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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一次,母亲笑得很开心,还一直戴在发间。
陆叙将发钗包了起来,收进怀里,棺木一合,生死别离,这是以后唯一的念想了。
三天后,白沙城外,一座低矮的坟包前,简陋的木碑上写着“慈母苏雪柔之墓”
“砰砰砰”
陆叙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望着木碑,喃喃道:“娘,我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你的仇我一定要报,你在天之灵保佑孩儿,为你报仇雪恨。”
安葬完毕,附近的邻居纷纷离开,他们固然悲伤,却还要为了生活生存下去,陪在陆叙身边的只有胖子和小猴子。
良久,陆叙站起身,道:“去看看三儿吧,他得了什么病?”
胖子道:“不知道,忽冷忽热,肚子疼痛起来都拿头撞墙!”
“去看看!”
三儿的家就在陆叙家前面,他有个姐姐,在城内王府酒楼做帮工,家是老旧的土石房子,跟陆叙家境差不多,姐弟俩相依为命很多年了。
“三儿!”
胖子喊了几声却没有人答应,推开门进去,房子里是空的,姐弟两人都不在。
破旧的厢房里透着潮气,蓝色棉被发出一股霉味,床边的地上躺着一只破碗,碗里倒出来的是一堆汤水合着药渣。
陆叙蹲下身,伸手探了探汤水,已经冰凉,说明三儿离开很久了。
忽然,胖子抓起地上的一块药包,疑问说道:“咦?这不是芳姐给三儿换的药吗?为什么倒在了地上,三儿他们人呢?”
“药从哪儿来的?”陆叙转过头,看向胖子。
胖子答道:“芳姐昨天去百善堂换来的,好贵的,听说要好几十两银子,那百善堂掌柜的看芳姐是熟人,只要了十个铜子。”
“坏了!出事了!”陆叙眉头一皱,说道。
“咋了?出什么事儿了?”胖子有些发惊。
“三儿要杀百善堂的掌柜!”陆叙冲了出去。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百善堂的掌柜陆叙再清楚不过,白沙城内但凡药堂十有八九都是杨家开的,吃人不吐骨头,有钱治病,没钱滚蛋,怎么可能因为跟芳姐是熟人就只要十个铜子。当初母亲病重,那些药堂医师的嘴脸陆叙体会的是再清楚不过了,而其中以百善堂为最。百善堂掌柜杨雄是杨家长老之一,掌管了白沙城大部分药堂产业,此人生平最是好色,家里娶了十几房仍然在外面欺男霸女。城内外不知道多少良家妇女遭了他的毒手。
想必是芳姐为了救三儿,牺牲了自己的身体,而被三儿知道了,三儿的烈性脾气肯定受不了,打翻那碗药死因为他感觉那碗药脏。而后,三儿肯定是去杀人报仇了。
“王叔,求求你,救救我家三儿吧!”
陆叙和胖子刚冲出房子没走多远,就看到路边一个穿着绿衣的女子跪倒在地上,她每遇到一个路过的人就爬上去哭诉着,正是芳姐。
“三儿杀的杨家的人,杨家。。。我们哪里能得罪的起。”
“是啊,那杨家家大业大的,芳啊,不是我们不帮,是没办法呀!”
路人一个个如遇瘟疫,纷纷躲开避让。
陆叙连忙上前,扶起她,低声问道:“芳姐,快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三儿。。。三儿杀了人,被杨家的人抓起来了!”芳姐头发凌乱,不停的哭喊着道:“啊叙,求求你,救救三儿啊,你们是兄弟啊!”
“三儿杀了杨雄是不是?现在被关在哪儿?慢慢说,别着急。”陆叙轻声安抚道。
“他昨天药也不吃,就问我那儿来的药,我。。。。我说买来的,他不信。后来他就打翻了药跑了出去,我追不上,等我到了城内,才看到百善堂药堂里围满了人,地上都是血啊。三儿也不见了,他们说三儿被抓进杨家了,明天要在城门口斩头啦!”芳姐哭哭啼啼的说了一通菜将话说个明白。
“芳姐,你那药真是买。。。。”
胖子问了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叙一眼瞪了回去,这才讪讪道:“这个杨雄该死!三儿杀的好。”
陆叙站起身,将芳姐扶到胖子身上,转头道:“胖子,你扶芳姐回去休息。”
“那你呢?”
“我去城内看看。”陆叙皱眉道。
“那你等等我,我也要去。”
陆叙点点头,目送胖子将芳姐扶走后,一转身直接就冲了出去。
三儿被杨家抓了,这时候去救本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自己现在孤家寡人了无牵挂,就算折进去了就算了,胖子还有双亲健在,怎么能带上他去冒险。
白沙城,城内城外是两重天,城内街道繁华,街上行人如织,商铺琳琅满目。
杨家的府邸在白沙城的东城最繁华的地带,陆叙在杨家府邸晃悠了一圈后才不紧不慢的在一家酒馆打了两壶好酒,又买了一些牛肉猪头肉,才往城西的一所破庙走去。
破庙被废弃了多年,里面早已没有香火,于是成了一些流浪者的栖息地。
破庙没有大门,陆叙走进去,扑面而来一堆灰尘,瞎子没在,陆叙也不着急,自顾自的找了个稍微干净的角落坐下,酒肉放在破木桌子上。
“人来就行了,还带什么酒肉。”
刚坐下没多久,忽然破庙门口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名穿着灰旧衣服的老者手持这一截拐棍,拐棍在地上指指点点的走进来。老者眼睛看不见,却仿佛又什么都看得见一样。
“前辈,你回来了。”陆叙连忙起身上前,扶着老者坐下。
陆叙不傻,反而很精明,事到如今,他哪里还会不知道这老者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路边算命瞎子,相反,老者极有可能是一位神通广大的大人物。
老者缓缓坐下,忽然皱了一下眉头,道:“嗯?受过伤?”
老者话没有说清楚,陆叙听得不明不白,但随即虚空抱拳道:“是的,前辈,我找到了血灵芝,还要多谢前辈。。。。”
不等陆叙把话说完,老者就接了口,道:“谢我就不必了,也没救到人。”
想到母亲,陆叙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翻涌,沉寂了一下,才如释重负道:“原来。。。前辈都知道了。”
老者抿了口酒,不紧不慢道:“明明知道是以卵击石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去做呢?”
为什么还要去送死?
自己当真不怕死吗?
不是!只是忍不下心中的一口气,母亲被害,自己受辱,兄弟被抓。一切源自万恶的杨家,不除掉这股恶源,陆叙心中怒气难泄。
陆叙转过身,正色道:“我知道是以卵击石,但是,有些事情必须要做,不但为了我的兄弟,也为了我母亲。”
“你若要去,无人能挡,唉,相逢即是一场缘分,我总不能眼看着你送死。”
老者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袖子里拿出一颗通红的丹丸,丹丸十分神异,散发出扑鼻的浓浓香气。
陆叙惊异道:“这是什么?”
老者淡淡道:“天灵丹,开拓筋脉。”
拿出天灵丹后,老者说了一句没有多解释,陆叙也没有开口询问,老者不说,说明他不想说自己又何必去问,至少对方不会害自己。没有太多犹豫,陆叙捏起丹丸,一口吞了下去。
丹药闻着香,吃下去却带着苦涩,入口很快化为一股液体顺着咽喉流了下去,如同一股热浪飞快的冲击到身体内,然后在浑身五脏肺腑,四肢百骸游走。陆叙感觉到全身如同发烧一般滚烫,身体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那药力拼命的冲击着体内的灵脉。
第四条灵脉,第五条灵脉,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体内的热浪才缓缓停息,而陆叙自己浑身气劲鼓荡,体态轻盈,力量暴涨,陆叙现在感觉自己一拳头能打死一头牛,而且一个跳跃就能飞出去十几米远。
陆叙他原本是气脉三重,吃下天灵丹后,整个人一跃达到气脉五重。
气脉五重,初有气感,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气流,力量霸道。
难怪有钱人个个都实力高强,倘若有这么好的宝丹灵药,自己修炼早就一日千里了。
活动了一下筋骨,陆叙知道自己得到了天大的好处,这才转头看向老者,备受感激道:“多谢前辈!”
第4章 救人()
“这是你换来的。”老者平静的说道。
陆叙先是一愣,转念过后方才明白老者所指,一顿酒肉跟这天灵丹犹如沙土比珍珠,他内心哪里会不明白轻重。老者虽然是瞎子,但神机妙算,无所不知,来历神秘,或许是某一神仙道们的仙人大能。
自己虽然是气脉五重了,但是不会任何武学招式,与人对敌,总是差了一筹。若是能拜这老者为师,学得法术神通,报仇自不在话下。
想到这里,陆叙心头一荡,正色道:“前辈,我想拜你为师,你教我修道吧!”
“不能!”
似乎早已洞察了陆叙的心思,他还没跪下来,老者的拐棍就点在了他的大腿上,让他没有跪下来。
仿佛看到了陆叙失望的神色,老者自顾自的饮酒,徐徐道:“南荒山脉之外往北是雍州,境内有一宗门……神霄宗,若有机缘可以一试。你资质平常,但心性毅力都强于常人,将来能有多大成就还得完全看你自己。”
老者说的是不能,说明不是他不愿意收陆叙为徒,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神霄宗,陆叙不止一次听过,大楚国境内最大的仙道宗门,不过神霄宗只会收录世家豪门弟子,有名有份,要么就是花钱收购奇珍异宝献上,除了这两样,除非你天资非凡被宗门看上。
陆叙自问这三样他都不占,忧心问道:“我无世家身份,无财富地位,神霄宗可能收我入门下?”
老者并不看陆叙,转身看天,道:“但凭自身,今夜我将离开此地,就此别过。”说着,瞎子又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册,说道:“你我相逢一场,亦是缘分,此物于我已无用处,便赠与你罢。”
陆叙接过书册,脸色凝重,道:“前辈,以后还会相见吗?”
“有缘即会。”
瞎子说完便不再理会,拄着拐棍,一步步缓缓离开。
这本书册是瞎子的贴身之物,应当十分珍贵,上书四个大字“天宫玉册”,此刻陆叙却是没有了心情去翻阅玉册的内容。母亲去世,瞎子离开,三儿被抓,一系列的事情让陆叙的心里很是悲伤。
。。。。。。
夜深人静,陆叙停在了一座府邸前。
门前两排石狮子塑像,红漆大门,圆柱树立,一副气派豪华的豪门气象。
而门头上,“杨府”两个硕大的古体字告诉陆叙,这里就是他即将九死一生的地方。冷静的站在街角暗影处,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热力,陆叙心里多了几分底气。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三更天响,陆叙身影一动,几乎是瞬间就从街角摸到了杨府高深的围墙边上,吃了天灵丹,身体轻盈了数倍,他本身就身手矫健,如今更是得心应手。
翻过墙垣,杨府的府邸十分广袤,小心的避开几个提着灯笼的守卫,陆叙顺着凉亭的小路一路摸到了西边的厢房。北为尊,杨府的主人都住在东北的厢房,而西为卑,西边的院落是给下面仆人住的,当然还包括监狱,杨家自设的天牢。
杨家的天牢是一座长条形的房子,天牢门口两个守卫昏昏欲睡。
陆叙轻轻的靠近天牢门口,掏出一柄短刃,在快要到达的时候,骤然出手,身影一动,两个守卫缓缓倒地,脖颈间留下一道血痕。
干净利落的解决了门口,陆叙继续往前摸进,杨家天牢是地下的,只有一条通道,昏黄的煤油灯随着风摇晃。
“什么人?!”
刚到达天牢底部,陆叙的身影就被发现了,底下灯火通明,七八个杨家守卫围坐在一张桌子前,中间是刑具审讯地,四周全是监牢,一个个小房子里关押着各色各样的人。
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这几个守卫都仅仅是气脉三四重的样子,不过陆叙早有准备,双臂一抖,二话不说纵身扑出。
砰砰!两声闷响,率先冲上来的两名杨家守卫应声栽倒在地。
“上!”
陆叙已出现在天牢人群中,顿时引来数声惊叫,与此同时,另外两名杨家守卫拔出腰间钢刀同时偷袭砍向陆叙后背。
“噗嗤!”
钢刀划破衣服,直接划开了皮肉,鲜血顺着后背就流了出来。
既然打算进来了,陆叙早就做好了死战的准备,后背的疼痛让他吼了一声,反而越战越勇。
骤然一个转身,一抬脚,一个守卫直接被踢飞了出去,又一个横扫,另一个守卫如同沙包一般的飞出两丈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杨家守卫本来人多,就算再恶的虎也架不住群狼,但陆叙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肩膀被砍了一刀,他转身捅你肚子一刀片刻间,这种以命搏命的拼法谁要不敢再上了。
毕竟他们在杨家做事只是为了月俸,在性命面前,谁会不珍惜。
杨家守卫越是忌惮,心底就更慌乱,陆叙犹如虎入羊群一般,三下五除二就扫荡了七八个杨家守卫,地上哼哼唧唧的躺了一地。
没有迟疑,陆叙飞快的巡视一圈,然后一脚踹开了一个牢房的铁门,一个与陆叙年岁相仿的少年,正歪躺在一块烂草席上,少年皮肤黝黑,浑身是伤,头破血流,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毒打。
关押在铁牢里,没有上镣铐,陆叙上前抱起遍体鳞伤的兄弟,轻轻摇了摇喊道:“三儿,醒醒!醒醒!”
过了半刻,黝黑少年才悠悠醒来,有气无力道:“叙。。。叙哥,你怎么了?”
“救你,快起来,能走吗?”陆叙环顾四周,天牢比较偏僻,杨家的人还没发现,不过不能耽误太久。
“叙哥,你。。。你快走,这里不是一般的地方,一人做事一人当,兄弟我不能连累了你。”
“是兄弟就别说话,跟我走!”
陆叙一咬牙,将黝黑少年背起来就走。
“吱吱。。。吱吱!”
陆叙刚走出牢房半步,旁边的监牢里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小猴子!”
陆叙打开旁边的监牢,不由得惊喜的叫出声来,小猴子豁然就被关在那里,居然没死。
那全身通红的小猴子看到熟人,当即一下子扑到了陆叙怀里,小猴子身上还带着伤,似乎是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没了模样。
“走!”
此地不宜久留,;陆叙背着人,一手拉着小猴子上肩头,往杨家府邸的西墙跑去。
“天牢被劫了!有人跑了!”
果然,没多久,天牢的动静惊动了大队的杨家守卫,一道道点着火把的光芒朝着天牢这边靠近。
“叙哥,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背着人,跑路自然没有那么快,三儿一再坚持,陆叙也就应从了,两个人摸到墙垣边爬上去,一跃就跳出了杨家府邸。
回身望了眼偌大的杨家府邸,陆叙一咬牙道:“三儿,白沙城我们待不了了,跟我走吧。”
“叙哥,那,我姐怎么办?”三儿捏着拳头,懊恼不已,他倒不是舍不得这白沙城,只是唯一牵挂着相依为命的姐姐。
“杀人的是我们俩,料那杨家也不会为难一个女子,再说有胖子爹娘照应,应当不会有事。”陆叙道。
“那我们去哪?”
陆叙想了一下,道:“神霄宗!”
“仙道宗门?”
陆叙斩钉截铁道:“对!入了仙道宗门,等我们学了一身本事,再杀回来!”
“好!”三儿顿时意气风发起来,伸手和陆叙在空中击掌。
两人跳出了白沙城外,没敢走大路,在沿着贫民窟的小路疾走,三儿身子还没好利索,气喘吁吁的问道:“叙哥,怎么走?”
“先翻过南荒大山,然后一路往北,去雍州境内。”陆叙道。
“好。。。。叙哥,我想回家一趟。”前面不远就是贫民窟的家,三儿有些犹豫。
“你还想拿行李不成?兄弟,我们这是逃命你知道不?再晚点杨家追兵过来了。”陆叙道。
“知道,就是因为逃命,不知道哪天才会回来,我想见我姐一面,好歹交代一句,就一句。”三儿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
三儿从来不是个不懂事的人,陆叙再也不忍拒绝,看看天色,咬牙道:“好,咱们一起去。”
第5章 杀人()
两人前往贫民窟的大杂院,此时天色还未大亮,前方灰蒙蒙一片,寂静无声。
“吱吱!”
刚走进院子,陆叙就感觉气氛不对,小猴子惊叫一声,他立马反应过来了。
可惜,已经晚了。
在踏入院门的时候,两旁突然冲出来几个杨家守卫,一把将两人按倒在地。抓住陆叙的那个守卫似乎是个头领,力气特别大,即使是吃了天灵丹,陆叙试着挣扎下居然挣脱不开。
“放开我!”
三儿拼命反抗,瞪红了眼睛,迎来的反而是一顿暴揍,一个杨家守卫还用脚踩在他的脑袋上,耀武扬威。
火把亮起,院子里还站着五个人,其中一个穿着锦衣的青年,脸上还带着两道血痕,正是杨威。
那血痕应该就是小猴子的杰作。
“杨统领,干的漂亮!”杨威夸奖了一句。
“少爷过奖了,身为气脉八重境界,若是连两个小孩子都抓不住的话,岂不是对不起少爷和老爷的多年栽培。”杨统领笑着说道。
杨威慢吞吞的走了过来,看着陆叙还有他身旁的小猴子,阴笑道:“我说过,要你挂在城门楼上三天,才一天你就跑了下来。很好,竟敢违抗本少爷的命令,还敢劫狱。哼,这次我不会让你好死的,我会慢慢的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陆叙心中包着一团炙烈的怒火,却目光冷静,蔑视的看着杨威,一言不发。
杨威目光阴厉的盯着小猴子,笑道:“把那只灵猴先抓起来,妈的,昨天就想吃你的,居然还抓花本少爷的脸,今天劳资要吃猴脑补补身子,哈哈!”
“放开我弟弟!”
忽然,院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喊声,是芳姐,天色微亮,她已经起床了,手里提着菜篮子,似乎是要出去采摘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