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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霸王不别姬-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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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狸墨



☆、绝境

霸王五年,隆冬十二月,飞雪携风呼啸而下,席卷了天地,覆灭着垓下千里之地,同时亦埋葬了堆积成山的累累尸骨,这块白天还充斥着杀戮喧嚣的炼狱此刻正安静地接受着风雪的洗礼。

夜半时分,雪势渐歇,垓下联袂扎起营寨火光如昼,“楚”字大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刺耳如裂帛的声音抽在每一个楚军将士的心头,抽痛着他们亦警醒着他们,让他们丝毫不敢松懈,然而,刚刚站直的双腿又软了,刚刚紧握戈戟的手又松了……

好累,他们真的好累……楚军将士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堂堂汉王居然会在与他们霸王订立盟约,划定楚河汉界后背约追袭。十天,整整十天,他们追随着霸王义愤填膺地抗击汉军已经十天了。霸王神勇无敌,在截获刘邦背约后立刻盛怒而回,只半天就攻破汉军前线,若不是汉将周勃抵死顽抗,刘邦的中军主力早就为他们所灭,怎还会有机会退入阳夏城内?刘邦龟缩,眼看着胜利在望,没想到韩信在这个时候会亲率大军由临淄南来,阻击霸王。不仅如此,彭越的军团也适时地分批由昌邑出发,截断着他们楚军返回都城彭城的后路,更可气的是,叛徒英布以汉王盟友淮南王的身份重新统辖九江地区,听刘邦之命挥军北上,企图由南方夹击并截断他们的退路。

很快地,霸王陷入了十面埋伏的境地,末路之下只能火速向东撤军,于前天进入垓下。好在垓下有不少因河流冲刷形成的河沟及岩壁,有利于他们建构防御,也多亏了自昨天起的这场暴风雪,阻止了韩信大军挥师而来,让他们楚军有片刻的喘息休整机会。

雪仍在下,纷纷扬扬,此刻,楚军中军大营的篝火仍在高烧,里面传出的激烈讨论声即使是仍在帐外百步之遥的女子都能一清二楚地听见。

女子一身红袍将装,英姿飒爽,眉宇间的绝色让一路的将士都不敢直视,狐裘披风拖沓于地,莲步款款自眼前而过,如踏雪而过的仙子。那是他们霸王的爱姬,被册封为夫人的虞妙弋。

“霸王,末将查明了,原来汉王刘邦听从张良、陈平之计,许诺韩信他日封王,韩信才会率大军前来相救。”项庄的声音一落,虞妙弋就听到有人拍案而起,紧接着是那个神般伟岸的男人的一声怒斥,“背信弃义的卑鄙小人,刘邦!别以为有人帮腔作势,孤就杀不了你!”

项羽气愤难遏的声音让虞妙弋听着心疼,然而,人刚到帐外,虞妙弋又止步了,因为里面传来的一声叹息。“如若不是为了夫人,我们当时愤慨杀回,一定可以在周勃赶来之前就杀了刘邦,哪还能让他这样龟缩阳夏,坐享韩信相救?”

虞妙弋垂眸,看向了自己的右肘,七日前当截获刘邦背约偷袭而来后,项羽就盛怒杀回,一路过关斩将,如入无人之地,只半日就击溃汉王刘邦的前线……如若不是她在乱战之中跌落了战马,那天,霸王一定能亲手斩杀刘邦,一雪前耻。

思及此,虞妙弋只觉无颜面对营帐里的诸将,更无颜面对他。虞妙弋迟疑着,终究选择离去。

“妙弋,你怎么在这?”就在虞妙弋转身刚想离开的时候,刚送诸将出来的项羽立刻看到几步之外的她。“怎么这么晚还没睡?这天还在下雪,你不好好待在营帐,出来做什么?”

属于楚霸王项羽特有方式的关心让虞妙弋把头低得更下,鼻头更是一酸。他待她,很好,一直以来都是。但她却在关键的时候拖累了他……

“霸王,夫人,末将告退了。”帐中诸将一见霸王心疼地搂着他的爱姬,忙识趣地退下。项羽淡淡地点了个头后,揽着虞妙弋回到了寝帐。

虞妙弋自始自终都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替项羽解着披风。“怎么了?生气了?”项羽握住那只正解着自己披风的小手问道。然而,好几年形影不离的相伴,他自然知道她此刻的沉默不是因为他刚刚的责备生气,低垂的眸子里掩盖住的那份愧疚他不是感受不到。

“对,妙弋气自己。”虞妙弋鼓起勇气抬头对上那双有着世上罕见的重瞳之眸,“如若不是因为我,项郎早就能取下刘邦的项上人头,凯旋而归,而不是像如今被韩信大军围陷在垓下。是妙弋拖累了项郎,妙弋……”

绵软的唇瓣带着滚烫的气息封住了她未尽的自责之辞,很快,缠绵的深吻被惩罚性地啃咬代替,那双拥有重瞳的眸子就这样瞪着她,看进她的眼底,试图驱退那丝不必有的愧疚之色。但她怎能轻易收回?想起他一直以来对她的呵护与包容,虞妙弋更是愧疚难当,一滴滴清泪滚出眼眶,却被他轻柔地吻去。

“妙弋,弄痛你了吗?”项羽轻轻地触摸那被他咬出道道血丝的唇瓣,虞妙弋摇了摇头。“对不起……”她哽咽地说道。

“收回这话。”项羽只是瞪着她警告道,“你的愧疚根本就不必要。你以为我是因为你而错失一举剿灭刘邦的时机吗?妇人之见!战场风云变幻,岂会因为一人而左右战局?况且,即使我那时候杀了刘邦那厮又如何?韩信就不会派兵阻击吗?韩信他一开始就想坐山观虎斗,等的就是我跟刘邦两败俱伤。我杀了刘邦也许更如他的意,好让他出师有名,并顺理成章地接手刘邦的军队。所以,不准再为这样没必要的事而自责。否则下次的惩罚就不只是咬咬了。”最后这句已没有前几句的气愤,那轻触她唇瓣的手是那样的轻柔。

是这样吗?虞妙弋只是楞楞地看着他,这一刻,她在想,如果她不是只懂得弄歌舞剑,而是谙熟兵法,她是不是能听懂项羽此刻的分析,是不是能在此刻襄助于他?

“傻丫头又在想什么?”收回了怒气,此刻的楚霸王项羽只是一个柔情丈夫。虞妙弋只是摇了摇头,靠进夫君宽广的胸怀,扯出一抹苦笑。世上没有如果,她虞妙弋不可能知道她谙熟兵法后会是什么样的情况,自己是不是能帮到他……

“不要胡思乱想,战局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遭。相信我,我会带你凯旋回归。”他的怀抱、他的承诺一直以来总能让她心安。但是,为何?为何今晚她仍旧是那样的惶惑不安?

☆、剑舞

“九月深秋兮四野飞霜,天高水涸兮寒雁悲怆。最苦戍边兮日夜彷徨,披坚执锐兮孤立沙冈。 离家十年兮父母生别,妻子何堪兮独宿孤房……”

夜已深,风雪渐歇,万籁俱静时,远处却传来这样一声又一声悲切的歌声。听出是楚地歌谣时,静静相拥的项羽和虞妙弋无不一惊。待相携出到帐外时,这仿佛有万千人吟唱的歌声由四面而起,一时间,楚歌四面,让楚军将士们受感,个个默默地低下了头,在这风雪过后的寒夜里,越加地思念起家中的亲人。

“胡马嘶风兮尚知恋土,人生客久兮宁忘故乡。一旦交兵兮蹈刃而死,骨肉为泥兮衰草濠梁……”这句歌声道出了将士们的心声,让他们再也不可控制地抹起了眼泪。一出营帐,项羽立刻命人调查歌声来源之处。待得知这楚歌来自汉营时,项羽顿时一慌。“为何这么多楚人在汉营中?难道汉军已经占领了楚地?”项羽的喃喃自问让一旁的虞妙弋心蓦地抽疼,看着他紧拽拳头想抑制浑身颤巍,她心里的不安亦开始排山倒海而来。刘邦、张良、韩信,这些人的可怕,虞妙弋不是不知道,到底此刻战局演变成什么样子?而她又能为他做些什么?

“汉王有德兮降军不杀,哀告归寄兮放汝翱翔。勿守空营兮粮道已绝,指日擒羽兮玉石俱伤……”属于楚地的歌谣继续四面而来地吟唱着,劝降着楚军儿郎们。当听到此,项羽怒不可扼地吼出一声。

声如洪钟,掩盖了远处传唱而来的楚歌,久久地回荡在寒风呼啸的夜空。

他的愤怒她感受得到,他的不甘她了然。她的夫君、她的霸王怎会就此惧怕,怎么可能就此认输?还有转机的,一定有。

“锵”的一声,虞妙弋拔出了项羽腰间的佩剑,这把天子剑是他们虞家历代以来传承的神兵,是当日他迎娶她时,兄长作为她的嫁妆送给项羽。这么多年来,天子剑一直伴在他的左右,而今日,就让她用这把号令天下诸侯的神兵为这一代霸王舞出一场绝世剑舞。只求能鼓舞士气,惟愿他能突破重围,诛灭叛贼,一统天下。

“军中徒有歌声没有剑舞,怎能尽兴?今夜,汉王刘邦为我们献上楚歌,妙弋斗胆求献一舞,还请霸王应允。”声音清媚,委婉动听。让沉浸在楚歌哀伤中的将士们抬起头,看向了她。

项羽凝望着眼前持剑作揖的她,久久却没有开口。了然夫人是想要借剑舞鼓舞士气,项庄、钟离昧率先鼓掌,周围的将士们纷纷地随之鼓掌叫好起来。毕竟虞姬的剑舞堪称世上一绝,能够在这绝境之时观赏到,何其幸哉!

一时之间,楚营人声鼎沸,刚刚的悲戚之情慢慢被扫空。项羽微笑着点了个头,默许她的求舞。只是重瞳深处却难除阴霾。

虞妙弋深深地望了一眼眼前的霸王,起身,退到空地之中,平剑于前,舞步轻点,伸展手臂,起舞。旋身之际,手中的天子剑在雪夜下划过一道漂亮的弧度,琤琤的剑鸣声在这一刻宛如古琴拨出的声音,悦耳而动听。

“雪夜里,忽闻楚歌四起。”一剑舞出,虞妙弋亦吟歌而起,踩着节拍,在雪地里舞着绝代风华。“望月思,挂心故里妻儿。”再一剑冲天后,似有惋叹声,天子剑顿了一会后,在她的手中吟哦着,如蛇般灵动地蜿蜒而下。点点飘落的雪花萦绕在剑身,却被锋利的剑芒催成碎片,“锵”的一声后,天子剑倏地被她收回,剑鸣之声久久地萦绕在诸将耳中,而那抹舞动的身姿亦深深地印刻在楚军将士们的眼中。

“今失蹄,却道兵家常事。” 折腰盘旋,剑光耀人眼,她微笑地望了项羽一眼,借着歌声告诉他,胜败乃兵家常事,他楚霸王项羽一定可以反败为胜。而这一剑一出,诸将便开始打起了节拍,鼓起了掌,等待着虞妙弋再出一剑。

雪地里,红袍将服的女子持剑而舞,时而如奔腾骏马,英姿飒爽;时而如战场上骁勇的将士,出剑间,毫不迟疑,迎敌时,毫不退却。然而一招一剑间又带着女子柔美,将剑舞该有的刚强与柔美发挥到极致,让诸将们拍手叫好声不绝于耳。

虞妙弋莞尔一笑,轻点舞步,翩翩然,绝美如仙,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长虹贯日,歌声亦如天籁。“楚儿郎,”她吟道,一剑划破雪地,剑光激起一层雪花后,天子剑直指汉营上空,笑容敛起,眸光一凛,她最后吟道,“为家奋起杀敌。”

这一句落罢,直指天穹的天子剑不甘地嘶鸣着。虞姬的剑舞已毕,楚国儿郎们却清楚地听见了她的劝慰。念家思亲闻歌而泣毫无用处,若真想早日与亲人团聚,奋起对敌,杀出一条血路,凯旋而归才是他们此刻该做的事。

她要传达的意思他们了然,但,他们更了然的是此刻的局势,兵力悬殊,粮草将尽,天寒地冻,他们饥寒交迫,很冷很累,力不从心啊。虞妙弋颦紧着眉环视着周围再次默默低下头去的将士们,最后望向了他们的霸王,她的夫君。

全军的沮丧抵不过那个男人一个疲惫的眼神,一个躲闪的动作。虞妙弋当下了然,战况的拮据果然超乎她的想象。

*

“呜呜。”悲切的楚地歌谣唱罢,远处立刻传来了号角的呜鸣声。风雪已停,韩信大军即将展开全面围剿。楚军将士们闻声莫不一慌,听着那一声嘹亮过一声的号角,双腿不停地哆嗦着,甚至于有好几个手一抖,竟让战戟掉落。哐哐当当的声音让被楚歌感染的将士们军心溃散。

项羽紧紧地拽着双拳,项庄、钟离昧等诸将尽皆低着头。虞妙弋心下慌乱,回到项羽的身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但当感受到他冰凉一片的大掌时,虞妙弋寒彻心扉。

挣开她的手,夺过她手中的天子剑,项羽亦持剑而舞,“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虞妙弋怔住了,原来这才是他的心声,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战局。他们的灭亡避无可避了吗?即使当年叔父项梁身死他孤零一人,即使当年巨鹿惨战他必须破釜沉舟,即使当年彭城告危他不得不铤而走险地以三万敌五十六万,他都没有如此失意绝望过……

虞兮虞兮奈若何……项郎,即使时到今日,你仍旧挂念担心我的安危吗?而我总是拖累着你,什么也做不了,连帮你鼓舞士气都不行了吗?

“项郎。”虞妙弋走了过去,将以剑撑地,半跪着的项羽揽进怀里,“还记得当日巨鹿之战吗?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项郎,你可以的。而妙弋永远也不会再成为你的包袱。”

她的话让项羽蹙眉,“妙弋。”他唤着想将她揽进怀里,而她却早他一步抢走了他手中的天子剑。“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她吟唱着,凝噎出声,舞动着,身姿蹁跹。周围的诸将们莫不动容,闻着无一不黯然泣泪。

项羽默默地站了起来,她旋身之际对他一笑,然而一笑之后那飘落的一滴泪却刺痛了他的眼,锥痛了他的心。一丝不祥的预感爬上项羽的心头,然而,还不待他上前一步,那把陪着他征战七年的天子剑正横过心爱之人的咽喉,血刹那间如柱而出,染满了天子剑,低落在洁白的雪地,晕散开来,刺眼而锥心,让项羽徒然地瞪大着那双重瞳之眸,呆呆地看着她对他绽放最后一丝笑颜后含泪而去……

项郎,振作起来,你可以的。生相伴,死相随,妙弋即使化成一缕孤魂亦不会离你半步。夫君,保重……

☆、不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发生过什么事,当虞妙弋浑浑噩噩地醒来时,竟发觉自己身处闹市。这是哪?她不知道。头疼欲裂,胸口处却觉得空荡荡。虞妙弋单手抚上心头,当感觉不到任何的跳动之声时,她忽地笑了。她死了吗?不然她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心跳?

一剑封喉,她就自刎在天子剑下。项郎,她的项郎呢?她记得她是在垓下大营中拔剑自刎,但为何魂魄会身处闹市?浑浑噩噩的虞妙弋继续这样漫无目的地游走在热闹的集市中,寻找着她牵肠挂肚的项郎。

正午的艳阳下,虞妙弋的头如欲崩裂般。她果真是魂魄吗?鬼是见不得光的,虞妙弋想着加快着步伐往阴凉处而去。

“站住!你是谁?好生的面孔。”有人粗鲁地扯住了虞妙弋的手臂,虞妙弋蹙了下眉,抬头看了眼他,但头顶刺眼的阳光,让她迅速地低下了头。然而这个动作在一身兵服的男子看来只像做贼心虚,更是可疑。

“问你呢?你是谁?偷偷摸摸躲躲闪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问这话的是另一个兵服青年,此人浓眉大眼,比抓着虞妙弋的那个士兵更年轻些。

“你们能看到我?”被这大嗓门的年轻士兵吼疼了耳朵,虞妙弋不答反问。

“呵?”年轻的士兵挑了下浓眉,顿觉好笑,“光天化日的,你这一个大活人在我们眼前,我们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见你?敢情你以为自己是鬼吗?”不过,说着说着,一直打量着虞妙弋一身的年轻士兵突然收住了话。眼前的女子披头散发,白衣在身,再加上苍白如纸的脸色,如果不是大白天里遇见,如果不是她身后那道影子,他还真以为遇见了女鬼。虽然这样想着,年轻的士兵仍旧忍不住地打起了冷战。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们你是谁?家住何处?有何亲人为证。如果答不出来,就乖乖束手就范。本将不屑与一个女子动武,但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刺杀项大哥的刺客。”那抓着虞妙弋手腕的男子冷冷地警告道,而他口中的那一个“项”字让虞妙弋再次抬起了头。

这一罩面,虞妙弋怔住了。“龙司马,”虞妙弋不可思议地叫道,但当另一张较为年轻的脸映入她的眼帘时,她如见亲人般,差点喜极而泣地唤道“庄弟。”

她叫着,这两人尽皆蹙眉,反应较快的是一向快人快语的青年兵士,“龙司马?庄弟?姑娘叫的是什么?我们的名字吗?”

“是啊。庄弟。”虞妙弋擦去眼角的泪,伸手去抓项庄,“庄弟,你是项庄。”看到他不以为意的笑容顿住,认真地打量她时,虞妙弋才转过头看向龙且,“龙司马,你是龙且。”一张冷脸的龙且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但眼底却闪过不可思议的光芒。

“哈哈,有趣有趣。”浓眉大眼的青年士兵拍手叫起,“龙哥,你看我们来到下邳不过两天,竟这么快有人认得出咱俩。小姑娘,你喊我弟,我们看年纪差不多,兴许你还比我小嘞。”

项庄嬉笑地说着,但眼神却一点也不见玩笑,龙且加在她腕上的力道也不见放松。“居然能这么一清二楚地记得我们的样貌,我看你也不像什么良民,哼,把她押进大牢。”说着,手腕用力一甩,龙且将虞妙弋直接推给旁边几个衙役,让他们把她扣起。

整个过程虞妙弋都没有反抗,因为她怔住了。在与项庄、龙且喜极而泣的重逢之后,项庄那一句“小姑娘”让她蓦地看清了他们的样貌。年轻,是的。年轻的龙且和项庄。不该的,项庄大自己两岁,之所以喊他“弟”那也是他的要求,因为他管她喊嫂子来着的。不管怎么说,这个时候的项庄也该是二十有七了,不可能还能这样年少。而龙且……他早在一年前在潍水抵抗韩信的大军时遭他水淹之计而被诛杀……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眼前?他们为什么都年轻了许多?

阳光好刺眼,头好痛,胸口处却空荡荡,虞妙弋完全想不透,当低头避开艳阳时,看到地上自己的影子时,她震惊得目瞪口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死了吗?她不是应该死了吗?项郎,你在哪?

*

“喂,小姑娘,我们在问你话呢,你最好乖乖作答。”浓眉大眼的青年项庄以手揉了揉眉心后摸了摸自己浓眉,已有些不耐烦。这女人是哑巴么?自刚刚被押进牢房后就一直蜷缩在角落,任他们怎么问都置若罔闻,雷打不动地保持那样的姿势半个时辰。

“喂,你再不吱一声,小心你眼前这个冷脸哥哥用刑哦。”项庄可不是说笑,如果不是他在那边拦着,旁边这说得好听点是铁面无私,难听点是铁石心肠且最讨厌浪费唇舌的龙大将军早就毫不客气地用上十八般酷刑。等等,这丫头刚刚还喊这冷脸的“司马”来着,司马可是掌军政和军赋,与六卿相当,同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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