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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秦衍将筷子扣在桌子上,那眼神是迫人的冰冷,仿佛要将苏药生吞活剥了去。
秦衍坐到沙发上,点燃一支香烟,痞痞的盯着苏药看,“你就这么怕雨萌知道我们昨晚的事?”
难道他不怕吗?苏药不知道自己又怎么得罪了他,不明就里的点头,“当然啊!难道你不怕欧小姐会误会我们吗?”
误会?果然!自己又一次被她当猴耍了!
“呵……”秦衍只想冷笑,他怎么就这么傻,一次又一次的被她玩,还痴心妄想她真的会回心转意!
“好!既然你这么大方,我也没必要扭捏,昨晚上的事就当是419!咱两互不相欠!”秦衍将身旁的纸袋扔给苏药,漠然的起身走出餐厅。
第十一章 没看上公子,看上书童
昨晚上的事就当是419!咱两互不相欠?苏药,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为什么你还要这么难受?难受的快要窒息。
她打开纸袋,里面竟然是一套鹅黄色的小洋装套裙,还有一身鹅黄色的内衣,他曾说过这是他最喜欢的颜色,眼泪再一次决堤,大颗大颗的泪珠落在衣服上,晕染成一片浅浅的水渍。
苏药换好衣服,随秦衍出了酒店,刚想拉开迈巴赫的车门,秦衍就发动了引擎绝尘而去。苏药连忙拨通他的电话,“喂,阿衍,你怎么走了?我还没上车呢!”
只听秦衍冷笑一声,“既然我们只是炮友的关系,我想你可以自己回家!”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苏药气得直跺脚,“切!这家伙也太小气了吧!”
她亦步亦趋的走在路上,才发现身子就像灌了铅,重如千斤。靠!即便昨晚是她求他,他用不用这么卖力气啊?简直要把她拆了!
苏药一边咒骂着秦衍,一边艰难的朝医院走去,猛然间想起什么,这不是她梦寐以求的事吗?她没有在洗手间发现避孕套之类的东西,心脏不能遏制的狂跳起来,她会怀孕吗?她的添添是不是又有了希望?
从那天起,苏药每天祈祷,她的大姨妈不要如期而至,如果上天能像上次那样让她一击即中,让她吃一辈子素,她也愿意。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秦衍再没有出现在九重天夜总会,她的生活也再次恢复了平静,每天除了卖酒,她又做三份兼职零工,只希望可以给添添多赚点医药费。
可两周后的一个下午,苏药只觉小腹一阵绞痛,一股热流便倾泻而下,她紧张的跑进洗手间,果然是那个该死的亲戚前来造访了,苏药的心如坠深渊,一直的期盼都化为了泡影,这一次她竟然又失败了。
苏药呆坐在马桶上,迟迟回不了神,想着秦衍对她的厌恶,绝望就灭顶而来,难道她的添添就没救了吗?
此时手机响起,竟然是容嘉打来的,她慌忙接起,“喂,嘉嘉……”
“药药,你……快来医院啊!添添他……”容嘉的声音像浸在水里,带着哽咽的哭腔,吓得苏药一哆嗦。
“你告诉我,添添他到底怎么啦?”
“添添的病情恶化了,现在已经昏迷了,你……快点来吧……”
苏药疯了似的冲出洗手间、冲出九重天,她一直觉得她还有的是时间,添添还这么稚嫩,他的病情控制的一向很好,可怎么会……
苏药赶到医院时,曹医生恰好从病房里走出来,“曹大夫,添添现在怎么样了?”
他面色凝重,皱眉看着苏药,“情况不太好,他的癌细胞已经扩散,上次的进口药对他似乎没什么效果,我想我们现在必须要对添添进行化疗了,只是……”
“化疗?那就化吧!曹大夫,只要能救添添,什么方法都可以用!我只要他活下去!”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从苏药的眼底涌出,她只要她的添添活下去,他才只有六岁!
“你别着急,小莫,听我把话说完,添添的身体现在还很虚弱,我必须先让他身体强壮一些,才能给他化疗,否则他根本经受不住化疗的副作用,现在我准备给他用一些药物,估计再有一周他就应该恢复了,不过,苏药,化疗是个烧钱的过程,添添年纪小,我要对他用一些特殊的药物,费用也会跟着上升,你能承受吗?”
“那要多少钱?”苏药焦急的拉住曹医生的袖子,她现在还真是山穷水尽了。
“一个月大概要十万左右,这费用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的,对了,我听容嘉说,你和添添的父亲已经在努力了?”她当然知道,曹医生指的是脐带血的事。
“啊?呃……失败了,我刚刚才来了例假。”苏药的脸瞬间布满红云,但很快又被绝望淹没“这样……”曹医生也不免有些失望,复而又安慰道,“你也别着急,你和添添的父亲都还年轻,既然能生出添添,那身体上就应该没问题,可以多努力尝试,现在脐带血是所有治疗方案中最有效也是最安全的方法,不仅大大降低了排异反应,还有助于病人的后期恢复,增强病人的抵抗力,关于化疗的是,你再考虑一下,我们还有时间……”
“不!曹大夫,给添添化疗吧,别耽误治疗,该用什么药就用什么药,钱的事我会想办法的。”她不能让她的儿子再因为钱耽误治疗,苏药咬了咬樱唇,心底却做了一个让自己都不齿的决定。
“是啊,听容嘉说添添的父亲条件不错,你不如让他也想想办法,毕竟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好了,进去看看添添吧!”曹医生温婉的笑笑,便转身离去。
走进病房,看着小家伙稚嫩的脸蛋,苏药的心都快碎了,恸哭失声,容嘉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傻瓜,别哭了,添添都已经没事了,现在只是睡着了。”
“嘉嘉,我是个特别不负责任的母亲!添添都病成这样了,我却无能为力,甚至连陪陪他都做不到。”
苏药的声音是那么无助,她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把添添的存在告诉秦衍?
“你为了添添牺牲了学业、断送了前程,甚至还搭上了自己的幸福,如果这样都不算负责任的话,那我只能说老天的眼瞎了,不过我就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就不去找秦衍要点钱呢?儿子也是他的,他凭什么高枕无忧的和别的女人结婚?”想到这些,容嘉就气愤不已。
“嘉嘉,连你也觉得我应该去找阿衍要点医疗费?我是不是很无耻?”她真的好纠结,如果她做了,恐怕这次真的会恨她一辈子。
“天经地义!他这么有钱,难道你要让自己累吐血吗?你瞧瞧你最近都累成狗了!”每天打三份工,让苏药精疲力竭,一天只睡五小时,脸颊都凹下去一块,才半个月不到,她就已经形销骨立了。
可如果她赚的那点钱能给添添治病,就算是累死她也愿意,只可惜那是杯水车薪,对于每月十万元的医药费,那是她根本无法企及的目标。
她翻开书包,突然想起费峻玮给她的名片,便拨通了费峻玮的电话,费峻玮一见是她打来的,眉眼立刻笑成了月牙。
那时费峻玮正和秦衍在一个会议室开会,看他眉开眼笑的样子,秦衍不禁嗤笑一声,“你这小子,又勾搭上哪家的良家少女?瞧把你给乐的!”
费峻玮笑的嘴都合不拢了,抿着嘴乐,“哈哈,你可不知,这妞我等她好久了,自从上次在酒吧给了她名片,她就没打过一次,这次终于打来了!我就说嘛,我费峻玮风采还是不减当年的!”
“酒吧?”秦衍俊美的眸轻轻一沉,只听费峻玮自得的随口一答,“就是上次凯利斯卖啤酒的苏小妹啊!”
“喂……是我……没想到你还能想起我来,好荣幸……”说着他已经接起了电话,笑意盈盈的走出了会议室。
秦衍的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颇不是滋味,心底渐渐泛起涟漪,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痛快。
苏药约了费峻玮见面,这让费峻玮开心的不得了,极其兴奋的提早下班,赶去赴约。
欧蒙大厦对面的星巴克里,苏药坐在窗边,盯着眼前的这杯汽水发呆,只见费峻玮兴冲冲推门走了进来,一见到她就眉开眼笑。
“哎呀,苏小妹,让你久等了!”费峻玮笑眯眯的坐到她对面,苏药的心却是如竹篮打水,七上八下的。
她小心翼翼的抬起眸来,望向费峻玮,“费先生,你能带我去见秦衍吗?”
费峻玮的笑脸顿时一僵,没想到这小妞也是看上秦衍的,在美国,这种情况他也不是没遇到过。
费峻玮歪起唇角,不无自嘲的笑笑,“哎,我还以为这次真的感动到你呢!原来又是一个没看上公子,看上书童的!”
“啊?什么书童?”苏药不明就里的瞪大了眼眸,黑白分明,藏满了懵懂的清纯,费峻玮只能暗自遗憾,为什么美女都喜欢秦衍那家伙呢?
“没……没事……只是老秦恐怕不喜欢我自作主张替他安排,不如我把他手机号告诉你,你自己联系他,如果他不想见,我也没办法!”
说着,费峻玮从口袋又掏出便笺本,唰唰唰的写下了秦衍的手机号,递给苏药,她接过一看,眉眼立刻流露出欣喜,让他看了一阵心酸。
“谢谢你,费先生,今天我请你喝咖啡吧!你点吧,我去买!”苏药小心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她身上只有一百块,不觉有点寒掺,只希望费峻玮不要点太贵的东西。
他一把按住苏药的手,“不用了,一看你就没什么钱,我先走了。”好吧,就当做件好事,他耸耸肩,笑着告了辞,却让苏药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弄到秦衍的电话,这只是她的第一步。
第十二章 这里可是你的办公室
欧蒙大厦里,秦衍正凝眉深锁,专注于批阅文件,此时手机响起,一个陌生号码,他想也没想就要挂断,可脑海中莫名的闪过苏药的名字。
秦衍不耐的按下接通键,电话中果然传来她怯生生的问候,“喂……阿衍,最近……你好吗?”
秦衍忽然想起前些日子,费峻玮接到苏药电话时的样子,不免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冷若冰霜的回应,“你有事就快说,我很忙!”
苏药被秦衍噎得怔愣半天,一瞬间眼中就凝满了泪花,真想挂断电话算了,可一想到添添医药费,做了个深呼吸才说,“呃……就是有点事想请你帮忙,不知你有没有空出来见见我……”
秦衍低头看了看腕表,冰冷依旧,“我时间有限,给你半小时,来我办公室见我!”
苏药还在医院,身上还穿着破旧的外套,正想说能不能再晚点,对方已经一片忙音。
她无语的挂断电话,连连咒骂秦衍不近人情,可又飞快的去衣箱里翻出前两天秦衍给买的名牌小洋装,纪梵希,只是一件,就够她和添添一年的伙食费了,心疼得她咋舌。
半个小时,她简直是用飞的,一路连跑带跌的赶到了欧蒙大厦,还好这里距离添添的医院不算太远,总算是在指定时间内赶到。
苏药气喘吁吁的跑到欧蒙总部的前台,“不好意思,我想见你们秦总,是他约我来的。”
前台小姐是个打扮光鲜靓丽的姑娘,一看苏药神情紧张的样子,莫名其妙的问,“秦总?哪个秦总?”
“哦,就是秦衍,你们的首席执行官!”她毫不在意的回答,却听对方嗤笑一声,“这怎么可能,我们秦总很忙的!”
小姑娘都花痴秦衍很久了,怎么能相信随便来个女人就能见老板?
“不如你给他打个电话,我叫苏药,我们确实是约好的!”苏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纪梵希,果然因为奔跑,衣角不知何时蹭了一大片污迹,完全没有形象可言。
前台小姐半信半疑的拿起内线电话,毕恭毕敬的问道,“苏曼姐,有个叫苏药的女人说老板约了她,你帮我确认下……”
只听苏曼斩钉截铁的回答,“不用确认了,她说的没错,让她进来吧!”
苏曼是秦衍的总裁秘书,她也十分好奇,到底是什么女人能让秦衍一大早就通知她,还特别叮嘱她,把一上午的时间都挪出来等她,可当苏药穿着一身脏呵呵的套裙出现时,也不免跌破眼镜。
苏曼冷漠的引领苏药来到秦衍的办公室,“进去吧,秦总就在里面办公,别呆太久,他很忙的。”一想起这女人的挫样,就不免心生鄙夷。
苏药气的直咬牙,还真是走到哪都有狗眼看人低的人,缓缓推开那扇深紫色的皮质大门,发出吱呀一声闷响,秦衍还以为康乔进来了,依旧低着眉眼看文件,随口问道,“京夏的黄总有答复了吗?”
她当时就默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秦衍果然抬起头来,慵懒的靠在班椅上,一双幽潭冷酷无情的望着她,“你迟到了!”
靠!他居然还敢埋怨她迟到了?苏药露出恭维的假笑,连嘲带讽的回敬他,“嘿嘿嘿,秦大爷大人有大量,我今天已经快跑断气了!”
“快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我……”他不耐的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却被苏药堵了半句话。
“你时间有限嘛!我知道!”她笑眯眯的抢先回答,一幅油盐不进的德性,秦衍不觉厌恶的别开眼,“你知道就好!说吧!”
“阿衍,我是这样的,我……想找你借点钱……”不管做了多少次心理建设,面对他,还是羞于启齿。
秦衍的唇角微微扬起一丝轻蔑,“苏药,你不是连备胎都找好了?缺钱还会想起我?”
“备胎?”苏药被秦衍问住,两颗晶亮的眸子登时盈满了泪花,“你在说什么?阿衍!”
“你不是找了费峻玮吗?是他不肯给你钱?还是给你的钱不能满足你?”
他的话字字都冷酷得像冰针,扎在她的心窝上,虽然早就做好被他嘲讽的准备,却没想到会把费峻玮也扯进来,苏药梗着脖子,讥诮着扯起唇角。
“费先生怎么比得上你呢?论财力一千一万个费峻玮都不及你一个人!我抓住个备胎,还不如抓住你秦衍!”
“呵!”秦衍不觉发出一声冷笑,“苏药,我还真是小看了你,那说说吧,你到底凭什么认为我会借钱给你?”
他眯起一双凤眸,冷冷的睇着她娇俏而苍白的小脸,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苏药被他逼急了,真想将儿子的病历和缴费单子摔在他桌子上,恶狠狠的告诉他,你儿子快死了!你说凭什么?
可是她不能,又怂又蠢又圣母,这是容嘉对她的高度评价,她却无力反驳,因为这就是事实。
她吞了吞口水,眼睛不敢正视秦衍,只是心虚的回答,“就凭那晚我们发生过关系!你不给,我就把这事告诉你未婚妻!”
“你说什么?”秦衍倏地就站起身,两步就逼到她面前,一双冷眸居高临下的睥睨她,透着危险的气息,一步步逼近她,“你敢不敢再给我说一遍!”
苏药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果然他还是在乎欧雨萌的,才不过小小的威胁,就让他暴跳如雷。
他回手就按下遥控锁,办公室咔嚓一声就落了锁,苏药心下一惊,“秦……衍……你要做什么?”
他蓦然莞尔冷笑,俊美无俦的脸却带着几分邪恶,“苏药,说说看,你要多少钱?让我看看对不对得起那晚我付出的劳动!”
她被逼得步步后退,梗着脖子回答,“秦衍,我要的不多,就十万块,对你来说九牛一毛!”
“十万块?苏药,你还真是抬举自己,你一晚能值十万块?”秦衍勾起凉薄的唇,将她直直逼到玻璃幕窗前,苏药只觉背后一阵冰凉,被他逼到退无可退。
“要不然你想怎样?要我多陪你几晚吗?只要给钱,我愿意……”她咬住樱唇,终于说出连自己都鄙视的话,话一出口,心口就像淬了毒,疼痛如绞。
秦衍一把攥住她纤细如槁的手腕,咬牙切齿的瞪着她,“好!苏药,你好样的!”
秦衍只是没想到,如今苏药已经修炼到刀枪不入的境界,既然她不要脸,那他是不是就可以更无耻?
“嘶~好疼!”她的手腕快被他攥碎了,痛得她直冒冷汗,“你放开我!”
秦衍却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让她半悬在玻璃幕墙上,“苏药,你为了钱,不是什么都肯做吗?让我看看你值不值那十万块!”
苏药回头一看,百米高空下竟是车水马龙、人潮如水的马路,苏药立刻羞红了脸蛋,再坚强的心脏也承受不住他这般羞辱,“秦衍,不要……这里可是你的办公室!求你……”
秦衍却对她的哀求置若罔闻,一把扯开她的衣扣,纽扣劈了啪啦的掉了一地。
“秦衍,你混蛋!快放开我!否则我要叫了!”她咬着牙根,酥麻和羞辱一起袭上心头,恨不能咬他一口。
“怎么?这就不行了?”他邪魅的将手指移向她身下,弄的她全身颤栗起来,“这里可是你的办公室!秦衍,你不要脸!”
眼见她的俏脸已经红如处血,双眸迷离得让他心醉,秦衍缓下动作,柔声问她,“告诉我实情,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多钱?”
他还是不信她苏药能堕落成这种女人,即便她曾将他玩弄于鼓掌,他还是不信她会这么不堪的活着。
有那么一瞬,她真的想要屈服,望进他一眼万年、深不见底的墨海,她的意志仿佛被他吸了进去。
阿衍,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如果可以,我真想抱住你哭他个三天三夜,给你好好讲讲这七年来的委屈,我真想告诉你,你还有个儿子,他现在多想喊你一声爸爸!
“我……”苏药如鲠在喉,却听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连秦衍都是一怔。
“阿衍哥哥,你为什么要锁门?快点开门啦!我的手都快断掉了!”门外传来欧雨萌娇滴滴的撒娇声,如一盆冷水,顷刻间将她的头脑浇醒。
苏药脸色登时变得煞白,低头一看自己还衣衫不整,立刻慌了手脚,连系纽扣的手指都在发抖,扣子全部被秦衍扯掉了,根本无从系起,气得她真想抽他一顿。
她心急的低声骂道,“怎么办?都是你!现在可怎么办?你未婚妻就在门外!”
秦衍却幸灾乐祸的看向苏药,嘴角扬起一丝鄙夷,完全一副看好戏的神情,“你慌什么慌?不是要把那晚的事都告诉她吗?她来了,刚好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