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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之犹记小时-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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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杨莲亭眉毛都没动一动,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银铃,“叮叮咚咚”地摇起来。
    很快,细碎的脚步声慢慢密集起来,院子里的仆从们迅速而有章法地排列而出,按杨莲亭的指挥分列成两队,跪在门口石径的两侧,而杨莲亭就跪在他们的最前面。
    他也曾是公子哥儿,他也曾是被人伺候的人,他自然比那些生来便是下等人的仆役们更能揣摩清楚上位者的心理。
    ——铺张、奢靡、排场……
    他知道,他曾经引以为傲的那些浮华和虚荣是多么的容易迷惑一个人、让人有种欲罢不能的满足感。
    ——即便,这东西是虚幻的,仍然可以让人心甘情愿地沉溺。
    就像他,已然清楚地醒悟了它的虚幻,但仍然一如既往地渴求它。
    ——只有洞悉一个东西的时候,你才能利用它;只有你真正渴望一个东西的时候,你才会更进一步地接近洞悉。
    刚刚清洗过的石径,仍然带着冰泉的刺骨。
    他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石板上曲折的纹路,感受着那膝下屈辱的冰冷——这不是他要的生活,他应该是生来就俯视别人的人,而非只能匍匐在地的蝼!!!
    不久前,他还是享富一方的少爷,然而倾夜间,便家破人亡、沦落至此,这叫他如何甘心如何能不憎恨
    然而此刻,他只能跪在地上,与众仆从一起,做出恭敬臣服的样子,候迎东方副教主的回驾。
    脚步声渐进,众仆山呼着“恭迎副教主!”匍匐在地。
    他的手掌帖服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指尖相对,头颅卑微地低下、靠在那明显粗糙了的手背上。
    那人的脚步从来不会为他们的臣服而停顿,保持着原来的速度,越走越近。
    杨莲亭微微抬起眼皮,眼睛的余光,正瞟到那人的皂靴从他跟前踏过,带着丝凛冽的气息。
    ——他杀气为何如此重?!
    杨莲亭心中一动,忽而嗅到了空气里一丝隐约的血腥气味,心下了然,知道这人必是刚刚杀过人,以是杀气犹存。
    他自来到这黑木崖,便已习惯了血腥,眼下并没有一丝胆寒,反而心觉这是一个表现的良机。
    他自己都感到诧异——从五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到寄人篱下、受人□奴役;从逗猫遛鸟的平淡嬉戏,到心惊胆战,天天活在勾心斗角和血雨腥风之间;从等着别人来揣摩自己的心思,到自己卑微地去揣摩别人——这其间天壤云泥,他竟已然习惯。
    ——凭什么?
    他心底冷笑一声,目送着那人在山呼匍匐间不屑一顾地渐行渐远。
    ——总有一天我要拿回属于我的,把你也踩在脚下!
    那一刻,他在心中暗暗发誓。
    他慢慢站起身,厌恶地拍拍膝盖上的不存在的泥土,面上堆出和善的笑,对手下的几个佣人道:
    “烧柴!备水!”
    ——————————————
    雾气氤氲。
    东方不败背靠着浴池池壁,用力地搓洗着双手。
    水温正好。
    “哼,倒是个有眼力的。”
    他想起那个不用他说,就能把水先行备好的新管事,微眯的眼中闪过一丝险恶。
    ——聪明、没武功、在神教除了他那感情淡薄的舅舅再没有别的关联、地位低微、前途命运全仰仗着自己——这杨莲亭倒是有些像原来的他自己,只不过现在的他,却扮演着任我行以前的角色。
    东方不败厌恶地皱着眉,有些僵硬的手指不自然地攀上脖颈和侧脸,狠狠地搓洗着不存在的血污。
    ——杨莲亭没有猜错,他的确是喜洁的人。
    但不知什么时候起,这种单纯的喜好竟然开始变成了一种必须。
    渐渐地,他竟像女人一样无法忍受自己的身子被弄脏——不管是血污还是尘埃——每每沾上污渍,他都会强迫自己搓洗干净,直至心底的厌恶消退。
    他痛恨着这种强迫自己的行为,更痛恨自己仿佛女子一样的心理,但却无法停止下来。然而他是魔教教主,断断不能将此病态的自己展露给旁人。于是,每次杀完人,如果沾染上血腥,他只能强自忍耐,直到回到黑木崖上他自己的居室。
    他并不知道,这世上并不只有女子讲究干净,男子也有爱洁的,而如他现在这般病态的,虽然跟一般的“爱洁”不同,但也应该归属洁癖——此癖可能先天而然,也有可能后天在情绪强烈波动、压力过大等各种情况下爆发。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些,以是,只把这种行为当做女子的心理来痛恨纠结。
    他今日杀死的,是教内一个死忠于任我行的长老。
    那个长老武功略低于右使曲洋,算是一个棘手的人物——所以他才不得不亲自出手。
    然而他却不曾想到,杀死这人,竟没有费多大周折——只因为,他下手之时,这长老正在与人欢好,正是最无防备的时候,被他从后心轻易地刺入一剑,然后便挺尸红鸾帐里。
    而他那相好的,也活活被吓死过去。
    那时,他才惊觉,红鸾纱帐里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竟都是男子的。
    ——荒唐!
    他如此对自己说着,但却不由自主地联想到那夜回廊中木香与那男子的激吻……而王老头儿几月之前跟他灌输的那些有关龙阳的污言秽语,也不适时地从记忆深处冒了上来!
    ——荒唐!荒唐!!
    水光粼粼,映出他凌乱而被冷汗浸湿、垂在脸颊两旁的发梢。
    他看着自己的倒影,不由自主地想起梦中的某一面铜镜……
    他的心跳顿了一顿,然后竟莫名地快了几拍。
    “你竟越来越像个女人……”
    他声音嘶哑着,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些狠厉和无力。
    ——《葵花宝典》是太监所书,莫非……莫非我越练它便会越像女子?!
    ——不、不会……我没有自宫,除了……也与平常没什么不同……
    他控制不住自己胡乱的思绪,终于忍不住恼怒,狠狠地向水面拍出一掌——然而,在那高溅起的水花全部落下之前,他就后悔了!
    “唔!”他只觉得拍出那一掌的右手合谷穴一热,然后就是曲池一涨——一股热流顺着他手臂上的经络迅疾地冲入他下腹的丹田!
    就像那被他击碎的平静的水面,他的丹田也不复安宁——本就蠢蠢欲动的葵花阳炎,在这一击的冲力下,一地涌进他的大小经脉!灼痛的感觉,犹如野火,顺着他的经络飞快地蔓延全身
    原来,杀那长老的时候,他已不觉牵动了内息,而刚刚的一掌、加上起伏剧烈的心绪,正是往火上泼油!
    若是他遵照乔清易和王老的医嘱、认真调理,恐怕此时的情况也不至如此糟糕。
    ——然而,他自那夜之后,总觉得心中惴惴,潜意识里逃避着任何与乔清易有关的事情。一想到如果那药吃完了,便又要下山去济生堂找清易取,他心中便莫名地不安,于是便一颗当做两颗,极尽“节俭”之能事。至于王老所授之房中术,他因为一心埋首教务,近来也不曾放在心上,只道少修炼些便无事了。
    然而,正如他知道的那样,《葵花宝典》是门以动功练内功的至高武学,他每施展一招、他的葵花阳炎便会增强一分,在他不断杀人的同时,他实际上也在不断地修炼着《葵花宝典》——所以,所谓“少修炼些便无事了”,也不过是他的自欺欺人而已!
    现在,他便尝到了自作孽的苦头。
    仿佛是被他体内翻滚的阳炎所染,浴室的温度竟似又高了些,水汽腾腾地弥漫着,让东方不败本就灼痛的眼睛更加昏惑。
    一丝丝水汽绕结成滴,与汗水一起凝附在他的鬓角垂丝上。
    光靠他自己,已经驾驭不了这胡乱蹿痛的阳炎了。
    他只能求助于清易所配的寒药。
    然而,他之前并未想到自己会在此时、因为如此荒唐的诱因而走火入魔,所以他随身携带的药盒,现下正与换下来的衣服一起,搁在离池子足有五丈的长椅上。
    而按照他的吩咐,他的浴室一向是不准他人靠近的,这下,只有他自己才能去拿到药盒了。
    “该死!”
    他身体微微颤抖着,挣扎着翻上池岸,踉跄着走向近在眼前却远似天边的长椅。





    正文 章二十二 微澜
     更新时间:2012…1…18 1:11:55 本章字数:7436

    今天是八月十四。中秋的前夕。
    大约是因为大家都赶着回家过节,街道上不复平日里的熙熙攘攘——便是有那出来采买中秋用品的人,也大多行色匆匆。
    不知什么时候起,炉灰色的天空开始飘起零星细微的雨丝,渐渐地,雨丝撑起一张巨大的网,慢慢笼住了整个定州城。
    等到街上十之的行人,都撑起油伞、披上蓑笠的时候,一声惊雷滚过云端,霎时间豆大的雨滴便穿透了薄丝网,瓢泼而下,不久就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积出了一个个小水洼。
    济生堂坐落在定州城东南的朱雀街上,紧贴着它的东侧院墙的,是一个狭窄的小巷——从那里进去,可以直抵济生堂的后门。
    定州北边是极高的黑木崖,南边则是平原——所以,它的地势是由北向南倾斜的,小巷顺势而建,自然也不例外。
    因为地势的倾斜,随着雨声渐大,开始有汩汩的雨水从巷中顺势流出,在巷口的低洼处汇成了浅浅的一潭。
    忽然,那小潭微澜的水面上,映出了一个黑影——“哗啦”一声,一只黑色绸面云字头双梁厚底靴踩进了水潭里,一瞬间便带起水花无数。
    —————————————————
    雨点儿落在在青瓦上,发出声声轻响,仿佛暗合着音律。
    济生堂后门对着的巷子很窄,大约只能容下三人并行,最窄的地方,甚至只能容下两人并行。
    这与外面正对着的大道相比,自然是很寒碜——铺街用的也是碎石子儿,而不是阔气的青石板——碎碎的、有圆有方,很不平整——就算靴子垫了一两层鞋垫,站在上面仍会觉得硌脚。
    一辆板车“嘎吱嘎吱”地从小巷另一端行来,快行到济生堂后门的时候,突然卡在了巷子里——却是那转弯处太窄,而且正逢雨天、水流把铺路的碎石冲了一些下来、把转角处又抬高了点儿,使得那车轮卡在碎石堆前面,再不能往前行了。
    推着板车的卖米小贩,暗暗懊悔自己贪图快捷而抄小道的行为,撸起袖子,勉力去抬车子——却发觉车上装的米袋太多太重,根本搬不动!
    正着急时,他恍然看到前面有个几乎都跟雨帘融为一体的人——那却是一个青年,正垂着手,静默地站在某户人家的门前。
    “喂!兄弟!帮个忙成不?”他大声招呼道,“兄弟?兄弟!帮个忙!帮我个忙呗!”
    然而,任凭他如何叫唤,那人却始终没有反应。
    “晦气!搞不好是个聋子!” 他轻啐一口,无奈地把一袋袋米从车上搬下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车子抬过转角,然后再把一个个米袋重新搬回去。
    不过,等他大功告成的时候,那貌似聋子的男子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扇门前,没有走开,也没有敲门。
    他不解地推着车走过去,却惊讶地发现,那男子竟长了一副极俊美的相貌,虽然全身湿透,却不显得狼狈,而且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丝凌然之气。
    他心中对这人刚刚的袖手旁观倒是释然了些——这样的人物,真像是画儿里的仙人,若真的让人家来帮咱们推这泥车,却是太太不妥了!
    他屏着气,推着自个儿的小车,从那人身后走过。走到巷口的时候,他不由回头望了一眼——果不其然——那人还笔直笔直地伫立在那里,仿佛雕塑。
    仿佛发觉了他的窥视,那人的脖子竟然动了一动,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莫名地觉得心虚,赶忙回过头!仓促间,竟连那人的神色都没有看清!
    若是他大着胆子仔细看,他定会发现,那人的脸色是冰寒带煞的肃然,而瞳孔中却是混沌一片的茫然……
    在他身后,那人闭了闭眼,轻轻吸了口气,终于犹豫地抬起右手,轻轻搭在木制的门扉上。
    ————————————————
    乔清易刚送走了来做饭的周婶,独自一人坐在桌边用饭。
    ——又是鱼?
    他无奈地看着桌上的菜色——红烧鲫鱼,青椒土豆丝,还有银耳莲子菊花枸杞汤。
    自从那日王老自以为是地告诉周婶——“他爱吃鱼”——之后,周婶几乎每隔两天就会做一次鱼,却是让他有些厌了。
    他举筷夹了鱼唇后面最嫩的一块儿肉,塞进嘴里——滋味咸鲜,口感滑嫩——这是他大脑给出的客观评价,然而他却依然觉得如同嚼蜡。
    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
    白术他们还在外面奔波,王老和半夏去赈灾了,木香正被一众事务和死心不改的小侯爷缠得晕头转向,就连周婶也请了假回家,至于小柏……小柏已有三个月不曾来访。
    ——看来,这个中秋,他得独自一人过了。
    ——这么多年了,也不是不习惯。
    虽然是这么想,但他心里还是莫名地觉得不舒服——仿佛有什么与去年、前年、大前年、大大前年……都不一样,他说不上来,却总是因为这个“仿佛有什么”而莫名地烦躁。
    他午饭吃得晚,现下也没什么胃口,只勉强塞下了一两米饭、小半条鱼和一些土豆丝,甜汤却是一口也喝不下了。
    他收拾起碗筷,把剩下的土豆丝倒掉,鱼却收了起来,和剩饭一起,准备明天中午将就一下。
    他洗净双手,步入庭院的回廊里,给茶炉点上细炭,准备喝上一壶毛尖再回书房批阅文书。
    正当他拧开茶叶盒子的时候,“叩叩叩”三声轻响从后门门外传来。
    雨点儿打在树上瓦上檐上石上,密集地盖过了那细不可闻的叩门声。
    若非他乔家的人,五官六识天生敏于常人,他必然会错失这轻微的叩门声。
    然而就是凭着异常灵敏的双耳,他也不敢肯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他又凝神听了一会儿,却没有再听到敲门的声音,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放下茶盒、站起身。
    “这个时候,能是谁呢?”他摇摇头,把自己长长的衣摆往上提了提,撑了把油纸伞,快步往后门走去。
    其实——还能是谁呢?
    有的时候,人就是如此,明明心底已经有了期待和答案,然而却自以为自己不知道。
    其实,他们只是不大知道——这个期待意味着什么,而已。
    ——————————————
    东方不败仍是静静地立在那扇虚掩的木门前。
    ——我敲三下,如果他没听见,我站一会儿就走。
    他对自己如此说着。
    雨声淅沥,掩住了那叩门的声音,许久也没有人应声让他进来。
    他早知会是如此,松了一口气,但也不由失落。
    他心里到底想不想见清易,他自己也说不清——只是那两条腿,却自作主张地把他带到这里,又立在这儿,一动不动的犯傻发呆。
    忽然,他耳尖一动,却是在水珠四溅的声音中,听到了渐近的脚步声——不由没出息地往后一退,几欲兴起逃跑的念头。
    乔清易却没给他犹豫的机会——本来后院儿就不大——从回廊到后门,也就是几步路的距离——何况那扇木门根本没上锁,只合上了一半,乔清易早早就通过门缝、看到了淋得湿透的他。
    “你傻站着干嘛?还不进来!”他无奈地把东方不败拉进油纸伞下,“怎么不带伞?”
    东方不败没告诉他,自己是在下雨之前就出来的——只是因为犹豫该不该来,而在路上徘徊了好久。
    乔清易带他进屋,扔给他一条干毛巾,“你先擦擦,我去烧点儿水,一会儿你得泡个澡,不然容易感冒——伤风。”
    “嗯。”东方不败把脸埋在毛巾里,含混地应着——其实,他内功如此之高,又哪里会感冒呢。
    ……
    浴桶里的水,温度并不如黑木崖上仆从们精心准备的那般适宜——微烫了点儿。
    但自从修炼葵花宝典之后,东方不败反而更偏爱这种能让他感觉到烫和热的水温。
    “小柏,我把衣服搭在屏风架上了,一会儿你自己穿上。”乔清易的声音从木屏风后面传来。
    “好……”东方不败闷声答道,咬牙压抑着肚子里的那一团烧给自己的火。
    ——我怎么就进来了?
    他无力地把头扎进水里,借着水,断绝自己的听觉视觉嗅觉——他本想以此静心,却不曾料到,这个举动反而让他心里懊恼纠结的声音回响得更大了。
    ——我怎么就进来了?!
    ——我……
    他胸口一阵憋闷,把头冒出水面狠狠吸了一口气。
    ——东方不败!你来了就来了!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见到……干嘛还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
    微烫的水温把他的皮肤蒸得微微发红——之前走火入魔时,因为跌倒碰撞而产生的淤青已经退了下去,然而那一日荒唐的一切却始终如梦魇一般纠缠着他。
    心魔。
    他对自己说,一定要赶快解除这个魔障,不能再拖拉着了——然而,魔、障?
    他自嘲地一笑,抬起修长的五指——这一双手,翻覆间便可以在武林、乃至天下间掀起滔天巨浪——然而,却没办法解开自己心中的结。
    他捂住自己的双眼——我就算知道那魔障缘何而起,我又怎么能知道如何消除?!
    ——也是,谁能从二十多年前开始解这个结呢?
    只怕,小时候的几味药、几块糖、几个微笑,就已把这个“结”给打死了。
    ……
    他的靴子已经湿透,于是他便穿了清易的一双木屐。走出浴室时,他一抬眼便看到坐在门外廊下,捧着一杯热茶,闭目听雨的乔清易。
    “洗好了?”听到开门声音,乔清易转头看过去,却见东方不败正穿着他的青衫,披散着湿发从门里出来。
    “嗯。”东方不败点点头,学着他的模样,在他对面,倚着廊柱,斜坐在阑干上。
    “今儿怎么来了?”乔清易问道。话一出口,他又觉得自己这话有责怪小柏多日不访的意味,不由尴尬失笑。
    “没什么事儿……只是许久没见到你,过来看看。”东方不败低着头,没注意到乔清易的尴尬,而乔清易,也同样看不清他的神情。
    “那就陪我听听雨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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