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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文)小富即安-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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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寄来地文书固然不错,可是他讲事没什么条理,每次想说的事情太多太杂反而不能很好的表达他的主旨。你倒尽心,竟然把他那么多封文书一一过目。整理归纳总结,写出一份如果精悍完美地折子来,真是有心了。”
  “婉儿是为娘娘尽心,娘娘每天要看那么多文书。替娘娘尽力筛选不必要的信息是奴婢的本分,并不是为了其他。”上官婉儿低着头说道,言语中表达着对主上地忠诚。
  武后翻翻精致的小楷书。这么多东西,岂是一晚两晚上能做的出的?若是没有其它心思,谁又会费力将那些无用东西再一一抄写一遍?她并不认为上官婉儿一天的工作有那么轻松,闲到可以抄几十分文书。想到归档的文书明显被人换过的痕迹,一抹了然的微笑浮上唇角,小孩子地把戏又怎么能蒙地过她。
  “很好。”武后点点头,“既然婉儿这么尽心,我肯定要赏你些东西。赏什么好呢?胭脂水粉。金银珠宝都赏厌了。那这次换个花样怎么样?恩,我特许你不用将私藏的那些书信还回来。做个念想如何?”
  “娘娘,婉儿知罪。”上官婉儿一听到这话,普通一声跪下,难道她私藏书信地事被发现了?难道自己的心事被洞察到了。
  “起来吧,不过是一些废纸,你想收集说一声就好,何必偷偷摸摸。”武后淡淡的应道,却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是就这摊看的奏折问道“这个是你写的,你可说说这些条例是否可在全国内大规模实行?”
  “可行。”说起正事两人便都严肃了起来,上官婉儿点点头很中肯的评论“沛王上来的奏折已经有比较完整的规划了也提到因地因时制宜的变通之法,再加上在郑州的实行也提供了很多实践经验,依照这个实行的话,灾年荒民的死亡人数会大大减少,当然当年朝廷花费会大一些,可是从长远来看流民安顿好之后三四年之内创造的赋税便能补足这一漏洞,所以还是很划算的。除此之外其中很多点子,例如以工代赈等点子都十分新颖,奴婢从来都没有想到可以这样。”
  武后听到这话微微点头赞同,“这次贤的很多办法都是连我也没有想到过的奇思妙想,往往作用也十分显著。不过,你知道这些想法是谁想出来的?”武后顿了顿音,饶有兴趣的问着上官婉儿。
  “难道不是沛王殿下自己?”上官婉儿迟疑的说道。
  “贤儿的举动向来是中正平和的,几时有过这种惊世骇俗的大胆想法?就一个换粮就用尽了坑蒙拐骗的招数,这不是和他往日的风格差的太远了?你应该知道,他当时身边有谁在场吧?”
  武后此言一出,上官婉儿顿时有些傻眼,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自给“您的意思是,这些,都是她想出来的?”


第六十四章 没有什么比权力更重要
  “你觉得与你上次提出的计划相比,如何?”宝座上的女人笑着问道,座下的女子挣扎犹豫了很久,最终也只是不甘的吐出了一句,“我不如她。”
  “多年来我只以为她是一个眼高于顶的大小姐,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上官婉儿的语气中有说不出的颓废,明明是自己瞧不起的人,可是现在的事实却不得不让自己承认她的确出众,这种感觉像是被人打了一个巴掌一样。只是她的高傲也让她说不出什么诬蔑的话,毕竟输了就已经很丢人了,如果再死不承认,那就更可悲了。
  “虽则如此,你却也不必自卑,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虽然在出谋献策上你不如她,可是在实施计划方面,你却要比她高明许多。武后宽慰道,她喊人前来并不是为了打击她的自信。她只是觉得最近婉儿行事太过浮躁,有必要敲打一番,让她认识到世界上并非只有她一个聪明人。
  “既然她可堪大用,娘娘为什么还要出此计策排挤她?”上官婉儿很快的回过神来问道。
  “虽有大用,但不为我所用,又有何用?”宝座上的人浅笑着,只是话中的森然之气让上官婉儿也不由得打了个寒蝉。武后见此也是淡淡的挑眉一笑,不再多作语言。
  薛丽娘她已然暗中观察多次,虽然有几分聪明,但是太桀骜不逊,锋芒毕露,最让她怒的是,那小丫头看自己的眼神,并无多少敬意,这才犹让她不喜。她这才什么身份,就敢如此对自己。那万一有一天她真的做了皇后。只怕会更加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婆媳关系并非只有寻常人家才有,皇家亦是有此种烦恼。看看那些先皇的后宫妃子,无论多初多么气焰滔天,一旦皇帝退位,做了皇太妃皇太后之后,哪个不是乖乖的夹起尾巴做人,看皇后的脸色,受皇后地节制。虽然说有大意地名分在。不至于受什么虐待,可是那种不被重视的滋味是太过痛苦了。
  皇后的权利来自于皇上,一旦失去这个本质,她就什么也不是了。武后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女人,前半生的经历让她不敢再轻易的相信别人。这世界上除了权利,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人相信?她扪心自问。
  是亲情?十四岁入宫,是被兄长们逼迫的走投无路下的选择。看着姐姐被迫出嫁,看着异母地哥哥们的趾高气扬。她微笑着对母亲说见天子安知非福。所有人都当她是得意的,可其实她的手里早攥出了汗。她再聪明灵慧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女,没有三媒九聘,没有凤冠霞披。就那么用她一辈子最美好的日子与命运进行一场豪赌。十二年漫长的宫廷生活,磨平了她的锐气与棱角,冰凉地让她绝望。那个时候。有谁给过她一丝一毫的亲情?她没有怪过人,她知道家人没有能力带给她任何帮助,她只有一切靠自己。
  当她成了昭仪,当她有了权利,她迫不及待的接回了在夫家过的并不如意地寡妇姐姐。宫廷生活已经让她不能相信任何人,除了家人,她谁也不敢相信。但是最终她得到了什么回报呢?看着姐姐与自己名义上的丈夫滚在一起时,她只是笑。除了笑。还是笑。最重要的家人在最关键地时候给了她一刀,而且还是她自找的。她能说什么呢。低头,顺目,只有一句淡淡“臣妾告退”,退了出去。她已经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了,因为她已不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她没有任何可以凭借的地盘,她所有的武器,是能讨他喜欢的温柔。
  爱情可以相信?她还没来得及懂得什么是爱的时候就已经给了一个可以做自己爹地人当小妾。二十四岁地时候,她在绝望中遇到了李治,人前的眉来眼去,夜半时地私语,执手相依的温暖,花前月下的甜蜜,这应该算是爱了吧,她曾经以为这是可以相信的东西。但是,最终她还是被凄凄惨惨的送入了感业寺,最后还是只有她一个人伴着青灯古佛开箱验取石榴裙。
  儿女可以相信?她忘不了李弘责问自己时的样子。那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儿子啊,他怎么能因为别人的事来指责自己的母亲!想到当初争后位的时候,看着满朝文武的反对声,她是怕了的。她想过罢休,想过只要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妃子就好了吧。可是当她看到怀中嗷嗷的儿子时,她又鼓起了勇气。不为别人,就算只为了自己的儿子,她也不应该罢休。她知道在皇宫里,一个天资聪颖而又没有后台的王子会过的多么艰难,她舍不得自己的孩子那样,她要给他最好的东西。可是就是自己这么疼大的孩子,为什么会睁着眼睛一脸沉痛的问自己为何不把皇姐们出嫁,难道想让她们老死在宫廷里?看到儿子指责的眼光,她愤怒的几乎要把手掌掐破,那是萧淑妃的女儿,那个女人当年对自己的讽刺羞辱是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她三番四次的下毒手,如果不是自己小心,也许弘跟本就不会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可是现在,自己一心维护的儿子竟然帮着外人来指责自己,那表情似乎在控诉自己是多么一个恶毒的女人。她愤怒的几乎想叫出声,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只是儿子的那个眼神让她的整个心都变得冰凉起来。没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除了权利。武后眼光望着外面漫想着。曾经在这做宫殿里,她只是个小小的昭仪,他也只是个被架空权利的皇帝。吴王李恪被赐死的时候,他回来跟自己抱头痛哭。他哭说他贵为一个皇帝还救不了自己的哥哥,他哭说他也许哪一天就会被长孙无忌看不顺眼换掉。那段自己里,他们从来没有离得那么近过,仿佛心都挨在一起的。也就是那个时候他许诺要自己会立自己当皇后,将自己推往了前台。她当时又惊又喜,喜的自然是可以荣登凤座,惊的是无权无势的她怎么可能拼的过王皇后。也是他抱着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吐露着爱意,说他是真的爱自己,所以才想让自己坐上那个位子,因为只有那样,她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
  她信了,所以才有了两个人之间的通力合作。她当时也隐隐约约感觉到,其实所谓的立后斗争是皇帝与大臣们的交锋,她只不管是一工具而已。但是她当时甘之如饴,仍然扑进了那场孤注一掷的赌博里。她不是王皇后,进可攻退可守,她当时清醒的知道自己如果失败了,将永无容身之处。但是因为他那句“我要娶你为妻”,她便疯了般的渴望得到那个位置。她知道自己一直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宠爱并不能给她安全感,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皇帝,他可以宠爱很多人,但是他的妻只有一个人,那便是皇后。所以,她只有当上皇后才能安心。
  当她十四岁的时候,她以为要得到皇帝的宠爱时才能安心;当她在感业寺的时候,她以为她要进宫才能安心;当她成为昭仪时,她以为她只有当了皇后才能安心。等她当了皇后,她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不能让她安心。她已经站到一个女人可以站到的最高层了,可是她发现自己仍然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上官仪让她明白一个事实,皇帝可以立她,也就可以废他。就算现在万般宠爱,谁有能保证她不是第二个王皇后,萧淑妃呢?
  权利,只有权利最重要。如果不是她有了权利,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向她投诚?因为有了权力,所以她可以向欺负自己的人报仇,例如武家兄弟,例如王皇后之流,例如长孙无忌那个老贼。
  只是她现在的一切权力都来自己自己的丈夫,来自于皇帝。她就像一面镜子,只有借太阳的光辉才能发光。可借来的东西永远是借来的,如果没有了太阳,她也就只能是一面黯淡无光的铜镜。那为什么一定非要这样不可?武后思索着,为什么自己不能将自己变为太阳,不用借用别人也能发光呢?
  想不出来,想到头痛都想不出来,也没有人能告诉她答案。即使她已经到达了世俗女子所能登上的最高位,她的心里仍然是惶恐不安的,仍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控制的傀儡,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抛弃的玩意儿。
  婉儿已经轻声的退下,撑着头看着案上的奏折。她不喜欢那个孩子,一点儿都不喜欢。只是因为她可以挑拨自己的女儿儿子为了她与自己发生矛盾这一点来看,她都有权利不喜欢她。但是另外一方面,又羡慕她的那种生活状态,她有着自己曾经想要的一切,幸福的似乎完全没有见过这个世界的丑恶。
  这样的孩子,也许进不了宫对她是种运气。武后翘着唇角想着,露出几分感概。


第六十五章 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真是累死人了!原来所有的权力与义务都是相承的。”薛黎瘫在桌子上看着那一摞厚厚的文书,总算是明白了天上并没有掉馅饼的事,薛丽娘能受那么多宠爱也与她自己有关。她并非自己想象是中无所事事的大小姐,相反,她小小年纪就竟然掌管着薛府上下大大小小的财权与人事权。
  的确,就是这样,明眼看去家主薛仁贵常年在外,似乎应该是儿子薛讷当家,可是回来了之后薛黎才发现,家里当家的人竟然是薛丽娘。原来因为薛家父子都不善于理财,而且更不善于交际,所以薛丽娘十多岁就开始把持家务,处理财事无论是置田办宅还是送礼人情,家中处处无一不是妹妹说了算,这种事就算薛讷娶了妻子也没有改变过。薛黎先前并不知道,所以回来休息了两三天并没有提及要收回这些权力,倒是樊梨花便笑嘻嘻的抱着一大摞账本来,说道这本来就该妹妹管的事,现在好了妹妹回来自当归还。
  嫂嫂乖巧,可自己也不能不识趣不是?薛丽瘫在桌子上思索着下一步该做什么。首先是一定要放权的,自己并不善于处理大家族内部的事物,所以千万不能做下去,要不然被人看到破绽是迟早的事。再来就是,唉,不得不说以前的薛丽娘太过于不懂事了。虽然她冰雪聪明,操持家务也没什么不对,尤其是先前家里只有一堆男人的时候,当家也算是迫于无奈,可是等到哥哥已经成亲了之后还做这种事的话,那就太不识趣了。嫂子再贤惠,处处听小姑的也会心里不舒服,更何况这个小姑还是一定要嫁人的。现在没有发生什么事还好说,万一等以后小侄子出生。自己的孩子也出现了。这家产的事物就麻烦了。所以这事一定要尽快解决,嫂子也好,小娘也好,这权利还是分给这些本来就应该当家地人。
  想完这些,薛黎摸摸小腹笑了起来,不管怎么样,都不应该累到自己这个孕妇是不是?该谁烦谁烦去。不过这怀孕地事要怎么说也是一个让她心烦的事情,她一直想找一个能把接受者的反弹控制在最小范围内的适合时机来讲这件事。但很可惜现在为止薛黎叶没有找到一个适合的机会,只能先拖一步是一步。现在肚子平坦,又加上冬天,还能遮掩的过去,要是等到春天的时候还没有摆平的话,那就糟糕了。
  算了算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先吃饱在再想问题。薛黎扶着桌子站起来伸个懒腰,自从怀孕之后肚子就饿地特别快,下次应该建议人放一些小点心在屋里才好,只是不知道这么吃下去自己会不会变成一个肥球。心里想着这件事。站起来喊了几声“惠云”,却没有人应答,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回来之后不习惯有人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便把丫鬟仆人都使了出去,所以这里就她跟惠云和几个孩子住着,怎么现在都没影儿了呢?
  “惠云她们到哪儿去了,明明刚才还在的?”薛黎喃喃自语道,想到自己看帐簿之前她还带着孩子坐在门口做针线,怎么这会儿门口就只剩一个针线罗了。自从进了府之后,惠云本来就小的胆子这一下更小了,整天就跟前跟后的。平日里只是做做针线陪自己说话。别的地方是一步也不敢去,薛黎也没有说她什么。只是任她慢慢的适应环境。现在不在这里的话,那十有八九就是去厨房替自己弄吃的去了,反正她也就一直过着这两点一线地日子。
  算了,难得今天清闲,就走走去找她吧。薛黎在房门口沉吟了片刻,厨房她只去过一次,现在只能凭记忆走去了。一路上慢慢的走着,难得冬天的下午还有这般艳阳,薛黎晒的暖洋洋地,找人的兴头也就没那么足,所以走了大半天,不知道绕了多少个弯子才走到。
  远远的就听到一阵吵闹声,薛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什么时候府里地人都这么没大小的。多亏射箭的人目力好,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堆人群中就有惠云和孩子的身影,惠云正侧身护着孩子,她身旁的人正在说什么听不清,只是听着一声声哄笑,然后被惠云按住了的小孩子不知道蹿出来说了什么,旁边一个肥婆子就动起手来,像是要向孩子打去。薛黎看了心头一怒,却是太远了赶不及,只见得巴掌落到了惠云身上,打的她身子往前咧了两步才站稳。
  薛黎当时看了就气上冲头,她竟然没有想到这里还会有人背地里欺负自己带来的人,当场就气势汹汹地往过去想替惠云出气。奈何这看起来近,可中间挡着地一片人工湖竟然要她绕过大半个花园才能到达对面,薛黎不禁只有脚步匆匆的往过赶,顺带希望对面欺负惠云地人不要在她走之前溜掉。
  没想到没走了几步,就看到对面有人出现,围着的人哗啦啦的如水般被分开,接着看到鹅黄色小袄的窈窕身影出来,还没等薛黎人出来是谁,便见得她站在惠云面前,叫出了刚才打惠云的人,说了不过两句便一串巴掌打过去,噼哩叭啦让走近的薛黎都觉得有些疼。然后她训斥了一些话,等到薛黎拐过弯的时候,刚才围绕的一堆人已经如鸟兽散,只剩下那个女子与惠云跟孩子孤单单的站在那里。这个时候薛黎也不急了,倒是好奇起那泼辣女子的身份,见她带着惠云走过靠近自己的一座凉亭里说话,薛黎赶快躲在了附近的假山背后。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以前是做什么,我只告诉你,既然是小姐带着你进府,那你在这府里就代表着她的面子,所以你现在这副懦弱的样子别在让我看到。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有人打你了是不是?那有什么了不起的,别人敢打你一个耳光,你就给我十倍百倍的打过去!”
  薛黎一听到这声音,就明白过来,原来是吉祥,就是那天来接自己的小丫头。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温顺的样子,没想到内在竟然是这么火爆。当初因为打定主意疏远她们,所以就叫她们搬出去住,换了惠云近来跟自己同住,当时她看着惠云就带着几分恨意,没想到在别人欺负惠云的时候她竟然会出来帮忙,真是意外。不过她的这个说法,倒是让自己很赞同,惠云一向怕事忍让惯了,也应该有个人点醒她。
  之后吉祥又说了很多话,惠云也许被她说怕了,一味胆小的应答着,所以最后听得吉祥似乎被她弄的没有脾气了,只是以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作为结束,然后让她走了。薛黎在暗处听着,只觉得这丫头挺有意思,所以就站着没动,等到惠云走了之后才出去,果然看着她一个人趴在凉亭的椅背上,望着空荡荡的水面发呆。
  “咳,咳!”薛黎走了进去,清咳了几声引起她的注意力。吉祥听到声音回头见是薛黎,慌慌张张的行礼,被薛黎止住了。于是服侍薛黎坐下,然后乖乖的站在一旁,哪见得刚才的半分火爆脾气。
  “我刚才在那旁边,听到你说话了。”薛黎坐下来指指自己刚才藏身的地方,似笑非笑的看着吉祥。吉祥抬头一看,脸上变得慌慌张张,但最终还是按捺了下来,抿着嘴一言不发的看着薛黎。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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