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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谋天下-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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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从容,神色之间也是更显睿智之势,也越发给人一种宁静致远似的感觉。

    猎豹与惊蛰在李弘张望间刚刚探出身形,李弘却发现,父皇的身边好像少了一个人,扬武与连铁寸步不离的跟在父皇身后,但他的贴身太监花吉哪去了?

    不过此时李弘还没有时间去追问,倒是需要先让猎豹跟惊蛰两人,去尽可能的靠近城外新罗、百济扎营的地方,探一探那两顶王帐,是不是真的住着新罗跟百济的王。

    毕竟,以惊蛰跟猎豹的轻身功夫,以及潜藏的身手,是最为可能探到地方那两顶营帐的虚实的。

    李治在旁边听到李弘对猎豹与惊蛰的命令后,顿时睁大了眼睛,眼神中有欣喜,也有一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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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 擒王

    两道黑影如巨大的蝙蝠一般,站在城头上纵身一跃,只带起了一阵轻微的风声,轻灵落地的同时,也不过是在黑夜里溅起了脚下一层薄薄的尘土。

    猎豹与惊蛰身着一身夜行衣,弯腰曲背沿着城墙开始,蹑手蹑脚的往城外那一片稍高的草木丛中行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两道黑影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那草木从的叶梢,不知道是因为风吹的原因,还是有人潜行,偶尔剧烈的颤动几下。

    看着两人隐去了行迹,李弘这才松了一口气,谁知道新罗与百济的兵营,有没有在外围设置埋伏,会不会防备着唐军的偷袭。

    “如果那真是金法敏跟夫余丰的王帐,你打算如何处理?”李治扫了一眼身后唯唯诺诺的高藏,因为刚才插了句话,然后又被李弘讹了不少银子,此刻正在欲哭无泪的难过着。

    “军中这段时间一直盛行这么两句话:‘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所以如果能够证明那便是金法敏跟夫余丰的王帐,是他们亲来的话,儿臣以为应该抓过来让他们拜见您才是。”李弘很开心的笑了笑说道。

    刚才高藏竟然还希望预备一些酒菜,犒劳下今日出征的唐军兵士,但却被严厉的拒绝了,而且非但是如此,李弘更是反将了高藏一军,既然王上有感恩之心,不如就给他们一人十两银子作为犒赏吧。

    李治听着李弘那如谚语一般的诗赋,隐隐曾在军中听到兵士们念起过,不想现在再次从李弘的嘴里听到,不由的念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好,这样子作战歌是你所作?”

    李弘耸了耸肩膀,轻松的说道:“不是儿臣所做,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在安西的时候就有这几句话了,儿臣觉得不错,像是告诉兵士该怎么样在战场上作战,所以也就没有理会,现在便在军中传开了。”

    李弘自然是知道,这乃是杜甫所作,只是如今不想再占便宜了,而且话说回来,这种押韵别致的歌诀,本身就是战阵歌。

    何况后面还有两句,不过却是杜甫表达反战思想的诗赋,此时此刻念出来也不应景,毕竟,他现在做的事情就是那后面两句:‘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的反面教材,此时也不宜再念出来。

    李治同意的点点头,他知道,有些东西并不是出自有才学的人的嘴,才能够总结出来,天下百姓千千万,能人异士何其多,军中能够通过大家在战场上的实战,把这首战阵歌诀总结出来,也不见得有多么让人惊讶。

    “所以弘儿你打算擒贼先擒那王?只要擒住了他们的王,这城外的危情也就迎刃而解了?”李治饶有兴趣的问道。

    现在的他,卸下了身为皇帝的天子包袱,完完全全的把自己在军事上,被文臣武将奉承到盖世无双的帽子摘了下来,不再想着再军事上证明大唐皇帝就应该能征惯战了。

    反而是真正的开始欣赏、观察、感受这战争的残酷跟那征服的快 感,此时此刻,他虽然站在城墙上,但他觉得这与自己站在长安城大明宫里没有什么区别!

    那紧张的压抑的气氛,今日在他身上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般,只是离得更加近的体会这战争罢了。

    “不知道,想要突破这些防守也不是那么容易,就算是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出城主动出击,这段距离也足够敌人在仓促之间形成有效的防守了,何况……今日我大军全歼他先头部队近三万人,如今的新罗跟百济将领,恐怕也不会再给我们今日那般轻松的机会了。”李弘斟酌了下说道。

    眼前的两顶王帐,就像是两片味美的肥肉,勾 引着他这头饿狼,诱惑着他跃跃欲试的主动出击。

    但至于人家有没有布下陷阱,是不是就等着自己扑过去,那就不好说了。

    现在能够做的就是观察,从远处观察新罗、百济兵营内的一举一动,看看是不是设置有陷阱,是不是以王帐作为诱饵,引诱自己主动送上门。

    一轮月牙儿缓缓在夜空中向一方斜去,已经等的满嘴哈欠的李治,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眼看等不到惊蛰跟猎豹探营回来,正打算回城楼里歇息一会儿时,就听见李弘突然问道:“父皇,花吉干什么去了?”

    “嗯?花吉啊。朕派他出城了。”李治在一把椅子上坐下,两眼因为熬夜有些通红的说道。

    “出城?什么时候?前往哪里?”李弘转过身,看着李治疑惑的问道。

    “信鸽被海东青全部杀了,那么朕只能是派花吉八百里加急,尽快通知契苾何力跟李谨行速速救驾,虽然朕知道花吉就是四条腿,也不可能快的过那信鸽,不过能早一些就早一些吧,岂不是更好?”李治接过一杯浓茶,深深的嗅了下,满足的发出一阵赞叹声。

    李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里头却是有一句话没说出口,有这功夫让花吉通知契苾何力跟李谨行,还不如让他追刘仁轨跟刘仁愿的兵马更有用一些。

    但看着龙爹那快谢谢我,看我多关心你,多英明的样子,李弘放弃了继续打击他龙爹的信心,阴奉阳违、口不对心的感谢了李治一番,听的李治立刻是龙心大悦。

    所以不管怎么说,这也是龙爹补救他过失的一番心意,李弘自然是得领情,但关于刘仁轨跟刘仁愿,他心里这一天的时间,一直对于两人都处于愤怒之中。

    自己已经被父皇命为最高统帅,而刘仁轨跟刘仁愿,在被父皇派出时,竟然都没有亲自通知自己一声,这是完全无视于自己这个最高统帅啊!

    “尉屠耆,传刘祥、熊渠过来。”李弘看着父皇终于走进了城楼内,低声说道。

    “是,殿下。”

    随着尉屠耆的声音消失,城墙外传来了猎豹跟惊蛰的暗号声,不一会儿的功夫,两人便从城墙外靠着绳索飞了进来。

    “如何?”李弘此事的心情,还沉浸在对于刘仁轨跟刘仁愿的不满中,语气自然是显得冷了很多。

    “回殿下,那两顶王帐可以确定有大人物,不是新罗、百济的王,也会是他们的王子级别的,其地位很高,整个王帐四周戒备森严,奴婢怕打草惊蛇,不敢轻易接近王帐,只能确定两顶王帐的主人,如果被我们擒住,足以扼住其七寸。”猎豹坚定的说道。

    “打蛇捏七寸,如此一来,无论多毒、多凶猛的蛇,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外围的戒备如何?前方营地是否设有绊马索之类的防御?”李弘在城墙上徘徊了几步,心里有些纠结。

    好运气是时刻准备给有准备的人,同样,好运气很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光顾在一个人身上,今日出城迎敌,虽然战况看起来是完胜,但如果自己在出击的时间上稍有犹豫,就会让所有唐军陷入新罗、百济联军大军的追击之下,那时候,弄不好城池都得丢。

    但不管如何,今日第一战算是胜了,毫无疑问,这是一场重大的胜利,但也给敌军提了个醒,那么这一次呢,敌军还会只是一些绊马索之类的,简直对唐军毫无作用的防备吗?

    李弘不由得仰头回想着今日从新罗、百济大军到来后的一举一动,壕沟、绊马索这是扎营的必备,今日新罗、百济大军一到,第一件事情就是布置防御工事。

    其实哪怕是一头猪率领一支军队,也知道扎营后,外围这些防御工事是必不可少的,但疑点就是,这些防御工事,在朝鲜半岛这样多山石的地面,敌人的壕沟、绊马索等防御工事,是不是布置的很扎实呢?

    拿捏不定主意的时候,远处的一点儿火光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如同鬼火一般的三点暗淡火光,在密林外围摇摇晃晃,时不时的变换着方位,这肯定不是野兽啊,野兽哪有三只眼的?何况也没有一只眼的野兽不是?倒像是人为的暗淡火光在对着柳京城摇晃。

    “刘仁轨没前往高句丽边境!”李弘看着那火光的摆动,喃喃的念道。

    是的,那是旗语,如果把三点火光连成一面三角形的旗帜,便会发现,那随意晃动的火光,其实是按照旗语在摇动,那是有人刻意打出来的唐军旗语。

    “回应那火光。”李弘示意旁边的猎豹跟惊蛰说道。

    “火光?”猎豹跟惊蛰也发现了那火光,但是却没有与旗语联系到一起。

    所以听到李弘的话后,两人均是一愣,直到李弘扭过头瞪向两人,两人这才反应过来,电光石火间,也立刻反应过来,那可不是旗语还能是什么!

    “里应外合,前后夹击,寅时三刻,仁轨突袭,殿下出击,新罗、百济之围城可破。”李弘眯缝着眼睛,像是深怕错过旗语的哪一个小细节,专注的念道。

    “问他知道王帐是为何人所设吗?”李弘再次让猎豹跟惊蛰打出简单的旗语。

    “金法敏、夫余丰俱在!”

    “寅时三刻,擒王!”李弘终于露出了一天以来,最为轻松的笑容,拍着城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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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8 重装骑兵

    刘仁轨的突然出现,让李弘心中大定,如此一来,城外那些新罗、百济联军根本就不可能对他造成威胁了。

    原本在纠结中是主动出击还是被动守城,如今也不用去费脑细胞了,在熊渠跟刘祥两人到来后,李弘便下了寅时三刻主动攻打新罗、百济联军的命令。

    寅时,在上一世也就是凌晨三点到五点钟,据说这个时段被称为寅时,是因为老虎在这一时间段,是一天中最为凶残、好斗跟勇猛的时刻。

    更何况,一天之中,没有什么时刻比黎明前的黑暗更加漆黑的时候了,更为有利的是,这个时候的夜战即利用如墨般的夜色为前提行动提供了掩护。

    同样,在与敌军交战后,在取得了战场上的主动后,黎明便会很快到来,完全不用担心敌人能够再次借着夜色撤退,或者是扭转乾坤。所以,寅时三刻,这一个时节点,是最适合夜战、偷袭的最佳时机。

    眯盹了有约莫半个时辰的李弘,听着城墙下兵营内嘈杂轻微的马蹄声,接过花孟准备的冰凉湿毛巾擦了擦脸,随意的漱了漱口后,便站在城跺中间,聚精会神的看着熊渠与刘祥,将各自率领一万金吾卫,从两个城门口分别出发。

    而至于城内,留下的也就剩下了三千浮屠营的兵士,用来做象征性的守城力量。

    随着城内渐渐变得安静下来,远处那三角火光再次闪现了几次,花孟同样打出旗语回应,等金吾卫在新罗、百济扎营的两侧悄悄潜伏后,那么刘仁轨就将开始听从李弘的命令,开始从新罗、百济联军的后方发动突袭。

    战争永远都是残酷无情的,无论是人类与人类之间的战争,还是猛兽与猛兽之间的战争,归根结底,其目的都是相同的。

    猛兽为了自己的领地利益,愿意不惜一切代价的发动对同类的攻击,更愿意为了吃饱肚子,所以需要对它需要的事物发动攻击。

    而人类与动物发动战争的初衷没有一丝一毫的区别,征服看似是一个伟大、霸气的词汇,但其含义在被人类用于战争后,不过是像动物一样,让自己的领地范围变得更广,让自己领地内自己的事物变得更加丰富。

    而一旦有入侵者闯入自己的家园,人类就像动物一样,要么利用自己的强悍赶跑入侵者,要么被入侵者赶入另一个荒凉、贫瘠的地方,再建立自己的领地。

    这个时代,无论是突厥、还是室韦、靺鞨、或者是朝鲜半岛的民族,甚至是包括唐人,就像大自然法则的下一条完整的食物链,不过就是,唐人站在了食物链的顶端,成了这片大地的主宰者罢了。

    就像那山林间的猛虎一样,不断巡视、扩张自己的领土,把更多肥美的资源纳入自己的手中,更辽阔的土地纳入自己的版图之中。

    响箭声在寂静荒凉、月明星稀的寅时三刻准确的响起,如一声惊雷一般,在新罗、百济的营地上空响起。

    急促的号角声不过片刻,便在新罗、百济的兵营内响起,稀里哗啦的披挂上阵的声音,冰冷呵斥、无情命令的声音在整片营地内此起彼伏的响起。

    绊马索、一道道的壕沟后面,新罗与百济的兵士,在同样紧急慌张的将领命令下,手里的长枪、长矛快速的排成一排有一排,身后则是弓箭兵弯弓搭箭,在漆黑的夜色中,一个个竖起耳朵侧耳倾听着敌军骑兵高速飞驰时,该出现的让大地都晃动的马蹄声。

    但,事实与他们所料的却一点儿也不相符,当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在阵地前沿已经集结好完备的防守,在身后的军队也已经进入防守阵营,一切准备就绪时,那前方应该出现的,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跟唐人的杀声却没有出现!

    温君解快速的从金法敏的王帐之中再次跑出来,神情焦急的看了看四周已经严阵以待的兵士,高声喝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何唐人没有攻营?”

    那三声响箭想来不可能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听见了,而且兵营也没有出现炸营的情况,但为何却吃吃听不到战马奔驰的蹄声呢?难道唐人是虚张声势?

    谢夫娄同样是一脸忧心,有了昨日白天被唐人主动出击歼灭的教训后,今日自己的兵士,可都是穿甲而坐,怕的就是唐人再上演一出突袭战。

    但此时此刻,自己已经布好战阵准备迎接唐人铁蹄的攻击时,耳边却没有传来那让人心惊胆战的铁蹄声!

    “你有听见铁蹄声吗?”同样是从王帐跑出来的谢夫娄,看着旁边的副将,心里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没听见。”

    “等等,那是什么声音?”谢夫娄在黑乎乎的夜色下,感觉脚下的大地开始颤抖了。

    谢夫娄凝视着脚下,感受着那轻微的大地颤抖后,突然间再次仰头望向夜空,竖起耳朵想要听到那仿佛击打在心脏的蹄声,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轰轰轰……。”温君解眉头紧皱,唐人在令箭发射后,竟然过了快要一盏茶的功夫,才出现了铁蹄的声音,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呢。

    轰轰轰的声音越来越近,但不论是温君解还是谢夫娄,不约而同的发现了一个问题,这蹄声为何比其他骑兵的蹄声要缓慢了很多呢?

    “唐人在故弄玄虚吗?是想要吓阻我们?”温君解看着跑过来的谢夫娄,征求意见似的问道。

    “不知道,但这蹄声确实怪异,甚至比咱们……不好!这是重骑兵!大唐的重型骑兵!”谢夫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唐人既然白天已经用轻骑兵打过一阵冲锋,并歼灭了自己近三万人,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等人会设置专门针对轻骑兵的防御工事呢!

    所以他们这一次换成了重骑兵来冲营!?

    “不对……。”

    温君解刚刚说出不对两个字,一名传令兵竟然骑着战马从金法敏的王帐旁边飞驰而过,只是人还未接近温君解,便被暗中突如其来的好几十支箭矢射中。

    漆黑的夜色下,王帐附近几盏灯火目睹着那骑兵如刺猬般身上插了十来支箭矢后,便从马背上滚落了下去,而战马依然还继续往前冲,直到快要到达温君解旁边时,才被弓箭兵把战马射死!

    “什么人!”温君解把不对二字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惊异的看了那扬起一阵尘土后,摔倒在地上的战马,快速的走了过去。

    谢夫娄紧紧跟在身后,两人走到跟前一看,竟然是他们自己的战马,于是温君解再次怒吼一声:“把那马背上摔下来的人带过来。”

    轰隆隆的蹄声越来越近,温君解跟谢夫娄同时再次互望一眼,他们发现了,身后的兵士突然间开始慌乱起来了,而那轰隆隆的声音,此时他们才听出来,那是从他们身后传来的,并不是从他们正面的柳京城传过来的。

    “将……军……我……身后……唐人……。”被射成刺猬一样的兵士,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费尽力气把身后将军让禀报的话语,断断续续的在咽气前说完。

    温君解恶狠狠的瞪向四周,看着他并看不见的那些,隐藏在暗处保护王帐的弓箭兵,气的浑身颤抖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立刻拒敌!”谢夫娄看着身边的传令兵,这时候如果再反应慢一些,唐人的重骑兵恐怕就要冲进营地里了。

    随着温君解、谢夫娄两人的命令传达下去,整片营地之上,近七万人的将士,以新罗王金法敏、百济王夫余丰的王帐为中心,开始声势浩大、铺天盖地的转身拒敌,准备迎接凭空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唐兵。

    重骑兵乃是全具甲装骑兵,在战争的时候,甚至连整个面部都是被隐藏在头盔的后面,只留有眼睛两个窟窿用来直视前方。

    胯下的战马与背上的主人一样,同样乃是全具甲,甚至连马脸也都套有护具,但与西方重骑兵只会重逢不同,唐人的重装骑兵则是配备了远程弩箭这一重要武器,如此也就使得重骑兵在军队中,原本只是单一的冲垮敌营的能力,变得多元化起来。

    而在如今这个时代,能够有效装备数目庞大的重装甲骑兵,而且还给配备轻骑兵掠阵的军队,唯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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