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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一郎]蔽日-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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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十一郎恍若未闻。

    他只是摸了摸刀柄,目光柔和:“公孙大夫,我们打个赌。”

    飞大夫,复姓公孙。只是这姓,如今鲜少有人知道了。他飞快摇头:“我又不是傻子,不赌。”

    萧十一郎道:“可我收了人家的钱,必须要和你赌。”

    飞大夫嗤嗤笑起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虽然错了,但最大的错,却不在我。”

    萧十一郎奇道:“你居然知道他是谁?”

    飞大夫摇首淡道:“老夫一生纵横天下,杀人无数。别人要来杀我,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又何苦去问他们的来历。”

    萧十一郎思索半晌,点头附和道:“有那么一点意思。”

    黑暗里,连城璧清楚听得飞大夫张狂的笑,震得石墓顶上灰尘都要簌簌落下,叫他皱拢了眉:“这年头谁都想找人报仇。可混江湖的,谁死得不冤?”

    萧十一郎摸着他的刀,微笑起来:“可他死之前,用一文钱与我做了笔买卖。”

    飞大夫面色一变:“一文钱?”

    萧十一郎郑重其事点头:“没错。”

    “他想要什么?”

    “你的两条腿。”

    飞大夫面色悚然大变!

    他虽然医术高明,但为江湖人称道的却不是医术,而是他的轻功。传闻中他的轻功乃是天下高绝。但凡“燕子三抄水”施展开来,当真可以手擒飞鸟,快如同闪电。

    连城璧拼命忽略头顶灰尘,逼迫自己将全部心神都放到对话上来。

    从对话声音判断,此刻那飞大夫心情应该不好。

    他的心情也很不好。

    ——他又想洗澡了。

    不过还好,在他即将忍无可忍之际,他们的对话内容还算有趣。

    这样霸道无理的讨价还价,与他的世界相比,便几乎是两个极端。他的世界看似温和高雅,实则皆是强盗横行;这个世界看似强盗横行,其实还算温和高雅。

    他觉得很有趣。

    连带头顶灰尘,也没有那般讨厌了。

    飞大夫急促的呼吸已平静下来了。他忽然道:“可你今日来,却并非只是要我的腿。”

    萧十一郎笑意愈发深:“没错。”

    从一开始,萧十一郎便一直在笑。

    飞大夫终于将目光转到连城璧身上,这才笑了起来:“我倒是不知,天下人人称颂的大侠,何时也需要声名狼藉的大盗来帮忙了?”

    夜色凄迷。

    石墓里一片黑暗,唯有萧十一郎点亮的那盏煤油灯,散着刺鼻的味道。光线却依然很暗。

    可长年浸淫黑暗之人,在黑暗里反而能看得更清楚。

    飞大夫便是如此。他瞧见青衣公子负手而立,静静站在萧十一郎身边,面上没有丝毫的愤恨怨怼。

    漠然。

    唯有漠然。

    飞大夫嘴角一抽,不可置信般指着连城璧反问萧十一郎:“这家伙耳朵不会是聋的?”

正文 天涯两端(三)

   飞大夫嘴角一抽,不可置信般指着连城璧反问萧十一郎:“这家伙耳朵不会是聋的?”

    连城璧恍若未闻。烽火中文网

    萧十一郎也不理他,只是道:“你赌不赌?”

    “怎么赌?”

    “赌你能不能解我这位朋友的毒。若你解了,这一次我便放过你;若你解不了,我便要你的两条腿。”他说这一次,而不是从今往后。

    飞大夫的面色原先便是久不见阳光的苍白,如今听闻萧十一郎的话,更是愈发惨白。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萧十一郎,你太狂妄!”

    萧十一郎微微一笑。他下意识用余光看了连城璧一眼,见他依然是如青竹一般静立于自己身边,潇洒写意犹如谪仙,便缓缓接下去道:“概因萧某还有狂妄的资本。”

    飞大夫说不出话了。他只能叹一句:“你和风四娘虽然是好友,可这作风也差太多了。”

    萧十一郎淡“哦”了一声。

    飞大夫道:“如果是风四娘,决计会先同我兜上几圈子。天下人都知道她找别人肯定是有事,她却偏偏要装出若无其事。”

    萧十一郎呵呵笑:“概括得挺精辟。”

    飞大夫说:“所以她是小狐狸,老朽是老狐狸。”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你却是狼。”

    两只狐狸斗勇斗发,都没有直面狼来得压力之大。如今与狼交好的那只小狐狸不在,老狐狸又如何挡得出狼的袭击?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连城璧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的声音与他的笑一般,温和雅致。让空气里原先剑拔弩张之气,蓦然消失得一干二净。可他笑了一声,便不再笑了。

    ——因为他意识到,张嘴后,灰尘便会跑入他的嘴里。

    人多的时候,连城璧常笑。可方才那般笑声,萧十一郎还是第一次听到……仿佛是说不出来的,真心实意的开心?

    萧十一郎便问道:“你很高兴?”

    连城璧淡淡“嗯”了一声,声音却有些沉闷。

    “唔……”萧十一郎顿了顿。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眼眸微亮。他轻吐了一口气,笑道:“我也很高兴。”

    飞大夫浑身一抖。原先稳稳捏在手里的飞刀,也啪哒一声掉进棺材里。

    连城璧又笑了。

    这一次他没有笑出声,死死抿着嘴。

    他的目光温和宁静,淡漠雅极,却仿佛在看葬礼上的某具尸体。

    飞大夫豁然倒抽一口冷气。

    大抵眼前之人……比之那饿惨了的狼,愈加危险!

    油灯似乎即将燃尽。

    暗到甚至看不清身边人的表情。

    其实无人在乎。

    萧十一郎面色愈发温和。他说:“飞大夫,考虑得如何?”

    飞大夫不语。

    概因他已无话可说。

    这本是无需招式的一战。但显然,萧十一郎技高一筹。

    气氛沉默冷凝。

    飞大夫却突然哈哈一笑。

    萧十一郎意识到不对之时,他已扭转了木棺上开关。不知何处的石板咔嚓一声瞬间开启,连城璧直觉面前有寒风掠过,而后便是一声石壁相触的闷响。

    大抵是触发了久未触动的机关缘故,头顶灰尘簌簌落下。连城璧咳嗽了一声,终于忍无可忍,飞快退出石墓。

    此时天色已晚。

    前些日下过了雨,夜色便极其晴朗。西天寒月已升,银辉洒满天下。

    连城璧甩袖拂去浑身尘埃,回眸凝视月色,微微眯了眼。

    片刻之后,萧十一郎才出石墓。

    ——飞大夫已经不见了。

    这原是一座年代久远的石墓。它曾是前朝某位达官贵人的长眠之所,后来为盗墓者发现,便想将所有珍宝全部刨走。可惜当时盗墓者太过大意,不仅未曾得手,甚至连命都留在了这座满室诡异机关的石墓里。

    后来飞大夫算是鸠占鹊巢,不仅将全部机关挨个拆了一边,更是重新组合,弄出了一套只有他自己知晓的防御机关。 

    如今这一座石墓之下机关重重,想要毫发无伤已是难事。想要毫发无伤之后寻得轻功一流的飞大夫,更不若白日做梦来的切合实际。

    狡兔尚有三窟,老狐狸又岂能没有其余的窝。

    萧十一郎打量眼前修长的青丝背影,长舒一口气,挑眉不无所谓道:“大意了。”

    连城璧回眸,不置可否。

    连城璧的瞳仁并不似萧十一郎的黑,而是带着些微的褐色。月光下看,更似宝玉通透清澈。他的目光总是很专注,让人错生温柔之旖念。

    萧十一郎曾为这般目光怦然心动,几日相处下来却知连城璧并非刻意蛊惑他人,而是深入骨髓的习惯。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已是一片平静:“倒是辛苦连公子,陪我走了这么久的路。”

    一曰“萧兄”,一曰“连公子”。

    明明是最得体的称呼,此刻距离亦是触手可及,却恍若隔了天涯。

    人在天涯,远在天涯。

    连城璧敛眸。他像是漫不经心翻看手掌,而后问了个萧十一郎措手不及的问题:“倘若萧兄身怀某样珍贵物品,萧兄又会将之匿于何处?”

    萧十一郎愣了愣。

    他豁然睁大眼,像是想到了什么,脚尖骤然一点。在连城璧看清之前,握住了那一盏犹如鬼火一般的灯,飘入木棺材内。

    而后,他听得萧十一郎叹了一声:“果真如此!”

    月光之下,贵公子专注凝视自己的手,闻言一指指缓缓收拢,唇边笑意愈发清浅温柔。

    萧十一郎准备扛走飞大夫那一口木棺。

    这听起来匪夷所思,做起来亦是匪夷所思。然而挂上萧十一郎的名字,一切的匪夷所思便将成为名正言顺。

    因为他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可是摊上一个无瑕公子连城璧,此事便变得一如撞鬼一般的惊悚!

    然而连城璧不在乎。

    无人在乎!

    木棺被拔起时,灰尘再一次漫天。连城璧不动声色退了一步,抬头遥望天边上弦月:“今夜月色真好。”

    萧十一郎扛着木棺,也随之抬首,不置可否般轻“嗯”了一声。

    此时西天月色渐浓。

    那袭青衣暗淡了些许,然无论负手姿态抑或步履,皆是从容不迫。

    而他身旁,黑衣青年肩上扛了口棺材,面色泰然,仿佛饭后散步。

    月光洒在连城璧脸庞上,温柔且静谧。

    而他的目光,兴味盎然。

    ——有意思,多有意思!

    他们两人来时两袖清风,归去时居然扛了口棺材!

    连城璧甚至觉得他活了这么久,皆没这几天有趣。

    只是有趣在哪呢?

    是从未曾想过的事,是从未曾遭遇的苦,抑或……从未曾遇过的人?

    他敛眸,掩下目光中的些许疑惑。

    天色更晚,月色更明。

    冬日的风从指尖漏过,寒意刺骨。连城璧呼出一口冷气,兜好萧十一郎之前给的一袭披风,默不作声凝视来路。

    来时他们走了一个半时辰,归去大抵也要这些时间。

    寒风依然呼啸,长袍被吹得猎猎作响。丛林小道蜿蜒曲折中,宛若狼群对月长啸之音。

    连城璧便想起了那日萧十一郎所唱的歌。

    那首他不知曲调、不懂词意的歌。只是萧十一郎唱那首歌时,声音萧瑟,无限苍凉。

    连城璧侧头去看萧十一郎。

    他扛着一口棺材,步履却没有丝毫的凌乱。面容还很年轻,目光却沉稳坚毅。连城璧看了片刻,才收回目光漫不经心道:“倘若萧兄还有余力,那日唱的歌,便再唱一次罢。”

    萧十一郎脚步微不可察地一顿。

    而后他低沉苍凉的声音,便和着寒风呜咽声,飘散在林中。

    风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阻隔之下连城璧觉得步履维艰。他默不作声听着,听着那歌声与风声便被埋入其中,再分辨不得。

    这一刻,连城璧忽然觉得自己其实是听懂了这一首歌的。

    ——寂寞。

    唯有寂寞。

    萧十一郎只唱了一遍,便不再唱了。连城璧再看过去时,他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天很冷,唱歌更冷。”

    连城璧呼出一口气。见面前那团白色缓缓消散在半空里,这才轻笑一声道:“那便不要唱了。”

    萧十一郎轻应一声。

    而后又是长久的默然无语。

    虽然是不说话,萧十一郎却觉得此刻心中异常安宁。

    两人走了许久。

    甚至连城璧的披风上都沾满了寒露,才回到了暂时落脚的客栈。

    连城璧很累。

    这几日他不能妄动内力,更需提防无孔不入的刺杀,无论精神抑或身体,几乎都已达到了临界点。

    萧十一郎先去守门,待连城璧沐浴完,再换连城璧守着,萧十一郎沐浴。

    萧十一郎很穷。他的钱,只够他们开一间上房。

    也是。

    以着他一文钱便愿意砍断一人双腿的劲,穷些也是应该。

    连城璧入睡后,小二便离去了。萧十一郎也跳窗出去,带回棺材。以着他的轻功,避开昏昏欲睡的小二将棺材放入房间,轻而易举。

    只是原先便不大的客房,愈发拥挤。

    他归去时,连城璧已然入睡。

    贵公子穿了另一件青衣,双手放在身侧,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像是梦见了什么,秀雅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

    萧十一郎怔怔瞧了半晌,鬼使神差般伸手,想要抚平他的眉。

    指尖尚未触及,手腕却忽然被人握住。而连城璧原先紧紧闭着的眼,亦豁然睁开。

    萧十一郎一惊,还未想好措辞,便听得连城璧疲惫道:“是你啊……”他喃喃说着,并未放开他的手,反是紧紧握着,轻笑一声:“……很暖……便让我握一会……”

正文 计中之计(一)

   南国的冬日并不常下雪,却总是一如既往的干燥阴寒。 只晴朗了三日,便又是叫人厌恶的阴云遮天。

    天很暗,风很大。

    福临客栈面前站了一位步袍老者。他脸色青白、眼窝凹陷,唇色紫得发青。宽大的青布长袍套在他身上,狂风呼啸里宛若一吹便要摔倒。

    可他没有摔倒。

    他甚至连晃都没有晃一下,傲然立于狂风之中。

    小二站在门口,默不作声端详这忽然出现的人。过路形形□的人,他见得很多。然而如这人一般长相气质,还是第一次见。

    他背后是阴云倾城,瞧得久了,更恍如鬼魅。

    许是天气太冷了,小二只觉冷风簌簌沿着脚底侵入骨髓。许久许久,他才吞了口口水,壮了胆子上前一步道:“这位客官……是要用饭还是住店?……”

    那人恍若未闻。

    小二紧了紧布袍子,默默退后三步,大声道:“这位客官……”

    老人忽然动了。

    他转头凝视小二,目光很淡。不知是否是错觉,小二竟从那双倒吊的三角眼中看见诡异的绿芒!

    纵是一闪即逝,亦足够他悚然大惊。

    小二几乎是神思恍然、心惊胆战得迎着他的注视,半晌才听得沙哑苍老的声音道了句“找人”。而他足足用了片刻,甚至后背都渗出些许冷汗,才明白这两字含义。

    他正要硬着头皮继续询问,却听得身后有人轻喊了一句:“公孙大夫。”

    来人正是飞大夫。

    前一晚他用奇门之术逃脱升天,心中还颇有自得。烽火中文网然今日一早他归去看时,心中却唯有恐慌。

    原先空荡的石墓,更是空荡!他唯一的睡觉棺材,不见了。

    萧十一郎带走了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东西,那是比他的双腿更重要的东西。

    ——医书心得。

    飞大夫当然不是健忘的人。他医术高绝,毕生心得皆已铭刻心中。理论上来说,医术心得于他根本无用。

    然飞大夫更是一名脾气古怪的大夫。他孤芳自赏成性,喜欢与阴暗为伴,拒绝与人交流探讨,更从不收徒传承衣钵。萧十一郎拿走了他毕生心血,倘若以公诸于世来胁迫于他,他又能躲到何年何月。

    且别说是他。便是随意寻一位得道高人,又岂愿将自己武学优缺点轻易告知他人?

    是以他不得不来。

    但凡想到“不得不”三字,他便有着将人千刀万剐的冲动。

    飞大夫深吸一口气。

    以他的眼力,自然是瞧见梯上端着一碗热粥的萧十一郎。他心下一惊,眼中却是半点不显。他只是冷冷一笑,讽刺道:“何时四娘口中那个呆子,竟也会这般关心于他人?”

    萧十一郎眨了眨眼,还以温厚笑容。

    飞大夫一进门,便猛然扑向自己的棺材。他毫不费力打开木棺盖,将所有纸张细细检查一番,才豁然舒了一口气,而后转头看向连城璧。

    此时窗户大开,冷风呼啸灌入,这间朝北的客房唯有阴冷。客房中还弥漫着未散去的药味,飞大夫瞬息便判断出,是医胃的。

    而那位让他咬牙切齿的青衣贵公子,正懒懒闭眸靠于窗扉,面色如他一般青白。

    飞大夫心下明了,止不住高兴起来。他一高兴,便多嘴讽刺一句:“哈哈!无端窃取他人之物,无瑕公子可真真是无瑕!”

    连城璧一动不动,恍如沉睡。 

    萧十一郎放下粥碗,走到连城璧面前。连城璧睁开眼,只听得他淡淡说了两字:“喝粥。”

    他便起身,走至桌边,默默将粥吃下。

    大抵是最近太过劳累,一大早上他胃病又犯,疼得冷汗淋漓。彼时萧十一郎默默出了门,归来时手中却端了碗药。

    萧十一郎别开眼,不去看他几近狼狈的模样,低声道:“喝下去。”

    那一碗药的气味极其刺鼻,若是平时连城璧决计不会去触碰。然而耳畔却是萧十一郎低沉温和的声音,出乎意料让他心神安宁。

    这样不好,很不好。

    他不会忽略早晨清醒时看清自己握着萧十一郎时的震撼,更不会自欺说是太累。

    ……他已对萧十一郎失去了防备。

    铜椰岛是个骗局,他早已知晓;路上会有人埋伏,他也已知晓;包括深陷险境,就脱身之术他已计算稳妥。

    唯有萧十一郎!

    他想不通萧十一郎为何前来。难道真真如他所言,还他那一坛子酒?

    窗子吱呀一声被关上,依稀可闻叫他厌恶的药味。这味道很是刺激,连城璧甚至以为他会吐出来。可至此时,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三年前,他便已失去了味觉。

    他一如既往从容喝粥,一如既往只吃到满口索然无味。却不知为何,心间有暖意油然而生。

    他闭了闭眸,掩下眸中复杂。

    是时候离开了。

    看连城璧喝粥,之于眼睛而言几乎是一种享受。

    飞大夫不得不承认,仅卖相而言,连城璧确实是当之无愧的“无瑕公子”。

    他想到这四字,心下一凛。他转头,对萧十一郎道:“老夫已经来了,你可以将老夫的棺材还回去了!”

    萧十一郎挑眉道:“待解了连公子的毒,公孙先生自可归去。为何不届时自己带回去?”

    飞大夫道:“谁拿来的,自然是谁放回去。”

    萧十一郎不置可否:“只是公孙先生不怕在下将您的心得公诸于世么?”

    飞大夫冷笑一声:“还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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