,她今天十分幸运,一早就看到汪涵从自己的别墅出来,他没有用司机,而是独自开车出了门。
于是她立刻发动了车子,偷偷的跟了上去,一路跟踪汪涵去了很多地方,那家伙极其狡猾,中途见了许多人和事,却始终没有看到汪涵去什么仓库,更没有把那串钥匙掏出来过。
正在顾予浓有些疲惫的时候,汪涵突然将车子开向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她立刻提高了警觉。
汪涵这一次真的在一座废弃的仓库停了下来,这里人迹荒芜,确实是藏匿货物的好地方,只是她不知道这次会是毒品还是军火?
顾予浓没有下车,而是立刻原路返回,根据她的经验,那把钥匙一定就是这座仓库的钥匙,现在跟过去,只会惊扰了汪涵。
等到了夜深人静之时,她再行动。
那一晚,夜色深沉,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一点半,她悄悄爬起身,最近阮廷羽一直如避蛇蝎一般的避开她,这倒也方便了她半夜行动。
她穿好一身连衣裤,又戴上了一顶棒球帽子,拿起那把钥匙才上了路。
她按照记忆很快就再次找到那座荒废的仓库,其实这里并不难找,四处都是荒野,却偏偏就突兀的盖着一座这样的仓库出来,其实格外引人注目。
她小心的下了车,快步走了过去,掏出钥匙来,果然,那把锁咔嚓一声就被她打开。
她用力推开大门,只听“吱呀呀”一声,大门便向里打开,她才刚走进去两步,后脑就被人猛地一击,一阵钝痛袭来,她眼前一花,便失去了知觉。
当顾予浓再次苏醒过来时,知觉自己后脑好痛,眼前一阵眩晕,她定睛看去,昏黄的灯光下,对面坐着的男人竟然是汪涵,一边还站着好几个他的手下。
糟糕!她这是中了埋伏!
只见汪涵一点也没有恼羞成怒,反而笑眯眯的看着她,“顾小妹妹,没想到你总是能给我惊喜啊!”
他的笑容阴险而狡诈,让顾予浓心中颤然,她努力想要坐起来,与汪涵对视,可才发现自己的手早已经被他绑了起来,根本无法动弹。
“汪……汪大哥,你听我说……我其实只是好奇而已!真的没有什么意思!”
这是她事先想好的对策,如今她只能继续扮猪吃老虎,装成柔弱的软妹子,只希望能骗过汪涵这只老狐狸。
只可惜,汪涵也曾叱咤江湖多年,老辣而奸诈,他站起身来,用手背拍了拍顾予浓的脸蛋,“小妹妹,你是不是总是把我想成白痴?你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这荒郊野外来,就只是因为好奇?告诉你吧,自从昨天我就发现我被人跟踪了,只是不知道那个跟踪我的人竟然是你!怎么?事到如今,你还不想说实话吗?”
“老大,我看这丫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顾予浓认出说话的男人正是多年前的傻强,这家伙如今也坐上了小头目的交椅,一副趾高气昂的嘴脸,让她看着恶心。
“小妹妹,你也听到我手下说的话了,我汪涵不是个疑心重的人,可你不肯说实话,叫我怎么帮你?”
汪涵的脸上噙起一抹阴险的奸笑,眼神一闪,傻强和另外两个男人就走了上来,顾予浓立刻慌了神色,“汪大哥,你要做什么?你难道就不怕阮廷羽会对付你吗?好歹我是他的女人啊!”
“羽少?呵呵!你做出这种事,身份可疑,我们倾城的规矩是,即便是老大的女人,该做也得做掉!”
汪涵毫不迟疑的转过身去,“你只要肯说实话,我的小兄弟还是可以放过你的!要是再不说的话,那我也没办法帮你了!”
“说什么实话?我就是因为一时好奇心而已!汪老大,我一个女人能做什么呢?”
“做什么?你连我的钥匙都有,还敢说你什么都没做?你当我是白痴吗?我看你说不见棺材不落泪!傻强给我上!”
汪涵终于下达了命令,只见傻强先冲了过来,一把撕开她的领口,露出里面白花花的皮肤来,七年前那次惨烈的记忆再次袭来,她痛苦的尖叫,却被傻强捂住了嘴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她拼命挣扎,感觉撕心裂肺的一般的剧痛袭来,从心脏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傻强突然手劲一松,一头就朝后仰去,只听哐当一声巨响,傻强的身体已经摔出去几米远。
“唉哟!”接下来便是傻强痛不欲生的喊叫,顾予浓定住心神,看了过去,黑暗中那个挺拔高大的男人,除了阮廷羽还会有谁?
她不觉松了一口气,刚还揪紧的心脏立刻就松了下来。
他终于还是来了,犹如她的白马王子从天而降,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泪水一瞬间就决了堤。
阮廷羽阴沉着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指着顾予浓,质问汪涵,汪涵转过身来,并没有半丝慌张,“羽少,你来的正好,我昨天白天发现这个女人一直跟着我,然后夜里我就多了个心眼,在这里布置了埋伏,没想到,她真的就出现了,你看看要怎么处置她吧!”
阮廷羽不觉浓眉微微蹙起,在额前拧成了一个疙瘩,他看向泪水连连的顾予浓,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如此冲动。
“汪哥,今晚你觉得我要怎么做才能把她带走?”
阮廷羽此话一出,连汪涵都大吃一惊,“羽少,你觉得这女人还能留在身边吗?那倾城的兄弟会怎么看?”
“她犯了错,当然要惩罚!不该她看得她要看,不该她管的她要管!这种坏毛病我怎么会纵容?”
只听阮廷羽冷酷无情的声音始终回荡在仓库的上空,顾予浓只觉一阵阵的眩晕,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那……羽少要打算如何惩罚她呢?”汪涵并不肯罢休,步步紧逼问道。
“剁了她一根指头!这不是倾城的规矩吗?我不会破坏规矩的!”
顾予浓吓得全身都抖如筛糠,她惊恐的看向眼前那道黑色的影子,刚才还明亮的天使瞬间就变成了世间最可怕的恶魔。
“不!不要这样!”她痛苦的大喊,可已经有人走上前来,一把拉扯起她的两条胳膊,让她连滚带爬的从地上拽了起来。
拽得她胳膊要脱臼,可这疼哪里比得过心脏传来的疼痛,虽然从不曾指望他对自己有半分感情,可在这一刻,当她亲耳听到他下达的命令时,还是不可抑止的心痛如绞。
她的嘴巴被人用布条塞住,发不出一丝声响,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从眼底涌出,她好恨自己,在这一刻会控制不住那恐惧袭来。
“羽少,如果你要对兄弟们有个交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