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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珞琳你骗我!”啊,太过得意忘形了,没掩饰好嘴角的笑。
“哥哥!你果然就是讨厌珞琳!都不相信珞琳!珞琳也讨厌哥哥!”看着骥远急忙道歉,又许下了一大堆的诺言。
呵呵,偶尔耍点小把戏逗逗骥远,还挺好玩的嘛。
长久地飘荡在人间,让我现在的心境如幼龄孩童一般,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啊。不过这难得的悠闲又安全的童年时光,我还是特别欢喜的。
很快,新年就要到了。
我出生的五年内,阿玛都没在家过年过,每年都征战在外。一年里在家的时间最多有三个月。时局什么的我不懂,只是看着额娘日日盼望着阿玛回归的样子,我就有些心疼。
年关将至,骥远的族学也停了课。一大早我就爬起了床,跑到骥远的院子里等待他。
骥远笑眯眯地看着我一身大红色的棉袄。他也换了身玄色底子,红色滚边,万字不到头绣样的褂子。
对着丫鬟婆子吐吐舌头,吩咐她们不许跟着,拉着骥远就往阿玛的院子跑。
“妹妹,你等下,不用急的,现在阿玛和额娘还没起呢。”骥远被我拉得一踉跄,急忙安抚着我。
冲着骥远傻笑:“我想早些看到阿玛么,一会还得给玛姆请安呢。”
和骥远跑到阿玛的院子里,大声地在门口喊着。停在那,等待他们起床。
看着阿玛和额娘急急忙忙地唤丫鬟梳洗换衣,我和骥远躲在一边偷笑。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小别胜新婚’,嘿嘿。
额娘拿着帕子捂着嘴角,万分娇羞的模样,偶尔还白了阿玛一眼。阿玛也很受用地笑呵呵地看着额娘娇羞的模样,只是碍于我和骥远都在,只是用火热地眼神望着额娘。
心里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干了什么好事,嘿嘿。
不过,我对阿玛和额娘的恩爱程度还是很满意地。
牵着骥远的小手,我和阿玛额娘一起来到了玛姆的院子里,来给玛姆请安。
玛姆笑呵呵地看着我和骥远,怜爱地把我们搂在了怀里,看着额娘询问着:“雁姬,年礼都准备的如何了?这次努达海的同僚都在京城里,要多准备一些才是。”
“额娘,您放心。我都准备好了,等腊月初十前都会送到的,只是今年或许要有些忙,怕是照顾不到骥远和珞琳了。”额娘恭敬地站在玛姆身边,伺候着玛姆的茶水。
“行了,都多少年了,还这么客气。大过年的你就坐下来,大家一起说说话。你和努达海成亲之后,今年是他在家过的第一个年吧。”玛姆叹了口气,有些感慨。
“额娘,我不在家的时候真是辛苦你和雁姬了。”阿玛握着额娘的手,把额娘拉到了座位上。
“我一个老太婆,也不做什么,有什么辛苦的,这几年可真是辛苦雁姬才是。对了,你准备年礼的时候,就把骥远和珞琳放我这。老婆子哄哄孩子还是行的。骥远和珞琳那么听话,操不了什么心。”玛姆说着把我和骥远使劲搂了搂。
“额娘,虽然骥远和珞琳听话,可是……”额娘为难地看了看玛姆和阿玛,“这样毕竟太辛苦您了。”
“雁姬,你就听额娘的吧。”阿玛扶着额娘的手,体贴地说着。
到了腊月初十,好不容易把所有的年礼都送了出去。额娘忙里忙外,算计着关系的亲疏和礼物的分量。整个人眼见的就瘦了一大圈,看着玛姆和阿玛也心疼不已。忙完了年礼之后,又忙着把庄子上的出产都送了过来。几大车的风羊风鸡和一些土产,还有两只杀好的猪。额娘领着厨下的人做着过年的点心和年糕。其他的下人们也没闲着,打扫庭院中的积雪和腐叶,擦窗棂,贴对联,扫房间里的灰尘。
我有心想帮帮忙,但是我才六岁,太过早慧不是件好事,只好藏拙,和骥远在书房里写字。阿玛也早已放了年假,帮着贴门联,挂起了杆子。那个杆子最上边有个风车,下边一点有个镶白旗的旗子。阿玛偶尔得空了,就和我们出去跑跑马。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是对不住,先放这些吧,我等今天晚上再写出两章来,尽量不食言
第004章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过年好啊~希望大家打麻将都赢,别像我……
对了,大家吃饺子吃到硬币了么?我昨天竟然吃到了三个!我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一个都没吃到……
终于到了除夕当日。
额娘一大早上起来,领着乌云和乌梅,带着丫鬟婆子灌血肠和肉肠,包饺子。
玛姆也高兴地指挥着丫鬟们摆放着花瓶茶盘一类的东西。
阿玛郑重地沐浴更衣,和骥远一起去祠堂,擦祖宗的牌位和供桌。
我安静地依偎在玛姆的身边,看着他们忙来忙去,所有的人的脸上都带着喜悦的笑容。
玛姆得了会空,揉着我问:“珞琳,饿不饿?玛姆给你拿个果子吃?”
“玛姆,我想喝□。”我转过头去,看着玛姆说着。
“好好好,”玛姆说着,转过头对着在玛姆身边伺候的大丫鬟开了口:“雅致,去给珞琳热碗□,再拿些果子来。”雅致应声而去。
“玛姆真好!”我抱着玛姆的脖子,对着玛姆的脸上就贴了一下。
看着玛姆乐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了,我暗自笑着:像她这样年纪的妇人,我自是了解她们怎么想的。如何能让她喜爱我,却又恰到好处,却不是简单的撒娇卖痴能成的。玛姆原来虽对额娘生了个女儿有所不满,但是现在那点不满也消失了。
现在我才弄明白,原来是阿玛不想要侍妾的。玛姆为了能让阿玛开枝散叶,跟他说了很多次纳妾的事,但是阿玛都严词拒绝了。我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也对阿玛充满了崇敬和好感。不纳妾,说起来很容易,但是做起来却很难。阿玛是族里的旁支,又无兄弟姐妹,玛姆给他的压力,族里的压力,都被他给顶住了,一心一意地对待着额娘。当然,在我看来额娘也是完全值得阿玛专心对待的,阿玛总是在外征战,额娘在近十年内,始终如一日地为阿玛操持家务、孝敬老人、生儿育女,让阿玛在疆场完全没有后顾之忧,对阿玛更有一番深情。这样的一对夫妻,简直堪称和美家庭的楷模了。
想到这里,我又笑了起来,不知道我将来的夫君会不会是像阿玛这样的人呢?真是,我才七岁,想太早了吧。
“珞琳?想什么呢?”玛姆看我笑了起来,有些不解。
“玛姆,”我眼睛亮亮地看着她:“我将来也要嫁给像阿玛般的人。”
“小丫头!”玛姆点了下我的鼻子,抱着我晃着:“玛姆一定求太后,让太后给咱们珞琳许个好的人家。”
“太后?我们家也能看到太后吗?”我疑惑地问着,毕竟阿玛的官职不是很高。
“能啊。太祖皇帝的第一个妃子就是出自我们镶白旗的佟佳氏。”“跟额娘一个姓氏?”
“是啊,今年的选秀还有你额娘的族妹入了宫呢。”玛姆笑着回答着我的话。
“哦……”宫里也有额娘的族妹,这倒是个好消息。在这样的君主社会里,宫里有能说的上话的人,只要不是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罪的话,怎么都好说。
在玛姆温暖的怀抱里,我慢慢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掌灯时分了,抄手游廊里到处都挂满了大红灯笼,连杆子上都挂上了长明灯。
额娘贴了贴我的脸,浅笑嫣然。把我交给丫鬟去洗手洗脸,准备吃饭。
大家在饭桌上团团坐下,和乐融融地吃着菜。
额娘禁不住阿玛地劝,也喝了几杯梅花酿。脸色粉红地样子,在灯光的照应下特别娇美。
用过了饭,又移坐到塌前。吃着零嘴点心,喝着茶水,大人们闲聊开来。
骥远听到外边传来的炮竹声,有些坐不住了,他偷偷地给我打了个手势,示意让我一起出门玩。
我告诉了玛姆和额娘一声,就和骥远跑了出去。
“哥哥,做什么?”我疑惑地望着骥远。
“领你去放炮竹去。”骥远极其兴奋地领着我跑,后边的小厮也忙不迭地跟着。
“炮竹放在哪了?”我左看右看,骥远的手上没拿东西呀。
“小厮那了,我们快走,到前院去放,那地方大。”骥远拉着我的手,快速地跑着。
来到前院,骥远吩咐小厮把炮竹拿了出来。
有大有小,我扒拉扒拉地上摆放的炮竹。挑了个小的拿了出来,递给了骥远。
“哥哥,你放这个,别的让奴才们放就好。”
看着我一脸坚决,他也犹豫起来:“珞琳,本来想全都亲自放给你看的。”
“可是珞琳担心哥哥啊。”说着就要哭的样子,吓得哥哥急忙保证只放那个我挑出来的。
偷笑着看着骥远放着炮竹,听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在顺治八年的除夕夜,我的思绪也渐渐飞开。
游荡了百年多,终于又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了。有玛姆,有阿玛和额娘,还有一个疼我的小哥哥。在这个社会,优胜劣汰,胜者逍遥,败者落魄。我,一定要做一个笑在最后的那个人!
新年过后,春天也来了。
这日天气正好,阿玛和额娘要去庙里上香,顺便踏青。
看着跟着阿玛骑在禄儿上的骥远,我也有些羡慕地望着他们出神。
在前世,我可是跟这些骑射东西完全无缘的。每日圈在后宅里跟着夫君的那些女人斗智斗勇,争奇斗艳。倒不是我天生如此,只是后宅里的事就是那样。虽然你不想争,但是却不得不争。如果不争,只想安稳度日,那你明年坟头上的草都该很高了。更别说自己的子女了,那更是毫无防备地让别人搓圆捏扁。这些,是我绝对不会允许的!
却没想到这生托生的人家,却是父母恩爱,家庭和美,还能体验一下满族女儿的生活。满族,是马背上打天下的。所以满族的儿女们都需要练习骑射,每年还有秋猎,定时考较八旗子弟的功夫。连女儿们的闺中学习也包括了骑马一项。
正在呆呆地看着阿玛他们,却没留神一下被阿玛从窗口抱了起来。我惊讶地‘啊’了一声,发现阿玛早已经把骥远给放回了车厢里,正把我往禄儿上放。
安心地放松了身体,趴伏在禄儿的脖子上。好奇地揪着它的长毛,得到它不满的一声嘶鸣。偷笑着看着阿玛无奈地样子,感觉真好啊。
禄儿是匹白色的马。鬃毛光泽,阳光照在上边闪着五彩地光芒。精神有劲,昂首挺胸地踏着步子。眼睛明亮,水润的大眼睛彷佛会说话似的表达着它的不满,却又乖巧地不发脾气。高大的身躯充满了力量,矫健的身姿跑动起来特别好看。让人越看越喜欢。
安抚地拍拍它的脖子,挠了挠,看它享受地把眼睛都闭起的样子可真是好玩。
阿玛小心地扶着我,飞身上马:“珞琳,抓住它的颈子,别松手。”
“恩!”用力地点点头,对第一次骑马充满了兴趣。
禄儿慢慢地跑着,迎面地风吹乱了我的头发,却飞扬了我的心情,禁不住轻声地叫了起来。
郊外的草地上,留下了我欢快的笑声,骥远不满的嘟囔声,额娘温柔地叮嘱声,阿玛爽朗地笑声。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过年好啊~希望大家打麻将都赢,别像我……
对了,大家吃饺子吃到硬币了么?我昨天竟然吃到了三个!我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一个都没吃到……
第005章
作者有话要说:食言了食言了,不过在现在补上了,这几章估计都是过渡,先写些幸福生活,然后再开始安排新月格格出场。
大家情人节快乐啊~我情人节在家睡了一天……悲催的单身生涯~
顺治十年秋。
闲闲地翻弄着手里的小说话本,不时地抬头看看正歪在我塌上的骥远。
“珞琳……”骥远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局促地磨蹭着睡塌。
“宋司马光《涑水家仪》:凡为宫室,必辨内外,深宫固门内外不共井,不共浴室,不共厕……下一句是什么来着?”低着头继续翻动着手里的书,没理会他。
他一听我问他功课,立马坐直了身体,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接着说道:“男治外事,女治内事。男子昼无故,不处私室,妇人无故,不窥中门。男子夜行以烛,妇人有故出中门,必拥蔽其面。”越说声音越低,越说越没底气。
“‘男女不杂坐,不同施枷,不同巾栉,不亲授。嫂叔不通向,……外言不入于捆,内言不出于捆。女子许嫁,缨,非有大故,不入其门。姑、姊、妹、女子子,已嫁而反(返),兄弟弗与同席而坐,弗与同器而食。’不知道又是什么意思啊。”端起花茶啄了一口,清香地梅花香气扑面而来。
“可我们是‘亲兄妹’啊!”骥远瞪圆了眼睛,在亲兄妹那三个字上特别强调似的加重了语气:“并且,咱们满洲儿女,怎么会像汉人那么迂腐?”
皱了皱眉。确实,满族的开国皇帝是从关外苦寒之地打进来的,并没有多久的文化底蕴,像骥远这样不屑汉人礼法的八旗子弟还是有很多的。
“唉……”叹了口气,这是文化差异,是没办法改变的。
“珞琳,别生气了,哥哥带你出去玩去!”看着讨好我的骥远,我也实在是不忍心说重话,毕竟是从小疼我的哥哥。不过,大清朝我还是很喜欢的,起码不限制女儿家出门,这样一条就已经很让人惊喜了。我现在才知道,世间竟然有那么多稀奇的东西,稀奇的事,让我开了不少眼界。
不过……我摇了摇头:“明天我得和额娘进宫请安去,今天还有很多书需要准备呢。哥哥你自己出去玩吧。”
“啊?又要进宫啊……”他垮着脸,声音拉得老长,沮丧地塌了肩膀,歪着头,有些疑惑地看着我道:“怎么宫里的贵人就特别喜欢你呢?还总是特特要你进宫做伴,念书解闷?难道我们家的小珞琳就那么招人喜爱?”他在我的身边转来转去,上下打量着。
有些恼火地打断了他的打量,把他推出门去,并且招呼丫鬟婆子们别再把他放进来。
认真翻看着明天要给太后念的书,查找着有无遗漏。
想着刚刚骥远的样子,摇摇头,他是该再忙些,不然总是过来找我出去游玩,把好时光都耽误了。男子不能终日厮混于内宅,长与妇人之手,娇宠于手心里。阿玛又长期不在京中,骥远难免懈怠。这样下去就会成为京中那些八旗纨绔子弟一样的人了。
恩,让武丹师傅再给他加些课程吧。
第二天一早,我就跟着额娘来进宫请安了。
三跪九叩之后,我恭敬地跪在蒲团上给皇太后念着经书。
皇太后今年四十一岁。保养得宜的脸上没有风霜的痕迹。烟波流转,眉宇之间高贵睿智,精明锐利。虽然笑容和蔼,却让人兴不起任何反抗的意识。博尔济吉特氏,蒙古科尔沁部贝勒寨桑之女,在朝廷上都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不过这个朝廷和后宫一言九鼎的妇人最近心情不佳,因为皇帝陛下不顾她的反对在八月废除了自己的皇后,一个来自蒙古科尔沁部的贵女,在她竭力支持下成为皇后的她的亲侄女。那个‘废后’也就是现在的静妃,我曾经见过几次。面容姣好,性格飞扬,眼神明亮倔强,有着她自己的坚持,和喜汉学汉女的皇帝喜欢的类型完全相反。虽然我并不赞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但是倒是可以理解的。她的夫君如果不是皇上,也许会像阿玛一样,只娶只爱一个女子。
“唉……”余光瞄到皇太后苦恼地叹了口气。我放下经书,端正地跪在蒲团上磕了个头:“臣女万死。”
“得,没你的事儿,起吧。”她摆了摆手,有些感伤地望着屏风后:“阿蕾,来了就来了,为什么躲起来。”
从屏风处走出来一个身形消瘦,面容憔悴的女子,被丫鬟扶着走到皇太后的塌前,慢慢地跪了下去:“给姑姑请安。”“静妃娘娘吉祥”我听她请完安了之后也跪下去磕了一个头。
“行了,珞琳,你下去吧,今儿就到这了。”“是,臣女告退。”起身,慢慢地后退,直到出了屏风了才转身。
跟着苏麻姑姑走在去往佟妃的路上,想着刚才的事情。
刚刚的一瞥,就看到昔日活力四射,精神极佳的皇后娘娘已经变成了形容槁枯的静妃娘娘了。
她原本就是皇太后的亲侄女,又是皇太后支持下成为了皇后,可皇上与皇后却根本没有和睦过。甚至还说:皇后生性嫉妒,见到年少貌美的女子,便十分憎恶,想置之于死地;又嗜奢靡,吃饭时有一器物不是金器,便不高兴。尤其令人难以忍受的是,皇后对皇上的举动处处猜防,总怀醋意。真是可笑,那只是一个女子希望她的夫君能与她相亲相爱,专一对待罢了。
想必她是爱着皇帝的吧,只有沾染了爱情后的女子才是不清醒的,才会忘记了本分的。她不明白,她不是皇帝一个人的妻子,首先她是一个天下的皇后,是一个大清朝的皇后,最后,才是皇帝的妻子。她没做好自己的本分,所以即使太后怜惜她,也不得不迫于皇帝的压力而废除她。
男人就喜欢柔和娇弱的,彷佛带些病态的女子,很容易激发起男人的保护欲望。然后偶尔的带着崇拜和爱意的眼神,就会把男人的全部心思都勾搭而去。她太刚强了,没有男人会喜欢坚强的女子的。
打起精神,给佟妃娘娘请了安。佟妃娘娘现在已经有三月身孕,延熹宫防卫的如铁桶一般。
额娘和我跟佟妃娘娘告了退,就出宫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