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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泥火炉,烹茶赏雪是文人雅士的爱好,颇有情趣。
徐还和柔福帝姬却全无兴致,他们一早便换了冬衣,穿上皮裘皮靴上了宝瓶山,去看断桥残雪!
一年之前,南归的路上,徐还曾多次提及断桥残雪。
也许当时更多是鼓励,但这四个字,以及徐还描述的景象,已经深深印刻在柔福帝姬脑海中。
自从回到临安,她就一直盼望着下雪,欣赏期盼已久的美景,今日总算是如愿以偿。
站在宝瓶山上,远处湖水荡漾,长桥积雪,一片雪白,若隐若现,好似隐没湖水之中。
“果然美妙!”柔福帝姬悠悠道:“我一直好奇,白沙堤那座桥明明叫宝佑桥,你却说断桥残雪,原来是这个缘故。”
(断桥宋代称宝佑桥,元代是因桥头有段姓人家,称段家桥,断桥是后来的名称)
徐还悠悠道:“今日尚不名副其实,等到雪后初晴,积雪开始融化的时候,你会看的更真切。那个时候,中间的拱桥先行融雪,桥洞里的冰雪与灰褐石桥相互映衬。
桥面两边低矮处的积雪消融慢一些,白雪与湖上冰雪浑然一体,整座桥似断非断,方是真正的断桥残雪。”
“徐郎,你亲眼见过?”
“啊没!”幸好徐还反应快,回过神来,笑道:“我也是听人说的。”
“哦!”柔福帝姬轻声道:“徐郎,我总觉着你好像亲眼见过。”
“怎么会呢?我是关中人,先前没来过临安如果见过,那肯定是上辈子的事。”
柔福帝姬嫣然一笑,靠在徐还身前,转而道:“徐郎,你最近不开心是吗?”
“没有啊!”
“不,虽然你最近很”柔福帝姬含羞停顿,续道:“但我有感觉,自打那个秦桧回来,你的情绪就有点
那个奸贼害死了茂德姊姊,确实不可饶恕,不过想来你恨他或许还有别的理由;皇兄的做法也不妥让你失望了。”
徐还心头一动,原以为自己这些秘密掩藏的很好,外人完全看不出来,但在枕边人面前,还是露出了蛛丝马迹。
也是,朝夕相处,亲密无间,柔福帝姬又是细心的女子,有所察觉也不奇怪。
只是该怎么向柔福帝姬解释呢?徐还一时间有些为难了。毕竟她是赵构的妹妹,大宋的公主。
柔福帝姬似乎察觉到什么,善解人意道:“徐郎不必为难,我与九哥虽是兄妹,但自小没什么往来,根本谈不上兄妹之情。而我们,是患难与共的夫妻,将来还会有孩子,我们才是一家人。
说实话,九哥也却是让人失望,他本身的性情恐怕也他是韦娘娘的日子,有其母必有其子嘛!”
恍惚间,徐还想起南归之时,柔福帝姬便曾有过类似的言辞,她与赵构没什么感情,也并不看好赵构。
虽说来往不多,但毕竟是亲兄妹,自小同在宫闱长大,单是道听途说,对赵构的了解也远胜常人。
徐还很庆幸,妻子的看法与自己一致,如此便可夫妻同心,毫无顾忌了。
“贤妻知心,夫复何求!”湖山瑞雪间,徐还将柔福帝姬揽入怀中,紧密相依。
柔福帝姬嫣然一笑,埋头在丈夫胸前,轻声道:“好些日子没进宫了,明天是腊八,我们去给太后请安。顺便去看看太子,这孩子病了许久,一直不见好。”
腊月是个古老的节日,与华夏传统和佛家都有些关联。
徐还和柔福帝姬一早去了灵隐寺,上香祈福,以及品尝腊八粥。
无论古今,寺院好像都有准备腊八粥的习惯,作为大宋准皇家寺院的灵隐寺自然也不例外。
徐还和柔福帝姬属于凑热闹性质,主要目的则是带腊八粥入宫,呈奉给孟太后。
孟太后宫中地位尊崇,但其实也颇为寂寥。
赵构整日忙于政务,连晨昏定省都未必顾得上,更别提陪伴了。至于后宫妃子,大都是奉承讨好,尽孝基本流于形式。
柔福帝姬初回临安的那段时间,一直与孟太后在一起,加之邓国公主那只玉镯的缘故,“母女”感情更为诚挚深厚一些。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徐还外出征战归来,柔福帝姬入宫探望的次数少了些。
许久未见,瞧见柔福帝姬和徐还的时候,孟太后面带微笑,心情愉悦。
大冬天,腊月粥自然已经凉了,由宫女重新加热后奉上,孟太后品尝一小碗,连连称赞。
随后命人奉上点心香茗,与柔福帝姬和徐还闲聊起来,共叙天伦。
“这是新进的点心,说是赣州风味,你们尝尝。”
“谢大娘娘!”柔福帝姬象征性地拿起一块品尝,不想刚送到唇边,却突然捂住了嘴巴,似乎有呕吐症状。
孟太后诧道:“怎么,不合口味?”
“不是,我”柔福帝姬刚要说话,谁知却干呕的越发厉害了。
孟太后见状突然眉梢一动,笑问道:“嬛嬛,你不会是”
徐还和柔福帝姬对望一眼,也都回过神来,这个症状很像啊!
“我不知道”
“吾问你,本月月信?”
“迟了好几日了”柔福帝姬含羞回答。
“八九不离十,吾要抱外孙了。”孟太后笑了笑,当即命人去请御医。
太后召见,御医来的很快,诊脉的过程里,孟太后和徐还都有些许紧张,却又满怀期待。
老御医很仔细地把脉之后,起身郑重一礼,笑道:“恭喜太后、长公主、驸马,是喜脉!”
“果真?”
“长公主已有一月身孕,臣确信无疑。”
听到御医信誓旦旦的保证,徐还与柔福帝姬对望一眼,幸福来的很突然,让他们惊喜不已。
那边孟太后也满脸笑容,犹自问道:“脉象如何?”
“一切安好,请太后放心。”
“好,这就好。”孟太后点点头,目光盯在柔福帝姬毫无变化的小腹上,笑道:“好好保养,吾等着抱外孙”
不想恰在此时,猛听到宫外一片混乱,似有悲嚎之声。
“怎么了?”正在幸头的孟太后顿时蹙眉,遣人出去查看。
内侍很快回来,神情大变,扑跪在地道:“太后,不好了,太子——薨了。”
第三〇四章后继无人()
太子赵旉薨了。
三岁的孩子,“夭折”二字或许更为贴切。
自打冬月初,赵旉就染了风寒,虽有御医诊治,但到底年纪小,身体弱,病情一直反反复复,并不十分凶险,但一直未曾痊愈。
到了腊月,一场大雪天气骤寒,兴许是照料的乳母不小心,以至于赵旉再度受凉,高烧不退。
古代没有退烧药,没有抗生素,发烧是很危险的一个症状。
虽然用了汤药,但退烧效果却并不甚好,赵旉处在低烧之中,迷迷糊糊,梦魇不断。
见药效有限,御医建议在寝殿中多生火炉,暖和一些让太子发发汗,不要再见受寒就会有所好转。
然而万万没想到,置炉生火之时,一个宫女不小心,绊倒了火炉。
铜制的火炉重重摔在石板地面上,发出一声巨响,本就梦魇的赵旉受到惊吓,顿时抽搐起来,不过片刻便断了气。
大宋太子,皇帝赵构唯一的儿子就这么夭折了。
赵构与太子生母潘贤妃嚎啕大哭,肝肠寸断,照料太子的乳母,以及绊倒火炉的那名宫女当即就被处死了,外面的嘈杂声也正是因此而来。
刚刚得悉即将有外孙的喜讯,顷刻间便传来孙子夭折的噩耗,突然且反差巨大的情绪变化,让孟太后有些难以接受。
老人家当即便晕了过去,好在御医就在跟前,立即施救,并未有什么大碍。
徐还与柔福帝姬自然好一番劝慰,悠悠醒转的孟太后才平静了少许,但仍旧难掩悲伤。
她与赵构并非母子,“母慈子孝”更多是政治需要,但与太子赵旉却不同。隔辈亲古来常有,孟太后孤寂之时,有这么一个孙子承欢膝下,享受了不少天伦之乐。
尤其是苗刘兵变那段时间,赵旉是她与柔福帝姬亲自抚养照料,祖孙之间还是颇有感情的。
而今孙子骤然夭折,无法接受完全在情理之中,任何的言语劝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不过也算凑巧,幸得柔福帝姬有孕,对孟太后而言正好是个安慰。
“嬛嬛,你别伤心了,好好当心身体,当心孩子。”
虽然悲伤,但孟太后明是明事理之人,见柔福帝姬眼眶泛红,连忙叮嘱劝慰,她无法承受失去两个孙辈的打击。
柔福帝姬是太子的姑姑,苗刘之变曾抚养过赵旉一段时间,多少是有感情的。
今日他们入宫,本就有打算去探望赵旉,却不想不等见面,已然天人永隔,伤心自然不可避免。
就连徐还,心里也有些堵得慌。
赵旉早夭这是载于史册的事实,他并不意外。
但既然蝴蝶效应已经产生,赵旉躲过一劫平安长大也是可能的,毕竟他只是个无辜的孩子。
中秋家宴的时候,小家伙还曾扑在怀里玩耍,天真可爱,无论是谁恐怕都不忍心看他早夭。
奈何历史车轮的惯性如此强大,赵旉还是幼年早夭了,难免让人唏嘘。
柔福帝姬点头应允,再劝解一番,叮嘱宫人好生照料孟太后,这才与徐还一道告辞离开慈宁殿。
柔福帝姬的眼眶依旧有些泛红,伤心总是难免,不过念及腹中骨肉,只得打起精神,止住悲伤。
“徐郎,我们要不要去探望一下皇兄和潘贤妃?”
徐还道:“好,既然在宫中,自然得去看看,不过很可能见不上面。”
“我知道,但不能失了礼数,也算是送送旉儿。”
“也好!”徐还柔叮嘱道:“不过你千万别过度悲伤,毕竟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身孕之事就先不要提,免得”
有孕之喜对丧子之痛的皇帝与潘妃而言,是一种雪上加霜的伤害。
“我懂,放心好了。”
果不其然,徐还和柔福帝姬吃了闭门羹,赵构与潘贤妃在寝殿内抱着赵旉幼小的尸体,兀自嗷啕大哭。
匆匆赶来的吴贵妃的抹着泪出来道:“福国、徐驸马,你们有心了,不过官家和潘妃妹妹这会唉,你们先回吧!”
“也好,请贵妃娘娘代为劝慰官家、潘妃娘娘,节哀顺变,我们改日再来今日先告辞了。”无奈,徐还与柔福帝姬只好出宫离去。
太子薨,赵构与潘妃悲伤不已,在寝殿痛哭流涕三日之久。
赵构食不下咽,潘妃则抱着儿子的尸体,压根不愿意松手。
吴贵妃等人不免大为着急,宰相重臣们听闻也忧心如焚,纷纷劝谏,希望皇帝不要哀伤过度,为了江山社稷,当需保重龙体云云。
可是赵构哪里听得进去,整个人浑浑噩噩,俨然深深困顿于丧子之痛,完全是茶饭不思。还是孟太后亲自劝解,才勉强正常饮食起居,但精神状态依旧很差。
当赵构再出现在朝堂上,众人明显发现,皇帝陛下瘦了,而且无精打采,似乎全无心思处理朝政。
很多臣子不解,不就是死了个儿子嘛,多大点事!
毕竟这个年代,幼儿夭折率很高,皇室与官宦之家都不例外,可以说是习以为常之事,大部分家庭都有类似遭遇。
伤心几天,重新振作,调养身体,再生几个便是了。
故而最初几天,群臣是同情皇帝的,但时间长了,众人便觉得皇帝有些过分,有些不知轻重,甚至是因私废公。
说到底你赵构还是大宋皇帝,江山社稷所系,不能因为你儿子死了就忘记自己的身份,忽略自己的职责。
有言官甚至在朝堂上公然谏言,请皇帝陛下以天下为重,但似乎收效甚微。
徐还看在眼里,苦笑摇头。
当此之时,全天下除了自己之外,恐怕没几个人理解赵构的悲伤。他难过的不只是赵旉这一个儿子夭折,更忧虑的是往后可能再也不会子嗣,江山后继无人。
打击确实有点大,不过说到底,还是他咎由自取。若非金贼入侵之时,仍不忘寻欢作乐,何至于此?
这意味着,大宋的储君之位将会空悬。
当前倒不还不显眼,但三五年后,后宫嫔妃们的肚皮要是再无动静,问题会越发尖锐。
一切都还很遥远,多想无益。
当此之时,徐还只有一个心思,照顾好柔福帝姬,期待着孩子平安降生。
第三〇五章流言蜚语()
柔福帝姬有孕,公主府上下万分欣喜。
子嗣在古代的意义很重要,血脉延续,家族传承,乃重中之重。
对孑然一身的徐还而言,尤其如此,从今往后他便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对于公主府的僚属们来说,这也是个好消息。
徐还有了孩子,徐家后继有人,对于他们这些效忠投资之人是好事,长远回报可以预期。
还有一层,这个孩子会使得徐还与皇家的关系越发紧密,在大宋现如今这个微妙的局势下,颇有好处。
唯一不巧的是,偏生遇上太子薨了,大好的喜事不得不格外低调。
低调归低调,但福国长公主有孕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碍于太子新丧,不能公然道贺,但私下里送点礼物,说声恭喜还是可以的。梁红玉甚至亲自前来探望,给柔福帝姬传授了不少生育经验。
有孕之事乃御医在慈宁殿诊出,故而宫中很快也知晓此事,赵构虽然丧子之痛,却也没忘记起码的礼仪。
当即下诏,着御医来为长公主安胎,并赐产婆、乳母、保姆若干,各种滋补药品等。
收了赏赐,徐还自然要入宫谢恩。
同时装作全不知情,劝慰赵构节哀顺变。为免赵构心里不平衡,徐还特意提及柔福帝姬因赵旉夭折,悲伤沉郁,暗自垂泪之事。
赵构叹息一声,淡淡一句“嘱咐皇妹不要过度伤身,安心养胎”,尔后再无多言。
徐还从宫中出来的时候,没想到在途中遇到了秦桧。
自打那日朝堂交锋之后,两人便在未见过,没想到今日“狭路相逢”。
“秦桧拜见驸马!”
徐还本无打算理会奸贼,没想到这厮自己凑了上来,并且挡住了去路。
“哟,这不是秦尚书吗?”徐还冷笑一声。
秦桧皮笑肉不笑道:“下官能有今日,一来是陛下赏识擢拔,二来嘛,最该感谢的是徐驸马您啦!”
徐还目光冷冷道:“别,千万别,我怕折寿。”
秦桧神情微变,旋即恢复笑容道:“下官与驸马在北地确实有些摩擦,但终究是误会,还请驸马大人有大量的,不要与下官计较。”
“误会?”徐还冷笑道:“要不你自刎,去泉下见见茂德帝姬,如果她说是误会,那就是误会。”
“徐驸马,些许误会,非得如此吗?”
“是不是误会,你心里清楚,我也清楚。”
秦桧意味深长道:“清楚并不意味着明白。”
“哼!”徐还略微沉吟,笑道:“前几天我做了个梦,梦到临安城里很多地方,都有两尊跪地的铜像,被千万人唾骂。
我很好奇,是什么人这般遗臭万年?思来想去,却不知答案,不知秦尚书可否知晓?”
“”
一瞬间,秦桧像是被人抓住了痛脚,脸上分量闪现出愤怒,但眼神中似乎有畏惧一闪而过。
奸臣也畏惧身后名吗?徐还继续还以冷笑。
那边秦桧很快恢复神色,笑道:“徐驸马足智多谋都不知道,桧这等愚钝之人岂会知晓?对了,听闻长公主有孕,差点忘了恭喜徐驸马。”
“明年是鸡年吗?”
“啊?”毫无关联的一句反问,秦桧不由一怔。
“秦尚书,现在就拜年,有点早啊!”徐还冷笑一声,转身扬长而去。
秦桧也不傻,很快回过神来,站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徐还离去的背影,脸色阴冷无比
因为太子赵旉早薨,皇帝悲伤过度,年终岁尾的临安有点压抑。
甚至连建炎四年的新年都没有太多喜气,在平淡甚至有些沉郁的气氛中,时间来到了建炎四年二月。
柔福帝姬已经有快四个月的身孕,因为孕吐严重,经常吃不下饭,徐还便主要留在家里为妻子烹调美食。
天气已经开春,但北方边境一直平静,也没有听到金国兵马调动的消息。也不知是去岁几场大败,金兵损失过多,还是战略调整。
总之,一时间没有南侵的迹象,让人松了一口气。
朝堂之上,自然是一片祥和,纷纷嚷着这是罢兵议和的迹象,一时间秦桧颇有风头。
但金国方面也始终没有议和的消息传来,让他们颇为失望,也有些许尴尬。
徐还在家听到消息,只是淡淡一笑。
挞懒或许是想议和的,但其他人未必答应,吃过亏的粘罕与希尹怎会就此罢手?尤其是兀术,送去的那两份信函想必已经开始起作用。
秦桧想要与挞懒狼狈为奸,岂能让他们顺心如意?
徐还心情放松,准备带柔福帝姬西湖小住,欣赏大好春光的时候,不想裴元衍面色凝重,匆匆而来。
“公子,近日冯五在临安城里听到了些许流言。”
“都说什么?”徐还见裴元衍面色凝重,自然也不敢大意,流言蜚语有时候能杀人于无形,非常可怕。
裴元衍沉声道:“长公主有孕与太子早薨时间上有巧合,故而有人说长公主腹中之子克了太子,所以”
徐还顿时眉头一皱,毫无疑问是无稽之谈,但这番话的危害却不小。
宫斗剧里,经常有两个妃子一个流产,一个怀孕的情节,流产的妃子往往会“相克”为由,仇恨怀孕者,轻则嘲讽,重则暗害
丧子之痛与嫉妒心理作祟,很容易让人失去理智。
这个留言若是传开了,赵构会怎么想?赵旉之死对他打击甚大,难保他不会失去理智,心理扭曲。
即便赵构还有理智,后宫的潘妃呢?女子相对心理脆弱,丧子之痛打击沉重,若再有人煽风点火
一旦潘妃心生恶念,时不时在赵构耳边吹吹枕头风,会是什么结果?
如此煞费苦心的流言,绝不是出自市井小民之口,是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