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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便看见劲松院那边,很多仆人进进出出,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当时我就有一种感觉,怎么有点像电视里产后大出血的场景,貌似这楚译真的要蒙主招宠了。当我端者着一盆水进去的时候,只见那楚译面上泛着潮红,嘴唇干裂,显然正在发高烧,胸前至左而右包裹着的绷带已然沁出血来。而凌波儿正坐在床前,伤心欲决的低泣到:
“表哥,表哥,表哥你醒醒啊!我是波儿,表哥……”
他能醒才怪,那么长的伤口,大量失血又受到感染,启动肌体的免疫系统引起高烧。看来大夫没有夸张,在医疗条件恶劣的古代,这样的伤势若没处理好,是很容易一命呜呼的。坚强的病患家属能给病人康复的力量。所以我选择学医,不想在亲人痛苦的时候无能为力。本来我一路跳级,只等实习结束就可以正式当上医生的。谁知道?无所谓,看来今天轮到我出马了。
“翟先生,你只管开药方,只要小儿平安,花再多的银子都无妨。”说话的是楚老爷,此际那楚夫人已经和凌波儿抱在一团哭成泪人儿了。
只见那大夫摇摇头,叹了口气。
“恐怕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少爷高烧不褪,且服不进汤药,恐怕是……”大夫欲言又止。但他的言外之意大家都听明白了。
“翟先生,你可是辰州最好的大夫啊!”
“惭愧,令公子的伤势延误多日,当今世上恐怕只有我师傅……可惜师傅他老人家早已仙逝,哎……”那翟先生的话,让屋内的气氛更加凝滞,只见凌波儿与楚夫人更是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外加让我头皮发麻,忍无可忍。
第六话 救人(中)
“不要再哭了!”我平静的以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到。前段时间心情比较郁闷他们几曾见过我高声说话呀,顿时有种被雷到的感觉,一屋子人的目光全都在我身上来了。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
“能让我试试吗?我是学医的。”
“你——一个小小丫头,怎么可以相信。”我靠,这说的是人话吗,真想直接揍这楚老头。算了,狗咬吕洞宾。反正要死的又不是我儿子,干脆抿唇不语。
不出我所料,那老头想想又问。
“你可有把握?”
“没有。”我直接回到。
“你——”老头给气得直吹胡子。
“我愿意尽力,反正最坏不过是原先的结果。再拖下去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了。”我本来想说反正都是死的,又怕把楚家老头气死。
“姨丈,姑且就让觅儿妹妹试试吧!”凌波儿起身到。“我一直觉得觅儿不是普通人,若是能救活表哥姐姐一定衔环相报。”后面这句是对着我说的,晕,什么时候又成你妹妹了。以貌取人,姑娘我今年二十一了。
“楚老爷不妨让这位姑娘一试。”那位翟先生也在一旁游说,不过怎么有种看好戏的感觉。
老头面上略一犹豫,下定决心般的点了下头。
“我有条件。”
“说!”
“第一,如果他没福气你不能牵累我;第二,在我施救期间,所有的人都得听我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第三,如果我救活了他你要付我一千两。”我缓缓开口。
老头咬咬牙,大有壮士断腕的气势,僵硬的点点头。
“行!”
我笑了笑,
“你,你,你,去拿凉水、沸水和盐来。”我指着角落的几个丫鬟。只见她们楞了一楞便飞速的去了。
“小竹,小菊拆纱布。”还没等她俩行动,那翟先生先一步上前,
“我来拆吧!”我笑笑,不置可否。他动作熟练的拆开了纱布。那伤口触目惊心的翻着,约有十几公分长,已有了腐烂的迹象。远比我想象的严重、棘手得多,看来得先把坏死的部分祛除。
“拿匕首和酒来。”我吩咐到。一柄精致的小刀和酒迅速的出现在我面前。那翟先生双眼闪着激动的光芒看着我,
“这是我刮骨用的小刀和药酒。”
“谢谢。”用酒浸过小刀便开始在伤口上一刀一刀的刮去那些腐烂的组织,敏感的察觉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于是吩咐到,
“翟先生和梅兰竹菊留下,其他人全部出去。”丝毫没有动静。
“其他的人都出去吧!”楚老爷子很有威信的声音。我转过头看着他,他给了我一个‘满意了吧’的表情。我笑了笑,一字一顿的道:
“你——也——出——去”
“你……”只见他满脸都是隐忍的表情,不过到底还是拂袖而去。
第七话 救人(下)
“准备干净的针线,用酒泡着,再准备一些干净的布巾备用。”
我一边吩咐着,把腐肉祛尽后,拿了大量盐水冲净伤口。先前刮肉时都没有反应的楚译,这会儿痛的颦紧了眉,发出低低的呻吟。好现象,看来应该没问题。到底是年轻又身强体壮。
“拿针线来。”一手接过来就楞住了,这针是直的。
“怎么了?”那翟先生问到。
“擦汗!”
“哦!”他赶紧行动,在楚译的脸上擦了擦。
我顿时满头黑线,
“是擦我。”
我叹了一口气,现在也只能将就着缝了,心里暗自想着以后有时间定要做几根缝合针备用。手里也没闲着,虽然只有绣花针凑和,但很快就以本小姐标志性的蝴蝶结完美的收尾了。
只见梅兰竹菊目瞪口呆的看着哪个蝴蝶结。
“楞着干嘛,不想你们少爷烧成白痴就给他额上敷上冷布巾。五分钟……咳——一柱香的时间换上一次。再用布巾浸酒给他擦身,颈部、四肢、后背、手足心、腋下、都要擦到,注意动作要轻柔不要碰到伤口。”
偷偷从随身的小袋里拿出必杀武器,一盒抗生素,想了想古人没有什么抗药性,只取出一粒胶囊。走过去。
“扳开他的嘴。”小梅没有多话,立即照做。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药丸丢进了楚译的嘴里,再一抬他下颌。就见他喉中一动,缓缓吞了下去。过了一个时辰,烧也渐渐退了下去,我长出一口气。大功告成,只要不出意外,他的命就算是捡回来了。
“你们就留在此处照顾他吧!我要回去睡觉了。记得要多换布巾勤擦身,再给他喂一些糖盐水。”我哈欠连连,真是累了。窗外早已是皓月当空。
“敢问姑娘这糖盐水是何物?”那翟先生道。
“晕,就是在饮水里加盐加糖!”汗一个。
“可楚公子他早已数日滴水未沾了……”
“所以我才要你喂他糖盐水啊!”只见他苦笑到,
“若是服的下,也不会弄成这样还要麻烦姑娘。”原来是这样,突然想起以前电视里演的,
“你用拇指大小的竹管试试,若是这样还不行,”我眼珠一转,“你附耳过来。你这般这般,如此如此。”只见那年过半百的翟先生竟然面上一红。
“明白了,多谢姑娘指点。”
西西,这样就脸红了,我只是告诉他实在不行可以用嘴哺渡而已,又没让他亲自上阵啊!哦呵呵呵呵。
“我儿子怎么样了?”
“啊!”吓我一跳。
一开门,黑哑哑的一群人堵在门口。
“我儿子怎么样了?”重复。
“你干什么,人吓人吓死人滴。”真是的。
“已经好了……”我话还没说完那老头就要往里冲,“你给我站住。”我拿出以前在医院训斥病人家属的气魄,楚老头显然被振住了。
“我给他清理缝合了伤口,服过药正在休息,他现在需要流通的空气、安静的环境,你现在去看他对他没有任何实质的用处,只会把脏东西带进去。他还要熬过今晚才能脱离危险。你想害他的话,就带着这群人冲进去吧!”我故意把楚译的病情说的比较严重。
“那我该怎么办?”他无助的看着我。那目光令我想起有一次我感冒发烧,爸爸连夜从新加坡飞回来照顾我。更何况他的儿子现在是有性命之忧。心中一柔,
“你且放心,只要没什么意外,过个几日他会和以前一样健康的。天色已晚还是先去休息吧!”只是我心中明白,他又那里睡得着。
缓缓走在楚府的荷塘边,皓月当空,清风徐徐,突然想起了朱自清的荷塘月色。刚穿来的时候还是春天,转眼已是满塘夏荷了。只可惜如此静美的夜晚也只能是孤芳自赏。
今夜的楚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第八话 小绿
“小公主,小懒猪快起床了,看看老爸给你带的什么礼物……”“爸爸,爸爸……”一缕阳光,射在我的眼睛上,好刺眼,“爸爸,爸爸……”猛的醒过来,古色古香的摆设,原来是做梦啊。
不知道老爸知不知道我失踪的事。老天保佑,不要让老爸知道。
“觅儿小姐,您醒了吗?奴婢是小红。”小姐,是个有趣的称呼不是吗?我露出嘲讽的笑,看来那楚译是真的没事了。
“进来吧。”
“老爷吩咐小红来伺候小姐梳洗。”看来我的身份也水涨船高了。
“然后呢?”
“请您用过早膳之后,去看看少爷。少爷已经醒了,小姐真的很厉害呢!小红很高兴以后能跟着小姐。”满眼都是崇拜的星星,是一个单纯的小丫头,看来不过十三四岁。
“你叫小红?”我问到,
“恩。”小红应到,疑惑的看着我,仿佛在问她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不如叫小绿吧!”这名字本身没什么,只不过总让我想起小学数学里那永远的应用题主角:小红和小明怎么怎么样。
只见她偏着头想了一秒钟,点头如捣蒜,
“好!”
“小绿今年十几了呀?”
“十六了。”看来比我想象的大。
“走吧,我们去看看楚少爷。”
劲松院
“觅儿小姐,老爷已等候多时了,这边请。”管家德叔。
一进门,边看见楚老爷紧张兮兮的坐在床前,满眼都是的他的宝贝儿子,连我们进去了都没发现。我也懒得出声,只站在原地直到他发现为止。
“你来了,他早上醒来过,吃过东西又睡着了。”
“哦,那这样的话就是安全无事了。”
“真的吗?”我笑着点点头。
“只要让翟先生在开一些帮助恢复的药调理过些日子即可拆线。”
只见那老头长出一口气道:
“这样我就放心了。”
“楚公子即已无事,还请楚老爷奉上之前答应我的一千两银,明日我便要离开此处。”
“姑娘要走,可是老朽先前的态度得罪了姑娘。”
“老爷多虑了,小女家中遭逢巨变,赖在老爷府上只是一时权宜,本来就是要去寻亲的。”我随口说道,只是这普天之下,那里有我可寻之亲啊!
“这一千两银,比起姑娘对我楚家的大恩实在不算什么。只是老夫恳请姑娘在多留些时日,待犬子康复,届时就是黄金千两老夫也自当双手奉上。”
我有些急了,听这老头子的口气,没有十天半个月我还走不了了。
“可是楚公子真的已经没事了!”还要来浪费本姑娘的时间。
“姑娘不是也说,还要拆线吗?”我汗一个,直接无语。这死老头,怎么这么卢啊。
“这个翟先生也可以做啊!”我看向哪个无言的家伙。
“在下从来没有做过,姑娘不妨多留几日。在下也可向姑娘请教一二。”
我晕死。
“小绿,我们走吧!回屋继续睡觉。”
头也不回的走了。
“咳咳咳!爹,刚刚什么人来过了?”
“是救你的姑娘。”
“是金觅儿?”
“你怎么知道?”
“哼~”只见那楚译无奈一笑。
“昏迷的时候一直听见她的声音!”说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好像是说:‘我金觅儿还从来没失过手,你是我第一次主刀的手术,你要是敢死就死定了。’
“哼~”又是一个无奈的轻笑。真是的,死都死了还怎么死定。
楚老爷看着儿子变换的表情,纳闷到,难道发生了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第九话 可怜的鱼儿
“小姐,不是说回屋睡觉吗?”我在花园里暴走,小绿跟着我一溜小跑,谁叫她的腿太短。突然看向她的脚,也许她是缠了足的?
“小姐,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小绿,你是缠了足的吗?”我随意的坐在荷塘边。不知道这时空有没有那样恶劣的风俗。
小绿点点头,
“那当然,虽然我家境不好,父母死的早,但舅妈还是给我缠了足的。”说着便回忆到,“其实我小的时候很怕缠足的,因为非常非常的痛也哭着求着舅妈不要给我缠,但舅妈没理我,还说我以后会感谢她的。后来才知道,没有缠足的女人是嫁不出去的。”说完居然看见我脱掉鞋子,把脚伸进了池塘里。
“小姐你赶快把鞋穿上,光天化日之下要是被男子瞧了去怎么得了?”
我咯咯的笑了,看小绿那样子真像个老学究。
小绿看我不理她,继续任双脚在水里晃着,急了,一把将我的脚从水中抱起。
“呀!”小绿惊呼出口。
“怎么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原来是她怀中我没有缠过的脚。
“怎么了,不好看吗?”我笑着问到。
只见那小丫头埋着头并不答话,将我的脚搂在怀里。半晌,才听见她语带哽咽的道:“不!”
抬起头竞是眼中含泪,“小绿不知道,不知道……”难道她是在为我悲伤吗?只见小绿坐了下来,脱掉绣鞋,扯掉长长的裹脚布,伸进荷塘里。
“从今天起,小绿也跟小姐一样没有缠足了。”
我看着小绿,除了司徒钦,她是第二个我到这时空来真心对我好的人,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是这常年层层包裹的小脚,释放出的味道实在是有点香港,我不禁为这塘里的鱼儿们担忧起来。看着小绿,闻着风中传来的阵阵夹杂着异味的荷花香,我一不小心就笑出声来。
“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哦呵呵呵呵……”
小绿也发现了,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小姐……”
笑完,我正色道,
“小绿,谢谢你。但是没有必要为我伤心,我的父母是因为太疼爱我不忍我受那种痛苦才未给我缠足的。缠足是一种酷刑,是男人妄想禁锢女人的思想与身体的变态行为。我的父母认为他们的女儿够优秀,就算不缠足也会有男人心甘情愿的娶我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那小绿也不要缠足可以吗?真的好痛。”
“当然可以,脚是小绿的,小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小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小绿傻傻重复到。
“对,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们相视而笑,低着头一起玩起了水来。早已顾不了可怜的鱼儿们了。
第十话 肉麻的寒暄
“我最喜欢的就是荷花。”
“为什么?”小绿偏头向我问到。
我轻笑以答,
“因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小绿一脸茫然的表情。
“好一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妹妹好才情。”凌波儿来了。
见小绿慌忙起身,我也懒得动弹。依旧坐在池边道:
“姐姐谬赞了。”
“妹妹如今是咱楚府的恩人,姐姐想要见你却是不易了。”凌波儿待人其实是不错的,只是她说话的方式叫我如何也无法喜欢她。当下也不再多语。
“姐姐今日是特地来谢谢妹妹的,要不是妹妹妙手回春,表哥他……”
“姐姐切莫如此,妹妹我是收了报酬的。”
“妹妹莫在自谦,那是应该的,你救的可不是表哥一人的性命呀!再说,姐姐知道妹妹不是那种人。”
丫丫滴,和她说话还真是累呀!哪种人,见钱眼开,我还就是那种人。
“这是专门为妹妹添置的新衣……”
“小绿,接着。”小绿从小菊手中接过那些衣物,不要白不要,要了还想要。
“姐姐去看过楚公子了吗?”
“不曾,姨丈说表哥正在休息……”
“那你还不知道吧!楚公子已经醒过来了。”我打断道。
“真的吗?那……那姐姐就不打扰妹妹了,我……”
“行了,快去看看吧!”我笑着道。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走的还真快。
“呼~终于走了,姐姐来妹妹去的,我都快麻死了。”
“小姐!嘻~”
“小样儿,还偷笑。看我不收拾你。”
我使出独门绝技一指禅——呵痒痒。
“小姐……哈哈哈哈……”
小绿抱着一堆衣服狂奔,
小姐我在后面狂追!
“最好不要被我逮到——”
第十一话 拆线
七日后
“少爷,您醒了。奴才正要给您擦身呢!”楚译的贴身小厮三喜。
“恩!”楚译应了一声。发现三喜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胸口看,唇角隐隐有一丝笑意。
目光落到自己光裸的胸膛时不禁哑然失笑。胸前那道长长的伤口居然有缝过的痕迹,这也罢了,金觅儿那丫头还在伤口末端打了一个超大的蝴蝶结,因为用的是金色绣线,所以特别显眼,特别诡异,特别……可笑。
“咳咳咳~哈哈哈哈……咳……”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想笑。
“什么事这么开心呀?小心伤口。”凌波儿端着炖品,语气担忧的出现。
“没什么,怎么不敲们。”收住笑意,拉好衣服。“三喜,扶我出去走走!”
“表哥,身子还没好就又想着出去,再着了凉怎么办”
“出去走走是不错,但是今日恐怕不行。”人未至,声先到。哦呵呵呵呵。(作者:听这笑声也知道是女猪来了。觅儿:没礼貌,人家是女主,女主懂吗?)
“公子忘了,今日要拆线。”
“我没忘,只是左等右等那大夫也没来。”
“瞧你急得,这不是来了吗?把衣服脱了吧!”直到公子的脸刷的红了,我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咳……”我轻咳到:
“别扭什么,我不是大夫吗?你不脱衣服,怎么给你拆线呀。”真是的,一个大男人还害羞。脸还看得过去,那知道高高大大的表象下是一副白斩鸡身材,我才没兴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