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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道，“黑头发的怎么样了？”
艾丽斯用红头发来指代菲娜，菲娜口中的“黑头发”自然是说艾丽斯了。
米狄也不回答，只是匆忙地走上前来握住了菲娜的手，细细地感受她体内魔力的流动，确定并无大碍后，这才答道：“艾丽斯没事。”
“那就好。”菲娜点了点头，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但下一刻，她的脸色却变得凝重了起来，那双湛蓝色的眼中罕见地露出了一丝不安，接着，望向了遥远的东方，贝尔玛尔公国首都所在的位置。
“在和闪电接触的时候，我感受到了庞大无比的生命力。”菲娜说道，“这个强大无比的雷电攻击，似乎是从首都那边过来的。”
“难道是……生命之树？”艾丽斯的声音，头一次带上了不确定的口吻。
第138章 伪装者
生命之树，尤克特拉希尔之枝。
这棵对于公国人民来说自出生之日起就会看到的参天大树生长于龙脉之上，根系绵延数百公里。传说中，它具有无穷无尽的魔力，为职业者的转职提供最完美的条件，同时，根系形成尼伯龙根封龙大阵，其防御一旦启动，足以覆盖首都赫顿玛尔全土。
这就是生命之树，占据了它，便等同于立于不败之地。
然而，如今这棵树不仅成为了米狄敌人的所有物，而且更糟的是，它的性质被改变了。
如果只是单纯防御的话，哪怕是坚不可摧的尼伯龙根封龙大阵也好，总有能够破解的时候，但现在，护国大阵不仅能够防御，而且还能够进攻，其效果，更是可怕得令人难以想象。
在紫金色雷电带来的天威之下，虹光城战役在一片硝烟之中匆匆落下了帷幕。
原本，这场战役的最大赢家是米狄无疑——
击溃赛斯家族，夺取其领土南部的重要门户虹光城，同时又故意示弱揪出了虎视眈眈的第三方势力毁灭铁骑，并且还以隼之团将其击破，练兵的同时也令新军扬名，更是挖出了叛徒的真面目等等。
一万名毁灭铁骑损失过半，赛斯家族三大军团溃不成军，原本，这应当是一场辉煌的胜利，甚至足以奠定汉密尔顿家族在公国内战中的不败之地。
但现在，随着那些可怕的雷电的洗礼，内战开始以来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各种优势，却瞬间便被燃烧殆尽。
由于没有接到任何提醒，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征兆，金枝军团几乎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劈头盖脑地雷电击中的，光是直接被雷电击中的士兵，数量就超过了一万，加上之前的消耗，如今金枝军团的作战兵力损失超过了六成，可以用溃不成军来形容。
隼之团相对要好一些，毕竟，冒险者们本来就特别擅长自保，而且又得到了提醒。但即使如此，损失也超过了一千人。
不仅如此，雾魔“夜之飨宴”和魔界之藤、魔界之花，这些原本强横无比、根本非人力能够伤害的召唤兽，也受到了重创。艾丽斯不得不将其遣送回各自的领域静养，估计短期之内是无法再次进行召唤了。
可以这么说，在短短数十秒的攻击下，米狄这边的损失，超过了之前的总和，彻底地元气大伤。
而这还只是第一波攻势罢了。
在金枝军团和隼之团匆匆撤退之后的一周后，雷电再一次降下。
这一次，并不是针对躲藏在森林之中的士兵们，而是各大家族的城市。
首当其冲的是汉密尔顿的领土，赫赫有名的玫瑰山城在无数道闪电的沐浴之下，燃起了熊熊大火，虽然家族城堡底蕴依旧屹立不倒，然而小半座城市和无数民居却化为了灰烬，数万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更多的人失去了居所，只能流离街头。
接着，自然是阿思雷克斯家族的鹰巢了。好在有了玫瑰山城的前车之鉴，冒险者和居民们大多疏散完毕。然而即使如此，雷电洗劫过后，城市的废墟依然触目惊心。
看着辛辛苦苦一手打造起来的城市在火海中化为灰烬，别说是艾丽斯这样容易冲动的类型了，就是一向自信开朗的菲娜，眼中也充满了滔天的怒火。
而到了第三周，遭到攻击的，却是赛斯家族的主城了。原本议员派还以为可以渔翁得利，是以一直处于观望状态，然而如今，从天而降的雷霆，却将他们彻底打焉了。
好在当整个贝尔玛尔公国都处于惶惶不可终日的情绪中时，在阿思雷克斯家族领地上，依然有这么一处净地。
那就是秋古城别墅。
由于米狄长期以来的保密措施，外界并不知道，这座冷清的小城实质上竟然是阿思雷克斯家族最大的重地，因此，根本就没有注意。
况且，就算注意到了，秋古城也依然有一定的抵御之力。
毕竟，这座城市的地下，可是汇聚了两片伯爵领的魔脉，拥有庇护法阵，即使雷霆真的降下，也不至于会变成废墟。
如今，米狄等人，以及隼之团，就在这座城市里修生养息。
“再这样下去，或许要不了多久，整个贝尔玛尔公国所有贵族的城堡、行宫，都将化为废墟吧？”菲娜自言自语地说道。
红发少女站在阳台上，双手下意识地用力握住栏杆，一动不动地望着西南方向的地平线，湛蓝色的双眼中，罕见地带着一丝焦虑。
米狄知道，她并不是在为目前的处境焦虑，甚至不是在为汉密尔顿家族焦虑，而是为如今这个被雷电击打得千疮百孔的贝尔玛尔公国焦虑。
“很简单，只要我们先攻过去就行了。”另一个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雾之魔女的表情还是往常那样淡漠，唯有黑色的双眸里，透露出无法抑制的怒火，“那座封龙大阵一周积蓄一次能量，在下次攻击结束后，我们便可以发动攻击。”
“在转守为攻之前，还有一些信息必须了解。”米狄插了进来，他看了看两位同样美丽而气场强大的少女，然后对着一边等待着的老管家洛特朗点了点头，“把那几位带上来。”
“请稍等，少爷。”老管家恭敬地鞠了一躬。
很快，数名穿着长袍，脸色苍白的精灵，便被带进了别墅之中。
当初在精灵王庭探索之时，米狄曾经收服过这些同样身为黎明之园成员的精灵园丁，并且将他们与王庭生命之树的种子一起都封藏了起来，以备日后之用。
但是米狄没有想到，才回来这么点日子，就到了不得不唤醒他们的时候。
不过，这也是唯一的选择，毕竟，最了解生命树的还是黎明之园，就算是有重生经验的米狄也好，对于这种决定一国命运的社稷神器也接触不多。真要认真地对抗并且寻找胜算，只能从这些园丁着手。
“目前大致的情况，想必各位也已经了解了。”米狄扫视了一眼精灵们，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那位精灵长老的身上，也不寒暄客套，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说道，“现在，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扭转局面？”
精灵长老早就料到会有此一问，所以在最初了解情况时已经开始思考对此，他也非常清楚，这是展现自己价值的大好机会，被送回星蛹中冰冻起来，还是从此为眼前这名天才少年器重青睐，恐怕就取决于自己的答案了。
是以他轻轻咳嗽一声，也不卖关，很快地答道：“以老夫的观点，生命之树本身并不是敌人，关键是操控者的问题，只要能够击败操控者，那便可以扭转局面了。而从目前的情况分析下来，对方很有可能是一名‘堕落园丁’。”
“堕落园丁？”米狄皱了皱眉头，在前一世，他可没听说过这样一个概念。
米狄一边挖掘记忆，一边回过头去和菲娜、艾丽斯交换眼神，发现这两位少女，同样也是神情略带茫然。
“或许堕落园丁各位并没有听过，但血之诅咒，各位总是知道的吧？”精灵长老继续说道，“中了血之诅咒的人，便会成为披着人皮的恶魔，而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更是拥有改变生命之树力量的能力，这，便是堕落园丁！”
听着精灵长老的话语，米狄一瞬间如醍醐灌顶。
这说的，不就是“伪装者”么？
在前一世，米狄同样遇到过许多中了血之诅咒的人类，他们混迹于人群之中，内心却早已经被恶魔占据，是冒险者最需要提防的敌人。
而究其源头，血之诅咒，来源于混沌之神。
联想起和隼之团对峙的毁灭铁骑，他们身上的卡赞诅咒，则来源于破坏之神。
而混沌之神和破坏之神之间，一直具有某种联系，而且，都是魔界的大尊。
话说到这个份上，米狄几乎可以断定，贝尔玛尔内战背后的这场惊天阴谋，一定有着魔界的影子。否则，不会同时出现卡赞诅咒和血之诅咒两者的影子。
而书卷分支与斯卡迪女王，恐怕只不过是受到了这些恶魔的诱惑，从而成为了提线木偶罢了。
如今，既然知道了这种情报，那么在未来的战斗中，便可以有针对性地配备各种武器防具，从而大大地提升战斗力。根据米狄的经验，在对抗恶魔的战斗中如果使用银质武器和抗魔防具等物品的话，起码可以将战斗力提高三成，原本40级的高阶冒险者，将能够带来50级封顶者的战力！
只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必须解决，否则一切作战计划都是镜花水月。
“第二个问题。”米狄整理了一下思路了，又道，“目前我们已经探查清楚了，整个首都赫顿玛尔已经全部被封龙大阵封锁，就连一只小鸟也进不去。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怎么夺回生命之树？”
精灵长老说道：“由生命之树构筑起来的护国大阵绝非人力可以击破，只不过，米狄大人，您难道忘记了么？我们这边，可是也有一件能够和对方对抗的东西！”
“你是说，精灵王庭那颗生命之树的种子？”米狄眼睛一亮。
“正是如此。”精灵长老深深地点了点头，“黎明之园中有一句谚语，能够与生命树对抗的，唯有生命树本身。”
第139章 彻底封锁
以生命树对抗生命树。
听起来是件理所当然且十分简单的事情，然而真要去做，却又是艰难无比。
在全国的魔脉都被尼伯龙根封龙大阵控制的环境下，要如何找到一片能够令幼生生命之树成长起来的净土？就算找到了这片净土，又要如何掩盖生命之树生长时候的种种异象？
不仅要找到合适的环境，而且还要保证其能够生长到一定程度而不被发现。
一旦这两个条件中任何一个无法满足，结果必然是引来封龙大阵的全力攻击，后果不堪设想。
精灵长老的意思，自然是在秋古城中秘密栽种生命之树。
毕竟，这里是阿思雷克斯家族的领地，便于隐秘行事。此外，鉴于艾丽斯之前的种种布置，此地的魔脉好歹汇聚了两大伯爵领的力量，在初期也能够供给得了生命之树的需求了。
然而，米狄最终还是否定了这一点。
因为若是真这么做了，这棵生命之树便永远都成长不到能够护卫一国的程度。不仅如此，所谓隐秘行事，换个说法就是将一切都寄托在运气上。
栽种下去后，米狄等人唯一能做的大概也就是祈祷了，祈祷掌控尼伯龙根封龙大阵的伪装者，不会注意到此地异常的魔力流动，不会发动攻击。在这期间，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进攻的资本。
重生二十年，米狄早就已经决定，不会将命运寄托在他人身上，又怎么可能同意如此被动的做法？
三天后，皇家魔法学院附属营地。
此地距离首都赫顿玛尔仅仅不过一百多公里，正是去年进行学院试炼的地点，内战的动荡之下，这里早已经没人打理了，到处都是一片狼藉，显然也曾经被盗匪和怪物光顾过。
然而，根据测算，就在这片营地之下，有着封龙大阵的一条主脉。
“米狄大人，恕我直言，这绝对是一个……疯狂的决定。”精灵长老和一干精灵园丁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您竟然要把种子直接栽种在贝尔玛尔生命之树的根系上？”
“没错。”米狄淡淡地点了点头，目光中却是一片冷静。
不仅如此，默默地站在他身后的红发少女与黑发少女，同样表情十分镇定。
在米狄看来，既然在贝尔玛尔的任何一处栽种生命之树都有被发现的可能，那么需要做的，就是将生长的时间减少的最短。既然如此，魔力最充沛的龙脉所在地，自然成了第一选择。
哪怕是伪装者也好，绝对不会想到，米狄竟然有胆子在他的眼皮底下栽种一棵生命之树。
至于生长时引发的魔力异常，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法。
“相比起公国其他地区，龙脉的所在地，魔力流动才是最频繁的。如今尼伯龙根封龙大阵已经激活，而且每周都在不断地积蓄魔力，对其他地区进行攻击，对我们来说反而是最好的机会！”米狄一字一句地分析道，最后做出了结论，“只要想法设法搅乱局势，让这种攻击变得更频繁，那么，便足以掩饰生命之树成长时的异常！”
“米狄大人的意思，是说要主动制造混乱？”听到这里，就算是对军事不太了解的精灵长老，也明白了他的想法，“只是，那些伪装者一向狡诈无比，又如何才能够牵着他们的鼻子走呢？”
“伪装者的目的目前还不明确，斯卡迪女王本来就势单力薄，现在缩在护国大阵内，也不好下手，不过，我们不还有另外一个现成的猎物么？”米狄说道，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一天之后。
汉密尔顿公爵领内，威斯克郡。
在生命之树成为毁灭一切的可怕象征时，大部分贵族，特别是汉密尔顿家族的成员，都会时不时抬起头看看天空，担忧着下一次雷霆攻势是否会落到自己头上。
然而，在威斯克郡，无论是平民也好，士兵也罢，或者是全副武装的骑士，穿着得体的贵族子弟，没有人这么做。
相反，大部分时候，人们尤其是哨兵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镇子外面，就好像担心有人会来袭击一样。
这些人的体内流淌着汉密尔顿家族的血液，然而，此时此刻，他们却算是这片土地的敌人。因为他们是“书卷分支”的成员，家族的背叛者。
其实，大部分人对于上层策划的各种阴谋可以说一无所知，然而，毁灭铁骑的武器、铠甲、坐骑，这些年来为了储备军队而挪用的资金等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源于他们的劳动。
因此，当多明戈暴露身份之时，无论是平民也好贵族也罢，书卷分支的每一个人，都已经被打上了“有罪”的烙印。
若是放在平时，查明真相之后，金枝军团将会在第一时间进行拦截，并将书卷分支整个屠杀殆尽。就算铁了心舍弃一切然后逃跑也没用，先不提能否逃出去，其他贵族包括议员派在内，没有人会接纳这样的叛徒。
但现在不同了，在封龙之力的威慑下，包括金枝军团在内的所有军队，都只能选择蛰伏和隐藏在阴暗的角落里，根本不敢有什么大的行动。
而书卷分支，则可以依然大模大样地稳坐在自己的郡城之中，接受封龙大阵的庇护。
在最初的几天里，书卷分支的人们还是很紧张的。
不过过了两三周时间，至今一切依然风平浪静，人们的心思，也已经渐渐安顿了下来。
或许这一回，书卷分支真的将有机会成为贝尔玛尔公国的主宰！
并不是以汉密尔顿的身份，而仅仅是以“书卷”的身份，站立于一个国家的顶点！
人们的心中，开始渐渐产生了这样的一些期待。
但很快，在郡城上空凄厉响起的警钟，令所有人都清醒了过来。
“敌袭！有敌人攻过来了！快点进行防御，把要道都封锁住！”当看到那一面旗帜的时候，百夫长们顿时声嘶力竭地大吼了起来，“是隼之团！那个该死的隼之团来了！”
在不远处的山丘上，上千名骑着高头大马的高阶冒险者们已经从隐蔽处现身，位于阵列前方的，则是三百名夜刃豹骑兵。而在最前端，则是一名黑发黑眸的少年，在他的身侧，掌旗官赫然举着一面飘摇的大旗，旗帜之上绣有一柄生有双翼的利剑。
这便是隼之团的标志，翼之剑！
虹光之城一战，一万毁灭铁骑被隼之团五千人击溃的战绩，早就传遍了整个公国。况且，书卷分支本就没有多少兵员，除去那秘密打造的一万毁灭铁骑，如今在这个郡城中的，不过是几百名地方守军罢了。
此刻隼之团以及那位天才指挥官现身于威斯克郡之外，自然令所有人的惊惧不已。
好在坐镇于威斯克郡城之中那名神秘的黑袍法师立刻传去向着首都传去了魔法讯息，当米狄一行人逼近郡城时，郡城外的天空也开始变色，铅灰色的乌云不断堆积，形成厚重的层积云，仿佛在酝酿着某种排山倒海的攻击。
眼见紫金色的雷电即将蓄力完成，米狄也没有滞留，只是示威般带着隼之团的上千骑绕着威斯克郡转了一圈，这便匆匆撤退了。
目睹着公国中这支战斗力可怕无比的部队一矢未放便告撤退，书卷分支从上到下发出一阵欢呼声。
看吧，哪怕是再强大的军队也好，在封龙大阵的力量面前，也只有退却！
人们这样想着，再次坚定了书卷分支终将上位的野心。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当天下午，一支书卷分支自己的辎重队抵达时，却在驿道上撞上了大量陷阱，接着人仰马翻，大半补给当场被无法熄灭的魔法火焰烧毁。
到了半夜，又有一大群变异了的牛头怪也被某种诱饵吸引过来，与书卷分支的守备队发生激烈的战斗，双方都是损失惨重。
第二天一早，守军将军不得不派出所有人出去清理陷阱。
只不过，米狄这次带来的都是在这一方面有专长的冒险者，各种陷阱和诱饵五花八门，又哪是那么简单便能够清除的？整整三天时间，当威斯克郡的士兵们终于在付出数十人伤亡的代价后，这才终于清理出安全的通道。
然而，就仿佛早就算准了对手的能力一般。第四天上午，米狄又带着人来了，还是一如既往地绕着郡城转了一圈，然后在紫金色闪电落下前，再次撤去。
望着漫山遍野的陷阱，守军将领顿时两眼一抹黑，差点就此昏迷过去。
同样的情况，在书卷分支所在的另外几座郡城中，也在不断地发生。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格兰之森大火刚刚烧过时的状况。
当时是由于怪物的变异，盗匪的猖獗，而使得各处都变得动荡，物资运输和商业活动极为艰难。但现在，制造出这种问题的已经不是那些“业余”的怪物，而是隼之团这些经验丰富的专家，针对的又只是区区几个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