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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方才动了动筋骨,发过汗,此刻一身畅快……”
尽管如此,得了伤寒,出过汗的衣裳,他不换换?仍旧是死要面子!
焦白被赶了出去,找掌柜要房间去了,古峰沉默着也退了出去,人却未走远,在外面守着。
房内,南宫无极瞪着她。
“你,怎么又回来了?”皎儿蹙眉问他,敢情真是在试探她?
男人冷哼一声,心道,要没回来,你不就跟这两人跑了?
替他挨掌
“他们是我故交,你何故见人就打,莫非无极宫就是如此“不嗜杀”?”
“他要碰你。”南宫无极沉声哼道,不嗜杀不表示不嫉妒不吃醋!
“……”这人的占有欲是不是越位了?他又不是她什么人!
“那人分明对你有意,借机亲近,你莫让他骗了!”见她不以为意,男人无奈放软了言辞。
“……”焦白有这等明显?可至少他尊重她的意愿,并没有霸道的缠着她,再怎样,他都只喊自己妹妹呢。
“娇儿,那人究竟是何许人?”南宫无极好言相问,这小丫头与杀手古峰相识,那人……
他并不常行走于江湖,何况焦白采的是女子,从不窥视男子,两人并未有交集,但没照过面,彼此名号总是听过。
焦白这两年换下一身白衣,着一身火红锦缎,着实形象变化太大,是以南宫无极一时没对上印象中武林哪一号人,但看那妖气,其实心下疑心已有一分指向那采花贼,但见古峰与其一道而来,暂且不能确定。
“……”皎儿掂量着若道出焦白名号,凭南宫无极浑身的酸味是否会立刻冲出去宰了他。
“莫不是那采花淫贼?”南宫无极蹙眉探问,见她面有难色,莫非真是那人。
诶?他已认出了焦白……那还问她做甚么?
天字二号房中,男人惊天怒吼,整间客栈晃了晃……
冲出房来的男人迎面撞上同样黑衣的男人。
古峰打量他身后追上前来的女子,发生了什么事?
焦白闻声不顾身上脱了一半的衣裳,穿着里衣就奔了来。
南宫无极邪邪一笑,竟然自己赶着投胎送给上门来?
南宫无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焦白,焦白懵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古峰见他呆立,好歹相识多年,出手替他挡了数招,只是时间长可撑不住……
焦白乘机朝她身边而来想问究竟,不料身后一掌击来!
眼见南宫无极要杀他,未及多想旋身到二人中间,背对来掌。
南宫见状不由得一声咒骂,强行收回掌力,落地,已有一丝腥红自唇边渗出。
南宫无极那一掌本是用了全力,如此一来,伤了自身。
男人的俊脸沉到了海底,双目欲喷出火来。
诶?皎儿哪里想到他会因不想伤到自己而强行收掌,原本气愤他又下杀手,这下,倒是她心虚了。
“你,怎样?”声音有些发颤,一半是心虚,另一半是什么,她也不清楚。
欲上前看他,手腕被身旁焦白扣住,显然,这妖孽又火上浇油!
如此一来,南宫无极火了,纵身一跃,回了自己房里。
这一回,惨了某人,一直忙到酉时过了,晚膳都没时辰用,尽是给他们熬药了,一人伤寒深重,一人受了内伤。幸好有酷叔叔帮忙端药给焦白……
没心没肺
端着药叩响男人的房门,里头好一会儿没人应,正欲转身走,男人冷冰冰的声音传了出来。
“进来!”
推门进去,南宫无极正在床沿上打坐,男人闭目养神,不像要搭理人的样子。
“煎了药,乘热喝了吧。”将一盅药放在桌案上,欲退出房去。
“你当真要护着他!”身后响起南宫无极咬牙切齿的嗓音。
“……”看来,这世上回头是岸皆是屁话,正邪皆不容焦白?
“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他采花无数,你容他在身边,想引狼入室不成?”
瞧着眼前没心没肺,拿他当草,拿采花贼当宝的女子,南宫无极那个气啊!
“……他近两年并不曾再犯案,去年江湖上劫富济贫的侠盗便是他,何故赶尽杀绝?”
皎儿不明白,像南宫无极这样的人,应该同焦白同病相怜才是,照他的说法,无极宫并未嗜杀,退一万步说,就算当年确是邪教,只要改过向善,造福武林与百姓也未尝不可,如今怎盯着焦白不放?
南宫无极不屑的冷哼,他道:“无论如何,还是个贼!”
男人低声哼哼:“难保日后不犯旧疾——再来偷人!”
哎!这话倒是不错,想当日,她也这么想来着……
改明儿找她爹爹借他些银子,让他做点正经事谋生吧(那利息还是要照算的……)。
“将药喝了吧!”他管那么多闲事干嘛,他自己不都是一堆烦心事?
“……”南宫无极不作声,气,哪是一两句温言软语便能消的!
药,渐凉,手,鬼使神差般的端起药盅,朝他走去。
浓浓的药味与她的芳香同时近身,南宫无极缓缓睁开双眼,稍作迟疑,伸手接过药盅。
转身欲退去的人儿突地被一拽,仰身落入身后结实的怀里……
这厮也不怕打翻了药,好歹熬了两个时辰……(皎皎:迟钝的丫头,此刻应该想点别的吧?)
南宫无极左手托着药盅,右手扣着柔软纤细的腰肢,男人的深瞳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耳畔,温热的气息使得迟钝的女子意识到了此刻二人姿势中的暧昧。
“你……做甚么?”突然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油然而生,为嘛好心给他熬药呢!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南宫无极在她耳边低声控诉,听不出责怪之意,只有满满的无奈。
“……”今日第二回从他嘴里听到这个词形容自己。
她对他还不够“有心有肺”?
深山里捡了他,连累她半日内被第二次追杀,带他下崖底,那么重的身子骨,给他解毒,伺候了十余日,临走还给他留下白熊披风,此刻又给他煎药……
一个陌生人,还要怎么好,才算“有心”?
“你先用了药再说。”拖字诀为上,先离开他的禁锢要紧,这么窝在他怀里算甚么?
“好。”答得极为爽快,然而手上却没放松半分,男人一仰头,半温不凉的药一口灌下……
一亲芳泽
“不苦?”皎儿纳闷了,这几味药科都是极苦的。
“苦。”南宫无极向来都极为诚实,男人邪邪一笑,下一瞬间,浓郁的药味儿直袭怀中少女的口鼻。
“唔……”苦死了!这人甚么心态,苦也要拉个垫背的?
男人的舌乘她一时苦的咋舌之际滑进她的口,他在吸吮女子口中的香甜。
初……初吻被掠夺了?
无路可退,后脑勺顶着男人的前胸,额头顶着男人的脖颈……
南宫无极低下头来一亲芳泽,生涩地探向少女的齿间。
本想惩罚她令自己喝下一碗苦药,却情不自禁沉沦在她的香甜之中。
敢亲她?这厮真是愈发胆大了……
“……”血腥味在她口中蔓延开来,咬废他!
南宫无极毫无反应,抑或是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害人不浅,此刻这点疼痛算甚么?
“……”待会有你受的,推不开他,咬不松口,某女暗自愤恨。
待到南宫无极结束了这个初吻,二人颊上均染了红晕,男人的大掌仍未松开,抬起头闭着双目,轻轻喘着气。
皎儿试着动了动身子,反被禁锢的更紧……
呃,好吧,在男人的怀里动弹,只能是引火焚身,见他不再有“非礼”自己的举动,暂且再窝一会。
半晌,忍无可忍的人儿开口道:“你……还好吧?”
南宫无极已平复气息,闻听此言,一时摸不着头绪,男女轻吻之后,何出此言?
随即又邪魅一笑,敢情她在讽刺他“无能”,不能继续?
闻听耳后一声充满暧昧的轻笑,皎儿知道他想多了……
“你的舌头,不痛?不麻?不肿?”某女好心的提醒他。
有点痛,有点麻,有点肿,不都是被她咬后的正常反应嚒?
“你咬的,我欢喜。”怎么,咬过了以后心疼他了?男人不禁有一丝窃喜自心底起。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这男人有受虐的倾向。
“那自明日起大舌头也欢喜?”
“……你,说甚么?”南宫无极不可置信得将怀中的女子翻转过来面对自己。
“若是你想连续三天大舌头,大可以此刻不去漱口……”
她的汗液碰到他的肌肤或许仍不显作用,然而这些日子以来,他体内的毒素渐渐排除体外,方才咬破了他的舌头,她唾液中的毒素直接进到他血液中……
“……你,给我下毒?”南宫无极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面前一双红唇,难以想象,她竟随时防着自己?
“错了,是你不问自取……”这话怎么说的,明明她是被迫施毒……
“既然如此……”已中了她的毒,当然要“取”个够本!
男人的左手早已放下药盅,大掌突然扣上她的后脑,将她的退路封死,薄唇,再次欺来……
心向着他
这死男人,害得她一夜未眠,双眼肿了,纵使易了容也这般明显……
望着铜镜中的脸,皎儿蹙眉,身边一时也没这类药敷一敷。
小二按时前来送洗漱热水,唤他进来,背身于他的皎儿请他悄悄取些冰来,小童应声出房,心道:敢情那几位爷昨日打将起来不慎伤了这姑娘?
辰时,出得房门,门外那三人又已立在院中对峙。
见她出房,焦白纵身跃来,令人意外的是南宫无极并未相阻,依旧背对着她同古峰对视。
红衣的男人盯着她的脸、颈,猛瞧,未发现异样,这才长出一口气来。
这,怎么跟抓奸似的?
“大清早的都立在院子里做甚么?都病好了,皮又痒痒了?”
“妹妹,昨夜你帮我报仇了?”焦白恢复了一脸魅惑众生的笑。
“?”此话怎讲?
焦白伸手指了指院子里背立的男人,一努嘴,随即但笑不语。
呃,想想似乎咬破了他的唇……敢情那厮的唇也肿了?
他不在房里头待着跑出来“现眼”?也不怕在焦白面前丢了无极宫的脸面……
“报什么仇?你又没伤着哪儿!”他这伤寒不是自找来得嚒!
“那他的……”焦白蹙眉不解。
“那是药太烫,烫着嘴了。”皎儿不以为意,淡声道。
“他说话大舌头……”某人继续追问。
“药太苦,咬着舌头不足为奇。”敢情没见过自己咬了舌头的人?
“……”这话也太牵强了!焦白凌乱了,桃花眼一眯,疑心又起。
“焦焦,今日闲得慌?”皎儿露出一个无害的笑来。
某男一哆嗦,这“焦焦”二字可是甚少听到她唤呐,顿觉诡异!
“听说这阳平城内有家别具一格的花楼,姑娘与小官皆凭才艺……若是你太闲,可以前去“助”个场。”
“……”妖孽般的五官顿时扭作一团,他想起初遇她时,她的威胁。
哼!一个个的都来欺负她,敢来盘问质疑……
背立的男人肩头微微一颤,先前对于她将昨夜之事推得一干二净而起的不悦立刻抛诸脑后,转过身微扯着肿痛的嘴角笑着凝视语出惊人的少女,在他听来,这话分明是在帮他,以堵那贼男的嘴,她心向着他。
他这一转身,惊了皎儿,虽说已知他唇上红肿,可万没想到这般严重……
不过,谁让他不问自取,还要……得寸进尺!
左右护法
院中的古峰突然握紧飞虹剑,黑纱下,男人蹙起眉。
焦白凝了“丑颜”,桃花眼一眯,身姿不知何时已变过,挺身护在她身前。
南宫无极面不改色,依旧十分难看的笑着。
皎儿蹙眉,这气味,委实够乱……
不高的院墙,纵身跃进两个黑衣人,疾步到神色如常的男人身后,俯身行单膝跪拜礼。
“起。”南宫无极帅气的一拂袖,吐出一个字来。(大舌头中,尽量简言)
两人起身站立,细细打量起院子里其余三人,很快便发现身前主子的视线似乎一直落在红衣男人身后的女子身上,二人回首对视一眼,仅一眼,便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猜想,随即都明了了。
崖上那一丝隐隐的芳香不正是此刻这名女子身上的气息……
这忠心耿耿的二人不约而同大跨步跃上前,焦白那个激动,显然,他认为这无极宫准备抢人……
凭着二人的气息步伐看来,都不是省油的灯,他正要以攻为守,却见二人俯身又跪!
“姑娘之恩,无极宫定当铭记,请受我二人一拜!”
“不必多礼……”他手下怎这般聪明呐?难道她脑门上写着“恩人”二字?
南宫无极干咳一声,这两人也太主动了……
地上那二人正好起身,闻听身后主子示意回身欲回他身侧,一转身,纷纷石化。
二人瞪着双目瞅着自家主子的脸,确切的说是原先那双薄唇!
无心无恒二人的脸刷的变红,随即半露在衣领外的脖子也红了,双肩轻微发颤,若不是南宫无极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二人定要捧腹大笑,何至于憋得这般辛苦!
他们的主子啊,自幼一道长大整日整月整年酷酷的小宫主,总算是长大了……
年龄相仿的三人,无心一双儿女已活蹦乱跳,无恒也已有了一对宝贝女儿,偏偏这么些年,无极宫主对女色丝毫没有兴趣,私下里这二人那个急啊,原来,只是没有遇到命里的人。
南宫无极不说话,一出口,他的大舌头,非让这二人当场笑喷,不如让他们憋着好了,憋死算了!
好在,无极宫左右护法都甚为了解南宫无极的脾气,半晌之后,皆自行平复了波涛汹涌的血脉。
这期间,院中唯一的女子那叫一个尴尬,看这二人反应,显然都是过来人,这二人并不像焦白会来细看自己再去确定什么,看到自家主子的脸便满脑子开始了臆想……
眼前院子里虽只落下二人,然而周围空气中的气味,冬日里虽冷而淡……却分明有数十人隐身在暗处。
乘着昨夜睡不着皎儿细细一想,昨日在街市上,焦白一身红衣及其妖媚的脸庞毫不掩饰现于人前,这厮又现了轻功,若是引来那些人再来寻仇,岂不是与南宫无极迎面撞上。
今日正欲说离开这阳平城,此刻他门众赶来,虽是不用再担心昨日令他受伤而使他可能陷入危难,但也不想再见着厮杀,好歹她救了他,若是他日再起厮杀,岂不是自己间接也沾上了那些人的鲜血。
这些话自然是放在心里,那霸道的男人心里指不定正想报仇雪恨。
巳时,易了容的古峰驾着马车驶出阳平城(没法子,那黑纱斗笠委实是另一种招摇……),只因她说想去尝尝濮阳城的“桐蛋”,南宫无极不疑有他(在某人眼中,这丫头就是个贪吃鬼),乐得前去。
无心无恒及一干弟兄并不时刻尾随主子,只远远暗随,这俩人早已达成默契,主子谈情说爱,傻子才去妨碍!
(这两人恨不得将她身旁那两名男子一道拉走……)
是你生辰?
自打无极宫门众赶来,再要逃走更是渺茫,本来,焦白与古峰联手也只同南宫无极打个平手,如今无极宫门众赶来,南宫无极如虎添翼,怪只怪那日他强行收掌受了伤,一时心太软,没走……
南宫无极自被毒得连着三日大着舌头,倒也不敢再造次,然而一路上马车内这男人看过来的眼神愈发情意绵绵,这气氛愈发暧昧不清。
焦白不傻,怎会瞧不出来,每每恨恨的瞪着南宫无极,他偷偷提议,不如路上试试用些迷药将这群人迷晕。
不是她没想过,南宫无极身上早试过了,没效,尽管这些日子他体内毒素渐少,可迷药之毒太淡,除非百日香,其余之物哪里毒的了他,就算他一干门众被迷晕了,他不倒,又有何用。
中了百日香,不喂下花瓣解毒等同于杀了他,那般艰辛岂不白救,喂下吧,没几个时辰他又会追来……
有左右护法每日替他运功疗伤,那男人复元的奇快,脸上的神采一日比一日好,真真是救了个麻烦!
转眼之间,又过十余日,前几日,四人并未进濮阳城,在濮阳城百里外的濮华县上寻了间僻静的客栈住下,这里民风十分淳朴,甚少有武林中人往来。
这两日,暗中围着客栈的人不知不觉离去了一半,许是被派出去查探他那些仇家的消息去了。
自出了阳平城,焦白戴了顶毡帽帽子,围了个毛皮围脖,将一张妖孽脸藏了个严实,一身妖异的红衣天天被掩藏在一身苍色外袍下。(没法子,那丫头不许他招摇,恐再被人追杀,她美其名曰,防寒……)
子月十五,用过早膳,焦白溜了出去。
再回来时,焦白一声不吭径直来到正在房内捣药的女子面前,衣袖一伸,递来一双红鸡蛋……
若说没有感动,那绝对骗人,往年娘或外婆都会给她准备红鸡蛋,爷爷同爹爹会封个红包,外公外婆会拿出研究了一年的药与毒作生辰礼,还有去年与她一道过生辰,买了一对梅花簪的湘儿……
看着一双红鸡蛋,想起已近两年离家在外,一张张鲜活的脸浮现眼前。
抬眸,皎儿看向如今身为兄长角色的焦白,好奇怪呢,有时看他愈发像个孩子,跟她撒娇,有时却真像个哥哥。
“大清早的溜出去,就为寻这个?伤寒才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