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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之淩凤眸微垂以示默许,看不出少年太多情绪,然而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眸底多了分柔和。
“郡主,那鲤鱼……”铁砚达到了让这二人和好的目的,笑吟吟地接着追问。
皎儿侧过身来少不了瞪他一眼道:“晨钓不会只钓着一条鲤鱼吧!天气闷热,糖醋开胃,清炖最补,不妨各做一道。”
铁砚心虚的干笑两声,赶紧的闪退了出去,其实哪来的鱼啊……还在湖里养着呢!
但他铁砚在平东王府可不是吃素的,自有一套办法圆谎,偷偷一声令下,便有侍卫下湖捞鱼去了……
今日并非饮宴菜肴自然摆在了凤之淩平日用膳的餐桌上,一张同沁馨阁一样的黄花梨雕花四方桌,那两道鲤鱼可真是鲜嫩到了家,从湖中捞起来就往屋后的小灶间里送。
凤之淩依旧优雅至极,铁砚在旁偶尔给主子取远边的菜肴,平日用膳不比饮宴时能谈笑风生,“食不言寝不语”是自幼所习的礼教,皎儿觉着如此倒也省心,她却不知,在这座湖心,十余年来这张四方桌上从来都只坐一人,无论是八岁孩童,还是如今已至冠龄……
用过午膳,皎儿有意返回,瞟了眼凤之淩身边的铁砚,心道他总该不会留自己晚膳,她可不愿做安柯儿第二。
用过餐后茶水,约莫一刻有余,差不多到了午间小憩的时候了,皎儿起身同凤之淩告辞:“叨扰淩哥哥已久,皎儿先行告辞了。”
铁砚仍动心思留人,但话未出口他的主子已先应了声。
凤之淩除阳平城外强留她随自己回府养伤之外从不曾勉强她过甚么,他虽放任铁砚与烨然几人与她笑闹却也有个度,自初识他便深知她是无拘无束的性子,如开封城外那片红梅林,以天地为墙,南宫无极若是懂她便不会如此伤她。
皎儿闻言如释重负,扫了眼贼性不改的少年,随即回给凤之淩一个浅笑:“淩哥哥,这两日多加休息。”
回到沁馨园,两个丫鬟迎上来,凤煜辀走了,安柯儿未回,皎儿有暇看看这园子,顺便与丫鬟闲聊几句,问了问她们的婚事,原以为凤籽瑶大婚夜后再不会见园子与她们,人生真是事事无常!
说起她们婚事,翠儿萍儿羞红了脸,异口同声道自己哪敢先于安姑娘……果然平东王府的丫鬟不止会功夫,口舌也都不容小嘘。
但皎儿觉得她们的话在理有必要催问,谁让如今只有自己一个娘家人在她身边,自己不管,那个温水似的男人指不定要拖上十年。
喜上门楣
七月二十六,雪衣出关依古峰留下记号赶到青州城,是夜,夜探沁馨园,皎儿与他述说了原委,他毫无诧异,没几句便又要离去。
皎儿感罗师傅对其万分恭敬,虽不确定其关系,但也能猜个七五分,不是师徒,那也是同门,便代那二人请他留下喝杯喜酒。
说来也怪,本以为他多半不愿意,雪衣对罗师傅的冷漠连她都感觉得到,出乎意料的却应下了,但言到那时再来赴喜宴,仍走了。
洪德二十三年八月初二,经过数日商确与准备,平东王凤煜辀于这日吉时派出人马南下为其子凤之淩的师父向南桐城永安药铺安掌柜家下聘,按安柯儿同皎儿的意思顺便就将那二老接来北国择期完婚,日后一家人便居住在王府里,反正王府空得很,不嫌挤。
此时皎儿内伤已好得八九不离十,若不治凤之淩足疾,此行她合该同行,但如今唯有捎去一封家书。
皎儿边忙着给凤之淩的足疾,边给安柯儿准备新嫁娘的喜物件,半天身在湖心,半天沁馨园里忙活,如此时日倒也过得快。
八月十五中秋日,永安药铺门外一阵热闹,街坊邻居、上门抓药的、路上往来行人纷纷驻足俱拢观看。
众人载笑载言,纷纷道这安家的大姑娘可是秒手回春花海棠的大徒弟,自从出师之后就在外云游行医,只是光顾着济世把自己给耽误了,但善人有善报,好在如今终遇着命定良人了,只是不知进了哪家门,瞧这聘礼——这么阔气的手笔!
换了其他年过半百两鬓斑白之人难保一时不被惊吓着,但安掌柜与夫人对此并无太多意外,只因去年末女儿北上之际便已有眉目,此刻只惊诧于厚重的聘礼,不是说只是平东王府上的门客?
安掌柜将来人请进后堂,因一对新人皆在王府,凤煜辀派来的人将“三书六礼”前“二书四礼”连同两封书信从简一并奉上,一封为安柯儿书,一封则由凤煜辀亲笔,安掌柜如何也料不到,给自己女儿做媒的会是平东王爷,那布满茧子的手不禁哆嗦起来。
将药铺盘出去……自女儿北上,安老爹虽说琢磨着早晚有这天,可到底是从自己父亲手里接下来的铺子,比自己这把老骨头都大,盘出去仍是舍不得,一时又喜又急。
自从海堂从杭州城搬来,相隔不过一条街,永安药铺里看诊抓药的人起先自然是少了,但随着安柯儿的师弟师妹因海堂里人满为患前来师姐家的铺子里坐堂后,倒反比原先“热闹”了,并不是咒人生病,调理补身的药有条件大可吃吃。
安老爹不是没想过将药铺让给女儿的师弟师妹,这间药铺除了药材之外,可还有几十年邻里情谊在其中,难免割舍之痛。
安老爹为着女儿,忍痛下了割爱背井离乡的决定,便与来人商定少则三五日,多则半月内将铺子盘出去,待打点好了举家北迁,如此这八九人便退出了安家,入住进了城中馆驿,静待二老消息。
隔江山自立
表面上这是凤煜辀为感激紫藤亲近儿子所做,孰知背后却有另一番乾坤。
镇南王府,王爷书房,凤煜轩面前除了一封尚未拆开的阿籽亲笔家书外,还展开着极小的一卷帛书,刚撒上的药水显出字迹,不多时字迹就开始渐渐消逝,且这字只能显现一次。
谨慎至极,显然如此做法,帛书之内无非事关重大,更甚至于大逆不道!
“你可知此信所谓言何?”凤煜轩面沉良久才将视线从字迹早已消失殆尽的帛片上转向伏首跪身的男子身上。
“回轩王爷,王爷只命我等为罗公子下聘安姑娘家,将年初亲猎的虎皮送给王爷年末御寒用,下臣不知余事。”伏首汉子照实回话。
凤煜轩又是一阵沉吟,眼前送信之人必是亲信无疑,但言辞间毫无迟疑,是他尚未将此意露出只字片言,还是来人假意如此!
凤煜轩自然不是三岁孩童,对方答甚么信甚么,问是一回事,如何看待回话又是另一回事。
“你且先退下休息,过了今夜再来取回信。”凤煜轩竭力平声道,他需要时辰来平复心绪。
伏首的汉子叩拜后恭身外退,凤煜轩将帛书焚毁后独自沉默良久,直到夜色袭来,方才执起女儿的家书朝千娇阁去。
今日未迎回日思夜盼的女儿,反被自己王弟将心底的刺挑起,中秋团圆夜,他的好王弟可是算准了时日,如此可谓极尽的讽刺,亲女落水“夭折”,同一座荷花池,早年清儿险夭,是谁在清风阁多番下毒,是谁在马上做手脚,又是谁让视如己出的养女九死一生!
当年清儿落水,救起之后查过数日无疑便权当作了意外,然而这些年迭起逼真的“意外”,又如何能让凤煜轩这些年未起半点疑!
一心无争的凤煜轩始终难以相信会是一贯温厚仁德的兄长所为,暗查之余不愿将其挑至明处,这些年谈笑间将无数凶险化于无形,严谨王府守卫,只因那时并未如此分明将阿籽带回了王府,为此曾一度后悔,如今之祥身边终日由数十人严守,才保得他毫发无伤。
若无数月前阳平城外围戮一事,恐怕凤煜轩此生宁可将半生所遇深埋心底,无关懦弱与逃避,但看身份,何谓君何谓臣,纵是手握八十一州的镇南王又如何,何人能同身在龙座上的人理论,自古藩王牵一发而动全身,莫非因兄弟相迫而使百姓陷于水生火热!
但两封密函先后送达两府,震怒了凤煜辀,亦震愕了凤煜轩,迫害已由暗转明,有人动了,不愿再等。
繁华喧嚣的南桐城内以及与西凤接壤的数郡,自接报以来凤煜轩暗中不着痕迹地陆续调动了人手,然而他此举在凤煜辀看来无异于默然呼应,北国凤煜辀调兵换将的动静虽不属大张旗鼓,却绝对比南国大幅。
因此凤煜辀才在帛上书下:君不仁,臣亦忠,是为愚忠,今有梅山江云山天险矗立……
凤煜轩虽早知女儿未随人马返回,但千娇阁内依然灯火璀璨,不为其他,单单为女儿伤愈也合该举家一庆,散散众人心间阴霾。
镇南王将自己的老岳父,妻弟一家全都请来共聚一阁,凤之清自然也从侯府前来。
千秋楼主
今夜千秋楼的生意自然受了这佳节打击,但也不乏些个孤家寡人前来消磨心中孤寂,姑娘们并不因客人少而懒散,大堂里的歌舞琴曲丝毫不歇,权当练习各自的技艺了。
“楼主——”一声声柔媚娇声迭起,莫说楼里的姑娘,就是来光顾的看客都直了眼珠子,引来姑娘们一阵不悦,这些个男人——到底是来欣赏她们的表演还是来看楼主来了!
“乖——影儿、九儿,好好照看着姐妹们,小君羽那屋别忘了送饭去,哥哥去去就回。”一袭白锦自朱红的楼梯飘飘然而下,貌比潘安的玉面公子口中关照着千秋楼两根楼柱,折扇一开轻摇潇洒自然地抵挡了诸位姑娘的玉手。
“哎!楼主哥哥慢走。”姑娘们纷纷给了这位比自个儿更媚的公子一个柔福。
自打楼主出现在宜春院,一掷千金盘下这座门客稀疏的花楼改名千秋楼,过惯倚门卖笑生涯的姑娘们死了的心不禁有了生气。她们自然也曾嫉妒他有女子也难见的美貌,但在南桐城这样的地方,有当年江南第一公子在前,女子的嫉妒心早随着岁月消磨将尽……
不足两个月的工夫,千秋楼修缮装饰一新,姑娘们卸下了厚重脂粉、俗艳裸露的纱裙,以淡妆示人,皆悉心听楼主的教诲,弃了原先廉贱的糊口法子,跟着楼主聘来的琴师舞姑们学习技艺,一改那受尽世人白眼的行当,从今往后这赚的银子是白的,再不是污的。
尽管在南国凤煜辀管辖之地依然不乏暗恶之所在,但致此的源头无非仍是朝廷律法与千古民俗朝夕难改。
被唤作影儿、九儿的两位姑娘正是一对从扬州逃难来的好姐妹,曾是扬州芙蓉楼里未开苞的清花魁,芙蓉楼教养她们十年,一手捧红,为吊着客人的胃口一直提着姑娘身价当着清倌,只是年至十八再拖不过去,无奈之下两个姑娘连夜逃难,正遇上了带着皎儿家书前往花家送信的焦白,救下了一双姐妹花。
焦白口中的君羽则是个让人拐子男扮女装后卖给宜春院老鸨的小叫花子,因少年一张脸招人疼,老鸨知悉后竟准备养着做小倌……倔强的少年因多番逃跑被打折过腿骨,打折过手骨,满身的针孔,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对谁都恶狠狠的少年极招新老板焦白疼爱。
“走。”千秋楼外,焦白坐进马车,马车朝着镇南王府驶去。
王府门外,马车停车之际险些撞着位姑娘,女子的惊呼声反倒是惊了马车内外的男人。
焦白掀起帘子一跃而出,定睛一看不由得嘴角抽搐,就说嘛,戌时三刻哪家的姑娘不在家过节还在街上走夜路……
“你——你个妖男!你来做甚么!”
“本公子有王爷请柬在手,倒是徐姑娘似乎两手空空!”焦白不无胸闷,妹妹身边的何至于都是些个泼妇……
义父义母
“你——走着瞧!”湘儿近来跟这厮顶嘴老败下来,碍于颜面便学了这句百用不厌的话拉回几分颜面。
湘儿自从认了舅舅,便舍了苗姓从了舅姓,为感念舅舅徐天一生未娶,二十余年各方奔走寻妹之恩,当然这也在于苗人对子嗣不比汉人那般看重,更因湘儿是个姑娘,早晚也是要冠上夫姓的。
湘儿一路气势汹汹的直奔千娇阁,一个华服美少年在院门口背着绚烂的灯火朝她招手相迎:“湘儿姐——”
“子竣,怎么一个人站在院门口?”安柯儿面对这个如今的小妖孽,日后的大妖孽每每没来由得心里哆嗦。
“娘让我出来迎哥哥。”花子竣难得用老老实实地态度回答,但却故意说得模凌两可。
“你侯爷哥哥还没到?”湘儿果然中了招。
花子竣窃笑着朝她身后一扬手:“大哥——”
“……”这死小子又捉弄她,等的是妖男却说是哥哥!
“今日偷懒了?”焦白跨着优雅的步伐月下漫步而至,折扇一合落到美少年头上。
“哪有!”花子竣的辩驳显得有些心虚,声大气不足。
“进去吧……明日补上。”焦白跨步朝内,花子竣吐了吐舌头赶紧身上,这二人接着一唱一和地将湘儿给撇下了。
湘儿不禁跺脚,这才多少时日呐,这小子就跟妖男好成这样了?
这时辰千娇阁内的晚宴已过,花家老太爷今夜高兴喝了两杯有些微醉正在厢房小憩,众人移至屋外赏月,在园子里假山上的凉亭中,石桌上摆着月饼、鲜藕、熟菱、柿子、糖竽头等,还有用盘子压着角的一封书信,众人围坐一堆。
焦白跨步上前先朝镇南王夫妇行过“江湖礼”,再侧身拱手恭声道了一句:“义父义母”,厚此薄彼分明,但打死他也喊不出爹娘!
花锦龙那依稀俊美妖孽的脸颊在多次抽搐后仍无可避免地抽了抽,干咳两声含糊着应了声,不是歧视改邪归正的人,只不过分明自己比他大不足十岁,皎儿竟给他送来这么大个儿子,且长得同是张妖孽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早年生的认祖归宗来了……
倒是海棠应得一贯利索,边招呼他快坐,边怨了两句怎么来得这么迟,刚眼尖撇到书信而抽信落座欲展信的焦白身上立时便蹦上了一个“小祖宗”,不光花子竣喜欢焦白,小之祥也喜欢他,这个很香很香会飞的……哥哥。
“师父,你——偏心!”被遗落在一边的湘儿忍无可忍,这两家子对她视而不见也罢了,连信了让妖男先看,抗议声起了半句,眼扫了一眼凤之清,末梢两个字便泄了气,娘说——要斯文秀气。
“湘儿,过来!”海棠笑着正要哄哄这位用过晚膳撇下爹娘舅舅跑来凑热闹的大姑娘,不料让花娇龙截了去。
显然阿籽只能做他们夫妇的女儿,早晚入了别家做媳妇,这丫头也是个好姑娘,身为过来人一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清儿太过固执。
惺惺相惜
“王妃。”湘儿被镇南王妃一唤,那根心弦就绷了起来,放柔了嗓音娇滴滴地应声,慢慢挪步。
“湘儿,你师父偏心不疼你,不要他们也罢,到凤家来吧,王爷和我定会疼你!”花娇龙拉上一双少女素手,似半开玩笑道。
湘儿羞红了脸,恨不得有个地缝,却仍忍不住偷瞧凤之清。
一旁成了年的除了凤之清外皆笑而不语,花子竣窃窃笑着,之祥则有些不悦,这是要跟他抢父王母妃……
“父王,之清听闻父王向母妃家提亲之日曾允诺此生再不纳一人。”凤之清如若事外之人,善意提醒道。
一时间寂静无声,凤煜轩不禁蹙眉,谁说纳妾了!平日里温润之人竟当众给人家姑娘难堪?
近来累心,凤煜轩一时忘了自己的儿子曾当着天子拒婚之事。
泪从眼角滑落,再坚强的少女心也有受伤时分,一时间众人不知如何续话。
湘儿抽回被王妃握着的手,语带哽咽福了一福道:“怕爹娘担心,湘儿先告辞了。”
话音方落未等他人言语,湘儿转身出了凉亭,快步下了假山朝园外去了,凤煜轩急忙示意派人暗送。
中秋夜的气氛变了调,焦白虽说看凤之清不顺眼,看那个给过他一巴掌的泼妇亦是眼中钉,但就此事而言,他站在泼妇一边,让女人落泪算甚么本事!虽然他极想看那泼妇气急败坏的模样,解恨!
“据传长清侯擅琴,可否拨弦祝兴?”焦白明知他此时心中烦乱,故意邀曲,看他出丑。
凤之清此时的确十分烦心无处宣泄,闻言不禁蹙眉,随即不甘落后反讥道:“城中传言千秋楼主擅舞,不知是真是假。”
“不如侯爷抚琴,在下以笛舞和琴,是真是假一试便知。”焦白将身上的小祖宗放下,折扇一收,取出十余年的老友,欲舞上一曲笛舞,说白了就是一套由剑法而生的执笛功夫,在千秋楼除了月初开业之夜外有银子也再难看到!
一旁两家长辈不知可否,焦白也就罢了,江湖长成说话没个轻重,但看他用义父花锦龙借给他的银子去盘了一间落魄花楼便可见一斑,但众人想不到凤之清今夜会如此一反常态。
“好,好,好!大哥可要留神,清哥哥的琴音可比姑母——”花子竣兴奋地拍手叫好,他两边不得罪,提醒一个,夸赞一个。
琴音起,白锦扬,天上美景,地上亦是美景,只是那琴音里却已不闻昔日清透,有几重落寞,几重涩然,一曲终,舞者亦有感。
花子竣愣了愣率先打破沉默拍手叫好,似懂非懂的凤之祥乐呵之余却愁了,突然不知奔向哪一个。
算是惺惺相惜了,焦白自此起再不与此人暗斗——至多互不理睬便是了,凤之清虽仍不喜此人,但脸色却也不再深沉。
见两人间气场变了,花娇龙和弟弟、弟妹面面相嘘,随即竟是心照不宣地暗自感慨起女儿……
中秋夜清冷
凤煜轩今夜言语颇少,众人不无察觉,这也便是凤之清先前独自沉默的源头,皎儿那封亲笔家书上报的平安,父王在愁些甚么?
这一夜镇南王府真正赏月的有几人几时,而三千里外的平东王府里,皎儿早几日便推了凤煜辀如去年设中秋夜宴的提议独自待在沁馨园里,晚膳后放了两个丫头会情郎,为何说独自?安柯儿自然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