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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海盗！”迪克森立即答道。
“海盗？”米狄重复了一遍，突然之间，恍然大悟。
没错，海盗！
第179章 抢劫海盗
探索探索，既然是探索，那找的自然是无人区域。
而若是在海盗的势力范围内，那究竟算是无人区域，还是有人区域？
米狄虽然没有明确下过指示，不过他也猜得出来，就算是自己手下那些来自汉密尔顿家族的彪悍海员也好，没事肯定不会去惹海盗，更不会想要到海盗盘踞的区域去转悠。
而很有可能，那些裂隙，便是在海盗的控制区内！
所以，这些天的探索才会一无所获，因为有一部分区域，被探索者们自动忽略了。
能够被海盗看上的区域，想必都是比较热闹的海上航路附近，而且必然会有不少岛屿，裂隙存在的几率，恐怕比一般的海域还要更高！
“先查一查，格兰之森大火之后，这些为海盗们所控制的区域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异常情况。”米狄略一沉吟，便下达了命令，“至于方式，就借用一下狮心试炼吧。”
很快，那些撒出去在南方海域犁了一遍又一遍的帆船们，便撤回到了港口之中。
而与此同时，狮心道场宣布了一项新的举措——狮心试炼的方向，现在要向海上航路倾斜！
这个举措一出来，立刻引起了法罗湾的一次小小震荡。
要知道，随着狮心道场的不断扩大，参加试炼的弟子人数自然也是越来越多，他们的水准在一般冒险者之上，且对于金钱报酬之类的几乎没有什么要求，来历又极为清白，不用担心可能半路遭到背叛，对于养不起私兵的商业家族来说，无疑是上上之选。
不仅如此，随着圣塔岛伯爵的名声如日中天，若是一支商队之中有狮心道场的弟子，哪怕只有一名，那些强盗劫匪也不敢轻举妄动，完全可以说是最强的保险。
原本，这些试炼都是在陆地上进行的，毕竟，这才是最适合鬼剑士发挥的环境，那些海上商队只能干看着而已。
但这一次，米狄竟然说要让狮心道场的弟子参与到海上试炼中去，自然是引发了不少的议论。
鬼剑士在海上能发挥作用么？
海盗们面对圣塔岛伯爵的名头，会感到棘手么？
不少人议论纷纷。
只不过，当这些学术派、分析派、八卦党们大谈特谈的时候，各大船队却对这一举措毫无任何犹豫——一个字，请！
反正请狮心弟子们上船又花不了多少钱，只要管住管饭就行了，就算护卫效果不好，还能够卖圣塔岛伯爵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于是，只是短短几日之后，狮心弟子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形形色色的船队之中。
这些船队有大有小，大的有数十条船只编成，并不缺少海上护卫，多数是为了和狮心道场拉一下交情，小的则只有一条单桅帆船，需要数名狮心弟子结成小队进行护航。而他们的航道也是各不相同，有的是通往贝尔玛尔，有的却是去往南方各大海岛之中。
但所有的共通之处在于，这一次海上狮心试炼的范围，恰恰是与米狄搜索的这片海域相互重叠的。
很快，由狮心弟子们所收集来的各种各样的信息，便全都汇聚到了米狄的面前。
这其中有海员们的闲谈八卦，有各大港口的注意事项，有酒吧的聊天传闻，也有情报贩子们的高价情报，还有激战后海盗俘虏们的审讯记录。
米狄在这堆叠成山的材料中仔细梳理了数天，最终，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突破的切入点。
红胡子海盗。
这群海盗原本只能算是三流的蟊贼，手上更是只有一条双桅帆船，平时连打劫都做不了，只能偷偷摸摸上岸洗劫一些落单的人家。然而，就在格兰之森大火之后，这群海盗的等级，却以令人惊讶的速度飞快上涨，很快便突破了40级的高手标准，不仅如此，他们手头更是多了不少就算在贝尔玛尔也可以算作是稀有的药草。
不断提升的等级，取之不竭的珍惜药草，这两个因素，使得红胡子海盗的势力一下子就扩张了起来。不仅如此，这些以船为家，见机不妙就会立刻逃跑的海盗，据说还开辟了一片海上禁区，在那里建立了大本营，不让任何人靠近。
这些综合在一起，在米狄看来，已经足够去一探究竟了。
“传我的命令，调集铁甲战舰。”米狄如此说道，将视线投向了海图中央，属于红胡子的那片广阔海域，“在和帝国开战之前，让我们来进行一次货真价实的演习。”
是夜，冰冷的月光之下，波光粼粼的南海之上，反射着金属光芒的庞大水兽，悄无声息地从威尔斯的秘密港口中鱼贯而出，一艘接着一艘，整整八艘铁甲战舰，在米狄的一声令下，已经整装待发！
这八艘铁甲战舰均是满员配置，征服者号直接由威尔斯本人指挥，另外两艘则是南天星号和信天翁号的两位女船长负责，而剩余的五艘，则是由来自汉密尔顿家族的精锐海员，与隼之团中选拔出的杰出冒险者共同掌控。
而身为统帅的米狄，自然是坐镇旗舰“征服者号”上，进行全盘指挥。
可以说，这是一支完全属于米狄的全新海军，一支打上了隼之团烙印的海军。
同时，这也是阿拉德大陆最为先进的战舰组成的海军。
而此时此刻，这支海军即将进行属于它的第一场战斗。
八艘战舰在巡航状态之下渐渐展开，形成一个如同尖锐梭子一般的航行阵型，向着红胡子海盗所在的区域直行而去。
原本，在这样一个风速不够快的天气下，就算是三桅快船，也需要大半天时间才能抵达红胡子海域。然而，铁甲战舰所拥有的以魔法为基础的动力系统，其推动力却远远要大于传统的风帆，不过短短三个小时之后，战舰群便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深岩岛，这便是红胡子海盗团的老巢，在那些不成文的黑道规则里的“海上禁猎区”。
此刻正是半夜时分，海面上一片寂静，如同盘踞于海面上的巨兽一般的深岩岛上，也是无声无息。
狂欢之后，海盗们都已经睡下了，虽说原本岛上也有几处哨塔，但这些生性懒惰的家伙之中，又怎么能挑得出什么真正尽职站岗的哨兵？
况且，自从格兰之森大火以来，红胡子海盗团一路高歌猛进，几乎可以说没有对手，就算是那些海事大家族，在面对这些无耻的海盗时，也只有选择妥协退让，他们不去惹别人已经是万幸了，又有谁敢来惹恼他们？
因而，深夜的深岩岛，可以说没有设置任何防御，简直就如同一片门户大开的无主之地，等待着铁甲巨兽们的蹂躏。
见此情景，原本就已经具备十足把握的威尔斯，此刻更是心情大定。
“大人？”这位秀美的青年转过头，看着帅旗下的米狄。
万一米狄想要招安什么的，那自然就不能直接开战了，得先派个使者过去。
只不过，米狄显然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很简单地说道：“速战速决，一个都不要放跑。”
威尔斯立刻点了点头。对着魔法通讯发布了命令：“所有战舰听令，各就各位，全炮门发射！”
伴随着齿轮的咬合声，锁链的摩擦声，金属轮盘的转动声，八艘战舰缓缓动了起来，将整个岛屿彻底包围，接着，这些战舰上那上下两层足足三十门三联装的大口径火炮缓缓伸出了它们那吞噬一切的黑洞洞的炮口。
一道如同太阳般璀璨的信号弹升上了夜空，下一刻，所有的铁甲战舰，在同一时刻开火。
轰轰轰！
如同响雷般的轰鸣声，从海面上滚过。如同流星般的灼热炮火，在黑色的夜幕中划过一道道火痕，一发接一发地在沉静的深岩岛上爆炸。
大部分海盗还未来得及醒来，便在梦中被炮火直接化为灰烬，少数惊醒的海盗试图反抗，然而却又根本没有手段，而当他们终于顶着炮火奔跑到港口的时候，却发现那里已经是一片狼藉。
海战之中，最重要的自然是船了，威尔斯又怎么会不清楚这一点？
八艘铁甲战舰中，有整整四艘被他用于封锁港口，第一轮炮击下来，红胡子海盗团的十艘海盗船就沉了一半，剩余的五艘也被打断了桅杆，更是被堵在港口里，根本没法出去。
当第二轮火炮轰击过后，剩下的这五条船也都沉了底。
而在第三轮轰击过后，就连深岩岛上那些可见的建筑——哨塔、碉堡、房屋等等，也全都在三联装火炮的轰炸之下，彻底化为了一片废墟。
秒杀，这是彻彻底底的秒杀。
这样一支拥有八艘三桅全横帆船，两艘五桅大帆船，掌控方圆数百里海域，霸占一座岛屿，且修筑有不少工事的海盗团，就在这么不到一盏茶的工夫里，彻底覆灭了。
就算是米狄本人，在看到这番景象之后，也禁不住感到有些惊讶。
直到此刻，铁甲战舰的射程、威力、射速，才让他有了一个最直观的感受。
不过，他却并没有因此产生什么飘飘然的感觉，因为在前一世里，米狄记得很清楚，德洛斯帝国为了封锁法罗湾而制造出的战舰，其威力绝对不会逊色于自己手头的铁甲战舰。
归根到底，要想在这场与帝国之间的角逐中拔得头筹，最重要的，还是率先得到天空城。
“准备登陆。”远远眺望着那座燃烧得面目全非的岛屿，米狄站起了身。
第180章 踏入天空城
深岩岛上的一切，都已经被加大威力的三联炮齐射彻底夷平。就连那位如日中天的红胡子船长，也在爆炸中粉身碎骨，甚至连一片被火焰烧焦的黑胡子都没能留下。
似乎正是因为一切都被毁去，当米狄一行人踏上这座面目全非的岛屿时，却清晰地感受到了一股异常的魔力波动。
这波动只有一丝一缕，极为微弱，然而，纤细之中却又带着令人难以置信的韧性与精纯。
威尔斯的级别较低，还不到40级，因此并没有感到异常。然而，身为冒险者，一向对周围环境变化极为敏感的迪克森和凯尔文，却立刻就感受到了这种不同。
两人感受着魔力中那种超乎寻常的韧性，以震惊的眼神相互对视了一眼，接着，又望向了米狄。
不知不觉中，他们早已经将这个年龄还不到二十岁的青年，看做了主心骨，也因此，在遇到这种异常的时候，便自然而然地会去向他寻求答案。
而身为重生者的米狄，自然对于这股魔力极为熟悉。
“没错，就和你们想的一样，那就是裂隙的气息。”他轻声说道，语调之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怀念的情绪。
接着，米狄便大踏步地向着岛屿的深处走去。
随着不断地深入，那股异样的魔力波动也变得越来越明显，甚至可以说是庞大。从最初的那一丝，到逐渐变成一缕一道，接着，化为成百上千，交织成一张魔力的大网。
而最后，当米狄一行人终于在岛屿深处的那座狂风不断的峡谷谷口站定时，这魔力已经成为了一波又一波无形但有质的澎湃潮水，不断地冲刷着每一个人。
到了这个距离，虽然还没有看见裂隙，但许多人已经无法前进了。
那些等级较低的海员们只能留在岛屿边缘，就算是贝尔玛尔过来的精锐冒险者，也很难在峡谷口站定，至于威尔斯，更是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一般。若不是身为设计师的他有着超乎常人的好奇心，恐怕连峡谷口都见不到。
真正能稳稳站在这狂风肆虐的谷口前的，只有米狄、迪克森和凯尔文三人而已。
“威尔斯，外面就交给你了，让魔法师们重新构筑一下遮掩用的法阵，别让这里的魔力异常泄漏出去，炮击的痕迹也消除一下。再把铁甲战舰都撤回去。”米狄扫了一眼众人，然后如此说道。
“明白。”威尔斯垂头丧气地回答。
这位已经铁了心投奔米狄的飞帆大少爷很清楚，在这个峡谷里，便是贝尔玛尔王国最为关注、最想要得到的东西，他当然也想要去看上一眼了。
只可惜，米狄给了他机会，他自身的实力却不足以跨过那一步，结果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在外面守门了。
“迪克森，凯尔文，跟在我的剑后。”拍了拍威尔斯的肩膀作为安慰，米狄义无反顾地带头走向了峡谷，远远看去，仿佛将自己投向了巨龙的血盆大口一般。
两名隼之团高级干部如临大敌一般紧随其后，他们表情严肃，眼观四面，耳听八方，随时准备好了应付可能出现的危险。
然而，当这两人真的跟着米狄走进这座无名峡谷之时，却发现这里的景象，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同。
碧绿的青草长满了地面，清澈的溪流涓涓从岩石缝隙中淌过，鲜艳的花朵四处绽开，参天的大树遮蔽去了头顶的星空，碧绿的藤蔓缠绕其上，各种珍稀的草药在这里随处可见，就连土地本身，似乎都蕴含着丰裕的肥沃。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这里简直就是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
唯一让人感到不搭调的，是地上的那些尸体。
这些尸体中有海盗，也有普通的海员，甚至还有妇女和孩童。只不过，那些海盗的尸体似乎死亡的时间较长，大多已经腐烂成骨，而普通人的尸体却有旧有新，其中不少人的手中，还握着从地上拔出来的草药，一副死不瞑目的痛苦模样。
“这帮该死的海盗！”迪克森忍不住啐了一口。
很显然，红胡子海盗团中，也没有人能够顶住精纯的魔力之风，跑到这个峡谷里来。
他们只能借助着从峡谷里漏出来的那些魔力进行修炼，从而达到快速提升等级的效果，然而却无法安全地进入峡谷，然后采取中这些吸取了精纯魔力而生长出来的珍贵药草。
最初，这些海盗势力过小，因此只能派遣或者强迫海盗团中的成员进来，以生命换取草药，看看能不能活着带出去几棵。
而到了后来，随着这些海盗实力不断提高，他们就开始掠夺海员，甚至是上岸掠夺村子，再让这些普通人来替他们送死，替他们挖药。
这也是为什么早期的尸体都是海盗，而新的尸体都是海员和普通人的缘故。
毫无疑问，红胡子海盗团之所以能够获得产量丰富的稀有草药，便是由于这成百上千无辜者的牺牲。
而此刻，米狄将这些海盗一次性全都诛杀，也算是对西海岸那些受害者的祭奠了。
看着这些令人感到触目惊心的尸体，米狄也禁不住感慨。
他回想起前一世，在前一世的阿拉德历986年，自己才刚刚踏上逃亡之路，就算有机会来到法罗湾，有机会走到裂隙的面前，也没有进入的资格，只能像威尔斯那样在外面叹气，甚至是如同这些普通人一样，在浓度异常的魔力之下，七窍流血而死吧？
然而，这一世，他终于拥有了力量，自然要义无反顾地勇往直前，然后站在巅峰上，看一看这世界。
想到这里，米狄的眼神变得锐利无比，接着，他将视线投向了峡谷的中央。
在那里，有一处如同风眼般的漩涡，正在发出低沉的轰鸣声。
一道又一道的紫金色闪电时不时从漩涡中喷发出来，接着化为一片片紫色的雾气散开。
而每当这雾气散开之时，米狄便能感受到，周围的魔力鼓胀了一下，如同潮起潮落一般。
毫无疑问，这座岛屿上那精纯无比的魔力，正是从这漩涡里释放出来的。
这便是“裂隙”。
连通着阿拉德大陆与天空城的通道。
在漩涡的那一头，便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一个很小，但却要比此时的阿拉德危险得多的世界。
“我进去看一看。”米狄沉声说道。
“那么我们……”迪克森立刻踏前一步，接过了话头，但下一刻，米狄便打断了他。
“你们不行，现在进去，只有死路一条，至少要到48级以上。”米狄很直截了当地说道。
迪克森和凯尔文相互对视了一眼，皆是叹气。他们刚刚对被拦下的威尔斯感慨了一番，没想到，现在连自己都失去了资格，又怎么能不叹息？
“将此地发生的一切，立刻加急报送至赫顿玛尔，在我回来之前，你们务必守住这座深岩岛。”米狄下达了命令。
“是！”凯尔文和迪克森同时神色严肃地答道。
下一刻，米狄已经如同一道灰色的流星，毫不犹豫地投身入了那散射出紫金色闪电的漩涡之中，瞬间便如同沉入水中的石子一般，彻底消失。
在跃入漩涡后，米狄只觉得自己仿佛沉入了海洋之中一般，被魔力形成的洋流携裹着，在天旋地转之中不断地前进着。在这过程中，他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感觉不到空间的变换，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以及体内那柄小小金剑的律动。
不知过了多久，当米狄再一次睁开眼睛之时，眼前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里也是一片海，但却并非冰冷的水海，而是郁郁葱葱的树海。
无数参天大树的巨冠遮蔽去了天空，茂密的树叶从罅隙中吝啬地漏出点滴阳光，阴影透过树木的间隙投在地面上，带出点点光斑。到处都是茂密的灌木丛和藤蔓，嶙峋的怪石与陡峭的悬崖随处可见，时不时，还会有野兽的咆哮在空气中响起。
这里便是天空城的最下层，三塔树海。
只不过，此时此刻，米狄却没有时间去回忆前一世在三塔树海中冒险的过程，也没有心情欣赏眼前这充满原始情调的森林，因为他的全身上下，都感到刺痛无比。
这种痛苦，就好像是将全身浸透在水银构成的海洋之中一般，不仅沉重到无法呼吸，皮肤和四肢上，更是仿佛被利刃不断地戳着一般，痛苦透过肉体，渗透到了骨髓之中，随着每一次呼吸而不断加强。
因为在空气中存在着一样看不见的物质。
魔力。
但并非阿拉德大陆上那稀薄的普通魔力。
而是“精粹魔力”。
精粹魔力的纯度究竟有多高？
简单做个对比的话，就算是天生具有优质魔力的魔弹女王菲娜·汉密尔顿体内的魔力，也只能达到精粹魔力纯度的三分之二左右。同样，就算米狄的体内，极意、魔力、鬼神之力三者融合形成的那柄小金剑所散发出的气息，其浓度也依然不如精粹魔力。
甚至就连铁血大公爵海德里希·汉密尔顿的魔力，在面对精粹魔力时，亦是有所缺失。
相比起如今的阿拉德大陆，精粹魔力是更高层次的力量。
它也是觉醒所必须的条件之一，唯有以精粹魔力进行觉醒，才能算得上是真正意义的觉醒。
也因此，对于迫切渴望变强的人来说，精粹魔力乃是梦寐以求之物。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