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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鼓歌-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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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风煞听温如玉说出要替赤发婆婆报仇的话,只好自动退后了几步。

白衣教主被她一声“贱婢”,叫得怔了一怔,突然目射寒光,冷冷的道:“你一头赤发,果然已得赤发仙子真传,哼,本教主不是为了要你领来此地,昨晚你们师徒,就休想活命

温如玉不待她说完,厉喝道:“姑娘就是赤发仙子,哼,贱婢,你好大的口气!”

双手乍扬,尖尖十指,虚空连弹,只听一阵“嘶”“嘶”破空细响,十缕尖风,同时朝白衣教主身上洒去!

白衣教主哼道:“五行十绝指,能来我何?”

玉婉一振,匀红手掌,轻轻翻动,护住前胸。

指风、掌影、一接而错,彼此都向后退了一步。

双方虽然交接了一招,但两人指掌,并未接触,两人各退了一步之后、便兀立不动,温如玉十指仍然遥遥作势。白衣教主也横掌当胸,两人和没有动手一样。

阴风煞和商全师兄弟两人,心头各自一凛,一夜之间,眼看温如玉的武功,果然精进了何止十倍!光是出手第一招的“五行十绝指”,自己几人,除了硬拼,几乎就休想解得开。

白衣教主面蒙白纱,但从他白纱中透射而出的森冷目光,瞬也不瞬地凝注着温如工,便知他确也不敢轻视对方,横胸有掌开始缓缓移动,自左而右,划了半个弧形,突然一声清叱,掌心朝前,缓缓送出。笔直向温如玉胸前印去。

温如玉身躯疾转,双腕交叉,尖尖十指,转动之间,手法极快,幻出无数指影,从侧面飞洒而去,袭向白衣教主背后。

白衣教主缓缓送出的一掌,丝毫不带风声,他见温如玉袭到后心,掌势忽然一带,跟着往身后择去!

这当真电光石火,由缓转快,快得无以复加,温加玉好像不敢和他掌风硬对,身躯一旋,各自互换了一个方向。

白衣教主徐徐吐出一口长气,道:“你躲过我一掌,已算得上江湖顶尖高手了!”

手掌一挥,又斜斜的劈了过去。

温如玉面色凝重,敢情也贯注了全力,十指箕张,指向对方,蓦地厉喝一声、双臂暴伸,迎着激去!

双方虽然同时出手,但掌指之间,仍然保持了数尺距离,听不到风声,也没有什么声响!

白衣教主忽然倒退了两步,身子微微晃动。

温如玉却步履不稳,双肩摇摆,有如醉酒一般,身子跟着打了一个旋转,才勉强稳住。

阴风煞眼看温如玉和白衣教主这一把硬拼,似已负伤,心里不禁暗忖:“温如玉虽然冷漠,终究引着自己同来,也可算是一路,白衣教主却来愈不善……”

念头闪电掠过,右手也同时暗暗提起,凝足十成力道,蓄势待发!

商全、纪登敢情和阴风煞起了同样心思。不约而同,各自掏出兵刃,一个捧着两仪尺,一个分握北极环,悄悄分开,渐向白衣教主身侧移去。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温如玉被震后退,才一站稳身子,左手迅疾往腰上托去全!听“嚓”的一声,从她胸前,激射出一大逢细苦牛毛,闪闪发光的金针,朝白衣教主迎面打到。

这一下,双方距离极近,白衣教主骤不及防,在金光闪烁之中,突然发出一声尖笑,双定一顿、全身飘空,飞起一大片白影!一丈方圆,登时劲气横卷,寒风刺骨!

只听温如玉的声音,大声叫道:“这是‘白骨微尘掌’大家小心!”

白影乍起,所有在场之人,同时感到一股势道凌厉的劲风,重逾千钧,像泰山压顶的一般朝自己头上卷来。

不!这是一股虚若无物压力,漫天撤地而来,使人不知从何抵御才好。

厉叱、大喝同时响起!阴风掌、玄武掌、十绝指,和冷秋霜拂出的“九阴神功”,劲风潮涌,两仪尺、北极坏、和楚湘云及黑娘子的两柄长剑,寒光如雪!

大石壁前、狂风陡起,旋涡成流,砂飞石走,日色无光!

尽管如此,扬中之人,还是感到空中飘忽的一片白影,压力愈来愈重!

阴风煞担心楚湘云、冷秋霜两人,身子挡在她们面前,双手抢劈,“阴风掌”接二连三的向身后拍去!

但奇怪的是掌风出手,宛如拍在虚无飘渺之间,丝毫用不着力,不仅徒耗其力,而且身外的压力,还是一波一波的重重袭来,穷尽目力,除一片白影,竟然瞧不清白衣教主的身影!

阴风煞心头明白,这正是白衣教主以极快的身形,在施展“白骨微尘掌”,自己数十年来,当真做梦也想不到天下还有这般厉害的武功!

此时,峰顶忽然飘下一阵袅袅笛声!

这笛声好像只是信口吹来,若断若续,高高低低的,不仅浑无章法,而且吹得十分生硬!

众人各出全力,战斗方酣,骤然听到这一阵笛声,都不觉吃了一惊。

但就在笛声方起,接着又有几声洞箫声音,飘忽而下!

这箫声如凤鸣,如击玉,清越越的发出几声;接着悠悠扬扬,吹出一片柔和之极的笛音。

箫笛和鸣,在场之人,不知不觉的自动停下手来!

一大片白影同时倏然敛去,白衣教主凝立当场,似乎也被这一阵箫笛之声所惑,听得出神!

突然他伸手撕去蒙面白纱,露出一张晶莹如玉的瓜子俏脸,黛眉高挑,明眸如星,配着端正的鼻梁,和红菱似的小嘴!

白衣教主,果然是女儿之身!

但这时候,大家都侧耳凝神,倾听着悠扬美妙的箫笛相和之声,谁也没去注意到白衣教主。

箫声笛音,从白云深处袅袅传来,也像春风吹进了心头,白衣教主——脸上不自禁的露出微笑!

她只想手舞足蹈,随着韵律舞上一会,方才舒服,双手缓缓举起,雪白衣袖随风展舞,但她却在此时,立时惊觉,这箫奋之声来得古怪,竭力的镇慑心神!

只见这一瞬之间,阴风煞、商全、纪登三人,早已盘膝坐在地上,想是在以极大定力,抵御箫笛的引诱。

温如玉赤发被散,仰头望着天空,脸上一片肃穆。楚湘云。冷秋霜、黑娘子脸上红馥馥的流露出欢愉的笑容,如醉如痴,一动不动。

她不禁心头一动,暗想:这些人已知石城洞天的秘密,如果趁此时把他们除去,自是最好不过!心中杀机一萌,陡觉笛声大急,箫声随着滚转,白衣教主再也忍耐不住,双脚不自觉的跨了出去,就要翩翩起舞!

要知她身兼正邪两家之长,功力精湛,心知只要一经被箫笛所惑,除非对方停止,否则直要舞到至死方休,心头尚有一念清明,硬生生将跨出去的脚步缩了回来。暗想:快撕下衣襟,塞住耳朵,不听这鬼声音!”

但萧笛合奏,实在美妙之极,她虽然撕下衣襟,却又舍不得塞到耳朵之中,一时又惊又怕,吓出一身冷汗,慌忙不迭的往耳中塞好。

箫笛的诱力,果然稍沉,但另有一缕极细的声音,钻进耳朵:“我要不瞧在大漠神尼的面上,哪容你在石城峰撒野,还不快去!”

这声音细如蚊子,但听到白衣教主耳中,恍如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心中“咚”的一跳。

举头四望,峰顶笼罩在白云之中,少说也有四五十丈距离,但除了峰顶,这处乃是一座光滑的石壁中凸出的一块,三面悬空,一落千丈,哪能存得了人?

尤其自己的来历,从无一人知道,此人竟然一口叫出师傅的名讳,如果再不见机,只怕非吃了亏不可!心念一起,哪里还敢停留?急忙翻身往崖下逃去!

箫笛之声,倏然而止,一缕余音,袅袅散人云际!

阴风煞和商全、纪登三人直待箫笛停了半晌,才缓缓睁开眼来!

商全如释重负的站起身子,摇摇头,叹息道:“厉害,厉害,这笛声要是没有箫声揉和,当真有使人震裂心脉之虑!”

阴风煞鸩脸还带着惊怖之色,颤声道:“这就是九孔铁笛!”

他们这一开口,楚湘云、冷秋霜,和黑娘子也同时如梦初醒。

阴风煞关切的道:“你们没事吧?”

冷秋霜眨眨眼睛,道:“师傅,这声音好听极了!”

明风煞听得大奇,仔细一瞧,她们三人果然没有丝毫异样,心中不由恍然大悟,敢情功力越是深厚的人,受箫笛的困扰也愈甚,她们三个姑娘家功力较浅,反而没有什么感觉。

楚湘云目光一转,口中咦道:“干娘,那白衣教主呢?”

大家被她一语提醒,向四周一瞧,果然不见白教主的踪影。

只有温如玉依然怔怔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但她脸上,却流露出一种若有所得的欢愉之色,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

大家全都瞧得奇怪,方自惊疑之间!

温如玉倏地双目一睁,翻身朝石壁跪倒,口中喃喃祷告了一阵,才站起身子。

她说得极轻,但阴风煞和商全等三人,耳朵何等灵异,依然可以听出她好像说着:“晚辈蒙老前辈成全。”

不知她说的成全,究竟是指什么而言?

商全望望天色,回头朝阴风煞拱手道:“老嫂子,咱们还是按照方才所说,先下峰去吧!”

一行人找了白衣剑侣公孙乔夫妇隐居之地——石城洞天,也找到了北溟真君,就是没找到陆翰飞。

大家全有乘兴而来,废然而返的感觉,一个个怀着失望心情,退下峰去。

陆翰飞究竟会到哪里去呢?

原来陆翰飞由温如玉背着跑了半天,浑身骨节有如散了一般,坐定之后,只是喘息。

温如玉也同样累得粉脸娇红,鬓角上满是汗水,但她为了怕自己腹中饥饿,不肯休息,匆匆离开。他瞧着她背影,心头感到一阵惘然,说不出是感激?还是痛苦?

只觉得困倦难支,眼皮自动的缓缓阖上,一个人到了疲累的时候,就一定需要休息,不知不觉倚着树身,沉沉睡熟!

迷蒙之中,感到自己身子,好像被人缚在背上,一路急驰!

凛烈的山风,吹在身上,奇冷难耐!

不!脸上凉冰冰的不大好受,要想睁开眼来瞧瞧,但眼皮沉重得好像压着沉铅,无力睁动,也只得罢了。

人在纵腾颠簸之中,又渐渐睡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觉身子已躺在一处柔软的床上,而且正有一双手掌,在自己身上以“推宫过穴”之法,不住的推拿!

陆翰飞心头清楚,敢情温如玉背着自己跑了许多路,怕自己体力不支,才以“推宫过穴”手法,替自己活动血脉。心头一阵感动,缓缓说道:“姑娘请休息一下吧,在下……”

说话之中,修的睁开眼来!这一睁眼不由大吃一惊!

原来自己躺在一间昏暗的石穴之中,正在替自己“推宫过穴”的,不是身穿白衣的蛇蝎教主温如玉?站在眼前的,却是一头全身黑毛的高大猿猴!

这头黑猿,高可及人,形状凶猛,极是吓人,此时闪着两只金睛,长臂抡动,正以一双茸茸的毛手,在自己身上连摸带摩!

陆翰飞心头惊凛,暗想:“这黑猿有这般高大,定然力大无穷,自己重伤初愈,武功已失,看来只有任它摆布了。”

那高大的黑猿正在陆翰飞身上不停的抚摸,乍睹他睁开眼来,忽然“吱”“吱”的叫了两声,好像和人说话一般!

陆翰飞不懂兽语,不知它说些什么?只是瞠目以对。

黑猿见他听不懂猿语,又连比带叫,比划了一阵。

陆翰飞这一阵工夫,心中也逐渐平静下来,暗想这黑猿对自己似乎并无恶意,只是苦于人兽语言不通,这就翻身坐起,问道:“是你把我背来的吗?”

黑猿看到陆翰飞能够开口说话,好像很是高兴,嘻着大嘴,连连点头。

陆翰飞又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话一出口,自己不禁好笑,黑猿纵然通灵,也不会回答自己这是何处?

那知黑猿竟能听人言,毛手向上指了一指,接着双手作出爬行之状。

陆翰飞这回看懂了它的意思,微微笑道:“你是说这里是很高的地方?”

黑猿不住的点头,它似乎因陈翰飞看懂了它的手势,只高兴得抓头挖耳,吱吱连叫。

接着黑猿又用手指指陆翰飞,把身子在地上斜斜躺下,又闭上眼睛,然后又用手指着自己鼻子,做出连抱带跳的样子,口中咿咿哑哑的说个不停。

陆翰飞静心瞧着它又比又说的做了一阵,心中忽然明白,又道:“你是看到我睡在地上,才拖来的?”

黑猿点点头,又摇摇头,用手指指陆翰飞凤着的长剑,又在他身上抚摸了几下,闭着眼睛装出喘息的模样。

陆翰飞聪明过人,略一思索,不由大是惊奇,问道:“你知道我负了伤?”

黑猫嘻着大嘴,连连点头,口中吱吱叫了两声,伸出长臂,毛手按在陆翰飞肩头,轻轻推动,意思似乎要他依然睡下。

陆翰飞暗想:这猴子当真十分灵异,它既然知道我身负重嘴,连连点头。

陆翰飞又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话一出口,自己不禁好笑,黑猿纵然通灵,也不会回答自己这是何处?

那知黑猿竟能听人言,毛手向上指了一指,接着双手作出爬行之状。

陆翰飞这回看懂了它的意思,微微笑道:“你是说这里是很高的地方?”

黑猿不住的点头,它似乎因陈翰飞看懂了它的手势,只高兴得抓头挖耳,吱吱连叫。

接着黑猿又用手指指陆翰飞,把身子在地上斜斜躺下,又闭上眼睛,然后又用手指着自己鼻子,做出连抱带跳的样子,口中咿咿哑哑的说个不停。

陆翰飞静心瞧着它又比又说的做了一阵,心中忽然明白,又道:“你是看到我睡在地上,才拖来的?”

黑猿点点头,又摇摇头,用手指指陆翰飞凤着的长剑,又在他身上抚摸了几下,闭着眼睛装出喘息的模样。

陆翰飞聪明过人,略一思索,不由大是惊奇,问道:“你知道我负了伤?”

黑猫嘻着大嘴,连连点头,口中吱吱叫了两声,伸出长臂,毛手按在陆翰飞肩头,轻轻推动,意思似乎要他依然睡下。

陆翰飞暗想:这猴子当真十分灵异,它既然知道我身负重伤,敢情要我躺下休息,心中想着,也就睡了下去。

黑猿等他睡下,两只毛手一齐按到陈翰飞身上,继续推拿起来!

最使陆翰飞感到惊奇的,是黑猿两只毛手推拿的部位,竟然循着人身脉穴而行,和武林中的“推宫过穴”的手法,丝毫不爽!

这真上怪异之事!一头猿猴纵具灵性,也不可能会懂得“推宫过穴”?莫非他是有人豢养?而它的主人,是武林中人物?

陆翰飞心中想着,索性阁上眼睛,让它替自己推拿,不禁酣然入梦。等到醒来,石洞中斜斜透进阳光,已是夕阳街山之时。

陆翰飞只觉精神好转了甚多,只是不能运气,一身武功尽失之外,一切已和常人无异。当下站起身子,在洞中走了几步,也并无大碍,这就走到洞口,朝外望去!

但见石洞是在一座石壁中间,上不见天,下不靠地,洞口四周,全都光滑如削,下临于寻,只有洞左壁上,斜斜有一条宽仅愈寸的石磴,即使轻功再好,也难以飞渡。

不禁暗暗叹了口气,走回洞中,正待往草堆坐下,只听一声苍劲的长啸,远远传来,转眼之间、那高大黑猿,已从洞外疾奔而入。它走近陈翰飞身边,金睛眨动,从背上取了一个革囊,里面掏出一大堆松子、茯苓、黄精、和十多个桔子,一齐送到陆翰飞面前,口中“吱”“吱”’叫了几声,意思好像是说:“你快吃吧!”

陆翰飞知它替自己采来的,腹中正感饥饿,连忙拱手道:“猿大哥,辛苦你了。”

说着也就不再客气,双手接过,吃了起来。

黑猿通灵已久,给他这声“猿大哥”,叫得大乐,只是嘻开大嘴,瞧着陆翰飞不住的点头。

陆翰飞吃完在冬、黄精、又吃了几个桔子,才把肚子填饱,精神也好了许多。

黑猿坐在一边,在等他吃完,才站起身子,毛手拉拉陆翰飞衣袖,转身朝石洞角落上走去。

陆翰飞知道黑猿十分灵异,此举定有深意,立时跟在身后走去!哪知才一抬头,黑猿忽然不见,走近一瞧,这石壁转角上,还有一条斜斜的石缝,可容一人倒入。

陆翰飞侧着身子,走近石缝,原来里面还有一间石室,只是一片黑暗,瞧不清景物。

当下连忙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才慢慢睁开,凝目瞧去,依稀可以看到这间石室,略呈方形,中间放着一张石榻,正有一个人端端正正的坐在榻上,只因室内照不到阳光,十分幽暗,瞧不清那人面貌。

再看黑猫,早已拜伏在那人面前,口中“吱”“吱”的叫个不停。心知这人定是隐居山中的高人,黑猿是他看洞之兽,心中想着,立即走前几步,朝石榻作了个长揖,道:“晚辈南岳门下陈翰飞,拜谒老前辈。”

话声一落,抬起头来,此时面对石榻,距离校近,已可看清榻上跌坐着的,是一个头戴道冠,身穿黑袍的老道人。

他好像对自己所说,充耳不闻,仍然端坐着一动不动。

陆翰飞心中暗暗忖道:“这老道人好大的架子。”

黑猿一见陆翰飞走近,口中忽然低啸一声,站了起来,伸手在老人身边榻旁,取出一件东西,毛手连挥,意思要陆翰飞踉它一起退出。

陆翰飞只当黑猫不让自己惊动它主人,也就跟在黑猫身后,退出石室,回到前洞,黑猿一张毛脸,显出十分郑重模样,双手拿着一方招得十分整齐的黄布,递到陆翰飞面前,口中咿咿哑哑的好似说话一般。

陆翰飞不知它从老道人身边,取来的究竟是什么?只是瞧它好似十分庄重的情形看来,这方黄布,定非寻常之物,当下抬头问道:“猿大哥,你可是要我瞧吗?”

黑猿低啸一声,连连点头。

陆翰飞不敢怠慢,也连忙用双手接过。

黑猿等陆翰飞接过之后,好像作了一件最得意之事一般,抓头招耳的,挨在陆翰飞身边,两只金睛,只是盯着黄布直瞧。

陆翰飞小心翼翼的打开黄布,只见里面包着龙眼大一颗蜡九。

黑猿站在一旁,不待陆翰飞多看,伸手把蜡丸取过。一面又急不容缓,但又十分小心的帮陆翰飞把还有一层把着的黄布揭开,原来黄布上面,还写着许多字!

陆翰飞因洞中幽暗,瞧不清楚,走到洞口,趁着斜阳,仔细一瞧,原来布上字迹,乃是用血书写的,业已变成紫黑,只见上面写着:

“石城洞天,为三百年前武林前辈异人公孙乔双修之地。江湖传言,虽由来已久,惟究在何处,迄无人知,不意二十年前,乃于此峰得之。瞻仰先贤,心议无既,奈大石天生,尽予所学,迄未得启,同行之人,又复各怀异志,互袭成伤。

此后二十载,寄迹幽穴,日赖黑猿采撷山果为粮,冥思玄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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