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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麟儿之天龙陷情-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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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是有心为难?

    虽然满心不忿,不过,一看见敖广那双如冰如箭的冷眼,织女就不由心寒,怎么也不敢出言拂逆,

    只得咬一咬唇,不情愿地说,「请广王指教。」

    「我的王妃不是雌性。」敖广冷眼凝视女官手上的霞帔,美则美已却根本不合用。

    「但是,王妃若不穿戴凤冠霞帔……」

    「不适合就是不适合,龙王妃也不一定要穿戴凤冠霞帔。」敖广打断她的话柄,「回去,再做。」

    他很少对一个不相干的对象说这么多话,说完后自己亦觉得有点不耐烦,便扬扬手,翻起一道水墙

    ,将她们赶出寝宫。

    回头,却见皇甫清狂凤眼睁圆,呆呆地看着他。

    敖广伸手轻拍他的脸蛋儿,皇甫清狂回过神来,脸颊上忽地飞起两抹红霞。

    「广……你对我真好。」

    凤眼内波光流转,丰润红唇吐出长长的轻叹一一一种幸福的叹息。

    幸福不似烈火熊熊,亦不似疾风猛烈,却像细水长流,缓缓地细细地流入心湖……

    ◇◆◇◇◆◇◇◆◇

    不久,新裁的喜服就送到水晶宫中,挥退多余的女官,皇甫清狂在小左的伺候下试穿喜服。

    不再是女子的深衣、长裙,新做的喜服是一件大红箭袖长袍,襟前用九百九十九颗珍珠打着一条蛟

    龙,袍裤衡着一双血玉龙佩,外罩绣金囍字纱衣,脚上蹬着一双红头六合靴,脖子上挂着黄金璎珞,头

    上束髻,戴着蟠龙点翠金冠。

    「很好看呢,少爷!」

    在赞美声中,在镜前扭动身体翩翩转动,冷看袍飞扬,皇甫清狂的脸上不见丝毫喜色。

    本来坐在一旁的敖广走过去,牵起他的手,淡淡地问,「哪里不喜欢?」

    「难看死了!」皇甫清狂向镜中倒影瞪一眼,「这么丑,我不想让别人看见!」

    由于怀孕的关系,他的身体明显地丰盈起来,在宽松的长袍下隐约可见已经凸起的小腹。

    向镜子多看两眼,敖广说,「不丑。」

    这不是谎言,皇甫清狂身穿华在美饰,头上束着金冠,几绺发丝垂在白净的前额上,媚惑的凤眼与

    因轻嗔而紧咬的润泽厚唇,配上丰腴的脸蛋并不令人觉得难看,反而为他添上了一份往昔所缺少的柔和

    光彩。

    「胡说八道!」皇甫清狂瞪着镜中的敖广,「肚子都挺起来了,怎会不丑?」

    发胖的手脚与挺着的肚腹,看起来简直像一只翻转肚子的青蛙!

    伸出手在他的吐腹轻轻磨蹭,敖广目中流露出几分喜气。

    「这是我们的孩子。」

    皇甫清狂亦垂首,看着挺起的肚子,忽然摇摇头说,「是你的孩子!」

    『他』的存在,没有经过他的同意,直至这一刻,他甚至不知道肚里的会是什么,是人?还是龙?

    是一颗蛋?还是一块肉?

    闻言,敖广脸沉如水,冷冷地重复一次,「是我们的孩子!」

    「随便你。」皇甫清狂努努唇,推开他,向旁边的躺椅走过去。

    看着他坐在躺椅上,拿起着子来起菜肴品尝,敖广沉默,良久后,才走过去,坐在他身后,抱着他。

    「你很不安,为什么?」

    皇甫清狂抿着嘴,闷声不响,用力地将他推挤几次,始终被抱得紧紧,他的一张脸都沉下去了。

    轻抚着他紧绷的肌肤,敖广凑近唇,附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咬着唇的牙齿不自觉地松开,皇甫清狂脸上阴晴交替,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骂道,「坏蛋!」

    红唇勾起,笑靥如花,一室灿烂。

    那份千娇百媚的风情,敖广不自觉看得呆了,两道光芒如箭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皇甫清狂见他怔怔

    地瞪着自己,不知恁地,亦羞红了脸颊。

    两人同时发呆之际,恰巧,白龙矢羽走进来,请敖广到大殿议事,敖广遂去。

    皇甫清狂拿起箸子,用了菜肴后,小左将碗盘捧走。

    他斜倚在躺椅上,拿著书,翻了几页,总觉烦闷,想了想,便问小右。

    「在这里的日子习惯吗?」

    「习惯。水晶宫的大人对小右都很好。」小右笑着回话。

    「嗯。」

    看着他不置可否的脸色,小右壮着胆问,「少爷是觉得闷吗?」

    这些天来,他眼见皇甫清狂的脾气阴沉不定,不同寻常。

    「留在这里和以往在家中也没有什么分别。」皇甫清狂满不在乎地摇摇头,往日在家中,他亦是足

    不出户,自他和风飞扬的事闹开后,也少有朋友上门探访。

    迟疑片刻,小右再问,「那……少爷可是害怕在喜宴上会被取笑?」

    「怕?怕什么?」皇甫清狂摇摇头,笑着反问。

    其实小右亦知道,以皇甫清狂狂妄的性格,绝不会轻易害怕,单看他在冰寒冷峻的龙王而依然谈笑

    自若的神态,便可知晓。

    忖度一会儿,他再问,「难道少爷还记挂着表少爷吗?」

    修洁的眉头蹙起,皇甫清狂亦同时在心中想起这个问题,接着,摇头,「不,不是。」

    十多年的感情,要说完全不记挂,当然是假的。

    不过,他心里的记挂只是单纯对亲人的思念之情,而非爱情。

    从镜中看到风飞扬与新娘交拜天地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把对风飞扬的爱情,完全斩断。

    「那就是因为肚里的……」小右踌躇了一会,好不容易才想出一个形容词,「小少爷?」

    伸手,抚动凸起的肚腹,皇甫清狂脸白如纸。

    怀孕一一妇道人家的事,他从未想过会在自己身上发生。而且,从怀孕到现在才多少日子?肚子竟

    然已经挺起得如此明显了。

    肚里是一种未知生物,他感到不安,多少也有点厌恶,但是,既成事实,亦只有接。

    毕竟是用他俩的精元阳气凝聚的生命,只希望『他』出生后长得可爱一点、讨喜一点,别白费他一

    番劳苦。

    他这也说不是,那也说不对,小右亦有点摸不清他的心意,只得说,「恕小右愚笨,不知道少爷到

    底在烦恼什么?」

    在他的问话声中,皇甫清狂张开唇,又合上,张开唇,又合上,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眸光飘远,陷入思潮。

    他烦恼、不安,是因为敖广。

    敖广现在对他虽然很好,不过,谁知道十年后、二十年后,他会否改变?

    爱是无定的,是缥纱的,十四岁那年他爱上自己的表哥,事后证明,他的爱是错。

    又有谁知道,他不会再错一次?

    而且……对敖广,他的确心动,敖广太完美了,他英俊、聪明、细心、体贴、忠心、专情,能人所

    不能,最重要的是,对他,敖广深情如海。

    有这样的对象伴在身边一辈子想来也不枉,只是……皇甫清狂扪心自问,他们只是相识几个月,他

    对敖广的爱当真深厚得可以为他披起嫁衣吗?

    他不知道!

    人生七十古来稀,做人的时候,错选所爱,要忍耐,也不过是三、四十年的时光。

    但是,敖广曾说,龙,与天地同寿。

    喜宴过后,他将会成为龙族的一员,龙王的配偶,若他到时才发觉自己选错了,那……往后的百年

    、千年,乃至万年,要怎样度过?他甚至不敢想象。

    凝视高悬水晶柱上的璀璨明珠,紊乱不安缠绕心头,凤眸光芒错乱。

    在海底深处的晶莹宫殿之内,时间有时凝聚不动,有时流转不断。

    银光平镜,碧影芙蓉,寂寞的地方来了不甘寂寞的人,嗔怨声、笑闹声不知不觉传遍宫阙,而随着

    喜宴的渐渐迫近,从来肃然无声的水晶宫亦不由得热闹起来。

    粉衣罗裙,千娇百媚的龙女在宫中穿梭往来,珊瑚珍珠,翡翠白玉,堆积如山。

    就连龙王寝宫亦不例外,皇甫清狂一觉醒来,才发现在寝宫内伺候的女官比往常多出一倍。

    捧尘拂的,托香炉,拿巾帕的……每五步就有一个,一一笔直地站在墙边。

    他虽出身显贵,这阵仗却也未曾见过,不由得绕有兴味地来回扫视几遍。

    因为要商讨喜宴上的安排,敖广早已到大殿去了,皇甫清狂想了想,勾一勾手指头,着人将紫龙箭

    雪叫过来。

    当紫龙箭雪踏入寝宫时,正见皇甫清狂穿著银丝葱绿短袄,反着紫狐领子,长发散着,额上勒着点

    翠抹额,慵懒地倚在床头。

    她是过去,皇甫清狂也不理会,只管用指甲随意弹玩着放在床铺上的夜明珠,她候着好一会后,才

    听皇甫清狂问。

    「为什么调这么多人过来?」

    「寝宫中本来就该置这么多女官的,只是,王平日甚少回寝宫休息,是以渐渐就撒了,三十天后就

    是喜宴,自然不可以马虎,便将她们调回来了,王妃不喜欢?」

    「随便问问而已。」皇甫清狂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便再垂下头去。

    垂头时,眼角微微一掠,却见紫龙箭雪将柳眉蹙起。

    「将军有事?」

    「啊!不,只是看见一个……」紫龙箭雪将腰弯低,凑近他的耳边压着声音说,「王妃,站在最远

    处捧着尘拂的红发宫女,她本来是北渊河龙王的长公主,其父因为身犯要罪被王亲手诛杀,在株连下

    她亦被贬为水晶宫的女官,只怕她心有不忿,会立心报复,不知道是那个笨蛋调派的?怎可以将她放在

    寝宫?」

    「哦?」皇甫清狂大感兴趣地扬起眼帘,波光一转,果见,在寝宫中离他最远的一角站着个作女官

    打扮的红发少女,十四、五岁的模样,束着双丫髻,蛾眉杏眼,气质娇俏。

    「她是罪犯的女儿?」看上去不像。

    将他的疑问误以为不满,紫龙箭雪立即说,「未将立刻将她调走。」

    皇甫清狂没有回答,依然好奇地看着少女上下打量,红发少女注意到他的视线,羞怕地垂下头,下

    巴压低得碰到脖子,捧着尘沸的手微微颤抖。

    虽然性子骄狂,但同时皇甫清狂亦有几分同情怜悯之心,眼看她只不过是个羞怯怕事的少女,历经

    家变已经非常可怜,又何苦再为难她?

    想了一会,他对着紫龙箭雪摇摇头。

    「不用了,我看她不像会使坏的样子,就这样吧。」

    「王妃,别让她的样子骗了。龙族的女性与人间的柔弱闺女大不相同,我们自幼就习刀剑、法术,

    随便挑一个出来,都能以一敌十,留她在寝宫伺候太危险了。」

    「哦?即使她真有叛心……」听了她的话后,皇甫清狂刻意将声音拉得细细长长,带着说不出的嘲

    弄之意,「难道妳认为敖广会被她所伤?」

    「当然不是!」紫龙箭雪吓了一跳,忙不迭否认。

    「这就行了。」皇甫清狂挥挥手,不想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但是……」紫龙箭雪急急开口,还想再说什么,恰巧,一身青衫玉带的敖广从外回来。

    眼见手下爱将与皇甫清狂如此相贴,那双冷眼兀地更冷几分,有如芒刺在背,紫龙箭雪这才注意到

    皇甫清狂坐在床上,而自己弯着腰,将嘴贴在他耳边的动作实在非常暧昧,慌忙退后几步,一整容颜,

    向敖广行礼。

    将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的皇甫清狂吃吃地笑起来,「我现在才发觉原来你的醋劲比我还大。」声音

    中带着浓浓的满足感,没有人会不喜欢被呵护、被疼爱。

    他边说,边仰起上身,用手勾住敖广的脖子,敖广怕他扭伤,忙不迭托着他的后腰,顺势坐在床上。

    「闷吗?」

    「不闷,不闷,我刚刚才做了一件善事。」皇甫清狂灿开笑靥,露出雪白的牙齿,神情就好象一个

    急着在亲人面前逞威炫耀的孩子一样。

    「哦?」敖广挑起眉头,「『为善不欲人知』,这不是你们人间的老话吗?怎么有人像你这样急着

    炫耀的?」

    敖广难得一次的调侃令皇甫清狂害起臊来,伸手在他胸前搥着,嗔道,「坏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来无论有甚么事,总是要在敖广面前说上一说,让他哄上一哄,心里

    才舒服。

    皇甫清狂暗暗想着,一张脸羞红如天上云霞,艳色非常,敖广见了,不由得凑前亲了一下。

    待皇甫清狂搥够了,便伸出左手在他的肚腹上轻轻抚动,问,「有没有难受?」

    包裹在绿绸棉袄下的腰身比之前又要粗了一圈,看上去就如一个人间妇女怀孕七、八个月的大小。

    将脸贴在他的胸膛前,皇甫清狂着眼享受他温柔的抚弄,应道,「还好,只是觉得有点累。」

    除了肚子不寻常地涨大,他亦感到越来越疲累,加上肚子沉重得令他一动也不想动,整天只躺在床

    上,过着茶来张口、饭来张手的日子,还好有敖广在旁边小心陪着,日子倒也过得惬意。

    打量着他脸上的倦意,敖广压下眉峰,放在他肚腹上的左手微一着力,默默地将神力流入他体内。

    「嗯……」微微地敛着眼帘,暖暖的气息,令皇甫清狂舒适地细细呼气。

    皇甫清狂之所以会感到特别疲累,主要是因为他体内的龙胎不断吸取他的阳气来壮大自己。

    人类十月怀胎,孩儿便呱呱落地,而能族女子则需怀孕二年,方见肚皮渐渐挺起,三年半始产子。

    而皇甫清狂肚里的龙胎,吸收了敖广以灵力炼成的金丹,再吸取皇甫清狂体内阳气,以阳养阳,再

    加以敖广不忍见皇甫清狂太过憔悴疲累,常以神力加以灌养,是以令龙胎成长得特别迅捷。

    这样下去,再过一、两个月,孩儿就要出世了。

    敖广满意地在皇甫清狂的额前、脸上,落下雨点似的轻吻。

    如扇般的眼帘垂着,粉色的脸颊随呼吸起伏,皇甫清狂就好象已经熟睡了,其实却

    敖广的胸膛结实、炙热,同时充满令人安心的气息,只是,当幸福盈满的同时,背面不安的阴影亦

    渐渐积聚。

    皇甫清狂不由得自嘲地想:人一一从来不知道满足。

    得到恋爱的感觉,感到满溢的幸福后,他就想要更多更多的时间。来确定一切感觉是否真实、可信。仙乐宝扇扬晶阙,红袖金钗颜如玉。玉盘翠箸满玳宴,碧影银光灿若珠。

    水晶宫迎妃喜宴之上,宾客云集,奢华热闹。

    大红水晶雕成的『囍』字高悬殿上,南、北、西海龙王与各龙族要员皆数组宴席,欢欣喜庆。

    高踞水晶王座上的敖广穿著一身喜服,金冠玉带,更显清越挺拔,俊脸上亦难得地带着几分喜意,

    心情极佳,三个弟弟轮番上前恭贺,都得到他的淡淡响应。

    龙王迎妃大宴十日十夜,首日为家宴,席上尽是至亲好友,几杯琼浆下肚,醺醉三分,不由得放任

    起来。

    西海龙王敖闺当先嚷嚷起来,「大皇兄,差不多该将我们的嫂子叫出来见见面了吧?」

    此言一出,附和之声纷纷响起。

    东海龙王为龙族之长,其妻的地位亦位于众眷属之上,该在喜宴上由龙王陪同,受万千海族叩拜之

    礼。

    只是敖广念及皇甫清狂怀孕后精神、体力渐差,着他在寝宫休歇,暂不露面,这时酒过三巡,也是

    时候让他出来与其它龙族见个面了。

    一等敖广颔首,旁边的内侍立刻会意,领着几个文官到内殿将人请出来。

    玉阶之下的酒宴觥筹交错,宾客起站喧哗,热闹非常,敖广只静静地坐着,看着。

    有如浮光掠影的热闹景象,未能令敖广有半分动容,只高踞王座,手把金杯,冷眼旁观,唯心中存

    着七分喜庆,唇色一直向上轻勾,眼睛不住地而通往内殿的长廊看去,从来冰冷如箭的瞳仁内带着几分

    不可贺的期待。

    谁知酒添了三杯,那条路依然是冷冷清清的,微感不耐之际,却见刚才走去请人的内侍踏着快步,

    匆匆回来。

    眼看他孤身出现,敖广已压下眉头,感到不妙。

    待内侍再走近一点后,果见,他急得满头大汗,神色不知所措。

    他也没有在阶前跪下,直接上了玉阶,弯腰俯前,白着脸,压着声音说,「王,王妃不肯出来!」

    敖广的脸色倏忽一沉,眼如利箭地瞪着他,冷冷地说,「再说一次。」

    内侍栗然,抖着声音答,「王妃……王妃不肯出来,他就坐在寝宫内……连喜服也没有换上……」

    声音越来越轻,因为他清楚看见敖广的俊脸在瞬间完全被一层冰霜覆盖,严寒怒意,令他怕得双膝

    一软,『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声音将所有宾客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倏忽看见敖广的脸色,都感惶恐不安。

    「王?」

    「皇兄?」

    「发生什么事?」

    众海族面面相觑,纷纷关切,敖广沉着脸不发一言,将酒杯重重地搁在案上。

    不过是片刻功夫,那只金杯竟已扭曲变形,用黄金打造的杯身渐渐融解。

    抑制着满心沸腾,敖广一拂衣袖,向内殿走去。

    寝宫内,跪着满地女官,为首者将放着喜服的水晶长方盘高举过眉。

    「请王妃更衣!」

    端坐水晶鼓几,双手平放膝上,皇甫清狂摇头,吐出一个坚决的『不』字。

    「请王妃更衣!」女官们叫得更齐心、更大声,响彻云霄。

    站在皇甫清狂身后的小左、小右见此,不知所措地俯前,低声说,「少爷,还是更衣出去吧,这样

    很可怕!」

    皇甫清狂竖起凤眼一瞄,骂道,「胆小鬼!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听到他说话,小左、小右都快要哭出来了,不约而同地想:你当然不怕!敖广对你这么疼爱,而且

    你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还怕他会对你做什么吗?

    他俩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双眼不住地朝宫门瞄去,都在害怕将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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