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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一切一定要小心应对,切莫多提要求,只要能够让二百遣唐使入大唐学堂,让他知晓我模棱两可的近况即可,其他要求一概不准提!
大津皇子想着皇姐大来皇女对他的叮嘱,嘴唇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自己千不该万不该,都不该说出皇姐嫁入大唐,是对自己皇室、天神的羞辱。
因为无论如何,大唐都是倭国的上国,嫁给他们的太子殿下,应该是如大唐太子所说那般,是倭国皇室的荣幸才对。
但自己却是鬼使神差的,从嘴里说出来让大唐太子殿下觉得受到冒犯,并得以进一步惩治自己皇室的话语!
大津皇子的心中充满了沮丧与懊悔,深深的挫败感快要把他淹没。
看着一旁角落里奋笔疾书的史官,大津皇子恨不得自己能够从他手里,把那雪白的宣纸抢过来,撕掉那上一页,记载着的自己刚刚说的愚蠢之语!
每一个外国使臣的到来,在见到大唐的太子殿下时,都会被史官记入他们的一言一语,所以李弘的书房有史官,就是李弘他自己,也没有办法把人家驱赶出去,不让人家在现场。
当然,如果可以,他比大津皇子还巴不得史官不在书房内,至于刚才说给大津皇子的旨意,完全可以择日再下给倭国嘛。
729 文化的传播
看着史官抱着刚刚记录着他与大津皇子的谈话的史册往门口走去,李弘紧忙追了上去:“等一下,咱俩商量个事儿行不行啊?喂,你别跑,你听我说啊。”
但在大津皇子离开后,史官整理好了史册后,便头也不回的跑了,至于身后传来的太子殿下的声音,他就当作没听见。
总之,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跑。
不然的话,如果被太子殿下拦住,则是一定会让自己销毁史册上面,关于太子殿下他自己的一些皇室秘密的。
谁能想到,这一次的史册记载,竟然记载出了太子殿下有血脉流落在海外的秘事,不行,这事儿必须禀奏陛下与皇后,请他们定夺才行!
大唐皇室的血脉遗落到倭国,这可是比江山社稷更为重大的事情,不单是关乎皇家颜面,而是关乎着大唐江山盛世、绵延百年的天大问题。
不过李弘的忧虑完全是多余的,他以为通过史官就可以隐瞒自己与大来皇女之间的事情,却不知道,大来皇女早就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
大津皇子如果办砸了身为遣唐使臣的事情,那么大来皇女的后手便是直通“天庭”,亲自给大唐的皇帝与皇后上疏,说明自己与太子殿下之间的事情。
所以,当李弘呆呆坐在书房发呆,连小雪与夏至跑进来都没有发觉的时候,大明宫内的老两口子,已经是一个气的脸色铁青,一个是柳眉倒竖了。
浑然不知自己的事情,已经被父皇跟母后知晓的太子殿下,摆脱了脑海里关于大来皇女这一棘手之事儿后,开始琢磨着如何让倭国的遣唐学子们相信,他们是华夏民族的后人,如何让他们相信,大唐的百姓是他们的祖宗这一件事情呢?
轻轻在小雪丰满的臀部拍了一巴掌,紧致的柔软、细腻又带着弹性十足的诱惑,让他手感满满。
看着小雪俏脸微红,如水般的眸中带着丝丝风情,李弘在郁闷之余,也算是从小雪与夏至身上,得到了一丝舒缓神经的方式。
示意小雪去把颜昭甫与苏敬找来,如今两人在孔志约被李弘当年罢免后,便开始由原本担任国子监祭酒的颜昭甫负责弘文馆,而当年的考官苏敬,则成了弘文馆大学士,负责弘文馆的受学一事儿。
如今两人的权利,在经过一系列的改革后,俨然已经大了很多,除了国子监与弘文馆两院外,整个大唐的学堂,包括五姓七望自己出资建造的地方学堂,以及安西往西至吐火罗等地的唐人学堂,则都是由他们负责。
国子监、弘文馆、崇文馆三者,俨然已经成了高等学府兼职上一世教育部般的存在。
夏至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李弘,看着李弘成心不搭理她,自顾自忙着桌上的奏章时,再也不忍不住的问道:“不会是真的吧?”
李弘手里的笔一停,僵在半空问道:“什么不会是真的?”
“你让奴婢与小雪负责把门,奴婢与小雪可都听见了。”夏至小声的附在李弘耳边说道。
“可能是真的,但不要告诉任何人,更不能让父皇与母后知道。”李弘扭过头,正好看见夏至吹弹可破的白皙脸颊,忍不住在那诱人的红唇上亲了一下叮嘱道。
“这个大来皇女……心思也太缜密了吧?竟然连您都敢算计,但一想到您有……。”
“行了,打住,此事暂时到此为止,这才几个月?而且就算是真的,到时候大不了派人前往倭国要回来就是了,不值得费心劳神的去琢磨。”李弘话语刚落,就看见颜昭甫与苏敬行礼后走了进来。
颜昭甫与颜令宾之间的关系,李弘曾经私下里已经问及过,而颜昭甫在模棱两可的回答中,隐隐约约也算是给了李弘一个明确的答复,那便是颜令宾确实是货真价实、正宗的颜氏后人。
李弘并未从一开始便把自己的所思所想说出来,而是与颜昭甫、苏敬二人坐在书房内天南地北的闲扯着,总之就是没有扯到正题上。
就在颜昭甫与苏敬一头雾水,心中疑惑着今日为何太子殿下,突然有闲暇时间,请他们来崇文殿喝茶的时候,李弘终于还是扯到了正题上。
这么多年来,之乎者也一直是对于倭国遣唐使的重中之重,于是到了现在为止,每一个在大唐学成回到倭国的遣唐学子,都能够把大唐的经史子集信手拈来。
但说道对于大唐的一些新的文化乃至技术,这些遣唐学子,则是丝毫不懂其学问,这也是让大来皇女气馁,一直想要突破大唐给予他们桎梏的地方。
而如今,李弘既然答应了大津皇子,同意那二百遣唐学子来弘文馆受学,那么在教授经史子集之余,是不是应该再教授一些别的呢?
按照他刚才对大津皇子的旨意,以后倭国皇室在祭拜先祖、天神时,首先要先拜大唐皇室,那么就应该有个名正言顺的论据才行。
所以,大唐的历史教科书便出现了,而且是专门针对倭国、高句丽、新罗、百济的历史教科书,便在这个时候形成了一种的文化姿态。
先秦徐福自然而然的被大唐在教科书中所推崇,而由徐福引发下来的史书记载,则是让颜昭甫与苏敬,从先秦古典中找出更多大量的,关于徐福与倭国、平原广泽(九州岛)之间的主从关系,从而使得倭国乃徐福之后的记载,深入倭国钱塘学子的内心,变得更加难以被撼动,成为他们血脉之中的文化属性。
大唐时代,僧人与僧人之间,民间与民间、官家与官家之间本身来往就很密切,而且,这个时代的人们,为了彰显两国关系的友好与亲近,无论是倭国人,还是唐人,在相谈时,则都会提及徐福此人,以此来显示倭国与大唐的亲密关系,从而博得大唐对倭国的好感。
但从来没有人想过,把他当成一种文化,直接灌输给倭国人,从而等待百年以后,或者千年以后开花结果。
所以,李弘在寻思良久后,便想着从更深、更远的文化与历史中入手,而后把徐福的事迹列入到倭国百姓的血脉之中,从而在不久的将来,让徐福或者大唐皇室,替代他们的天神,成为他们的神!
当然,这个目标根本不可能是一天两天实现的,文化的传承就像庄稼的播种与收割一样,你首先需要在合适的土壤中,撒下能够成活的合适种子,而后再耐心的经营、灌溉、打理,才能期待着有朝一日结出你想要的果实。
高句丽、新罗、百济同样被李弘如法炮制,如今这三国,也开始学着倭国,往大唐派遣学子来学习一样,每年都会有大量的学子来到长安或者洛阳,或者是在幽州等地受学。
所以,李弘更加不可能让上一世,举着无耻的棒子,剽窃中华文化的贼子,再有得逞的机会。
这个时候给他们种下华夏民族乃是他们祖宗的观念,想必以后要是再剽窃,就是不孝、不忠,大逆不道了吧。
箕子是中国商朝末年遗臣,名胥余,称箕子(畿内采地之爵)。
箕子与比干微子并称为商纣王时期的‘三贤’,也就是孔子在《论语·微子》中称赞的“三仁”。
《汉书·地理志》记载,箕子入朝鲜后,带去了先进的殷商文化。
他以礼义教化人民,又教给耕织技术。受殷商文明的影响,朝鲜半岛社会有了迅速的进步,也产生了他们最早的成文法——《乐浪朝鲜民犯禁八条》。
当李弘把这样的想法,与如何形成传承文化,一直传承给高句丽、新罗、百济、倭国,告诉颜昭甫与苏敬时,让他没想到的是,两人竟然眼睛亮的放光。
像是在荒野里饿了好几天的狼见了羊一样,露出了极度贪婪、狂热的味道。
更让李弘高兴的是,颜昭甫的叔父颜师古,当年还曾经为《汉书》作过注!
那么如此一来,由他与苏敬来编纂一本关于箕子与徐福,传播文化,成为四国先祖的教科书的事情,则就是变得是那么的顺其自然与名正言顺了。
李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过,文化的传承与播种,看似极为简单的事情,但是想要把他扎根实现,等待着开花结果,无论对于哪一个民族来说,都是一件极为庞大的工程,而李弘这样做,只不过是一个开端而已。
远在万里外的戴至徳如今在土蕃已经快十年了,但所取得的成就,依然是慢如龟速,想要用一种文化取缔另外一种文化,哪怕是那种文化落后的刚刚开始,还处在萌芽状态,但其过程也是极为艰难与复杂的。
中华文化的伟大以及他强大的融合性,自然是李弘的信心来源,放眼大唐周边,哪有一寸土地,在历史的长河中,没有受到中华文化的影响?
只不过是影响多少而已了,而他现在所做的,不过就是把这种影响力,捆绑着人为的播种痕迹,加大力度的播种到大唐的周遭,从而形成一个真正的大中华圈。
730 一阵风
“我是不是有个哥哥或姐姐?”
“怎么可能,你是最大的,李叶都比你小。”
“不对,李叶跟我一般大。”
“好吧,你们一般大。”
“那我是不是有个哥哥或者姐姐?在倭国?”
“那怎么能是哥哥姐姐呢,就算是也该是……弟弟妹妹才对。等会儿,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
“皇奶奶说的。”
“不是,你这才多大,你怎么就会说话了,而且说的还这么清楚……白纯?”
李弘睁开惺忪的双眼,不知何时被白纯拉开的窗帘,阳光直直照了进来,刺的李弘惺忪的眼睛更加难以视物。
不知道何时起,又开始穿着一身白色衫裙的白纯,缓缓从阳光处走到窗户前,在睡眼惺忪的李弘眼里看来,就像是一个圣洁的仙子,披着闪闪金光缓缓走向了他的床前。
“怎么,做梦了?”白纯温柔的趴在床上,一手轻轻划着李弘下巴的胡子。
高挑的身材,丰满的臀部,秀气笔直的背部顿时呈现在阳光与李弘的视线内。
“嗯,梦见李烨跟我说话呢,问我是不是在倭国有个姐姐或者哥哥。我还在奇怪他怎么知道呢,还有,李烨是不是智商有问题?怎么会问出是哥哥姐姐呢,应该有也是妹妹或者弟弟才对啊。”享受着白纯手指的抚摸,李弘缓缓闭上眼睛说道。
“只是梦而已,梦里都是由您做主,李烨要是笨,也是您给设定的笨了,不怪人家的,人家可不笨呢,很聪明!”白纯翻了个身,穿着鞋就趴在了床上,而后整个人滚进了李弘的怀里说道。
李弘没吭声,闭着眼睛依旧躺在床上,一只手被白纯放在了她的腰间搂着她,继续回味着刚才的梦境。
“看来父皇跟母后是知道了。”
“不会吧?昨日我被皇后召进皇宫,皇后倒是没有向我问起过,想必还不知道吧?”
李弘抚摸着白纯隔着衣衫的纤腰,思索着何时会东窗事发,母后又会怎么收拾他时,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儿:“奏章!”
“你说是不是史官会先上奏章,而后得不到音讯时,才会求见父皇跟母后,告发此事儿?”
“有可能。”白纯倾听着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一只手在坚硬的胸膛上抚摸着,喃喃的说道。
“不行,我得进宫,拦下这道奏章。”李弘松开白纯,从床上坐了起来,而后愣了一下后,便**着从床上跳了下来,不顾白纯惊异的目光,催促着白纯赶紧帮自己更衣。
手忙脚乱的白纯都忙活出了一身细汗,刚刚捯饬完的李弘,不等白纯传来饭食,已经从花孟的手中抢过战马的缰绳,从濮王府里就飞奔了出去。
看着一溜烟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一丝浅淡尘土,白纯只能是呆呆的矗立在宫殿的门口,叹口气示意宫女把饭食撤下去吧。
花孟与猎豹二人同样紧追不舍,三骑快马如同一阵风一样,匆匆掠过皇城门口,急促的马蹄声在相对安静的街道上响起,吓得皇城金吾卫甚至已经准备扣动弓弩的扳机来应对了。
但当一块令牌从远处飞到城门口的金吾卫手中时,顿时皇城门口的警报解除,不等金吾卫统领恭恭敬敬的递还令牌,那最前面的快马已经进入皇城三十来丈远了。
武媚与李治,正坐在紫宸殿内讨论着今日的午膳,花吉与汪楼如同两只乖顺的猫一样,静静的站在门口闭目养神。
敏锐的听觉让他们比皇帝与皇后,先一步知晓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但不等花吉与汪楼,对着掀起门帘的“一阵风”行礼,“一阵风”已经快速的从他们眼前消失不见。
李治与武媚只感觉门口刮进来一股冷风,而后就看见一道人影,嗖的从他们眼前消失,往李治的御书房方向跑去了。
“刚……刚才是有人影过去吗?”李治眨了眨眼睛,感觉是不是好久不犯的眩晕症又发作了?要不然的话,怎么就没有看清刚才眼前发生了什么。
“有个做贼心虚的蠢货,刚刚飞过去了。”武媚脸色铁青,鸡毛掸子已经出现在了手里。
“李弘来了?”
“嗯。”
“一阵风”根本不理会书房门口的宫女与太监,如入无人之境般就推开书房门跑了进去。
身后的两个宫女与太监,看着风一样的男子,大惊失色之余,甚至都忘了向太子殿下见礼,便条件反射的跟着一同跑进了书房内,想要阻止太子殿下私自进入陛下的书房。
但当他们进入书房后,就看见太子殿下正在陛下平日里处政的书桌上,翻阅着那一本本的奏章,嘴里还念念有词道:“不是、这本也不是,到底有没有呢?还是说压根没上奏章呢?”
“奴婢……奴婢见过殿下。”不知所措的两个宫女,看着风风火火的太子殿下,翻乱了陛下的书桌,胆战心惊的行礼道。
“这两天有没有人上奏章过来?比如说是宗正寺或者是宫内礼官?”李弘说这话,但是两手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在那里翻阅、寻找着。
“回殿下,没没有。”
“李哲跟薛绍回来了?这奏章我应该也有吧。”李弘望着一桌子被自己翻的乱七八糟的奏章,有点儿泄气的说道。
找了半天,竟是没有找到一份宗正寺或者宫内礼官的奏章,按说父皇的奏章,平时都是放在书桌上啊,不可能还单独藏起一道奏章啊。
“你是找这份奏章吗?”武媚的声音淡淡的在书房门口响起,一手拄着鸡毛掸子,一手拿着一份奏章晃悠着。
武媚冷冷的注视着,站在李治书桌前,打量着书房四周,寻找着东西的太子殿下。
李弘回过神,看着龙妈手里的鸡毛掸子,心中顿时一惊,再看看那雪白的手里晃悠的奏章,眼睛转了转说道:“儿臣是要找前两日侯思止跟王鸿义的奏章。”
“是吗?”武媚挑着柳眉,缓缓走进书房内,旁边的宫女不用等她吩咐,一个个便低着头行礼,而后匆匆走出了书房。
也就是眨眼间的功夫,当宫女刚把书房门轻轻地带上,里面就传来了武媚训斥的声音,以及太子殿下求饶的声音。
坐在不远处晒太阳的李治,对于自己书房内发生的事情一点儿也不关心,丝毫不理会书房里传来的鸡飞狗跳声音,平静祥和的想着心事儿:“大来皇女竟然怀了李弘的孩子,是男还是女?是不是也像李烨跟李叶这般可爱?什么时候把人家娶过门呢?要不要我下道旨意给倭国的君主,让他把大来皇女连带嫁妆,送到长安来?还是说让他小心呵护大来皇女,如果朕的孙儿出了什么差错,朕就命水师战舰踏平倭国?”
“对,不管如何先下旨给倭国君主再说。”李治坐在沙发上,下定了决心说道。
虽然不理政事多年,但不代表他没有一点儿常识,从大来皇女第一次被李弘带回长安,大来皇女便是以倭国斋宫斋王的身份游走在长安城。
而倭国斋王在任职期间,不得婚嫁、更不能生孩子的制度,他李治还是知晓的。
如今太子把人家倭国斋王的肚子搞大了,人家侍奉天神的王,纯洁的身子就这么被你玷污了,回到倭国后,很有可能会受到倭国皇室的惩罚,一个弄不好,很可能殃及肚子里的孩儿,毕竟不管怎么说,朕的皇孙是无辜的不是?
所以,这份旨意必须尽快下达至倭国,命他们不准动朕的儿媳妇,更不准惩治朕的儿媳妇,否则踏平倭国!
“说,到底是真还是假,你自己心里就一点儿数也没有吗?”
李治走进书房时,耳边便传来气喘吁吁的皇后,质问太子李弘的话语。
但李治连看都没有看书房旁边,那个坐沙发上在喘匀气息的皇后,以及那个躲沙发最前端,揉着胳膊、苦着脸的倒霉蛋太子。
划拉一声,李治不顾二人一同看过来的诧异目光,闷头把书桌上原本被李弘翻的乱七八糟的奏章,一并推到了地上,而后不声不响的开始自己亲自研墨、亲自拿着镇