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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
他的话,让她莫名的安下心来,顺势就躺在他身旁,静静的依偎在他身边,时光仿佛一条河流,美好而宁静,在他们身边静静流淌。
“浓浓,我们结婚吧!”他搂着她的身体,在她发顶轻轻印下一吻,她气息很均匀,似乎是睡熟了,阮廷羽不觉莞尔轻笑,也许是他让她太疲惫了,自己也轻轻闭上了眼眸,沉沉睡去。
可这句话,顾予浓却是听在心里,她的唇角露出浅浅的弧度,溢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甜蜜,原来幸福来的如此容易。
从那一天起,顾予浓便重新搬回了阮廷羽家,二人过了甜蜜的同居生活,可顾予浓一直等待的求婚却迟迟没有出现,这让她着实有些焦急,心中暗骂:这个阮廷羽腹黑鬼,不知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阮廷羽看在眼里,甜在心里,顾予浓越是期待,他就越是想吊吊她的胃口,他就是喜欢看她一副不淡定的小模样。
上次两人共进晚餐的那家意大利餐厅里,“喂……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顾予浓一边无趣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扒,一边迫不及待的问道,她越是想要装作若无其事,脸上就越是写满期待,看在阮廷羽眼里简直就是个可爱的小怪物。
阮廷羽忍不住咯咯低声笑了起来,气的顾予浓撅起嘴巴来,“你笑什么笑啊?我有这么好笑吗?”
“哈哈哈,对不起……你实在太可爱了,所以……得容我先笑够了再说!”阮廷羽干脆将刀叉放到盘子上,自己捂住肚子笑的前仰后合,还好他是包场,四周围根本空无一人,否则她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
“你笑屁啦!你好讨厌啊!明明知道我在问什么?你就是不说!好,你再笑,我就走了!”
她真是被他气得想要掀桌子,要不是看在这一桌子美食还没有实用,她早就付诸行动了,阮廷羽终于摆了摆手,捂着肚子说,“好好好,我不笑了!我错了!”说着,他打了一个响指,还是上次的那支服务生之队鱼贯而出,工整的排着队伍朝他们走来。
就连顺序都和上次一模一样,先是一名小提琴手拉着动听的音乐徐徐走来,一辆蛋糕车紧跟其后,就连那蛋糕的造型都和上次一模一样,顾予浓不觉心中暗喜,这么大阵仗,莫非他是真的要向她求婚了吗?
“浓浓,上次你都没有好好陪我过个生日,这次让我们重新过生日好不好?”他正经的握住她的小手,顾予浓甜甜的点点头,“嗯,好。”
“帮我许愿!”
“你是寿星公,不是你要许愿吗?怎么是我许?”她不明就里的眨了眨大眼睛。
阮廷羽却说的很淡定,“闭上眼睛,许愿!快点啦!”
她只得配合的闭上眼睛,此时音乐放缓,变成了《明天我要嫁给你了》,顾予浓觉得很是新奇,蓦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面前竟然放着一只精致的首饰盒,“呀,这是什么啊?”她故作惊讶地拿起首饰盒,阮廷羽被她的表情逗得花枝乱颤。
“你真讨厌!又在笑!我不理你了!哼!”她气愤地又一次撅起嘴巴来,首饰盒却被阮廷羽从她手里拿了过去。
只见他悠悠的打开那支小小的黑色天鹅绒的盒子,水晶灯光的映射下,里面的物体竟发出耀眼夺目的璀璨光芒,这真是出乎顾予浓的意料,她猜到是求婚用的戒指,却从未想过会是一枚六克拉的鸽子蛋。
“它也太大了点吧!其实……我想说,一个戒圈就可以了,我不需要钻石这种东西的!”她的脸上噙着甜蜜的笑容,可还是轻声抱怨他的浪费。
“这不是买的,现在我已经不是倾城集团的总裁了,你让我买我也买不起!”灯光下,他深深的望着她的脸,这一刻,他同样期盼已久。
“那你哪来的?”顾予浓更是被他的话闹糊涂了。
“是我外婆留下来的,她告诉我,等我结婚时,要我送给我的妻子……顾予浓……”他突然正色道,“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不觉抿起小嘴,想将自己的开心尽量不要那么明显的表露出来,可她终究还是失败了,只能傻傻的点头,“讨厌啦,你早就知道我愿意啦!”
殊不知,那一晚竟是她和他最幸福的一刻,来之不易的幸福竟然就这样与她擦肩而过。
从那天起,顾予浓就开始筹备婚礼,虽然只是个简单的仪式,但她还是不想留下任何遗憾,她从警局请了假,每天忙于仪式场地、宴请宾客的名单这些事,忙得不亦乐乎。
“喂,我说小女人,你能不能不要再我面前总是傻笑啊?”疗养院里,杜莎莎已经第两百次抱怨她的面部神经,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杜莎莎的情绪与脾气都已经平稳了很多,对顾予浓的态度也变回了以前,两人又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只是每每谈到顾予浓的婚礼时,杜莎莎都难掩淡淡的失落之情。
“好了嘛!照顾你小孩情绪!我不笑了!莎莎,我结婚那天,你一定到,听到没有?”
“靠!你这家伙,现在越来越霸道了!我敢不去吗?”杜莎莎瞥着顾予浓,眉眼上还是溢出一弯新月。
第六十三章 他逃婚了
时间飞逝。顾予浓忙忙碌碌的竟然就到了大婚那天。那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也是她觉得最幸福的一天。
她站在通身镜前。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俏脸顿时映入眼帘。雪白的拖地婚纱将她完美的曲线展露无遗。露出迷人而性格的锁骨与娇小的肩头。
“你真是太美了。予浓。”
“恭喜你。予浓。”
“浓浓。祝你幸福啊。”
警校的同学还有现在的同事都纷纷前來道贺。只是杜莎莎坐在一旁。盯着顾予浓的脸。一双柳眉拧成了一个疙瘩。
“你这是怎么了。又苦着一张小脸。”顾予浓娇声抱怨道。却并洠в姓娴纳
“不是啊。我是觉得阮廷羽有点过分啊。今天可是他和你结婚的日子。他怎么到现在还洠怼!
杜莎莎瞅着窗外那些宾客。却唯独看不到新郎的身影。这话却着实让顾予浓的神色一紧。“他……说他可能晚到一点。你瞧你。怎么瞎担心啊。他还能不來不成。”
她心虚的反驳着。内心深处也涌起一丝不安來。难道阮廷羽出事了吗。
“你啊。就是太爱他了。连结婚他都欺负你。好吧。我也懒得管你们两人的事。”
“是啊。你就是个爱多管闲事的小老太婆。跟我出去吃东西。”杜莎莎的知觉身体一晃。轮椅就被人转了个方向。她气愤地看向陶启。“姓陶的。你这人怎么不长记性啊。我上次明明说过……”
两人的声音已经渐行渐远。陶启才不理会杜莎莎的无理取闹。一边笑着一边有些无赖着缠着她。反正他就是欺负她是残疾人。只要他控制了那辆轮椅。他就控制了杜莎莎。弄得杜莎莎尖叫连连。却又无可奈何。
话说顾予浓独自坐在化妆间里。反复看着手中的手机。可依旧是安静的黑屏。她按亮屏保。又熄灭。然后又按亮。可就是洠в腥魏蔚缁昂投绦沤鴣怼P藕琶髅魇锹瘛H钔⒂稹D愕降兹チ四睦铩N裁戳峄槎汲俚健
她脑子里结满了蜘蛛网。就等着阮廷羽出现那一刻。要好好找他算账。可时间一分一秒的划过。他依旧洠в谐鱿帧9擞枧ㄖ沼诎茨筒蛔 ?几虻缁胺⒍绦拧?擅恳淮味际枪鼗L彀 5降追⑸耸裁词隆
她开始心慌起來。婚礼主持一遍又一遍的催促她上场。可洠в行吕傻幕槔瘛V挥兴桓鲂履锍龀∮钟泻斡谩
“廷羽。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有事了是不是。洠Ч叵怠N颐峭瞥倩槔瘛;蛘呷∠汲伞D惚鹜媸ё俸貌缓谩G笄竽懔恕!彼槐橛忠槐榈牟Υ蜃潘牡缁啊?赡芙油ǖ挠涝妒橇粞曰
“靠。阮廷羽他到底是不是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他在哪。我要去找他问问清楚。”耳边传來杜莎莎愤怒的叫嚣声。
可顾予浓只能捂着脸。隐隐啜泣。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解答杜莎莎的问睿K膊恢廊钔⒂鹪谀摹K绾嗡怠
“好了。莎莎。也许廷羽真的有事呢。”陶启耐心地安慰道。却遭到杜莎莎的一记白眼。“你也不是好东西。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互相包庇。告诉我。阮廷羽那家伙到底在哪。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连自己的婚礼都不來。既然不想结婚。干嘛要求婚。他是不是以为这就是一个玩笑。”
“莎莎。我知道。你现在情绪激动。我也知道这件事廷羽做的不对。但你不要这么无理取闹好不好。我可以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廷羽发生了什么状况。现在在什么地方。因为我也试图联系他。他的手机关机了。”
陶启无奈的解释着。可杜莎莎根本洠в心托奶辍K掌舻氖帧W怨俗缘淖忠蔚某德帧W砝肴チ恕
陶启无语的望着杜莎莎的背影。真的觉得有些疲惫。他回过头來。拍了拍顾予浓的肩膀。轻声说。“予浓。相信我。廷羽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他既然求婚了。就一定是想要结婚的。只是。我想他一定遇上什么难事赶不过來了。婚礼取消还可以再举行。你千万别太难过了。知道吗。”
予浓轻轻抬起脸來。虽然挂满泪水。可她依旧还是弯起唇角。“嗯。放心吧。陶大哥。我洠隆N乙蚕嘈磐⒂鸩皇窍胍踊椴挪粊淼摹N一嵩谡饫锏人鱿值摹N蚁嘈拧K欢ɑ醽淼摹!
陶启点了点头。“嗯。也只有这样了。不过我有点担心莎莎。我要先去追她了。等安抚完她。我就回來陪你一起等。”
“不必了。我真的洠隆L沾蟾纭D慊故呛煤门阕派伞W源铀耐葲'了。她的想法一直都有些偏激的。今天她恐怕又误会你了。这才刚好点。你快去好好陪陪她。把误会解开了。不要我结不成婚。连你们也跟着吵架。这不值得。”
予浓故作坚强的朝陶启挥了挥手。陶启才终于放心的离去。可当她再次陷入一个人的沉寂时。孤独与痛苦一瞬间就将她吞洠А@崴忠淮尾皇芸刂频谋览6隆K娴牟欢5降资鞘裁词履苋萌钔⒂鹪谝徽於紱'办法打一个电话回來。
可那一夜终究是要让她失望的。阮廷羽竟然真的洠в谐鱿帧U灰埂9擞枧ǘ甲诰频瓴莸厣稀D抢镌缫芽瘴抟蝗恕A频甑墓ぷ魅嗽倍甲吖饬恕V挥心悄ò咨纳碛氨ё偶绨蛞ㄆ
出乎众人预料的事竟然发生了。阮廷羽失踪了。从那天起。顾予浓竟然再洠в屑饺钔⒂鸬纳碛啊N蘼凼乔愠堑娜恕;故翘掌舳运男凶俣家晃匏
“陶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要告诉我。廷羽失踪和国际刑警组织洠в泄叵怠K岵换崾潜缓谑屏Ρǜ础!庇枧ㄟ舴廴U判脑喽荚谖⑽⒉丁R丫芫昧恕K嘉薹ㄈ米约浩骄蚕聛怼R蛭翟诓幌嘈湃钔⒂鹫娴幕崤紫滤2桓娑稹
陶启无奈的摇了摇头。“予浓啊。不是我要隐瞒你。是我真的打听不到廷羽的消息。现在就连纳卡上校也洠в腥魏喂赜谕⒂鸬南ⅰN腋峭ü诎琢降涝谘罢彝⒂稹D惴判陌伞N乙欢ɑ峤业降摹!
“怎么会这样。”顾予浓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她怎么也洠氲健K詈ε碌氖虑榛故欠⑸恕
在她内心深处。隐隐有两股扭曲的力量在打架。一方面她希望阮廷羽洠в斜缓谑屏Ρǜ窗邓恪K衷谝磺邪踩?闪硪环矫妗K只嵛巳钔⒂鸢踩床豢匣貋砑械娇志濉U馐撬荒芙邮艿氖率怠H绻娴氖呛笳摺K赡芑岜览!
一个月后。陶启给她带來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阮廷羽真的洠в杏錾鲜裁闯鹕薄'有任何一派人马声称绑架了阮廷羽。更洠в性谌魏蔚胤接蟹⑾钟腥钔⒂鹛卣鞯氖寤蛏嘶肌U馊霉擞枧ò残牧瞬簧佟
可坏消息却也一瞬间将她彻底击垮。“坏消息是什么。陶大哥。你说吧。我能挺住。”
她死死的攥紧自己的衣领。目光焦灼的盯着陶启。陶启深深的叹息一声。才说。“哎。有消息说。在拉斯维加斯赌场。有人见到他和一个性 感女郎出现过。那天他豪掷千金只为博佳人一笑。给在场的人留下了深刻印象。这里是照片。还上了当地报纸的头条。”
顾予浓一把扯过陶启手中的报纸。她的手不停的发抖。甚至连报纸上的那些字都看不清。
报纸上的照片虽然不算太清晰。可顾予浓还是可以一眼就认出阮廷羽來。他那深邃如刀刻一般的五官。迷人的微笑。又为了女人豪掷千金。又怎么会不上头版头条。
“这……这怎么可能。我不信。陶大哥。你一定看错了。这……这不是廷羽。你弄错了。”她将报纸撕得粉碎。转身就走。根本不想再和陶启继续说下去。陶启明白。她这分明是在逃避。她不敢面对阮廷羽抛弃自己的事实。可就连他都不得不相信。这就是事实。谁也无力辩驳。
从那天起。予浓就将自己关进尘风道场。这里曾是她唯一的家。也只有这里才能让她有回家的感觉。她洠隂'了的拼命擦洗着道场的练功垫子。仿佛一停下來。脑子就会开始运转。阮廷羽搂着其他女人豪赌的画面就会闪过脑际。
她好恨自己这么放不下。为什么就不能忘记那个混蛋。可偏偏她就是做不到。
练功垫上厚厚的积尘终于被她清洗的一尘不染。可一滴泪悄然滚落。顾予浓终于失声痛哭起來。她要将这些日子积存在心中所有的悲伤都发泄出來。她要将自己对阮廷羽最后的那点爱与恨都统统扔进垃圾桶。
她哭了不知多久。却突然觉得一阵心悸。她心慌的无以复加。不知如何是好。一阵阵恶心又袭上心头。她这是怎么了。其实她自己身体早就发现了异样。可因为忙于筹备婚礼。后來又四处寻找阮廷羽而忽视了很久。现在一丝诡异的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难道她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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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她怀孕了
难道她这是怀孕了吗。她的脑袋嗡的一下。就变成了一片空白。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她不会这么衰吧。顾予浓心中不断地祈祷。她不会怀孕的。一定是她太累了。才会出现那些不适的反应。她要镇定。也许睡一觉就洠铝恕
可偏偏总是事与愿违。她根本就睡不着。胃口如同翻江倒海一般。让她痛苦不堪。
她只得硬着头皮來到医院。先是挂了一个肠胃科。可医生问了洠Я骄洹>臀省!澳闵弦淮卫偈鞘裁词焙騺淼摹!
她的心脏咯噔一下。只能如实回答。“上个月八号。”
“去化验一下吧。你这例假都推迟十几天了。你怎么也不來医院检查一下。”那女医生皱了皱眉毛。却见她一脸的紧张。只好又柔声安慰道。“你也不用太担心。不会有太大问睿摹Hグ伞!
顾予浓心慌意乱的验了尿。她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身体冷得发抖。阮廷羽。我该怎么办。你到底在哪。难道你都忘记了曾经的诺言。
“12号。顾予浓。”只听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的化验结果已经出來了。顾予浓的心脏更是如擂鼓一般狂跳不止。
“恭喜你。你怀孕了。”只听那女医生拿着她的化验单。笑眯眯的递到她面前。
恭喜。这真的是值得恭喜的事吗。
顾予浓茫然无措的看着女医生。“医生。我……不想要这个孩子。请你帮我拿掉它。”
那天夜里。她又一次失眠。辗转反侧。她真的要杀死那个孩子吗。她这个决定对吗。
她反反复复的问自己同样的问睿?擅恳淮未鸢付疾灰谎
她告诉自己:这个决定是正确了。阮廷羽已经抛弃了你。违背了他的诺言。如今你又为何要给他生孩子。将來孩子长大。你又如何告诉他。他的父亲根本就不要他。
可她心中又有个声音在呐喊: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他还那么小。连生命的存在感都洠寤峁鸵欢笊痹谒母怪小D闶遣皇翘腥塘恕D阄耷榈陌崃怂纳D愫屯艉B子惺裁辞稹D憔褪歉錾比朔浮@溲耷榈纳比朔浮
顾予浓陷在两难境地。她忽然就想到了自己小时候。那时她的母亲有了小三。父亲也有了情人。两人干脆离了婚。她是在洠в心赴幕肪诚鲁ご蟆9露兰拍纳钪炝怂缕Ч哉诺母鲂浴I踔劣行┓呤兰邓住K娴暮门伦约旱暮⒆右簿约旱耐辍K灰灿幸桓霾腥钡募且洹S肫淠茄2蝗缇腿盟灰獊淼秸飧鍪澜纭
她终于做出了抉择。
对不起。宝贝。也许你本就不该來这世上走一遭。
三天后的一个午后。顾予浓终于如约躺到了手术台上。
“顾予浓。你想好了吗。这个手术将把你的孩子彻底拿出你的身体。他将失去活下去的机会。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为顾予浓做手术的女医生又一次耐心询问道。看着那医生拿着那明晃晃、冰冷冷的手术钳。顾予浓只觉一阵眩晕。她要吗。她真的要吗。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她的心湖蓦地就炸开了惊涛骇浪。她倏然睁开双眼。“不。医生。我不要。”
她发了疯一般跳下手术床。穿好衣服就往外跑。仿佛生怕被医生捉回到手术台上。
她不要。她真的舍不得。
回到家的顾予浓。用手掌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皮。虽然它依旧还瘪的只有两层皮似的。可她还是能感受到那里面正有个幼小的生命正在生长。孜孜不倦。
她突然就想通了。不管阮廷羽如何对待她。这个孩子都将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她不仅要他活下來。更要他健康快乐的长大。她要给他全部的爱。來弥补他缺失的父爱。
想到此。她的心如同拨开迷雾见青天一般。渐渐清明起來。
三年后……
城。常平公园。
“妈妈……妈妈……”一个只有两岁左右的小女孩。一扭一扭的朝顾予浓跑过來。
顾予浓急忙转身。蹲下身子。将她的小身子抱个满怀。“怎么了。丫丫。”
“妈妈。你看。我给你做了一个戒指。你看好看吗。”
顾予浓低头一看。她那只小肉手里正攥着一只用小野花编成的指环。指环很粗糙。却异常可爱。
“呀。是我家丫丫编的啊。好漂亮。妈妈好喜欢。”顾予浓的脸上不觉噙满笑意。心满意足的亲了亲孩子的脸蛋。
只见丫丫将眼睛挤成了两弯小月牙。举着那只野花指环。说。“妈妈。我给你戴上吧。”
顾予浓开心的点了点头。便伸出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丫丫便小心翼翼的将那枚指环戴在了她的手指上。
丫丫忍不住拍着巴掌。在她身旁又唱又跳起來。“哦哦哦。好棒。妈妈戴着指环好漂亮。”
予浓笑着刚想起身。只觉脑顶笼过來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