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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对了,不知道那地牢的枷锁是不是很难打开。这件事情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她得做好完全的准备才行。
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指甲,陷入沉思……
第一百八十三章 进行
深夜的落夕榭,因为夜色的掩盖,所以比起白天,更显出几分神秘。并没有灯火通明,也没有多少人影,这里的一切都静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落夕榭的主人朝影喜静,入夜之后,尽管今天主人并不在,落夕榭还是一片静谧。
歌舞升平的场景,是不可能出现在落夕榭的。
一个身影慢慢地走进了月色中。
她机警地看了看四周,然后蹑手蹑脚地向着朝影地房间走去。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她,脚步比平时要匆忙很多。
这个机会她实在是等得太久了,她的心里有些许紧张,更多的是兴奋,一种痼疾即将被治愈的病人才有的兴奋。一般,一个人如果太兴奋,就容易忽略身边的动静,(奇*书*网^。^整*理*提*供)譬如,她的身后,其实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另一个单薄的身影。
她闪进了朝影的房间。
下到地牢里的她,只顾着一路仔细辨认脚下昏暗不明的路,没有顾得上去听,身后有个脚步声,断断续续地合着自己的步伐。
“哐啷。”走到地牢前的她,扯了扯那锁住门的铁锁。
至于吗,对于一个疯子,要用这么牢固的铁锁?还是,因为想要锁住她的人,将她看得太过重要?
看着那个头发凌乱,呜呜哭泣的女子,她低着头,想要仔细看她的样子。^^
“孩子。我的孩子……”她的声音在这不算大的地牢墙壁间来回冲撞,听得旁边冷冷地看着她的那女子耳膜一阵阵的疼。
疯女子使劲地扒拉着角落处的一堆稻草,然后笑嘻嘻地抱住一个似乎是用布裹着地一个孩子。
“你们谁都抢不走我的孩子。哈哈哈哈哈……”她痴狂的笑声却比凄厉的哭声更叫人难受不已。
朝影,你爱着地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吗?
那女子的眼中有黯然在一瞬间闪过。随即,有讥讽的笑容浮上面庞。到底,她是疯子,还是你是疯子呢?朝影。
不远处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那个柔软的人也是满面泪痕,她努力地咬住自己地一只手指,不让自己的哭泣发出声音,那一声声悲鸣,压抑在她的胸腔之中,好像快要爆炸了一般。
她轻轻拭了拭眼中的泪水。不让它们模糊自己的视线,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牢房之中发生的一切。
也许,她的心里,也曾经这样幻想过,要折磨这个夺取自己心爱之人的女子。
可是,她终究只是偶尔冒出这样的念头。从来不曾付诸过行动。因为,失去了贞洁。失去了爱人,失去了孩子,失去了自由…………这样一个人,难道还不够可怜吗?
她想要站出去,拿出她主母地身份,呵斥那个满眼狠劲的女子,不要逼人太甚,凡事别得寸进尺。
可是,就在她再次挪动身子的前一秒,那女子的下一句话,又让她停住了脚步。
她真的不是有什么私心,只是身为一个母亲,一个怜惜自己的孩子,总是为孩子着想地一个母亲地单纯的爱。是那种推己及人地爱,让她顿住了脚步。她本来只是想救一个孩子而已,可是,却让她慢了一步,救下眼前这个女子。
“你知道吗?你的儿子现在在哪里?”空空的地牢里,只有一个女子婉转却恶毒的声音。
只是对面听她说话的对象却不甚配合她的语气,反而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孩子,露出淡淡的满足的笑容。
“你被抢走的那个孩子,你还记得吗?”那女子继续说着,声音故意放慢,似乎就是为了引起对方的注意。果然,对面的人不由猛地一抬头。
“被抢走的孩子?”喃喃地声音,似乎带了些许清醒。
“是的,被抢走的孩子……”女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看了,鱼儿开始上钩了。
衣领猛然被人揪住:“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看着对面癫狂的女子,她倒是一点也不害怕,反正愈加高兴起来。
她瞅了一眼被放在地上的孩子,说道:“和这个孩子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孩子,现在正在他父亲身边呢。”
看到对方睁大双眼,女子不由轻轻掩口一笑:“对了,原来这兄弟两个的父亲是那样一个老叫花子吗?”
感觉一双手颓然地从她的衣襟上松开,滑下。
“孩子,我的孩子……”
“这么想孩子,为什么不去找他呢?你要是继续留在这里,我可不保证朝影会对那孩子做出怎么样的事情来。”不管对方是否真的完全清醒地听懂自己在讲什么。女子按照自己的计划往下说。
“现在,你有个机会,离开这里,去找到你的另一个孩子,然后母子团聚,或者,你继续在这里装疯卖傻……”她心里,对于对方是不是真的疯了,还是只是在养精蓄锐,再次逃跑,并不能完全确定。
可是,她知道一点,而且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孩子是她的死穴,自己得好好利用。
第一百八十四章 对峙
“如果,那个孩子落在我的手里,我会怎样对他?我想你一定很感兴趣。”她说着,不由抱起了那个被包裹在破烂布片做成的小被子里的孩子。
真是个漂亮孩子呢。呵呵。她朝那孩子轻轻地笑了笑,那孩子可爱得紧,见她笑了,也攥着拳头,手脚动啊动的,咯咯地朝她直笑。
只是,孩子的笑是天真而甜美的,不光脸在笑,就连眼睛都是笑着的。而她的笑容却是犹如调了蜜糖的毒药,没有丝毫笑意从脸上传递到眼睛里。
“啊…………不要抢走我的孩子!”一个人影忽然向她扑了过来。她一闪而过,不知心里怎么想的,居然顺手掐住了那孩子的脖子。
虽然疯癫,可是对方也立刻投鼠忌器地停下了正打算再次扑过来的动作。
黑暗之中,两个身形相似,面容相似,却一个狼狈一个风光地对峙着。
“我不想伤害到你的孩子。”她紧紧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在昏暗的地牢之中,观察着对方的神色。毕竟,自己面对的是一个疯子,她得确保自己的话她能听懂。毕竟,今天她要达到的目的,是建立在她能说动对方离开的基础上的。
可是,对方是疯子,不是傻子。
对方的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在这潮湿阴暗的牢房之中,犹如困兽临近耳畔发出低沉的嘶吼。****这声音听在她耳朵里,让她不由浑身轻轻地战栗了一下,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地心里有些慌。其实。她在来这里之前,并没有想要利用一直留在这里的这个孩子。她准备了另一套说辞,甚至准备了迷药。可是,她不想用到迷药,因为朝影也许会从这上面找到蛛丝马迹,很容易就把她自己给牵扯了进去。
但是,临时变动了计划反而让她对自己的计划增加了信心。
看的出来,失去了一个孩子的这个疯子,对于剩下的这个孩子有着异乎寻常的紧张,所以。只要孩子在自己手里,她就不担心这疯子不听自己的话。
看着对方好像平静下来听自己说话,她又轻轻地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话,并且刻意隐藏住自己心中的敌意:“我不想伤害到你地孩子。”
对方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她的话,她显然听懂了。因为,她没有再摆出任何攻击性的动作。
“我只有一个条件,你现在就离开这里。”她清楚地提出了自己的条件,然后静待对方的反应。
对方却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隐约看见,黑暗之中,那精致而微带些苍白的唇角,轻轻地勾了起来。
“你在笑吗?”还没有察觉之前。她的话就已经脱口而出。可是,直至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才发现她地声音之中竟然含着丝丝颤抖。
真是笑话,自己现在有她的孩子在手,她不过是一个被关在这地牢之中许久与世隔绝的疯子而已。凭什么跟自己斗?
躲在阴暗之处的人儿,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原来,她只是想让她走,那就好,她还以为……于是,她慢慢地缩了回去,继续躲在阴影之中。
这样很好,她也希望这个地牢不要再关着任何人。只是,自己地性格终究还是太懦弱了一些。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这样也好,只要她别伤害她就好。
然而,眼前的情形让她有些惶惑起来。
那个人笑了吗?她来地牢里见了她很多次,从没有见她笑过。她努力地伸出头,想要看清楚她脸上的笑容。
似乎是见对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那抱着不是自己孩子地女子。稳了稳自己的心神。继续说道:“我把孩子还给你,你抱着他从这里出去。去找你的另一个孩子。”
对方的脸一半清楚,一半阴暗,斑驳的月影在她那张本是绝色的容颜,照出诡异的美感。
“你听懂我的话了吗?”她有些不确定地问着对方。
对方僵硬地点了点头。
“好。”
似乎是为了确定对方真的明白自己地意思,又似乎只是为了吓唬对方,她将那孩子抱到胸前:“如果你再回来,我会杀了这孩子。”她知道这孩子对面前这个女人而言,有多么重要。他是她清醒地对待这个世界的唯一纽带。
果然,对方的脸上露出紧张的神情。
很好,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让这疯子离开落夕榭。反正她是疯子嘛,离开落夕榭之后,一个疯子,抱着自己地儿子,独身在外面走着,天色暗黑,“一不小心”掉下悬崖或者是走入猎人捕兽陷阱,也不算意外吧?
而且,这地牢地钥匙,还有另一个女人有,首先受怀疑的不会是自己。
所以,她其实根本不会告诉她,她地另一个孩子在哪里。她不过是要诱她走出地牢,走出落夕榭。
如果朝影得知,一个已经疯了的女子,却还是能够记得要离开自己这件事情。他的愤怒足以掩盖他的清醒和理智。
而且,只要等这件事情办好之后,她并没有打算把那个帮她的人留在世上,即便他是自己女儿的亲生父亲又怎么样,不过是她利用的工具而已。死人是最可靠的帮手,绝对不会泄露你的秘密。她给了他她的身子,给了他钱,这些,足够买他的命了吧?人还是不要太贪心的好,否则容易让别人心生厌恶的,呵呵。
“来,抱着孩子就走。”她将孩子递到对方的面前,尽量让自己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虽然心里对这疯子的厌恶和痛恨让她恨不得在此刻就自己亲手结果了她。
人这辈子,一是不能跟死人比,二是不能跟疯子比。因为,你永远也比不过。
对方却只是低着头,既没有抬头看她,也没有伸手过来接住孩子。
奇怪,为什么她没有反应?
“等出了这里,我告诉你另一个孩子在哪里。”她又说道。
对方果然有了反应。
这地牢之中,大概有哪里存在着一个通风口,有阴冷的风出了过来。
对面那个头发凌乱的女子,被这风一吹,似乎终于有了反应似的。
下一秒,她朝她扑了上去!
第一百八十五章 出逃
地牢里,有两个女人静静地对望着。一个的脸上满是忧虑和紧张,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连肩膀都在微微颤抖。另一个的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轻轻地抱着自己的孩子,露出失而复得的惊喜表情。
也许,她并不明白,自己刚才杀了一个人。
那个一直在颤抖的女子,看着地上躺着的那具还微温的尸体,心中升起阵阵寒气。
她的视线尽量避免去接触那尸体胸前流出的鲜血。
她看了看站在自己旁边的那个女子,头发凌乱,脸上还有些许喷溅的鲜血,却依旧兴致勃勃地抱着孩子,轻声唱着催人好眠的曲子。
“她死了。”她对这女子道。
后者慢慢地抬起头来,长而蜷曲的刘海,凌乱地覆盖住她曾经满是光辉的双眼。她对她笑了笑,带些苍白和呆滞,还有一如她怀里那孩子才有的天真。
“她要伤害我的孩子。”她有些委屈地撅起嘴来,用脚尖踢了踢她杀人的利器…………断开的铁链,被她磨尖的一头,占着暗褐色的血迹。她只有在她面前时,才会露出带着些孩子气的一面,而不是那个只会凄厉哭泣的疯子。
对面的女子身形微微晃了晃,慢慢伸出自己冰冷的手,拉住对方的手:“她说了她不会的。”她觉得自己真是奇怪,明明知道那人已经死了,却还是多此一举地解释着。
自己从藏身的地方冲出来时,真的没有停下来。真地没有迟疑吗?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明明就是刚才那一会儿才发生的事情,她却好像完全不记得了似的。
“她会的。”对方固执地道。
“你……”她为之气结,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死去的人,不是丫鬟婢女,不可能将尸首掩埋了就没有人发现,尤其是朝影。而且,她苦笑,就算是丫鬟婢女之类的,她也不敢将那死人处理掉。何况的是……她从来不是心狠手辣的人。
朝影这次出去,早的话说不定一会儿就会回来。即便他回来得晚些,也肯定不会超过明天晚上。
时间紧迫。
怎么办?
心一横,一把拉起那抱着孩子地女子,她快步向地牢的出口走去。
一直只是给她带些换洗的衣服,一些吃的东西,今天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握住对方的手,她干瘦的手指让她心疼。
“我们走。”似乎是花了很大的力气,她才轻轻吐出这两个字。
那女子完全没有反对,只是轻轻地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就连走路的姿势变得有些蹑手蹑脚起来。
想不到,对方的掌心之中还有鲜血,那粘糊糊地触感,让她主动握上去的手像是被烫到一样地甩开了后者的手。险些尖叫出声。
她咬住牙,将那沾了血迹的手在自己地罗裙上狠狠地擦了擦,然后继续拉着自己身后的女子向前走。
就在她们快要到达地牢入口时,她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飞快地跑回地牢。
她本身身子单薄。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什么苦,重体力的活儿更是从来没有做过。此时她费劲体力地将那尸体拖到地牢的某个角落。最后,她又从别处找来许多稻草,将这尸体掩藏了起来。
虽然瞒不了多久,但是总算可以拖延个一时半会儿。她轻轻地喘着气,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抬头看了看不远处那个真正杀了人地人,后者却除了自己怀中的孩子,根本不关心周围发生的一切。
出了这地牢。她本想带着她直接回自己住的别院,可是,后者却怎么都不愿意再迈开一步步子。
“孩子。”她张开口喃喃地道。
她怎么哄她她都不肯走,这会儿总算说句话了。
“你的孩子在这里。”她赶紧让后者低头看看怀里的孩子。
这孩子灵秀极了,见到两个大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自己身上,似乎很开心。尤其是他母亲露出丝丝微笑之后。他也立刻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们抱着孩子一起走好不好?”她耐心地哄着她,却时不时警惕地看向四周。
要是此时正好遇见刚好回来的朝影。那后果是怎样,她想都不敢想。
偏偏那女子在听了这话时候,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我的孩子,在哪里?”
她略略一愣,随后明白过来:“你先跟我走,还有一个孩子地下落,我会在途中告诉你的。”
其实,她也不知道那孩子到底被送到哪里去了。
可是,再这样下去僵持在这里,天就要大亮了。
幸好这句话起了作用,她终于来到了自己的别院。
她先是来到自己孩子的房间,看着那孩子熟睡之中的小脸蛋,一直动作太猛狂跳不已的心终于渐趋平静。
那女子却几乎是狂喜地扑了上来:“我地孩子!”
“他不是你地孩子。”她一边解释,一边拉住后者,怕她的力道太大,扑上前去,会伤到孩子。
“那我地孩子呢?”后者怎么也摸不到那孩子的脸,居然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她开始到处收拾东西,她要带着后者和孩子离开这里。
也好,至少清心寡欲。她这样安慰自己。
东西很快就收拾好了。可是,坐在地上的那人却死活不同意。
她忽然想起那个此时正在地牢冰凉地面上躺着的尸体。
=奇=“你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你的孩子。”她连忙去安慰她。却在心里道,关于那个上不会说话的女婴,父亲朝影不喜欢她,母亲现如今也已经死去,这样的孩子,现在还是让自己带走得好。
=书=而听她说话的人显然当了真,立刻高兴地站了起来。
=网=见到那个漂亮女婴的那一瞬间,这个以为自己就是她母亲的女子,开心地几乎手舞足蹈起来。
而她在一旁看着……
趁着夜色,有两个人影,带着三个孩子,就这样偷偷地走出了落夕榭。
当时,她就已经想到了她们的容身之所…………自己父亲名下的一处山谷…………荷谷。
第一百八十六章 出走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落夕榭的后门走出了三个人的身影。
月光荧荧地照在他们的脸上,这三人里面有两个,是年轻的女子,面容都姣好,身段也俱是窈窕,只可惜两人脸上的表情却各异,一个紧张而惊慌,一个却似乎完全置身事外,满脸的茫然。
陪着这两人的,是一个看起来已经五十开外的老伯,只是眼中不时露出的目光却干练非常。
“小姐,这后门外的道路不平,您多仔细脚下。”他对前一个女子恭敬无比。
那女子点了点头:“董伯,你帮我看着她,别让她摔倒。”她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另一个女子。为了怕白天赶路的时候太引人注意,她特地为她收拾了一下装束,梳好了头发,换了干净的衣服,这一耽搁,差点就到了天亮。
“老奴明白。”那董伯点了点头,看着她的眼神有着长辈才有的慈爱。
整个落夕榭,现在能让她信任的,就只有董伯了。一个男子,耗尽其一身,以一个仆人的身份守护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边,看着她死去,答应她帮她照顾女儿,帮她丈夫打理一切事宜。这样的人,她除了敬佩,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
所以,当从那个地牢出来,回到自己冷清的别院时,她除了庆幸自己一向喜静,没有几个仆人在别院里,不知道要是被这些下人见到了,又要生出什么事情来。= =
或许。让自己离开这里真的是天意吗?一路都那么顺利。
只是,当她开始想快速整理些要带走的东西时,却终究是手抖得无法自抑。眼前晃来晃去地,都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