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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地位,她必须把这一切消灭在萌芽阶段。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她长在将门,我生在深宫,一个豪迈一个婉约,擅长的领域不同,诗风不同,文章的高下也就无从比较了。这就像一个是胡饼一个是粥饭,大家喜欢吃的东西不一样,也就很难比较到底是粥饭好吃还是胡饼好吃。”上官婉儿的机灵并不是浪得虚名,她回答的巧妙,既不吹捧薛黎,也不会让武后生气,更重要的是,她向皇后阐明了自己对自身的定位,“如果是吟诗作画,游玩宴饮,也许薛郡主比我更适合陪伴娘娘,但是要论起起草诏书,整理公文,替皇后分忧解难,婉儿自认为没有人比婉儿更能胜任这一切。”
皇后的野心她看在眼里。又怎么会不知道上面这位一天的日程中除了游乐之外,更多的是如何处理国事,如何攫取更多的权力,以及,如何收买人心。一个开心果谁都能当,但是一个能干的秘书可不是寻常人可以胜任的。
“你这丫头,”武后一阵轻笑,似乎将刚才地问话揭过,又恢复到了轻松的氛围。“我就知道你嘴巴伶俐。但也不知道你能伶俐到这个地步。行了行了,你是怎样的人我当然有数,也不需要你在这儿自夸了。还是去帮我把她们喊回来吧,我有话想问黎儿。”
“是。”上官婉儿听到这种类似保证的话,这才安下心来。弯腰敛眉的行过礼。然后去喊众女过来。
“慢着,记得回殿之后帮我发一道手书给万年县令,斥责他教女无方。他自己也该好好反省一下了,下次宴会时免除县令夫人以及女儿的出席资格,让他在家里好好教教女儿,等女儿教好了再出来。”
“是。”上官婉儿瞟了那边犹不知大难临头的县令之女,她就是之前侮辱薛黎一家都是莽夫的那个女孩子。谁说武后不会护短,薛黎今天的委屈她可是一点一滴地豆看在眼里了。虽然不会当下保护。可是暗地里这一道手书下去已经能解决一切问题,恐怕下次县令小姐见到薛黎就跟见了祖宗般尊敬吧。。
想到这种无言地保护。上官婉儿只觉得心里一阵心酸。自己在皇后身边细心服侍多年。可她似乎从来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是否受到侮辱。是否需要有人帮忙出头。每次地赏赐也是例行地珠宝。她地这种体贴与温柔照顾。就那么轻松地落在那个不知所谓地薛丽娘头上。却从来都没有光临过一直服侍她地自己。
“怎么。赢了还不开心?”武后看着薛黎跟太平公主两个人结伴走过来。太平激动地手舞足蹈。而薛黎却是一脸淡淡地神色。并没有什么特别。
“一时地斗气之举。没什么好高兴。”薛黎低眉敛目地行过礼。坐回了刚才地位子。地确。刚才地胜利是借了王昌龄和杜牧地光。自己只不过一个搬文工而已。有什么可自傲。她初衷也最多也不过想教训一下这群不知天高地厚地大家小姐。让她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已。
要写好诗。紧靠着闺阁里那点儿地花样是不够地。没有四处游历地积淀。没有荣辱沉浮地淬炼。没有胸怀天下地胸襟抱负。没有睥睨宇宙地气势。那一曲曲诗歌又怎么唱响最强地盛唐高音呢。
而就算诗赋写地好又能怎样?能让庄稼成熟结果。能够让外敌不战而败。能够让国民安居乐业?都不行。想要庄家丰收。得农人辛勤劳作;想要外敌伏诛。得将士浴血拼搏;想要国家安定富强。得要全国上下官僚安居乐业。这一切都是生花妙笔所不能带来地。
文人墨客。可以歌之咏之。叹之骂之。但他们并不能改变这一切。不能对局势有任何作用。
如果说盛唐气象是一匹华美的锦缎,那么那些震铄古今的骚人墨客便是这丝绸上最精美最动人的花纹,而普通的辛苦劳作的百姓,忙忙碌碌维持国家运转的各级官僚们则是织成这匹锦缎的经纬线。没有那些文人墨客,这段锦绣的辉煌将黯淡无光,但如果只有他们,这匹锦缎就只是一堆杂乱的丝线。
所以,在薛黎的心里,诗写的好真的不算什么,不如田种的好,仗打的好,郡县治理的好。因此就算她赢了,也不会就此洋洋得意。
“你小小年纪就能如此稳重,实在是难能可贵。不过也不要太少年老成了,该高兴的时候还是要高兴。”薛黎的沉默在武后眼里反倒成了谦虚的表现,让凤心大悦,对她又是赞誉了一番。
薛黎点了点头谢过皇后的关心,两人的话题兜兜转转便又谈到薛黎做的那两首诗上面去。
“我只知道薛老将军教女真是有方,不但兵法谋略出众,文采风流也不输人。你的那首塞下曲写的气势如虹,老将军的心声让我颇为感动。有如此虎将,真是国家之福啊。”
“娘娘过誉了。”
“不过我看你之前说孔老孙女的诗做的太小家子气了,这是为何?孔的诗清新秀丽,不在那些名家之下,你这么说是不是过了些?”
难道这是秋后算账?薛黎心神一凛,忙打起精神来回话“我说她小家子气,其实这并不是她自己技巧的问题。孔小姐才思敏捷,才华卓著,诗作自然是不差的。可是这种应和往来的诗句,没有自己的真情实感,围绕的主题都是自己的生活,所以技巧再精湛也不过是一堆辞藻华丽而没有实际用处的文字,格局显小。因为我平常更欣赏汉代乐府从民间搜集的诗歌,虽然它们语言粗糙些,但是生趣盎然,脱离了千篇一律的风花雪月,最能反映黎民百姓的生活风貌与喜怒哀乐,下可以此谏上,上可以此查下,实用的多。”
“周代公卿献诗,汉代君王采诗,这的确都是一个体察民情的好办法,相较之下皇宫里蓄养的台阁诗人,唉,差之远矣。”武后没有想到薛黎能想到如此深远的地方,顿时又高看了她几分。想到她说的那些来自民间的诗歌顿时来了兴趣,“你既有所好,那可有什么来自民间的诗歌呈给我听?”
“这个,”薛黎略做一沉吟,她的确是有些问题想向皇后陈述,但是又怕内容太过于尖刻而引起上怒,不由得有些踌躇。武后是何种人,一眼就看清她为难在哪里,所以大方的示意,“你但说无妨,不管内容如何,我恕你无罪便是。”
“那就恕小女子斗胆了,请借纸笔一用!”薛黎一咬牙,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这次就索性拼了吧。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老农家贫在山住,耕种山田三四亩。苗疏税多不得食,输入官仓化为土。岁暮锄犁傍空室,呼儿登山收橡实。西江贾客珠百斛,船中养犬长食肉。
“粉色全无饥色加,岂知人世有荣华。年年道我蚕辛苦,底事浑身着苎麻。”
“陶尽门前土,屋上无片瓦;十指不沾泥,鳞鳞居大厦!”“桑条无叶土生烟,箫管迎龙水庙前。朱门几处看歌舞,犹恐春阴咽管弦。”
“官仓老鼠大如斗,见人开仓亦不走。健儿无粮百姓饥,谁遣朝朝人君口。”
写农夫,写蚕妇,写陶工,写贪官,薛黎写的是酣畅淋漓,在民间一年多看到的东西终于能酣畅淋漓的发泄出来,总算对得起那劳苦一年却连女儿嫁妆都凑不齐的蚕妇,那辛苦一季却连饭食都吃不饱的农夫,那掏尽门前土自己却无衣无食无住的陶工,那活活被饿死的饥民。有多少用处她不知道,但她总算把话都说出来了。
而开始武后脸上还带着盈盈笑意,但是随着薛黎的诗一首首的写出来,笑意一分分减去,而周围原本打闹的女孩子们,也在看到薛黎的诗作之后,吓的再也不敢出声。
这些事,不是没人知道,可是谁也不敢再这种场合,当着皇后的面亲自写出来。
第一百二十四章 墙内墙外的夫妻们
当看到那扇宫门在自己背后缓缓关闭的时候,薛黎终于有了逃过一劫的感觉。
一出门便惊讶的看到苏靖一人一马的站在宫墙外面的垂柳下等她,而在她看到苏靖的同时苏靖也看到她了,双目交汇之间,一股暖意涌上心头。所以薛黎大胆的推开了车门跳下车,在宫人惊讶的眼光中跑到了苏靖面前。
“怎么样,好看不?”薛黎拉着裙摆转了个圈站在苏靖面前,笑意盈盈的侧着头问他。
苏靖最近几天都没在家,刚开的镖局好不容易接到几笔生意,为了谨慎期间,每次苏靖都亲自出马。对于这个薛黎也是很支持的,只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自己见他的机会少了,像这次她打扮好出门的时候苏靖就不在家,她刚才在路上还在算计着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没想到一出宫门就见着人了,当下怎么可能不惊喜。
苏靖赶了几天的路,好不容易一早上回了家,却发现薛黎不在,当下闲的无事,当然,更重要是想她了,于是便牵了一匹马先来接她回家。
夕阳温柔的给每个人都披上了一层金装,薛黎穿着平时很少穿的华丽衣裙,梳着高髻,略微有些羞涩的捏着自己的披巾,显得更加明艳动人。苏靖近乎痴迷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翘首顾盼的她,点点头笑肯定“好看,很好看,好看到我都想把你藏在家里不让别人看到了。”
女人都是喜欢被人赞美的,尤其是被自己喜欢的人。所以薛黎当下很高兴的扯着裙摆,略微有些遗憾的说,“好看是好看,可就是不方便,你看穿成这样我都没办法下地做活了。”
“我娶你又不是要你成天做活的,你要喜欢,天天穿成这样都行。”苏靖反驳道,伸手想抱她上马,“这里不能久呆。我们边走边说。”
薛黎点点头,这宫城附近的确不是夫妻互诉衷肠的地方,所以当她谢过那些本来要送她回家的宫人,说自己家里有人来接了之后,然后就让苏靖抱着自己坐在了马上。
夕阳西下。也正是行人归家的时刻,两人就那么不紧不慢地汇入回家的序列中,看着那一对对相互扶携的夫妻,平凡温馨的让薛黎觉得跟刚才在皇宫里遇到的仿佛是一场梦幻。
“皇宫好玩儿么?”苏靖抱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
“东西好玩儿。人不好玩儿。皇宫里有一堆奇花异草。看地我眼馋。而那些飞禽走兽。更是让我想抓几只带回家。你不知道那堆孔雀有多好笑。我真想把那些画面画出来。然后指给甄子墨看看。让他知道他自己平时是怎样一副拽样。可是皇宫里有那么多美好地东西。那里地人却根本没有心思去欣赏。把所有地心思都花在攀高踩低上。一句话转十个八个弯儿地试探人。我觉得我这辈子动地脑都没有这天多。期间有几次都快被吓死了。但幸有老天保佑。好歹总算是过关了。”
苏靖听她说地可怕。也捏了一把地汗。“既然那样。我们下次就不要去了。”
“哪儿有那么轻松。皇命不可违啊!”薛黎苦笑了一声。“不过我想着。如果我们搬家。离京城远些。她征召不容易。一来二去把我忘了。我就可以少进几次宫吧。”
苏靖皱了皱眉头。对她地话思量了一番。“这个倒不难。我探过岳父大人地口风。他老人家对搬家也是不排斥地。眼下就不知道大舅子意下如何。他人在蓝田不好商量。我改天抽个空去看看他。问问他地意思。你说这个怎么样?”
薛黎没有想到自己随便说地一句话。他都会如此尽力去做。当下愣神了片刻。然后微笑地点了点头。放心地靠在他地怀里。“你去看着办就好。不管在哪里。只要有你和宝宝在。我都会开心。”
宫外苏靖他们这对小夫妻在享受重逢之后地温馨。而宫墙之内另一对显赫地夫妻此时也没有闲着“这就是那孩子今天写地东西?”李治一身便服地坐在榻上。旁边地武后也已梳洗打扮过。简单地打扮中别有一副成熟妇人地妩媚。
“是啊,我看了初觉得地生气,可是再一看,不由得又叹这孩子的用心了。当初邓州灾民地那场赈灾,她出了不少力,当地官员勾结奸商挖空粮仓的事,就是她跟贤一起查出来地。据说那时候,诺大的粮仓竟然已经被那些贪官挖空的十之**,要不是去年忽发的旱灾,真不知道这桩贪污案什么时候才能被揪出来。”当武后不喜欢薛黎的时候,薛黎做这件事便是多管闲事,居心叵测,需要严防。一旦她喜欢薛黎,同样的一件事便是忧国忧民,其心可嘉,值得好好褒奖一番了。
她前后截然不同的反应,也引起了李治的好奇“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那个姑娘的。”
“那是我以前受下面那些人蒙蔽,没有好好了解她,才产生那种错觉的。”武后是何等精明的人物,怎么可能不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完美的借口。她知道李治不信神鬼之说,自然也不会在他面前讲述自己是因为一个梦才转变印象的,只转着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你知道,朝中一直有很多人嫉妒薛卿家,暗中诋毁他的人不在少数。丽娘那孩子性子又直又单纯,跟他爹一样不会维人,背后自然有人常在我这里说她坏话,一去二来我也就当了真。说来,这也是我的失职啊,想当初她跟贤儿那大好的婚事就这么没了,现在想起来真后悔。”
李治听了这番话,才有些信服。因为后宫的事他一向没有精力管,武后这么多年都收拾的妥妥帖帖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因此他便也充分相信她的说辞了“那我们倒是错怪了这个孩子。”
“那可不是,老薛家的硬骨头可以远近闻名的。你看这薛讷去蓝田才几天,就抓出了好几条侵占民田案,那些人托关系都哭到我这儿来了呢。”武后笑嘻嘻的挑出几道奏折,上面都牵扯到一些皇室中人。
“这帮不成器的东西,朕平生最恨这帮欺压百姓之人!”李治看着奏折上自己那堆叔伯兄弟做的好事,不由得骂了一句,问武后,“你怎么处理的?”
“我能怎么处理,我知道陛下最恨这种人,自然批复薛讷说让他秉公处理,该杀该罚不要手软。”武后的处理方式得到了高宗的赞赏,李治满意的点点头,“果然媚娘做事一向甚得朕
武后这看似不相关的话提,却很有效的帮薛黎转换了在高宗面前的形象问题。一个立志做圣君的皇帝,最爱的自然还是直臣,李治看着薛仁贵薛讷如此,自然也会觉得薛丽娘差不到哪里去了。
“那雍王妃表现如何?”说起来宴会上李治最关心的还是自己这个媳妇的状况。
说道这个,武后刚才还兴高采烈的神色马上黯然了,“完全压不住场面,整场宴会她就像个局外人一样的坐在一旁,不管什么都与她无关,完全没有一点想要掌控局面的自觉,没有显露出任何能力。如果她真的平平稳稳的做个王妃也勉强可以,可是,”
听到这话,李治也不由得叹了口气,“我今天还叫太医署的人来问过弘的近况,唉
一声犹豫,一声叹息已经说明了一切、太子李弘的身体虚弱,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李治本以为自己的身体已经够差了,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才刚三十岁,就眼看着不行了。
说起儿子的病情,刚强的武后似乎眼里也有些泪花,对于这个在她后位争夺中起过决定性作用,而且目前没有对她产生任何威胁的儿子,她还是很珍爱的,“我想弘的情况未必也真那么差,你也许多虑了。”
“多虑,我到希望如此,可是有些事不早做准备不成啊。”李治叹了口气,心里的忧烦难以对外人道。自己辛辛苦苦培养了二十多年的太子,一朝病去,又有哪个儿子可以替代。立一个太子,并不是简单一道诏书就能可以完成的。太子本身是一个考虑因素,可是太子的署官,太子的妃子,能影响太子的一切事都是要再三定论才能决定的。
皇后所剩的三个儿子中,无论是年龄,威望,才学,身体素质,李贤都是最优秀的一个,可是对于李贤身边的人,高宗却是头疼的紧。雍王府邸的署官就不说了,良莠不齐,但即使他习惯把最好的和最坏的人才都纳入了,自己也可以为他细细挑选,下旨剔除一些,补充一些。可是在对待雍王妃这个问题上,李治就有点束手无措了。那样一个木头般只知三从四德的女子,要怎么去统领后宫,母仪天下?一想到自己当初的王皇后对后宫无能的样子李治就生气,所以当他发现这个儿媳妇简直是当年那个大家闺秀的翻版之后,就更加的喜欢不起来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狭路相逢
武敏之一大早就进宫了,他是皇后的亲侄子,从小出入禁宫惯了,尽管现在跟皇后的关系有僵,可怎么也是连着骨头打断筋的亲人不是,所以引路的宫人倒也没有敢为难他,他要往哪里去,乖乖的引了他去便是。
“那边走过来的人是谁?”武敏之本来一双桃花眼正四处乱瞄着,忽然在看到对面走过来的人时,奇怪的站住了脚,眼里的寒意有些渗人。
领路的小太监是新来的,头一次给武敏之带路,他也不知道这位大爷的脾气,当下有些迷惑,但是还是乖乖的回答,“那位是薛家的公子,城阳公主的儿子,薛绍,您要见他么?”
“原来是他。”武敏之站在原地,不知道自言自语的低声嘀咕了一些什么,接着摇摇头,冷冰冰的与薛绍擦肩而过,旁若无人的自己走自己的,等到走的看不到薛绍了之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若无其事的询问小太监,“他一个外臣,这么早进宫来是为了什么?”
“这个,小人听过一些风声,隐隐约约说是跟太平公主的婚事有关。陛下有意选这位公子为驸马,但是又担心公主不同意,底下人就出主意说薛公子可以没事进宫转悠转悠,在御花园里制造一场巧遇让他跟公主认识。大家都是年轻人,一去二来熟悉了,公主喜欢了,这婚事也就好谈了。”宫里的太监宫女们闲来无事也就是传消息说八卦打发时间,所以这事儿闹的连一个引路的小太监都知道。只是他乖巧的回了话之后,身边这位大爷却变得很奇怪,明明是艳阳天,自己却觉得他浑身都散发出一阵冷冷的气息。
“呵呵,真不知道是谁出的这个好主意,真是高明。高明啊!”武敏之不阴不阳地笑着赞叹了两声,然后就像没事人般的闷头加快了步伐。小太监虽觉得奇怪,可也哪里敢问他,因此当下只是跟住他的脚步,祈求自己这份差事赶快结束。
公主要选驸马这不是稀奇事,前不久的宴会上,太平公主身着男装向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